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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愿-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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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清玉正正衣衫,举目望去。见来人不过三四个,有高有矮,有胖有瘦,走在最前面的一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年纪,长得人高马大,一身的肌肉,看上去很有些力气。
“是这两个人吗?”陈鼎胜向身边一个瘦得跟麻杆似的一个少年问了句,眼睛却上上下下打量了傅清玉与胡三娇一番。
“不错,就是这两个人,左边的那个就是水边村富户胡家的三女儿。”那个“麻杆”显然是个军师,微眯了一下眼睛,便将面前这两个女娃娃辨认得清清楚楚。
“那我们如果向那个胡家的三小姐敲一笔的话,想必至少也有十两八两银子罗?”陈鼎胜邪邪地笑着,不怀好意的目光在胡三娇身上转了几圈,吓得胡三娇畏惧地退到傅清玉的身后。
见此情景,陈鼎胜不禁有些得意。这些怯弱的小姑娘家最好下手,胁迫几句定能乖乖地交出几两银子出来,即便身上没有银子也无所谓,这姑娘家身上挂着的金锁玉佩、手镯耳环金簪银簪的,也值个十头八两的。
他昨天手气背,几盘赌局下来,居然赔了个精光,要不然的话,他哪能一改雷打不动的“让每天从中午开始”的生活习惯,一大早的带着弟兄们出来寻觅目标。
更难得的好事是,竟然还有个买家一出手就是一百两银子,条件仅仅是把胡家三小姐抓来。一百两银子!这相当于他起早摸黑,带着弟兄们觅整整一个月的食,才能寻到这个数。区区举手之劳,他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侧一下头,挥挥手,手下的弟兄便呈扇形朝四周慢慢逼将过来。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胡三娇抖颤着声音道,准备拉着傅清玉夺路而逃。
似乎早料到她们会有这一举措一般,小恶霸陈鼎胜一步上前,挡住了去路:“小美人儿,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有人要定你了。跟爷去,包你吃香的喝辣的,不然的话……”
他的话还未说完,脸上已经重重挨了一记。他愕然抬头,对上傅清玉怒目相向的眼睛:“无耻之徒,休要说这些话来玷辱我们的清誉。”
四个马仔面面相觑,一个弱小女娃娃挥手打自己的老大,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
陈鼎胜恼羞成怒,他一个堂堂的大哥何时吃过这等暗亏。当下重重一拳击出,要置傅清玉于死地。
傅清玉灵活地躲开,她还记得以前的招式,幸好这个身体虽小但也蛮灵活,一个侧身居然躲开了。
“快走,去村子里叫人来。”傅清玉看到胡三娇傻愣愣地站着不知所措,忙推她一把。
水边村离这有一里地远,如果使劲跑的话,几分钟就能跑到村子里,再扯着嗓子喊的话,肯定能把村子里的人招来,到那时不愁这些人不被吓跑。
胡三娇这才惊醒过来,奋力奔跑,可是小霸王手下的马仔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弱小女孩怎么跑得过四个人?胡三娇才跑出不过五步就被抓了回来。
那边,情势也转危急,傅清玉的这副身躯毕竟太过弱小,拳脚施开不开。一个破绽,竟被对方扼住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
傅清玉急了,她知道这样下去自己肯定会吃亏,这个时候什么也不管了,她张口狠狠地朝勒住她脖子的手臂咬了下去。
小霸王惨叫一声,想甩开傅清玉却甩不脱,两人扭打成一团,双双滚下山坡。
“不好,六小姐有危险……”刚刚还在为六小姐的舍己救友生发感慨,如今一见六小姐被人钳制住,不由有些失色,“那小子,不会对六小姐下狠手吧?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可就麻烦了!”
二公子冷哼一声,无所谓道:“通不过我的考验的,不是我要的人选……不过,”他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他惯有的冷漠笑意,“丰之,好像你找来的人也不咋地。”
林丰之微微愕然,用力拨开挡在面前的枝叶,朝山下望去。山下的形势突变,刚才还处于下风的傅清玉已把那个恶霸牢牢地压在了地上,反剪着他的双手,并随手抓起一把野草塞进他的嘴里,堵得他“唔唔”直叫。
脚底下的家伙还在乱动,傅清玉一脚踏上去,再把旁边长长的野草撸了几撸,当成绳子把恶霸捆了起来。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看来自己的跆拳道黑带三段还是挺管用的,关键时刻能帮自己一把。
四个马仔见老大被人擒了,顿时急了,纷纷冲下山坡,向傅清玉逼了过去。
阳光下寒光闪现,胡三娇急叫:“清玉,小心!”山下,四个马仔齐齐亮出短刀,朝傅清玉刺了过去。


。第二十三章 送药

话音刚落,张妈妈已经掀了帘子走了进来。
翠巧马上放开握住冬梅的手,含笑迎了出去:“张妈妈,你怎么来了?快,往屋里坐。”
旁边早有小丫头拿了张缎面杌子过来,张妈妈也不客气,坐了下来,四周看了一阵:“大夫人打发老婆子过来看看,大公子现在好些没有?”
“好多了。”冬梅看看里屋,见张婆子已站了起来,要朝里屋时,赶忙拦住,道:“张妈妈,我刚看过出来,大公子灌了一夜的酒,刚才回来的时候又吐了一地,酒气薰天的,张妈妈你就别进去了吧。”
听到冬梅这么说,张婆子便顺势停下脚步,其实自打她一进这屋子就闻到了浊人的酒气,假装进去探望只不过作作样子而已,如今有人给个台阶,当然顺势下了。
张婆子脸色一端,忽然怒道:“冬梅,你这丫头平日里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昨天竟犯糊涂了?夫人不是交待你要看好大公子的吗?你怎么就让大公子弄成这个样子回来?”
冬梅抿了一下嘴,觉得有些委屈。昨天她也是一宿未睡,在太白酒肆辛辛苦苦守了一宿。但这是府里的大公子与二公子相邀喝酒,谁敢拦啊?尤其那个二公子,冷口冷面的,平日里全府上上下下都不敢招惹他。
翠巧正要替冬梅说几句话,这时,门帘忽地一挑,两个俏丽的身影走了进来。
“哟,张妈妈,一大早的,来兴师问罪啊?”很悦耳的女音,出自一位容颜娇好,华衣丽服的女子口中。那女子三十岁左右的年纪,云鬓高耸,身材妖娆。新做的鲛绡镶边的芍药宽袖长衫戈地,八幅黄罗嵌银线长裙下露出一双精致小巧的缀满珍珠的绣花鞋。走起路来裙摆张扬地飘摇,绣花鞋的珍珠绚彩夺目,很是惹眼。
此人,正是傅府的四姨娘,在傅府的姨娘中是出名的美貌,听说出身也很好,算是良妾,如果新夫人不被抬正的话,下一个抬正的可能就是她了。
她的身边站着一个人,比四姨娘稍年长一些,三十多岁的年纪,面容柔和,手上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个麻姑献桃的彩绘茶盅。不用说就是傅府里素有“慈悲心肠”的三姨娘了。
“四姨娘,您说哪里话呢?”张婆子慌忙站起来,陪笑道,“底下的丫头不会看顾主子,老婆子说她几句。三姨娘,四姨娘,快请坐。”张婆子说话间,早早有丫头们搬了两张椅子过来,分别请两位姨娘落了座,还有乖巧的丫头献上茶来。
四姨娘一进到屋子,便闻到整间屋子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酒味,不由皱了一下眉头,朝里边的暖阁瞧了一瞧。
“三姨娘,您这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冬梅指指托盘上的茶盅。
三姨娘登时醒悟过来,笑道:“看我这记性,手里托着东西,也忘了放下来。”她把托盘放在梨木桌上,掀开茶盅盖,道,“这是醒酒的药丸,我已经用温水和开,待会儿给大公子喂下,过一个时辰酒就解了,很有效的。当年老爷应酬多,常常酩酊而归,就是用这个法子醒酒的。”
翠巧忙伸手接了过来,感激道:“三姨娘,真是多谢您了。我们正愁着怎么给大公子解酒呢,你就及时把这东西送过来了。”说着招来两个在屋里侍候的丫头,端着托盘进暖阁去了。
四姨娘看了三姨娘一眼,笑笑,没有说话。
三姨娘倒是说了:“昨天府里是不是来了贵客?听说华车锦衣,尤其有一顶轿子的轿顶居然嵌了一颗龙珠般大的夜明珠,把府里的丫头婆子看得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今天一整天都在私底下说着这事呢。可惜了,我与四姨娘正好到寺里给老爷烧香请愿去了,白白错过了这个机会。”说完还叹息了一声,大有惋惜之意。
张婆子忙笑道:“好像有这么一回事,老婆子也刚打府外回来,就看到从府里抬出两顶轿子,看前面那顶轿子的气势,我就知道府里真的来贵客了。”顿了顿,想起刚才三姨娘说的话,又忙道:“三姨太太真是菩萨心肠,和四姨太太一样,都是为府里着想的人。请愿是何等大事,这可是关系到我们傅府的风水,以后子子孙孙的福祉的。我听大夫人提过,为了请愿这事,大夫人还特地去请了天恩寺里道法高深的大师算过,府里只有三姨太太与四姨太太的命格是占了贵字的,要换了别人,还不能去呢。”
四姨娘唇边浮起一丝冷笑。什么命格占了贵字,只不过是府里来了贵客,特地打发她们离开的借口而已,要不然的话,哪天不能去,偏偏要在贵客盈门的这一天让她们去还愿!这个大夫人跟前的张婆子,还真会打擦边球,三姨娘这么问了,她连个字也不肯透露,还特地东拉西扯,岔开话题,看来,还得她出声试探才行。
“我倒听说,是忠靖侯爵夫人携同川陕总督夫人一起过来的。这事确实有些奇怪,按理说,这忠靖侯府与川陕总督府和我们交情不深,平常也少走动,这段日子怎么跟我们热络起来了?”她笑了笑,神采飞扬,“说不定,我们府里要办喜事了。听人说,花灯节是个有缘人相会的节日,不如就在花灯节这日,把喜事一并办了……”
就在这时,里屋传来“砰”的一声瓷碗坠地的声音,接着传来翠巧惊慌失措的话音:“大公子,你怎么了?这是三姨太太送来的醒酒药,你怎么把它打翻了……”
张婆子的脸色变了一变,三姨娘的神色一窒,四姨娘已经站起身来,大家齐齐朝里屋的暖阁涌去。
暖阁里,翠巧正蹲在地上,忙乱地收拾着地上打碎的茶盅。抬头见三姨娘等人进来了,脸上露出惊惶愧疚的神色,一不留神,手指被茶盅碎片扎了一下,顿时一颗红豆般的鲜血溢出指尖,她慌忙把手指放在嘴里,吮吸一下,站起身来,懦懦道:“三姨太太,我,我……”
张婆子的脸已经黑了。这个翠巧,怎么毛手毛脚的,如何侍伺主子?等过会回了夫人,把她从大公子屋里撵出去,换个乖巧点的过来才行。


。第二十四章 救兵

傅清玉看着朝自己的身上招呼过来的闪着寒光的四把匕首,没有临敌经验的她顿时傻住。远在山坡上的胡三娇已经吓得惊叫起来,捂上眼睛,不敢看傅清玉身上被戳出几个血淋洒的窟窿的血淋淋的场面。
时光沉寂下来,甚至,四个歹徒的狞笑清晰地划过天际。可是,笑声未歇,空中又传来几声“扑通扑通”的声音。胡三娇觉得不对劲,瞬间又睁开了眼睛,山下的情景让她吃惊不已。
山下,四个歹徒均抱着手腕滚在地上嗷嗷直叫,一个年约十二三岁的少年傲然屹立于他们中间,一双丹凤眼笑意流散,看着瘫在地上的四名歹徒,嘴角微微一抿,流露着极端的不屑:“这点绣花拳脚的功夫就学着别人来打劫了?简直是找死!”
少年的傲气并没有激起四名歹徒的愤恨,他们捂着手腕,惊惧地看着面前这个比他们年纪还小的少年,不知道他是打哪来的,更不知道他是如何出的手,就伤了他们四人的手腕。
傅清玉瞪大眼睛。面前这位少年,依旧以他惯用的闲散姿态站着,嘴角微微上翘,带着些揶揄。饱满光洁的额头,阳光在上面跳跃,一双丹凤眼,毫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脸上。胸前挂着一个八宝璎珞项圈,原来悬挂着的长命金麒麟已换成一块雕刻精湛的翠绿宝玉,腰间依然挂着一块紫色蝶形玉佩,紫气氲氤,光芒隐现。
她认得这位少年,就是前不久救她出湖面的富贵小公子。救了她两次,她甚至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小恶霸陈鼎胜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四个马仔被打倒在地上,怪叫一声,就扑将上来。那少年的背后似乎长了一双眼睛,只见他侧身一跃,转到小恶霸的背后,把他的双手反剪过来,往前一送。小恶霸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直直摔了出去,摔了个狗吃屎,半天爬不起来。旁边那四个马仔见老大吃了亏,再也不敢上前,爬过去拖起小恶霸,连滚带爬地跑远了。
华服少年哈哈一笑,也不追赶,只冲那些人喊了句;“滚远点,别让本公子再看到你们!”整整身上的翠蓝折枝茶花纹亮地纱曲领锦袍,看看呆傻中的傅清玉,皱皱眉,把扇子从右手交到左手。天,他对敌的时候居然还拿着枚墨玉骨扇装风度!他腾出右手,张开手指,在傅清玉面前晃了一晃:“傻了?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
傅清玉这才回过神来,听到这么挑衅的话不禁有些气结,自己好歹也两世为人,居然被一个小孩子看低了。不过,心里面还是有些感激他的,也有些佩服他,小小年纪居然有一身武艺,实在难以想像。难道这个时空的人从小就学武的?
胡三娇从山坡上踉踉跄跄冲了下来,顾不上绣美的绣花鞋踩在泥泞上,脏污一片,一把抱住傅清玉,哭了起来:“清玉,你吓死我了,我刚才还以为,还以为你已经……”
“没事,她命大得很。何况,还有本公子在呢!”旁边的贵公子得意洋洋地说道。
“喂,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傅清玉顶了他一句。也不知怎么回事,一看到那个盛气凌人的小贵公子,她就有与他吵架的冲动。
胡三娇已经把傅清玉拉开,毕竟是有教养的胡家三小姐,胡三娇朝小贵公子行一个礼:“多谢公子相救!”
小贵公子脸色一端,再无刚才嬉笑无赖的神色,端端正正地回礼:“姑娘无须如此,举手之劳,何足挂齿?”
傅清玉有些讶然,刚才她还以为撞上一个毫无教养的纨绔子弟兼无赖,肯定会敲上一笔,没想到对方正经的时候居然如此彬彬有礼,说起话来竟有名门望族的气韵,与刚才的形象判若两人。
胡三娇看向小贵公子的眼睛闪着晶亮的光芒:“可否请教公子尊姓大名?”
“赵子宣。”小贵公子不假思索道,“我就住在山那边,只因家母身体不适,这几年一直都居住在这里。”
胡三娇露出一个恬静的笑容:“原来赵公子住在山那边,难怪公子如此面生。”
赵子宣点点头,转头看了傅清玉一眼:“不过,你这位妹妹一定不会觉得我面生。”
邀功吗?傅清玉瞪他,他朝她笑着,露出无辜的笑容。见胡三娇把不解及质询的目光投了过来,傅清玉只好说道:“三娇,这位就是我上次跟你说过的,把我从湖里救起来的那位公子。”
“真是这位公子吗?”胡三娇又惊又喜,屈身又要致礼答谢。赵小公子忙侧开身去:“胡小姐无须多礼,刚才我已说过,举手之劳,无须挂齿。”
想起这位小公子刚才的壮举,胡三娇不由笑道:“公子真是武艺超群,三下两拳就把那群恶徒赶跑。”刚才那番激斗,她从捂住眼睛的手指缝里看得清清楚楚,这个少年从天而降,威风凛凛,也不知他如何出的手,竟将那群恶徒打得东歪西倒。她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要跳起来鼓起掌来。
“胡姑娘,你招惹了这伙人了吗?”赵小公子看向胡三娇。水边村这一带虽然远离京师,但并不是什么荒芜之地,各个地方也设有里长,民风一向淳朴,很少有聚众抢劫斗殴的事件发生。像这种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的恶劣事件,算是极为罕见的。故而赵公子才有这样一问。
胡三娇摇摇头,她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哪敢去招惹这伙地痞?傅清玉也摇头,在这具身体的记忆中,是听家里的江氏说起过,村里人也这般说,说隔壁村出了一个小恶霸,聚集了两三个不务正业的少年,专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惹得乡邻怨声载道。因有个瘫了的老爹常年卧病在床,所以杀人放火的事情是不敢干的。说到底,这个叫做陈鼎胜的小恶霸身世也可怜,自老爹瘫了以后,娘跟别人走了,一个好好的孩子结交了些不三不四的朋友,干起了偷鸡摸狗的勾当。幸好他也有些孝心,不管偷了什么,都给老爹留了一份,所以尽管陈老爹瘫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饿过一餐。
一个从不杀人放火的人,突然开始杀人放火起来,就好比一个温驯乖巧的兔子突然咬起人来,让人觉得既讶异又诡异,傅清玉的心突然沉重起来。


。第二十五章 掩饰

三姨娘看着地上的茶盅碎片,还有倾洒了一地的药,不禁有些心疼。这药方,可是她好不容易从一个老大夫那里讨来的。制作醒酒药丸的过程十分麻烦,她花费了三天两夜才制成。傅老爷近来应酬多,多半不在府里,即使回来也喝得半醉才回来。所以,她就留了一个心思,制作醒酒药必备不时之需。现在派上用场了,却被一个毛手毛脚的丫头给摔了。
翠巧惊恐得快要哭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是大公子转了一下身子,就把药,把药……”翠巧说到最后不敢说了,因为张婆子的眼神已经瞪了过来,阻止了她下面要说的话。
张婆子喝道:“一屋子的人,都柞着作什么!还不把这屋子打扫干净!”
冬梅赶忙上前,把翠巧拉到一边,又叫了几个丫头进来,把暖阁给弄干净。
张婆子陪笑道:“三姨娘,真对不起,你看这丫头毛毛躁躁的,竟然把药给洒了……”
三姨娘勉强笑笑:“没关系,只不过一副药而已,我回去再制一副就好了。”制作醒酒的药丸最快也要两天的时候,到时候,大公子酒也醒了,哪需她的什么醒酒药?!
四姨娘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的大公子,眼睛微眯了一下,嘴角微微一抿,反倒露出一丝笑意来。
张婆子忙笑道:“那就有劳三姨娘了。”看看四周一片忙乱,又道,“两位姨娘还是到外屋去吧。”
四姨娘伸出玉臂捋了下飘落额前的碎发,仪态万千:“即然事情办完了,我们也该走了。我差点忘了,昨天菲儿身边的香巧跟我说起过,买了些新奇的花灯样式回来,我顺便过去看看。”
四姨娘口中的“菲儿”是傅府的三小姐傅清菲,四姨娘所出。这个三小姐,禀承了母亲的优点,长得十分美丽,兼又聪明乖巧,深得傅老爷的喜爱。
既然四姨娘如此说,冬梅与翠巧忙道:“恭送三姨娘,四姨娘。”一直把两位姨娘送到院子门口方才折回。
看着三姨娘娉婷而去的背影,张婆子的嘴角溢出一丝冷笑。送药?笑话!大夫人那里有的是药,用得着她这般无事献殷勤!
说起这送药,还是一直以来大夫人的一块心病。那年,大夫人怀了大小姐,无法侍奉傅老爷。不想被这个姿色平平的三姨娘钻了空子,给傅老爷送了一回药,就让傅老爷看到了她的温柔体贴,经常到她院子里去。后来,三姨娘便生下了二小姐。
按理说,三姨娘性子懦弱,在府里这么多年,也知道大夫人的忌讳,断不敢冒然前来送药的。莫不是受了三姨娘的唆使不成?想想也是,三姨娘生下的二小姐傅清婵今年也及笄了,虽说天都的人不兴早早婚娶,但及笄之后也是该好好议一门亲事的时候。或许,三姨娘也是考虑到这一点,所以即使明知送药是大夫人的忌讳,也不惜犯了忌讳来向大公子示好,以讨好大夫人。
想到这,作为大夫人跟前的红人的张婆子,心中油然升起一股自豪感,陡然觉得自己的傅府里的地位又抬升了许多。
“张妈妈,张妈妈。”旁边有人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她回头一看,对上翠巧哭得通红的眼睛。
翠巧可怜兮兮地哭求道:“张妈妈,不要撵我走,我哥和嫂子要是知道我被撵了出来,非打死我不可……我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张婆子居高临下地看着翠巧,没有作声。翠巧“扑通”地跪了下来,哭了起来。旁边,冬梅迅速把一块银子塞到张婆子手里面:“张妈妈,你看翠巧也怪可怜的,父母早亡,家里只有一个哥哥作不得主,嫂嫂又如狼如虎的,如果把她撵出府去,她嫂嫂肯定把她卖了。所以,张妈妈你就行行好,在大夫人面前说几句好话,留下翠巧吧。”
张婆子皱了一下眉头,长叹一声:“说起来,这件事也不能算是你的错。你也是不小心,不是存心要打翻三姨娘送的药。好吧,我这就跟夫人说说,留与不留就看夫人怎么说了。”话虽这样说,手却暗暗把五两银子攥紧,放进了兜里。
冬梅心中暗暗冷笑一声,知道张婆子这样卖关子,便是应了。转身拉起翠巧向张婆子致谢:“多谢张妈妈了。”
见张婆子走远了,翠巧忙止住哭声,问冬梅;“你又给了多少银子那个老婆子?”
冬梅伸出五个手指。
翠巧心疼道:“五两?给这么多?真是便宜那个老婆子了。”
“那老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听说上次二小姐屋里的丫头素言不留神打破了一只花瓶,正好被这个老婆子撞到,不仅赔了花瓶的银子,还被这老婆子敲去了十两银子。”冬梅慢悠悠道,似乎已经司空见惯。
“这个死老婆子。”翠巧气道。
冬梅忙去捂她的嘴:“你这丫头,小心隔墙有耳,这事过去就算了。不过,”冬梅忽然盯着翠巧,目光也锐利起来,“你一向谨慎小心,做事稳重,怎么突然把药给打了?偏偏在四姨娘就要说出那件事情的时候?”
翠巧朝冬梅不好意思地笑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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