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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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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这话让王夫人动容了,对,她犹豫什么呢,儿子被人陷害,她不能缩在君府中抹泪,要勇敢地守护在儿子身边。

碧儿悄然对君问天扮了个鬼脸,这才乖乖地捧起鸡汤,算了,胖就胖吧,宝宝的营养最重要。

厢房,一灯如豆,灯芯蕊黄。

洗去几天的尘埃,君问天长舒了口气,从浴桶中站起身,被他强留在房中的碧儿拿出布巾,体贴的为他擦拭着后背的水珠,递上中衣。

君问天轻吻她颈项,她勾住他脖子,依在他怀中,娇声问:“我服伺得好不好呀?少爷!”

“十会十美。手巧,人美。”最后的字句结束于胶着的双唇中。

碧儿闭上眼,“这几天我有好好看书,有首词我说给你听,”她的吻移到他耳边,“金雀钗,红粉面,花里暂时相见。本小说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如我意,感君怜,此情须问天……”

“没有下文了吗?”他抑制住心狂喜的颤栗,抱起她,一问钻进被中。

她不安分他的束缚,坐起身,半跪在他腿间,深深对望了许久。“君问天,我。。。。。有几个要求?”

“嗯!”他怜爱的看她,眼神变深了。

“一次性付给朱敏夫人几千两银子,以后你不可以再与她私下见面,也不准她踏进君府和飞天堡一步,婆婆那边我去解释。”她边说,边低下头解着衣带,顺便散开了卷发。

“好!”君问天呼吸一窒,这似乎是小闯祸精第一次主动。

“回到飞天堡后,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说服白翩翩,我要她在一个月内离开蒙古,永远不准在我面前出现,更不准你和她藕断丝连。大宋迟早要灭亡,让她早点回家陪陪那个昏君去吧,你要太多的钱干吗?”浑圆的胸部一点点显现,雪白的肌肤越露越多,君问天着魔的点头,双手在她身上游移,痴狂的看她。

“君府和飞天堡中的丫头,不管漂不漂亮,一定要有主仆之分,不准随意多看,也不准有事没事晚爬来人家床上去。”

“呃?我从来没有做过那种事。”君问天大受侮辱地抬起眼。

“没有最好!”碧儿的睡衫已经褪到腰间,她仍在一点点的往下推移,卷发散在浑圆间。“以后为了陪客户应酬去花月楼可以,但必须带上我。最最重要的,不准再在意你的前夫人。”

君问天口干舌躁,已觉呼吸困难。这小闯祸精,不知自已青涩的妩媚,可以让一个深爱上她的男人发疯吗,何况他与她分开了两日,小别如新婚,不,不,他们还在新婚中,他受不了的一把拉过她,她的动作太慢了,他等不及,得帮她一把。

“你做得到吗?”碧儿拦住他的手。

“我如果做到,你如何回报我?”他轻柔地推倒她,邪邪一笑。

“不是回报,君问天,”碧儿环住他的腰,感受到他的灼热和强硬,“我爱上你了!可是我的爱很自私,你必须是我一个人的男人,专属于我。你想要的身体和心我都给你,我会温柔我也会妩媚,我也答应你不再回到原来的地方。我爱你,爱你,爱你,我的问天,我的天!”她喃喃地说道,一遍又一遍。

“上天真的眷顾我了。”他的声音浑厚低沉,脸俯得更低了。

噙住她的唇齿,舌滑入她口中,温柔而又深切,缓绵而又慵懒,却缠绵了很久,很久。

她眨眨眼,他火热的视线齿着她。

这一刹那,四周都静了,静得只听得两人剧烈的喘息。

不要再靠色诱来让她离不开他了,他终于等到她全心全意为他绽放的一天,心深深地悸动着。

刚强如刀,温柔如网,不是从前的暴风骤雨,而是一曲婉转绵长的天籁,穿透她的心她的身。

她呻吟地攀住他宽阔的肩,呻吟……她无助地紧紧地攀住他,在他背上留下了两行指印。

许久,他才不舍地从她身上滑下,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一只手轻轻地覆在她的小腹上。“我没有碰疼你吧?”

她娇慵地在他怀中摇了摇头,享受亲密的感觉,“有没觉得小腹高了些?”

“嗯,孩子在长呢!碧儿,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亲下她的小嘴,心中有种满足的充盈。

“不知道。也许在第一次来大都的马车上,你抱着我,也许是第一次牵手去王府赴宴时,也许……。你气我和韩江流走,追上我抱着我跳崖却还舍不得让我被石块碰伤,自己垫在下边,也许是我迷恋你的美色吧,嘿嘿!”

“不正经!”他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若不是考虑她是个孕妇,他很想弄燃起一团火,“老天有眼,没有让我等太久。”爱煞她嫩若婴儿的肌肤,君问天在她布满吻痕的脖子上仍然眷恋的细啄着。“其实你没有必要担心的,你……是我平生爱上的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最后一个。”

“但是你不招惹别人,别人会招惹你呀!我还是防患于未然,现在你有我,你要自重点哦,对我怎么恶心都行,对别人摆出那幅吸血鬼般的冷漠就行。”碧儿半翻身趴在他身上睁大眼。

“小醋桶!”

“我若不吃醋,就证明我不在意你。外面的男人怎么寻花问柳我问了吗?爱你才为你吃醋,如果我发现,……你对别的女人有一点点的心动,哼,后果比较可怕,我不多讲。”

“早就讲过,没有如果。倒是你不要和韩江流老是温温柔柔的,还有与宫中的人离远些。”

“呵,问天,我和别的女人比起来,我是不是更能让你疯狂?”她挑逗地把手指插在他发间,眼媚如丝。

“要我证明一下吗?”他轻笑,手象着了火一般在她身上一寸寸移动。

“不了,呵,纯属笑闹,我今天好累,明天再战,放心,我不会让你有力气去顾及别的女人的。”她故意在他耳边吹气。

他扑倒了她,两个人嬉闹成一团。终归战火再起,在使人筋疲力尽的欢愉中,碧儿沉沉地伏在他臂弯间轻喘。

“君问天,明天给我画下你前妻的丽容!”累惨了,她还不忘心中的事。

“干吗?”

“好奇啊!”嘟唠一句,她含笑坠入梦中。

君问天给她换了个舒服的位置,轻拍着她的后背,俊眉微蹙。

十九、桃花依旧笑春风(一)

春夜喜雨,早晨一开门,发现院中几棵前两日满树含苞的桃花全部绽开了,似云似霞,如烟如雾,瞬时就让小院春意浓浓。碧儿站在回廊间,张开双臂,闭上眼,深深嗅一口雨后带着花香的清新空气,欢喜得象个孩子,还让丫环折了几枝插在厢房内、书房内,就连王夫人的房中也送了几枝。

君府中的下人不禁失笑,不懂一树花开怎么让少奶奶欢喜成这样。不过,感染了她的情绪,府中人今天个个眉眼带笑。

疼娘子的好男人君问天自然不会放过讨娘子欢心的机会,让下人把院中暖阁四周的临时屏风撤了,暖阁就成了一个四面通风的凉亭,正对着满园的春色。早膳没去前厅,就设在凉亭中,只不过准妈妈的坐椅铺着软软的布毯,防止着凉。

屏退了所有下人,亭中就夫妻二人。

“老公,在我来的那个地方,要坐车几个小时,到很远的乡下,才能看到桃花,那个车比马车快多了。象这样子对着花树用早餐,那可能是五星级的度假村才能享受的奢侈,而那个度假村住一个晚上的价钱折算成银子,估计是几十两吧,反正够普通人家生活好几个月呢!”碧儿嫌她的坐椅离君问天太远,索性坐到他膝上,揽住他的脖子,大眼睛眨呀眨的。

现在唤“老公”很自然,这些亲密的举止也是非常自如的,他们是夫妻,怎么亲昵也不为过。

“为什么要跑那么远呢?城里不栽花吗?”君问天低头,吻上她的唇,尝到她可爱的舌头,心中就柔柔的。

“城里寸土寸金,怎么舍得种花,而且环境也被破坏得一塌糊涂,种些易话的草和树就不错了。老公,”她板住他的脸,笑得合不拢嘴,“我现在一定不后悔来这里,可以看到这么好的景色,住这么古雅的房子,吃到非常精致的食物,还不要工作,呵,最开心的是吊到这么好的旁公,偷笑哦!”

君问天咬着她的耳朵,轻抚她的发,呼出的气息吹在她发梢,“我现在终于能把一颗心放下来了。”

“你以前很紧张我吗?”碧儿娇嗔地问。

“你怀了孩子都整日嚷着让我去娶别的女人,说要带孩子离开,我能不紧张吗?”点了下小小的鼻尖,口气宠溺至极。

“好事要多磨,真情不怕火炼,要是我一开始就喜欢上你,那有什么意思?”碧儿杏眼圆睁,“而且你是能让人敢一见面就喜欢上的男人吗?老公,说真的,虽说你多金也帅气,但是整个人阴冷如吸血鬼,让人见了就发抖,想逃离。唉,痛!”额头上忽然弹来一指。

“有这样说自己老公的娘子吗?”君问天把她抱下膝,把暖着的肉粥、鸡汤、蜜饯、小菜、水果上面的

暖罩掀开,“一直讲话,小嘴累不累?乖,吃早膳,不然会饿着我儿子的。”

什么吸血鬼,什么阴冷,她喜欢他就行了。

碧儿不甘心地瞪了他一眼,“儿子,儿子,我一定偏生个女儿。”但还是认命地拿起筷子。

吃归吃,嘴巴可不闲着。“老公,我第一次去君府,潘念皓是不是你故意找过来试探我的?”

“他对你做什么了?”君问天眼光一闪。

“他调戏我!”碧儿猛咽了一口肉粥,“不过我狠踢了他一脚,疼得他啮牙咧嘴,好半天都直不起身来。”

“我不可能让一个无赖去试自己娘子的忠贞。碧儿,对不起,那时候我对你照顾不太周到。”

“不是不周到,你是放我自生自灭。”碧儿张嘴,含住他递过来的一块豆糕,“我也有责任啦,那时我也不给你机会。潘念皓说他是你特地请过来陪我的,我信以为真,恨死你,巴不得悔婚。”

“你当初想悔婚的原因是这个?”

“嗯!后来我见着潘念皓就来气,就想整他。老公,”碧儿歪着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让那么个人渣在飞天堡里出入呢?”

君问天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飞天堡是一潭深水,谁也瞧不出水下到底有什么鱼,而浩念皓是条活跃的鱼,他一来,就翻起了浪花,水下的鱼不得不露出水面吸口气。我需要潘念皓这样的鱼,他来得越勤,我才看得更清楚,我才更能以不变对万变。”

“你象个哲学家,说得这么玄奥。哦,暂时吃饱,二个小时后继续。”碧儿推开碗,起身在亭中踱着,方便消化。

君问天拍了下掌心,在远处守候着的下人过来把碗碟撤下。两人没有回房,仍留在亭子中。

“老公,你以前说过只要我问,你就会回答,是不是?”碧儿盈盈地在座椅中坐下,与他并肩,问道。

君问天微微闭了下眼,遮不住了,该来的真的来了,“对!”他掩下眼底的惶恐。

“我那么拼命地把你从狱中救出来,是因为我想你,还有一些事,我们需要在隐私的地方好好商量一下。

君问天挑起一眉,看她一眼,施施然姑起身,下台阶给她折了一枝桃花。

“你的前妻,白莲夫人,”碧儿玩着花枝,摘下一片片花瓣,任其掉落在裙间,她停了一会,然后斜过脸看住君问天,压低了音量,君问天刷地惨白了脸,一颗心象要破胸而出。

“她很美吗?”

花瓣粉红、娇白,被风一吹,犹如一场漫天桃花雨。

“在外人眼里是。为什么问?”十指冰凉,脸上却不见任何异色,嘴角勾起轻笑。

碧儿嬉笑对着他扮了个鬼脸,忽然捏起一片花瓣,吟起诗来,“春携连宵雨,桃花次第开。花落香碧草,人至疑瑶台。夹岸三四里,尽是刘郎栽。刘郎倚桃树,佳人带笑来……见郎倚桃树,娇嗔吐言辞。“奴无桃花好?奴无桃花姿?见奴何不笑,相携何迟迟?郎言花窈窕,人无桃花娇。佳人闻言怒,折花向郎抛。“花若比人好,与花度良宵!”郎颜羞惭色,相扶携手摇。玉手忽抽去,佳人不言语。桃花最夭斜,发在水急处。且伸削葱手,且跨凌波步。不知苍苔滑,一霎水中赴。桃花水中漂,佳人水中舞。刘郎惧且惊,拾与桃枝迎。佳人共桃花,随水俱飘零。郎恨无水性,忙发呼救声。此处本偏僻,村人不能听。。。。。,本以桃花傲,今以桃花仇。从此不栽桃,不复结鸾倚。徒留爱与恨,相伴水悠悠……。读过这首诗吗?你看一对恋人在桃花岸边打情骂俏,女子不甚落水而亡,留男子独留在世,与桃花一生结怨,呵,古人很可爱的。老公,当时你和白夫人是不是也在湖边嬉戏追逐,她不幸掉入湖中溺死?”

君问天双眸冷得可以结冰,表情阴郁,许久,才找回声音,“碧儿,你到底想说什么?”

碧儿叹了口气,收敛起笑意,“我在帮你找一个开脱的借口。老公,白夫人其实不是溺死,而是你杀了她。”这不是一句问话,而是一句结论。

“你也不信我?”君问天自嘲地闭了闭眼。

“白夫人出身船舶世家,会开船,性子活泼,怎么可能不会游泳呢?而且她的溺水而亡是你说的,听说尸身也是你抱回来的。老公,那群衙役很笨,稍微精明一点无需开棺也能给你栽一个罪名。找出白夫人的死亡时间,再问你那个时候在哪里,谁出人给你作证?你有吗?”

君问天抿下唇,闲闲地翘起腿,非常优雅的绽开一丝魅惑人的笑容,“如果我找得到人作证呢?”

碧儿白了他一眼,走过去,拍下他翘起的腿,大咧咧地坐了上去,“你应该庆幸我是你娘子,而不是你那个什么……知府大人或者你的仇人。身子放松,嘴角不要这么僵硬。老公,如果你一直都瞒着戒,我怎么帮你呢?不要太过小看你的对手,他们手中一定握有至你于死地的证据,不然不会这么猖狂。你为什么杀那个白夫人,我没兴趣知道。”

君问天愕然,“你不害怕?”刚刚揪得生疼生疼的心奇特地被安抚了,舒展开了竖起的护墙轰然倒塌。

“你杀她一定有非那样做的理由,我这么好、这么乖,你舍得杀我吗?怕什么呢,你如果对我不好,我休了你。”她嬉闹地啃咬他的颈项,似乎忘了他们正在讨论的一个是多么严峻的话题。

阴冷了太久的心底,忽然象射进了一道阳光,让君问天的心一片清明。他害怕、担忧,不敢对她坦承某些事,就是怕失去她,没想到她明镜似的,却一点都没嫌弃他、憎恶他。“碧儿!”他不知该说什么,喃喃的一再唤着她的名,用心的唤着,声音哑哑的。“我……真的很坏、很脏。”

“我没把你当过好人。”碧儿挑眉,“你是老狐狸、是吸血鬼、是杀人犯,呵,也是我的亲亲老公。”

“你为什么会喜欢上我这样的人呢?”他真的很好奇,如果是平常女子认清了他的真实面目,吓也要吓晕过去,逃都来不及,而她却象捡到宝似的。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呀!还有你……强暴了人家、夺了人家的清白,人家怎么办呢?”碧儿象唱戏一般,小脸苦巴巴地皱起。

君问天哭笑不得,捏捏她的面颊,“说正事呢,不要闹。”

碧儿坐正,“我多少也听说了一些白夫人的事,你很纵容她,杀她,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吧,这是你心底的痛,不想说就不要说了。老公,我现在最最关心的是,白夫人收敛入棺,你看清楚了吗?”

君问天慎重地点点头,“是我和君仰山看着法师装棺的。

“可是,”碧儿嘟起了嘴,“我有种直觉,她似乎是还活着。潘念浩也曾说过棺是空棺,我遇到过许多奇怪的事,这之间象有联系又象没有,所以我想看看她长得什么样。老公,如果是空棺,你怎么解释?”

“不可能是空棺的。”君问天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看着封棺的,几寸长的大铁钉钉得密密实实,纵使神仙也跑不出。”

“那。。。。。那时候白夫人有没气息?”碧儿瞪大了眼,强忍住惊恐。

君问天神色黯然,忧郁地抿着唇,“她……。不是溺水而亡,只是昏迷,我抱着她浸了浸水,对堡中的人说她已经没有气息了,然后就装棺了。”

“这之间没有醒过来?”

“有,可是我一直坐在棺材边上,不让别人靠近,别人只当是闹鬼。”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她,而要这样折磨她呢?”

“我……不想她活着,可是却又下不了手杀她。”君问天痛苦地闭上眼,俊容抽搐。“你现在觉得我有多可怕了吧!”

“一直都坐在棺材边上,没离开过?”碧儿象没有看到他的神情,秀眉拧着,大眼眨个不停。

“白天与吊唁的宾客寒喧会离开一阵,但那是白天。怎么了?”

“比我想像得复杂!”碧儿静静看着他,“所以你一点都不担心开棺,因为你真的没有掐死她。”

“不管多复杂,我都有办法应对的。不要替我担心,现在还。。。。。喜欢我吗?”

“当然,你是我宝宝的父亲吗!”她一点也不迟疑,“大恶人,我现在有点迷糊。我稍微犯个小错,和韩江流友好一点,你都阴阳怪气的,动不动就说我如何如何,你就要杀了我之类的话。那个雪夜,把韩江流打得要死,还抱着我跳崖,还把湖填了。明明是个霸道、强悍的人,为什么能纵容白夫人那样呢?是不是你爱她多一点?也不对呀,一般男人都不爱戴绿帽的。”

君问天轻拍了下她的掌心,“我爱你,当然容不得你对别的男人一点点好,看一眼也不行的。”

碧儿瞪他,“别告诉我,你不爱白夫人。不爱,建什么莲园呀,买什么画舫呢,干吗成亲呀?飞天堡有的是钱,不需要商业联姻的。”

“碧儿?”抬起她的脸,拨开她额上卷卷的刘海,对着她黑白分明的清眸,幽幽地叹了口气,“在有你之前,我不懂爱的,也没有过心动。莲儿是从小就认识的世伯家的女儿,非常的美,是一个男人渴望拥有的极限。两家关系好,父母说亲上加亲,早早就为我们定了亲。我是个平常的男子,为娶到这样美丽的女子而虚荣。建莲园、买画舫,都是用钱可以做到的事,不需要付出心。呵,娶她之前,我也上花月楼的,不觉得对不起她,不象我现在恨不得掏了心似的给你。对她,我会一辈子让她衣食无忧,但是我想过纳几房妾。娘亲只生了我一个孩子,君家人丁单薄,多生几个最好了。可是成亲那晚……发生了一些事,我眼前黑暗一片,整个人都崩溃了。”

“她不是处女?”

君问天苦笑。

“她和别人偷情?她是个大盗?也是个恶魔?”碧儿连珠炮似的发问。

君问天闭上眼睛,张手抱紧她小小的却温暖无比的身体。“莲儿她……其实是我的妹妹……。”

二十、桃花依旧笑春风(二)

童报国童知府有点说不出口的小心思。

这知府大人做了也有一月有余,福没享到,威风没招着,雪花银子没碰着,罪到受了不少,胆也小了许多,现在,还要出公差。

本来去飞天镇开棺验尸,让验尸官去就行了,他在家中等着听汇报,然后抓据汇报定案就行了。可以吗?不可以!用力大声地说。

定不定案,不是他能做得了的主。这个案子判决早下私下定好了,现在差的就是证据,他一点不敢马虎。而君堡主有个能说会道、眼一瞪吓得他腿软的夫人,他不敢随意塞个证据。

所有他两难呀!哪边都不好交待。

君夫人来公堂告状的事,在大都城中传得风风雨雨。现在天天有些百姓有事没事棒着个茶壶就在街门外转转,希望能有机会目睹到君夫人的风姿。芸芸众生的眼皮底下,他稍不留神,就会被口水海死,戳脊梁骨给戳死。

这开棺验尸,他还是亲自出马吧,虽然他什么也不懂。真是什么都让他摊上了,出公关也是平生头一回。在后堂吩咐夫人帮着收拾几件换洗衣裳,夫人看着他一声接一声的叹息,挺纳闷。

“老爷,人家做官威气凌人的,你怎么唉声叹气的?”

“夫人,你不在其位不明白这其中的苦衷呀!这知府,责任重大,要小心又小心。”

“杀人偿命、偷窃坐牢、欠债还钱,有什么要小心的,按法断案就行了。”

“夫人,有时候人在官场,身不由已,不是有法就能依的。算了,妇道人家,不要问这问那。”他不耐烦地摆摆手,心烦意乱地走出后堂。眼见师爷一脸紧张地站在院中向他招手,指指公堂的内厅,暗示里面有人在等。

他一愣,冷汗立刻就渗了出来。小碎步地跑向内厅,书案后,四王爷拖雷翻着桌上的卷宗,面沉似水。

“臣……迎接四王爷来边,望恕罪。”他深作一揖,结结巴巴说道。

拖雷冷冷地瞟了他一眼,“不是公堂,无须这么多礼。站在一边回话吧!本王听说你明天去飞天镇查案。”

“是的!”童报国毕恭毕敬地回道。

“嗯,还算知道个轻重。”拖雷口中没有一丝赞赏之意,“虽说你不是本王的门人,但本王对你寄予厚望。童大人,这件案子是个露脸的好机会。扳倒了君问天,你就等于是为蒙古立了一大功。”

惩罚了一个杀妻的男人,能为蒙古立什么大功?童报国搓搓手,不太能理解。

“童大人,这开棺验尸,专业牲很强,你要带几个好手。还有,不要着了急回大都,说不定还有什么意外发现,多呆几天吧!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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