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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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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明知朕舍不得拒绝你!”窝阔台在身后叹了口气,“你的两个随从进宫可以,但耶律着一定要等到我们大婚之后才能释放。朕不是不信你,而是不信自己。朕对你做不到心硬,你要是开口,朕就什么都得应你。碧儿,你……能偶尔考虑朕的感受吗?”

“生好孩子,就让秀珠和君南出宫把!我再也不会和君家有点滴牵扯,大汉,你的担心是多余的。”

“呵呵!”窝阔台伸手圈住她膨大的腰,“自朕登基以来,你是唯一一个朕新纳的妃嫔,感觉象初次成亲,心怦怦直跳,惊喜的不敢置信。”

“大汉……”碧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启禀大汉,忽必烈王子求见!”殿外守候的太监站在门边拉长了音调说道。

碧儿眼中一亮,“小王子怎么这么晚还在宫中?”

“太后想他了,唤他进宫陪住一宵。他定是看你来的,你以前最爱逗闹他了,也格外疼他。”窝阔台挥手让太监领忽必烈进来。

碧儿点头,“他装大人,一本正经的样,我就忍不住想逗他。大汉,你去忙吧,让我和他好好说会话。你在,他会拘束的。”

“你在支开朕?”窝阔台故作委屈。

威仪高贵的君王装委屈,看着碧儿直发愣,忍俊不住地倾倾嘴角,“对,对,就是支开你。快去看你的折子,忙你的国事。”

冷不防,窝阔台探身偷得一吻,“这个算给朕的补偿。”

等他出了门,碧儿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狠命地擦着嘴唇,知道发红。

“姐姐!”

忽必烈不知是抽高,还是怎么了,显得清瘦得很,但依然英气挺拔,眉宇间一派王族子弟的尊贵淡定。

碧儿轻轻伸出手,这次忽必烈没有躲闪,没有脸红,任她拉着拥在怀中轻抚着他的后背,碧儿的衣襟不一会湿了一大片。

“很想父王?”碧儿轻声问。

忽必烈咬着唇,哽咽地点头。

碧儿拉着他坐下,温柔地擦去他眼中的泪,“相就放在心中吧,记住他的样子。姐姐也想一个人,但姐姐忍着不哭。要是让他知道姐姐为他流泪,他会伤心的。”

“姐姐,君叔叔……其实蛮好的。”忽必烈斟酌了下,说道。

要是他知道他父王是怎么死的,他还会说君问天好吗?碧儿欠下身,给他拉了颗梨,“我没说他坏呀!小王子,你还是小男生,大人们之间的恩怨由他们自己解决。薄情最是帝王家,生在皇族,有许多事是不能以是非来判断,你父王的死,你不要耿耿于怀,你的大哥和娘亲心中有数。你的任务是好好读书,习武,让自己强大,为你以后的事业早做准备。和姚先生见过面了吗?”

“恩,见过了,他现住在王府,救我治国之道。我听姐姐的话,心无二念,只装……”帝业,最后两个字他没有说出,但他相信姐姐一定会懂得。

碧儿微笑地抱抱他,“记得姐姐嘱托你的事吗?”忽必烈平息了下心绪,羞涩地瞟了眼碧儿的大肚子,“姐姐生个男孩子,我要好好照顾他,保护他。”

……

“以前我想过,若是生个小女生,我自己带。现在,只怕我……带不了,”碧儿口气中有一丝隐痛,她涩然地眨眨眼,“若是个小女生,你也要照顾她,保护她,但是,小王子,千万不准喜欢上她。”

“呃?”忽必烈不解地拧起俊眉,“为什么不能喜欢小妹妹?”

“啪!”小王子的额头飞来一指。“你喊我姐姐,姐姐生的孩子唤你舅舅或者叔叔,怎么会是小妹妹,小弟弟呢?你就要做长辈了,小王子。长辈就要有长辈的样子,对晚辈只能是关心,爱护,切不可生出儿女之情。”

“姐姐……”早慧的小王子有些懂了,小脸羞得通红,但仍不明白为什么不能喜欢小晚辈,若是姐姐真的生了小女子,长得象姐姐这样,他怎么会不喜欢呢?

“小王子,你以后是威慑天下的君王,人生想不复杂都难。”碧儿未雨绸缪地说道,“姐姐的小宝贝,姐姐只是想他单纯点,快乐点。你若真的喜欢姐姐,就让他远离皇宫。”皇宫不是块福气,而是片泪海,几千年的历史早已证明了这一点。

忽必烈眨巴眨巴眼,“感情的事,谁能做得了主?”

碧儿忽觉背后一阵发凉,“你才多大,说这么沧桑的话!人和动物的区别就是人有自控能力,不管是感情还是行为,只要你想做主就一定能做得了主。小王子,不准食言哦,呵呵,我觉得我生男生的几率比较大,我的担心也许是多余的。”

忽必烈嘟起嘴,他似乎没办法象姐姐那样自信。

“姐姐,你为什么不自己带孩子呢?”他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话音刚落,发现刚刚还吼得声音大大的姐姐哭的梨花带露一般。

五十四,花落人亡两不知(上)

日子如小心捧在掌心中的的水,一不留神,一滴滴从指缝间漏掉。

转眼,秋深霜重,草黄燕飞,秋叶飘零,秋雨打窗,满目萧零。

碧儿在一个秋天的黄昏开始感到阵痛,本应在十月出生的孩子,却在九月提早来到。虽然妃们早就传授了她许多经验,她做足了准备,但实际面对时,她发现一点用都没用,她疼得在床上滚来滚去,汗把内衫都湿透了。

寝殿内宫女进进出出,御医和产婆急得满身大汗,这位舒妃娘娘的情况非常不乐观,都疼了一日一夜,到现在还没见孩子露顶。

“秀珠……”陪在碧儿身边最熟悉的人只有秀珠,推心刺骨的阵痛让碧儿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了。秀珠跪在碧儿的床前,紧紧握住碧儿的手,“夫人,秀珠在这!”她心疼地替碧儿擦着额头的汗,“你要坚持,孩子生下来都不会再疼了。”她也没生个孩子,只能这样宽慰着碧儿,如果现在堡主在,那该有多好啊!

“秀珠,”又是一阵排江倒海的阵痛袭来,碧儿疼得跃起了身,牙咬的紧紧的,“我……我想老公!”在阵痛暂停的一瞬间,她伸出汉儒的手抓住秀珠,转过头,一遍遍地说,“我真的……很想老公!”

秀珠低下头,不敢接话,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碧儿的手臂上。夫人可能是世上最可怜的孕妇了,身边没有娘家人,夫君也不在身边。她懂夫人的心,也只有在这意识涣散的时候,夫人才会放任心情,说出心底的话。平时,夫人不管多难受,一定都会忍住的。

夫人虽然与堡主分开了,可是她的心一时一刻都没有离开堡主。

“夫人,你咬住我的手,这样会好受点!”秀珠含泪把手放到碧儿的嘴边。

“不,……拿开!”碧儿晃动着头,她好痛,全身都痛,那股撕裂般的巨大疼痛,让她想尖叫出声,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舒妃!”乃马真皇后端着碗汤站在床前,“把这碗提神汤喝了,这汤会帮你把失去的力气补回来。你一定要用力,不然孩子再不出来,就要闷死在腹中,大人也会危险。

“汤……”碧儿重复着,嘴角浮出一丝轻笑,涣散的眼神突然清明,“真的有用吗?”

“恩,宫中嫔妃生孩子之前都喝这种汤的。”

“是的,娘娘!产妇没有力气时,都会喝提神汤。”一边的稳婆也帮腔道。

碧儿咬紧唇,努力撑起,“秀珠,喂我!”

秀珠接过碗,本能地想先尝。

“放肆,这种汤你也敢喝?”乃马真皇后瞪了她一眼,叱道。

“我……”

秀珠怯怯地看着碧儿。

“这不是别的事物,不必尝毒,皇后对我这么好,我一定能顺利生下孩子的。”碧儿用眼神安慰秀珠。

秀珠迟疑了下,把汤药凑到碧儿嘴边,碧儿大口大口的咽着,一点都没留下。

乃马真皇后满意地笑了,“那本宫出去等舒妃的好消息了,大汗在御书房都快急疯了,不止一次想往这边冲,幸好本宫拦着。”

“不要让大汗进来,皇后……请出去吧,啊……”碧儿突地发出一声惨叫,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象把身体生生地分成了两半一般。

“露顶了,露顶了!”御医惊喜地叫道。

房间中立刻又忙成了一团,又是纱布又是盆的。

乃马真皇后高傲地扬起脸,瞟了眼碧儿被汗水模糊的小脸,长睫眨了眨,欣然走出产房。

这汤果真是提神汤,碧儿觉得体力象多出了一股神力,产道缓缓打开。稳婆大叫:“再用力,快,头都出来了!已经出来了!”

碧儿已经忍到她所能忍耐的极限,尖叫起来!尖叫的同时,她听到一声洪亮的婴儿哭声。身体四肢百骸好像被车轮碾过,破败不堪,都没用了,如释重负的同时已然奄奄一息躺在床上。

“天……”御医突然倒抽一口凉气,“怎么又露顶了?”

正在替小孩洗澡穿衣的稳婆惊愕地回过头,秀珠也吓得探身过去。

“啊……”碧儿体内再次涌上粉身碎骨的疼痛,她疼得坐起身来。

“还有一个……”两个稳婆齐声叫道,把孩子交给宫女,忙上前帮忙。

“夫人,是两个孩子,怪不得肚子那么大。”秀珠又是哭又是笑的,嘴直撇。

这一次,孩子没有舍得折腾母亲,乖乖地落到了御医的手中。

“秀珠,扶我……”碧儿筋疲力尽地说道,“我……要看看孩子!”

秀珠哽咽地点点头,扶坐起碧儿,让稳婆把孩子抱过来。碧儿贪婪地看着这个痛得死去活来的小宝贝。看起来好小,眼睛紧闭。轻微的呼吸与心跳证明他们是个活生生的小东西。可是也好丑哦,皱皱的,红红的,看不出来像谁!

“夫人,一个小堡主,一个小小姐,小堡主是哥哥,小小姐是妹妹!龙凤胎哎,堡主要乐疯了!”碧儿百感交集地说道。

“君仕林,君诗霖……”碧儿伸手想摸摸孩子,“上帝……”她突地感到生孩子的地方突地涌出一股热流,手无力地在空中摇摆。

“天……老天……”正在处理伤口的御医脸刷的白了,舒妃娘娘的体内的鲜血像决堤的洪峰,一波波地往外冲出,堵都堵不住,“大出血……”这是产妇在生产过程中都怕遇到的状况,也是最最危险的。

“什么?”稳婆们身子一哆嗦,惊恐地回过头,吓得捂住了嘴。

血很快染红了床褥,流到了地上,备产的每一块布巾都沾上了血,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在产房内。

“夫人怎么了?”秀珠尖声哭了出来,感到碧儿的身子在一点点下沉,嘴唇开始发白,发青,脸色失去血色,瞳孔开始扩散,手指的温度也在一点点流失。

豆大的汗珠从御医的额头往下滚落。

稳婆们呆若木鸡,产房中只听到秀珠一声声凄凉的哭喊。

“夫人,夫人……”

门外等候的乃马真皇后温婉地倾倾嘴角,拎起裙摆,盈盈往御书房走去。

“不要哭……”抓住最后一丝神智,碧儿奋力睁开眼,只是音量已经小的不能再小了,秀珠不得不俯身凑在她嘴边。

“和君南把孩子……带回飞天堡……告诉老公……我爱……他。”

她慢慢地,一个字一个字费力地说着。

“夫人……”秀珠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碧儿还想说点什么,突然觉得胸口好热,身体又产生那种撕裂般的疼痛,她抱住头大叫,身体却轻了起来,似乎有一个力量夹住她的灵魂,往上飘去。她想抓紧秀珠,黑暗像一个巨浪猛地扑面而来,举起的手慢慢地挂落在床边,她不甘心地缓缓闭上了双眼。

昨宵庭外悲歌发,知是花魂与鸟魂?

花魂鸟魂总难留,鸟自无言花自羞。

愿侬此日生双翼,随花飞到天尽头。

天尽头,何处有香丘?

未若锦囊收艳骨,一杯净土掩风流。

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掉陷渠沟。

老公,永别了,我爱你!

“夫人你醒醒,醒醒呀!”秀珠哭喊着,拼命地摇晃着碧儿的身体,碧儿一动不动。

御医耸拉着肩膀,目光定定地看着地上的血迹,象傻了一般。

稳婆们抱着两个哇哇哭着的孩子,泪水止不住的滴落。

“君南,君南……”秀珠象想起什么,疯了一样,跑出产房,狂叫着。在远处等候的君南愕然回头。

“快去君府喊堡主,夫人她……她……”碧儿没有说完,一个高大的男人突地把她推向一边,跌跌撞撞地往里冲去。

君南重重地闭了闭眼,手握成拳,他点点头,咬住唇,两眼血红地转身往宫门跑去,这次谁也没有拦阻他。

“碧儿……”产房内传出窝阔台撕心裂肺的喊叫声,一声一声,催人泪下。

五十五,花落人亡两不知(下)

秋真的深了吗?

天灰蒙蒙地,像要遮掩什么,阴霾了一天还不够,入夜后,也雾气弥漫,放佛穿越长街便要熨湿衣衫。

没有月光的夜晚,红的灯笼晃着,映着忙做生意的商行。

……

夜市喧哗,没有月光,人潮一样熙攘。不归楼灯红酒绿,热闹非凡,今夜一样宾朋满座。

重阳节刚过不久,满街的菊香依旧。沿街的红烛摇曳,一点点的微光,在雾气里显得特别风流,像一痕一痕划过地面的流星。

向来镇定自若的君南今夜失了冷静,没了风度,狼狈不堪的奔跑着,顾不上发丝被风吹乱,来不及拭满头满脸的汗水,就是喘气也不敢停下。

终于,君府近在眼前了。

“南儿?”君总管讶异地看着跑进来的君南,愕然抬首。君南只是摇摇手,忙不迭地穿过曲廊,往里奔去。

厢房中没人,庭院的凉亭中立着一个孤单的身影。

君南停下脚步,默默地站了一会,才轻轻唤了声,“堡主……”

这一声,不知为什么,听的君问天心底一窒,“哦,是君南啊,回府啦!”他像平时一样招呼,转过身来,好像君南没有离开很久,而只是刚出去了一会。

君总管和王夫人一帮女眷与君南前后脚地追了过来,但只是远远地站着,不敢出声,每个人心中不约而同地打着冷战。

“恭喜堡主,夫人刚刚为你生下一对儿女,小堡主是兄长,小小姐是妹妹!”君南字字句句清晰地说道,唯恐语意不明。

后面的女眷们失声惊呼。

君问天挑起一眉,看他一眼,便施施然踱下台阶,“哦!是吗?那你是送孩子回来的吗?”他朝后看了几眼,没有发现秀珠。

君南低下了头,咬住唇,感到一脸的冰凉,他一摸,原来是泪。“不,我是来请堡主进宫接夫人回家的。”

黑暗中,君问天的身子晃了晃,他轻笑道:“她还愿意回这个家吗?”

君南抬起泪湿的双眼,嘴唇颤抖着:“事实上,夫人她已经回家了,只是不知她是去了飞天堡还是回了君府?”

君问天突然一动不动,寒眸冷冷地盯着君南。

“堡主,快进宫吧!夫人和小堡主,小小姐都在等你呢!”君南说不下去,悲痛地扭过头。

“君总管,备马……”君问天沉着自在地吩咐道,抬步上前,不知是绊倒了什么,他突地一个趔趄,直直地跌倒在台阶上,额头重击在石板上的声响让所有的人都倒抽了一口冷气。

君南上前来扶,他摇头,拍拍灰尘站起身,平静地往府门走去,经过王夫人身边时,他停下笑了笑,“娘亲,听到没有,碧儿给你生下孙子和孙女了,这次,她真的要回来了,你快让人把厢房收拾好,燃烛,点香,熏被,熬汤……”

王夫人已经预感到发生了什么,按住心口,拼命地咬着唇,不敢哭出声,不知拼命地点着头。

其他女眷们也纷纷红了眼眶。

一路上,君问天没有再出声,君南几次开口,他都摆摆手制止了。他脸上的神情出奇的平静,举止有条不素。

风吹入马车内,他身上衣衫缓缓飘动,一双寒眸漆黑如子夜。

皇宫的大门今天破例洞开着,几盏灯笼在风中轻轻晃动,糊着的羊皮纸像是漏了点缝,发出呜呜的悲啼。

马车一路通行无阻,直到后殿的宫门前,君问天跳下马车,大步向寝殿走去。

宫女和太监惊恐地看着这个俊美的男人,他身上凌然的森冷,似乎连鬼都会不寒而栗。

人群如潮水突地分开两边,让出一条宽敞的道,直通产房。

君问天拧了拧眉,一步步了进去。

以为今生不会再相见的人终于邂逅了。

他的小闯祸精今天真的好乖,安安静静地躺在秀珠的怀中,不是歪着头对他俏皮地笑,也不是一脸精灵古怪和他谈阴谋,也没有像个小女人一般赖在他怀中对他撒娇……她恬静地闭着眼,象睡熟了,小手挂在空中。他心疼地握在掌心里,小手冰冷,他抬起放在腮边捂着,另一只手温柔地替她擦去湿贴在额角的发丝。

“夫人,堡主来看你了,你睁开眼看看呀……”秀珠已经哭不动了,喉咙沙哑的不成样。

“孩子……”抱着孩子的稳婆们凑上前想让君问天看一下,他没有抬眼,目不转睛地看着碧儿,低声一句:“秀珠,抱孩子,我们回府!”

秀珠愣了愣,松开双臂,君问天小心地抱起碧儿贴在怀中。

一直站在里侧,已经快崩溃的窝阔台面容抽搐着走过来,伸手,想碰碰碧儿,君问天让开,他的手在空中抓了个空。

“大汗,多谢这些日子对君某娘子的照顾,打扰了!”君问天冰冰冷冷地说道。

碧儿是他的娘子,不是某某的皇妃,是他一个人的,从前到永远都是。

“君堡主……”窝阔台悲绝地闭上眼,他想不到碧儿会突然这些离开,所有的良辰美景转眼成空。她终是离开了他,以这种倔烈的方式。不管他有多深爱,她都不肯走向他。

“大汗,这份谢意,君问天铭记在心,现在无法回报大汗,但是有一天,君问天一定会涌泉相报的。”君问天斩钉截铁地说道,然后抱紧碧儿,在一道道注目礼中走出了寝殿。

窝阔台目送着他的背影,无由地打了个冷战。

“碧儿,冷吗?”君问天走到马车边,贴了贴碧儿的脸腮,柔声轻问。

秀珠和君南一人抱一个孩子站在身后,泣不成声。他们突然发现君问天一动不动,两个人走过去。

君问天的眼中姑姑地流个不停的,不是泪,而是一滴滴血。

“堡主……”

碧儿,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早点懂你的用意,你就任性地这样对待我吗?还是你怕我会忘了你,所以用这种办法让我一辈子都会记得?你故意这样乖,故意这样的美,是不是又闯了什么祸怕我骂?你一下子就给我生了一男一女,是想完成任务,然后就偷懒不尽妻子的义务?

没用的,碧儿,这次我真的和你生气了,不管你怎么表现好,我都不原谅你,除非你睁开眼,亲自对我说:“老公,我错了,我离开你是不对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碧儿,你现在又想逃哪去了呢?这个游戏你玩了多次,能不能换个花样,你要知道,不管你躲在什么地方,我总有办法抓回你的。

等着吧,小闯祸精!

君问天抱着碧儿跨上马车,“堡主……”君南只看到君问天身子一个后仰,他只来得及抓住了他的衣角,君问天“咕咚”昏倒在地上,双目紧闭,两只手还牢牢地抱着舒碧儿。

秋夜冷得叫人发颤,可都不及这一幕,令人震撼、煞寒。

……

两年后!

八月中秋,风和日丽,秋高气爽。草原上野花开得正盛,红松林在远处翻着非波,大大小小的湖泊如明珠般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草原中央的那片大湖边建起了一座宽敞的木屋,两位修长的男子背屋临湖,风微微把他们的衣摆吹动。

不远处,两个走路还有些蹒跚的孩子蹲在草丛中合力捉一只蚂蚱,其中一个小姑娘一头卷卷的发丝煞是招人注目,她偶尔抬起头来,清丽的面容上,秀眸滴溜溜转个不停。而另一个小男子则沉稳得多,俊眉英目,可以预见日后必然是位翩翩少年郎。

“君兄,记得初次遇到碧儿,也是这个季节,就在这附近,清晨的露水很重,她就睡卧在草丛中,睫毛眨呀眨的。”韩江流闭了闭眼,压下了心中剧烈的酸楚,“她问我现在是什么朝代,问我家是不是什么银行,问我能不能收留她……一切清晰得好像就是在昨天,而她偏偏已离开了我们两年了。”

“不,她没有离开,她只是迷路了,有一天,她还会回到这里的。”君问天笃定地说道。

韩江流扭头看了看他,叹了口气。碧儿去世之后,君问天就和孩子搬回了飞天堡,把原先填实的湖让人又挖开,他在这边建了房。种了树,然后就住到了这里,说碧儿有一天回来时,可以一睁眼就看到家。

“她能从千年穿回到蒙古,我不信她会轻易死去,她也舍不得死去,这里有我,有仕林,诗霖,她一定还会回来的。”君问天挑眉,双眸刹地发亮,像黑夜里一瞬的星光,分外夺目。

韩江流抿了抿嘴,没有再说什么。碧儿刚去世的三个月,君问天没有说过一句话,整个人犹如丧失了神智,后来还是两个孩子的哭声唤回了他。他一恢复,就非常理智,冷静,生意照做,日子照过,但谁要是向他提一句续弦的事,他就像个疯子,大叫大吼,说碧儿根本没死。

碧儿死了是有目共睹的事,但君问天这样讲,大家只好依了他。在痛苦的时候,心里有个寄托,才有办法过下去。像自己初闻碧儿去世,不一样痛得死去活来。和碧儿的回忆是自己心中唯一的慰藉,轻易不敢碰。

“青羽和骆塞主回骆家塞了吗?”韩江流换了个话题,不想君问天痛,也不想让自己疼。

君问天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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