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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情进行时-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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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官们倒吸一口冷气,敢这么说夏少?
  姚夏听了抓了抓头发,憨厚的笑了,“差不多么,亲爱的别介意啊,还得你多多指导!”转而对徐东临道:“浙江卫视管吗?广告少点儿,广告费,咱照样给!”
  看官们再次倒吸一口冷气,这人真的是姚夏?
  徐东临点头应下了,“广电总局管这事儿!我去打个电话。”
  孙绕他们看着尺宿,彻底明白了,为啥之前约的时候,姚夏黑着脸说谁也不准抽烟,感情是这位神仙要来!他们多少知道,尺宿怀孕了,姚夏宝贝的跟祖宗一样。但是他们不知道的是,这孩子不是咱夏少的。
  这瞧见了,还是得打趣几句的。姚夏也笑而不语的,他们说什么都不反对,这是一群漂泊着的男人,二十六七,正是玩儿的年龄,对于姚夏的突然安定,没几个不好奇的。纷纷打听他们两个的私生活,姚夏忍不住笑骂,“你们这帮人,想知道自己娶老婆过日子去,问问问的,烦不烦?”
  “尺宿,你这头饰挺好看的啊!哥几个瞧瞧眼熟不?”孙绕话锋一转,到了尺宿身上。
  尺宿也没料到,围攻姚夏不是好好地,怎么扯到她身上了?她下意识的摸了摸头花,“这个?姚夏送的。”
  谁想孙绕他们是咬牙切齿的,“我们知道!原来是送你的!夏少你可真是浪漫哈!”
  尺宿疑惑的看着姚夏,追问了一句,他们几个就招了。
  “你们家姚夏,不经商是屈才了!不写小说也屈才了!忒浪漫!咱们上中学那会儿,不是有个传说么,问不同姓氏的人要一毛钱,凑够二十四个,去买个苹果,吃了就能一直平安?哥几个脑子好的还记得吧,十年前的事儿了!可咱们夏少,愣是返老还童了一回!可这厮不是跟我们要一毛钱啊!每个人要了一万块!感情买了这么个钻石苹果,送尺宿了!啧啧,这手段,值得写进泡妞教学的大纲里去!”孙绕说的一脸慷慨,万分的佩服。
  尺宿看了眼姚夏,姚夏正跟孙绕瞪眼睛,瞥见尺宿的目光,立马面带微笑的,尺宿拍了拍姚夏的肩膀,“有才!以后咱也这么做生意!”
  看官们集体吐血,还带这么赞扬纵容的?在座的几位,都跟姚夏有生意往来,要是他以后真这么明抢的,他们还活不活了?
  正说笑着,突然发出了一个甜美的女声,可说的话不怎么甜美了。
  “裸奔!姚夏正在裸奔!电话等会儿再接,继续裸奔!”刚喊了一声,姚夏就立马掏出手机来,死命的按掉,谁打来的都没看清楚。
  众人齐刷刷的注目礼,那神色就是说,这怎么回事儿?
  姚夏干笑了几声,“生活情趣。”
  尺宿一本正经的问道:“不好听吗?我录的。”
  众人再次齐刷刷的点头,好听,真油菜!
  姚夏那张脸简直跟个调色盘似的,他没想到尺宿真把这个给他设置了来电铃声。本来她就是一时兴起录制了,他当时没反对,哪想到,这就成了他的来电铃声。尺宿还黑着脸不让他换掉,后来有一次开会,电话正好响了,爆炸性新闻传开了,差点就上了娱乐版头条。他彩铃也是尺宿给录制的,跟这个有点不同,您拨打的用户正在裸奔中,请您也裸奔了再打。
  为了这个,姚家老爷子,差点打断了姚夏的腿,关了一天的禁闭,这是道德败坏啊!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这饭吃的愉快,嘻嘻哈哈的,饭后照旧是大牌,尺宿赢了个好彩头,一家赢三家。不过只打了几把,她身子不行,姚夏也不让她操劳,接过手来,竟然再次输的一塌糊涂。还真不是赌博的料!
  姚夏看表,九点了,嚷嚷着回家,那些人哪里能放过他,多长时间没聚了。尺宿也通情达理的,劝了几句,让姚夏安心呆着。
  可姚夏放心不下,问了好几次,尺宿都说没事儿,他也就半推半就又坐了一会儿。孙绕说通宵的时候,姚夏差点翻脸了,他能熬着,可尺宿不行啊,孩子也不行啊!倒是徐东临解围,说在楼上,再开一间包房,专门给尺宿睡觉。这样一来,还能说什么,姚夏在嚷嚷着要走,就有些给人难看了,虽说这位爷,我行我素惯了,可到底是朋友,不好太驳人家面子。
  只得同意了。
  时代皇宫是出了名的娱乐场所,自然一应俱全,尺宿躺在床上,不一会儿竟然就睡着了。姚夏一直看着她,听到她均匀的呼吸声,知道是睡熟了,忍不住咬了下她的嘴唇,“你呀你!睡得跟小狗似的,这么死,把你偷走了都不知道!尺宿你可乖乖的,等我回来,明天带你回家。”
  并没关灯,尺宿怕黑,开着灯才睡的着,光线是很柔和的那一种,昏黄色的。轻轻的关上门,隔绝了那个熟睡中的人儿。吩咐了服务员几句,让她帮着照看尺宿,姚夏这才下楼去,跟那些人奋战。
  可他那心神,自从回去坐下了,就开始不安,总觉得会出事儿一样。孙绕他们笑他,这就是个妻管严啊!姚夏虽然也笑着回应,可心里那份不安,没少,反而增加了。一个晚上都是坐立不安的,这莫名其妙的担忧,到底哪里来的?
  倒是叶易行看出来了,忍不住说了句,“夏少,要不去瞧瞧你家尺宿,哥几个等着你。”


  姚夏没矫情,直接上楼,门锁安然无恙的,他轻手轻脚的进去,可床上空空如也?尺宿呢?人呢?姚夏顿时傻眼了!他走的时候好好地,尺宿人呢?
  
第三卷 第十四章
  尺宿睡得极不舒服,睡醒了腰酸背疼的,浑身像是被车轮碾过一样的难受,这床到底是不如姚夏家的床好。
  她不禁笑了,姚夏家的那张床确实不错,但更可能是她睡得习惯了,自从他们在一起,她就一直睡那张床,无论是在家,还是去度假村,都是那一张床。姚夏知道她睡觉认床,所以走到哪里都带着那张床。
  四周陌生的,灰白色的格调,而姚夏的房子,永远都是白色基调的。她愣了许久,才想起,这不是在家,他们昨天去了时代皇宫。伸手去摸床边的矮桌,空空如也,她再次的失神。以前不管在哪里,姚夏都会在她床头放一杯热牛奶的,她醒来会喝光。原本她对牛奶是排斥的,可姚夏一直坚持让她多喝,时间久了,她也就习惯了。
  可现在牛奶呢?难道姚夏打牌一整夜?把她给忘在脑后了?估计是输钱了,姚夏打牌就是在扶贫。他哪里会那玩意,就是在胡闹,尺宿也教过他,可姚夏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就是学不会。其实她也知道,姚夏是不想学,毕竟赌博这事儿,还是不好的。他家的家教严谨,麻将自然是不愿意碰的。只是朋友一起出来玩,他没办法才应付几下。
  仔细想来,姚夏这个人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玩世不恭。他的生活还是有规律的,他会每天定时起床,做早餐,然后工作。工作忙完了,朋友叫他,怎么都推脱不掉,才会出去玩。他是个极有分寸的人,玩的时候尽兴,工作的时候一丝不苟。
  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尺宿摇头笑笑,想他做什么呢,每天见得着的人,哪里是用来思念的。
  掀开被子,起身去浴室洗漱,水温调到了三十七度,跟人的体温差不多少,先从鼻子开始洗,慢慢的再扩散到脸蛋。这也是姚夏给她养成的习惯,正确的洗脸方法。每天早晨姚夏都督促着她洗脸刷牙,美其名曰的正确方法。
  尺宿猛然愣住,什么时候,她已经这样习惯了?这些生活的细节,她已经这样养成习惯了吗?只不过一个月不到的时间而已,姚夏已经深入她生活了?那么会不会在某一天,她对姚夏,也会变成习惯呢?那样,她跟夏殇怎么办?有时候习惯,真的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洗了脸出来,想将身上的睡衣换掉,找了许久,都不见她昨晚穿过来的衣服,大概是服务员拿去洗了。反正在家也是这么走来走去的,她索性就出去,准备下楼找姚夏。
  房间的门一打开,一股刺鼻的烟味袭来,将她整个人包裹住。尺宿的喉咙发痒,忍不住就开始咳嗽。她已经许久没闻过烟味了,冷不丁这样浓重的烟味,是让她不舒服的。
  客厅的光比卧室强上许多,笼罩在一片暖洋洋的假象之中,空气里有些许的灰尘,也能看到香烟的魂魄在空气中飘散的样子。尺宿皱了眉头,姚夏已经许久不吸烟的。
  窗口站了个人,由于逆着光,尺宿也看不清楚,只一个轮廓,知道是个男人,她试着叫了一声,“姚夏?你打完牌了?”
  那人身子顿了一下,复又吸了口烟,缓缓的开口,声音也是沙哑的,“尺宿,怎么在你心里,姚夏已经这么重要了吗?”
  尺宿浑身一颤,止不住的寒冷起来,她自己都没发觉,她在浑身发抖,并且抖动的厉害,像是下一刻就能昏厥过去一样。
  “夏夏夏劫?你怎么在这里?”才一开口,竟然是心虚,她抑制住自己的慌张,那颗心却悬着,她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而带给她恐惧的人,竟然是她曾经被视为天的夏劫。
  夏劫将烟熄了,转过身来,从光明之中,慢慢的走向她,一点点的靠近着,她每走近一步,尺宿都忍不住要后退。才两个多月不见,夏劫像是苍老了几分,下巴也冒出了青涩的痕迹,眸子血红的,脸色不能说是蜡黄,可也绝对不会好,他整个人都像是在极度的疲惫之中,虽然依旧是西装革履,可这光鲜的外表,掩盖不住他内在的沧桑。
  “你害怕我了?尺宿,我是谁?你的养父,你的亲舅舅,怎么你会害怕我呢?嗯?”夏劫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唇边虽然是微笑着,可那笑容,入不了眼底哪怕是一分一毫。他变了个人一样,那双眸子,不仅没有温度,还燃烧着怒火,可他的怒火,又不像是一般的生气而已。就是那种,明明可以将你燃烧,但是却能冻死你的眼神。让你在水深火热之中煎熬着,变相的折磨着你。
  尺宿不断的后退着,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确实这男人也是她最亲密的人,她爱过的人,她想一辈子依靠的人。可是,从什么时候,夏劫让她觉得陌生,让她有恐惧的感觉。总觉得,只要她一个不顺从,惹得他不高兴了,他下一刻,都会雷霆大发,所以她要极力的讨好他,顺从他。可是这种讨好,她忽然不想去做了。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结婚那天?他抛下她的那一天。
  或者说,这些年来,她一直有这种恐惧,只是一直隐藏着。算得上是小心翼翼的了,她猛然发觉,像宠物一样的活着,讨好主人,生怕主人将她赶出去。她就是这么心惊胆战的,跟许多孤儿一样,被领养之后,会变得乖巧,变成养父母喜欢的样子,从而保护自己的锦衣玉食。
  “尺宿,只两个月而已,你就对我这样的陌生了?这两个月在外面过的好吗?辛苦吗?尺宿,你这一走,知道我多担心你吗?”夏劫又向前迈了一步,尺宿退无可退,后背抵着墙壁,僵硬看着他。
  夏劫叹了口气,伸手抚摸着尺宿的头,她下意识的躲了,可夏劫还是将她拉了回来,像以前一样,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柔声说道:“这一次算了,就算你年少无知爱玩。现在回来了,就乖乖的。我在澳大利亚给你安排了一所大学,你过一阵子,就过去读书吧。出去散散心,澳大利亚的开放式教育更适合你一些。”
  “你要送我走?我不去!”
  “听话,已经安排好了,国际企业管理专业,等你毕业了,救回夏氏工作。”
  “我马上就大学毕业了,我是中艺的舞蹈学院,什么劳什子企业管理我不稀罕!况且我从没想过要进夏氏!夏劫,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突然让我去读书?”
  “你以前也不是这样忤逆我的!尺宿,变了的人,是你,我还是像从前那样的疼爱你,可你却唯唯诺诺的,你在害怕,你怕我什么?我会伤害你?我会吗?你认为我会?!”
  “夏劫,我不想去,别让我去了,我在这里很好。平平淡淡的不是很好么,为什么一定要我出国呢?别让我走,别赶我走好不好?我不拖累你的,我离开夏家,什么都不要,别逼我。”
  “是你们在逼我!”夏劫愤怒的双眼几欲喷火,那一日,他结婚了,政治婚姻可有可无的,可是第二天,他最在乎的两个孩子不见了,他开始害怕,找遍了整个城市,都不见他们的踪影。他要瞒着父亲,生怕夏殇的行为惹怒了父亲。


  父亲本来就不太喜欢夏殇,他努力这么久,父亲现在好不容易对夏殇改观了一点点,要是这事情被父亲知道了,夏殇说不定就要被父亲赶出夏家。他是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所以一直瞒着,偷偷的找他们,可没想到那天,父亲的人突然带回了夏殇,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弟弟被折磨的不成样子,是他自己折磨的自己,夏殇是不情愿被带回来了,他挣扎过,反抗过,可是徒劳。夏殇看着自己的时候,让他觉得害怕,这可还是那个尊他为天的弟弟?为什么眼睛里全都是仇恨?
  最让他害怕的是,尺宿却不在,夏殇回来了,可尺宿呢?他去找过父亲,然而那个家族的掌舵人,沉着的,甚至是冷漠的告诉他,尺宿既然走了,就让她走吧。
  夏劫一直知道,父亲不喜欢尺宿,甚至是憎恶,因为他内疚,心虚。这一点他不说明,可确实知晓的。
  夏劫长叹一声,稍微的缓和了,“尺宿,我再说一次,你必须去!”
  尺宿拼命的摇着头,“不去不去,我哪里都不去!谁说都没也用,我也是个人,你不能总这样左右我的人生!”
  “我这是为你好!你还小自然不懂,这些年来我确实对你疏于管教,尺宿这是我的不对,没有尽到一个长辈的责任。放任了你跟夏殇在这里胡闹,你们早晚会长大,没有谁能做一辈子让人庇护的孩子,你们也是要顶起夏家这一片天的!”夏劫按住尺宿的肩膀,让她看着自己,“他跟我一样,是你的舅舅,是你的长辈,懂吗?那些不该有的感情,只是你们畸形了的亲情,再无其他,都忘了吧。去国外重新开始,你会有很好的人生。”
  尺宿奋力的甩开他,“你所谓的好人生指的是什么?我大学毕业,进入夏氏,你给我一个不错的职位,给我丰厚的薪水,更或者给我一些股份,让我衣食无忧,再然后给我安排门当户对的男人结婚,为夏氏集团带来更多的利益。再然后我相夫教子,直到老死?这就是你所谓的很好人生?”
  “那你还想胡闹下去?跟你的舅舅结婚,甚至生子吗?你怎么就不知道什么是错,什么是对呢?”
  “我是你养大的,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对的?你们带走夏殇,把我一个人丢下,这就是对的?你们害怕我给夏家抹黑,败坏了你们的名声,再来找我,把我送出国,丢的远远的,这就是对吗?你们为了你们的利益,拆散我跟夏殇,这就是对的吗?我们已经什么都不要了,放弃夏家的一切,逃到一个小城市去相依为命,为什么你们还苦苦的纠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们?”
  夏劫哑口无言,他并不想这样,一直都不想,他想的其实很简单,照顾他们一直到他们不需要了为止,可是貌似一切发生的,都跟他最初的设定偏离了,超出他的预料。他不知道的是,就算他能控制夏氏这样大的家族生意,就算他能控制好一切事物,都控制不住人心底的感情。别说尺宿的,就连他自己的,他都控制不住。这女孩是他养大的,可他看着她的时候,想着的是什么?当她万般勾引的时候,他不是也动摇过?
  尺宿冷冷的看着他,她也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也能这样硬气的跟夏劫反抗,她更没想到的是,她这样对着他,竟然出了愤怒,再无其他。尺宿顿了下,对上夏劫的眸子,厉声道:“为的还不是你们所谓的脸面?夏家的脸面,早就被你跟你的父亲给丢光了!夏氏家族就是一个肮脏的无耻家族!”
  “夏尺宿!”伴随着一声怒吼,一个响亮的巴掌落在尺宿的脸上,“无论你多么不愿意承认,你也是夏家人。夏氏家族是让你炫耀的,而不是让你诋毁的!尺宿,你要记住!”
  尺宿的脸随着掌风撇过去,火辣辣的一片。脸上的疼,她丝毫没感觉到,确实夏劫并没用力打她,可她心里针扎一样,问题的关键不是用力的大小,而是他打了,到底还是打了。
  “我要见夏殇。”她横着他,目不转睛的怒视,一字一句的重复,“我要见夏殇!”
  “你先休息一会儿,你的情绪不稳定,先睡一觉。”夏劫叹了一声,张开双臂抱她,尺宿一巴掌打开了他的手,依旧瞪着他,“我说我要见夏殇!他被你们抓走了,你们把他关在哪里?我要见夏殇!让我见他!”
  “来人!小姐现在情绪太过激动,让她冷静一会儿。”夏劫冰冷的转过身,房门刹那间打开,冲进来四个穿白大褂的男人。
  尺宿挺直了腰板,“你们要干什么?”
  医生根本不理她,直接拿出了注射器,里面有半管的药剂。
  尺宿连连的后退,“你们要干什么?!夏劫,你让他们这样对我?夏劫,你说话啊!这是你纵容的?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她喊得声嘶力竭,恐惧像海浪一样的袭来,一波接着一波。尺宿一直后退,她看准了时机,一把推开挡在她面前的男人,企图冲出去,刚跑两步,却被抓住,按在了床上,她的手被人绑住,她不断的摇晃着身体,用尽了力气反抗着。
  “夏劫,你让他们放开我,放开我!夏劫,你不能这样对我,你不是说会一直疼爱我么,这就是疼爱的方式吗?放开我!”她起初是咒骂,后来就变成了哭喊。
  穿白衣的也不见得就是天使,四个男人恍若未闻的,依旧捋起袖子,在尺宿的胳膊上,略微消毒,将注射器的针头,扎了进去,片刻之后,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停止了。
  夏劫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已经陷入了掌心,他的身体不断的发抖,想点根烟,却连烟盒都拿不起来了。
  “夏先生,已经好了。”
  夏劫点点头,良久才转过身去,尺宿仍旧保持着趴着的姿势,脸上还挂着泪痕,哭得好不可怜。他伸手将那些未干的眼泪抹去,抱起尺宿,将她安放好,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的肚子。
  好几次伸手想去摸摸,却都退缩了。她倔强的,眉头紧锁的,嘴唇还咬着,可见她是多么不愿意。夏劫抱着她,突然就哭了起来。
  “尺宿,我也想你幸福,想你平平安安的,想你一辈子快乐。我真的这样想的,可我猛然间发现,能力有限,有太多东西,是我给不起的了。尺宿,我知道这样做,你会恨我,夏殇也会恨我,你一辈子不会原谅我,我们三个从这一刻起,就会背道而驰,越走越远,你和夏殇,再也不是爱我的孩子。可是我别无选择,尺宿,你还太年轻,你还有将来,只要没了这个孩子,你的未来会很好,我倾尽所有,也会满足你以后所有的愿望,只是这个孩子,不能留啊!”
  夏劫攥紧了尺宿的手,她的手冰冷的,他自然也是如此,这个孩子容不下,血缘是谁也改变不了的,这两个近亲生下的孩子是不会好的。他不能在这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延续夏家的悲剧。
  
第三卷 第十五章


    疼,这个字有很多种意思,姑且把它看做一个名词,忽略它动词和形容词的本身。就是在说一种身心状态,或者是说,她的人生状态。
    的确,这些年来,一直在疼。
    什么样的疼?疼到了什么程度?
    文艺点说,撕心裂肺了,身体被强行的扯开,心被撕扯的不成样子。粗俗点说,她疼的跟狗一样,苟延残喘了。这种疼是谁给她的?是夏劫,这男人总是用他自以为是的正确,来伤害别人。
    就如同现在,他已经将尺宿伤的体无完肤,还要在她的床边守着,说一句,我是为你好。
    尺宿不哭也不闹,只是闭着眼睛,一直没有睁开过,他的话,她听见了,可却不往心里去。其实那里还有心了呢?那颗心,还能装得下什么?已经千疮百孔,你还指望她那里装什么呢?
    麻醉药过了十几个小时了,照理说是该醒过来了,可尺宿就是不醒。
    夏劫坐在床边不断的叹气,跟她说话,断断续续的,说的大多数是她小时候的事情,凭借他的记忆,他偶尔会笑,偶尔沉默,一直握着尺宿的手,他的掌心很暖,可怎么也温暖不了尺宿的手。
    “尺宿,你是怨恨我的对把。”他再次无奈的叹气,恨他把,都来恨他,就算给她找一个情感的发泄口也好,“尺宿,你恨我,打我骂我都行,我随便你处置了。只是你别憋在心里,别总这么睡着,睁开眼睛瞧瞧也好。”
    夏劫说了许久,尺宿都毫无反应的,他的心猝然一震,忙不迭的去叫医生。
    是夏家的私人医生,自从给尺宿做完了手术,就没有走,一直照看着。听到夏劫喊他们,赶忙进来。
    “看看尺宿怎么了?两天了,她为什么还是不醒?为什么手这样冰冷?!到底怎么了?!”
    医生忙而不乱的给尺宿检查,眉头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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