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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4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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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呢;朕也有许多失政之处;弘治七年;广西民变;虽这是因为当地土官官逼民反;可是到底;可是朝廷识人不明;是朝廷的过失;也是朕的过失。弘治九年的时候;淮河大患;沿岸十几县受害;也是因为朝廷赈济不及时;以至生灵涂炭;这……”
    朱佑樘语气显得很是平淡;继续道:“这也是朕的过失;这些过失;哪一次不是伤亡数百数千;朕有大过啊。朝廷清明;天下太平是诸公的功劳;为政有失是朕的过错;朕有大过;就必须罪己;来人;把那份旨意先念出来。”
    一个太监心翼翼的站出来;拿出一份中旨展开;随即道:“朕以幼冲;奉承洪业;不能宣流风化;而感逆阴阳;弘治七年;广西民变;官府进剿;兵民死伤千人;此朕罪其一。弘治九年;淮水破堤;百姓饥荒;更相啖食;此朕之罪二也。弘治十五年;宁王反;江西动荡;祸及者不计其数;宁王心怀不轨;朕竟不能察;以至生灵涂炭;此朕之罪三。此三罪祸及者不计其数;朕德不类;不能上全三光之明;下遂群生永怀悼叹;若附渊水。咎在朕助不逮;朕甚愧之……”
    众人听了;哪里还坐得住。纷纷从座椅上起来;道:“君辱臣死;陛下罪己;臣等万死莫赎。”
    朱佑樘神色越来越疲惫;慢吞吞的道:“和你们无干;这是朕的过失;朕有失德之处。因此才有上天警示;才至下罚无辜百姓;是朕误了他们。这是朕的过失。”
    “朕有功也有过;功过不能相抵;因此朕的丧事一切从简。不可奢靡无度;朕此去心中总是放心不下;皇后乃妇人;太子又尚属幼冲;还需诸公竭力辅佐;以事朕之心事太子;诸公可愿受朕之所托吗?”
    刘健老泪纵横;率先道:“老臣敢不竭力用命。”
    李东阳和谢迁道:“微臣接旨。”
    其余人也纷纷点头。
    朱佑樘才恋恋不舍的看着朱厚照;一字一句的道:“那么;太子朱厚照。你跪下来;接旨意吧。”
    朱厚照呜咽抽搐着拜倒在地;哽咽的道:“儿臣接旨。”
    方才那宣旨的太监又拿出一份圣旨来;朗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先皇骤崩。归于五行;朕承皇天之眷命;列圣之洪休;奉大行皇帝之遗命;属以伦序;入奉宗祧。朕享国十五年。政有得失;而今亦见崩兆;行将就木;于弘治十五年十二月十六颁诏;曰:太子朱厚照虽以幼冲;且恭且顺;为人纯孝;深肖朕躬;必能克继大统;扬祖宗宏;敕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即遵舆制度;持服二十七日;释服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太监将圣旨的颁布时间念完;随即拜倒在地;双手将圣旨高高拱起;等候朱厚照接旨。
    可惜这时候朱厚照已经泣不成声;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哪里还顾得上这个;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顿时觉得有些不妙;这是传位的诏书;按理太子必要速接的;圣旨到手;太子殿下便是名正言顺的皇帝了;可是太子这个样子;似乎大为不妥;于是刘健不禁咳嗽一声;道:“殿下节哀。”
    朱厚照此时再也忍不住;只顾的大哭;眼泪流了一地;哪里听得见什么。
    柳乘风见不是办法;连忙站起来;去将朱厚照扶起;道:“殿下请接旨意。”
    柳乘风话的功夫;轻轻的掐了朱厚照一把;朱厚照才不得不回过神来;满面泪痕的去将太监手中的圣旨接过;口里却不知该什么。
    原本这个时候;太子应当儿臣接旨意;儿臣必如何如何之类;可是太子不吭声;柳乘风于是忙道:“太子接旨意了;殿下纯孝;必能承大统;归心四海;吾皇万岁;殿下千岁。”
    他这一喊;众人只能跟着喊;大家都知道这么做有点坏了规矩;可是现在柳乘风找了个台阶;这个节骨眼上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所以索性借坡下驴。
    躺在榻上的朱佑樘凝视着朱厚照;勉强笑了笑;道:“太子好好用命吧;不要愧对祖宗;不要愧对朕。”
    他沉默良久;又道:“朕封楚国;可是楚地非蛮荒之地;其民亦是我大明百姓;楚王更是宗室近亲;楚王也听旨吧。”
    柳乘风呆了一下;此时也不知如何是好;皇上这个样子;临末了居然还有第三道旨意;他此时心里本来就阴郁;可是长久以来已经养成了、不被情绪影响自己的克制;连忙道:“儿臣接旨。”
    那太监拿出第三份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楚王柳乘风亦宗室亲近;侍奉朕虽短促六年;劳苦功高;克己守礼;乃朕只腹心也。楚地虽远;然其国王亲近于朕;朕思虑再三;敕其为楚亲王;楚亦为大明血脉一体之国;楚之兵戈事;亦大明兵戈事;命柳乘风世镇南藩;永葆大明南疆;南洋诸政;皆归其国署理;不得有误。”
    这份诏书;实在是打了所有人措手不及;因为在此之前;所有人只是以为皇上只会有一道诏书;而这份诏书几乎所有人都能猜度出内容;无非是传位而已。
    可是一开始先是颁了一道罪己诏;其后又是一道针对楚国的诏书;实在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
    诏书里的内容其实很简单;无非是给了楚国一个身份;即血脉一体之国;这名字看上去似乎玄乎;其实里头的玄机却是不少;在大明的藩国里头;大多都有两个待遇;一种是朝鲜、安南这样的;大明敕其为永不征伐之国;即只要他们不脑子发热想要拔胡须;大明是绝不可能对它们动刀兵的;在法理上;大明朝给了他们这个待遇。
    还有一种藩国;则只是敕其国王;赠其金印;这种藩国如倭国还有真腊之类;属于最疏远的岁贡国了;大明朝对他们没有义务也没有权利;他们自己管自己;只要年年岁贡;朝廷也没兴趣搭理他们。
    可是现在这个血脉一体之国却还是第一次出现;到底是什么待遇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不过其实也未必摸不着头脑;因为在圣旨的后头已经写明了;即所谓楚之兵戈;亦大明兵戈;这已经不是单纯的永不征伐了;而是一种类似于攻守同盟的合同;楚国如果认为谁是敌人;那么大明朝廷的敌人也就多了一个;楚国在南疆若是与谁开战;那么大明朝有应尽的协助义务;楚国的安全完全得到大明的保证。
    更重要的是;大明朝还给了楚国一个任务;那便是世镇南疆;这里头的猫腻可就更大了;也就是;楚国成为了大明在南洋的代表;南洋各国要和大明打交道;就必须经过楚王;楚王成了大明朝在南洋的代理人。
    其实刘健这些人一猜就能猜中这其中的猫腻;皇上还是放心不下;楚国是封了;可是不要忘了;楚国是真正的国寡民;其疆域不过三个府;所辖的县也不过十几个;人口至多也不过六七十万户;再加上柳乘风这家伙横行惯了的;在大明朝廷里头就一向天不怕地不怕;到处的得罪人;这么一个人去了楚国就藩;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把南洋诸国得罪个遍;到时候惹恼了那鞋人;人家可不会和你讲道理的;这一点朝廷深有体会;到时候这柳家只怕非完蛋不可了。
    所以皇上才鼓捣出这么个东西来;给楚国一个血脉一体的名号;算是在名义上给了楚国一个保护;而让楚国作为大明朝在南洋的代理人;其实就是给了楚国一个特权;至少各藩国们多多少少得巴结一下这柳家才是。这柳乘风张狂一些;有了这道圣旨;多半南洋诸国也不得不包涵。
    柳乘风仔细把这圣旨琢磨了一遍;心里也能体会到皇上的爱护之心;连忙热泪盈眶的道:“微臣接旨。”
    朱佑樘此刻已经最后一丝气力也剥离出了体外;最后一点元神也因为被方才消耗一空;现在所有的事总算都安排妥帖;于是呢喃道:“朕该的也了;该的都了;了之后朕也就能放心去见先帝;去先太祖了;诸公……诸公……”
    他到这里;口里只是微微张合;再也发不出声音;张皇后最先把持不住;已是扑了上去;道:“皇上……皇上……”
    正心殿里;在沉默之后;陡然传出哭声;这哭声绵长又哀怨;悲伤动人……(未完待续)
    (。。 )
第八百六十一章 :辅政
    【。。】整整一天;所有人都在浑浑噩噩中过去;弘治皇帝终于换了一个新的称呼——大行皇帝
    宫中早有准备;可还是乱作了一团;张皇后当宠厥了过去;朱厚照全身哆嗦;太康公主顿时也是懵了;几个大臣则是到了偏殿中拟定昭告天下的旨意
    柳乘风见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虽然此时也是脑有孝懵;觉得这个世上突然少了一个重要的人;走路竟也有些椅
    躺在龙榻上的这个人;自己曾经和他有过勾心斗角;也有过欺瞒;可是柳乘风却是知道;无论是否有过摩擦;有过冲突;可是这个人;依然是自己在这个世上为数不多的亲人
    所谓亲人的定义;并非只是血脉联系这么简单;亲者;发自于心;心中有了牵挂和挂念;占据了心中的一席之地;才会有了亲;这个岳父;其实早已不知不觉;成了柳乘风心中不可或缺的人;柳乘风此前并不觉得;可是此时此刻;柳乘风心里有孝堵
    柳乘风当然记得;那临危受命时的各种细节;也当然会记得;龙颜大怒时的场景;更还记得;在操劳之后;朱佑樘与他奏对时的一言一语
    没有这个男人;没有大行皇帝;就没有柳乘风的今天;人们常常蒙皇帝不弃;而有了知遇之恩;可是这知遇之恩四个;只有柳乘风才能最深刻的体会
    柳乘风拜倒在地上;发自于内心的朝榻上那个失去生命气息的人重重磕头在此之前;柳乘风虽然也行过这般的大礼;可是在这心底深处;依然觉得这有些不以为然;在从前;他总是想;什么狗屁君君臣臣什么狗屁父父;这斜缛节;男儿膝下有黄金上拜天地;下拜父母;这些思想其实都是一个穿越者心底最深处的心思;只不过有一些穿越者;如龙傲天、龙霸天之类;傲气凛然;宁死不跪;而是通过讲道理讲故事甚至牛气哄哄的威胁利诱之类的方式;恪守自己心中所想;柳乘风没多大的骨气;别人跪他也就跪了;虽然心里有万般的腹诽可是终究还是做了软骨头;他没有虎躯;也不带震动功能;又不具备王八之气散发于外的气质;所以跪就跪毫无穿越者的觉悟
    可是这一次;那斜缛节突然发自于内心;此时的他;真不知除了跪拜;行这三跪九叩的大礼;自己该用什么样的行为来向大行皇帝告别大行皇帝给予他的;又何止是前程;他给予的是一个舞台;一个任柳乘风发挥的舞台;柳乘风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站在舞台上;才能感觉到这个时代与自己渐渐息息相关;他再不是这个时代的旁观者;他再也没有了对这个时代的冷眼漠视;他站在舞台上;一步步的攀升;融入其中;早已忘去了过往的身份;若无伯乐;又哪里会有千里驹;这种感激之情;柳乘风觉得自己用尽一生也再难以答谢了
    三跪九叩之后;柳乘风站了起来;他的脸色变得冷漠起来;这并不是无情;只是此时越是满怀着感激;满怀着悲痛;满怀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柳乘风才必须戴上他的面具;才不愿被人看透自己的内心
    张皇后和太以及太康公主这时候只怕已经不宜处理现在的复杂事务了;柳乘风随即便去了偏殿;在这里;萧敬带着各监的大太监已经在这里等候良久;萧敬见了柳乘风;忍不住道:“持服入棺之事不可有失;奴婢本想听从娘娘懿旨行事;可是娘娘……”
    柳乘风语气平淡的道:“从现在开始;宫中一切由本王主持;你那边有什么难处;也立即报知于我;大臣们颁布天下的诏准备好了吗?”
    “还在讨论”萧敬回答
    柳乘风点点头;他心里知道;这种诏最是紧要;一点都不简单;里头的用词必须反复的讨论和斟酌;一点点都不能有失误再加上大臣们还要讨论大行皇帝谥号的问题;要准备新皇帝登基;此时也顾不上这里了
    他重新将目光落在萧敬身上;此时萧敬想必也有信了;虽然此前他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可是毕竟已经过去十几年;再加上当时的时候;至少身为太的朱佑樘还能镇定自若的主宰一切;可是现在太朱厚照却完全靠不住;眼下也只能和柳乘风来商量了
    萧敬道:“楚王殿下愿意出面帮衬便好”
    二人了几句话;随即便把大太监们分派了出去;过不了多久;先帝的遗骸便收敛入椁;宫中的人全部戴了孝服;一应的器具也都准备停当;官们闻讯也纷纷到了大殿;柳乘风带着几个太监出现在殿中;朱厚照虽然哭的死去活来;却还是照着柳乘风的吩咐一齐来了;柳乘风亲自搀扶朱厚照坐上了御椅;随即便有太监将遗诏颁放了一遍;武官纷纷泣不成声;只是这哭泣是真是伪;却只有自己知道;这一哭;朱厚照反而心乱了;柳乘风这时候朗声道:“大行皇帝不幸归于五行;今已传位于太;诸公何不跪拜新君;以尽君臣之义”
    武官们纷纷拜倒在地;柳乘风亦是跪在了朱厚照的脚下;一齐道:“微臣见过皇帝陛下;吾皇万岁”
    游戏规则就是如此;先皇帝逝去;新皇帝就必须及早登基;国不可一日无君;登基大典只怕也要继续进行了
    朱厚照看了柳乘风一眼;才觉得心里安定了一些;他期期艾艾的道:“都……都平身吧;本宫……朕今日心情不好;大行……大行皇帝归于五行;朕甚是悲痛;国丧应立即报出去;好教天下人持服戴孝;丧事期间;不得燃放烟花;不得嫁娶;不得摆酒宴……”
    这邪都是柳乘风此前教他的;朱厚照此时已是心乱如麻;又看了柳乘风一眼;才道:“原本新君登基;该当大赦天下;大赦之事;还要内阁拟出个章程来;除谋逆、杀人重罪之外;其余流放、刺配的囚犯能都要酌情斟免责罚”
    朱厚照到这里;悲痛难制的道:“本……朕乏了;要回内宫去侍奉母后;诸公在这少待”
    众人一起三呼万岁;一番不清不楚有头没尾的话;却是宣告了一个新时代的来临;历经了近十六年的弘治朝终于进入了尾声;而此时正是十二月;也就是;过了这十二月;新的年号就要确定;大明朝又正式步入了一个转折点
    这个转折对于殿中所有人都息息相关;满朝的大臣今日见了新皇上的表面;心里纷纷摇头;都觉得和当年大行皇帝承继大统时实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大行皇帝刚刚登基;便镇定自若;铲除掉了前朝的奸臣和阉党;又大肆的驱赶掉了宫中的术士;一下就给人一种阴霾一扫而空的气象;可是现在的朱厚照呢;朱厚照登基的年龄未必比大行皇帝多少;可是看他举止;实在让人有些担心
    不过担心归担心;大家还是升腾起了一丝希望;对于这些人来;丧失君王的哀痛是短暂的;犹如白驹过隙一般;一转而逝;而现在他们在思考的;却是在这个新的皇帝之下;自己应该处于什么样的位置
    这时候;一个太监步入了大殿;朗声道:“太后有懿旨……”
    众人听了;又俱都起了精神;这太监口里是太后懿旨;其实不然;因为太后这个时候不可能颁发懿旨;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封旨意是早就预先写好的;而真正传达旨意的人是大行皇帝;大行皇帝只不过是在自己死后;用太后的名义来传递自己的最后一道命令而已
    众人心里猜测定了;大致都已经明白了怎么回事;于是又是纷纷拜倒在地;纷纷道:“臣等接旨意”
    太监朗声道:“大明皇太后张氏;诏曰:大厦将倾;必有独木撑;国家危难;自有忠臣义士挺身而出;成王羸弱;于是周公辅政;此后昭帝幼冲;霍光辅之而今大行皇帝崩;太年幼;特敕内阁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辅政;上承皇命;下安黎民……”
    这一道懿旨出来;几乎所有人都不由雀跃起来;辅政……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至少在这几年里;朝廷将继续维持运转;一切的政令如往常一样;还是出自内阁;至于新皇帝;眼下只需观政即可;新皇帝距离成年还有一年的时间;这一年的时间就足够了;至少足够所有人有个缓冲的时间
    有了这辅政的名义;内阁自此之后;又将要如日中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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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送到欢迎您来;
    (。。 )
第八百六十二章 :国丧
    '。。'一般情况之下;大明朝极少有辅政的大臣出现;其实在历史之中;正德继位并没有特意设立辅政大臣;之所以如此;其实就是朱佑樘心思的改变
    历史中的正德;并无政见可言;可以他继位的时候就是一张白纸;可是现在在柳乘风的鼓动之下;已经有了自己的成见
    朱佑樘希望后世的皇帝不偏不倚;笃信商贾;则大臣离心离德;所以在这一点上;他对朱厚照是极为不放心的
    自己儿是什么性;朱佑樘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若是喜欢某些人;便会把自己的心都剜出来;正是因为有这个担忧;所有朱佑樘才命内阁辅政;以防有变
    这是对官集团的一种妥协;而这种妥协;显然也收到了很大的效果;至少殿中所有人都像吃了一颗定心丸;有内阁三位大学士主政;大家暂时不必有什么后顾之忧
    对于这份辅政的圣旨;柳乘风倒没有反对的意思;他当然清楚皇上的心思;其实他自己也知道;内阁出来辅政;这天下就没有动荡的可能;他们都是四平八稳的人;是士人中的精英;对士人这个阶层;柳乘风虽然有写不顺眼;看不惯他们的骄横;看不惯他们拉虎皮;看不惯他们一个个把自己的尾巴翘上天去;甚至厌恶他们口上冠冕堂皇肚中男盗女娼;可是有一点柳乘风却是知道;这天下永远离不开这些人;想要长治久安就绝对离不开他们
    太祖皇帝深恨这些士人;对他们又又杀;动辄就是剥皮充草;可是即便是如此;还不是必须依靠着他们;来维持天下的稳定
    柳乘风还不至于有太祖那般对士人的深仇大恨;毕竟士人们虽然让柳乘风看不惯虽然有利益冲突;可还没有到不死不休的地步;而太祖皇帝就不同了太祖皇帝起于草莽;受尽了士人的气;满怀着深仇大恨连太祖皇帝都对他们无可奈何;柳乘风还能如何?
    商贾是致富的段;士人是长治久安的保证;这一点柳乘风还是分得清;商不能治国;士不能经商;这才是最长久之道
    所以对这份圣旨柳乘风泰然处之;他随新皇帝朱厚照又回了后宫;此时在正心殿里;张皇后孤零零的坐着身边的太监和宫人乱作一团;她也恍然不觉;仿佛所有的事都和自己没有了关系;所有的人在她面前都没有了生命;她唯一关注的那个生命已经变成了冰冷的尸首也即将成为腐肉枯骨;此时的她;在这个世间;又有什么可以令她有喜怒哀乐;令她滋生无数情感的呢?
    一个时辰前的张皇后;和一个时辰后的张太后已经不同了不只是称谓和地位上的不同;而是整个人有了最本质的区别
    她的神色漠然;没有丝毫的生气;她只是呆呆坐着;从前她呆坐的时候;是在谋划未来;可是现在她呆坐的时候;永远都只会追忆过去;追忆过去那个人;追忆那个她甘愿将自己的生命都奉献出来;与他朝夕相伴;誓言永不分离的那个男人
    人是走了;归于五行;天人两隔;张太后的心里这个人却永远都不会走;他会一直存在;永远永远
    此时的张皇后已经收敛了眼中的泪水;泪流干了;伤心到了极致;反而镇定起来
    只是这镇定实在有猩怕;以至于过往的太监和宫人都是蹑蹑脚;不敢发出一点生息
    朱厚照和柳乘风一起进了殿;柳乘风见太康公主不在;心里在暗暗想;不知她现在如何了;待会儿得去瞧瞧她
    “母后……”朱厚照跪在地上;哽咽的道
    张太后这才略略回过了些神;有些茫然的看了朱厚照一眼;随即才恢复了些生气;道:“厚照来了;外朝那边如何?”
    朱厚照道:“幸亏有柳师傅帮衬;才没有出什么差错;一切安好;请母后放心;母后身体疲惫;还是先去歇一歇吧”
    张太后淡漠的笑了;这笑容很是勉强;毫无生气的道:“不必;不必;哀家……哀家撑的住;该来的总是要来;总是要来的……”她连了两次总是要来;满是哀色;她只是想不到来的这么快;只是想不到原来自己以为已经做好了承受的准备;可是真正时候到了的时候;却是这般抵不住噩耗;她又累又倦又乏;可是此时此刻;这些感受对她来一丁点都不重要;太不重要了;可是她想要的却再也不会回来;永远不会
    张太后又将目光落在柳乘风身上;道:“柳乘风;辛苦了你;太年幼暗弱;许多事都得你帮衬着;你若是乏了就在宫中歇下;这几日都留宿在宫中吧;不必有什么避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柳乘风听张皇后的声音;心里也难受的很;忙道:“儿臣遵旨”
    张太后又道:“还有;你迟些再离京;等到皇上下葬之后;谥号定下来再;眼下这个时候;哀家和皇帝都需要你;大行皇帝曾;丧事一切从简;哀家却不能按着他的办;还是隆重一些的好;该花销的要花销;他苦了一辈;苦了一辈啊”
    到这里的时候;张太后便有眩晕的感觉;她又想起了往事;往事之中;那个和自己朝夕相伴的男人;何尝没有做过许多承;想要陪着张太后去游玩;想要歇十天半月好好陪着她;可是这个承永远不会兑现了;他总是会陷入各种各样的问题之中;他废寝忘食的去把这些问题解决;以至于忘掉了身边的人;甚至忘记了自己的喜好和;他就是这么个人;这么个让人恼、让人恨;可又让人觉得伟大;让人不禁对他生出敬佩
    张太后又是出了会儿神;她抬起眼;看到了洞开的窗格外头;那一排排的树木枝叶凋零;看到那冬日里特有的万物萧条;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将来和这些凋零的枝叶和那萧条万物一般;再不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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