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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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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小姐怎么回事?”

“知书达理、清丽出众,家境也不错,和四海钱庄门当户对,非常适合生下我的孩子。”韩江流面无表情,语气淡漠,象是在说一件生意上的事。

“呵,你还真是真人不露相呢,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下子就坐享齐人之福,不会很快就娶妾吧?”碧儿揶揄地看着他,惊愕地瞪大眼,韩江流点了点头,“是一个月后,我会再纳二房妾室。四海钱庄养得起一大帮女人,但真正的韩家人太少,我要尽快有子有女。”

碧儿半张着嘴,很久才合上,“嗯,嗯,目标很切实际。”陆家那个小不点呆在一群女人中,过不几日就会被吃光抹尽的,陆老板此时定会欲哭无泪,处心积虑一逼韩江流履行婚约,谁能想到韩江流来这么一招呢。得饶人处且饶人,他不逼得紧,韩庄主也不会悬梁自尽,他的女儿日后嫁个相配的人,说不定大家都会生活得不错。

冤冤相报何时了,韩江流一出手就这么惊人,后面还不知会做出什么狠事呢,想像得出陆老板以后的日子不会太平安了。

“韩江流,你有做坏人的潜质。”碧儿轻抚他的脸颊,“可是我看着你这样,只觉得很悲哀,很……心痛。你这样对待自己,何苦呢?”

泪水无声地从韩江流的眼中沽沽滑下,沾湿了碧儿的指尖,碧儿也忍不住泪水盈眶。

“我现在是四海钱庄的庄主,是要让四海钱庄代代相传下去的男人,我要守住这份家业,然后平安地交给我的儿子、孙子……妹妹,对不起,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韩江流了。”韩江流用喜服的袖角,一点点拭去碧儿脸上的泪水。

“没关系,但是要适可而止,你父亲还有陆掌柜的都是前车之鉴,有时候,放过别人,也是放过自己。很抱歉,我……一点都帮不上你的忙。”她小心地从袖中摸出玳瑁挂坠,拉过他,让他低下头,替他挂在颈间,“这块挂坠,来自深海,虽然不是价值连城,但是有吉祥的寓意,我希望它能带给你……平安!这是我的心意。恭喜你,韩江流,你穿喜服的样子很有型。”她含笑退后两步。

韩江流摸着颈口的挂坠,心中犹如波涛翻滚,这样俏皮、可人的妹妹,永远不是他的了。“妹妹,你前一阵去哪了?君堡主对你……好吗?”

碧儿轻笑地挥挥手,“我任性,跑出去散散心,君问天对我很好啊,非常疼我,整天象喂猪一样喂我,什么事也不要我做。我现在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完完全全一只大米虫。”

“呵,也是只可爱的大米虫,怎么就没长胖呢?”韩江流不舍地看着她瘦得颊骨都突出许多,就一双大眼滴溜溜转个不停。

“估计全被肚子里的宝宝吸收了,你……快去招呼宾客,我在这边吹吹风,呵,闻不得那些油腻的东西。”

“我让下人给你做清淡的甜汤。”

“别,别,韩府今天够忙的了,我就不要再添乱。你快走,新郎官和一个女客在露台上聊天,这让别人看到,不知会传成什么呢,我可是端庄贤淑的堡主夫人,转身,下楼,不要坏我名声。”碧儿脆声笑笑,缓缓闭上眼。

韩江流咬了咬唇,恋恋不舍地转过身,走了几步,忽然扭过头,冲上前,狠狠地抱了抱碧儿,然后,楼板“咚咚”一响,碧儿睁开眼,韩江流已经走了,她抬起手,摸到自己一脸的泪。

“哭什么,神经病!”她喃喃自语拭去泪水,耳边掠过一丝疾风,冰凉冰凉,“闪开!”一双长臂跃过来,推开她,“当”一声,一柄袖刀落在露台上。

碧儿退一软,瘫倒在地。刚刚有人要刺杀她吗?

长臂一伸,揽住她的腰,把她抱坐在木椅中,她惊魂未定地抬起头,失声惊呼,“君问天,你怎么在这?”

君问天瞪她一眼,“我不在这,你这条小命还有吗?”眯细了眼,警觉地抬头看看四周,捡起地上的袖刀,刀上绑了张纸,这把刀不是要杀碧儿的,而是……警告。

“你来很久了吗?”碧儿心有余悸地颤栗着。

“你和韩庄主情话绵绵的时候,我就来了,只是实在不便打扰你们。”君问天阴阳怪气地“哼”了声。

“哪有情话?你和你娘一样,会栽赃别人。”碧儿白了他一眼,“纸上写的什么?”

君问天面色凝重地把纸条递给她。

“想活命,就闭上你的嘴。”碧儿眨眨眼,看了又看,“我……好象没说别人是非呀!”

君问天眯细了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个应该是提醒,不是威胁,我认为也有可能是个恶作剧。好了,堡主夫人,你礼物送过了,道贺的话也讲过了,现在改回去了吧!”

“我站不起来!”碧儿很没骨气地拍拍腿,软得象失去了知觉。

“碧儿,”君问天叹了一声,“我知道你受不了束缚,但是以后一定不可以再这样和别的男人单独见面,不准再送别的男人礼物,你有分寸,也自重,但我不是一个气量很大的男人,不要挑战我的底线,逼急了我,我不知会做出什么来。碧儿,你到底要我怎么疼你才能走进你的心?”

她勾住他脖子,依在他怀中,什么也没有说。

咫尺之间,隔山也隔水!

“不能娶你,我娶谁都没有区别,娶几个也无所谓,我已经是具空壳了。”韩江流临走之前,狠狠抱了一下她,凑在她耳边用只有她听到的音量对她说。那一刻,碧儿泪如雨下。

她和韩江流之间,韩江流绝对比她用情深,她对他没有那种失去以后如同失去生命般的巨痛,她只是遗憾、有点失落,不会食不下咽,整日以泪洗面,可能是因为相处的时间还不太长,没到刻骨铭心的状态。而韩江流不是,她和他所见的任何女子都不同,给他带来生命中想象不到的惊喜,他都没要迟疑,一开始就疯狂地爱上她,现在永失我爱,那种痛不是言语可以形容的。碧儿就是想到韩江流这点,又是不舍又是惋惜,也有点怨他的迂。其实,他大可以凛然地拒绝陆家的婚约,和陆家当铺明着在商场上争个高低,拿自己的幸福开这种国际玩笑,值得吗?她是以现代人的思维方式来理解这件事,韩江流是一千年前的古代男子,父仇家恨逼着他不得不这样,所以她无语,也没有多嘴拦阻他。

一切都回不了头的,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去,韩江流是这样,她何尝不也是。

这一夜,碧儿做了个梦,梦到湖中那个漩涡,她跳了过去,爸爸、妈妈等到漩涡的尽头,林仁兄对她扮鬼脸,她追着林仁兄打闹,追着,爸爸、妈妈突然不见了,林仁兄也不知躲在哪里,她一个人站在草原上拼命地哭喊,喉咙都喊哑了,喊到一跃坐起身,满身的汗水埋在君问天怀中,君问天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脸担忧。窗外,天色已经放亮。

“梦到家人了?”君问天吻吻她汗湿的额头。

她舔舔干裂的嘴唇,点点头,指指暖壶,君问天给她倒了杯水,她大口喝完,神智才清醒了点,无语地靠在他胸前听他有力的心跳。

“碧儿,你明明就在我怀中,而我总觉得不太真实,你来的那个地方让我惊惧,似乎有某种力量要把你抢走。”君问天低声呢喃,“你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属于我?”

“现在就已经属于你了。”她闭上眼回答。

“没有,你的心不在我身上,不要抬头,我知道也不是在韩江流身上,你在外面游移,你整天想着回到一千年前,你甚至想放弃腹中的孩子”他心痛地抱紧她,这几天,他都看在眼中,就是不忍点出来。

“君问天,有件事我真的要说明下,从君府离开之后,我确实和别的男人呆在一起,一直到离开大都城,但是我不会告诉你那个男人是谁。听了这话,你还愿意信任我吗?”她直直看着君问天。

“傻瓜!”君问天咬了她的唇瓣,“我阅人无数,什么人一经过我的眼,我就知道是什么样的人。你要是不好,我怎么会费了这么多心思娶了你、锁住你。大夫之前说你病了许久,那时定是某个欣赏你的男人捡到你,把你带回去照顾的!你若对他有情,就不会离开大都,准备回你来的地方了。能让你动心的男人只有我。”

“自大狂。”碧儿内心不禁有些陶然,君问天到底不是一般目光短浅的男子,遇事会分析,不乱冲动,“可是婆婆大人她……?”

“老人家的话,中听的就听几句,不中听的就当风飘过。你的夫君是我,你要多看看我,不要东张西望的。”君问天有些怜惜的轻抚她的俏容,“今天乖一点,尽量多吃些东西,克制自己,不要吐!”

“你真正在意的是肚中的儿子,告诉你,我不生儿子,我只生女儿。”

“我巴不得是生个象你这样的女儿呢!”他刮了下她的鼻子,“我今天要做事了,不能时时陪着你。你就在园中走走,多休息,好不好?”现在对她,他都是一幅商量的口吻,很怕激起小闯祸精的斗志,到时受苦受难、操心的人都是他。

碧儿突地坐正,叫了起来,“不好,我今天要去见一个男人。”

碧儿要等的男人,是哲别。

来大都的首要任务,就是见哲别。窝阔台登基之后,准备亲征辽国,拖雷打前阵,现在正在准备阶段,哲别作为随征大将军,负责操练士兵,大部分时间都呆在军营之中。

但哲别还有个名义上的家,他有时要回家陪陪娇妻,想到他的娇妻,碧儿撇撇嘴,再次抬起头看看外面官道上的车马。这条官道通往军营,很少有别的车辆通过,路边没几家大车店,很可怜的竖着一家茶馆,客人也少得可怜。为了不引人耳目,君问天特地为她穿了件他年少时穿过的长袍,戴了顶狐帽,看上去就象个青涩少年,另外让两个健壮的家丁跟在她身后,因为她执意拒绝他的陪伴。

天傍黑,碧儿喝下第四碗茶,目标终于出现了。

哲别骑着马,拭去脸上的沙尘,在茶馆前跳下马,想喝点茶、吃点东西再回四王府,他很少在四王府用晚膳。

刚坐下,小二送上大碗茶、牛肉面,察觉到邻桌有人在打量他,他大皱其眉,不悦地瞪过去,对上一双笑吟吟的清眸,他收回目光,突地一震,再看过去,碧儿端起大碗茶向他示意,“将军真是威武啊!”

哲别本能地四下张望着,没有军中的其他人,他这才厉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专门等候将军的。”

“有事?”

“大事!”碧儿收敛了笑意,面色一寒。

“随我来!”哲别沉吟了下,招手让小二结账,自己先走出了门,跃上马,但马速不快。

碧儿和两个家丁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

哲别把碧儿三人带进一家僻静的客栈,掌柜的象是熟人,什么也没问,扔给哲别一把钥匙,招待两个家丁在楼下喝茶,碧儿随哲别走进楼上天字号房间。普通的房间,没什么异常,哲别拍拍床柱,床后面露出一道暗门,碧儿定定神,跟了进去。

里面是个书房,几把椅子、一张方桌。两人相对坐下,哲别为碧儿倒了杯茶,沉声说道:“你还住在三王府吗?”

“呃?”碧儿眼瞪得大大的,“我从没有住过三王府。”

哲别猛地站起,“年前,你不是在街上晕倒,然后上了三王府的马车吗?”

“那是哪年哪月的事了,”碧儿耸下肩,“看来哲别将军最近对我关注不多,与我有关的消息,你也不太知道吧!呵,我是君问天的娘子,当然住在君府中,哦,前不久,我才从飞天镇过来。”

哲别吃惊地慢慢坐下,探询地看着碧儿,“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的姐姐,舒绯儿被人在三天前的四更时分奸杀了。”碧儿一字一句地说。哲别手哆嗦了下,粗犷的面容不住的抽搐着,“……不可能的事!”

碧儿浅笑,“将军不信我的话?还是将军不久前才见过绯儿?”

哲别无法置信地直摇头,目光慌乱躲闪,“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谁会杀她呢?我”

“将军,知道吗?我有几十条证据可以证明绯儿是你杀的。”碧儿从袖中缓缓掏出发簪,“这个应该是将军的吧!”

“这……”哲别惊恐地抢过发簪,面无人色,“你真的认为是我杀了绯儿吗?”

“我若认为就直接去官府,而不是傻傻坐在路边等将军了。将军,你现在该和我说几句实话了吧!”碧儿冷冷地对哲别说道。

哲别一拳击在桌上,烛火晃了晃,“对,年后,我是去飞天镇见了绯儿。对她,我真的很抱歉。她非常不幸,看到了不该看的人,遇到了不该遇的事,我……本意想威胁她不要说出去,也想过杀人灭口。没想到,她对我一见钟情,一点防心都没有,我没有被女子爱慕过,失控之下,和绯儿……发生了关系。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我不止一次想和她断绝,可只要去飞天镇就忍不住去见她,激情之中,承诺娶她为妻,那句话根本就是一句大谎话,因为我身不由己,连命都不属于自己。绯儿很单纯,我的每一句话她都相信,给她带一点礼物,欢喜得象孩子般。我发现她对我痴迷太深,再这样下去,我会耽误了她,就痛下决心离开她,没想到她对你袒露了秘密。我成亲那天,你找到我,我……又怕又愧疚,思来想去,我想再见她一次,应该给绯儿一个交代。我是年初五去飞天镇的,绯儿看到我又哭又笑,我告诉她我成亲了,她说没关系,她愿意给我做妾,我有点心软,想答应了她,但后来我还是拒绝了她,走的时候,她拼命地哭,我不舍,咬了咬牙点了点头,准备在大辽战役前,在大都城里买个小院,把她悄悄接过来。没想到。。。。。”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了桌上,很快就湿了一大片。

碧儿黯然地叹了口气,递过帕子。“将军,你去飞天镇有谁知道吗?不,换句话说,有几人知道你和绯儿的关系,不谈我!”

哲别稳定了情绪,抬起头,“还有一个人,但我不方便说。”

“将军,那个你不方便说的人准备栽祸于你,你没察觉吗?”

哲别倒抽一口凉气,浓眉拧成个川字,“夫人的意思是?”

“他摸清你的心思,抢在你安排绯儿之前杀了她,而且是奸杀她,这就是对你的警告,也是对你的羞辱,甚至也是推了你一把,因为他知道我清楚你和绯儿之间的一切,一定会联想到你为了堵绯儿之口、维持你的清誉,杀了绯儿,依飞天堡在大都的声望,只要我出面告状,你一定不好开脱的,因为你有口难辨。堂堂大将军背信弃义、玩弄民间女子,法治不了你,口水也能把你淹死,看你日后如何做人。”

“不,不……不可能的事,我为他做了那么多的事,他不会这么对我的,我对他还有用,毁了我,他会有什么好处?”

碧儿冷笑,“将军,你还真的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你是为他在做事吗?”

“当!”哲别失手打落了桌上的茶壶,人差点滑到在地,“夫人,你……不要胡说八道?”

碧儿踢开桌下的碎瓷,轻蔑地倾倾嘴角,“在你成亲那天我就说过,依你大将军的丰功伟绩,怎么也得娶一个大户人家的小姐,为什么要屈就一个王妃的使唤丫头呢?这摆明了你要讨好一个人,要表明你的忠心。你不是一个阿谀奉承的奴才,你是顶天立地的将军,犯得着这样去做吗?你应该在战场上,用你的剑证明自己。我猜只有一个理由,你实际上另有其主。”

“夫人……”哲别额头上已是冷汗直冒。

“别急,让我说完。你怕四王爷不放心你,你就拼了命的表现,连人格也赔上,你想得他完完全全的信任,为了他,你什么事都愿意去做。然后,你才会探到四王爷的机密,从而传递给另一个人,不好意思,那个人我暂不点明,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你潜伏的效果已经出来,尘埃落定,只手可及的大汗之位落到了别人手中,你说四王爷会怎么想,他有机会的,二年的监国呀,大权在握,为什么局面突然会这样扭转,有成吉思汗的遗命,有耶律楚材的推波助澜,有三王爷的个人魅力,还有多少人为三王爷卖命,在关键时刻,提供信息,帮助他峰回路转,呵,没有人永远是傻子的,你表现得太过了,四王爷察觉了,杀绯儿是给你一个预警,如果可以,他也想致你于死地。”

一席话惊醒梦中人,哲别冷汗淋漓,连内衫都已湿透。“我……这一阵都在军营中,什么都……不知道。现在我明白了,我知道是谁杀了绯儿,是谁,只有他,只有他!”

“那个畜生是谁?”碧儿焦急地探身追问。

哲别苦涩地倾倾嘴角,“夫人,你……太可怕了,这样不好,已经死了一个绯儿,你不要再牵连进来。四王爷能动我,一定也会迁怒到别人。只怕……她也不安全了,不行,我要……去看看她,她是一招险棋,她活着,我……才能自保,不然接下去,我百辨莫非。”说完,他站起身,深深作了个大揖,“对不住,夫人,令姐因我受害,我尽力给她一个说法。你现在快随家仆回府,我还有要事办理。”

“你说的那个她是谁?”碧儿问道。

“夫人,不要问了。飞天堡不久也会风雨飘扬,你提醒君堡主……防范点。四王爷因君堡主向三王爷示好的事,早已心怀不满了,他手中有……许多对君堡主不利的东西。”

哲别打开暗门,急急地下楼,对掌柜的招呼都没打,慌不迭地跃上马,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碧儿眨巴眨巴眼,无奈也只得和家仆出了客栈。外面不知怎么的刮起了狂风,碧儿头上的狐帽有点松,她不得不腾手按着,又要抓马缰,一时有点手忙脚乱,终归骑马的技术不熟,在街角的拐弯时,全力对付马缰,狐帽飞落在街中央,家仆下马为她捡起,她噘起嘴,自嘲地一笑。一辆青呢马车刚好经过,车夫拉住马,等家仆捡帽,无意瞟了眼马上的碧儿,惊喜地瞪大眼,“小姐,是你!”

碧儿看过去,咂了咂嘴,陌陌鼻子,嫣然一笑,“是啊,车夫大哥,是我!先生在轿里吗?”

话音未落,轿帘缓缓挑起,一缕花白胡须飘出轿外,耶律楚材拧着眉,低声问道:“舒二小姐,你不是离开大都了吗?”

“很不幸,我被抓回来了,现在,我又成了堡主夫人。”碧儿揶揄地笑道。

君府。

“叩,叩!”

君问天从帐页中抬起头,听到有人轻轻叩着书房门,揉揉酸胀的眼睛,沉声说道:“进来!”

君总管推门,一手端着茶盘,一手端着宫灯,“少爷,天都黑了,喝点茶,歇会吧!”

君问天半躺在椅背上,看看窗外,已是傍黑时分,看帐看得太专注,不觉时光走得这么快,“少奶奶回府了吗?”

“小的到门外看了几回,还没呢!”君总管抬起眼,小心地瞄了瞄外面,低声说,“君大少和夫人回来了。”

君问天拿开杯盖,浅抿了一口参茶,君总管不提,他都差点忘了问君仰山夫妇了,“推他们去哪了?”回君府后,他没见过他们,以后回飞天镇了。

“去南山的寺中求子了,听说那里的菩萨特别灵,大都城里的善男信女都往那边跑,香火好着呢!君大少成亲好几年,夫人一直没怀上孩子,心里着急,老夫人让他们也去拜拜佛、求求神。”

君问天挑挑眉尾,漠然地倾倾嘴角,“君大少夫妇还吵嘴吗?”

“吵到不吵,只是君大少脸上最近又多了几条抓痕,不知怎么一回事?”

“他在府中一般都做什么?”

“有时出去和几个朋友一起喝喝酒,有时领着二夫人在府中转转,可能因为二夫人刚进府,他对二夫人比较照顾,经常一起聊聊天。”

君问天冷下一张脸,沉默不语。

门外响起重重的脚步声,“问天,问天回来了?”人未到,君仰山急促的话音已经传了过来。

君问天和君总管会意地对了下眼神,君总管拉开门,“大少,少爷在呢!”让进君仰山,带上门,君总管退了出去。

“问天!”君仰山大咧咧地挽起袖,坐到君问天对面,扫了眼桌上的帐页,两腿交叠着,斜着眼问:“一过年,你没吱一声,突然跑哪去了?听老夫人说,你把那个……舒家的祸害精又带回府了。”

君问天看着他脸上一条显目的抓痕,淡然一笑,“怎么我去哪要向大哥交代吗?碧儿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请大哥看在我面子上,尊称她一声少奶奶。”

君仰山一怔,脸上瞬刻有些挂不住,一阵红一阵白的,讪讪地咂下嘴,“呵,瞧我这嘴就这德性,以后我会注意的,不过,问天,你也该多关心二夫人,不能一娶就把她扔府中,不闻不问的,人家孤身一人在大都,能依靠的人只有你。”

“大哥还这么会怜香惜玉啊!我的家事我心里有数。”君问天讥诮地抬起眼,冷淡地说,“说起来你也是飞天堡的当家管事,脸上总这样横一条竖一条的,跑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关照下大嫂,以后手下留点情。你找我有事吗?”

君仰山不太自然地揉揉手心,“唉,你大嫂不知怎么象换了性子,三句话不对就要动手!问天,我这飞天堡的当家管事也闲了很久了,该去江南巡视商铺了,今年我一定要多花点心思,不能再象去年那样亏得见不了人。”

“江南的商铺,我已经让白管事卖掉了,不赚钱留着有何用?”

君仰山刷白了脸,“做生意不……可能只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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