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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修真-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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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展也是饿的狠了,烤了两只整鹿,与凌白一人一只分食了,这才觉得有些饱足之感。然后,他一连两天两夜,将所有除了吃饭以外的时间全部用来磨练法术,直到将诸般法术甚至包括了胡一刀传他的几式模拟刀劲的法术都一一练习纯熟后,凌展渐渐生出些奇怪的念头来。

第三十八章 再入梅府

凌展之所以奇怪,是因为经历了这段时间的练习之后,他发现除非是将法力在膻中穴转过一次,使之得了活泼灵动之意,然后才能做到将之外放施展法术,一旦法力在身体中停留得久一些,生出了沉涩之感,想要再度外放施展,就必须要再运转过膻中穴一次。他努力回忆起与周贤争斗即将结束时的情景,自己当时正是被对方一指点在了膻中穴之后才昏过去的,看来自己身上发生这些奇怪的事情必定与那一指有关。

而且,那百世梦境的事情也让他很是奇怪,现在想来这周贤恐怕也是与自己一样,是一个要经历百世劫的人。不知是什么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周贤的临死一指,导致他打死了周贤之后,居然意外闯入或者是直接代替了周贤去经历那百世轮回的回放。凌展甚至努力回忆了一下在武威城中,以及与周贤争斗时,自己听到的那个“百世劫完”的声音。他现在才醒出,难怪当时听到的声音给他一种隔着墙壁传来的感觉,原来这声音其实是对着周贤发出的,他不过是恰好在附近,所以才能同样听到。

可是他又想不通,为什么梦境的最后自己并没有再次听到那个声音,反而是直接醒来了?是因为自己并不是这次完成百世劫之人么?那到底自己经历这些事的原因是什么?周贤又去了哪里?是被那个声音召唤走了?还是像自己一样去到了另一个世界中?

那么百世劫到底又是什么?难道人都要经历一百世的生死轮回,然后就此去到什么地方么?可是肯定不是所有人的如此的,至少许琴儿就没有做过奇怪的梦,而且看起来如果别人即将结束第一百世轮回,自己应该是会知道的。如果是这样,那看来就只有包括自己和周贤在内的少数人才会有这种独特的经历吧,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想了很久,凌展自己都快要被这无数的问题搞晕了,他想不明白这些问题,于是不自禁的就讲出来给凌白听。

凌白原本还在为他终于能够施展法术而高兴,这时候忽然有一大堆不相干的问题抛过来,他单纯的小脑瓜中一下便被填满了,显出苦恼的表情来。不过凌白单纯而开朗的性子是不会改变的,他想不通这些问题,就打算不想了,并且用自己的想法来开导凌展:“哥,这些事情想不通就不要想嘛,反正你自己不是在别人帮助下度过了那个什么‘白石劫’之类的,那个周贤居然甘愿帮助梅春生那种坏人,活该他没人帮度不过去劫难。至于你身上的奇怪情况,反正只要你觉得没有什么不舒服,那就当是行善积德遇上好事了,或许这还真是老天爷赐给你的呢。”

凌展听了他的话,心情不禁也舒畅了些,将这些念头一把抛开,开始思考起另外事情来。他问过凌白,因为当时他昏迷过去,又有三人恰好杀了出来,其中一个估计是董氏,另外两个男子则不知道是谁,凌白急匆匆带着他逃走,所以也没有去杀了那梅春生。如今已然过去许多天,想来那梅春生如果不出其他意外应该是到了武阳城中了,如此一来事情又变得麻烦起来,还要重新探查地形,安排潜入和脱身等诸般事情。不过现在周贤已死,自己又学会了法术,这一次动起手来未必那么难办。

打定主意,凌展便与凌白两个准备下山。凌白当时虽然跑的匆忙,但大致路径还是记得的,两人在摸索中先是回到了那座小镇,然后沿着路再次来到了武阳城外。不过在城门处两人却碰上些麻烦,那梅春生竟然派人画了凌展的相貌张贴于诸城门,着人缉拿他。凌展自觉当日离梅春生身处的客栈距离尚远,与周贤动手时自己动作又十分快捷,也不知是何人藏在附近将自己的样貌仔细看了去。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他先是到附近的小村子里,买了些面粉等物事,弄了些头发粘在脸上,装作个满脸胡子的大汗,为了装得真实些,又运功将体型扩大了几分。他此时武功贯通内外,又用法力开辟了周身一半的穴窍,改变体型这种事情自然是轻易做来,想来维持上一天是问题不大的。至于凌白,因为那日他出现在镇上是以本体的形态,甚至曾经见过他的周贤也不知他可以变化人形,因此那通缉令上只画了凌展的相貌,并另行用文字注明“此人携有白色猛虎一头”。所以凌白只要变作人形,没人会怀疑这个小孩儿居然就是那白色猛虎。

出于谨慎,凌展化妆之后,又带着凌白绕城转了一圈,观察了各门情形后,选择了一处士兵盘查最松懈的城门,于傍晚即将关闭城门时进了武阳城。

进城之后,自然是晚上住店,白日探查城中地形。上次因一心等待梅春生抵达的消息,凌展与凌白两个并未细细逛过这座城池。此时他们存了探查地形的心思,在城中仔细逛来,竟发现这座城比之武威城繁华了数倍,不但居住城中的人口要多上许多,就连每日进出城的人也是排成长队。至于城中的主街道上,白日间自然是人来人往、叫卖声此起彼伏,甚至连夜晚城门关闭之后,也是百灯齐张、喧嚣不减。也难怪如此,若是此城与武威城相差仿佛,梅春生又怎么可能被调任升迁至此。当然,这座城市周围的山川地势另有战略上的紧要之处,这却是凌展不知的了。

一连过了十天,凌展才结束了地形的查探,开始着手刺杀的安排。之所以用了这么长时间,一者是他经历了诸般事情后变得小心谨慎起来,二者是这城中地形属实更加复杂,想全部熟悉一遍不得不耗费大量时间。另外,凌展在城中多日后才得知,原来那日在周贤死后追上来的两个男子,居然是什么京中的将军,不知为何竟亲自带了五十名亲兵来保护梅春生,似乎这个“没人性”的哥哥身份很是特殊,难怪在地方可以庇护弟弟诸般恶行。

不过这并不会让凌展担心什么,虽然那五十名亲兵放在凡人中属于武功高绝可敌百人的人物,但是凌展仔细观察过后,觉得也不过是明劲练到巅峰罢了,只有那两位将军似是步入了暗劲的境界,大概比那个高明的身手要强些,这样的实力他是不放在心上的,到时候只要躲过他们杀了梅春生,不让他提前逃掉,就算自己事后被这些人围住,也是可以杀得出来的。不过如果是有一支这样的士兵组成的五百人队伍,凌展多半还是会选择尽量避开的。

这一日,凌展终于确定了刺杀的计划,白天与凌白两个在客栈中安心修炼,调整身体状态。到傍晚时分,两人各自服了小半颗灵丹,却不是以之修炼,而是借此消解腹中的饥饿感,又不至让食物填饱肠胃,给行动带来不便。

两人收拾停当,出了客栈来到大街上,却不直奔梅春生府邸,而是在城中绕起圈子来。毕竟有那缉拿令在,近来虽然此城并不宵禁,但是无论白天夜晚都有许多士兵在城中巡查,甚至凌展在前些日中时常发现一些乔装成百姓的士兵隐蔽在人群之中。此时他二人如果直奔梅府而去,难免被有心人看出意图加以阻截。而且,在行动前先确认好各处关键地点的情况,也方便行动后脱身。

两人在城中直逛到夜幕降临华灯初上,这才依照计划的路线曲曲折折奔着梅府而去。这座城中的官员与富商却是集中居住在城中心的一片地方,普通百姓则是均匀分布在四个方向,至于贫民这城中是没有的,也不知是真的没有还是全都被驱赶出了城外。

凌展与凌白来到梅府外,躲过巡逻的卫兵翻入院中,依着凌白这几日变化了外形探查来的路径,到府中几处重要之地寻了一遍。

可惜梅春生似乎不在府中,就连那两位将军以及五十名亲兵也全部不在。不过凌展知道,这也日梅春生大概是新官上任,常出门与人吃酒,但每天必定会回到府中,只不过时间并不固定罢了。他为防万一,特别寻了些在聊天的下人并偷听其谈话,直到确定了梅春生却是到他人府上赴宴去了,这才选了个距离梅府正门不远的地方,与凌白隐藏起来耐心等待。

梅春生今日的酒喝到甚晚,直到亥时方才归府,他所乘的轿子刚一在府中前院落下,便管家打扮的下人迎将上去。梅春生歪歪斜斜的被扶下轿子,却不就此回房歇息,而是吩咐道:“也不知我那弟弟被人拿去,如今是否还有性命了,且带我去见见我那可怜的弟媳吧。”

凌展耳力甚好,远远听见了他这句话,心中不禁微微一奇,这梅春生敢让亲生弟弟做自己的替身,一看就是个天性凉薄之人,如今居然关心起梅秋生的生死来,半夜之中喝得大醉还要探望弟媳,这却是桩怪事!

第三十九章 三次失手

凌展一时间想不明白,却也并不就此上去杀人。一来那五十名亲兵和两位将军还在此地,万一杀上去受到阻挠,被梅春生借机逃了却是不好,二来他也想就此寻到董氏,一并杀了了事。

因此,他与凌白两个远远辍在梅春生一行后面,跟着他来到一处偏僻的院子之外。此时,那两位将军已然于中途推脱酒力上涌有些困倦,各自由下人引着去歇息了,只剩下五十名亲兵分散守在院子周围,也不进去。

凌展早在看出梅春生去处便是这座小院时,提前绕了个圈子伏在院中角落处,只等梅春生到来。而凌白则被留在了外面,随时等待接应,甚至在情况需要的时候制造些混乱出来。

梅春生将下人和侍卫都留在院外,晃晃悠悠独自进得院来,用醉醺醺的声音高声道:“弟妹,哥哥来看你了。”

此时房中尚有灯火,只见人影一闪,房门“吱呀”一声开了,现出董氏的身姿来。只见她一袭白衣,未施粉黛,做服丧的打扮,眉眼间却并无悲哀之情,全是一股春意流露出来,轻启朱唇道:“哥哥入城这些时日,终日徘徊在酒宴歌舞之中,却是冷落了奴家,几日也不来看奴家一次,今日怎有这等好兴致了,夜半三更还到我这处,也不怕嫂夫人们生怨。”这句话却说得着实有些勾搭之意。

梅春生装模作样的露出个悲戚的表情来,依旧是醉醺醺的道:“唉…今日席间有人无意中提起秋生来,不禁勾起我一缕思念之情,想我那弟弟被人擒去数月,如今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我这做哥哥的可得好好看待他的遗孀,不能让旁人说了闲话去。”

董氏“噗嗤”一笑,眉眼中展露出万种风情,说道:“哥哥此时怎地思念起那死鬼来,也不知从武威城一路行来,哥哥还不知他已被人擒走,却依然疼爱了我不知多少时候,此时又怎说出如此生分的话来,这可叫奴家心中有些失望呢。”

凌展此时躲在角落中听二人说话,越听越是心中惊讶,一时间竟忘了出手杀人。

就在他愣怔之时,那梅春生似乎也觉得自己一番话有些做作,不禁“呵呵”笑着说:“弟妹不要多心,哥哥怎会让你失望,今天这不是替我那死去的弟弟好好来疼爱疼爱你么。”

说着,他踉跄几步来到房门前,一把搂过董氏纤腰,用手指挑起她尖尖的下颌,口中调笑道:“弟妹,咱们这便赶快就寝吧,哥哥喝多了酒,却是有些心急了呢。”

董氏娇笑一声,挥手打开挑向她下颌的手,将身一扭脱出了梅春生的怀抱,转身进了房中。梅春生不禁现出急色之相,急急跟入房中,随手带上了房门。

此时,躲在角落中的凌展已是看得面红耳赤,心中大骂两人无耻。一个哥哥一个弟媳,竟然背着梅秋生做出这等乱*伦之事来,着实让他心中又是不齿又是尴尬,一时间竟在原地踌躇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不多时,房中便传来些娇*吟喘息之声,凌展虽极力控制自己不去听这些淫乱之声,可是梅春生与董氏似乎毫无顾忌,在房中闹得声音山响,不时还大声说出些不堪的话语,不断传入他耳中。

凌展虽然经历两次百世梦境,也算得上“见多识广”,但是毕竟从未亲身经历过这等事情,此时恨不得立刻闯入房中将二人杀死,却又不敢面对那等场景。

许久,房中二人似是云收雨歇,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凌展心想那梅春生总不会恬不知耻的在此留宿,否则只怕让下人传了出去名声不好,想来总是要离开的。可是他继续耐心的等了半晌,等来的只是又一轮狂风暴雨。

凌展又羞又恼,终于心下按耐不住,就此便要冲入屋中结果了这一对奸夫淫妇。就在此时,忽然府中某处传来一阵阵大喊,他循声望去,只见似乎是某处着火,天空中隐隐透出些火红之色。原来外面的凌白等了这么久也不见他出来,只道是有些麻烦,因此自作主张寻了处房舍纵起火来。

房中两人听见外面有呼喝之声,也渐渐停歇下来。不多时,只见梅春生将衣物穿着整齐走出房来,向院外高声道:“来人!府中发生何事,为何如此惊慌?”

凌展心知机会来了,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他猛的从藏身处窜出,遥遥一掌拍向梅春生。

忽的,房中一道火箭射来,直奔他面门而去,原来是董氏穿着好衣物也跟了出来,此时眼见他扑身而来,忙抄起身后的油灯抬手打出一道火箭,只是她这次却不需借助什么丹丸,似是道法有些长进。

只是如今凌展却不再惧怕这小小火箭,运起硬化皮肤抬手一拍,便将火箭拍散,不过他身形终究滞了一下,微微慢了半分。就在这慢了半分的功夫,凌展忽觉得背上皮肤一紧,他心知这是自己武功入化,遇到危险自然生出的反应。

此时他不及转身,回手一掌遮向背后,全力运起硬化皮肤一挡,可是这一挡却挡了个空!他不禁飞速回身看去,身后却是无人,但就在下一刻,他的头顶上方忽的一亮,抬头望去竟是一个硕大成半球的火焰罩子向他直扣而来。

凌展心知这火焰罩只怕不好抵挡,脚下一动闪出原地。他本是向着梅春生的方向移动,可是就在同时,梅春生面前忽然平地长出一面火焰之墙来,挡住了他的去路,空中那火罩却是渐渐消失无踪。这一道火墙却与当初董氏借符箓生出的不同,凌展面对着这面火墙,只觉得一股汹涌热气扑面而来,似是面对火山一般,以他的体质也不禁生出难以忍受之感,连忙运转法力布满全身皮肤,抵挡火墙的热力,也不知火墙之后的梅春生却是个什么样子。

这时,只听空中一个声音道:“这位朋友看来同时身负武功和道术,想来便是杀我师弟周贤之人了,幸好孙某人在京中接到消息,以传送法阵尽快赶来,才不致让你这突然出现的意外棋子坏了王爷的大好局面。”

他一句话说得似缓实急,在凌展听来不过一瞬,他便说了这么长一段。不过凌展也不理会他话中之意,只是凝神细看此人修为,心下暗暗盘算,看来今天想杀梅春生有些困难,但是就此放手他却有些不甘。

只见凌展当机立断之下,忽的回手向火墙虚斩四下,他的手掌斩出之时皮肤其红如血,掌势尽时却从掌缘处生出弧形火焰来,脱出手掌直奔火墙而去。斩出四道弧形火焰后,他毫不停留的飞身上了院墙,起落之间就此远去。

空中那孙姓修士大喝一声:“小子奸猾!”同时抬手一指那火墙,只见火墙在这一指下似乎变得厚实凝重了几分。可是这终究没能尽数挡住凌展的三记火焰刀,他远远的听见一声男子的惨叫,心知自己一击得手了,只是不知有几刀斩中那梅春生,也不知是否足以致命。

那孙姓修士被他伺机得手,怒喝一声收了火墙,连发数道粗大的火箭向凌展追来,只是本人却在发完火箭后飘身落入院中,似是十分担心梅春生的伤势。

不过这却与凌展无关了,他此时奔行极快,依着与凌白两人原定的计划,先争取甩脱追兵,准备到城中一个约定之处等待。可是那孙姓修士发出的火箭却是甚有灵性,如影随形跟在他身后,无论如何越瓦翻*墙都甩之不脱。而且这些火箭还为其他人指引出了方向,凌展渐渐觉得被火箭引来的追兵越来越多,这样下去虽然自己不怕这些追兵,可是难免会被缠住,万一引出守城的军队来就不妙了。

他在疾速奔行之中猛的脚下一顿,回过身来面对着直飞而来的火箭,深吸一口气,双手紧握成拳,将浑身法力都运至拳上。就在第一支火箭射至面前之时,他沉喝一声一拳打在火箭之上,这一箭被就此打散,可是凌展本人也不禁被箭上的巨大威力逼得倒退了一步,拳上似有燥热之意。

这却与他自己发出火焰刀不同,他自行发出的法术,都是以自身法力凝成诸般自然之态,不会对自身带来不适之感,可是外力带来的感觉却是真实的,寻常的火焰他或许不在乎,但是刚刚打碎的火箭却是孙姓修士的法力幻化,虽被一拳打散,上面附着的灼热法力却是透过皮肤传进了肌肉骨骼之中。

凌展一时无暇,只能连连挥拳将火箭一一打散,终于解决了这个麻烦之后,却觉得双拳之中一股灼热直透骨髓,便要沿着小臂蔓延上来。他心知不妙,一旦被这股灼热力量蔓上身来,只怕自己要身受重伤。

此时,因他被火箭耽搁了一阵,已然有人追了上来,看服色正是那些亲兵们。凌展也无暇驱散拳中的灼热,展开身手便与一众追兵争斗起来。

第四十章 炼气圆满

这些追兵单对单自然不是凌展的对手,但是他们训练有素,配合起来一进一退之间甚有法度,一时间让凌展也闹了个手忙脚乱。

不过他与这些人打了一阵,伺机打死打伤数个之后,渐渐的摸透了一些将法术混杂在武功中的方法,特别是当他斩出几记火焰刀之后,竟意外的发现可以借此将透入拳中的孙姓修士的法力一并逼出体外。如此一来,那些追兵便倒霉了,但凡是被火焰刀斩中的人,因刀中含了凌展与孙姓修士两人的不同法力,一旦被这股力量打在身上,不多时便会整个身躯燃烧起来,变成一团火人,灼热的力量想四方发散开来。

凌展有法力在身,自是不怕这股热力,可是那些士兵们并不会道法,被同伴身上的火焰一炙,身手难免会受到影响,免不了被凌展的拳脚和法术击中。凌展驱尽了孙姓修士的法力,又渐渐领悟出了隐风刀在黑暗之中的妙用,出手更是神出鬼没,无人可以近身。

不过他并不恋战,将追到近前的追兵尽数打倒杀死之后,便不再停留,展开步法直奔与凌白约定之处而去。

这一夜,整座武阳城都被闹了个天翻地覆,第二日连城门都未开放,城中全力缉拿入梅府行刺的贼人,可是两个罪魁祸首早已依照计划逃出城外。

此时,凌展正在一片树林深处的一棵参天古树的树洞中养伤,他虽然及时借施展火焰刀驱尽了孙姓修士的法力,但拳头中的筋肉骨骼难免受了些损伤,需要调养一番,而且夜里一番大战也损耗了许多法力,此时也需要服食丹药补足

凌白也变了本体趴在一旁休息,他的消耗比之凌展要小得多,在梅府中放了几把火之后,就变成一只小白猫伺机遛了出来,几乎没收到什么追击阻截。

凌展一边调养身体,一边心中暗暗自责,可恨这梅春生如此难杀,算下来这已然是第三次出手了,居然还是没有杀掉他,虽然前两次的情况都可说是有些特殊,但是这一次其实自己明明有机会成功的,可惜自己居然因为羞于面对那等情形而错过了最佳出手时机。

虽然他与凌白这个结义弟弟几乎无话不说,但是这次的事情他还是觉得有些羞于启齿,只是埋在心里自我反思。

凌白自然是不知道他的心思,养足了力气之后,眼见哥哥还在调养修炼,就自顾自的去附近打了些猎物回来,试着自己生活烧烤。他跟着凌展也有数月时间了,虽然处于本能对于火有一些畏惧,不过毕竟是修炼几百年的妖怪,这点恐惧心理还是可以勉强克服,特别是昨夜情急之下亲手放了几把火,居然一下子恐惧之心大减,此时便想着要帮哥哥也烤些食物吃。

凌展被一阵焦糊味唤回了思绪,他收了功夫睁眼看去,只见一丈外凌白正以本体绕着一堆篝火跳来跳去,火上用树枝歪歪斜斜的架着一头野猪,一半已然烤得焦了,另一半却还有些鲜红的颜色,而且整头猪的皮毛也并未去净,还有一些粘连在肉上,被火焰炙成褶皱的一块。

凌展不禁被这情景逗得烦恼尽去,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过去拍拍凌白的脊背,示意他让到一边,然后动手整理起这头烤猪来。

那些烤焦的地方自然是不便再吃,被他几记手刀尽数削去丢在一边,凌白还凑着鼻子去闻了闻这几块焦糊的肉,脸上不禁现出个郁闷的表情。凌展此时却并未看他,只是专心致志的烤起手中的肉来。

一餐饭吃过,凌展叹息了几声,犹豫了一阵后说道:“凌白,这一次恐怕我们又失败了,我在那院中因一些特殊的原因耽搁了一阵,就在你开始放火的时候,我正抓住了一个机会想要出手,不想那梅春生命大,竟然有一个法力高深的修士适时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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