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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嫡女狂后-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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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倾凰!

想到这三字,凌羽琉便觉得弥漫在心中的恨意一刹那全部涌现出来。这一次的锦国使臣,明明应该是洛倾凰和君倾宇的。为何换成了柳司澈?!

柳司澈不会不知道这次出使的凶险,他是为了君倾宇么?或许更多的是为了洛倾凰吧!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可以做到如斯地步,既然他绝情至此,她也没有什么好留情的了!

她要毁了整个锦国,毁掉一切可以庇护洛倾凰的势力,总有一日,她要将洛倾凰所用的光芒一丝丝的剥去!

“师兄。羽琉敬你一杯。”平复好情绪之后,凌羽琉迈着高雅自若的步子,走到了柳司澈的身边,眸中带着淡淡的哀愁,固执的将杯子举到了柳司澈的面前。

柳司澈看了凌羽琉一眼,眸中闪过一丝无奈。直觉的想要拒绝,却念着三年的同门情意,也为着心底那丝丝歉疚,他站了起来,对凌羽琉笑道,“羽琉,祝你幸福。”

听到柳司澈的话,凌羽琉的眼中几乎要流下泪来,她哀伤的望着柳司澈,盈盈水目里面充满了悲切,唇角勾着苦涩无比的笑容,望着柳司澈,一字字问道,“祝我幸福?柳司澈,你真的好残忍,好残忍啊!”

柳司澈听到凌羽琉的话,身子微微一震,眉头下意识的蹙了蹙,脸上清雅疏离的笑容也变作了关切和歉意,他望着凌羽琉摇摇晃晃的身子,劝道,“羽琉,你喝多了。今日是你新婚之日,你不能失态。”

“不能失态?”凌羽琉将一杯酒一饮而尽,望着柳司澈,眸中的目光带上了一丝复发,似是哀伤,似是苦涩,又似乎隐隐带上了一丝决绝,她笑着说道,“我就偏要失态!你不喜欢我,天下有的是人喜欢我!我的身子,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想要得到!”

听到凌羽琉如此说,柳司澈的眉头锁得更紧了,他望着凌羽琉,乌黑澄澈的眸子里面浮现出一丝悲悯,声音中带上了一丝责备和担忧,说道,“羽琉,不要这样贬低你自己。你不是一向心高气傲么?怎么能够说出这样贬低自己的话来?!你可是凌国的公主!”

“心高气傲?”凌羽琉听到柳司澈的话,仿佛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眼泪似乎就蕴含在眼睛里面,下一秒就要流出来一般,她笑得有些疯狂,只是声音却很小,“呵呵呵呵呵呵…我在你面前,什么时候心高气傲过?我即便是放下了所有的自尊,你也不屑一顾,不是么?”

“羽琉,别闹了。快回去把。你在这里站得太久,西决皇帝怕是会不喜。”柳司澈听到凌羽琉的话,眉头微微蹙了蹙,却是抿唇说道。

“不喜?”凌羽琉听到柳司澈的话,却还是一个劲儿的笑,她说道,“不喜么,他才不会呢。他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他啊,他的眼里只有这天下,女人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司澈,你这是怕了么?怕和我扯上关系?”

“羽琉,你醉了。”柳司澈望着凌羽琉摇晃的更加厉害的身影,蹙了蹙眉头,说道。

“不!我没醉。柳司澈,我要证明给你看,我凌羽琉的魅力!”凌羽琉挣开柳司澈搀扶她的手,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带,大红色的嫁衣好像一层轻纱一般从她的身上滑了下去,露出她雪白细嫩的香肩。

柳司澈看到凌羽琉如此做,连忙伸手替凌羽琉将衣服拉了上去,蹙着眉头,声音里面带上了几分冷意,对凌羽琉说道,“羽琉,不要闹了。”

凌羽琉却是固执的如同孩子一般,拼命的挣扎,在挣扎之间,凌羽琉大红色的嫁衣被扯破,发出裂帛的声音,原本就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的人都纷纷看了过来,这一看之下,都露出大惊失色的样子。

柳司澈注意到众人的目光,脸上极快的闪过一丝什么,乌黑的眸子如同黑曜石一般寒冷,他望着凌羽琉,一字字说道,“羽琉,你算计我?”

凌羽琉看到柳司澈冰寒的眸光,身子禁不住微微颤抖,漂亮的凤眸里面闪过一丝挣扎,但还是在下一秒叫了起来,“柳司澈,你放手!我如今已经是西决的皇后了,你居然想要轻薄我?”

听到那一声裂帛之声,众人的眸光里面本就带上了几分暧昧和质疑,如今听到凌羽琉这一声叫唤,更是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柳司澈。

柳司澈面对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只是淡定自若的立着。紫衣的衣冠依旧散发着高雅柔和的光芒,将他衬托得出尘淡雅。他墨黑的眸子蒙着一层淡淡的雾气,看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

他的唇紧紧抿着,没有一丝笑意,整张脸看起来淡漠的没有一丝表情。对于凌羽琉的指控,他没有辩解,只是将为凌羽琉拉住衣服的手松开,淡漠的望着凌羽琉。

凌羽琉的计谋算不上十分高明,若是换了旁人,柳司澈绝不可能着了道。可是正因为是凌羽琉,是他一直当做妹妹的凌羽琉,是他觉得亏欠了许多的凌羽琉,他才会疏于防备。

凌羽琉故意和他敬酒,故意说那么多话来让他觉得内疚,为的就是让他疏于防备,让他不忍心。

这一招,将人心计算的如此精准,果然是师父一手调教出来的徒弟。师父曾经说过,羽琉虽是女子,可是论起谋略智慧来,也不比他和君倾宇差很多,今日,他算是真的领教到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凌羽琉会将这算计用到他的身上。

凌羽琉望着柳司澈漠然而没有一丝表情的脸,突然感觉到害怕。从前的柳司澈纵然疏离淡漠,纵然对她没有情意,可至少是温和的,淡雅的,而不是现在这样彻骨的冷漠。

她这么做,令柳司澈失望了么?

几乎在那一瞬间,凌羽琉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欧阳彻的手环上她的腰,问她可有受惊的一瞬间,她的眸中又闪过了一丝决绝。

是柳司澈将她的爱践踏在脚下。是柳司澈逼得她嫁给欧阳彻。她为什么要心软?为什么要觉得愧疚?!

觉得失望又如何。反正不管失望不失望,他的心里从来就不会有她。对她而言,没有任何的区别,那么她又何必要在乎?!

“锦国丞相,朕希望你可以给朕一个交代!大庭广众非礼朕的皇后,贵国可是不将西决和凌国放在眼里了?”欧阳彻将凌羽琉搂在怀里,一副震怒的模样,望着柳司澈,语气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柳司澈只是淡淡的望着欧阳彻,依旧是一派优雅淡然的样子,只是乌黑的眸子分明多了几分寒意。

这分明就是早就设计好的陷阱。欧阳彻如今不过是在装模作样而已,不管他怎么解释,都不会有效果。何况,难道要他说是凌羽琉自己将衣服脱下来,而他不过是替她拉好衣服而已?

就算他可以说的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就算有人相信,这也绝对不可能让西决和凌国放弃以这件事做文章。

“是司澈醉了。一时失态,此时乃是司澈一人之失,与锦国无关。”柳司澈沉吟了半晌,抬起乌黑的眼眸,无波无澜的望着欧阳彻,语气中带着淡淡的疏离,举手投足之间都有着说不出的镇定和优雅。

其他不明内情的人纷纷质疑。柳司澈来西决这几日,他们对于柳司澈的谋略智慧也是有所见的,如此聪慧绝伦又优雅无双的男子,怎么会做出轻薄凌羽琉的事情呢?

纵使凌羽琉美艳无双,柳司澈也绝对没有可能在这个时候,当着大家的面做出如此有失分寸的事情啊,对于柳司澈说醉酒的话,不由加深了几分相信。

“醉了?!”欧阳彻听到柳司澈的话,挑了挑眉毛,这是他和凌羽琉设计的好的陷阱,他如何能够让柳司澈轻易的撇开?他又望着柳司澈,咄咄逼人的说道,“朕看锦国丞相清醒的很,哪里有半分醉态?朕听闻锦国丞相可是千杯不醉呢!锦国丞相此言莫不是在搪塞朕?!”

“司澈不敢。司澈酒量虽不错,但也禁不起多饮。西决皇帝若是不信,大可问问凌国两位皇子。司澈在我国皇帝大婚之日,可是醉的不省人事的。”柳司澈不卑不亢的应道,端的是清雅高贵,一句句清晰无比,从容不迫。

听到柳司澈的话,欧阳彻的脸色沉了沉,寒声说道,“朕不管是你真醉还是假醉,今日之事,锦国必须给我西决和凌国一个交代!”

凌羽琉此刻靠在欧阳彻的怀里,脸色不是很好看。眼中带着如同毒蛇一般扭曲的恨意。在我国皇帝大婚之日,醉的不省人事!是啊,那一日他是醉了,怕也是他此生唯一一次喝醉吧!为的,都是洛倾凰!

若是他能够在她的婚礼上也醉了,那么她即使冒天下之大不韪,也不会继续这场婚礼!

“不管是否喝醉,的确是司澈失仪。司澈任凭处置。只是司澈已经言明,此事纯属司澈之过,与锦国无关。”柳司澈听到欧阳彻的话,表情依旧是从容不迫的,甚至不能够从他眼中看到一丝一毫的慌乱。

欧阳彻听到柳司澈的话,脸色更加阴郁,他如此设计,可不是为了设计柳司澈,而是为了设计锦国,岂容柳司澈撇得干干净净?

“锦国丞相乃是锦国的代表,如何能与锦国没有关系?朕会立刻将此事告知锦国皇帝,朕倒要看看他如何应对!”欧阳彻装出一副盛怒的模样,望着柳司澈,丝毫不退让的说道。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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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03。 赶赴西决

锦国皇宫。

君倾宇望着手里面传来的消息,乌黑的眸子里面隐隐含了几分复杂的神色,如玉般的容颜上一片清寒之色。

洛倾凰自然也看到了那消息,挑了挑眉毛,眼中闪过一丝嘲讽,冷笑道,“司澈非礼凌羽琉?西决和凌国为了找借口对锦国动手,倒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羽琉是凌国的公主,又是西决的皇后,非礼羽琉这个罪名,可真是不小。”君倾宇立在阴影处,整个人隐在阴暗之中,散发出孤绝而又张扬的气息,硬生生在那阴暗中散发出夺目的光彩,他勾唇冷笑,“要锦国给个交代?欧阳彻倒是打的好算盘!”

“这样大的罪名,若是处置的轻了,西决和凌国势必不会善罢甘休。可若是处置的重了,势必叫人看轻锦国,以为锦国不堪与西决、凌国对峙。天下英豪若是知道此事,也必然会弃锦国而择西决、凌国。”洛倾凰也是抿着唇,幽黑的眸子里面闪过一丝恼意。

“这半个月的时间,我已将锦国内政平复。君贤齐此刻也被派往北部,锦国局势可说已经稳定。既然欧阳彻要我给个交代,那我就亲自去一趟西决,看看他们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君倾宇宽大的袖子在风中摆动,如同那腾空飞舞的巨龙一般,将他张扬邪魅,不将世间万物放入眼中的不羁展现无遗。

听到君倾宇的话,洛倾凰微微蹙了蹙眉头,却没有出言阻止。如今锦国内政已经稳定,君倾宇此刻离开锦国,也不会造成太大的影响。更何况君贤齐此刻已经被派遣到了北部,定然是有去无回。即便是西决以君倾宇要挟,也无法造成锦国的内乱。

但是君倾宇此去西决,却依旧是有风险的。因为不知道西决和凌国究竟是什么心思。

“凰儿不必担心。西决和凌国刚刚联姻,联盟尚且不稳固,他们不会选在这个时候动手。更何况,他们若是真的要动手,那么就不必想我讨要说法,而是直接杀了司澈,逼我开战了。”君倾宇乌黑深沉的眸子里面带着运筹帷幄的光芒,仿佛世间的一切都逃脱不了他的算计。

听了君倾宇的话,洛倾凰脸上露出了赞同的神色。如果西决和凌国真的想要在这个时候开战,大可以直接杀了柳司澈,而不是要君倾宇给所谓的说法,那么,西决此举为的就是打击锦国的地位,以及从锦国捞到些好处而已。

“我随你一起去。”洛倾凰沉默了一会,乌黑澄澈的眸子里面带着坚定和执拗说道。

君倾宇的脸微微侧过来,因为站在阴暗处,看清楚他的表情,只能够看到他眸中的点点亮光,他慢慢的从阴暗处走出来,光洁优雅的下巴扬起迷人的弧度,看起来柔和无比,可是他的眸子却带着鹰一般的锐利,他勾唇,带着张扬,“好。那便同去。不过这交代,我是不会给的!”

听到君倾宇的话,洛倾凰的眸中也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乌黑的眸子带着常人不能企及的风华,她的唇角勾起妖异而张扬的笑意,素白的衣裳在风中扬起,她绝美的脸上带着狂傲,“若是他们非要个交代,那么便随了他们的心意,开战又何妨?!”

“凰儿说的没错。以现在的情况,就算开战,锦国也未必就怕了西决和凌国!”君倾宇望着洛倾凰脸上狂傲而绝美的笑意,脸上也勾起了邪魅霸道的笑容,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里面闪烁着霸气张扬的光芒。

之前他一直不愿与西决、凌国产生矛盾,主要是因为锦国的内政尚且不稳,可是这半个月的喘息时间,他已经平复了锦国的内政,而且北部侵扰事件,可以说是上天的安排,给了他一个迅速洗清证据,消除君贤齐这个后患的绝佳机会,更给了他一个可以合作的强援,这不得不说是局势的一个逆转。

更何况以西决和凌国如今的态度来看,两国虽然已经联姻,可是离真正的进退一致恐怕还差的很远,再退一步而言,就算凌羽琉、凌奕轩和欧阳彻同心同德,那凌国也不是就只有凌羽琉和凌奕轩说了算的!

凌景澜这个正牌的太子可还没有说话呢。凌景澜不受凌国皇帝的宠爱,又因为所谓的和君乾翎串谋,陷害亲弟弟的事情受到了打击,表面上看起来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可其实,他在凌国的暗中势力,却还是足以撼动整个凌国。

“不过羽琉此事,大殿之上,众人皆见,想要替司澈洗刷冤屈,怕不是那么容易。”君倾宇沉默了一会,微微蹙了蹙眉头,说道。

洛倾凰挑了挑眉毛,脸上勾起玩味的笑容。

当众非礼凌羽琉。这事情根本不必去查,甚至不必去问柳司澈,也知道是西决和凌国的阴谋。莫说以柳司澈的聪慧和分寸,绝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事情,就说柳司澈对凌羽琉,当初凌羽琉那般恳求他,他都不肯娶,如今怎么可能做出非礼凌羽琉的事情?

“若是让大家都知道凌羽琉一心嫁给柳司澈,却被柳司澈拒绝,情伤之下才嫁给了欧阳彻。你说,大家对于那日之事,又会作何感想?”洛倾凰挑了挑眉毛,脸上带着一丝漠然。

她知道若是这样做,必然对凌羽琉造成不小的冲击。可是为了替柳司澈洗清冤屈,也唯有这一个办法,要怪只能怪凌羽琉自作孽不可活。

君倾宇听到洛倾凰的,微微抿了抿唇,乌黑的眸子蒙着一层雾气,看不透他的思绪,沉默了片刻,他的眼眸里面流露出一丝清冷,唇角也泛开带着凉意的笑容,悠悠说道,“凰儿所言极是。既然羽琉选择了用这样卑鄙的法子对付司澈和锦国,就该学会承担后果!”

“想要搜集到凌羽琉一心喜欢司澈的证据,并不难吧?”洛倾凰乌黑的眸子里面带着一丝狡黠,挑眉望着君倾宇,悠悠说道。

君倾宇唇角也漾开一丝笑容,伸手揽过洛倾凰,悠悠说道,“自然不难。这些我都不担心,我只担心,舟车劳顿,对你的身子不好。”

洛倾凰听了君倾宇的话,下意识的伸手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知不觉,这孩子已经快五个月了,她的肚子也已经隆起的十分明显了。

眸中盛着属于女子的温柔目光,洛倾凰唇角勾起一抹温柔却又坚强的笑意,对君倾宇说道,“无妨。我们路上行程稍微放慢一点就好。”

次日。君倾宇命令君烨华监国,派洛云止,柳远征以及六部尚书辅佐他。自己则是带着洛倾凰赶赴西决。

在锦国通向西决的路上,有一辆极为精致的马车。马车前面的四匹马都是日行千里的良驹,而马车旁边则是罩着精致的流苏帐子。看起来华贵无比,马车的速度极快,却也极稳。

马车里面铺着厚厚的一层,坐在上面十分舒服,完全感觉不到马车的颠簸,倒像是坐在屋子里面一般平稳。

君倾宇穿着一袭红色的衣袂,胸襟微微敞开,带着惑人心魄的邪魅,长眉入鬓,狭长的桃花眼中眼波流转,他的唇角勾着慵懒自若的弧度,望着对面坐着的女子。

洛倾凰则是微微蹙着眉头,乌黑的眸子里面带着点点精光,唇角勾着思索的弧度,修长白皙的手指执着一枚白子,望着棋盘。

“看来我的棋艺还有待提高啊。”洛倾凰看了一眼棋盘,似是有些无可奈何的说道。

这局棋她和君倾宇已经下了足足四个时辰了。她步步为营,步步谨慎,却还是输给了君倾宇。一直以来,她都对自己的棋艺甚为骄傲,可自从遇上了君倾宇,她才真正的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夫人谦虚了。以属下看,夫人的棋艺也是极高的。天下除了主子,怕是无人能胜过夫人了。”玄武听洛倾凰如此说,便开口称赞道。

洛倾凰看了玄武一眼,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笑容。

这次西决之行,君倾宇未曾随着皇宫的侍卫一起出行,而是带了青龙、朱雀、玄武三个护法和洛倾凰单独走了一条路。至于白慕,则被君倾宇留在了京城,一来是为了让他和十一公主多些相处的机会,二来也是为了让他掌控京城的流苏阁,好在必要的时候帮助君烨华。

这一路行来也已经有差不多十日。青龙一直在外面赶车,只有到晚上住宿的时候才会和他们一起吃饭。而朱雀和玄武却是和他们一起坐在马车里面的。

几日相处,洛倾凰对这三位护法也多了几分了解。

青龙和她的关系本就不错,对于她也是十分敬重的。这几日依旧是恪守本分,对她温和而敬重。而玄武,刚开始的时候是极不喜欢她的,但许是知道了血蛊之事,对她不由多了几分钦佩,这几日相处,对她倒也好了许多。

洛倾凰也渐渐觉得,玄武虽然看起来心高气傲,但其实也并不难相处。

倒是朱雀,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对她温和亲近,可是眼底却总是藏着一抹嫉恨。她虽是看出来了,但却是不动声色。她没有必要打破这种表面的平和。

“可不是呢。除了柳公子,还未曾有人能和主子下棋这么久还不落败呢。”朱雀听了玄武的话,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妩媚的笑容,漂亮的眸子里面媚眼如丝,仿佛带着天然的魅惑,望着洛倾凰,似是别有深意的说道,“却不知夫人和柳公子的棋艺相比如何?”

“互有胜负。”洛倾凰勾唇,坦然自若的应道。

她生平下棋未曾遇到敌手。唯独柳司澈和君倾宇。和柳司澈倒还好,两人可以说是旗鼓相当,互有胜负,可是和君倾宇,却是从未赢过。这也深刻的坚定了洛倾凰觉得君倾宇的心思深不可测的原因,幸好他是她的夫,而不是她的敌人。

有这样的夫君会让人心安,而有这样的敌人会让人心寒。

不过朱雀的这句话重点显然不是她的棋艺。朱雀一直爱慕君倾宇,她自然是清楚的,因此朱雀对她的嫉恨,她也是一清二楚的。只不过从前表现的比较明显,而现在碍于君倾宇的缘故,朱雀故意表现出与她亲昵,可是言辞之间,还是少不了试探和讽刺。

这句话看起来是在问她的棋艺,其实则是在讽刺她和柳司澈关系亲厚。

“司澈是下棋唯一一个赢过我的人。”君倾宇似乎没有注意到朱雀话中的讽刺,乌黑的眸子也未曾看向朱雀,只是一直专注的望着洛倾凰,唇角勾着邪魅的弧度,慵懒中又带了几分张扬自信,悠悠说道,“不过也只赢过一局而已。”

洛倾凰无奈的翻了一记白眼。

柳司澈和君倾宇乃是同门师兄弟,平日里棋艺自然会有切磋。柳司澈的棋艺确实要比她高出那么一些,能够胜过君倾宇一次,也不是不可能。不过君倾宇这家伙如此强调只赢过一局,是想表达什么?

“主子棋艺高绝。自是难逢敌手。”朱雀听到君倾宇的话,眸中闪过一丝爱慕和钦佩,可是却被她很好的掩饰住,只是勾着妩媚风流的笑意,对君倾宇说道。

君倾宇只是懒懒的向后靠着,连眼皮也不曾抬一下,唇角勾着漫不经心的笑容,悠悠说道,“假以时日,凰儿定能胜我。”

君倾宇此言倒是不虚。洛倾凰本是闺中女子,虽然和平常的大家闺秀大不相同,可是毕竟是女子之身,对政局谋略之事自然不如他这般精通,甚至是亲身经历,因此在下棋的时候,心思也不如他这般深邃缜密,但是他相信,假以时日,以洛倾凰的聪慧,必然能在棋艺上胜过他。

“那你就等着被我大杀四方吧!”洛倾凰唇角勾起张扬的笑容,乌黑的眸子望着君倾宇,带着三分狡黠七分温柔。

朱雀看到洛倾凰和君倾宇两两对望的样子,心中闪过了一丝嫉恨。

她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了,除了汇报任务的时候,主子几乎没有正眼看过她,她一直以为,像主子这样的男子,他的眼里应当是只有天下的,可是现在,主子的眼里,却满满的都是洛倾凰!

为什么她跟在主子身边这样久,主子都不曾给过她一丝一毫的青睐,可是洛倾凰一出现,就能够得到主子如此的爱和宠溺?!她不甘心!

正在众人沉默的时候,马车却是陡然停了下来。

几人的脸上都闪过一抹肃杀。玄武和朱雀的手按在了刀柄之上,眼中带着浓浓的杀机,眉间带着浓浓的戒备之色。

洛倾凰乌黑的眸子里面也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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