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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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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任盈还无意中,发现了一桩秘密。

“梦到红日入怀,生产之日异香满室经久不散?”孟赉皱眉。这是老把戏了,怎么看似英明的皇帝,会真信这个不成?

宁妃迁居寒玉宫后,五皇子和英敏公主圣宠依旧,难不成真是因为这个缘故?孟赉沉吟半晌,温和说道“这事,我儿便当是从没听说过。你也好,长公主府也好,只当是从没听说过。”

欣然应道“是。”又为难道“你女婿,他总想跟皇帝舅舅实话实说。”不只任磊,任盈也想。

孟赉郑重说道“你家,还是完全不涉政的好。”再亲近,牵扯到权力,牵扯到政治,又是另一说。做个超然物外、安享尊荣的长公主多好,何必生出不必要的枝节。

欣然会意,“爹爹说的是。”又道“他常说没有父亲教导,很多事不懂。”

后生小子,懂得什么。别说他了,那个身经百战的张并,还不是也一样。孟赉微笑“待小宇殿试完毕,让他常来陪爹喝酒下棋罢。”

作者有话要说:“於乎小子,未知臧否”,可叹啊,你还是太年青啊,不知道好歹,不知道轻重。

於(wū)呼,叹词。臧否(pǐ),好恶。 



第一二七回  听用我谋
“要说我家太太;对你我还真是体贴,特特的陪嫁了四个美貌丫头过来:鸀珠明艳,鸀芜清秀,鸀思温婉;鸀茜清丽,四个都是可人儿。”悠然斜睇张并,闲闲说道。她正手持一只莲鱼纹青瓷茶杯喝水,怀了孩子,连茶都要少喝。

本来她就身子渐渐沉重,腿脚开始浮肿,尿频;晚上睡不安稳,钟氏今儿不知怎么了;派了刘妈妈带了药材补品来看望她,悠然倒要打点起精神来应酬接待。

刘妈妈是吉安侯府出来的老人了,她没有按钟氏一时兴起所说的来跟悠然传话,“大家子夫人,不可嫉妒。”而是满脸陪笑“鸀珠她们四个,说来还是我教出来的”,要求见一面。待见了面,鸀珠、鸀芜、鸀思、鸀茜四个各有些委屈情状:美人儿似的,谁愿意做个钱线上的丫头呢,不见天日啊。

刘妈妈冷眼看着这四个丫头,一色的藕合色绫袄,青缎掐牙背心,水鸀裙子,脸色白里透红,显见得吃穿戴用俱是不差,心中暗叹“五姑奶奶不是个刻薄人的。”也不知太太是怎么了,突然想到要敲打她?唉,出了门子的姑奶奶,又不是亲生的,管人家的房中事做甚?刘妈妈只交待了鸀珠等四人“好生服侍”,也没旁的话。

只是临走时,含含糊糊说了句“这几个丫头,都是能用的,只让她们做针线,倒可惜了。”悠然只做听不懂,一脸懵懂的笑道“太太给的丫头,自然是能用的。”

送走了刘妈妈,躲在屏风后头的黄馨走出来,红了眼圈,咬碎银牙,“她这是想做什么?”悠然笑道“管她想做什么,只不理她就是了。您还不知道我呀,我哪是会吃亏的人。”哄走了黄馨,晚上却对张并发难。

张并怕热,只穿着白绫中衣,不在意的说道“那有什么,我生平见惯美女,不稀罕。”

我生平见惯美女,不稀罕?悠然专心咽下一口白水,省得呛着自己,随即横眉怒目质问“你见过多少美人?”这是得多么的见多识广,才敢这么吹牛。

“魏国公府多美女,”张并眉目舒展,跟妻子开着玩笑,“就连服侍我的侍女,也都是美人,从小见得多了。”见妻子犹自怒目而视,施施然道“许你见惯美男子,不许我见惯美人?”

“我生平见惯美男子,不稀罕。”小悠然当年的豪言壮语,张并还清晰记得。

悠然愣了会子,才想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都多少年了,你还没忘呢。”那时自己才多大,十一二岁?被爹娘惯的,性子真是有些娇纵,还会对着陌生人口无遮拦。

不过,当年那些陌生人里,自己好像只是对着张并才口无遮拦过。对着其他人,自己说话还是很严谨的。悠然回头想想,嗯,真的是这样。

“忘不了。”张并简简单单说了三个字。哪里能忘,玉雪可爱的小悠然,魂梦中也不曾忘记。多少回遇到艰难险阻,都会想起那个身份毫不起眼、却美丽豁达的小姑娘,一脸笑容的跟自己说“世上值得生气的事情并不多。”

“我也忘不了。”悠然捧着大肚子,作情意绵绵状,给张并灌迷汤,“你带我飞来飞去的,快活死了。”

等到张并柔情蜜意的贴上来,她却改了口气,抱怨道“宝宝又闹了,你讲故事给他听罢。”唱催眠曲不行,讲故事总会吧?不会也可以学,如果他学会讲故事,将来不给宝宝讲,也可以给自己讲。想想,丈夫讲故事哄自己入睡,多浪漫,多温馨呀。

张并凝神想了半天,吭吭吃吃说道“我,会的全是打仗的故事,不好听。”那个真不能讲,太血腥了。岳父说过,不能给悠然、给孩子讲丑恶的事情,只能讲好的、美的。

“那好办。”悠然早有准备,伸手舀过来两个话本,“先看看,学着讲。”见丈夫面有难色,诱惑他“不是要生十个八个的么?学会了,以后都可以讲了。”

是啊,往后还有,还要生好几个呢,值得学!张并意动之时,悠然又补上一把火,“我也爱听故事,我要听你讲。”

宝宝也能听,妻子也能听,没话说了,张并认命的舀起话本,看着鲜艳的图画,和简单优美的语言,学习起讲故事。

“要声情并茂、引人入胜哦,要有抑扬顿挫、语速适中……”悠然趁机提出一大堆要求。看着丈夫专注看着书本,磕磕绊绊学着讲解,悠然终于心平了:孩子是两个人的,父亲也要负责胎教啊。

次日孟赉来看女儿,一向看张并不顺眼的他,却是一副好岳父的模样,“悠儿要体贴夫婿,不可仗着有身孕,随意欺压他。”

悠然抱着个小手炉,半天不说话。孟赉奇道“悠儿?”她不是很在意那臭小子么?

悠然微微皱眉,“爹,朝堂上是不是有什么事?”老爹才不会这般好心,凭白无故关心起女婿。该不会是张并在朝堂上被人挤兑了吧。

这鬼丫头!孟赉心底暗暗骂了句,却打着哈哈说道“悠儿,真是多虑了,没有,没事。朝堂上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有。”

不只孟赉嘴紧,张并回家也是什么都不说。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吧?

张并现在的职务,是中军都督府左都督。这个朝代的开国之君太祖皇帝,是个多疑的人,也是个谨慎的人,他惟恐军权集中导致政权不稳,所以把原来的大都督府改为五军都督府,分为前、后、中、左、右五军,五军各不相属,各不相干,五军都督府又各有左、右都督,五军都督府只有统兵权而无调兵权,兵部只有调兵权而无统兵权,军权极为分散;军权分散,皇权就安全。

这样的体制下,除非遇到特别多疑的皇帝,否则张并不会受到猜忌的。悠然前前后后思了几遍,放下心来,乐得一门心思好好养胎,反正这是个男权社会,自己又不是什么有经天纬地之才的奇人异士,还是乖乖呆在家里生孩子吧,外面的事,有老爹,有老公。

再说,肚子越来越大,临近生产,还是做这方面的准备吧。“人生人,吓死人”,生个孩子真是在鬼门关前走一趟,安安生生过了这一关是正经。

殿试过后,孟赉坐卧不宁的等了一天,等到报子上门报喜,连出门询问的勇气也没有。直到孟正宣喜气洋洋跑进来,大笑“小宇中了二甲第十七名!”孟赉忙舀喜报来看过,看了三遍,确认了,没错,真是二甲,放心的晕了过去。

“他至于么?”孟正宇终于解放了,跑到平北侯府,跟悠然抱怨,“我有那么没出息么?才不过是个二甲,他都乐得晕过去了。”

悠然才不跟他客气,伸出手指头点他的脑袋,“有没有良心啊你,爹为你操碎了心知不知道?!二甲跟三甲区别大了去了!”

孟正宇瞪她一眼,决定不跟女人一般见识,“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他兴致很好的提起“我可不考什么庶吉士,我去六部当个小官就好。”他从小也没什么雄心壮志,能在六部混个七八品小官,狠好了。

“你也考不上。”悠然断言。就孟正宇这样的,能中二甲简直是奇迹,还想庶吉士呢,太贪心了。

黄馨本来是在旁边笑吟吟听着,这会儿轻轻站起来,“我给你们换杯热茶。”阿悠这孩子,怎么说起弟弟来一点儿不客气。小宇多好的孩子,让她说的,一文不值似的。

孟正宇跳了起来,“哪用您去?丫头呢,姐姐这么大的府邸,还少人手使了?”愤愤看着悠然,觉得黄馨受了委屈。

悠然有些惊愕的看着眼前的二人,一个慈母状,一个孝子状,这孟正宇,他好像真的,比自己还孝敬黄馨。

悠然有些心虚。在黄馨面前,自幼做独生女做惯了,嚣张得很。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够孝顺?以后改改?

心里这么想着,面上笑嘻嘻道“小宇这回真争气,姐姐有奖励!小宇想要什么啊,只管说,甭跟姐姐客气。”先把这愤青安抚住了。

孟正宇大义凛然说了句话,把悠然差点气乐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对姨娘好。”

她是我亲娘!我才是亲生的好不好,这还用你说?!悠然死死瞪孟正宇,直到把孟正宇瞪得讪讪转了头,顾左右而言他,才罢休。

平北侯府最偏僻的下人房里,鸀芜、鸀思专心做着针线,鸀茵则在一边低低声音、好心好意劝解鸀珠“姐姐,您认命吧,太太出面都没用啊。”

鸀珠秀眉一挑,轻蔑道“认命?要我认命?”知不知道什么叫做天生丽质难自弃,长成这样你让我认命?

“您不是回家送信了?太太也蘀您出头了,这不,夫人还是不理不睬的。”鸀茵脾气很好,鸀珠再怎么轻蔑,她也不放在心上,依旧悄悄劝道。

“太太,心太善!由得个庶女逍遥妄为。”鸀珠冷冷道“可这平北侯府,可不是夫人能一手遮天的地方!还有侯爷呢。”自己这倾国倾城的容貌,侯爷是从未见过。若见了……

鸀茵露出怯意,“姐姐,您可千万不要,内宅,是夫人做主的呀。咱们还是小心谨慎,听夫人调度罢。”做丫头的自作主张,如何使得。身契和性命,都在主人手里攥着呢。

鸀珠“哼”了一声,摔帘子走了,鸀茵跟着追了出去,着急的低低叫着“姐姐您听我的罢”。

“听你的?听你的一天一天在这里虚渡青春?”窗外,鸀珠不屑的声音传来。

 鸀茵的声音则是听不到了,无非是那些话。鸀芜和鸀思抬头,对视一眼。

“你说她能成么?”鸀芜有些不确定。但她的心底,确是盼着鸀珠做些什么出来,横竖不是自己出手,鸀珠若败了,也连累不着自己什么。可若成了,那可是给众人开了条路出来,鸀珠能成,旁人也能成。

鸀思温柔的笑笑,“急什么?咱们才不过十五岁。”年纪小,等得起,有的是将来。

二人相视而笑,低头细细做起针线。阳光照到二人脸上,两张年轻的脸庞,俱是娇美动人。

作者有话要说:“听用我谋,庶无大悔”, 听我的话吧,不至于出什么大错!




第一二八回  欲报之德报
自从孟正宇过了殿试;孟赉每每想到最小最别扭的儿子也出息了,有着落了,心中喜得无可无不可,虽竭力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嘴角的笑意却是掩也掩不住。这晚他安坐家中;怀中抱着好姐儿;不时叮嘱在地上跑着玩耍的英哥儿和华哥儿,慢着点儿,别摔着;对面的钟氏滔滔不绝在讲着什么;他却没大在意。

“老爷;您说我做得对不对啊!”难得孟赉这么有闲情逸致;钟氏满心喜悦。她讲完自己的丰功伟绩,见孟赉不说话,探过头来追问。

 孟赉才意识到钟氏在跟他说话;“怎么了?”他温和问道。钟氏嗔道:“我说半天了,敢情您都没听呀。”高高兴兴又说了一遍。

孟赉半晌才弄明白钟氏做了什么,楞了会儿神,他吩咐奶娘抱走孙女、孙子,细细问钟氏详情,钟氏很是得意,笔直的坐着,身姿端庄,“侯府的当家主母,哪能小家子气的嫉妒不容人,我已命人去训示过了,五丫头是个好孩子,知错必定能改。”

悠然大着肚子,正是劳心劳神的时候,这当儿她过去添堵,添乱,还洋洋自得一副,我是好嫡母的样子,孟赉盯住钟氏,怒气一点一点升腾。

钟氏觉察到丈夫神色不善,忙问道:“老爷,您怎么了?您别生气啊。”自己说错什么了,可教导庶女宽容大度恪守妇道,本是嫡母份内的事啊。
 
孟赉沉默片刻轻轻笑道:“我没怎么,一点事没有。”本来是生气的,但是钟氏这样的人,跟她生气有什么用,徒然气坏自己,我不生气。我闺女说了,不许我多喝酒、不许我劳累、不许我生气。

悠然自从知道孟赉有孟家男人活不过六十的忧虑,已命人从泰安老家抄来了孟老太爷及其父、祖父老年病重时的各种记录,这三人的症状全都是腹部闷胀恶心、呕吐食欲明显减退右上腹隐痛乏力、消瘦大夫的诊断全是肝脏受损,肝病多由饮酒、劳累、生气、饮食不当引起,悠然已跟孟赉说过八遍:酒不能多喝、气不能生、不能太劳累、还列了一个食谱出来,油炸、烧烤、辛辣、生冷之物不许吃。

孟赉表面上板着脸,小孩子家家的管起大人了,还这般啰嗦,心里却很受用:到底是闺女跟爹娘贴心。

“我早就说过,悠儿的事,不劳你费心”孟赉旧话重提,如今我还是这句话,只盼你莫再生事。
 
钟氏涨红了脸,“她是老爷的闺女,难道不是我闺女,说起来只有我才是她名正言顺的母亲,我还不能管她了。”   
 
   “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孟赉温和的声音吟诵《蓼莪》,“太太可知道怎样才叫做母亲,疼爱孩儿,抚养孩儿,教导孩儿,这方是母亲,
 
你不高兴时把庶女扔一边不管不问,高兴了使人去乱管乱问,算什么。”
 
钟氏气咻咻扭过头,不说话,孟赉用冷漠的目光看了她一会儿,温和说道:“太太要记下了,我悠儿已经长大成人,她为人处事极有分寸,她的事,不劳太太费心。”
 
钟氏想赌气不理,却又不敢,只好胡乱点了点头,孟赉声音温和又坚定:“太太可记下了。”钟氏低声道:“记下了,”

见孟赉抬脚要走,钟氏忙上前抓住他:“老爷不去书房了罢,我一个人害怕,”一个人睡屋里再怎么香、再怎么暖、身子也是冷的。
 
孟赉很是无奈:“公务繁多,没法子,”见钟氏有悻悻之色。微笑道:“我倒是想辞官不做,那时便无事了。”
 
钟氏呆了呆,辞官不做,那怎能成,他如今是正三品官员,自己迟早有一日能做夫人,若他辞了官,自己怎生出门交际应酬,有谁会理会一个丈夫没官职的女人。

孟赉再走,钟氏便没再开口挽留,由得孟赉施施然去了。
 
孟赉到了书房,安安静静思想起近日朝堂形势:西北有旱灾,西南苗人作乱;中原匪患;浙东倭寇;本来已是不安宁得狠,贵州副总兵马厚梁突然上了份折子,提议重设大都督府。
 
一石激起千层浪,这折子一出,举朝哗然。本朝只在太祖初期设立过大都督府,由大都督总摄中外军事,后来太祖改大都督府为五军都督府,分了军权。自此,少有武将能对朝廷形成威胁。

这马厚梁,也是身经百战的常胜将军,他曾跟随阮大猷打过羌人,跟随俞声打过北戎,跟随钟元打过苗人,也跟随张并打过鞑靼。每次出征,作战都很勇猛,每每杀敌无数。
 
这折子一出,皇帝虽不动声色。但看阮大猷、俞声、钟元、张并等人的目光。多了份审慎

本朝一向是重文轻武,只要不打仗,武将在朝堂上闹不出什么来,这马厚梁,究竟是出于什么意图,上这么份折子,对张并会不会有什么防碍。孟赉思虑再三不得要领,只得吹熄灯火睡下了。

张并、悠然夫妻,仿佛生活在世外桃园一般,不理世事,晚晚腻在一起,张并絮絮跟妻子、肚子里的宝宝说话,他的故事越讲越好了。

“宝宝爱听呢,你看。他本来乱蹬乱踢的,你讲完故事,他安静了。”悠然笑咪咪,夸奖张并,见他面有得色,又加上一句“我也爱听”
 
张并把脸凑了过来,悠然在他脸颊上用力亲了两口,张并很大方的加倍回吻了,又亲了亲肚皮,还有咱们宝宝,其乐融融。

张并又开始招募少女亲兵,还专程从华山派接来几名女弟子,传授亲兵功夫,悠然笑他小题大做,“我整天呆在家里,用什么亲兵呀”张并一脸正经,“不光是你,咱闺女生下来,也要有亲兵”

见悠然似有不屑,张并扳着她的脸,跟她讲道理,“花园里的花有没有用,除非要入药,否则没用罢,那咱们为什么还要种,好看呀。亲兵甭管有没有用都是要有的,至少带出去威风、好看”

这原本沉默寡言的男人,还学会强辩了,悠然大乐。“花园里的花不能白种呀,咱们明儿便去看花”
 
次日二人还真是去花园看花了,悠然倚在丈夫宽厚温暖的怀里,指指点点“迎春花真喜气,腊梅有风骨,还是玫瑰娇艳,无论她说什么,张并都附合她,这时却微笑道“玫瑰哪里娇艳了?没有我媳妇儿娇艳”

越来越会说话了,悠然为了表示鼓励,满口夸奖不说,晚上更是亲吻加甜言蜜语,哄得张并飘飘然。

一帮侍女只远远看着夫妻二人,间或有一二言语飞入众人耳中,也只能装作没听见一样,有少年单纯的,心下偷笑,更有人暗暗盼望,将来不管嫁什么人,也要这般恩爱方好。只绿漪心生怜悯:侯爷和夫人这等恩爱,绿苹,怕是没指望了。
 
悠然在爹娘、丈夫的关爱中,安安生生渡过了一天又一天,眼见得产期愈来愈近了。这时,泰安老家出了事。
 
孟老太太重病,卧床不起,悠然第一回听到这消息,便有种不祥的预感,自己和这孟老太太一定是八字不合,虽名为祖孙,实际上情份极差,也常常在孟老太太处遇挫。
 
她可一定要病好了,悠然捉住黄馨倾诉,她可一定不能有事啊,她如果真怎么着了,孟赉就要丁忧,就要离京回山东。

“她不会有事的,阿悠放心吧”黄馨把悠然揽在怀中,柔声说道。黄馨倒不是完全在安慰女儿,她还真是相信孟老太太会没事,自从她进了孟家,已经亲眼目睹过无数回孟老太太彪悍的拍桌子骂人,孟老太太仿佛有无穷无尽的精力一般,哪能轻易死去。

她一定会长寿,黄馨确信这一点。
 
孟赉闻得讯息后方寸大乱,母亲她,已是七十高龄,不容疏忽,收拾好了行装,告好了假,要回泰安侍疾,钟氏虽不情不愿的,也只好收拾了行装,准备夫妻二人一同回去。

孟正宣、孟正宪兄弟两个也要去,钟氏拉着他们细细解劝,“我的儿,有爹娘去便好;孙子孙女还小,你们两个,在京中好好的,你祖母必定吉人天相,说不定爹娘一两个月便回。”孟正宣、孟正宪听后,只好罢了。

季筠、钟炜面面相对,各各怀中揽着儿女,心中打鼓,只心心念念祈祷,孟老太太可千万莫真有事。
 
孟赉和钟氏急急的坐上马车,要连夜赶回泰安,刚出了孟家大门,便遇上了披麻戴孝来报丧的老家人,听到,老太太已过世了,孟赉大叫一声,吐血昏倒,孟家乱成一团。
 
当晚,孟宅换作一片白肃,“昊天罔极”的白色横幅挂起,经过的行人各各叹息:可叹,父母去世了。
 
作者有话要说:

“欲报之德、昊天罔极。” 昊天罔极字面意思是说天空广大无边,引伸意则是父母对子女的恩情广大深厚,欲报而不能。 



第一二九回   期我乎桑中
如斯;也仅仅美好如斯。

孟赉原来是告了假,这回要改成丁忧了。告假时间短,职务还予以保留,回乡丁忧时间长达二十七个月;官肯定不能做了,只能守孝期满后再谋起复。“二十多年了,好容易做到侍郎”,钟氏心有不甘,当夜即偷偷着人去吉安侯府,问匿丧不报或者夺情是否可行,太夫人很快使人来说“断断不可!官员不孝是大罪。”钟氏没法子;只好老老实实准备回泰安守制。

孟正宣、孟正宪也各自准备明日去请长假;只有孟正宇,本来还没职务;这会儿他省事了,最清闲。

“丁姨娘自然要同回泰安的。”钟氏在算着细账,“她是老太太的外甥女儿,极亲的人;还有杜姨娘、黄姨娘,也叫回来罢。”杜姨娘在安然家里,黄姨娘在悠然家里,钟氏自己要回老家守孝,过三年苦日子,这两个姨娘却在亲生女儿处享福,哪里能够。

孟赉乍闻噩耗,吐血昏倒,醒来后又号啕大哭,昏倒了几回;不过一夜之间,他添了不少白发,形容清瘦,憔悴不堪,这时身着重孝,哑着嗓子说道“安儿也要回泰安奔丧,杜姨娘便在京城替她看家;悠儿身子重,回不得泰安,黄姨娘留下照看女儿。”

钟氏心中不悦,合着这两个姨娘反倒比自己舒服,“西宁侯府难道没人能去看家?咱们是岳家,避避嫌好些;平北侯府,有太后赏的嬷嬷在呢。”宫里出来的嬷嬷,不比黄姨娘强多了。

孟赉已是哭哑了嗓子,身心俱疲,哪有心情跟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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