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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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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看着他,想起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曹可莹,她猛地抓住面前这个家丁的手,恳求道:“大哥,我求求你,你帮我通传一声,我真的有十万火急的事情要见侯爷。”
如果谭靖宇真的不肯见她,那至少该见见曹可莹吧,那个对他一往情深的痴情女子,他总该满足她的最后心愿吧。
年纪稍大的家丁脸上的神情十分为难:“姑娘,不是我不肯通传,是侯爷,他现在不在府里。”
傅清玉心头一阵失望:“那他在哪里?”
“姑娘你来得真不巧,侯爷被皇上派到外地公干去了,最早也要下个月月底才能回来。”年纪稍大的家丁叹口气道。
傅清玉的迅速沉了下去。谭靖宇要到下个月月底才能回来,可是曹可莹等得了那么久吗?为了逃避责任而借口去外地公干,的确不是君子行径。
既是如此,她还要在这个冷冰冰的侯府门前等下去吗?可她又能等多久?
傅清玉失魂落魄地往回去。熙熙攘攘的人群,暖和的阳光,在人群里,傅清玉觉得异常孤独,异常寒冷,心底冷风嗖嗖吹过,冷得浑身颤抖。
那个额头宽阔,鼻梁挺直,薄唇的男子,她一度以为,他会是她终身的依靠,傅清玉苦笑,以前看书时看过,薄唇的人薄幸,不想真是如此不知走了多久,傅清玉觉得双脚如灌铅般,再也拖不动了。浑身似要虚脱般,腹内饥肠辘辘,却一点食欲也没有。终于,她坐倒在一处台阶前。
侧靠在墙壁上,傅清玉觉得脑子一片混乱,很多声音在里面叽叽喳喳叫嚣个不停。天空很蓝,有洁白的云朵,不远处那座高大的宅子正冷冷地望着她,嘲笑着她。
她闭上眼睛,浑身虚脱无力,如果可以的话,她想睡过去,从此不要再醒过来。或是得一场失忆的病,把这一切都忘了,忘得干干净净。
可是,她还得撑下去,为了她自己,这样的人生,她不甘心。
正对面的“太白居”酒楼二楼的外边围上,一个高大的身影倚在栏杆上,看了傅清玉半晌,忽地匆匆走进一个包厢里。
包厢里,酒杯交错,几个华贵衣饰的人正在相谈正欢。那个高大的身影走近一个相貌俊美的公子身边,低语几句,那位俊美的公子的脸色瞬时变了,借故向席上的人告个假,随那名男子走出包厢。
走到栏杆前边,顺着那名男子指的方向看过去,俊美公子顿时剑眉拧了起来,沉声道:“丰之,怎么回事,她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丰之摇摇头,脸上也是一片迷惑不解:“二公子,我也不知道,我刚才走出来,随意看下去,就看到你这个六妹妹在那里坐着。”
“她来做什么?”傅二公子的眉头拧得更紧,“你昨天不是还说她一直在昔日太子太傅曹大人的家里做伴读,一切如常吗?”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林丰之搔搔脑袋,他也弄不明白怎么回事,“或者,她跑来京城,是来找你的?”
“荒谬”傅二公子低声斥道,“你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像是来找我的吗?”
林丰之摇摇头,他也觉得不像:“看你六妹妹的样子,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会不会曹家小姐不大好了?”
傅二公子沉吟片刻:“这倒是有可能,不过,”他话题一转,“我这个妹妹留在此处终究不是办法,要是被我府里那位知道的话,那我们这些年的辛苦也就白废了。”
他转过头来,吩咐道:“丰之,你想个办法,让人把我这位六妹妹弄回去,别让她呆太久,免得坏了我们的事情。”
林丰之点点头,正要说话,忽然他的神情变了一下,失声道:“二公子,你看”
傅清玉闭着眼睛,神情颓废而疲倦。不知过了多久,前面有脚步声传来,似乎有个人在她面前站定。她不动,甚至懒惰地想,那人干什么,为什么要站在她面前?也罢,喜欢站多久就站多久吧,反正她现在不想跟任何人说话。
“这位姑娘,你打算在这里守到天亮吗?”一个清朗平稳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很年轻的声音,甚至带了一些戏谑的成份在内。
傅清玉很不情愿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年轻的脸,容颜俊朗,鼻梁挺直,一双丹凤眼深遂明亮,正似笑非笑地朝她望了过来。
傅清玉看到他腰间悬着一块荷花鹭鸶纹玉佩,很是眼熟,却一时记不起在哪里见过。
少年公子看着傅清玉一副茫然的神情,忽然觉得十分有趣。
“你刚才说什么?”傅清玉不明白他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
“姑娘,你在这里坐了整整两个时辰。”少年公子伸出两根手指,朝她比划一阵,故意提醒她坐的时间太久了。
傅清玉看看天时,果然,都已经过了晌午了,没想到,她竟然在这里坐了那么久。
面前的少年公子看着她,眼神有些奇怪,像在看……看一只流浪的小狗,目光中竟透着怜悯。
傅清玉忽然觉得有些气愤,狠狠地瞪回去。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她?她有这么可怜吗?
少年公子不说话,也不气恼,只用眼睛肆无忌惮地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番。
傅清玉顺着他的目光看看自己,不由怔住。想必自己离了北承侯府,一路跌跌撞撞而来,袖口处不知磨蹭到什么地方,脏污一片。垂下来的几绺头发也在提醒她,此刻她的鬓发一定散乱不堪。再看绣花鞋,不知什么时候踩到污水里,黑乎乎一片……
难怪面前这位公子会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她,此刻的她,就好像一个被人抛弃的怨妇。
她叹口气,她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以这样一副尊容坐在别人家门前,也难怪别人要误会她是来向某位公子哥讨要风流债的。
她在面前这位公子哥目不转睛的注视下站起身来,拍拍身上的尘土,随口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少年公子呶呶嘴,示意她朝上看。
她抬头,果然看到上方的横匾,几个大字龙飞凤舞,缭缭草草,她辨认许久才看清楚,原来上面写的是:“寒江诗社”。
她再看看面前这位公子,似曾相识的俊朗容颜,丹凤眼,腰间悬着一块荷花鹭鸶纹玉佩,还有寒江诗社,她终于记起在哪里见过他了。


。第一百零三章神秘的少年公子

他就是那位在谭家花场门前被或富贾或官宦家的小姐围在中间的那个人,那个神秘的“二公子”。
依她的推断,应该是一个身位地位显赫的“二世祖”。
而“寒江诗社”四个字”,是她听一位看似官宦家的小姐说的,好像是向他索要字画什么的。
没想到,竟然会在这个“寒江诗社”碰到他,她不由再看大门的横匾一眼。
少年公子见她抬头看横匾上的那几个龙飞凤舞的字迹,眼中流露出一丝欣喜,却故作不动声色问道:“你觉得那几个字怎么样?”
傅清玉蹙着眉头,没好气道:“有什么怎么样,乱糟糟像一堆草似的,小学生都写得比这端正。”
旁边有个小厮端了一盏茶给少年公子,少年公子刚呷了一口,就听到傅清玉说出来的评价,一口茶呛在喉咙,半天没缓过气来。他决定不再跟面前这位姑娘谈论关于草书的事情。
“你有银子吗?”傅清玉闷闷问道。
少年公子用探询的目光看着她。
傅清玉很颓废道:“我饿了我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少年公子再次被茶水呛到。
傅清玉无辜地看着面前的少年公子,她不明白他为何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跟他借银子,是因为她来时走得太匆忙,忘了带银子,而她浑身上下又没哪件东西值钱的。
至于什么形象问题,她已经不想顾及了,现在晌午已经过了好久,而她如今饥肠辘辘,她不想因了那个负心的人而把自己饿死,所以她决定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少年公子看了她许久,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转头对旁边的小厮道:“阿海,把我的钱袋拿过来。”
看着傅清玉居然跟着一名陌生男子走了,林丰之惊诧得嘴都合不拢:“二公子,你六妹妹竟然跟一个陌生男子走了。”
傅光烨一扬眉,冷哼一声:“陌生男子?我这个六妹妹屡次接受他的恩惠,怎会是陌生男子?你着人去查一下就知道他是谁。”
林丰之的眉头皱了起来。他不明白傅二公子说的是什么意思。
这个寒江诗社的“赵二公子”,是近段时段崛起的后起之秀。听说此人琴棋书画自成一绝,曾在“寒江诗社”摆下擂台,很多前来挑战的人都败在他的手下,从此名声大振,直逼京城“四大才子”之首的傅光烨。
此人更绝的地方在于,对于古玩有着极高的赏鉴能力,有消息传闻此人乃京城最大的古玩市场的幕后操纵之人。
此人身份莫测,出入皇宫如履平地,出入自如兼畅通无阻,因此,又有人猜测此人或许是皇亲。
此人长得风,流倜傥,挥金如土,“飞樱楼”的花魁李飞雪就因跳了一支别出心裁的曲子,这个少年公子大喜,当场赏了十万两银子,惊得那位花鬼魁娘子呆立在原地,连多谢的话也不会说了。
这样的人身份背景神秘莫测的人,怎么会是傅家六小姐的旧相识?
林丰之不想再花费精神去细想这个问题,反正只要把人派出去,总能打探些消息回来。他手下人办事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
“那还要不要把你这位胆大妄为的六妹妹送回去?”林丰之看着傅光烨,问道。
傅光烨沉吟片刻,居然说:“不用了,自然有人送她回去的。”
看着傅二公子如此肯定的神情,林丰之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又皱了一下眉头,想起摆在心里很久的一件事情来。
“二公子,我一直有一个疑惑,憋在心里好久了。”林丰之压低声音道,“对于你这个六妹妹,你府里的那位,这么多年了,怎么一点动作都没有?”他的声音里透着纳闷与不解,“按理说,你的六妹妹也大了,有十四五岁了吧?你府里的那位也该接她回去了……”
傅光烨看着林丰之,没有说话。
林丰之继续道:“你府里的那位,把这位六小姐藏了那么多年,总不能一直这样对她不闻不问,置之不理吧?”
依林丰之的揣测,像傅府大夫人那么精明的人,不可能做这种浪费银子,却没有回报的事情。
“你怎么知道我府里那位对于我这个六妹妹不闻不问?”傅二公子斜睨林丰之一眼,冷哼道。
“问了?”林丰之不由讶然,“那她打算怎么安排你的六妹妹?怎么没有一点动静?”
的确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从面前这位姑娘能莽莽撞撞跑到京城这一点,就可以看得出来。
“我不是吩咐过你,一直盯着我府上的举动吗?最近,那位有没有与府外的什么人,有什么密切的来往?”
“也没有什么。”林丰之摇头道,“据派出的人回报,近段时间你府里往来的人都是些平日来来往往的官宦之家的官太太,忠靖侯爵夫人也来过一两回,来往密切一些的就是那位以前也有过往来的京城商贾大户陶家, 有一次一天来了两回……”
林丰之心中一动,抬头去看傅光烨,见傅二公子正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他张了张嘴,有些不可置信道:“难道说……”
“不错,正如你所料。”傅光烨点点头。
林丰之脸上仍然是一副不相信的神情:“自古官宦之家鲜有与商贾大户结亲,你府里的那位也未免太大胆了吧?”
也难怪林丰之会觉得十分讶异,一般而言,在古时代,有头有脸的朝廷大员一般是不与商贾结亲的,免得被人拿作笑柄,面子上过不去。
“你府上那位如此胆大,意欲何为?”林丰之再问道,他实在想不通。
“为了银子。”傅二公子很干脆道,“这个京城大户陶家,一直想巴结傅府,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如果我府的那位答应的话,想必以陶家那么有钱的富户,谢礼一定少不了的。”
这一点,林丰之也猜测到了。商贾之家,攀上与朝廷二品大员这样的贵亲,以后做事会方便很多,这其中的利益就不用说了。所以,傅府大夫人要是能把此事做成的话,那个谢礼绝对在一万两银子以上。
这么大的数额,也怪不了傅府大夫人不动心,这么好的机会,那位精明的大夫人当然不会放过。
“傅大人会同意吗?”林丰之又想到一个问题。傅大人身为朝廷二品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如果要他同意与一个商贾大户结亲,即使是庶女,想必他也不会同意的。
“到时候,我府里的那位有的是办法让我爹不得不同意。”傅光烨冷冷道。
林丰之用脚趾头也能想得出傅光烨说的时什么意思,这种逼迫的方法当然不会用正当手段,要毁一个姑娘的名节,让她不得不嫁给命定的人,林丰之都可以想出很多种龌龊的方子,比如下**。
“不过,”傅光烨语气一转,“目前我爹还不知道有这个六妹妹的存在。”他的声音有些黯淡,“对于我爹而言,我这个六妹妹是早就死了的。”
“啊”林丰之张大了嘴巴,“难道,难道我们撞到鬼了?”
“正经点”傅光烨没好气地瞪了林丰之一眼,后者的夸张表情实在过于丰富,“自十几年前那场祸乱过后,我这个六妹妹就失踪了,爹爹也曾找寻过,一直未果,也就当我这个六妹妹没了。”
“那你府上的那位是如何找到你六妹妹的?”林丰之问道,“你爹身为吏部尚书都无法把人找到,想不到你府上的大夫人反倒把人找到了,难不成,那位大夫人真的如此厉害?”
傅光烨冷笑。被歹徒掳去的婴儿她都能够找得到,除非她与那伙歹徒……
“还有,”林丰之终于想起一个问题来,“为什么你府上那位把人找到了,却一直迟迟不肯让她回到傅家?以此邀功,从而使傅大人对她更加倚重,这对她也有好处呀。”
傅光烨摇摇头,看着远方,目光有些悠远:“我府上的那位,是不可能把这个六妹妹接回来的。即使要认亲,也不过走个形式,知会我爹一声,然后把我这个六妹妹迅速嫁掉。”他略叹一口气,“我记得,十多年前,当时我的母亲还在世,并怀了我的妹妹,那年,五姨娘也怀了我这个六妹妹。一天,我经过五姨娘的院子,看到五姨娘正与当时还是姨娘的那位在吵,平日里温温柔柔的五姨娘像炸了毛的猫儿一样,怒斥那位,零零碎碎的,我也不记得了,只记得当时五姨娘说了一句,当时她说,你这个贱人,你自己做下的事情总会有报应的。当时我府上的那位,脸色很难看,眼睛似乎要喷出火来,目光似乎要杀人般……”
傅光烨再次摇头:“我府上的那位,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五姨娘如此羞辱她,她岂能愤气?况且,听五姨娘的语气,似乎抓着了她的什么把柄,所以,即使五姨娘死了,对于她生的女儿,我府上的那位,也不会放过的。怎么还可能让她回到府里呢?”
有些话傅二公子没有说出来,府里人多,那位大夫人想要做什么事情施开不开来,如果有些事情在府外做了,然后再“告知”傅大人一声,生米煮成熟饭,不由得傅大人不答应。
林丰之觉得有些惋惜,可惜了那位貌美如花的姑娘,因了上辈人的仇恨,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还要如何难过呢。


。第一百零四章恨意

听完傅二公子的话,林丰之思索了一下道:“如此看来,如今你六妹妹也大了,你府里的那位也有所行动了,你打算怎么做?”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傅光烨,想从后者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但傅光烨的神情一如往昔,平静如春日无风的水面,一点涟漪也没有。
他甚觉失望的时候,傅光烨开口了;“好了,别问了,如果我要做什么,我自然会告诉你,现在,还不是时候。况且,那个毕竟是我同父异母的六妹妹,五姨娘生前也没怎么亏待我,我傅光烨也不想做强迫他人的事情。”
林丰之倒是有些愕然。一向冷口冷面,行事风行电掣的傅家二公子,居然谈起兄妹之情来了?
少年公子把傅清玉带到了“寒江诗社”附近的一家酒肆。一进门,店里的伙计就迎了上来,只看了傅清玉一眼,便含着笑意,朝少年公子点头哈腰:“赵公子,您来了?还是老地方,翠兰居?”
翠兰居是酒肆包厢的名字,在京城,高档一些的酒肆都有包间,装潢精美,环境雅致,房里还有休息的地方,文房四宝一应俱全,还摆放些奇花异草,古玩字画等,专供那些好附风雅的人玩赏,还可作南方客商洽谈生意的地方。
赵公子微微一颌首,那名伙计马上便招呼他们二人上二楼。
傅清玉心想,这位赵公子想必是这里的常客,不仅如此,每次来这里身边肯定少不了莺莺燕燕,那位伙计想必是见怪不怪了,所以只瞧了她一眼。
上到二楼,放眼望去,果然与下面完全不同。格局别致,包厢与包厢之间互不干扰,莫说一点动静听不到,就连上下楼梯也有专门的通道。如果有人想要跟踪的话,并非易事。
在桌子旁边坐定,傅清玉马上道:“小二哥,你们这里有什么招牌菜,全端上来,要快”
店小二疑惑地看着傅清玉,再看看赵公子。这是他第二次看傅清玉,他心中暗道,难道,这位长相美丽的姑娘不是陪赵公子来的,而是自己来要吃的?
赵公子一点也不介意,唇边含着笑意,对店小二道:“就照这位姑娘说的做,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全上了,要快”
然后看着傅清玉暗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饿得发慌的小猪。
傅清玉现在根本没有心情去研究别人的眼光,她现在要化悲愤为食欲,把心中的郁闷与愤恨全部消化掉。
少年公子叫了一壶茶,坐到了傅清玉的对面。他一边品铭着香茶,一边饶有兴趣地看着傅清玉如风卷残般,把桌上的美味佳肴袭卷一空。
“这是苏州有名的红烧狮子头,吃的时候要……”少年公子刚指住一盘苏杭的名菜,话还未说完,就看到傅清玉筷子朝这边伸了过来,夹起一一个,放入口中,嚼两下,吞下去,再夹一个……少年公子苦笑着微微摇头。面前的这位姑娘果真饿得慌吗?那副神情,就好像面前的菜肴是她的仇人似的,恨不得全部吃光它。
终于,傅清玉吃饱了,一阵狼吞虎咽之后,没有品尝的心情,那种感觉,形同嚼蜡,但好歹填饱了肚子。
然后,她猛然想起一件事情来。天啊,她在这里化悲愤为食欲,却不知城郊的曹家那边,生命危在旦夕的曹大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曹大小姐这种症状,已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救了,任凭扁鹊再世,也无能为力。
本来,她想为曹可莹讨回公道的,却不想跑了一趟京城,却得到这样的结果。
一想到曹可莹,她隐约有不好的预感,她突然强烈而迫切地想要赶回去。她怕迟了的话,她连曹可莹的最后一面也见不到。
她再看看面前坐着的这位,正在悠闲地品着香茶的少年公子,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问道:“赵公子,你可不可以再雇辆马车送我回去?等我回去以后,我一定把车钱,还有饭钱一并归还于你。”
赵公子看着傅清玉,有些啼笑皆非。面前的这位姑娘,真是当他是大善人啊?请她吃一顿倒也罢了,居然还得寸进尺提出要让他送她回去,难道她就不怕他是采花大盗?这位姑娘,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傅清玉心里惦记着曹可莹,她可没想那么多。即使她真的有心思去想这个关于非礼不非礼的问题,她也不会想到这位少年公子身上。怎么会想到他身上呢,对身怀跆拳道黑段三带的傅清玉来说,像面前这位少年公子高高瘦瘦的身材根本不会对她造成任何威胁。
在傅清玉的“逼视”下,少年公子选择屈服。他唤来小厮阿海,叫了辆马车过来,就像那天去谭家花场傅清玉所见到的那般,他自己亲自跳上车去,当起了车夫。
“上来”他朝傅清玉唤道,见傅清玉的眼神中闪着疑惑的目光,不由笑笑,“放心,本公子驾车技术一流,那天的事情,纯属意外。”
好吧,就信他一次。傅清玉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她要赶时间,所以下一秒,傅清玉也上了他驾的马车。
少年公子一扬鞭子,马车便风驰电掣地朝前方驶去,颇有点横冲直撞的意味。傅清玉心想,这或许就是他的作风吧,幸好,这次没有发生意外。
马车在水边村路口停下,少年公子探出半个头,朝四周望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你就住在这里吗?……我以前,有一个朋友也住在这里。”语气里颇有些感慨。
傅清玉没时间理会他,她朝他致谢:“赵公子,多谢你了,我有急事,我要走了。车钱与饭钱……我该去哪里找你?”
赵公子朝她挥手:“去吧去吧……要找我的话,就去寒江诗社……”
傅清玉侧过头去看他,心中滑过一丝迷茫。这种情景像极多年前的那个上午,那个小男孩也是这副漫不经心的表情,朝她挥手:“走吧……以后有事,就到三生书院找我。”
事隔多年,即使再见,恐怕也是面目全非,相见不相识了吧?
傅清玉朝曹府全速跑去,气喘吁吁地冲进去,刚到垂花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一片哭声。她的心突地一沉,难道,曹可莹她……
跌跌撞撞跑到曹可莹居住的院子,旁边的腊梅就奔跑过来,两眼哭得像桃子,哽咽道:“清玉姑娘,我家姑娘不大好了,她一直在喊你的名字,你快过去吧。”
傅清玉的心彻底凉了,身子如遭电击般,颤抖个不停,竟然连脚步也迈不开。还是腊梅哭着过来搀扶着她,才一步一下挪到曹可莹的病床前。
床榻的边上,坐着曹夫人,哭得整个人似乎要昏厥过去。床榻上躺着的那个人,似乎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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