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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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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忠靖侯爵夫人出来了,脸上眉梢都渲染了喜悦的气息,一边朝傅大夫人感激地笑笑,一边吩咐底下的宫女们:“快,去厨房熬碗清淡些的稀粥过来,大*奶要吃东西了。”
转头朝傅大夫人笑道:“我这个大媳妇,都好几天粒米未进了,我们都以为她……没想到顾神医几枚银针插下去,这半个时辰的功夫,人不但醒了过来,还有了食欲,真是太好了。”
傅大夫人弯弯嘴唇,笑道:“都是夫人福泽深厚,大*奶也是沾了你的福气才能醒过来呢。”
这话说得中听,忠靖侯爵夫人脸上笑意更深了,对傅大夫人也亲近几分。
最后,顾神医留在了忠靖侯府,而傅大夫人,抱着一大堆谢礼,眉梢眼角都带了笑意地回去了。
两次相助,一次救人,一次雪中送炭,她想,这下忠靖侯爵该对她们傅府上心了吧。
轿子经过凌云桥时,傅大夫人想起那位惨死的南方客商,特地让人停了一下轿子。她看着那威峨高耸的凌云桥,想到一个出手如此阔绰的合作对象就这么没了,心下不由有些唏嘘。
张婆子站在大夫人身边,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这件事情总算对林家娘子有了一个交待,从此以后,她可以高枕无忧了。
一回到傅府,傅大夫人心头的那股高兴劲儿还没过,就立刻被刚刚发生的一件事情烦住了。
四姨娘板着脸坐在琼梅院的正厅里,面前的茶连换了好几次,想必已经等候多时了。
待看到傅大夫人春风满面地走了进来,她尖尖的下巴一扬,略带讥讽道:“这段时间姐姐真是忙吗?连向姐姐请个安都找不着人”
傅大夫人的目光冷了起来,她知道这个难缠的四姨娘找上门来,绝没有什么好事情。
一直以来,在傅府里,傅大夫人的最大竞争对方,就是这位四姨娘。由于出身好,是个良妾,再加上美貌丝毫不逊于傅大夫人,最让傅大夫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位四姨娘比她年轻。
天下男人哪个不爱年轻貌美的妾室?不要说傅大夫人,就连府里的丫头婆子都看得出来,四姨娘的确比大夫人多了几分柔媚的气息。
这几年来,傅老爷也常常留宿在她的房里,就连傅大夫人欲设计让三小姐傅清菲远嫁的事情,都还是多亏了四姨娘吹了枕边风,才让傅老爷出面插手三女儿的婚事,让傅大夫人的阴谋没有得逞。
听出四姨娘语气里的讽刺意味,傅大夫人不在意道:“妹妹有心了,姐姐这些日子比较忙。倘若妹妹来过来坐坐的话,最好事先打发个丫头过来说一声,姐姐一定腾出时间来陪妹妹说说话。”
“我平日里倒也不敢太过于打扰姐姐。”四姨娘皮笑肉不笑道,接着神色一凛,“但目前有一件事情,我却虽不得不打扰姐姐的。”
四姨娘由于上次与傅大夫人的明争暗斗,输了一局,被大夫人重创,使自己的女儿嫁了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家小户。低调地过了半年,如今姑爷也开始长性了,积极准备今年的“秋闱”,在当地也小有些名气,这使四姨娘在说话时,语气也强硬起来。
傅大夫人心想,这恐怕又是四姨娘闲极无聊,想生出一些事端。于是漫不经心地问道:“妹妹有什么事情,请直说。”
“姐姐,这件事情,你一定要替妹妹我做主。”四姨娘眼中怒意闪现,“姐姐可曾记得,我嫁入傅府时,我娘送我的蜂恋花金顶簪?”
这枚蜂恋花金顶簪,顶花以白玉作花瓣,大红宝石做花蕊,傍有金蝶蝶须嵌珍珠两颗,花四周饰红、蓝宝石,簪柄弯处托以“古线”纹,极其漂亮奢华。听说是四姨娘出嫁前,她娘家那边专门到南方的一家有名的金银铺子,花了七天七夜打制出来的,极其宝贵。所以,除非有什么重大的宴会,四姨娘才拿出来戴在头上。一般情况下,四姨娘都放在妆盒里,小心冀冀地地收藏好。
这枚簪子,大夫人也曾见过,如今听四姨娘这么一说,不由讶异道:“你的簪子怎么了?”
四姨娘冷笑道:“我的簪子怎么了?这倒要问问姐姐了。我今天一大早还瞟了一眼,那枚簪子还好好地放在妆盒里,等我从园子里回来的时候,那簪子居然不冀而飞了。”
顿了一下,她抬起眼眸看定大夫人:“我屋子里的人,除了杏儿、秋碧之外,其他都是姐姐指派过来的。再说了,我如今风光不如从前,府里的丫头婆子也不怎么把我当回事,我的院子里谁都可以进出,杂乱得很,被哪个顺手牵羊了也说不定……”
大夫人的神色冷了起来:“妹妹这么说,是指责姐姐治家不严吗?”


。第一百七十五章搜查

“姐姐多心了,我可没有这么说。”四姨娘说道。话虽如此,脸上的神情,分是就是在指责大夫人。
张婆子的脸色变了一下。
大夫人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那妹妹说说该怎么办?”
四姨娘放下茶盏,盯着大夫人一字一句道:“我要搜查府里每个人的屋子。”
张婆子失声道:“四姨娘,这,这怎么使得……”
大夫人沉吟不语。
“谁不敢让我搜的话,谁就是偷窃藏赃的人”四姨娘恶狠狠道,大有借机扬眉吐气一番的架式。
“好了,既然是妹妹的贵重东西不见了,又怀疑是府里的人偷的,那就搜吧。”大夫人的神色十分凝重,“我作为在这个府里主持中馈的人,也不能避嫌,就从我屋里开始搜吧。”
说完,对张婆子道:“张妈妈,你让人把守府里各个后门,严禁府里的人外出。这么短的时间内,应该还没那么快夹带出去。然后,你再去带几个仆妇过来,让她们搜仔细点,务必要把簪子找出来。”
大夫人转过头来,朝四姨娘道:“妹妹也一并跟去看看吧。”
四姨娘起身,脸上带了些得意的神色:“那就有劳姐姐了。”然后看看张婆子道:“张妈妈,你呆会去搜查的时候,通知我一声,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豹子胆,竟然连我的簪子也敢偷”
看着四姨娘得意洋洋扬长而去的身影,张婆子不由有些恼怒,她盯着四姨娘的背影,恨声道:“一支破簪子罢了,居然连整个后院都要搜查……夫人,你就这么纵着她?”
大夫人轻叹一声道:“不是我纵着她,反正她迟早都是要闹的,就让她闹去吧。清者自清,我们也不怕她怎么闹。”
张婆子点点头,下去寻人搜屋子。
“小姐,出大事情了。”冬蕊跑进屋子里,大叫起来。
傅清玉正把早上采来的露水倒在玉瓶里,准备做夏天的防晒霜,闻言不由抬起头来:“什么事情值得你这么大呼小叫的?”
冬梅也从一堆绣线中抬起头来,疑惑地望着冬蕊。
“今天一大早,四姨娘发现丢了一只贵重的簪子,好像叫做什么蜂恋花金顶簪,然后就跑到大夫人房里闹开了。”冬蕊喘了口气,道:“大夫人居然同意了,并且从她屋子开始搜起,四姨娘也跟在一旁看着。如今已经搜到了五小姐的院子里,很快就过我们这里来了。”
傅清玉看看手中的玉瓶,笑了一笑:“终于来了。”
冬梅问道:“现在是不是在搜五小姐的院子吗?五小姐什么反应?”
依着五小姐那么骄傲的性子,搜她的屋子本来就是一件侮辱她人格的事情,况且还是四姨娘在旁边监督着,她不闹翻天才怪呢。
冬蕊有些纳闷地摇摇头:“没什么反应,就那么乖乖地让四姨娘搜了,我也觉得十分奇怪……”
傅清玉唇边噙了一丝笑意:“簪子又不是她偷的,她闹什么,指不定她还知道是谁偷的呢。”
冬梅点一下头:“六小姐的推测有些道理,这的确与她平日的性子不符。”
“那我们该怎么做?也让她这么明目张胆的来搜?”冬蕊也觉得有些不愤气,没有偷东西,却要接受搜查,换成谁谁都咽不下这口气。
“冬蕊你可以跟她们论理,反正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傅清玉笑嘻嘻地说道,说实在的,她也想看看这场闹剧如何收场。
“好。”得到傅清玉的允许,冬蕊顿时觉得腰板也直了起来。
这时,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响,院子的门被人很不客气地推开了。
冬蕊看看外面,对傅清玉道:“小姐,她们来了。”
傅清玉透过半开的窗子望出去,见张婆子带着几个仆妇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趾高气扬的四姨娘。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搜啊”四姨娘的高嗓门由外面传了进来。
冬梅皱皱眉,显然对四姨娘这样得势的样子很是反感:“四姨娘这个样子……平日里我们也没有开罪她……”
“她与我们没有什么交情,本该如此。如果突然对我们关照真起来,我才觉得怪异呢。”傅清玉无所谓地笑笑,“你们两个跟我出去看看。”
“四姨娘。”傅清玉叫道,神色平静。
“是六小姐呀。”四姨娘一见到傅清玉,原来紧绷着的脸上马上挤出一堆笑意,“六小姐别见怪,我房里不见了一枚贵重的簪子,夫人说了,即便是一个院子接一个院子地搜,也要把那枚簪子搜出来,所以我就……”四姨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眼睛却一直瞟着傅清玉。
张婆子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这个四姨娘这话说得……明明是她自己的主意,反倒把这一切都推到了大夫人的头上。傅清玉又怎会听不出她的意思?
“四姨娘不必客气,尽管搜吧。反正我也没有什么贵重值钱的东西……”傅清玉说得十分豁达轻松,“况且夫人与五姐姐的屋子都已经搜过,我一向对底下的丫头管束甚严,相信底下的丫头婆子们也不敢背着我做这些偷鸡摸狗的事情。”
“那是,那是。”张婆子干笑几声,眼睛却似随意般朝着院子边角瞟上一两眼。
傅清玉看在眼里,不露声色。这时,进到屋子里搜查的几个仆妇出来了。为首一个腰圆膀粗的,是赵富家的,朝张婆子摇摇头,表示没搜到。
四姨娘有些不甘心:“方才七小姐那边已经搜过了……如今夫人屋子,个个姨太太们的屋子,还有各个小姐们的屋子里都搜过,竟然找不到我那支簪子,难不成真的这么快就转手出去了?”
张婆子似无意般道:“一般的人,会不会觉得簪子放在屋子里太显眼,就放到院子里去,比如藏在花盆里……”
话还未说完,赵富家的像得到提示般,肥硕的身子就朝院子边角上摆着的两盆秋海棠扑去。
这下冬蕊急了,这两盆秋海棠可是她的最爱……
赵富家的速度已经够快的了,但是冬蕊的速度比她更快。
“你要干什么?”赵富家的撞到了冬蕊身上,把冬蕊撞得差点跌倒在地上。
“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可是奉了夫人的命来办事的。你拦着我做事,就是跟夫人过不去。”赵富恶狠狠道,语气十分嚣张。
伸出手去推搡冬蕊:“死蹄子,走开一点。”
真是捡了鸡毛当令箭啊冬蕊也气了,站稳脚跟又拦住赵富家的:“不许你碰我的花,碰坏了你赔得起吗?”
“什么破花”赵富家的看看院子墙角那两株半死不活的秋海棠,根本没有把这两株不起眼的花放在眼里,“这花外面有的是,碰坏了老娘赔你双倍”
说着又把冬蕊推开,冬蕊不依不饶,死命去拦着赵富家的,去保护那两盆花。
“冬蕊。”傅清玉叫道,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冬蕊这一怪异的动作引起了张婆子和四姨娘的注意。张婆子的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神情,而四姨娘则露出些欣喜的神色,仿佛觉得,她的簪子就在花盆里。
冬梅走过来,皱紧眉头道:“这两盆花是大小姐送过来的,冬蕊十分喜欢,后来被猫儿踩了几脚,这花也有些谢了。让人到外面换了些土,还是不太好。如果要把花挖出来,这花多半活不成了……这花盆这么小,也藏不下四姨娘的那枚大簪子,我看……就算了吧。”
冬梅这话是从护花的角度出发,听起来也算合情合理。但在今天这么个节骨眼上说出来,却有些不妥了。
因为,不光是张婆子,就连四姨娘也听出了另一番意思。
四姨娘看看张婆子,毕竟这两盆花是北承侯府送过来的东西。她有些犹豫道:“张妈妈,这是大小姐送过来的东西,你看……”
张婆子还未答腔,那个赵富家的已经抢着说了:“什么大小姐送过来的,这死蹄子分明是在诳我们的我看她是心里面有鬼”
说完,等不及请示张婆子,像怕被别人抢了头功一般,甩开纠缠不休的冬蕊,直直地朝那两盆放在墙角木架上的秋海要扑过去。
冬蕊被甩到了墙角,头撞到了墙角,顿时大哭起来。而那个赵富家的,也不知怎么搞的,似乎站立不稳一般,整个硕大的身子扑在了花架上。那个花架子不过是用几个纤细的木头做成的,哪里承受得住这个仆妇将近两百斤的身躯?只听“劈啪”一阵巨响,花架子碎了,两盆秋海棠直直地从架子上砸下来,一时间,泥土飞扬,碎瓷片四溅,花盆也碎了。
四姨娘与张婆子大吃一惊,傅清玉与冬梅冬蕊的脸色瞬时变了。
“小姐,这个……”冬梅大惊失色。
傅清玉的脸色有些苍白,身子有些摇晃。
四姨娘一直拿眼睛暗中观察着傅清玉,如今见她花容失色,脸色惨白,不由有些疑惑:难道,她的那枚贵重的簪子,是这位六小姐偷的,或者,是这位六小姐指使人偷的?


。第一百七十六章疑云

四姨娘转念一想,也觉得有些合情理。想那六小姐,本来就是孤零零一个人,进到傅府之后,身边也没有一个说得上话的人给她撑腰。而这些私底下的打赏,即使要求个丫头办事,也是要用银子的,虽说她与其他的小姐们一样,每个月也有大夫人那里发下来的月例,但这些除去平日开销,还有打点下边的丫头婆子们的话,那就不够了。
平日里她与这位六小姐虽没有什么交情,但也不是绝对的仇人,如今见六小姐被吓得脸色变白了,身子在轻轻地颤抖着,不禁觉得有些同情。
本来她料定这次的偷盗行为,一定是大夫人手下的人所为,毕竟这府里的丫头婆子都是她派过来的,借此机会打击大夫人一番。不想,这一查,却查到了六小姐身上。
傅清玉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那两盆碎裂的花盆,看着那些花儿毫无生气地掀翻在地上,花瓣全掉了,碎了一地的粉红。那些根茎已经露了出来,地上全是乱七八糟的碎瓷片,和一地的泥尘。
冬梅走过去,扶住傅清玉的肩膀,劝慰道:“小姐,您别往心里去……”傅清玉眼睛一闭,泪水缓缓滚落下来。
冬梅吓坏了,眼眶也不禁湿润了:“小姐……”
张婆子心中一动,顿时暗暗欢喜起来。本来嘛,大夫人一直找机会要把六小姐嫁出去,如今好了,这偷盗的罪名一成立,这六小姐的把柄还不牢牢地把握在大夫人的手里?到时候要她做什么,还不乖乖地听话如此一想,又可惜起陶家的那一对金镯子来。如果早知道如此轻而易举就可以把六小姐整得服服妥妥的,又何必设那个套呢?还白白浪费了那两只份量极重的镯子,要是自己偷偷地占为己有,拿出去当掉的话也值上百两银子……
冬蕊撞到墙上,头上起了一个包,眼前也有些金星乱冒。她回头一看,花盆掉到地上摔了,嚎得更大声了:“你这个死妇人,竟然把我们小姐的东西打碎了,明摆着就是欺负我们小姐,我……我跟你拼了”说着,冲了上去,压在赵富家的身上扭打了起来。
赵富家的也不是吃素的,登时掀翻冬蕊,站了起来。冬蕊双手用力回抓,把她手臂上的一个衣袖扯了下来。
赵富家的一看衣裳被扯烂了,也急了,伸过手来扯冬蕊的头发:“你这个死蹄子,居然把老娘的衣裳扯破了,看老娘怎么教训你”
冬蕊身形虽偏瘦,但也不甘示弱,双脚并用,踢在赵富家的身上咚咚地响。
牡丹院里的粗使丫头婆子一看,慌忙上前劝架。这一“劝架”之下,赵富家的身上又多挨了几脚。
“谁在六小姐的院子里闹事,谁敢欺负六小姐,我头一个跟她没完”随着一声略显苍老的喊声,一个干瘦的老婆子冲进院子里,朝着赵富家的一顿拳打脚踢。
与赵富家的一起来的几个仆妇,一看情形不对,也纷纷加入战局。
四姨娘一看,整个院子都乱了,有些幸灾乐祸,连追查簪子下落也顾不上了,站在旁边也不出声,一味地看笑话。
傅清玉似乎被院子里的场景惊呆了,连劝架也忘了,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
张婆子眼看闹得不成样子,再闹下去恐怕局势失控,忙大喝一声:“住手”
张婆子这一声喊,中气十足。战斗中的人们马上停了下来。再看看双方的情形,冬蕊这边,有些人脸上沾了泥土,有些人散了发鬓,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而赵富家的那边,更是悲惨,有些衣裳被抓破了,有些脸上留下几道尖利指甲划过的血痕。赵富家的更是凄惨,两只衣裳袖子没有了,身上的靛蓝袍子全是脚印,再看脸上,几大块青紫,嘴唇也歪在一边,嘴角还淌着血珠,显然刚才打斗中嘴唇撞到了牙齿,撞伤了。
这一局,显然是牡丹院子里的人多,占了上风。尤其是后来冲进来那个守北门的胡婆子,作风更是凌厉,下手极重,一副跟人拼命的样子,赵富家的脸上的伤,多半是她打的。
赵富家的怒视着胡婆子,似乎想发作,却又不敢发作,气咻咻道:“你这个死婆子,好好的不去守北门,跑到这里来作甚”
傅清玉这才回过神来,看着胡婆子,叫道为:“胡妈妈,您受伤了?”
此刻的胡婆子,由于刚才作战勇猛,也好不到哪里去。颧骨突起的脸上有几道抓痕,嘴唇也破了,头发也散了,衣裳也破了。尤其是左腿,被人踹了几脚之后,伸也伸不直,要扶着墙边才能勉强站稳。
胡婆子听到傅清玉关切的问话,扭头朝她笑笑:“六小姐没事就好,老婆子也没事。”
张婆子看看胡婆子,再看看她那条伤脚,挤出一丝笑意问道:“胡婆子,你的脚还好吧?”
不是她怕这个胡婆子,只是因为,这个胡婆子,她得罪不起。
这个胡婆子,在傅府历史上是有着丰功伟绩的。当年京城大乱,逆贼攻破傅府大门,冲进了傅府,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幸好这个胡婆子,死命地护着身怀六甲的五姨娘,后来身上被砍了几刀,尤其是左腿,更是伤势严重。
傅老爷怜悯这位忠心护主的老仆,请了宫中最好的太医为其诊治,并免去了她的所有杂役,还指派了一个小丫头照顾她的生活起居。后来她的伤势好了,也能走动了,不想太享清闲,就提出看守后院的北门。
十多年来,张婆子不是没有动过想撵走胡婆子的心思,碍于傅老爷,始终不敢动她。
“死不了。”胡婆子冷哼一声,说着从口中吐出一口血水出来。
“胡妈妈,你怎么了,她们怎么把你打成这个样子?”冬蕊大呼小叫起来。
张婆子脸上有些挂不住,转头吩咐一个丫头搬张凳子出来让胡婆子坐下。
赵富家的一看不由气了,说到底她们这伙人是奉了大夫人的命令来搜院子的。这下倒好,搜院子的被打了,无人关心,存心闹事的人却享受着特等待遇。
张婆子看到胡婆子坐下之后,才不紧不慢道:“胡婆子你听错了,现在是四姨娘房里丢了贵重的东西,我们是奉了夫人的命过来搜屋子,根本没有人欺负六小姐。”
“那搜到什么了吗?”胡婆子不依不饶地问道。
“这个……”张婆子转头去看赵富家的。
赵富家的抹了唇边的血丝,朝地上看去,瞥见砸翻在地上的花盆里,泥土倾洒出来,露出一个荷包。她顿时两眼放出光来,扑上去,用力挖起泥土来。
那个荷包本来埋得极深,但由于花盆碎裂,一半的泥土洒了出来,所以,一下子便暴露出来。
赵富家的哪肯放过这个机会?此刻的她,心中早就料到簪子必是六小姐屋里的人偷的无疑。即便不是六小姐自己指使人偷的,那也是一个知情的,不然的话,刚才六小姐不会是这样的反应。
用力把荷包拔了出来,赵富家的即刻举了起来:“张妈妈,找到了。”
初初看到这个荷包,张婆子微微愣了一下,马上醒悟到,现在是在找四姨娘的金簪,说不定那枚金簪就藏在荷包里。这样一想,脸上露出笑容来,迫不及待道:“拿过来让我看看。”
赵富家的得意地看了胡婆子一眼,然后再瞟了傅清玉一眼,一瘸一拐地走过来,把荷包交给张婆子。
一接过荷包,张婆子的脸上便出现一些迷茫疑惑的神色,待取出荷包里的一对金镯子之后,张婆子的脸上更不好看了。
众人凑了过来,都不由暗暗惊呼一声。这哪里是四姨娘的什么金簪子,分明就是大夫人因了六小姐救了被蓝猫咬伤的五小姐傅清莹,而特地让福金坊打造了来,赏赐给六小姐的一对繁花金镯子张婆子脸上变了几变。她记得这花盆里的确埋进去一对金镯子,但不是这一对。
蓦地,她想起了冬梅刚才所说的话:“这两盆花是大小姐送过来的,冬蕊十分喜欢,后来被猫儿踩了几脚,这花也有些谢了。让人到外面换了些土……”
原来埋着的那两只镯子,难道被捧了花盆去换土的小厮们私吞了……
可惜了那一对足金的镯子……
没等张婆子可惜完,那边的冬蕊突然大叫了一声,冲到那两个花盆旁,在倾洒出来的泥土里连刨了几下,捡起几根断掉的玉镯子的残片,捧在手心里,大哭起来。
冬蕊的哭声一起,顿时,整个院子的丫头婆子们都忍不住齐齐哭了起来。
冬梅拿了帕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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