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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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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书白两只手直哆嗦,欲起身上前扶起三人,方宛青早哭得一脸潮湿。楚君威拦阻两人,换来君仕林跪在两人面前。

“爸爸、妈妈,原谅问天的不孝,把你的儿女带回一千年前。从今往后,我的儿子仕林就留在你二老身边,替她的妈咪向二老尽孝。”

“这……这可以吗?”方宛青简直是喜出望外,林仁兄眼中一亮转过身。

林书白冷静地提醒道,掩下现在的狂喜,如果那样也好,是个寄托,“你们两个人要好好考虑,这不是小事!”

“爸爸,妈妈,我和妹妹都考虑好了。我们能为你们做的不多,以后所有的一切就由仕林来吧!仕林,给外公、外婆叩头。”楚君威冷声说道。

“不,叫爷爷、奶奶!”林仁兄走过来,“叫外公、外婆不够亲切,以后,仕林是我的儿子,我来做他的爸爸,我也会为他找一个很爱他的妈妈,这样孩子在这里就会很健康地成长,不会觉得比别人少了什么。不然看到别人有爸妈,孩子心中会有阴影。”

林书白欣慰地看着儿子,觉得他好像长大了。

楚君威一沉吟,和妹妹对视一眼,“好,你和妹妹本是同胞,仕林做你的儿子也不会错。仕林,先叩奶奶、爷爷,再叩爸爸,以后要乖乖地听话。”

冷漠俊美的男子语气有些哽咽。

小仕林认认真真地行礼,那三人也认认真真地受礼。

吃完饭后,楚君威要林妹妹陪林书白夫妇和仕林先回家,他说想吹会风,拉着林仁兄陪他走一会。

两人并没有走,而是另外找了个茶楼,进去喝茶。

“仁兄,”楚君威从带来的包里掏出一叠存折和房契还有一些证券之类的东西,堆满了一桌,“这些是我到这边后,这几年赚下来的,也做了些投资,现在全部交给你,因为我们是家人,你不需推辞,也不要讲谢谢。以后,爸爸、妈妈就请你多照顾,还有仕林,麻烦你了。”

“妹夫,你说得对,我们是家人,所以无需推托、客气、生分,我会收下,我会用这些让爸妈过得享受点、安逸点,让仕林接受最好的教育,因为这就代表是你和妹妹在做。”林仁兄一点一点把桌上的东西收起,心里泛起无言的心酸和感动。楚君威虽然只在这里只住了二年多,但赚下的财富足以让多少人望洋兴叹,这些不重要,而是他对家人那份不出口的关心和爱,远胜过金钱。

“也要记住替仕林找一个好的妈咪。把我住的房子卖了,重新买个大一点的,不要和爸妈分开,我怕他们孤单。”他听说在二十一世纪,子女成家后都是和父母分开的。

“我也不舍和爸妈分开,妹夫,放心,我们会过得很幸福,等下次千年穿越时,我们再次相遇,你看看我有没有食言。”林仁兄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楚君威不语,只是望着林仁兄,黑眸晶亮,绽开一丝笑意,笑意昂扬、欣慰。

这样,妹妹该和他走得安心了。

不去数,不去看,日历还是一页页的撕去,分离的那一天还是到了。

孟教授说千年开启一次的时间裂缝是凌晨四点,黎明前的最后一次黑暗中,地点就在林妹妹和楚君威穿越过来的湖边。

这一夜,林家的灯一直亮着,所有的人都坐在客厅中,小仕林很乖地窝在林妹妹的怀里,楚君威有点沉默。林仁兄拼命地说笑话,方宛青也是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林书白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

门铃突然被按响,众人诧异地看过去。林仁兄开的门,邢辉手拿一瓶香槟,微笑地立在外面。

“幸好我没来晚,我刚采访回来,就赶过来和楚先生喝一杯酒。”他对着俊美的男人挑挑眉。

“妈妈,请拿杯子。”楚君威不是疏离地点头,而是像二十一世纪的男人见面一样,握了握手。

邢辉显然还嫌不够,拉过他,来了个男人间的拥抱,分开时,邢辉眼中涌出了一层水雾。

“请好好照顾……妹妹!”他颤栗地说。

楚君威自信地倾倾嘴角,“我不止是照顾,而是深爱,胜过爱她的任何人。”

林妹妹咬着唇,泪大颗大颗落在君仕林的衣襟上。

方宛青拿出杯子,邢辉给一只只斟满,在无言的眼神流转间,个个一饮而尽。

出发的时间要到了,孟教授开了辆大的面包车已等在下面。

楚君威抱着仕林、牵着林妹妹的手,两人一步一回首,留恋地张望着。

方宛青几次站立不稳,幸好林仁兄跟在后面相扶着,邢辉则扶着林书白。凌晨的北京城,罕见的安静,车缓缓地开着,没有任何人讲一句话。不一会,车就到了公园里的湖边,漆黑的夜色里,只有几盏微弱的路灯在远处闪烁着。

“爸爸、妈妈,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自私。”林妹妹情绪已经失控,扑进林书白和方宛青的怀中,放声痛哭。

“说傻话,姑娘大了总要出嫁,只不过这次远了点,不过能嫁得问天那样的好女婿,爸妈就开心了。”林书白故意轻快地说。

方宛青拼命地咬着唇,不让哭声发出。

“爹爹、娘亲!”小仕林张开双臂,像是也明白这样的分离代表着什么,孩子哭得小肩直抽。

楚君威紧紧地抱着仕林,冷酷男人的泪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林妹妹和林仁兄也拥抱了下,兄妹俩什么也没说,只是笑笑。然后她向邢辉伸出手,邢辉轻轻地握住,低声说:“要过得比我幸福。”他偷偷用大拇指勾起她的小拇指,用只有她听到的音量说,“记住你的下辈子,我已预订。”

她笑,噙着泪。

“时间要到了。”孟教授冷声提醒。

刚刚还水平如镜的湖边突然泛起惊涛巨浪,湖水分成了两半,向岸边涌来,中间愕现一条长长的缝隙。

“那就是时间裂缝,只有一瞬间的开启。”夜风送来孟教授的催促。

“爸爸,妈妈!”林妹妹回头哭喊。

“爹爹、娘亲!”君仕林拼命晃着小手。

楚君威镇定地抱起林妹妹纵身一跃,眨眼之间,湖水突地平静,林妹妹脖中围着的一条丝巾悠悠地飘在湖心。

东方开始发白,天一点点的亮了。

二十三,穿越破胆(上)

第一次穿越来蒙古,她没准备,凑巧又看到白莲从棺材中爬出,哲别戴着面具站在一边,她被吓得三魂跑了两魂。

再次穿越到蒙古,她可是熟门熟路,还有老公陪着。依照老公的说法,他们应该恰巧落在湖边新建的木屋门口,睁眼就是家,佣仆抱着诗霖在屋内等着。

是吗?

林妹妹感觉到身子像落在一个飞速旋转的磨盘中,不管如何的头昏目眩,黑暗在压,楚君威一直紧紧地抓着她的手,只听到“啪”地一声落地的巨响,她本能地放开了楚君威的手,眼前一黑。

当她睁开眼时,仰望着头顶上的夜空,天似乎还未明,看不到一颗星,月亮不知是下山了,还是躲在厚厚的云层中。这样的夜,应该是漆黑的,可是当她缓缓坐起,凝目远眺时,天际却是一片通明,就像抹染着日出时射出的第一束火红的霞光。那霞光渐渐地向整个天空撒开,她看到了不远处起伏的群山,一会儿隆起,一会儿下沉,草原依旧茫茫。

那是传说中的北极光吗?她讶异地捂上嘴,目不转睛地看着,一时不知身在何处。背后突地响起一阵飞速疾奔的脚步声,她闻声扭头,她看到了草原中心的那片湖,还有那座楚君威口中的木屋,木屋里烛火摇曳,几个手持大刀的黑衣蒙面人像飞似的往她这边跑来。

有必要每次都这么印象深刻吗?她记性很好的,不需要来这些刺激的场面。

这种欢迎方式太特别了吧!

那些人是飞天堡的护卫吗?

显然不是。

……

她以手撑地想爬起来,不知怎么身子发软,努力了几下,又跌坐在地,当她积蓄力气准备再来一次时,几把刀齐刷刷地架在她的脖子上,冰凉的刀锋抵着肌肤,一动,就是血如泉涌,她定了定神,识时务地保持沉默、保持镇定,清眸急促地扫视着,在看到离她十米处一张俊美的面容时,她轻吁了口气。不过,他也不比她好到哪里去,更多的黑衣人围着他,一把把刀寒光闪闪。

楚君威,哦,到了蒙古,他应叫君问天!

君问天却像没看到眼前的一切,气定神闲地站起身,掸掸身上的尘土和草屑,如同野餐刚结束。

“请问是君堡主吗?”领头的黑衣人稍稍抬起头,打量着军问天一身二十一世纪的装束,不敢确定地问。

君问天微闭下眼,轻蔑地倾倾嘴角,“不错。”他没有反问你们是谁之类的话,而是转过身,向林妹妹走去。围在他四周的黑衣人不敢阻挡,让开了一条道,但却保持五步的距离,不疾不徐地跟着。

“夫人,你还好吗?”他欠身揽起林妹妹,温柔地替她捏去头上的杂草。

“老公,这就是你口中的天堂吗?”她促谐的噘起嘴,朝他瞥一眼,眼神却透露着惊惧的疑问。

“马上会有人出来自己介绍的。”君问天说,揉揉她有些微凉的面颊。

他这样说,她也就不再多问,缓缓转过身,天边猩红的光照亮了她的脸,几个黑衣人发出一声“啊”的尖叫,瑟缩地后退了几步。

“我长得青面獠牙吗?”她很受打击地问。

黑衣人哆嗦着,没人出声。

“老公,你说那是晚霞还是朝霞?”她看了那光好一会,仍没研究得出来。

君问天轻笑,俊眉上扬,“那不是晚霞,也不是朝霞,那是飞天堡。”

她瞪大眼看着他。

今夜没有月光,屋顶上方的夜空漆黑一片,可是在目光所及之处那儿的天幕却全然不是这样。那儿一片猩红,就像鲜血在四下飞溅。火炭灰随着草原上的微风朝他们这儿飘来。

“夫人,我不是说要为你建造一座天堂吗?那就从明天开始!”她听到君问天俯在她耳边笑着说,语气却是无比的阴冷。

“老公,诗霖……”林妹妹突然叫了起来,身子一晃,差点栽倒在地。

君问天紧紧环住她的腰,“不会有事的,夫人。”他说得无比肯定。

她却是越想越怕,盯着天边那团熊熊燃烧的大火,觉得毛骨悚然。君问天离开的这几年,飞天堡里又发生了什么事呀?上帝啊,这蒙古就不能太平一天吗?

她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后悔回蒙古了,可是怎么能让老公一个人陷在水深火热之中,幸好仕林没回来,不然会把孩子吓坏的。把孩子留在和平的环境里成长是英明的。想到这,她挺直了腰,深呼吸,再深呼吸。

想在蒙古存活,你必须要有一颗强壮无比的心脏。

“君堡主,请!”领头的黑衣人突然发话,指着木屋,做了个请的手势,神情不容拒绝。

君问天瞟了他一眼,冷漠地笑笑。“自己能走吗?”一转过头,对着林妹妹,脸上一派温柔。

“走是可以的,但你不能松开我的手。”她强调了一句。

“好傻!”君问天宠溺地笑笑,他怎么可能松开他的小闯祸精呢?

两人在几十位黑衣人的护送下,沿着湖岸往小木屋走去,一踏进木屋,就看到几个佣仆躺倒在血泊之中,已经没有了升息,血把厅中的地板都染红了,血腥气弥漫在整个室内。

林妹妹背心发凉,心口泛起一汪酸水,她“哇”地一声喷了出来。

“怎么了?”君问天掏出帕子替她拭着嘴边的污渍,担忧地拧起眉。

“别管我啦,老公,诗霖呢?”她无助地伏在他怀里,这些躺着的人中没有一个小女孩。他们遇到了好像不是善敌啊!“老公,你这几年没干什么坏事?”

“你不信任你夫君?”君问天不赞同地摇摇头,听到地下室中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他眼一眯,抱起林妹妹“咚咚”地走下台阶。

虽是地下,但因为悬着几颗夜明珠,倒比外面还要光亮。

两人站在台阶上,清晰地看到安放舒碧儿的水晶冰棺已被砸开,千年寒冰落了一地,散发出的寒气让室内的温度陡降了许多,棺材边立着一个白衣长发女子,手中握了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一下把舒碧儿的尸身肢解成一块块。舒碧儿尸身虽保持完好,但终归是具干尸,肢解下来的肉块像一团腐渣,堆成一团,发丝凌乱地缠绕着,谁会看得出那原来是个人。

林妹妹直觉得触目惊心,再也忍受不了,弯下腰,疯狂地呕吐着,直把腹内的胆汁都吐了出来。

“你很闲吗?”君问天握紧了拳,全身的肌肉都在抽搐着,对着白衣女子的背影,声音一凛。

正忙着的白衣女子身子一怔,缓缓转过头。

“啊!”女子突然发出一声惊恐地叫喊,她显然太惊讶,匕首“当”地从手中滑落,整个人瘫坐在一堆肉块之间,白衣上沾上许多冰渣和肉丝。

林妹妹被她的叫声吓得一抖,她抬起身,看过去,这次,她再也撑不住了,腿一软,晕倒在君问天的怀中。

那是一张除了眼睛和嘴巴完好,其他地方没有一处完好的狰狞的脸,满脸划满了刀伤,显目的刀痕白一块紫一块红一块的纵横在脸上,猛一看,犹如厉鬼一般。但那双眼睛却是煎煎清瞳,闪烁着如水的柔光,秀唇也如樱红一点,格外娇丽。

“她……她怎么还会在这里?”白衣女子的声音清雅婉转,尽管无比恐惧。

“你认识她?”君问天抱着林妹妹,慢慢的一步步走下台阶,眼中的杀气腾腾,毫不掩饰。

白衣女子低头看着一团人渣和骨骼,突地跳了起来,拼命地拍打着衣衫,无奈怎么用力,拍也拍不尽。

“别费力气了!”君问天冷凝地一笑,“花这么大力气和一个死去的人过不去,值得吗?为什么不直接对着我来呢,婉玉公主?”

“你……你认得我?”白衣女子放弃拍打衣衫,痛楚地看着君问天,表情是无比的幽怨,只不过配上那副面容,阴森得令人发慑。

“怎么会不认得呢?你在花月楼过得似乎不太好,可你终究等来了你的救兵,嗯嗯,你的父皇宋理宗还算是个称职的父亲,没忘了你这个女儿。可是婉玉公主,你怎么就不接受教训、学不乖呢?上次血淋淋的事实你还嫌不够吗?又要再来一次?”君问天平静地看着她。

婉玉神情一敛,放声大笑,美眸射出一道凶悍的冷光,“君堡主,此一时彼一时,上一次我是你的阶下囚,今日你可是我的阶下囚。呵呵,你的飞天堡,我如果猜想不错,现在已经成为一片焦土,而你心爱的娘子也成了一堆臭肉,让你对鬼相思去,至于你,我不会杀你,我要把你带回宋朝,阉身进宫做太监,朝朝暮暮伺候着我,做我的玩物。可是,”她咬牙切齿地吼道,“这一切都不比我在花月楼受过的耻辱,我毁了容也没保得住我的清白之身,我整日被一群像猪一样的男人压着,生不如死地西欧那个天亮盼着天黑,一日一日如行尸走肉般。君问天,这世上没有谁比你还阴毒了,现在我终于守得云天雾散,我要比你更狠更毒,我也要让你过过生不如死的日子。说,你怀里的那个女人是谁?”

君问天邪魅地弯起眼梢,“我新娶的夫人林……林儿,”妹妹这闺名还是留给他独享吧,他临时起意为妹妹重新起了个名,“你看着眼熟吗?”

婉玉有一刻为他俊容得微笑失神,但她很快就清醒了,“你可真是煞费苦心了,居然也找出一个如此相似的女子,你就这么爱她?死了不下葬,放在地下五年,最后还娶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呵呵,想当初,我爱你不亚于她,你待人差异怎么这样大呢?”

“想知道答案?”君问天一挑眉。

婉玉点头。

“那是因为她永远不会像你这么没有良知,不像你恶毒无耻,为得到一切,不惜伤害无辜的人。你这样的人当然不配得到我的爱!”他冷冷的,一字一句地说刀背。

“我也是被你逼的!”婉玉双眼血红,无奈地摇头,“不过,现在你找到与她相似的人又怎样?哈哈!”她对天狂笑,“你怀中的林儿很快就会像她一样,而且是当着你的面,说真的,君堡主,肢解干尸太无力,我非常期待一刀一刀割下鲜活的人体的感觉。”

对爱绝望又惨遇凌辱的女人要么郁郁而终,要么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不像人不像鬼的怪物。

婉玉就是。

她的话和室内的温度一样的冷,但君问天没有被冻着,俊容平静,神色自若,他若无其事的问:“那么,你想何时开始?”

婉玉怔怔地盯了他半晌,挑衅地迎视着他的目光,秀唇一撇。

“来人!”她对着外面大叫一声。

二十四,穿越破胆(下)

婉玉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点尖锐、刺耳,一下吵醒了林妹妹,她缓缓张开眼,“老公……好吵!”她皱皱眉,探身下来,全身软塌塌的,没有一丝力气。

君问天小心地扶着她的腰,无视脸扭成一团的婉玉。

“来人!”婉玉声嘶力竭地又加吼了一声。

林妹妹盯着近似于疯癫的婉玉,往君问天怀中缩了缩,“她……在喊谁?”

“喊她自以为会过来护驾的侍卫。”君问天嘲讽地倾倾嘴角。

护驾?侍卫?林妹妹一手捂住嘴,长长地睫毛在缄默的空气中忽闪忽闪地眨着,“老公,她是白……”翩翩……后面两个字她是用唇语对君问天说的。

君问天捏了捏她的掌心,以示回答。

林妹妹禁不住打了个冷战,初见白翩翩,她宛若一株独立寒风中的白梅,高雅脱俗,绝丽倾城,怎么也无法和眼前这个像女鬼般可怕的疯女人联系起来。

爱情是神力,也是魔力,可以让一个平凡的女子上天堂,如她;也可以让一个女子直坠地狱,如婉玉。

如果与君问天这样的男子相遇,没有被他爱上,就尽早避得远远的吧,为了安全着想。

她的老公从来就不是一位善良的天使,不过她不爱天使。

偷瞟一眼婉玉身后一堆的骨骼,她心又一窒,忙别过头,那是舒碧儿的肉身,想不到老公保存得如此完整,都五年多了呀,她不在的时候,老公就对着那具肉身倾吐相思吗?

幸好她还活着,又能和老公长相厮守,终于不负老公这番深情厚意。

一时间,只觉满心的感动,也没顾上眼前的危险,娇娇地环住君问天的脖颈,眸光中柔情如水,缓缓流淌。

君问天含情脉脉地凝视着她,修长的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

“够了!”婉玉再也看不下去面前的两人你侬我侬,眼底的火焰把一张狰狞的脸燃得通红,她捡起匕首疯狂地冲了上去,用尽全身的力气,瞄准林妹妹的后背,狠狠地就刺了下去。没等她得逞,同一个瞬间,君问天飞脚一个旋踢,踏掉她手中的凶器,再甩开一脚,她像片树叶“呼”地一下飞出去多远,“咚”地落在地下室的角落中。

“你……”婉玉趴在地上,如一块被撕裂的碎步,疼得直抽气,眼神仍然射出不服输的愤懑。

这时,楼梯上“咚咚”地想起急促的脚步声,先前还蒙着面一身黑衣胜券在握的侍卫们不知怎么变得狼狈无比,个个衣衫被刺成了一条条布片,身上挂满了血迹,布斤也没了,走路有些蹒跚,神情极其慌张。

……

“公主……”领头的侍卫看到角落里痛得龇牙咧嘴的婉玉,慌忙跑上去,扶起她,气喘喘地说道,“外面……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许多武士,我们的人已经死伤一半。公主,我们走吧!”

“不,本宫不走,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才有这样的机会,本宫不能白白错过。”婉玉口中吐血,不甘心捶打着地面,涕泪迸流。

“公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我们人手不够,保存实力要紧,走吧!”领头的侍卫不顾婉玉的挣扎,抱起她。

其他几个侍卫把刀伸在前面,谨慎盯着君问天,慢慢地往楼梯口撤退。

君问天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也不拦阻,手轻拍着林妹妹的后背,防止她再次呕吐。

“君问天,我还会回来的,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婉玉两只手在空中拼命地挥着,双脚直蹬。

“我随时欢迎婉玉公主再次光临。”如果你有那个命的话。君问天凉凉地勾起唇角,眉目一敛。

“婉玉在此发誓……此生不除君问天,誓不为人。”婉玉的嘶叫在空荡的楼梯间回旋着,阴森可怖。

你早已不像个人了,君问天嘲讽地摇摇头,根本没往心中去。

地下室内静静的,感到危险在慢慢散去,林妹妹的心却仍有点惴惴的,她鼓起勇气回头看向冰棺。

“婉玉应该庆幸我已经找回了你,不然我今天一定会把她捏碎。”君问天眸光一沉,同她一并看去,眼中蕴起怒意,冷冷地说道。

好一个婉玉,简直不知天高地厚,烧飞天堡,毁碧儿的尸身,杀他的佣仆,她和魔王借了胆不成?她是不是希望那摇摇欲坠的大宋朝要倒得更快?

好,那他成全她。

“老公,你……刚刚那个表情好可怕。”林妹妹噘起了嘴。

君问天轻叹一声,愧疚地拥住她,“一回来,就不太平,心里是不是有点后悔了?”

她心虚地吞了吞口水,脑中式闪过那么一丝,但她绝对不告诉他。梗着脖子,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有这回事,我们不是要共患难同享福的吗?要是我没陪在你身边,听说你遇到这些个事,我愁也要愁白了头。不过,老公,你刚刚怎么不紧张呢?难道你的武功可以只手敌几十把刀?”

君问天宠溺地弹了下她的额头,“你这小脑袋尽会胡想,我再大的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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