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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里布达年代祭-第3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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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浮的问候。
“嗨!哈啰!阿哔哈!”
我听得见这些招呼声,可是麻痹太久的身体,迟迟无法做出动作,就连抬起头来都不行。
“给个面子吧,看在我千山万水跑来这边的份上,最起码睁开眼睛,别让我下不了台啊,我这个人很要面子的,如果被你搞得下不了台,会发生什么事,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啊”
似是威胁的口吻,却又带着期待,仿佛真的希望我让他下不了台,让他得到一个能恣意妄为的借口。这样的语气之中,带着疯狂的因子,我麻木的身体瞬间有了大反应,如果不是麻痹得太久,可能立刻会跳起来,这么久以来我都拒绝接触外界的事物,但这一刻,我却很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人的长相,因为他正给我与茅延安相同的感觉,只不过,我能肯定,这个人绝不会是茅延安。
“好像醒了啊,那就这样吧,我是来探病,不是来折磨病患的,也不是非要你睁开眼,既然你身体不好,那就躺下,听我说话吧。”
那个人好像是拉了一张椅子进牢房,现在随便把椅子一搁,反向跨坐上去,手放在椅背上,撑着下巴,就以这样的姿势说话。
“一段时间不见,你满憔粹的啊,早知道你是这样子,来探病的时候我就会多带两串香蕉来当礼物了,不过,我是海上商人,香蕉不合身份,还是带缄鱼好了,虽然味道不怎么样,但总比大便好吃。”
海商王,白拉登!
茅延安的盟友,这整串事情的罪魁祸首之一,我万万没有想到,居然是他到这里来将我唤醒。
“唔,脑波好乱呀,你该不会认为我是罪魁祸首吧?这可误会大了,我才没有那个意思呢,和他也只是普通朋友兼生意伙伴,你可别把我当成和他一样的危险人一物啊,我比他可怕多了柅。
“能够用这种口气说话,普天之下也就只有这个人了,而我确宝也感到好奇,想不出他究竟打着什么主意,存有何种企图,又是为了什么到这里来。
“我不想扯上多余的麻烦,所以要先向你把话说清楚,当然你如果听完以后仍然要找我复仇或算帐,我也非常欢迎,因为我闷得发慌,非常需要对手,只不过你还不够格而已,”
白拉登所说出的往事,是他与茅延安结识的缘起。白字世家长期以来研究各种灭绝人性的强大武器,为了掩人耳目与增加实验数据,他们不断地寻求海外合作伙伴,而在黄土大地上,他们选中的就是黑龙会,白拉登最初是与马德列这个狂人携手合作,也在合作接头的过程中,与茅延安结交。
这两个表面正常,内心同样存在疯狂火焰的男人,结识不久后便一拍即合,联手制定许多计划,并且积极进合作,连马德列都被干掉。
“当初他密谋弑父,是真的想要让这个世界变得更好,做点合乎公理、正义的事,我那时就知道他会完蛋,抱持这种天真想法的家伙,早晚会被这世界玩弄成比我更疯的疯子……果然,我这老友一点都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有些人失恋哭两场就没事,但有些人……失恋了会卯起来毁灭世界的。”
白拉登坚持自己不是主谋,并非罪魁祸首,但对于朋友疯狂的行为,他大感兴趣地协助,但因为一个意外的发生,他与茅延安的雄图霸业受到了阻碍。以他们两人的本事,照理说天底下没有什么人能够阻挡,会搞到计划意外生变,这是完全无法想像的,但……想像不到的事却仍旧发生,一切只能说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由白拉登所掌控的白字世家,并非他独立开创,而是继承家业,所以当时间到了,就免不了世代交替这回事,尽管白拉登没有打算那么早交出大权,不过等着接班的人明显性急得多,于是趁着白拉登不在的时候,他的两个好儿子发动了夺权政变。
白拉登闻讯赶回时,忠于他的手下、部属,已经被歼灭一空,虽然照白拉登自己的说法,他当时面对两个伤疲不堪的儿子,要杀掉他们,摆平这场叛乱根本易如反掌,但说归说,他终究是被两个儿子赶下台,还赶到海外,当一个他妈的见鬼海商王,所以关于他所说的那些,我合理地判断!全是嘴炮。
不过,有一件事情也让我挺意外的,我与白拉登没有交情可言,但把他推翻下台的那两个儿子,其中之一却和我很熟,就是与我在金雀花联邦共同奋战的白起。这点确实是想不到,我虽然晓得白拉登与白起有某种关系,却料不到白拉登居然是他老爸,真是辛苦他了。
白起与他弟弟的叛乱,将白拉登赶下台,轰到海外,连带也影响了茅延安这边的状况,因为白拉登到别块大陆去重新建立势力,与茅延安有数年的时间断绝音信,所有合作计划暂时停顿。如果只是这样,那还不算太坏,问题是白起接掌白家大权后,连带也不信任父亲过去所中意的生意伙伴,为此还和属下有一段对话。
“能和爹合作无间的,不是疯子就是变态,再不然,也疯子或变态的预备人选,我们不能与这样的人合作。”
“那……大少,您的作风也满特异,能与您共事的又是什么人?”
“两种人。聪明的活人,不太聪明的死人,你觉得自己是那种人?”
就是这样的一席话,让白字世家舍弃黑龙会,另行在黄土大地上挑选合作对象,而被白起相中,挑选为合作伙伴的,就是第三新东京都市这个鬼地方。与当年的情形有些类似,我那变态的老爸,似乎被白家当成聪明的活人,因而与白起一拍即合双方展开了长达十余年的合作,直至最近,才因为变态老爸的放弃而宣告终止。
白起曾与我约定,不再干涉黄土大地上的事务,所以与第三新东京都市拆伙后,白字世家并未在大地上寻找新的合作对象,当然也不会与老拍档黑龙会续约,但这个约定却约束不了早已被逐出的白拉登。
因为对儿子的所作所为感到“歉意”,白拉登积极地协助老友茅延安,在各方面进行援助,茅延安能对黑龙会进行这么大规模的舍弃与清理废渣,很大的一个程度上,都是靠着这位老友的协助,若非如此,遭到重创的黑龙会,绝对无法这么妥善地陈藏真正实力,更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便回复元气。
长期以来,人们都认为东海上是黑龙会、反抗军、海商王鼎足而三,黑龙会与反抗军相互斗争,海商王保持中立,同时与两边往来牟利,但这个认知根本就错了!白拉登和茅延安从来就是一伙的,黑龙会与海商王之间的往来合作,比表面上看起来要深得太多,李华梅如果能早点察觉这一点,情况或许会不一样。
“总之呢,事情发展到今天这样,都是我对老朋友、老客户的道义协助,毕竟我两个儿子让他吃了不少亏,还帮助他的大对头,身为父亲,我不能说没有责任,总得出来善后一下,虽然这难免也让很多人不开心,但天下事本来就没有完美的,再说我也不像是那种在意别人死活的人啊,所以将就将就吧。”
白拉登笑了两声,仍是笑得那么旁若无人,若是可以,我还真想打他两拳,只可惜目前的我没有这种能力。
“本来你的事和我也没有什么关系,你又没向我许愿做交易,我也犯不着大老远跑来你面前扮神仙,不过呢……听说你是我儿子的朋友,我把他的朋友玩成精神伤残,以后碰到他很难交代,那小子脾气又坏,本事又大,要是哪天火大了,搞不好躺在坟墓里都能跳出来找我算帐,那就糟糕啦。”
白拉登道:“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实在是很奇妙,你永远想不到,什么时候建立的哪条关系,会突然害到你又帮到你。华扁鹊……喔,在这里是叫更纱,这女人可不是普通角色,连大魔王见到都要摇头怕怕的,我认识她有段时间了,她的心狠手辣我见得多,却从没见过她事后有侮意的,从这点来说,你不能不让我写个服字啊。
华更纱感到后悔?为了什么?是为了对李华梅所做的事吗?李华梅的改造,是由华更纱所进行,解铃还须系铃人,如果能取得华更纱的协助,或许……或许一切不是没有希望的。
“想找华更纱做委托吗?她接你生意的可能性很高喔,不过你晚了一步?她一个月前就离开黄土大地,回老家去啦!就算她还在这里也没用,她走之前曾亲口交代过,她所做的每个改造手术都是完美无缺,只要完成,绝对是不可逆转,不会给人机会再救回去的,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
连华更纱自己也没有办法?这等于是把所有的路都堵死,希望……终归是不存的。
“别太早下定论喔,虽然华更纱自己都无计可施,但她也要我传话给你,说切并不是没有希望,要你别太早放弃,只要能坚持下去,会有希望出现的。”
要我……坚持下去?会有希望出现?真的会有吗?
“我也希望你不要太早放弃,能再多坚持一点,虽然我这么希望的理由了让你后头能更加绝望,但华更纱好像不是喔,如果你愿意相信她的话,可以努看看的。”
从现身至今,白拉登始终是用一种刺痛人的嘲讽口吻,冷冷地拿人做消遣,丝毫不在乎听的人会有什么想法。别说安慰,他根本是来把人踹到更深一层的地狱,然而,在他把别人托付的话全都说完后,却突然陷入沉默,过了一阵子,他再次开口。
这世界有时候很奇怪,某些所有人都认为不可能的事,你如果相信自己能做到,闷着头干下去,干着干着,突然就成功了。你未必知道怎么成功的,再让你来一次,你也不见得会成功,但那次你就是成功了,很多看起来无比强大的魔王,就是这样子被打倒的,我这辈子看过很多魔王输得莫名其妙,他们全都很强大、很无敌,看来好像永远也不会失败,可是最后他们都被打倒了……
我觉得,你可以试着去相信些东西的,一番话说到这里,这个头号恐怖份子哑然失笑,喃喃道:“算了,刚才说的这些,你还是当作没听见吧,我突然发现,在你面前,我好像就是本篇的大魔王,再多说下去,就轮到我要倒霉了。”
短短的一声轻笑后,就是长长的椅子拖地之声响起,一如来时那样,不久,周围慢慢回复平静,但我却渐渐清醒过来,睁开了眼睛。
第二部:第三十九集 破碎虚空篇 第七章 圣人畜牲,亦幻亦真
一个人,首先会问的话,无非是自己在哪里?睡了多久时间?我这次被唤醒,第一个问题可以省掉了,至于第二个……
空气中湿度给我的感觉,这里已经换季,所以几个月的时间肯定是有。
随随便便失去意识,再醒来就已经是几个月后,想想也实在是丰功伟绩了,这几个月,黑龙会想必是持续进攻,在大地上攻城掠地,外头的世界肯定被闹得天翻地覆了,只是,不管暗黑召唤兽再怎么无敌,黑龙会行军如何神速,要逐块土地进行占领终究需时费日,不是那么快就可以统一天下的,若非如此,他们可能早就杀到这里来,我也没机会榭续当精神病患耍白烂了。
问题是,知道这些,对我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不觉得自己就能出去改变些什么,仍旧还只是一个废物,救不了任何人。
……如果可以,我想继续当我的神经病,继续迷失在没有任何人能打扰的宁静世界里,不用去想多余的事,然而,白拉登确实是一个非常会搞事的臭贼,我不晓得他做了什么,但他的治疗不仅仅有效,甚至该说是残酷,我苏醒之后,
再也“昏迷”不过去,哪怕我自己再怎么闭眼、撞墙,让脑袋受伤,还是清醒得不得了。
更有甚者,别说再次“疯”回去,我居然连睡觉都做不到,就只能躺里……目光直挺挺地望向天花板,不管躺得再久,神智都是清醒的。
这下子实在是很要命,过去我确实也听过,水系魔法之中有某种邪门技术,能够强制把自己的精神维持在清醒状态,不管碰到什么样的打击,都不会发狂,也无法借由崩潢来自我保护。我现在遇到的状况,很可能就是这种,虽说这种魔法照理应该是用在自己身上,不是拿来对人用的,但以白拉登的作风,这种改变也不奇怪。
醒又不愿醒,疯也疯不下去,两边都是无路可走,我能做的事情自然只有一样,就是装疯。
古往今来,许多圣贤豪杰在躲避迫害时,都会使出这一招来,我效法着用,也不是什么很独创的事,反正我本来就是一个已疯了数月,连慈航静殿掌门人都宣布无药可救的精神病患,人们早就将我放弃与遗忘,即使我突然清醒过来,也不会有什么人发现。
比起伪装正人君子,装疯子这种事的难度实在低得多,尤其是在心禅大师特别来关照过后,牢房天天有人打扫,也免去了每日的拷打,既不用挨揍受痛,也不必学古圣先贤裸奔、玩大便,只要躲在阴暗角落,整日喃喃自语,看守的狱卒自然不会怀凝。
……照理说,心褝大师既然来施加压力,让雷曼下令打扫牢房,还放弃拷打凌虐,那大可送佛送上西,直接把我弄出牢狱,找个山明水秀的好住处静养。
不过,心㈣大师也要给雷曼留点余地,不方便施压施过头,再者……以心禅大师的古板守落,或许连他也认为,我这种人是该在监牢里待一待吧。
扮神经病坐牢不是什么问题,但有一点确实是比较奇怪的,那就是从我苏醒后的当天起,我察觉到这间牢房有点不妥,虽然我说不出来是什么东西,却明显感觉到里征雾蓝在注视着我。
这东西可能是发现我回复清醒才出现的,也可能是一开始就有了,举竞过去我每次清醒都仅有数秒,昏昏沉沉,发现不到什么东西。
从缘关系来判断,最有可能的答案,似乎是索蓝西亚的监视系统,毕竟以我的特殊身份,在牢房里搞个监视系统,全天候监看,这也是相当合情合理的事。
不过,各种机械、魔法的监视器,我也算是见识不少,在我所知道的技头似乎并没有这样的东西,我并不觉得自己是被什么道具所窥视,反而像是有个人藏在某处,直直地凝视着我。
这种被人盯着的生活,感觉实在有够烂,大部分的时间,我索性就躺在床上当自己已经是个死人。每次躺下去的时候,我就暗自咒骂白拉登,因为别人躺在床上,可能不久就会睡着,但那个畜牲在进行“治疗”的同时,连我入眠的播利都一同剥夺,我躺得再久一脑子里也是清清楚楚。
换作是普通人,陷入这种窘境,大概早就疯掉了,但偏偏我又被废去了发瘢的自我保护能力,清醒也不是,疯也不是,要是这种地狱生活再过长一点,我的精冲会变成什么样,那可真是没人说得出,但……不知是幸或不幸,某天夜里,我居然又开始做梦。
说是夜里,其实我自己也无法肯定,毕竟黑牢无曰夜,我整天躺着,也判断不出现在是白天或晚上,但就是某天,我躺在那张铁板床上时,突然觉得身上、手上有些痒,伸手去摸,皮肤上凹凹凸凸的,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印出印子,再仔细换摸确认,赫然发现是那张铁板床的床面有不妥,当我伸手去摸,只觉得铁板上凹凸不平,有着奇特的刻痕。
怎会?这张床我睡了那么久,从头到尾早就摸遍了,就只是一张平平的普通织板,什么时候多出这些刻痕的?是谁刻上去的?我没离开过这里一步,怎么连我都丝毫不觉?
错愕难当,我再次伸手触摸,结果发现铁板上的刻痕居然是文字,不晓得什么时候有人把密密麻麻的文字,刻在这张铁板上。我这一惊非同小可,但为了怕露形迹,我没有睁眼翻身去看,而是小心翼翼,凭着手指上的感觉去阅读。
有些赌技高强的好手,能轻易以指头辨认牌上图形,很遒憾我并不是这类人,手指也没有这样的敏感度,摸来摸去,要阅赞出整篇文字是万万不行,只约略摸索“我行被困”、“通天彻地”、“神功”、“习之”、“空箱可蓄水”……诸如此类的奇特文字,令我错愕难当,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念头,就是曾有高人住过一这处牢房,并且把他的修炼心得、武学口诀,刻在这张铁板上,留待后人学会,傅承绝学。
可是,之前我躺在这张床上,明明就什么东西都没有,就算是真有前鼙高手遗刻,这段时间以来,为何又从未浮现?当然,如果说是魔法效果,那也解释得过去,不过这篇遗刻所记载的内容,明显是内功心法,难道留下遗刻的这位高手,生前魔武双修不成?
……而且,为什么我有一种很奇怪、很熟悉的感觉呢?这种事情会否曾经在什么地方法生过?要是我有娘子的话,现在是否该叫她出来看上帝了?
再摸索下去,铁板上所刻文字的笔迹散乱,越来越不好辨认,我竭力尝试,只认出“老梗”、“没创意”、“摸摸猴”、“伟大”、“太监”、“死迷男”、“遗恨”、“端木”、“赚饱就跑”……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感贺不像内功心法,根本不晓得是什么东西。
我正觉得奇怪,百思不得其解,耳边突然听见细微的海潮声,阵阵潮水扑涌沙滩的声音,迅速由远而近,好像有一阵海潮蔓延过来……身在山腹之内的大监牢,怎么会有海潮的?
这个念头才刚刚出现,什么铁板、什么文字,都在一瞬之间不见,就连整个牢房都随之消失,我睁开眼睛,再也看不到什么石墙、枷锁,眼前所见……是一片无根无尽的蔚蓝大海,澄澈的海水上,是白色的浪花,碧波尽头则是晴朗苍空,连半片云朵都没有的好天气,令人心情舒畅,好像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除了大海、天空,这里还有白色的沙滩,细细的白沙,在明亮的阳光照辎下,洁净得犹如新雪,又好像是刚刚制成、晒好的盐粒,不染一丝尘埃,每当海潮涌来,就被打湿,却仍是那么纯净,当我深深呼吸,来自大海、带着淡淡咸味的清新气息,就从鼻端渗入整个胸腔。
在这样的环境里,就连―病患都会感到舒畅,整个紧绷的情绪,一下子放松,如释重负,我看了大海一眼,轻轻呼了口气,已经不晓得有多久不曾这么轻松过了。
乳白色的沙滩上,有着两块黑色的岩石,我正坐在其中一块岩石上,身上的衣服也干干净净,没有让人反胃的血腥味,只是散着淡淡的薰衣草芳香,而我的躲管卷起,双脚浸泡在清凉却不至于冰冷的海水中,完全是一派度假中的写意景象,如果手上能再拿一杯冰啤酒,那就真的过瘾了。
哈哈哈,我以为你会要个金发美女来趴着吹,原来只要冰啤酒啊,这要求不过分,容易得很,是我疏忽了,马上就为你办到。
突然之间,我旁边多了一大杯冰凉的啤酒,金黄色的液体、白色的泡沫,还有夹杂在海风中的酒香,都是如此真实,就连我手握酒杯时,那冰得令人手发抖的温度,都再真实不过,但我清楚地明白,这些感觉其来有自,就是源自正在哈哈大笑的那个人。
这个笑声,我听来并不熟悉,但大概知道是谁,毕竟之前只听过一次,而且那时的他,也没有开心大笑的闲情逸致,我觉得陌生是正常的。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想过会再见到他,可是眼前都出现了这样的茫茫大海,如果我还汁么都想不到,那就太过迟钝了。
“抱歉,本来应该早点来的,但最近的应酬实在不少,来得晚了,希望你千万不要见怪!啊单从声音听来,是个很有活力的青年嗓音,而当这个声音的主人在我身旁的另一块岩石上坐下,我眼前则出现了一张友善的笑脸,亚麻色的短发很随想明亮却不抢眼,亲切的感觉一如邻家少年,比实际年龄沓小着几岁的感觉,让人觉得很容易接近。”
光看这个模样,大概没有什么人会相信,这家伙曾在五百年前纵横大地,无人能敌,败尽无数高手、英侠,让鲜血染遍大地上的每个角落,因为他身上就是没有散发任何特殊的气势,平凡到近乎平庸的地步,就连我一时之间也不晓得该说什么,但想起这人的一生,他确实就是这样的人,若不是他,世上也不会有淫术魔法这门东西。
“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法米特争修会卡穆!
就某些方面来说,这个男人与茅延安一样,也算得上是一切的起源,如果没有他把淫术魔法实用化,没有他实现了暗黑召唤兽,今天的一切未必会恶化到这地步。
“哇,你的眼神好奇怪,该不会是把我当成罪魁祸首了吧?是不是每个访客来这里,你都用这种眼神在瞪吧?我,我没想到你会来——”
都已经快记不清楚,上一次开口和人说话是什么时候的军,这一下开口,话说得结结巴巴,但我还是很快就把握住问题重心。
“你……你是真的吗?还是……”
“不知道耶,世事本是虚妄,你是用什么为基准,来判断是真是假呢?”
……轻描淡写地带过了我的疑问,法米特道:“我早就是个死人啦,也许我是真的?出现在你面前,也许这一切都不过是你的幻觉,重点是,……这些有差吗?来拜访你的这个访客是真是幻,会关系到你现在所面对的问题吗?你如果醒不过来,我是真是幻又有什么分别?
“你是来叫醒我的?”
“嘿,我好歹也是堂堂史上最好色的魔法师啊,被你说成像闹钟似的,太不给我面子了吧?”法米特摇头道:“我只是来这里,与你聊聊的,再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再传弟子啊,这五百年里虽然有人接触过淫术魔法书,进行修炼,但能够有你这样成就,并且完成暗黑召唤猷的,可实实在在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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