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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祭-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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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股慑服感却只出现短短一瞬间,很快就让我感觉到不对,我举竟是见惯大场面的人,最初几秒的震慑过后,我立即察觉到,天河雪琼身上所散发的越应非常不穗,忽强忽弱,她本人似乎无法控制本身的魔力。
稍微一想,就知道这种状况不难理解,法米特所遗留下来的巨大能量,当初令阿雪身体发生强烈的光暗冲突,这问题虽然被马德列给解决,但马德列到底用的是什么手法,我们却是完全不知,随着马德列的身死,他的操控也失效,若说天河雪琼体内出现什么后遗症,无法妥善处理体内的能量冲突,那是丝毫不值得奇怪。
假如天河雪琼体内蕴藏的光、暗能量同样巨大,整个人应该早就被炸碎了,绝不可能还这样清醒说话,照我估计,该是还残留极少、极少的光系能量,被暗系能量压制住,虽然不会危及性命,却持续形成干扰,令她的魔力忽强忽弱,无法稳定下来。
这问题可大可小,轻则干扰魔力运行,无法自由运用魔法,重则形成隐患,一个处理不好,会有生命危险。我想到问题的严重处,着实担忧,往前跨了一步,想问问她的身体状况,了解详情。
我的这些反应,纯粹都是下意识的动作,自己并没有考虑什么利害得失,也没想过这么做究竟好或是不好,全然没料到这些动作对天河雪琼的影响。
“别过来!”
河雪琼不是只有说说而已,瞬间我只觉得左肩巨痛,整个人被一股大力带起,向后飞跌出去,重重撞在石门上,眼前发黑,全身无处不疼,可能连骨头都碎了几根。
这一下攻击实在不轻,我睁开眼,望向自己的左肩,那边被打出了一个指头大小的洞,连骨带肉地被打穿,却没有半滴鲜血流出,只是冒着袅袅黑烟,乍看之下很诡异,但如果看惯了各种黑魔法,那就不会觉得有什么,照我推测,这仅是很粗浅的“黑暗箭矢”一类技巧,普通魔法学徒都会使的技巧,被天河雪琼这样的高手使出,更显得威力不凡。
但……若是真的对我有杀意,她大可以用其他更有效率的黑暗魔法,为什么要用这种简单的小技巧?我心中错愕,更有了一丝侥幸期待,但当我再次接触到天河雪琼仇恨的目光,一颗心又冷了下去,同时明白她为何用这种小技巧出手。
一记黑暗箭矢把我左肩射穿,天河雪琼自己也不好过,她脸色变得极度苍白,一缕鲜血更从嘴角流下,被刚才那一下给弄伤了。
她并不是不想用更厉害的魔法对付我,是力有未逮,一记普通的黑暗箭矢,就令她体内能量冲搫成伤,可以想像她身体状况是何等恶劣,若不是顾忌引发更剧烈的能量冲击,刚才那一下,应该就直接用更强的魔法,把我整个人轰碎了。
除此之外,“阿雪”、“天河雪琼”的记忆未有合并归一,天河雪琼是慈航静殿的圣女,学的都是光明系魔法,应该也不会阿雪擅长的那些黑魔法,临时要动手,只能施放黑暗箭矢这类的超低阶技巧。
“你……你看看,我都变成什么样子了?我是慈航静殿的神官,在我身上应该不存在一丝黑暗,但现在,我用的是什么?我怎么可能会用黑魔法?”
天河雪琼颤抖的声音,听来已经不只是愤怒、激动,那完全是濒临崩溃边缘的声音。发现自己身上存在极强的黑暗魔力,居然对她造成如此大的冲击,这点我不晓得该说意外或者该说意料中事?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既然没有了“阿雪”的记忆,天河雪琼自然不可能知道她身上的黑暗魔力如何得来,现在这么说,只是把她认为黑龙会所做的事,追本溯源算到我头上而,但是她不知道的真相,我却很清楚,她之所以沾染到黑暗,确賨是因为我。
天河雪琼手指向我,身体不停地颤抖,目光却开始涣散。失去了光系魔力后,她同样也失去了修炼多年的禅定功夫,虽然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但刚刚苏醒未久的她,明显还未能适应。
我的身体会似是羞于启齿,但天河雪琼要说的东西,我已明白,她所指的身体问题,不是能量冲突那么简单。
即使穿着宽大的神官长袍,看上去仍像以前一样高贵雅洁,神圣不可侵犯,但只要稍稍留意,有些东西仍是遮掩不住的。
神官的白袍本就宽大,天河雪琼还刻意不系紧腰带,纵然如此,那两团圆硕的H 罩杯巨乳,仍是在白袍的胸口突出痕迹,遮掩不下。我相信她可能已经用布带乡起,试图不让胸乳的尺寸看来太惊人,却仍徒劳无功,巨乳顶出的浑圆轮廓,不罾怎样遮掩,看来都是那么抢眼,引人注目。
既然对自己的豪乳感到羞耻,那么,她想必也察觉到自己腰肢的异常纤细,并且发现肋骨、脊椎部分的改造痕迹了,移除了肋骨之后,腰部变成不可思义的细,分外显现出豪乳、肥臀的惊人性感,超越了火辣辣,根本就是淫靡、引人犯罪程度,而这具罪恶的淫艳美胴体,却属于一个素来贞洁自持的女神官,试问她又怎么受得。
“要练到这样深厚的黑暗之力,不晓得要多少生命的血祭,我的双手、我的身体,全沾满了鲜血与污称,你让我变成……变成一个罪孽深重的凶手!”
我不曾料到天河雪琼会这么想,也讶异于这个想法对她的打击之大,但这其斑无可厚非,黑暗魔法的修行,本就是不停地杀生与献祭,每一个强大的暗系巫师,都是杀生无数练上来的,以天河雪琼的知识,很容易可以判断出来,自己身上的邪力惊人,甚至有上万冤魂寄宿,如此恐怖的黑暗之力,必然牵涉到连番大屠杀,这些无辜者的怨恨与罪业,全都与她有关,从干干净净的圣职者变成罪人,过去累积的一切全部崩毁,也难怪天河雪琼会承受不住。
看着天河雪琼近乎发狂的崩溃眼神,我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
在这段同行的旅程中,发生了很多的事,也是因为这些事,我甚至比天河雪琼还了解她自己并不是我让天河雪琼沾染了黑暗,而是她的存在,本身就是黑暗之源。诞生于伊斯塔的污秽之女,开启邪恶力量的关键钥匙,如果被激进的卫道之颦给碰到定还在襁褓中就会被斩草除根,是心剑神尼杀出伊斯塔时将她带出,她才有机会生长于慈航静殿,变化了外形,得到一个光明圣女的假象。是的,她所曾经熟悉、相信的一切,甚至连同天河雪琼本身的形象,都只是一个精心布置出来的假象。
养育她长大的心剑神尼,非但包藏祸心,等待有朝一日她充分成长后,品嗜甜美的果賨,就连本身有道大德的“道”、“德”两字都欠缺,根本就是一个超级性变态加嗜血狂,天河雪琼要是知道了师父的真面目,恐怕当场就要吐血昏倒,而她就算没有遇到我,没有发生那些事,现在的情况大概也不会差多少,因为心剑神尼想要对她做的,就与我对她所做的事差不多。
至于她认为自己身上所造的罪孽,那更是没有这么严重“阿雪身上的邪力虽然强大,但她也同时是史上从无前例,绝不杀生的黑暗巫师,体内所寄宿的死楚,来自因缘际会的万灵血珠,从头至尾,她的手上没有沾染半点血腥。这些话,我很想要对她说,澄清这些误会,可是几次话到嘴边,我却汁么也没说
说这些有什么义?能改变什么?
告诉她她出身的真相、心剑神尼的真面目,她会相信吗?信了又如何,再受一次精神打搫吗?让她知道那些真相,是为了让她好过?或者只是让我自己好过?
把一切推给“真相”,我的责任就会比较轻点?她就能笑嘻喷地谅解我吗?
我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都是否定的,既然说出真相也没有人会因此好过,那又何必再讲出来,多给她一次伤害呢?说到底,看见她这样泫然欲泣的眼神,心可比肩上伤处要痛得多啊,……原来……看见你掉眼泪,居然会让我这样难过……我的报复计划,槁到最后全报复在自己身上,搬石头砸自己脚,天底下有比这更蠢的人。
我很想开口大笑,笑自己的蠢笨与自作自受,不过天河雪琼的第二波攻击,却在这时候射至,两支黑暗箭矢将我的右肩贯穿,右臂也钉在石门上,如果不是我的头及时一偏,额顶与咽喉已经被开洞贯穿了。
杀念始终是杀念,天河雪琼忍不住满腔的怨愤,对我出了杀着,这件事固我伤心,但看见她因为妄动魔法力,弄到伤上加伤,嘴角一缕鲜血缓缓流下的谨一这却更令我心中绞痛。
“能不能让我说句话?”
这是我的要求天,河雪琼似乎把它当成遗言申请,虽然没有开口答应,但也没有拒绝。
“如、如果我告诉你……”
我忍着身上的痛楚,喘息道:“你和我我们两个曾经非常非常亲近过,你当我像师父一样地敬重,我们……感情很好,你相信吗?”
天河雪琼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一分迟疑,眼中所流露的神情,更像是听到什么天底下最荒唐的笑话,不但完全不信,还带着几分鄙夷。
“我师父是刻苦修行,佛学精湛的有道大德,你与她相比,连微尘都算不上,别说我不可能和你亲近,你这种人身上哪有值得敬重的地方?天下人哪怕就是瞎了眼,也不有人敬重你的。”
一字一字地恨恨说出,我晓得天河雪琼这些话的认真,也因为如此,我更觉得,过去曾发生在我与阿雪之间的一切,如今就像一场不真实的幻梦,被这些现实的言语给撕碎,迅速烟消云散,仿佛从不曾存在过。
“但它真的存在过……即使已经没有证人,即使只有我一个人还记得,那段美好与幸福也真的存在过……
可是,这些事情真的有过,只是你不相信……
我没有再多说下去,只因为我不能够。光是把这几句话说得平平稳稳,就已经竭尽我的全力了,即使没有镜子,我也晓得自己的眼眶早就红了,因为那里就和我的鼻子一样酸痛,如果我的克制力稍差一点,现在一定会忍不住痛哭出来。
只可惜,这份感伤只有我一个人深切体会,并无法传递到对方的身上……
这个求饶的理由实在太差劲了,你既然把遗言交代完了,那就瞑目去死吧!”
听着那绝决的语句,当两支黑暗箭矢朝着我脑门射来,不知为何,我居然一点闪躲的意愿都没有。
第二部:第三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六章 暮鼓晨钟,暗夜访客
天河雪琼的黑暗箭矢,要是准确命中,我当然就是爆脑身亡的这个下埸,尽管我自己根本就不想躲开,但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些人不想看我死的,或者说,他们只是不想看天河雪琼杀生。
在这间石室内的三名老和尚,之前的大半时间,他们都像是看傻了眼一样,站在旁边当沉默观众,可是在这逼命的一刻,他们还是清醒过来,发挥了他们的作用。
心字辈的老和尚,修为确实非同凡响,出手后发先至,成功破解了天河雪琼的黑暗箭矢。
天河雪琼出手不中,整个人完全失控,红着眼睛,状若疯虎,再没有之前高贵女神官的仪态,扑搫过来,想要置我死地。照理说,天河雪琼没有阿雪的怪力,就算被她打中几下,也不会怎么样,可是看她急速发黑的指甲,就晓得她正运起低阶魔法,让指甲染上剧毒,只要碰破皮肤,便是见血封喉。
如此坚定的杀念,如果闪躲,好像就对她不起了,但三大圣僧显然不这么认为,他们联手施为,在天河雪琼实际威胁到我之前,将她制服了。三位大和尚真材赏料,的确不是来打混的,天河雪琼若是在完全状态下,尚可与他们一斗,鹿死谁手犹未可知,不过现在这样就只有挣扎的份了。
“施主,你若继续在这里,对我师侄刺激太大,请你先行离去,暂时回避吧。”
大和尚非常好心地替我拔除黑暗箭矢,还劝我先离开,我当然没有继续逗留的理由,尽管我很想留下来,多看她两眼,不过,考虑到这样对她的刺激影响,还是早点离开比较好。
走出石门的时候,我犹自听见天河雪琼发狂的嚎叫,似是哭音,又像是母兽要咬人之前的低咆声,一字一句,喊着要我别跑,她不管怎样都要把我碎尸万段,以雪此恨。
听着这些话语,我的感觉非常糟糕,就像有人正在用一把冰冷的匕首,把我的心脏用力切割。明知道流泪不能解决问题,泪水却仍不争气地流下,几个老和尚都要我逃,但他们却没有告诉我能逃到哪去,这个问题……偏偏我自己也没有答案。
茅延安为何留下天河雪琼,那个理由我如今已经明白,并不是他突然发了善心,也不是他想留什么余地,而是他一早就知道,留下天河雪琼会发生什么。不是希望,而是更深的绝望,也不仅仅是对我,他把绝望同时分给了我与她,让我们两人都倒卧在黑暗深渊中,无力再起。
之前意识不清的时候,我仍有一丝牵挂放不下,就算不省人事,但此刻……
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冷,什么牵挂、什么羁绊都没有了,我终于可以放下一切,甚至可以说没执着的资格。
走廊上大批精灵难民来来去去,我就像是一抹游魂,飘飘荡荡地从他们之间穿过,另一头响起喧哗声,很多精灵卫士朝我这边跑来,一见到我就高声鼓噪,他们嘴里说些什么,我不关心,反正也不可能是好话?我早就习惯了。
当这些精灵卫士把我逮捕,上了手铐脚镣时,我若反抗,他们未必能把我重新扔回监狱去,可是……我也不知道除了牢房,还有什么地方更适合我,外头的世界太乱也太复杂,想要报复一个人会害到自己,想要对一个人好则会害到她,太多太多的无法估算,实在是让我很累了。
与其在外头继续面对那些难解的事,还不如就在监狱里待着,安安静静,不会干扰到什么人,也不会有人来吵我,不管谁的大计、谁的圆谋,都再与我无关,这样……也好。
因为这个理由,我没有做任何的抵抗,像这座监狱史上任何一个囚犯那样,被上了缭铐后,扔到监狱里头。
不晓得该说幸或不幸,几乎就在我被扔进监狱的同时,我的精神疾病再次发作,马上就让我失去意识,陷入浑浑仅噩的浑沌之中。
这次失去意识的时间……很长。
我不确定自己失去意识的时间到底有多久,但感觉上比之前要久得多,至于在失去意识的时候,我到底做过些什么,又是怎样过活的,那些我都已经不在乎了,反正一个人要生存下去,该做与要做的事情还是那些,只不过一个精神病患对生活条件的要求没那么讲究,看到什么就吃什么,想拉想尿的时候就直接干了,就连两者之间有时候发生混淆……算了,精神病患没那么讲究。
牢狱生活,虽然没有室友,也没有人来玩鸡奸,但其余该有的仍是一样不少,恍恍惚惚之中,我好像常常被人拖出去打,吊在铁架子上被凌虐。这里毕竟是索蓝西亚的地盘,落到精灵们的手里,他们趁机报报国仇家恨老鼠冤,也是情理中事,反正这里没人类律师,当然也不会讲人权,更何况,死者与精神病患素来是没人权的。
严刑拷打,火烙水淹,鞭笞针刺,这些都是基本待遇,家常便饭了,听起来好像被打得很厉害,每天都被打得很惨,但其实我没什么感觉,肉体上的痛苦仅停留在身体上,我的灵魂、我的意识,全都涣散漂流在很远的地方,感受不到发生在身体上的种种痛苦。
当然我也不是所有时间都在发疯,偶尔我也会“醒”过来一小段时间,就像从熟睡中被人唤醒,勉强睁开眼来看个几秒,但这些清醒的时候却极为难得,出现的越来越少。
因为有这些极其难得的清醒时光,我这才知道原来我坐牢也有访客,还是有人尝试过来探监。
想想这也实在是挺不可思议的,我仇家遍天下,要是让人知道我在索蓝西亚坐牢,可能每日都有刺客来排队上工,务必要我死在牢里,但若说要有人来送饭探监,这种事情就让我无法想像。也不是说没有这种人,可是,这样的人应该已经全部化为石像,一个也不剩了。
因此,来探望我的全都不是女人,主要来自两方面:慈航静殿、南蛮兽族!
心褝大师颇念故旧之交,我突然之间变成这副模样,他着实关心,慈航静殿连派了几批特使,都是慈航静殿的高僧、优秀光系术者,除了过来协助保安,以免我真的给人行刺杀掉,还每日尝试替我治疗,希望能把我给唤醒。
雷曼执掌索蓝西亚大权,并不乐意见到我被治好,与特使团发生了几次激烈冲突,甚至差点和担任特使的方青书拔剑相向,变成群殴的乱局,然而,当心禅大师本人也纡尊降贵,亲自来到华尔森林,面见雷曼后,雷曼就不能不屈服,停止了所有对我的拷打与凌虐。
心禅大师如此紧张我的理由有三,其一是为了故人之情,这个念旧的老和尚,确实是把我当成子侄一样看待,其二是为了东海上的问题,特别是当茅延安的尸体被找到,而我又精神崩溃,整日撞墙吃屎,心禅大师就更深信,我一定知道某些旁人所不知的情报,务必要将我弄醒,问出究竟。
但最重要的理由,则是南蛮兽族的愤怒。我与南蛮兽族的渊源极深,如果只从母亲凤凰天女那边的关系来看,各兽族一定努力派刺客来斩草除拫,但为着万兽尊者,那整个情形就不同了,听到我被索蓝西亚关押入狱,还被“迫害成疯”,兽人们的情绪都沸腾了,多次派使者到索蓝西亚,要求雷曼将我释放,双方频频发生冲突,最后兽人们甚至放话,索蓝西亚再不放人,兽族联军就要打上来,踏平精寂的森林。
索蓝西亚是当世大国,就算刚遭大难,面对外国势力的威迫,也没理由轻易屈服,更何况精灵们本就看不起兽人,两边为此冲突连连,火领味十足,差一点就要爆发战争了。
假如是平常,这应该是国际联盟出来调停与压制的时候,但冷月樱议长的莫名石化,让整个国际联盟处于瘫痪状态,而李华梅率领黑龙会逐鹿大地,军势如破竹,节节胜利,天下恍若无人可挡,已令大地上烽烟四起,各国忙成一圆,无暇他顾,慈航静殿不得不担起重责,统筹抵抗,而南蛮兽族与索蓝西亚的摩擦,是怎样都要极力避免的事,不然如果兽族热血冲脑,组织大军,强行越境来攻击索蓝西亚,大地上乱成一圆,就更没有抗敌余力了。
过去由于万兽尊者的存在,慈航静殿在南蛮几乎没有影响力,心禅大师就算开口,兽人们也不买帐,幸好如今成为兽人们共同领袖的白澜熊,通情达理,愿意将一切委托给慈航静殿斡旋,自己协助压制兽人们的不满情绪。
为了给白澜熊一个交代,心禅大师不得不亲自到索蓝西亚,摆平雷曼这个后生小子。
在我被囚禁的这段时间里,外头的世界正在激烈变化中,所发生的这些事,我是在偶尔清醒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外头的人讨论,这才知晓的,但我所听见的这些讯息也非常模糊,意识恍惚,根本不能判断这些讯息是真是假,说不定……
这些全都只是我的幻觉,没有一样是真的。
心禅大师亲自前来,当然也尝试为我进行治疗,慈航静殿本代掌门率领一众高僧围绕诵经,岂同泛泛,在他们的“骚扰”下,我神志回复了几十秒的清醒,几十天来首次眼神凝定,望向正前方的心禅大师,然而,很多事情并不是功力高强就能决定一切,心禅大师诵经持咒的效力虽强,却是来得太晚,我已“病入资肓”,在几十秒短暂清醒后,又再次失去了意识。
其实,清醒与否,对我完全都不是重点,就算清醒了,我又能做什么?如果醒来只是当一个什么也不能做的废物,那还不如当个精神病患,什么也不去管,什么也可以当作不知道,从这点来说,我不感谢心禅大师来救我,让我免于皮肉折磨,牢房环境也干净得多,却厌恶他总是带人来骚扰我,让我还会偶尔清醒个十几秒。
“……束手无策……世上无人……唤醒……或许……源堂……”
断断续续,我好像听见心禅大师这么叹息说话,能得到他如此高的评价,变态老爸或许该很自豪的,因为人家大和尚拜佛拜了半辈子,信仰虔诚,但需要奇迹的时候,居然指望的不是佛,而是他这个变态人物。
无论如何,怎样也好,既然醒不过来,我就想继续放逐意识,一辈子都不清醒也好,最起码在这个什么都不用感觉到的世界里,我可以得到一定程度的平静,再不用去感受那些令人伤心的事。
只是,心禅大师的判断,似乎太过小看天底下的能人异士,毕竞,奇迹两字不是法雷尔家族的专属商标,这世上还是有些人,与其说他们善于创造奇迹,倒不如说……所有既定的规则、原理,碰到他们一律不适用,所以,普通人认定不可能的高难度障碍,在他们眼中,根本连举手之劳都算不上,所以,慈航静殿辏律率治薏叩哪烟猓撬嫠姹惚憔徒饩隽恕
似乎是某个深沉的夜里,一个声音自我耳中传入意识之底,比什么高僧的诵经声都要有效,就是一种椅子被拖行在地上所发出的声音,咿咿呀呀,透传入耳,让我的意识逐渐被拉回现实,跟着,就是几声相当轻浮的问候。
“嗨!哈啰!阿哔哈!”
我听得见这些招呼声,可是麻痹太久的身体,迟迟无法做出动作,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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