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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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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陶跑到厨房,厨娘喜滋滋的叫“莫陶姑娘,我正煮着寿面呢。今儿是五姑娘的好日子,还是五姑娘的生辰,老爷早吩咐了要让五姑娘吃了寿面。”

莫陶兴冲冲端了寿面回来,孟夫人却笑道“这热腾腾的面吃了要出汗的,妆都花了。”

“是我家姑娘的生辰呢。”莫陶嘟囔道。总不能让姑娘饿肚子吧。

孟夫人只让悠然喝了几口莲子粥,取个好兆头,悠然望着热气腾腾的寿面流口水,到底还是命人挑了几根面过来吃了。

“迎亲的队伍到了!”

“嘻嘻,外面正为难新郎官呢。”

“五姑爷好厉害,这么快进来了,在前厅拜见老爷呢。”

悠然只觉屋里开始忙乱起来,自己被一再审视妆容后,盖上了大红盖头。

得,这之后就做木偶吧。

悠然被孟夫人引着到了前厅,和张并一起向孟赉、钟氏夫妇叩头拜别。耳边听到孟赉和钟氏分别说了骈四骊六一番训诫的话,孟赉的声音很是温文尔雅,波澜不惊,只是到了张并、悠然将要起身时,孟赉冲动握住悠然的手,哽咽道“女儿,你以后,定要好好的。”

悠然用力点头,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张并俯身叩头,郑重道“岳父大人放心,我们,定会好好的。”

由孟正宣背着上了轿子,悠然松了口气。可以歇歇了。在平衡的八抬大轿中歇了半个时辰,接下来到了平北侯府,一片暄嚣喜庆声中昏昏沉沉由人引着拜了堂,终于送入洞房了。

可以安静会儿了吧。悠然期待着。这一整日的功夫,真是累坏了呀。

作者有话要说:“维鹊有巢,维鸠盈之”出自《诗经?召南?鹊巢》,接下来的两句是“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鹊巢》写女子出嫁时的热闹场面。“喜鹊筑成巢,鳲鸠住满它。这人要出嫁,车队成全她。”

维,发语词。鹊,喜鹊。有巢,比兴男子已造家室。鸠,布谷鸟,自己不筑巢,居鹊筑的巢。盈,满,此指陪嫁的人多。成,迎送成礼,此指结婚礼成。


第八十一回  鲜我觏尔
坐在喜床上;盖头被掀开的那一刻;悠然虽是低头做娇羞状;却有种终于又重见天日的感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眼前一片光亮。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着自己,凝视着自己;随后在自己身旁坐了下来。

悠然心跳加快;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正对上张并含着笑意的眼眸;“对不住;洞房冷清了些。”张并轻声说。本该是热热闹闹的洞房才是。

悠然由衷的微笑;低声说“我喜欢。”真的,要那么多本家做什么;这么安安静静的多好。这份宁静和安谧,比什么都难得。

二人含笑对视间,喜娘抿着嘴笑笑,将无数花生红枣撒了过来,悠然轻“咦”了一声,打在身上有一点点痛呢,张并一手把她揽在怀里,一手将撒来的吉祥果物接了满手,顺手撒在床上。喜娘乐了,更是大把大把的撒了过来。

屋子里的丫头,有平北侯府的,有悠然带过来的,都捂着嘴笑。更有大胆的互相使眼色,“看看,侯爷多知道护媳妇。连个花生红枣打到身上都心疼。”

莫陶傻笑着在一旁看,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姑娘是个看得开的,却有一个秋天,对着发黄掉落的树叶发感概“真心对一个人,就是哪怕一片树叶落到他身上,也会心痛啊。”当时莫陶只想翻白眼,觉得姑娘犯酸,今日看看,是真有这样的事么,是真有这样的情么。

喜娘兴致上来了,果物越撒越快,张并伸臂相接也越来越快,煞是好看,一屋子丫头侍女先是抿嘴笑,后笑出声,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欢快,直把悠然笑得伏在张并怀中不肯抬头。

喜娘笑吟吟道“侯爷好身手!”不折腾果物了,改折腾生饺子。端着盘生饺子凑过来,喂到悠然嘴边,悠然轻轻咬了一小口,轻轻回答喜娘,“生。”

浅蓝近白底官窑酒杯上刻着只白色大雁,寓意夫妻情义忠贞不渝,两只酒杯由一条红绳系着,“喝了合卺酒,从此后合二为一,甘苦与共”,喜娘的吉祥话语间,张并和悠然红着脸互相凑近,饮尽杯中酒。

“新郎官该出去待客了。”圆圆脸、长相颇为喜庆的喜娘,性情爽利,这会儿笑嘻嘻的轰人,“外面一大群来客呢,侯爷可要好好招呼呢。”

张并好脾气的笑笑,道“我这便出去。”在悠然耳边低声说“累么?你先睡会儿,我兴许要晚些回。”外面一帮人嗷嗷叫着要灌酒,不把这帮人喝趴下是回不来的。

悠然点点头,张并被喜娘拉着,依依不舍的出去,临出门交待喜娘什么,喜娘面有迟疑,“这,不合规矩。”张并淡淡道“这是我的家,我就是规矩。”喜娘何等有眼色,忙道“那是自然。”张并笑笑,到前厅待客了。

喜娘轰新郎时毫不留情,对新娘却很体贴,“夫人先净个面用些饭食可好?大早起直到这会儿,怕是早饿坏了。”

悠然含笑点头,“甚好。劳烦了。”喜娘早命人取了热水过来,服侍悠然洗了脸。

喜娘看惯这喜庆场面,看惯卸了装的新娘,这会儿对着悠然,目光都有些痴了,“天底下竟有这般好看的新娘子,今儿我算见着了!”怪不得平北侯这般权势,心心念念只想娶这位孟家庶女。

悠然心中好笑。这喜娘倒是个有趣的,不管她是真心惊艳,还是做个样子,都奉承的人甚是欢喜。不过悠然更欢喜的是看到水杉,和水杉做的夜宵。

水杉是早半个月就到了平北侯府打前站的,见礼毕,水杉笑道“夫人先用些饭食可好。”站在悠然身边服侍用夜宵。

悠然看见一小碗疙瘩汤,一小碗高汤馄炖,另有几样精致小菜,几样可爱的小点心,不由乐了,饿了大半天,可不就想吃些汤汤水水的,水杉真贴心。

“这疙瘩汤可稀罕呢,必要有番柿才能做成。番柿在广州都不多,京城竟是更少见呢。姑……夫人尝尝好不好。”水杉叫惯姑娘,乍一开口,旧称呼差点蹦出来。

悠然埋头吃东西,吃完了,擦嘴嗽口收拾清爽了,才笑咪咪跟水杉讲,“番柿到广州也才这一两年的功夫,咱们在广州时还没有呢。”当时若有,说什么也要带了种子回来种,悠然最喜欢番茄了,天天吃都吃不腻。

“不只疙瘩汤,番柿能做的菜式多了,哪天闲了我再告诉你几个新菜式,一定好吃!”悠然兴致勃勃。

水杉笑着答应了。姑娘真是多少年如一日的,这么爱吃,说起做什么吃什么总是眉飞色舞的。

顾虑有平北侯府的侍女在,水杉只含糊说“厨房极干净。”能不干净么,自己带着人来来回回洗了无数遍。从前在孟家,姑娘虽是得宠,却也不能有小厨房,只能自己日日上大厨房,将些财物并些花言巧语打动大厨房的人,腾了一小块地方专做姑娘的饭食。如今可好了,侯府两排厨房全归自己管,“我吃什么都行。只看你家姑娘的口味。”有侯爷这句话,水杉心里更有底了。

水杉是一个做饭食极有天份的人,遇到悠然这样爱吃的人,正是两相得益。惊才绝艳的厨师也是需要吃客欣赏的。

“水杉是名厨,我是美食家!”悠然吹起牛来毫不嘴软,反正也不报税。

“夫人累么?若累了,侯爷交待让夫人先沐浴歇息。”喜娘无奈道。论理,新娘该穿好喜服在新房坐等新郎回来,可这位平北侯,唉,拗他不过。这是人的家,人就是规矩。

悠然痛快的答应了。洞房冷清,是自立门户的坏处;不必处处依规矩来,就是自立门户的好处了。

悠然泡在热水中,舒服的呻吟出声。前世也是这样的,忙了一天回到家里,累的要死,泡一个浴,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

“花生红枣什么的,抖到一边吧。”喜娘心痛的吩咐。

“劳烦了。莫陶,”悠然客气的道谢,示意莫陶送上一个大红包,喜娘识趣的谢了赏,说了吉祥话,退了出去。

又给丫头侍女全打了赏,拿到外表精巧内里厚实的荷包,侍女们都喜笑颜开的行礼谢了。

“前头闹酒闹的厉害,侯爷脱不开身。请夫人先歇息吧,”莫利从前厅回来,带回最新消息。

等会儿会迎回一位醉醺醺的新郎?悠然心里嘀咕着,倦意一阵阵袭上来,躺在床上睡着了。

朦胧间,觉得莫陶在推自己,悠然迷迷糊糊道“别闹,再睡会儿,困。”莫陶急得在悠然耳边低声叫“不好再睡了,姑娘,姑爷都回来了。进了净房沐浴,都快出来了。”

“无妨。”张并沉静的声音响起,“莫吵醒夫人。”

莫陶回头,见侯爷头发湿漉漉的的站在身后,忙拿了干净帕子过来服侍擦头发。张并摆摆手,只接过帕子,吩咐“你们全都退下。”

莫利莫陶带着丫头侍女退了出来。

“睡醒了?”张并俯身看着悠然。“醒了。”能不醒么,莫陶这该死的。

忽然间有种老夫老妻的感觉,好像跟他很熟悉一样。

悠然暗骂自己,这都哪儿跟哪儿。刚刚进洞房,就有这莫名其妙的想法?

“先起来,给你看样东西。”张并微微笑。

“什么呀。”悠然边起边问。

“生辰礼物。”张并柔声道。

悠然精神起来,是啊,今儿是自己十八岁生辰,最喜欢收礼物了!话说,从认识张并开始,收到的礼物真是很多。

不管哪个时代,男人肯给你财物,都不能代表太多;但若是连财物都吝惜,那一定是不爱;当然了,男人对女人的最高赞美,依旧是求婚。

一万句我爱你,也不如一句“嫁给我吧”有诚意。

兴冲冲跳下床走到桌边,打开一个古朴典雅的盒子,悠然顿时惊住了。

“王冠?”太不可思议了。前世在英伦博物馆见到的稀世展品,现在静静躺在自己手边。

“是蛮族女酋长的,蛮族王冠。”悠然眼中的光芒,照亮了张并。她和他,此时都熠熠发光般。

真是顶美丽的王冠。上面镶有乳白色的猫眼石,火红的红宝石,碧莹莹的祖母绿,幽幽的蓝宝石,数百粒珍珠和几千粒大大小小的钻石。

“女王才能戴呢。”悠然喃喃道。实在太美,太美了。

张并拿起王冠,轻轻戴在悠然头上,满意的看看,“你就是咱们家的女王。”

悠然身材修长,穿着雪白衣裙,微微收腰,头上戴着美丽至极的王冠,优雅又高贵,可不就是女王一般。

“以前有位姑娘,名字就叫郭女王。”悠然兴奋的两眼亮晶晶,思绪极为发散。

还有位姑娘,叫奥菲利亚。她临死前吟唱的十四行诗是,“我如何将我的真爱辨认?”

呵,谁送你王冠,自然是真爱你。悠然乐的头昏。

“喜欢么?”张并轻轻揽住悠然的小腰,在她耳边问道。

“喜欢,很喜欢。”悠然一时忘情,抱住张并的腰,踮起脚尖,在他下颌上印下一记亲吻。

张并僵了一下。悠然有些后悔,这是古代,自己这样,会不会把他吓着呀。

脸上便有些怯怯的。眼中渐渐有了水光。

张并声音沙哑,“悠然。”俯下头,唇印上悠然的。

好柔软。张并一阵心悸,“悠然,悠然。”他喃喃叫着悠然的名字,唇再次印上悠然柔软粉嫩的樱唇。

他不会,他不会!悠然感动的想流泪。再不犹豫,勾住张并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舔开他的牙齿,舌头灵巧的和他的舌头缠绞在一起。

张并学得很快,抱着悠然深深热吻,二人缠绵热烈的紧贴在一处。

恍惚中,悠然被张并打横抱起,向喜床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鲜我觏尔,我心写兮” 出自《诗经?小雅?车辖》,可以译作“今日相见多美好,了却相思乐陶陶。”


82觏尔新婚

轻轻把悠然抛到床上;张并高大的身躯压了上去;雨点般的热吻落到悠然脸上;身上,“悠然,让我看看你。”张并呼吸越来越粗重;声音暗哑。

“嗯;我也要看看你。”悠然脸红心热;却毫不示弱。

娇媚的声音令张并更加血脉贲张;大手伸进悠然衣衫里抚摸摩挲;无所不至;急切想脱悠然的衣服,却是不会;越急越不会。

悠然轻轻喘息,“这样就好”,拉着张并的手教他,只要轻轻解开就好,这是睡衣样式,很容易脱。

雪白美丽的展现在张并面前,悠然皮肤白得耀眼,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张并急切的从脖子一路吻下去,吻到浑圆的,眼睛都红了。

亲吻越来越灼热,悠然害怕起来,抱住张并,胡乱说道“我也要看看你。”张并神志还清醒,哑声道“好。”三两下脱光衣服,露出年轻健壮的躯体。

“好看么?”见悠然坐了起来,专心看着自己,张并嘶哑着声音问道。

悠然轻轻叹息,“好看。”他身上没有一丝赘肉,肩宽腰细,倒三角体形,很健美。

“看够了?”张并只觉得自己快要燃烧起来了,粗喘着问。却已等不及悠然答话,抱住她热吻起来,从脸吻到胸,手也不闲着,摸遍悠然全身,最后停在一处温暖湿润处。

“不要,不要。”悠然轻轻哭泣。张并拉起她的手,摸向自己的小弟弟,喘息着“莫哭,我也给你摸。”

“不要,不要。”悠然哭着摇头。才不要,这么吓人,这么……,这么吓人。

悠然越来越害怕,张并却是越来越神志模糊,只觉得自己浑身火热快要炸开一样,他把悠然推倒在床头,分开悠然的双腿,找到那个湿润神秘的地方,用力顶了进去。

一阵巨痛,悠然哭叫出来。

张并停住不动。半晌,沙哑着问道“疼么?”

悠然眼泪不停流出来,“很疼。”

张并轻轻吻舔悠然的泪水,有些委屈的说道“我也很疼。”

悠然嘟起小嘴,“没我疼。”

张并此时只觉在里面实在是很好很舒服,软软的,暖暖的,紧紧箍着他,太美好了。

他抽动两下,更好,更舒服了,忍不住大力挞伐起来。

“不要,不要……好哥哥,求你了……不要,不要……”悠然经受不住,哭着求饶。

张并急促吻着她的嘴唇,喘着粗气哄她“乖,很快就好,乖。”身下却是不停。真好,在里面真是太好了。这么紧,这么紧,真好。

好在是第一次,在悠然就快要昏过去时,张并总算停下来了。

看他心满意足的样子,悠然恨恨,拿小拳头狠狠打他,他温柔的笑着,任由悠然发泄,末了还抓起悠然的小手亲了又亲。

悠然本是很凶悍的样子,却是无意中碰触到一处坚硬,吓的缩手缩脚起来,仓惶说句“困了,睡吧。”便钻进被子里要睡觉。

张并跟着钻进被子,搂抱住她,“一起睡。”悠然不肯,“有两条被子呢。你睡那条。”

张并笑着亲亲她的小脸 ,“傻孩子,夫妻都是抱着睡的。”要抱着她睡。

悠然怕擦枪起火,不愿意,撅起小嘴,“我喜欢一个人睡。”“成了亲,便不能一个人睡了。”这一点张并很是坚持。

见她撅起小嘴的模样,俯脸过来要亲,悠然用手按住嘴巴,“不了,好困,要睡。”声音越来越低,眼神中有哀求。

“我轻轻的。”张并柔声央求,悠然心软,放开手,张并果然轻轻在她嘴唇上啄了一下。

这柔情蜜意的一吻,让悠然心醉。张并再抱住她的时候,便没有再挣扎。

他下面的坚硬让悠然害怕,悠然担着心,他却只是一动不动躺着,侧脸看着悠然,眼神温柔深情。

他一定忍得很辛苦。悠然一时冲动,亲亲张并的脸,低声说“哥哥,你莫忍着。”

很快,悠然就为自己的冲动后悔了。张并再一次进入她的身体,横冲直撞起来,势不可挡。悠然哀求也没用,张并红了眼睛。

他,真的是好大,好大,自己会不会死?迷迷糊糊间,悠然终是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觏尔新婚,以慰我心”一样是出自《诗经?小雅?车辖》,燕尔新婚,我心欢愉。



正文 83婚姻之故

“驸马爷;您;再等等?”大丫头绿苹汗都快下来了;对着张铭满脸陪笑说道。

这都日上三竿了,侯爷和夫人那儿还没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一个人敢去叫门。

驸马爷一大早就来了,茶都沏几遍了;这可怎么办呢?

张铭满脸是笑;连声道“无妨;无妨。”反正他们两个也不用拜祖宗;也不用庙见;咳咳;就自己这做爹的跑来让他们拜拜就成了。早一点晚一点,有什么相干。

儿子总算是成亲了;等一两年再抱上孙子,真是圆满了。张铭一个人在厅中枯坐,想着以后的好光景,越想越美。

绿苹松了口气。她是张锦从魏国公府丫头中精挑细选来的,在魏国公府原是二等丫头,也是丫头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了,自然识得清眉高眼低。像驸马爷这样做爹的,世所罕见,儿子儿媳也不上门去拜见,他老人家巴巴的跑过来不说,等上老半天也一点儿不生气,真真是难得的。

绿漪轻盈走了进来,呈上一盘精致小点心。

小点心雪白雪白的很是可爱,一个只有一口大小,张铭乐滋滋吃起来。绿漪和绿苹无奈对视,驸马爷这样养尊处优的人,一会儿功夫吃了半盘子点心,可不是等久了,饿着了么。可那两位,还没起。

房中。

张并早已醒了,悠然枕在他胳膊上睡得正香,他便也懒洋洋的不动。

低头看看新婚妻子,小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睡梦中还嘟着粉嫩的嘴唇,嘴角仿佛有一丝微笑,很是娇憨可爱,忍不住轻轻亲了一亲。

悠然被人扰了好梦,不满的将头扭向另一边,身子也扭了过去,背对着张并。

大概是觉着怀里空空的不舒服,又闭着眼睛摸来摸去摸了一个枕头过来,抱在怀里,继续睡。

张并看的有趣,低声笑道“抱枕头睡哪有抱我睡好。”伸手将悠然拎过来,扯出枕头,贴身抱住。

悠然已是半睡半醒,伸手抱着张并的腰,抱怨道“你没有枕头软,没有枕头好抱。”

张并吻着悠然的发丝,声音很是温柔,“你比枕头软,比枕头好抱,我要抱你。悠然,我天天都要抱你。”

悠然脸上慢慢绽开一个笑容,一辈子睡一个女人?那可真称得上绝世好男人了。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坏男人睡女孩,睡一次;好男人睡女孩,睡一辈子。

悠然将身子贴紧张并,二人紧紧抱在一起。

真舒服,真好。

可是,有什么不对劲的?他,他怎么又?悠然惊恐起来,不要啊,他实在是,太大了,太吓人了。

张并眼里有央求,“悠然,”他低声叫,“悠然”,悠然心里害怕,却是听他一遍一遍低沉暗哑叫着自己的名字,温柔深情的看着自己,实在不忍心拒绝他,只在他耳边低语,“哥哥,你,你轻轻的。”

张并果然吻了悠然许久,待悠然身体有了反应,才一点一点慢慢进去,“疼么?”低声喘息着问道。

“唔,唔,不像昨晚那么疼了……好哥哥,慢点慢点。”悠然抱住张并的脖子央求,“好哥哥,你慢慢的,好不好?

张并强自忍耐,要么停着不动,要么稍微动一动,悠然叫疼就停下来。

“哥哥,你……你好大,好大……”感觉张并在自己体内越来越涨大,悠然迷迷糊糊的乱叫,“……你好硬,哥哥,哥哥……”悠然□被充实,满胀得要裂开似的,忍不住哭叫起来。

这当儿张并哪里还忍得住,像火山爆发般奋力在她狭窄紧密的□内冲刺,低喘着“悠然,你这么紧……这么好,悠然,悠然。”被她紧紧的包裹着,这感觉太奇妙了。张并抬手替悠然擦去泪水,身下却不停冲刺,兴奋的在她身体内驰骋。

“哥哥你坏。。。。。。啊。。。。。。”悠然连连呻吟,□不自觉的缩紧,张并被夹得十分舒服,春透心胸,把悠然的舌头吸在口中不放,一只手死死握着悠然纤细的脚,身下连连的大肆抽提,欢愉之至。

终于,张并筋疲力尽的倒地悠然身上。

悠然见张并双眼紧闭,一动不动,吓得连连推他,推了几下张并才抬起头,温柔一笑,亲亲悠然的小嘴,翻身躺下,把悠然抱在怀中。

“悠然,你真好,我快活死了。”张并在悠然耳边低语,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看悠然嘟着小嘴,歉意问道“你还只是疼么?”

悠然摇头,“不是,我也快活,只是……”□像火烧的一样。

张并怜惜道“有药膏的,我帮你涂。”

悠然横他一眼,“不要!我自己涂!”张并好脾气的笑着,“好,好。”手下却是不停,把她按在床上,拿药膏轻轻涂上。

看悠然逐渐露出舒服的表情,松了口气。亲亲她的小嘴,柔声说道“再歇息会子,咱们起吧。还要拜神,还有……还有些事。”

“嗯。”悠然顺从的答应,又眯了一会儿,由着张并抱到净房泡鲜花浴,咦,这是什么鲜花,好一股甜香。

渐渐神清气爽起来。

等到夫妻二人跪在张铭身前磕头、敬茶的时候,悠然已是端庄得体的青年贵妇打扮,大红褙子,赤金红宝石头面,什么喜庆穿什么。

张铭乐得眉开眼笑,“乖,快起来,起来。”很大方的给了副玉镯做见面礼。“阿并说你喜欢玉,爹特意寻了这个出来。这是孝武皇帝九年,灭夏国时得的,夏国的镇国四宝之一。一直存在宫中,先帝赐给爹的。”张铭初次做公爹,兴奋的狠了,喋喋不休的说话。

通体晶莹、温润碧透的玉镯中,有一根若隐若现的血丝,这就是传说中的极品血丝玉?听说能辟邪呀,好东西,悠然道了谢,笑咪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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