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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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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等你一晚上了。”林仁兄在后面对她挤挤眼、挪挪嘴,做了个自刎的手势。

她愧疚地低下了头,呐呐地说:“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邢辉苦涩地倾倾嘴角,“我最怕别人说对不起,因为那代表着他们做了让我非常痛苦的事,林妹妹,你做错什么了吗?”

“我……”她求救似的看向林仁兄,林仁兄装作没看见。

“林仁兄,你妹妹借我一会,我稍晚点保证把她安全送到家。”邢辉扭过头对林仁兄说。

“知道了,我现在就消失。林妹妹,你一定要坦白从宽、改过自新,知道没?”林仁兄回首扔下一句提示。

林妹妹无措的握紧伞柄,不知怎么面对这种状况,她其实不是个很会撒谎的孩子,而且她也不想欺骗邢辉。只是被楚君威拉上车后,她的意志就不属于自己了。

夜幕阑珊,细雨纷飞。

邢辉手上青筋暴醒,他没有揽妹妹的肩,任自己一大半淋在雨中。两个人在小区中心花园的石子路上绕着圈走。

气氛压抑得林妹妹只想叹气。

许久,邢辉才发出一声自嘲的苦笑,“我一直都很自以为是,从中学到大学,现在工作了,事事志得意满,什么挫折都没有,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可是今天我发现我真的很失败,失败得一塌糊涂。五年止不上别人的五面,我说为什么楚君威会阴魂不散地围在你身边,原来他的目标真的是你。林妹妹,你拒绝我是因为他吗?”

“邢辉,”林妹妹痛苦的噘起嘴,心中很是无力,“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因为他和君问天有着同一张脸,对她有着同样的温柔,才情不自禁的。但这些让她怎么说呀?

“你对他那样的笑,和他依得那么紧,为他不接我电话,还向家中撒谎,你不让我那样想,让我怎么想?”斯文的人发起火来,威力惊人。

她咬着唇,无语地低下头。

“你也像那些蛋白质女生一样玩追星吗?他这个少女、少妇杀手也把你的心擒获了吗?林妹妹,你喜欢他的帅,还是爱上他的钱呢?你怎么也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呢?”邢辉气得口不择言。

“邢辉,你不要说了,我也不知怎样向你解释。我没有变,可是事情就是这样的,我根本无力控制。”林妹妹急哭了,嘴直扁。

邢辉震愕地瞪大眼,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然后扔下手中的烟,狠命地用脚踩烂,“林妹妹,你决定了吗?”他极力维持着冷静的口吻,问道,只觉得心中的滋味惨烈无比。

“决定什么?”林妹妹恍惚地问。

邢辉啼笑皆非,“林妹妹,我已经为你申请到保研的学院,无需通过考试就可以直接入学,所有的资料都帮你准备好了。本来想让你再读几年的书,等你毕业时我想办法把你招进我们报社,我们一起工作,一切努力。现在你有了楚君威那样的男友,我想你不会再需要那些了。我不得不承认,我争不过楚君威,至少他现在有房有车有地位,而我才刚刚奋斗,给不了你那些,你也不给我时间准备,没看出你原来很性急。嗯,就算这是我出演的一场独角戏吧,情节松散、老旧,不招人眼球,可结局一样惨痛、心碎。好了,不再多说,我送你回家!”他掩住眼底的难受,别过头去。

“邢辉……”林妹妹捂着嘴,大滴大滴的眼泪从眼角滑落。

邢辉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湿冷的空气,拭去发上的水珠,“可是,林妹妹,你真的了解那个男人吗?”

她嘎然停止抽泣,不安地看着邢辉。

“虽然我不是娱乐记者,可对娱乐圈并不陌生。娱乐新闻是假的刻意炒作,真的却拼命掩盖。楚君威,二年之前,突然跃出,非常神秘,所有的一切都不为人知,但世上哪有不透缝的墙。林妹妹,你真的很纯很蠢。楚君威,原来是古装剧中不起眼的龙套,后来被星探发现开始接拍广告,然后走红。他早已成婚,膝下已有一位五岁的儿子。”

邢辉的声音很轻,有一半还被雨声遮住,可是字字句句她都听清了。

“林妹妹,我真的很爱你,但是我也有我的自尊。我给你三天的时间,如果你想和我一起,就给我电话,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如果不想,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的。时候不早了,回家去吧!”

……

邢辉替她扶正伞柄,不去看那张因错愕而惨白一片的小脸。

九,千里之外(下)

她浑浑噩噩的,不知怎么上的楼。邢辉替她敲了门,很礼貌地向快要爆炸的“火药”方宛青女士道别,面无表情地握了下她的手,走了。

“林妹妹,请问现在北京时间几点了?”方宛青指着墙上的挂钟,吼声如雷。

林书白拧着眉走了出来,林仁兄难得没有在一边煽风点火,靠在房间的门上,两臂交叉,一脸深沉。

她在抖,越抖越烈,几乎快站不住了。“妈妈……”她“哇”地一声哭出声来,扑进方宛青的怀中,像小的时候,受了无限的委屈,在妈妈怀中赖着寻求安慰。

方宛青胸腔中一团大火被肩膀上突然滴落的泪珠打湿了,灭了,瞬刻化身慈母,用脚踢上门,搂抱着林妹妹坐到沙发上,柔声问:“和邢辉吵架了?”

林妹妹哭着摇摇头,撕心裂肺的哭道气都及不上来。

这世上哪有那么幸运的事,楚君威怎么可能是君问天呢?他不是,真的不是,他结婚了,都有了五岁的孩子,这个事实像把利剑狠狠地戳醒了她的白日梦。在梦醒的那一刻,她才知自己是这么的愚蠢,就为了楚君威几次示好,她就晕了头,什么也不问,傻傻的把他当成了君问天。由邢辉口中说出的这个事实,更让自己可怜、无知到了极点。怎么能把对君问天的情感寄托在别的男人身上呢,面容相似算什么,心和灵魂相同吗?多大的一个嘲讽啊,她还主动献吻,放任自己接受他的宠爱。

她不贪他的俊美,不贪他的钱财,不贪他的地位,她贪的只不过是那一抹温柔。她想老公君问天,那个她痴爱着却天人相隔的男人啊,她都快想疯了,自苏醒后的每一夜,她都梦到他,隔着一条长长的河流,却无法涉水相拥。这时候,楚君威突然出现了,她抗拒了又抗拒,可还是忍不住想靠近他。

错了,她错了。

君问天不会这样对待她的,有了她之后,他把所有的爱都留给了她。而楚君威呢,一边享受着天伦之乐,一边在和她谈情说爱。当他看到她献吻时,是不是在心底嘲笑她的浅薄,她充其量也不过如此,稍微伸下手指,她就上钩了。

方宛青和林书白都被林妹妹这呼天抢地的哭声震住了,交换一眼,探询地斜睨着林仁兄,林仁兄耸耸肩,转过身进了卧室,一声重叹划破了夜晚。

等她哭累了,方宛青陪着她去浴室洗漱,什么也没问,真的当她是个小孩子般,替她洗脸、解衣,一切好了后,方宛青没有回主卧室睡,而是和林妹妹挤了一床,就像在她年幼时的雷雨夜,有时是爸爸,有时是妈妈伴着她同眠。

林妹妹窝在方宛青的怀中,一夜睡得都不踏实,有几次刚睡沉,然后又哭醒了,方宛青的叹息一声接着一声。

天放亮,方宛青顶着个熊猫眼起来做早餐,林妹妹乖巧地在一边帮忙。两位男士也起得很早,这个早晨,林家罕有的寂静。

“爸爸,我想辞职。”早餐吃了一半,林妹妹细声细气地说。

“嗯!”林书白一点惊讶的神情都没有,好像这是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你今天把辞职报告写了,然后爸爸陪你去杂志社,和几个朋友打声招呼。

暑假前,你就到你妈妈学院去旁听课,把考研的书带着看看。“

“你也可以去我们学院听课,有许多极品帅哥呢。”林仁兄插话道。

“你要是和美女约会,也要把我带着当电灯泡吗?”林妹妹白了他一眼。

“哪来那么多美女,现在满大街跑的都是恐龙,哦哦,全世界仅存的二哥美女——方宛青女士与林妹妹小姐。”林仁兄那种油腔滑调的口吻,把大家都逗笑了。

“好了,快吃!我今天要上第一堂,林仁兄,你别以为研究室有多厉害,给我悠着点,好好上课,期末拿不到奖学金就别进门。妹妹辞职后给我电话,我下午没事,陪你上街买几件衣服,换季了,小姑娘家该有几身新的换换。晚上,我们一家去吃韩国菜,点妹妹最爱的炭烤牛肉。”

方宛青女士拿出一贯的雷厉风行,把今天的任务布置好。

“爸爸、妈妈,谢谢!”林妹妹把头搁在方宛青的肩上,声音软软的。

谢谢家人没有问她为什么哭,谢谢家人在她心痛孤绝时陪在她身边,谢谢家人在她茫然时给她憩息的港湾……在失去她深爱的人之时,幸好还有家人。

“乱恶心的小女生调调,受不了,受不了。妈,逛街时要我去帮着拎包吗?我下午也没课。”

“好啊,老林,你呢?说起来我们全家有十年没有一起逛街了。”方宛青很期待的看着老公。

林书白儒雅地笑笑,“行,我去系里把课调一下。”

…………

林妹妹昨天对楚君威的专访,自然是不好交差的。总编看着桌上明显是应付式的采访记录和辞职报告,眉头皱成了个结,“林妹妹,你既然要辞职,我就不讲什么了,不过,你是真的毁了这次专访,多好的机会啊!按理辞职报告收到后,要一个月移交工作,然后才正式生效。唉,楚君威的新闻一直是你追的,一周后他的新片首映,你去采访下,这次一定要好好把握。不必等一个月了,那个采访结束,我批准你辞职。”

“可以让别人去吗?”她辞职就是为了不想再与楚君威有牵扯,她不能再见他了,再见,她都会瞧不起自己,她要把那张脸彻底的忘记。

“这已经是杂志社的先例了,若不是看在你父亲与领导是好友的份上,你昨天那个专访,我就不会是现在这个态度。”总编冷冷地抬起眼。

林妹妹再笨,也听明白总编口气中没有表明的埋怨,咽了咽口水,“我知道了,那个新闻我会把握好的。”楚君威的新片首映,一定明星云集,那个导演还不借此炒红了天,各家娱乐媒体都会去的,她混在其中就行了。那些万变不离其宗的首映新闻不难写,她好说也是新闻专业毕业的,打不倒她的。

辞职的事就这样算了结了,总编没派给她其他任务,她也不要天天去杂志社报到。

那天,一家四口逛街逛到腿软。好像商场的东西都不要钱,方宛青女士好不心疼的,看到什么她穿得合适就眼不眨地给她买下,刷卡刷得她心戚戚的,最后她囔着累才把购物狂妈妈骗出了商场。

晚餐时,她吃了很多韩国烤肉,林书白和林仁兄喝了点清酒,方宛青女士居然会唱阿里郎》,怪里怪气的口音,笑得她前俯后仰。

晚上打车回家,拎着大大小小的包下车,她不经意地回头,看到不远处停着一辆眼熟的黑色宾利,她的心里像吹过一阵淡淡的凉风,瑟缩了下。

“妹妹!”林仁兄也看见了那辆车,在父母起疑前,拉住她。

“我知道。”她回给他一个微笑,笑得有些憔悴。

她没有再回头,和林仁兄打闹着一直到家门口。

把新买的衣服挂进衣橱时,不知怎么想起在君府里,她那些狐裘、罗衫、丝帕,一时心像被窒住,跑到林仁兄房间听歌。

林仁兄特迷周杰伦,她一向不屑,那种吐字不清的哼哈吧叽的,能叫歌吗?但有一首歌例外,她听过多遍。

“给我放首千里之外》吧!”她轻声说。

林仁兄在电脑中翻了下,找的是费玉清的独唱版。老版的歌星了,把这首歌的凄婉无力的沧桑刻画得入木三分。

不一会,房间中飘荡着他稍带柔和的浅吟低唱。

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沧海,我等燕归来。

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

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来,风声不存在,是我在感慨。

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

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谁来拆。

我送你离开,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沉默年代,或许不该,太遥远的相爱。

天涯之外,你是否还在,琴声何来,生死难猜,用一生去等待……

“唉,为那个男人值得吗?”林仁兄双眼凝视她,带着几分气愤,粗鲁地扯了纸巾递给那个听歌听得哭花了脸的人。

“不是为他。”她抽了下鼻子,怎么会是楚君威呢?

如果能等到君问天的到来,她愿意用一生去等待。歌中所唱的,在现实中怎么可能实现呢?

不敢绝望,却不得不绝望。

“妹妹,还记得邢辉的号吗?”邢辉一天十多个电话打给他,天之骄子竟然没有勇气打给这个哭得鼻子红通通的丫头,说真的他都替邢辉委屈,妹妹配不上邢辉的。

她一愣,她忘了邢辉的三日之约,要打吗?打了就代表她同意邢辉的追求,不打吗?她就要失去邢辉这个朋友了。

“妹妹,”林仁兄把椅子拉到她面前,洞察人心的眼眸直直地盯着她,“我也迷歌星、影星,但从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和他们一起生活。那种在光环下的人只可以远观,吃不消近赏。也许你心里还有另一个人,我猜一定是无法给你安全或者是不能给你承诺的人,不然你不会这么痛苦。现实一点吧,你不是做梦的年纪哦。邢辉和我们同年岁,但是我很佩服他,他优秀、成熟,有内涵,很沉稳,自我要求很高,难得他对你死心塌地,你怎么会这么好运呢?

抓牢他吧,不要总活在后悔中,过了这座桥就没这个店了。你可以说我装深沉,又没经验,可是老爸老妈对他都很赏识,他们是过来人,总不会看错人吧!“

黑白分明的清眸中溢满怅然若失的无奈,她缓缓站起身,走到窗外,看到楼下那辆黑色宾利已经不在了。

“言尽于止,你自己看着办!”林仁兄把手机塞进她手中,“如果你不给他打电话,我发誓你一定会后悔终生的。”

说完,林仁兄掩了门出去了,给她留下一室的安静。

她定定地看着手中的手机,觉得自己像个迷路的孩子,突然没了方向。

十,真情告白(一)

几场夜雨偷袭之后,这一年的夏再也顾不得矜持,摇曳生姿地粉墨登场了。温度高了起来,街上的MM们身上清凉起来,路边的冷饮摊多了起来,林妹妹好像也变得漂亮起来。

佛靠金装,人要衣装。方宛青女士大出血买回的那些衣服终于派上了用场,妹妹本来就高挑窈窕、皮肤白皙,现在天天换着新衣,怎么看都如百合花一般的芬芳、清新。方宛青带着女儿去学院旁听课,那一脸的骄傲,几里外的人都不敢忽视。

林家今晚包馄饨。

馄饨是个精细的食物,不是东北人口中讲的饺子。捡两颗大白菜,和点猪肉馅,擀两张面皮,折折捏捏就是饺子了。馄饨可不同,首先是馅讲究,猪肉得精,不可以是菜市场里碾的馅,是人亲自在案板上细细剁碎的,以保证肉汁的鲜美。虾是新鲜的、肥美的,剪尾和须,抽了里面的筋,洗净,再剁碎。豆腐是芝麻和黄豆一起磨成的,传说这种豆腐特别的香,用纱布小心地裹住豆腐,把里面的水分挤掉,成了一粒一粒碎末状。接着是紫菜,深海中的生物,在水中浸泡过,剪成一丝丝。这个季节,市场里还有晚生的野菜,碧绿青翠,用热水烫一下,剁碎,加上鸡蛋、葱、姜、糖、盐之类的配料,所有的和在一起就成馅,最后是馄饨皮,皮子必须是水晶面皮,很薄,方方的,包起来的馄饨,出水之后个个就像工艺品,晶莹剔透。

这么繁复的工程,林家轻易不做,但决定做了就一定要求很高,全家总动员,时间会选在某个假期时。方宛青和林书白去菜场采购,林妹妹和林仁兄收拾屋子,准备战场。

今天不是什么假期,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方宛青说要感谢一下邢辉在林妹妹病中无私的看护,请他过来吃个晚饭。她还特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这个时间好像就在邢辉和林妹妹约定的第三天。

林妹妹没有拿定主意是否给邢辉打电话,方宛青女士已经开始行动了。

邢辉在电话中笑着应下了,回过头给林妹妹发了条短信,“你想我过来吃晚饭吗?”

……

林妹妹咬了咬唇,看着爸妈忙碌开心的样子,她回了一个“嗯!”

邢辉下午就到林家乐,不过才三天,这人就像憔悴了不少,眼窝深陷,黑眸血丝满布,虽然特地整妆一番,还是看得出来为情所伤的痕迹,不过看着林妹妹的眼神倒是熠熠生辉。

邢辉很主动地道厨房要求帮忙,被方宛青女士笑着赶了出来,他跑到林仁兄的房间,两人聊了会最近的几大新闻,听林仁兄说学校里校花与校草的趣事,大笑声不时从房间里传出来。

林妹妹被妈妈逼着穿上一件米色的亚麻无袖连衣裙,纤细修长的手臂粉嫩嫩地露出来,剪裁精工的领口,恰到好处的露出秀美的锁骨,脚上穿了双紫色水钻的拖鞋,清清雅雅的在屋中走来走去。

邢辉在林仁兄房间哪坐得住,瞅见林妹妹进了房间,忙跟了进来。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谁也不讲话。许久,邢辉轻吁了一口气,一把拉过妹妹,紧紧抱在怀中,只是抱着,其他什么也没有做。

林妹妹感到他滚烫的胸膛急促地起伏着,心跳得很快。

“看不出来你还很骄傲,对我低下头,照顾一下我的自尊都不肯!”话说得埋怨,语气却是一腔的宠溺,“知道了,以后我主动一点,让着你一点,可以了吗?”

她欲张嘴,却被他用手指堵住,“是你同意我来的,这就代表现在我们的关系不再是同学了,林妹妹,要记住,邢辉是你的男朋友,我们要认认真真恋爱,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你不准装傻,不准东张西望,不准不接我电话,去哪里都要向我通报,想我的时候要告诉我,爱我更要大声说出了。嗯?”

“你能允许我心里放一个人吗?”林妹妹定定望住他,低声一句。今生无法再见到君问天,那么就让他永住在回忆里,住在她心底。

林妹妹忽然这么一句,这会儿……倒让邢辉傻了,说不出话。

缄默的空气在两人身边悄然流淌,窗外的风带着阳光的炽热飘进室内,邢辉却感到震撼、煞寒。

好久,他才找回声音,冰冷的视线瞅着她。“是他吗?”表情阴郁。

“不是,只是一个触不到的影子。”她看着他寒冰似的眼眸,实事求是地说道。

“他……已经不在这个世上?”邢辉问。

林妹妹眼中掠过剧烈的痛楚,邢辉看到了。林妹妹生命里有过那样一个人吗?既然已不在这个世上,他也就没必要吃什么飞醋,宽容大度地揉紧她,“行,现在就让他呆在你心中吧,不过,很快你的想法就会改变的。”

林妹妹闭上眼睛,张手回抱邢辉。她懂爸妈和林仁兄的意思,这世上再没有人比邢辉更适合她了。如果一定要和一个人在一起,不需要深爱,却能放心依赖,为什么不是邢辉呢?完完全全不同的两个人,她不要担心混淆,也不要担心移情别恋,她可以把整颗心都留给君问天。

馄饨包了很多,可是有两个很能吃的大男人,再多也不算多,方宛青也不知从厨房中端出几盘了,一眨眼的功夫,盘子就见了底,邢辉是学新闻的,舌灿莲花,把个馄饨夸得犹如天下第一美味似的,逗得方宛青笑逐颜开,连声说如果喜欢以后多来。邢辉顺着接了话,说阿姨我可当真了,我的家不在北京,有这种美味,我不会错过的。林仁兄斜睨了妹妹一眼,说邢辉,这家不就是你家吗?邢辉在桌下偷握着妹妹的小手,紧紧的。

晚餐结束,邢辉向方宛青和林书白说了自己为妹妹准备保研的事,也把自己以后的计划和对妹妹的安排简单说了说。其实,以方宛青和林书白的人脉,为妹妹争取一个保研的名额并不难,但邢辉能抢着他们前面想到,两个人都有点为邢辉这孩子对林妹妹的用心和爱意震住了。

林妹妹看妈妈那神态好像恨不得把自己立刻嫁了才能表达心中的感动似的,歪歪嘴,别过脸去,心中不觉得开心,涌上的是深深的无力。

送邢辉下楼的光荣任务当然非林妹妹莫属了。

今夜,天上挂着一轮上弦月,月色浅浅,星辰点点。散了热气的初夏夜,有点微凉。

邢辉自然不舍得与林妹妹立刻道别,但也不想跑远,时间已经有点晚了。两人手牵手在小区里兜兜圈圈。林妹妹不安地张望了下四周,没有看到那辆黑色的宾利,不觉有些失望。

邢辉真的太开心了,这个晚餐虽然不正式,但他知道他与林妹妹之间已经确定下来了。他是个非常传统的男人,对于感情要求很高,一生一世只想爱着一个,也渴望能被别人一生一世爱着。大一报到的那一天,他站在林荫道上,看到一个头发卷卷的,有着一对滴溜溜眸子的俏皮女生对着他微笑,他从没有过波澜的心突然波翻浪涌,有个声音一直在耳边叫道“就是她,就是她!”

是呀,就是她,他已经爱了她五年,今晚终于尘埃落定,他怎能不心生感慨呢?

在小区的大树下,他按捺不住偷偷啄吻了下林妹妹,温柔地把她抱在怀中,“还有一个首映式,就正式辞职了,是不是?”

林妹妹点头。

“那天要我陪吗?”

“不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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