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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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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女子挑挑眉,“你喜欢上韩江流啦?可儿,你的心比你的外表聪明多了,但这样的想法,你能得到什么呢?做一个永远的守望者吗?如果韩江流一辈子都不碰你,你会开心吗?”

“他开心,我就开心、”

“他开心才怪呢,他喜欢的女人是别人的妻子,”女子哼了一声,“不过,那个女子好像很幸运,居然得到了那个冷面人的心,你知道君问天吗?也就是飞天堡的堡主。”

“他是夫君的朋友,我没见过,但见过他的夫人,卷发姐姐。”

“对,就是那个卷发女人,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像个精灵一般。”

“卷发姐姐很好。”

“她是好呀,我也羡慕她,如果当初我有她这么幸运,也不至于走到今天的地步,活不像人,死不是鬼,不知何时是个尽头啊,可儿,我瞧着你很投缘,以后你没事就来我院中陪我说说话,我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我,你来了后,我教你如何对付那个假仁假义的管姐姐。”

就这样,可儿成了这个小院的常客,午膳一过,她就悄悄钻进了这个小院落,她在韩府也没人说话,到这小院,女子就把她当成了很好的倾听者,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

女子非常的神秘,日日呆在小院中,哪里都不去,脾气很大,动不动会摔东西,高兴起来,弹弹琴,画会画,她就爱和她说男女之间如何相处,怎样吸引男人的注意力,怎样的整人,可儿觉得她讲的那些,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不过她爱说,自己就专心的听着,听过就飘过,两个人呢都是借助对方打发时间。

春天的时候,管竹琴有孕了,整个韩府都喜坏了,把她更是捧如掌上宝似的,反倒韩江流平静的很,留在管竹琴厢房中的夜晚越来越少,夜夜都呆在账房中,四海钱庄的生意现在越做越大,他非常非常的忙。

可儿更是被韩府视如空气般,她照例在下午跑到隔壁小院玩,女子坐在厢房中,哭声惊人,侍候她的丫头手足无措地站立在院里。

“可儿,我该怎么办呢?我好害怕,他没做到大汗,哲别将军突然不见了,我这里,他也根本不涉足,现在,他那一团火要撒出来了,他那么阴狠,不知会……把我怎样,可儿,你能帮我逃走吗?”女子一见到可儿,哭着握着可儿的手。

可儿蒙了,“你要我……怎么帮你?”

女子摆摆手,“不行,不能找你,你通着韩江流,韩江流认识我,然后一定会传到君问天的耳中,到时只怕我会死的更难看,我……再想别的办法。”

“你和君堡主有仇吗?”可儿从她的话中听出一点苗头。

女子含泪狂笑,“仇,不共戴天的仇,他只怕帮我剁成陷,也不会甘心的,你太小,不要知道那些,韩江流不是君问天,他是温和君子,你只要真心待他,他一定不会厚待你的,如果有一天,你见不到我,可儿,只怕我……就不在这个人世了。”

女子的这番话,可儿琢磨了许多天,也没弄明白,她想悄悄问韩江流,认不认识一个美得像个仙子一般的女子?可是女子交待过,不可以和韩江流说起她,可儿只的把所有的疑惑埋在心底。

天色昏暗,窗外,细雨纷飞。

有一点雨,斜斜沁入窗内,可儿有好几天没去小院了,她不知道女子现在还哭不哭了,她走到后院的小门发现有两个骑马的男人往小院奔来,她一惊,忙回到韩府,转到前院,她急中生智,拉着丫鬟,大声指着园中盛开的凤仙花,嚷着要摘。

声音很大,惊动了外面路过的行人,两个汉字掉头就走,韩江流一声的冷汗,手握一卷画轴从厢房中走了出来,直直地看向可儿。

可儿没有回避,用她不能聚焦的眸光温柔地迎视着。

那一晚,韩江流第一次走进可儿的厢房,他轻轻展开画轴,可儿看到画轴上画着的那个美如仙子的女子。

韩江流说,她是飞天堡堡主的前夫人,叫白莲,已死去多时。

可儿摇头,说她没有死,但现在有可能死了,她把与女子认识的经过一五一十的说给韩江流听,韩江流静了半响,卷起画轴,再加上一封信笺,说,明天我们去一趟飞天堡吧,你把所有的事说给堡主夫人听,这些东西你收好,到时一并送给她。

韩江流又说,多收拾点行李,去过飞天堡后,随我去洛阳,听说那边有位医眼疾的大夫,非常出名,我带你去看看。

可儿小脸上悄悄绽开了一丝红晕,她看到窗外雨过天晴,有一道彩虹斜挂在天边。

半年后,洛阳。

初春的太阳似乎有一双深情的唇,凡被它吻过的草和数,不管曾经多么的暗淡和桔倢,都在一夜间绿莹莹地饱满起来。

妙手回春医馆是几近青砖瓦房屋组成的院落,坐落在繁华的洛阳城邦,对面是家驿站,每天车来车往,好不热闹,医馆中有两棵树,一颗红叶枫,一颗白丁香,树下种满了药草,株株都显示出主人精心照料的生气,药草的边边上种植的事凤仙花,牵牛花,郁金香,还有雏菊,好似争相斗艳似的,一颗颗舒展的无比妩媚。

医馆的伙计一早起来给花草浇水,踩着晨露,抬头看到医馆的大门开着,抿嘴一笑,驿站外面几颗方便来往行人系马的树下,一个身着嫩黄罗裙的少女翘首远眺,神情无比地期待。

“陆姑娘,又在等你的夫君吗?”伙计放下水勺,打趣地走过去,十三岁的小姑娘,虽说已经嫁人,可要是让他称呼一声夫人,感觉怪怪的。

陆可儿闻声回过头,脸一红,忙施礼,双眸一片明净,曾经遮住瞳仁的雾早在半年的药草和两次手术后,已经全部清除,无法聚集的双瞳几经调拨,慢慢地恢复的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这半年来,身高抽长,脸颊丰韵,那个初来医馆的瘦小女孩,现在已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小二哥,早啊!”

伙计陪着她站在路边,“韩庄主今天说要来吗?”

“夫君说过了年后便来接我回大都。”陆可儿拂去额前被风吹散的发丝,口气甜蜜。

伙计笑了,大都的四海钱庄在洛阳也有两家分号,生意红火的很,韩江流庄主,他们都无比熟悉,半年前,他领着陆可儿来到医馆,请馆主帮忙医治他的夫人的眼睛时,馆中所有的伙计不禁大叹,齐齐想起一个词,那就是“明珠错投,”那么年轻有位,潇洒不凡的韩庄主,竟然娶了这么个不起眼的小丫头,真让人扼腕。

所谓女大十八变,女儿家的事说不清,才半年的时光,小丫头慢慢地蜕变成妙龄少女,再过个几年,还会更加的风姿绰约。

“陆姑娘,现在是早晨,从大都到洛阳,得十天半个月,韩庄主要来,也不会连夜赶路,路上歇个驿馆,再快,也得午膳过后吧,”这小丫头自眼睛彻底痊愈后,就天天跑到这路边等人,那份雀跃之前溢于言表。

陆可儿轻轻点头,“嗯,不过我没事,就在这里玩玩吧。”如果韩江流来了,她希望他不要张望,一抬头,就可以看到她。

少女思春了,医馆伙计爱慕的眼神瞄了她一眼,嘴角微弯,不再打扰她,任她沉浸于等待的甜蜜想象中。

陆可儿和前几日一样,在树下呆到午膳时分,一边走一边回首低往医馆走去。“哒,哒!”一阵慢悠悠的马蹄声由远到近,她停住脚,让到路边,尘土飞扬的驿道上,出现了一辆马车,青色的车昵车棚上绣着四个金色的字体,可儿遮住正午时刺目的阳光,眯细眼,笑脸突地涨得通红。

“四海钱庄。”她看清了,心儿一下如擂鼓般,狂跳的声响让她不得不紧紧地捂住心口,生怕过往的行人会听见。

车夫缓缓拉住了马缰,一低头,看见了路边兴奋不已的陆可儿,回身对着车里低语了一声,车帘一掀,一身出行装扮的韩江流从里面垮了出来。

陆可儿想象过各种与韩江流见面的情景,可以娇羞,可以含情脉脉,可以无语凝噎,可以自自然然,可是一定不是像此刻这般,她嘴半张,眼瞪得溜圆,肌肉抽搐,一句话都说不出。

与半年前的韩江流相比,简直是另一个人,他瘦的脱形,眼窝深陷,颊骨突出,脖颈处,青筋直现,温和的双眸一片灰暗,眸光空洞,毫无生气。

她敏感地嗅到他身上浓浓的悲痛气息。

“可儿,眼睛恢复得不错。”韩江流打起精神,凝视着她的双眼,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夫君……”陆可儿颤微微的伸出双手,出人意料地摸上他的面容,不含的泪水夺眶而出,“你怎么瘦成这样?”

韩江流握住她的手,幽幽地叹了口气。

原来,卷发姐姐在去年的深秋时节,分娩时难产,因大出血离开了人世。

这件事,对于一直挚爱着她的韩江流,不亚如晴天霹雳,他痛不欲生,在最初的几天,他失去了一切行为能力,像个木胎一般,不吃不喝,不言不笑。

他就像患了什么没药可治的疾病,只能看着生命一点点低从指尖流失,却无能为力,不管钱庄的生意如何红火,不管陆家当铺在他的间接影响下,已接近崩溃的局面,不管管竹琴生下的长子多么的可爱……所有一切一切足以让别人笑逐颜开的事情,都不能带给他快乐了。

碧儿的突然离世,带给他的是致命的震撼,他以为她嫁给君问天,会幸福的,他争不过君问天,也被家仇蒙住了双眼,才傻傻低松开碧儿的手。

碧儿初来蒙古时分,第一次把手放在他的掌心。

碧儿在草原上,与他的第一次拥抱。

在萧瑟的秋风中,草原中那座小山边,碧儿穿着他送的狐裘,他们第一次的亲吻。

碧儿与君问天成亲的第二日,站在飞天堡前面,向他扬起头,捉狭地要他亲她。

在花月楼,他们在月色里,热情相拥,定下一生一世相依相偎的誓盟。

漫天飞雪,碧儿裹着斗篷,打开君府的家门,他抱起她,两人决定远走天涯,去风景如画的江南,做一对神仙眷侣。

……

这一幕一幕,如同万花筒般,一次次在韩江流的脑中闪现,没想一次,他都疼得窒息,再回首,发觉自己错的离谱,怎舍得把碧儿推给君问天呢?与陆家的仇有那么重要吗?他报复了陆掌柜,得到了多少快乐呢?娶进两位夫人,他又觉得有多幸福呢?

这所有的所有,都不及和碧儿牵手在草原中漫步的一时一刻。

四海钱庄分号的后院厢房中,一灯如豆,韩江流手握酒杯,神情恍惚,陆可儿乖巧地坐在他的对面,一会看菜,一会儿看韩江流,欲言又止。

厢房外,雨直下个不停,滴滴答答,像轻轻的叹息。

“夫君,管姐姐生了一位小公子,听说很俊,和夫君长得很像。”陆可儿目光闪烁,愣了半天,开口道,韩江流一到洛阳,谢过医馆馆主,就把她接到了分号,说巡查几天,就可以回大都了。

韩江流收回游离的深思,深吸口气,点点头,“嗯,年前生的,来之前刚过百日。”语气淡淡,毫无为人父的喜悦。

“婆婆身体好吗?”陆可儿不像气氛太静默,忙又找了个话题。

“娘亲有了孙子,身体和心情都很好,你爹娘身体也还好,只是……当铺的生意不太好,我寻思着在撑不下去,就把当铺关了。”韩江流挑眉,冷然道。,“我爹爹许久不做生意,跟不上潮流了,关了也好,享享清福吧。”可儿笑,很开心的笑,如果没有陆家当铺,她觉得她和韩江流之间隔着的一层纱就被掀开了,不会再想到一些磕磕绊绊的事。

一阵风从门里吹进来,带着些雨气,“噗”的一声吹灭了桌上的烛火,房内瞬时黑暗一片。

陆可儿起身,欲找寻火折子,重新点上,韩江流放下酒杯,出口喊住了她。

“可儿,你坐下,别管烛火,我有事和你说。”

“没有灯,我……看不见你。”可儿的声音怯怯的,局促不安低在黑暗里动来动去。

“不需要看,你听着便是。”

“嗯。”

“可儿……”韩江流停了半响,像是在考虑如何说比较妥当,“你知道吗?当初韩家和陆家的婚书上的女方不是你,而是你的姐姐,后来因为四海钱庄与陆家当铺之间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这婚约就失效了,你姐姐也嫁给了别人,我的心中也放了别人,娶你……对你来讲,是不公平的,大人们之间的恩恩怨怨,不应该把你拉扯进来,我那样子做,是一时之气,现在,你的眼睛治好了,也算我弥补下对你的愧疚,回到大都后,我会给你父母一大笔银子,收回陆家当铺,你就回到你父母身边去吧,等你再大一点,遇到合适的人,做个真正的幸福新嫁娘。”

陆可儿慕的红了眼眶,皱皱鼻子,深吸口气,不敢置信地问,“夫君,你……要休了我吗?”

“不是休,是停止错误,我们没有夫妻之实,不算是真正的夫妻,你还太小……”

“不,夫君,”可儿打断了韩江流的解释,“我们是认真拜过堂的,就是真正的夫妇,只要夫君同意,可儿随时可以喝夫君圆房,从嫁进韩府那时起,我就没想过离开夫君……”

她说得很急,眼泪止不住的直倘,声音都带了哭腔。

韩江流移坐到她身边的椅子上,从怀中掏出一个丝帕,递给她,“可儿,你才十三岁,真的很年少很年少,不该为我这样的人,误了一生,不要理那些俗礼烦规,自己开心是最重要的,”

“我嫁给夫君,就很开心。”陆可儿也不顾害羞了,大声说出来。

黑暗中,她的嗓音坚定无比,韩江流听的心悸。

“可儿,我实话对你说,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爱别人了,我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我现在做什么,都是在尽责,让钱庄壮大,繁荣,为韩府添一个继承人,然后,我就别无所念。”

“我知道,夫君心里装的是卷发姐姐,夫君,你的心里尽管装卷发姐姐,我的心里装着夫君就行了。”

韩江流双手一紧,失声问道,“可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陆可儿重重点头,“我当然知道,夫君你爱卷发姐姐,我爱夫君,这不矛盾。”

“可是谁爱你呢?”

“能够爱夫君,陪着夫君,我就足够了,谁爱我不重要。”陆可儿正色道,“夫君也不要委屈自己,想卷发姐姐的时候,你可以和我谈她,,你关心管姐姐和大公子,我也不会嫉妒,只要夫君不把我赶出韩府,我想和夫君一起,到很老很老的时候。”

“为什么要这样傻呢?”韩江流震惊地盯着看不清面容的可儿。

“我才不傻呢,傻的人就会同意夫君的主张了,离开夫君了,真正聪明的才会选择留下,因为和夫君在一起,不知……有多快乐呢!”

韩江流叹了一口气,“我能给你什么?最多只有关心,可儿,你没爱过人,当你真的爱上一个人,就会懂,心真的不能分成两半,就连一丝一毫都没办法挤下别人。,”

“我不要夫君的心,我只要看到夫君的人就可以了,夫君,你这样爱着卷发姐姐,却不能和她在一起,痛苦吗?”

韩江流轻轻点头,“生不如死。”

“那……我也像你爱着卷发姐姐一样爱着你,你说我怎么能与你分开呢?”

室内沉默了下来,只听到韩江流讶然的喘息声。本书由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

“可儿,你还这么小,真的懂爱吗?”

可儿哽咽地笑着,“是的,我懂了,在见到夫君的那一天起,我就懂了。”她含着泪,鼓起勇气,依进了韩江流的怀里,缓缓圈住他的腰,“夫君,让我留下来,好吗?”

韩江流迟疑了一下,举起手臂,抚摸着她纤细的双肩,叹了一声,“如果你坚持,那就留下吧。”

陆可儿破涕而笑,这才知道羞涩,把头埋在韩江流的怀里,连抬头都不敢了。

韩江流感到指下突然升温的小脸,心颤了一下,扶正她的双臂,让她坐好。

“夫君,我……可不可以有一个请求?”

“什么?”

“回大都前,我想请夫君带我……去一个特别的地方。”陆可儿小脸熠熠发亮。

这是个阳光和煦的美好天气,山坡上的野蔷薇发出浓郁的花香,远处的麦田已经呈现出一片金黄,绿色的山林在风中传来一阵阵树叶共鸣的涛声,天空中各种禽鸟扑打着翅翼,盘旋飞过,树木隐约间,有山民在打猎,采药草,不远处,潺潺溪流边,浣衣的姑娘们大声的说着笑,笑声随风散开,让每一个经过的人不由地路出微笑,山脚下,几家农舍上空炊烟袅袅。

“可儿,这就是你说的特别的地方。”韩江流一撩长袍,坐在山径边上一块突出的大石上,也不顾山石上青苔遍布。

好奇怪,一直浸在泪水中的心,在走进这座山谷后,突然变得宁静了。

可儿正在山坡上快乐地奔跑着,山坡上有一种长径的花卉,那花从半腰起满是团团的绿叶,有心形的,也有舌状的,花的梢头上刚冒出一簇簇的花瓣,红黄蓝白,色彩纷呈,花瓣上刚点缀着各色半点,引人注目。

只一会,她就摘了满怀的话,像个显摆的孩子,喜奕奕地跑到韩江流面前,献宝似的要他看,“夫君,好看吗?”

她仰起小脸,清凉的眸子在阳光下快乐的转着。

韩江流温雅地一笑,替她拭去摘花时沾到脸上的树叶,“好看。”、“这是我最喜欢的话,它没有名字,在山林里到处可见,小家伙们都不屑看它,可是我喜欢,我悄悄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可人花,没有人和我玩拾,我就来到这里,对着它们,和它们说悄悄话,一边听泉水的流淌声,有时看着,听着,我就睡着了,打猎的邻居看到我,以为我迷路了,找不到回家的路,会大声低把我叫醒,然后送到过村子前的大路上,看着我快要走到家的时候,才放心地离去。”

“可儿……原来住在这里?”韩江流讶异地站起身,眺看着山脚下的村子。,“爹爹说住了十年,我从有记忆起就一直住在这里,直到去大都前,我都没离开过。”可儿指着山脚边那依稀可见的一处房屋密接的地方,“姐姐嫁给那个小镇上,她很会做生意,是布庄的老板娘,非常精明,不像我笨笨的。”

韩江流伸出手,可儿默契地把花移到另一个手上,小手再衣裙上擦了擦,羞涩地放在他的掌心。

“可儿不笨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可儿也有许多地方,别人比不上,以前,你的碧儿姐姐也常自嘲自己是个闯祸精可是整个蒙古找不到第二个比她更聪明的女子了,不然君问天也不会心甘情愿低为她束缚,他可是最骄傲最精明的商人,神鬼在他面前,都会觉得羞惭,可他为了碧儿姐姐,就成了一个非常平凡的男人。”韩江流想起君府时,看到君问天和碧儿顶嘴,那神情分明就像是个恶作剧的孩童,乐此不疲地把她逗得面红耳赤,也就是看到这一幕,让自己心生了惬意。同样是男人,他怎么会看不出君问天眼中对碧儿刻骨的爱意呢?

可儿悄然打量着韩江流戛然神伤的表情,轻轻放缓了呼吸,小手一板,反握住韩江流的手。

她知道,夫君又在想着卷发姐姐了。

韩江流在洛阳巡视完毕钱庄分号,就从洛阳出发往这里赶了,一路上,韩江流一旦突然沉默下来,脸上就会露出痛楚的神情,有几次眼中还闪烁着泪花,他闭上眼,肩急促地抽动着,像是在压制着咕咕上涌的思念。

这时,她就轻轻地握住他的手,默默地陪着他,等着他心头的悲伤缓缓流过。

她真的一点头不妒忌,甚至心中连酸酸的滋味都没有泛起过,比较而言,她比夫君幸福多了,她可以朝朝暮暮地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哪怕只是看着,而夫君呢,卷发姐姐已经成了一缕飘逝的烟,他只能在记忆里一遍遍地寻找,呼喊姐姐的名字。

她想这可能就叫刻骨铭心,不管过去多少年,有一个人就烙印在心里一样,一旦想起,就鲜活如昨日,仿佛从没分开过。

这样的夫君,他舍不得埋怨,唯有心疼。

两个人无声地走了很久,不知觉,走进了村子前的大道上,有几个路过的山名诧异地打量着他们,热情地停下来,问他们需不需要什么帮助。

他们已经认不出眼前这个巧笑翘兮的少女是陆家有暗疾的丫头了。

陆可儿指着村子边上一处空寂的房屋,问晚上可不可以借住,那里是陆掌柜一家以前居住的旧屋。

山名怔了一下,在小脸上找出一丝熟悉的痕迹,“你……你是陆小姐吗?”

陆可儿咯咯地笑了。

陆掌柜离开之前,那房子没有处理,一直空欠着,打开门,一股重重的灰尘味扑鼻而来,陆可儿开了窗,让山风吹进屋内,她挽起袖子,麻利地打来了泉水,擦洗着家具,隔壁的山民送来了被褥,送来了一些简单的吃食,想帮着陆可儿里里外外地清扫着,偷瞟了眼韩江流温雅俊逸的面容,直叹,陆家小姐命可真好。

山谷里面雨水多,正午时还艳阳高照的,到了傍晚,天色灰蒙,山谷里密密地落起了雨点。

韩江流站立在屋檐下,张望着被雨雾笼罩的远山,感到整个世界突然都安静了下来,他的心就像被这雨水洗涤过了,无比轻盈。

可儿在厅堂与厨房间忙碌着,邻居们已经走了,她准备开始做晚膳,他提出帮满,她笑着说,君子远庖厨,一下把他推得远远的。

他扭头看着她瘦小的身影,可儿的肩膀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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