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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好丈夫-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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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乘风道:“萧公公一路走好……”他的脸上lù出那种别人家办丧事那般的悲痛。
    萧敬却没体会出柳乘风的言谈举止的深意,淡淡笑道:“杂家有一句话要赠给柳百户,柳百户想听吗?”
    “萧公公赐教。”
    “柳乘风可以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可是若是往坏里,就是不知天高地厚,一味耍弄聪明和一味鲁莽或许能得到一时的好处,却不是经世之道,柳百户,你很聪明,可是离立足却还差得远了。”
    萧敬抛下这一句话,随即,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瞥了柳乘风一眼,旋身离去。
    柳乘风脱身的办法确实可谓高明,可是在萧敬看来,这种走钢丝的举止,就算是再如何聪明,也不过是聪明而已,今日能脱身,下次呢?
    一个真正的上位者,需要的不是聪明,这是萧敬的理解。
    柳乘风看着那佝偻的背影想了想,随即撇撇嘴,柳乘风不这样理解。
    到了坤宁宫,这里已围满了不少御医了,一个个背着药箱,急得团团转,这些人见到了柳乘风来,却是百忙之中偷偷在窃窃sī语。
    “此人是谁?”
    “据是个叫柳乘风的百户。”
    “是他?上次是他开的药方调理好了陛下的病?”
    “就是他!”这话的人,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嫉妒。
    这时候,外头值守的几个太医看柳乘风的眼神已是有点儿不怀好意了,大家出来混,无非是混口饭吃而已,能到御医这一步,大家为了修习医术,不知付出了多少的努力。所谓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其实这学习医术也是如此。
    大家本来好好地混日子,功成名就,谁知却冒出这么个子‰想看,原本大家是御医,天下最好的医生,无人敢质疑。可是突然来了这么个家伙,把他们治不好的病给治好了,这不是当着天下人的面打他们的脸吗?
    “这子,不知从哪里弄来个药方招摇撞骗,竟是让他méng对了一次,哼!”有人不气地对身边的同僚道。
    这句话不偏不倚地落在了柳乘风的耳朵里,柳乘风汀脚步,不禁看了话的太医一眼,随即微微一笑,道:“先生是在我我吗?”
    这太医想不到柳乘风居然会笑嘻嘻地来问他,一时不出话来,跺跺脚,背着药箱到另一处地方去了。
    柳乘风也懒得理他,在殿外大叫一声:“微臣柳乘风来了。”
    里头传出朱佑樘焦灼的声音,道:“进来。”
    柳乘风进殿,这殿中已是围了不少人,青丝帷的牙huáng上已是水泄不通,柳乘风没看到朱佑樘,走过去拨开几个吓得脸sè苍白双tuǐ打颤的太监,钻到人群里去。只看到朱佑樘正握着张皇后的柔荑坐在huáng沿上,张皇后则是平躺在榻,有个御医跪在huáng下给她把着脉。
    柳乘风叫了一声:“皇上叫微臣来……”
    朱佑樘急匆匆地道:“这么多做什么!你不是也通医术吗?快,看看皇后为何到现在还昏厥不醒!”
    按常理,急火攻心,若是体质较为孱弱之人一时昏厥,大多数时候也很快就能苏醒。可是现在过了这么久,又来了这么多太医,几番诊断,居然还没有苏醒的先兆,这就把所有人吓坏了,柳乘风注意到,就在这朱佑樘边上,那个上次见到的朵朵公主,大呼一声:“是,快来看看,这些庸医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 )
第一百三十七章:东搞西搞很不好
    我了个去,你这是在坑我呢。”柳乘风听了那朵朵公主的话,
    心里腹诽一番。因为他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不少的御医恨恨的朝他看过来。
    什么医德,这是对病人的,可是对竞争对手,哪里有什么〖道〗德可言,这个芯,明显是来砸饭碗的。
    公主方才那一句庸医,几乎刺伤了所有御医的自尊心。御医这碗饭,其实也不是这么好吃的,毕竟要看病的都是宫里的贵人,人家你是庸医,你能如何?大家对这公主殿下,自然不敢生恨,可是对柳乘风这家伙,却都摆出了一副不共戴天的样子。
    柳乘风压力很大,不得不凑到榻前去,看了那给张皇后把脉的御医一眼,道:“老兄,不知张皇后的脉象如何?”
    被柳乘风问到的御医,♀。。om¤一副童颜鹤发的样子,显得精神矍锋,只是那一对儿三角眼,让人瞧得浑身都不太舒服,这御医乃是尚药房尚药御奉柳溪如,柳溪如见柳乘风来问,却是冷冷一笑,道:“老夫手拙,还是请柳先生来把脉吧。”柳溪如对眼前这毛头子很是不爽,治病看人,虽然不太时兴论资排辈,可是医术这东西与经验是分不开的,眼前这子就是天资再高,又能有几分本事?再加上他作为尚药房的掌总,一直负责调理皇上身体,此前也开过不少药方,可是这皇上作息反复,进膳时又无常,柳溪如也是无可奈何,结果让一个不知名的子三下五除二,把皇上的身体养好了,这还了得,柳溪如就如被人直接一巴掌煽在他的老脸上,既羞又怒,可是偏偏事实摆在他的眼前,他又能如何?
    现在朵朵公主又是这般对他呼叫,又什么庸医让柳溪如更觉得颜面大失,现在柳乘风居然还想从自己身上探口风真是休想。
    “也罢,张皇后这病倒是颇为疑难,索xìng就让这子来,到时候出了事,也没老夫的干系。”这柳溪如顶了柳乘风一句,心里这般想便冷冷的退到一边,为柳乘风腾出位置来。
    柳乘风见他分明是刁难,倒也不气了,索xìng占据了他的位置,手正要搭上张皇后的手腕,可是下一刻,却是顿住了。不禁讪讪的对朱估樘道:“微臣mō一mō张皇后的手,皇上不会吃醋吧?”柳乘风虽然做人很不气,可是有些大忌却是要注意的就比如这皇后,太监们碰一下没有事,这些七老八十的御医碰一碰也不打紧,可是柳乘风毕竟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就是两的事了,谁知道这朱估樘会不会吃醋,到时候借机收拾自己。
    朱估樘被这子一问立即眼睛瞪大了,原本不忌讳的事,现在捅破了窗户纸,反而不知是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
    倒是一边的朵朵催促道:“你不是拜了我父皇做师父吗?你现在就是父皇的门生,是辈,把脉有什么打紧不要罗嗦,快点儿治病要紧。”柳乘风无语,不禁想:“我还是你弟弟的老师,按道理,和你母后也是同辈,我要是和你们朱家算起辈分来,这可就造孽了。”
    他想了想索xìng道:“且慢,先让我看看。”站起来,俯着身上下端详张皇后的脸sè,中医讲究的是王文望闻问切,这都是后世的总结之词这望字,就是从病人的肤sè和表体特征来诊断病情张皇后的脸sè并不苍白,血sè红紫,倒是一点不像是气血攻心从而导致昏厥的俭,更像是什么东西堵住了她的口鼻,另她呼吸困难一样。
    “这倒是奇怪了,难怪现在还没醒来,莫非不是气血攻心引起的?”柳乘风心里琢磨,随即便问道:“皇后昏厥的时候,当时谁在身边。”朵朵公主道:“我在。”柳乘风便道:“当时张皇后昏厥时,是什么样子。”
    朵朵公主想了想,道:“我我不记得了。就是这样”她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尝试着回忆道:“然后啊呀一声就软倒下去。”“啊呀了一声?”柳乘风对朵朵的演技显然不是很欣赏,却是抓住了啊呀一声上。
    朵朵公主连忙点头道:“对,对,没错。”
    柳乘风想了想,便道:“谁来帮帮忙,将皇后的嘴掰开一些,喂喂,那个谁谁谁,你去拿灯笼来。”
    柳乘风所指的那个谁谁谁,自然是尚药御奉柳溪如,柳溪如差点儿没有气个半死,可是眼下这柳乘风既然出面诊治,若是不听他的话去做,他要是一句柳溪如耽误了救治的时间,那柳溪如该找谁理去?
    柳溪如无奈,只好去接了一盏灯来,那朱估樘听到居然还要掰口,便伸手过去轻轻捏住张皇后的两颊,将张皇后的嘴微微捏开。
    柳乘风不禁道:“陛下,再张大一点。”柳乘风做起事来还是很认真的,更何况这皇后气成这个样子,却也是由他而起,毕竟那文章,却是他偷偷炮制,又自办了个空头报馆,好将这张皇后牵涉进自己的案子里,用来自保。所以柳乘风看起病来很是用心。
    其实张皇后的病,他心里已经有了几分把握,毕竟他前世是门诊医生,一天接待的病人没有一百也是数十,什么样的疑难杂症,都有所涉及。至于这些太医,别看一个个医术精湛,各有所长,可是比起柳乘风来,却略显经验不足了,因为他们的多数知识,都来自于书本,成了御医官之后,一年到头这宫里的贵人也未必能看几次病,所以一旦遇到书本里没有的知识,立即就瞎了火。
    再加上时代的局限,柳乘风叫那柳溪如将灯移近之后,看了张皇后的嗓子。
    随即了然了,微微一笑,道:“张皇后在几日之前,是不是曾染过伤寒?”朱估樘正要话,朵朵抢着道:“是,几日前还身子骨有些软,连父皇都没有告诉,生怕父皇担心,你是怎么猜出的。”
    “废话,扁桃体有炎症,应该是病毒xìng感冒引起,不过刚才那些太医没有把脉时没有发觉异样,那就想必没有发烧,我明白了。”柳乘风心里想着,随即道:“前几日是不是还经陈出浓痰?”
    朵朵不禁道:“你又猜对了,我还叫母后看太医呢,母后不必了,只是症。”
    见柳乘风一再猜出张皇后的身体状况,朵朵对柳乘风有了几分期待,道:“母后能治好吗?”柳乘风已经了然,道:“这病要治起来也容易,张皇后此前喉头化脓,已经有了炎症,再加上今日又受了惊吓,情急之下,浓痰堵住了食道,只要将这浓痰吸出来就没有事,不过时间紧迫,再不吸出,只怕就有xìng命握了,谁来吸?、,这病复杂不复杂,不复杂,却也算疑难杂症的一点,其实就是一种病,在经过某种变故之后,转化为另外一种病,这种病病也谈不上,很难解释,这样的巧合,只怕十年也寻不到一个,可是偏偏发生了,也好前世的柳乘风平时在门诊部时,看一些医学报之类的报刊,里头就有世界各地各种疑难杂症,这种病,有一个澳洲的女子也曾得过,一开始几个专家级医生无论如何也寻不到病症,后来做了B超之后,才发现了食道里有粘稠物体。
    柳乘风当时看到这新闻。因为老是琢磨着怎么吸的问题。很是YY了一番。因此才记得特别清晰。
    柳乘风这时候心道好险,还好看病的是个女人,还是皇后,否则让自己来吸,这倒是麻鼻了。
    “吸”朱估樘听到有xìng命之忧,已有些乱了分寸了:“怎么吸?”柳乘风想了想,道:“就是办事之前的前戏。”
    “前戏又是什么?”不只是朱估樘,这满屋子的御医,都对柳乘风冒出来的专业术语一头雾水。
    柳乘风无语了,只好道:“生孩子怎么生知道吗?”
    这么一,大家明白了,都是恍然大悟的点头,这个都知道,除了少数的太监和那瞪大眼睛的朵朵公主。
    柳乘风道:“生孩子之前要做什么?”“这个这个”朱估樘明白了,又觉得柳乘风的实在太lù骨,正要打断,谁知道柳乘风觉得还不够透彻,特意加了一句:“生孩子办的事,之前不是还要东搞一下,西搞一下?反正除了乱mō或者用用手指、舌头搞些乌七八糟的事之外,事的就是吸了。”
    那些个御医都是老脸通红,连太监都不禁忍俊不禁,朱估樘一时膛目结舌,只有那朵朵,还是一头雾水,忍不住问:“mō什么,还有手指、舌头的……”“朵朵,住口。”朱估樘连忙呵斥了一句,随即道:“所有人,全部退下!”
    这满大殿的人,心里了然,纷纷退出去。
    坤宁宫里,只事了张皇后、朱估樘、柳乘风和朵朵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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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皇帝的心思
    柳乘风是不能出殿的,毕竟张皇后病重,他是主治之人,遇到了紧急情况还要柳乘风在边上照应。
    至于朵朵,看到朱佑樘眼睛向她扫视过来,便道:“父皇,母后垂危,做儿臣的岂能惘然不顾?我要在这儿看着。”
    朱佑樘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摇摇头,老脸不禁一红,俯身下去,深呼吸,与张皇后两口相对。
    “jī动人心的时候到了。”柳乘风只恨自己不是陈冠希,手上没有照相机。
    至于朵朵,这才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俏脸上,染出一抹红晕。原来还想留下,可是这时候恨不得立即逃出去。
    朱佑樘觉得不好意思了,叹了口气分开口来,斥道:“都不许看。”
    柳乘风打了个冷战,连忙把眼睛别开,这一次将目光落在朵朵的身上。朵朵自然不敢看过去,便把眼睛撇向别处,本文字仅由贴吧友情提供。
    那huáng上的朱佑樘已是开始吸允了,柳乘风倒是显得很是轻松,听到边上的动静,又忍不住看看那樱桃嘴,tiǎn了tiǎn嘴。
    朵朵瞪了他一眼,在心里道:“你再看就剜了你的眼睛。”
    柳乘风心里却在想:“她多半想剜了我的眼睛,这样恶毒的女人真是少见,不成,非要多看她几眼才是。”
    朵朵受不了了,想要发作,又发作不得,一抹羞红红到了耳根,心里愤恨地想:“这子好大的胆,下一次非要让他好看不可。”
    柳乘风心里想:“她现在在想什么?莫非是让我好看不成?这样的女人不能得罪,可是已经得罪了怎么办?既然如此,只好继续得罪了。”他的眼神,显得更加炙热了。
    正在这时候,朱佑樘呼噜一声,随即吐出一口浓痰来,那张皇后似乎也shēn吟了一下,朵朵最先反应过来,连忙返身回到榻前,道:“母后……母后……”
    柳乘风的办法有效果了,张皇后似乎是长吐了一口气,美眸才幽幽地张开一线,朱佑樘的惊喜声也传出,道:“皇后醒了?”
    柳乘风道:“现在已经没有了大碍,不过还需要静养一下。”
    朱佑樘已放宽了心,颌首点头,道:“是这个道理,朵朵,你声音轻一些。”罢又叫了人进殿伺候,所有人都蹑着手脚,都没有发出声音,有人给朱佑樘端来一盏茶,朱佑樘漱了口,随即长舒一口气,道:“朕就不在这儿等候了,待会儿若是皇后醒来恢复了一些,立即叫人来报朕。”
    罢朝柳乘风努努嘴道:“你随朕来。”
    柳乘风跟着朱佑樘出了坤宁宫,外头的御医见了柳乘风出来,一个个老脸一红,这一次又被这子砸了饭碗,可是人家的本事放在那儿,别人把脉把不出的病却被他一眼就看出,这还叫人怎么混饭吃?他们的脸皮再厚,这个时候也不敢一个不服。
    可惜柳乘风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的心思,大剌剌地随朱佑樘离了坤宁宫,不知拐了几个弯,到了一处长亭下汀了脚步。
    这长亭边是郁郁葱葱的林木,规划整齐,远处是大湖,bō光粼粼的湖水中央隐隐还有个湖心岛,岛上的林木更是茂盛,隐隐之间,可以从缝隙间看到亭台楼榭的影子。
    秋风吹拂,湖面bō光粼粼,带来些许飒爽。
    朱佑樘在亭下驻足,半晌没有话。
    良久之后,他才慢悠悠的看开了口:“柳乘风。”
    柳乘风连忙道:“臣在。”
    朱佑樘吁了口气,道:“你看,这园林如何?”
    柳乘风想不到朱佑樘问出这么一句话,随即道:“微臣仿佛置身画中。”
    这一句形容倒是颇有几分意境,朱佑樘听了,不禁莞尔,随即道:“这是朕的父皇建起的,叫上苑林,当年朕还记得,万贵妃经常在这儿戏水纳凉,好生自在。”
    万贵fù……
    柳乘风一下子打起了精神,这个人在弘治朝一直是个禁忌,所有人尽管都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可是似乎又都不知道一样,柳乘风自然也知道一些,这是宫中的禁忌,当年先皇在位的时候独宠万贵妃,而万贵妃又很是善妒,现在这个皇上是先皇与一个宫女所生,最后的结果是万贵妃害死了皇帝的生母,而朱佑樘在万贵妃的yín威之下,也度过了一个相当不咋地的童年。
    杀母之仇不共戴天,这万贵妃就是朱佑樘最大的禁忌,这个时候他突然提起来,到底是什么心思?
    朱佑樘哂然一笑,随即道:“园林虽好,可是朕却从不来这里,你知道为什么吗?”
    柳乘风只好顺着他的话道:“请陛下示下。”
    &nb¤;朱佑樘吁了口气,目光中流lù出一种别样的光彩,那锐利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百万的雄兵,滔天的大志。
    朱佑樘一字一句地道:“朕不是先皇,也学不会万贵妃那样地享乐∞不是他们,人生如白驹过隙,岂能荒废在这区区花石草木?”
    柳乘风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朱佑樘叹了口气,继续道:“朕奋发图强,不可谓不勤政,这些年,朕从未贪享一时之欢,更不曾有过片刻放纵。你知道这又是为了什么吗?”
    朱佑樘越是这般和颜悦sè地,身后的柳乘风便越觉得压力沉重,他站在朱佑樘的身后,看着这孱弱的背影,微风迎面,那午朝时还未换下的冕服飘飘,长袖摆动。
    柳乘风心里生出一种错觉,背影的主人是个复杂的人,他有着非同寻常的经历,也有着让人难以琢磨的思想,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呢?
    “你为什么不话?”
    柳乘风沉默了片刻,道:“陛下与别人不一样?”
    “哦?不一样?”朱佑樘笑了。
    柳乘风正sè道:“陛下是君,他们是人。”
    朱佑樘微微意动:“你继续。”
    柳乘风道:“陛下志在四海,心在社稷,所以是君,可贵为天子;他们贪图享乐,就算称王称霸,却也还是人。人有yù望,而君也有yù望,人的yù望不能克制,可是天子的yù望却非克制不可。天下人谁不贪图享乐,难道陛下就不贪图吗?这不对,是因为陛下知道还有更多的事要去做,陛下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关乎社稷,关乎千百万人的疙。陛下可曾听过:布衣之怒,血溅五步,伏尸二人;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这句话并不是天子如何尊贵,手中掌握着何等的权势。而是告诫天子,天子不可以动怒,需要隐藏自己喜怒哀乐,克制自己的yù望,如此,才能避免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之事。陛下正因为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一言一行,都慎之又慎。”
    朱佑樘的眼睛一亮,似乎柳乘风的话中了他的心坎。
    柳乘风心里却在想,跟皇帝奏对,可比泡妞的难度要高上几个档次,猜不中女孩儿的心事大不了再去找一棵树上吊就是,反正森林到处都是。可要是猜错了皇帝的心事,一着不慎,不准就有麻烦了。
    “你的没有错,朕这么多年来,也总算有了个知己了。”朱佑樘微微一笑,和蔼地拍了拍柳乘风的肩,淡然道:“朕愿做君,不愿做人,所以朕才处处苛刻自己,不愿意效仿先皇。可是你可知道朕为何要和你这些话吗?”
    柳乘风这一下真的是力竭了,只好摇头道:“微臣不知。”
    朱佑樘笑得仍然很和蔼:“第一嘛,是因为你是朕的门生,朕行事要顾忌大局,你这做天子门生的,一举一动也与朕息息相关,自然是告诉你,要慎言慎行。”
    柳乘风心里想:“早不就是了,偏偏绕这么大的弯子。”
    朱佑樘继续笑道:“这其二,就是告诉你,往后不必再耍你那些心机了,那篇清风报的文章可谓精彩,可是朕不消再有下次,张皇后也再受不得这惊吓,知道了吗?”
    柳乘风的脸sè骤变。
    原来自己的手段,朱佑樘居然早已洞悉,而把自己叫到这里来,不是和他讲道理,而是警告,本文字仅由贴吧友情提供。
    可是朱佑樘为什么不加罪呢?柳乘风这时候脑子乱嗡嗡的,心里想:“或许是朱佑樘的xìng子本就有些温厚,自己救治他的身体,又教导太子读书,所以念着这份旧情。又或者是……”
    不容柳乘风多想,朱佑樘的目光居然没有杀机,反而清澈无比,淡淡地道:“你不必怕,朕若是要加罪于你,就没有必要和你这么多。只是想告诉你,君王要慎言慎行,臣子和门生,也当如此。好啦,朕也该去看皇后了,你出宫去吧,迎春坊的事,你既然快刀斩了乱麻,行事虽然孟浪了一些,可是做得还不错,虽然有非议,却是凭着你的本心去做,杀贼护民不计较后果,可见你的本心并不坏,不过往后不许这般鲁莽了。”
    朱佑樘已经站了起来,叫来个太监,道:“送柳爱卿出宫。”接着又对柳乘风嘱咐道:“月中时记得入宫来练字。”
    “臣遵旨。”柳乘风浑浑噩噩地道了一句,呆呆地目送着朱佑樘离开。!。(。。 )
第一百三十九章:母仪天下
    坤宁宫。
    宫里香炉袅袅,远处传来琴声,似远又近,飘渺无常。
    只是这琴……隐隐之间似有杀机,弄琴之人似乎心境起伏不。
    那时而流水淙淙,时而惊涛骇浪的琴音飘入殿中,朱佑樘对着张皇后,不禁lù出了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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