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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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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霖伏在君问天的肩上,恋恋不舍地看着院子,小脸都挤成了一团,眼泪挂在长睫上,院中的丫头们目瞪口呆。林妹妹咬咬牙,当没看见。

三人走到府门前时,四王妃得到通报,款款走出送客。

君问天放下诗霖,让她给四王妃行了个礼。诗霖对四王妃说不上亲也说不上疏,恭恭敬敬施了礼后,乖巧地立在娘亲的身边。

“君某告辞!请王妃代君某向小王子转达君某的问候。”君问天拱拱手。

四王妃颇有深意地瞟了眼林妹妹,笑道:“区区小事,君堡主无需挂在心上。察必,以后常来王府玩哦!”

“嗯,婆婆也要让烈哥哥去我家看察必。”诗霖脆生生地回道。

林妹妹眼瞪得铜铃大,诗霖喊四王妃婆婆????

“我会的!”四王妃走过去摸摸诗霖的头,“就是你不说,你烈哥哥也会去看你的。”她扭身看着君问天,“君堡主,你新娶夫人,怎么没请我们喝杯喜酒呀?君堡主可是大都城里举足转重的人物,上至大汗,下至大都知府,都该送份贺礼的。”

林妹妹真的有点讨厌这位四王妃了,什么智慧女性,怎么尽揭人家的伤疤,她的意思还不是说窝阔台在看到自己重回大都后,还会生什么歹意吧,就是想挑夫君和窝阔台对斗,她坐收渔翁之利,切,历史会重演吗?太小瞧自己的夫君了。

君问天云淡风轻地一笑,“飞天堡被火燃为一旦,君某在忙于重建之事,还没顾上宴请了。王妃这一提醒,君某会放在心上。相信,不久,该见的人都会见着的,天地是很窄很小的,岸上不见桥头上也会遇到。”

“呵,君堡主倒是想得开。”四王妃悻然地干笑,目送三人离去。这位君堡主现在越发的深沉了,怎么激将都没用,他那位夫人到底是人还是鬼呢?

君府正牌的大小姐被接回来了,那么假冒的二小姐就只有靠墙站了。其实,君府的佣仆们还不知君无忆是假冒的,不过,佣仆就是墙头草,正室和侧室向来就是划得很清。

君总管在诗霖回来以前,就备下了一季的衣衫。林妹妹与仕林相处了几月,已有些做妈妈的心得。亲自动手,给女儿扎了几根花辫,还系上粉粉的丝带,再配上粉色的小罗裙,打扮得就象个俏娃娃似的。她也特地和诗霖穿上一式的妈咪装,抱不动,她就牵着。母女俩形影不移,坐都挤一张椅子。君府中的佣仆不知其中干系,直说新娶的林夫人疼小小姐比亲娘还胜亲娘。

王夫人为了弥补自已几年来冷落孙女的愧疚,也放下身子似的讨好诗霖,房中什么好吃的都搬到林妹妹的房中。饭桌上,更是和林妹妹抢着照应诗霖。

朱敏和君无忆虽也坐在饭桌之上,可却感到象挨着冰山一角,冷得心中发怵。君无忆有些妒忌诗霖被王夫人疼爱,发火地踢着娘亲,扯开嘴来放声大哭。

朱敏不得不把她抱开,心惊肉跳的坐卧不宁。这只是正室与侧室之分,还是他们发现了什么吗?

所有的人中最幸福的人莫过于君问天了,仕林留在外公外婆身边,一定会被教得好好的,他不担心。诗霖又回到了他身边,有妹妹疼着。看着象两朵花似的妻女,冷漠的冰山男子温柔如暖阳一般,让人见了呼吸停滞。

……

饭后,诗霖午睡。夫妻俩牵手坐在床头,含笑注视着女儿的睡容。君问天为这恬静的一刻,心折得差点热泪盈眶。

他轻揽住妹妹,久久说不出话。

“老公。”林妹妹突然抬起头,小脸上浮出一些忧色,示意他出来。君问天讶异地随她来到凉亭,午后的夏风有些热度,不过凉亭中却很荫凉。

“你担心窝阔台还是四王妃?”他执起她的柔夷,放到唇边,密密吻着。“那些不要在意,我早已做好安排,而且不会让自己受到伤害,也不会牵连到飞天堡。”

“老公,那些我怎么会在意呢?我担心的是诗霖。”林妹妹怔忡地看着园中在烈日下炽烤的树木。

“诗霖不是回家了吗?你不信任老公有保护妻儿的能力?”君问天好笑地倾倾嘴角,惩罚地咬了她一口。

她没有象往常一样缠上他的脖子,两人唇齿相依。而是正色的摇摇头,“老公,我是担心斗不过命运。你知道察必是谁吗?”

君问天扬起脸。

“察必,元世祖忽必烈之皇后,生性仁明、勤俭自律,事事用心,是一位简约而不简单的环保专家,爱种花种草,设计衣衫、布料,明晰别人的心理,随事讽谏,多裨时政,为人善良,大气、能干,可爱又俏皮。她是一个男人的挚爱,是一位贤惠的妻子,也是一位称职的皇后,更是一个氏族的骄傲。”林妹妹哽咽地看着君问天,“老公,我知道历史不可以改变,可是我真的好害怕诗霖就是那位察必皇后。”

“不,不会的,”君问天现在方才明白妹妹在王府中为什么会那样情绪激烈,“察必是蒙人,我们家诗霖是汉人,蒙古皇后不可能是汉族女子的。那只是巧合,以后我们不要让忽必烈与诗霖见面,小孩子忘性大,我们带她回飞天堡,不然……想办法送诗霖回外公外婆身边……”他也有些着慌了,心头涌起重重的无力感,可却怎么也不愿屈服。君家的人不愿攀龙附凤,自有能力过得比任何人尊贵。嫁进皇室,再怎么宠爱,也是与众多夫人共事一夫,那种辛酸无法言喻。君问天的女儿,什么样的王子都配不上的,她应该是得到天下最优秀的男子一心一意的专爱,即使那样,也是很久以后的事。

“那……我们明天回飞天堡吧!”林妹妹话音还没落,君总管小跑步地向凉亭过来。

“少爷,少奶奶,忽必烈王子来了。”君总管抬手禀道。

三十三,似是故人来(一)

蒙古,地理位置偏北,游牧民族,依草原为生。蒙古男子体型与南方男子的清秀、俊雅不同,偏粗犷、高壮。因常年骑马、习武,饮食以奶制品和肉类为主,有些男孩在八九岁时就发育得象成人了。蒙古人在孩子九岁后就会寻思着给孩子定亲,十四五岁时成婚、生子。

林妹妹一路走着,想起这些,脑壳就一阵阵发麻。方宛青女士说从她十八岁时就开始象看小猫一样的看着她,她好象比方宛青女士辛苦多了,在诗霖六岁还没满时,她就要防备外面的强敌了。

真的是个强敌啊!忽必烈特别的早慧,过早地显示出帝王之才的天赋和机敏,好象他这么出众,也有她的一份功劳。早知这样,当时显摆什么呢?她是教他做个好皇帝,可没教他过早地窥探她的女儿呀!

“老公,我一定要把他骂个狗血喷头,让他无颜再踏近君府一步。”她愤愤不平地扭头对同样沉着一张俊脸的君问天说道。

“别慌,我们先听听他的来意,毕竟诗霖才六岁,也许事情没我们想得那么严重。”到底是大了不少岁,又是男人,思维就不同,也镇定、沉静多了。

“可我这心里象猫在抓,急死我了。老公,你……当时为什么不抱诗霖穿越呢?”那样就让方宛青女士看小猫去,仕林一个男孩子,总不可能有个什么公主来抢吧!

君问天哭笑不得地看着她,那穿越是他能操控的事吗?“妹妹,要不你回厢房陪诗霖歇息,我去接待小王子。”

杏眼猛地圆睁,“那怎么行?我坐在屋中等消息,会急疯了。走吧,走吧,我沉住气,不显山显水,不露声色,按步不动,后发制人。”她边自言自语,边忙不迭地往客厅追去。

小闯祸精是真的担心了,自己还是个孩子,突地做了六岁孩子的娘亲,就遇到这些事情,难为她了,君问天爱怜地摇摇头,上前揽住了她的腰,柔声宽慰道:“妹妹,这青天白日的,你难道以为小王子敢从君府中抢走诗霖吗?”

“对啊!在诗霖十八周岁前,我们是她的合法监护人,没有我们的首肯,没有任何人可以带走她的。”林妹妹秀眸一亮,小脸绽开了笑颜,“老公,你好聪明。我真是杞人忧天。”

她踮脚啄吻了下老公,抬头挺胸,现在又是一幅胸有成竹的得意样。

君问天失笑出声。

两人一进客厅,瞧见厅中坐着一个身穿铠甲的男子,满头大汗,满面灰尘,髻发紊乱,象是刚从战场上下来,还没来得及梳洗。

听到门边传来脚步声,男子急促地回过头。

目光相接,林妹妹突地变成了一座寺扁中供奉的泥胎,面无表情,一动不动。

上帝,她是知道蒙古男子发育得早,可也不过六年不见,一个小小少年怎么“哗”地一下长成了一个成年男子呢?当然脸庞还带着些青涩,眉眼也是少年那种英俊、清新,但那高耸的喉结,腮下未刮净的胡须,已经让人不敢把他再当作一个孩子了。

这名男子目光犀利,浑身上下透着股矫健和精明,不过,他掩藏得很好,唇角边温和的笑意让人动容得不知设防。

“小王见过君堡主、堡主夫人。”天,连声音也是男子的雄厚、低沉。他连过渡的变声期也没有吗?

忽必烈是目前为止见到林妹妹,第一个没有露出愕然之色的,似乎前几天刚刚见过,熟稔得不能再熟稔了。不愕然,不代表他就是一脸平静。忽必烈焦躁不安的看看他们身后,俊伟的面容一黯。

“小王子,好久不见!你这一身的风尘仆仆,是从哪里过来的?”君问天和风细雨地指指椅子,吩咐君总管上茶,自己和妹妹陪坐在忽必烈一边。

“小王刚从军营回到王府,听王妃说堡主来过。想起来已有两三年没见,便赶过来拜访。”他自嘲地瞅瞅自己的铠甲,“心情太急迫了,小王连衣衫都没顾上换。”

林妹妹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欲盖弥彰,看他们是假,找诗霖是真。

“堡主夫人,你好吗?”忽必烈转向林妹妹,眸中闪烁着真诚的激动。

他就知道,那位博古通今的神奇姐姐不可能轻易的离开人世的,有一天,她定会以另一个身份回到蒙古,所以他告诉察必,哪天看到街上有一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那就是她的娘亲。只是没想到,姐姐的身份没有改变,这让他太开心了。

“你说我看上去好不好?”林妹妹猛喝了两口茶,反问道。

忽必烈一怔,为林妹妹语气中的冷漠。“堡主夫人看上去还不错。”他小心翼翼地回道。姐姐以前总是爱逗他,抢着抱他,看他脸红,但有时也会很正儿八经地坐下来,和他说些治国安邦的道理,讲些令人深思的故事,从未有过这样的冷淡。

“夫人!”君问天微笑地拍拍林妹妹,“不要吓着贵客,说起来,小王子还是咱们的恩人呢,这三年,诗霖承蒙小王子的照顾,君某和夫人在这里多谢了。”他对着忽必烈拱了拱手。

“为什么要谢呢?”忽必烈有些意外的挑挑俊眉,“小王答应夫人要好好照顾诗霖和仕林的,这就是我的责任。”

“对啊,是责任,不是权利。那你为什么要为诗霖改名?”林妹妹沉不住了,开始炮轰。

忽必烈突然抿住唇,脸红红地不作声。姐姐还是和从前一样聪慧,什么都逃不了她的眼睛。

“你是不是存了什么不良心思?”林妹妹站起身来,冲到他面前责问道。

忽必烈郑重地抬起头,“小王让弘吉利部一户名门望族给了诗霖一个姓氏,改名叫察必,以后,诗霖就是真正的蒙古人了。小王的祖母、母妃都是出自那个部落,小王的妻子以后也定是要从那个部落中挑选的。”

“你……真的是有预谋的!”林妹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下,栽进君问天的怀中。

“是的!”忽必烈一点也不否认,一脸光明磊落,“小王自从认识夫人之后,认为能娶到姐姐这样的女子,是作为一个男人最大的幸福。但夫人是上苍赐给君堡主的,小王只能仰望。现在,上苍让一个和夫人长得一模一样的聪明、乖巧的诗霖出现了,小王知道,她定然是小王的妻子。但诗霖是汉女,蒙古王子的正妻不可以是汉女。这个对小王不是障碍,小王于是就想了这个变通的办法。”

“啪!”林妹妹无预期地掴了忽必烈一掌。

忽必烈惊愕地瞪大了眼,双手紧握在拳,死命地咬着唇,不敢置信地瞪着林妹妹。

君问天也有些小小的吃惊,他不着痕迹地护卫在妻子的身边,防止忽必烈还手。

林妹妹平视着忽必烈,神情冰冷,“小王子,我非常后悔当初那样疼你,以为你明大理、知轻重,真的是个人才。没想到你却是用你的聪明在做这样的盘算。告诉你,收起你的如意算盘。君诗霖就是君诗霖,不可能是某某察必。你想要察必,到你们蒙古人里我去。婚姻大事非同儿戏,没经过父母同意,和一个六岁的小女生说什么,那只是过家家。小王子,你现在已是带兵打仗的将才,过家家不太适合你了。”

忽必烈没有一丝退让,倔强地咬着唇,“夫人教小王的一切,小王都铭记在心,也一步一步的按照夫人的要求往前走。小王对诗霖不是过家家,小王若象夫人所讲的,有那样的未来,那么小王就在这里承诺,那个江山,小王将与诗霖共享,并一生一世专情于诗霖。”

疯了,疯了,她怕的就是他的承诺,她想要的是他的放弃。林妹妹握着君问天的手微微颤抖。

“小王子,你真会说笑。”君问天凉凉地开口了,把慌乱不堪的林妹妹扶坐到椅子上。“你说我君问天的女儿有过继给别人的必要吗?”

“君堡主,拜托了!”忽必烈深深地作了个揖,“在小王的心中,君家的小姐远比蒙古的公主、郡主高贵百倍,但那是祖先定下的规则,小王是出于无奈,请堡主成全小王与诗霖。”

“诗霖才六岁,怎么可能谈婚论嫁?你早过十二岁,不要为诗霖而耽误了你的美好姻缘。但荣幸你对我们诗霖的厚爱,但是恕难承受。”君问天清清冷冷的,把忽必烈的一腔诚意,推到了天边。

“年龄不是问题,小王不急,可以等诗霖长大,只有君堡主同意小王与诗霖的婚事,一切阻拦,都让小王来挡。”忽必烈神情坚决,并不因为君问天和林妹妹的态度,而有一点怯步。

“你……简直是不可理喻!”林妹妹恨恨地跳着脚,怒斥道。

君问天冷冰的双眸一眯,“小王子,有件事你可能不太清楚,四王爷当年替大汗赎罪,那件事实际上是……”本小说由ωωω。ūмDтхт。сοм提供下载

“君堡主,”忽必烈突地出声打断他,目光炯炯对着他寒冰似的眼眸,“夫人早就教导过小王,帝王家的恩怨不可用寻常的恩仇来理解,这是命中的定数,无法选择。父王给了小王十年,而诗霖则会陪小王一生,小王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绯徊,也永远不会后悔。”

气氛突地缄默,林妹妹悲绝地叹了口气,这小王子认真了,九头牛也拉不回。可是诗霖才六岁,这恋爱谈得也太早了吧!

历史真的无法改变吗?

“可四王妃好象和小王子的看法不同。”君问天阴郁地说道。

忽必烈接话,“诗霖这三年是小王亲自照顾,母妃心里怎么想,对小王没有丝毫影响。小王若不能呵护好诗霖,何敢言谈做什么大事?”

君问天笑,忽必烈让人欣赏又让人觉得好气,“这样吧,小王子,十年后,我们再坐下来谈这件事,毕竟诗霖太小了。”他想了个折衷的法子,不然再这样僵持下去,也不是个事。

林妹妹好崇拜地看着老公,不得不承认还是老公老谋深算。

忽必烈俊伟的面容一僵,愣着,好半天没有说话。许久,他才找回自已的声音,“君堡主,可不可以提前四年?”

“没得商量!”林妹妹抢着一挥手,十年她都嫌短,六年?做他的大头梦了。这十年,她想方设法要移民,搬到忽必烈找不到的地方,反正她老公有的是钱。

“那……小王可以见见诗霖吗?”忽必烈嘴角抽搐了下,眼角泛上一丝无奈和痛楚。

没等林妹妹和君问天发话,门外传来一声娇娇的惊呼,“烈哥哥……”刚睡醒的诗霖由丫环领着站在外面,她欢喜地象只小黄鹂扑闪着两只翅膀,飞向了忽必烈。

忽必烈惊喜地抱起诗霖,“察必,今天乖不乖?”英俊少年脸上满是毫不掩饰的爱怜和宠爱。

“察必好乖的,有认真吃饭,有认真做事。咦,”诗霖从怀中掏出小丝帕,细心地替忽必烈擦拭着脸腮上的灰尘,“烈哥哥不爱干净,也不洗脸,好脏哦!这里有,这里也有,别动,乖!”

忽必烈嘴角噙着笑,闭上眼,任一方小丝帕在脸上移动。

“烈哥哥,察必想等你回来再离开的,可是爹爹说王府不是察必的家,不能久呆。”

“没关系,不管察必在哪里,烈哥哥都会找到的。有烈哥哥的地方,就是察必的家。”

……

“那察必可以和烈哥哥回家吗?”诗霖开心地问道,紧紧地圈住忽必烈的脖子。

“当然!”忽必烈欣慰地重重点头。

一边,君问天和林妹妹目瞪口呆地看着一脸认真的诗霖,他们刚才说的那一大通,好象没什么效果啊,当事人君诗霖立场不坚定。

34,似是故人来(二)

忽必烈有多少话无法启口。

从他第一眼看到襁褓中的诗霖时,那粉红的脸腮,俏小的鼻子,微卷的发丝,清澈如湖水般的双瞳,他就喜欢上她了。

诗霖对他不仅仅是未来的妻子,也是他的朋友、知已。姐姐以前就说过,薄情最是帝王家。确实不错,父王与大汗是一娘所生的亲兄弟,却明争暗斗多少年,最后不得不赔上性命,他不怨大汗,换作他坐在那个位置,也会那样做的,不然死的那个人就是他了。

他们弟兄四个,虽然离那个汗位还有些距离,但母妃日日耳提面命,告诉他们那个汗位迟早会归还给拖雷家的,为此,他们也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现在忍耐和委屈地在大汗手下做事,不露锋芒。姐姐明说、暗说过多少次自己未来的责任,他相信姐姐不会骗他。于是他比其他兄弟做得更卖力、更好,对自己的要求更高。他在王府排行第四,想坐到那个位置,要防的不只是窝阔台家系,还有他的亲生兄弟们。

藏着这样的理想、秘密过日子,他也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怎能不孤单呢?

不,他不孤单,因为他有诗霖。

为了能把诗霖留在身边,他第一次违背母妃,据理力争,非常坚决,甚至不惜用心计耍阴谋;为了诗霖,他不惜和嘲笑、讥讽诗霖的兄弟们拨刀相对;为了诗霖,他亲自挑选诗霖的佣仆,用自己的俸禄支付月钱,和王府不扯任何关系。

他的诗霖象只快乐的小蜜蜂,在他的呵护下慢慢长大了,活泼、俏皮、可爱而又体贴。早晨起床在他的院落中忙忙碌碌,种花种草,做她喜欢的事,为了节俭,诗霖亲自种茶、种瓜果、纺衣衫。天一傍黑,就依在院落门外,张望着他回院的小径。一看到他的身影,小脸上绽开花朵般的笑颜,跑上前,扑到他怀里,替他擦脸、替他理乱发,摸着他不屈服的胡渣,笑得咯咯的。

因为诗霖年幼,因为他的忙碌,每天相处的时间可并不很多,因为他坚定诗霖以后一定会是他的妻子,一回到他的小院,他们就形影不离,外人根本不知,他会和诗霖一起共浴,一起共眠。

淡黄的烛光下,诗霖睡在他的怀里,黑白分明的秀眸专注地看着他,那是他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他会把压在心里的任何话都会向她坦露,她不管懂与不懂,认真的听着,从来不会听到睡着。如果他今天受了什么委屈,她则会爬起身,亲亲他的脸腮,亲亲他的心口,拍拍他的背,象他哄她睡觉时一样,让他闭上眼,低低地吟唱。

诗霖是小,可她懂他,她给了他别人给不了的一切,让他觉得在通往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时,他一点也不孤单。从而也在他心里树立了一个目标:不管是江山还是他的生命,都要与诗霖共享。

现在,如果谁从他的身边抢走诗霖,除非一刀刺死他,不然他一定会战到他倒下为止。依他的自信,倒下的那个人从来不会是他。

可是现在来抢诗霖的人是他最最敬爱的神奇姐姐,也是诗霖的娘亲,他该怎么办呢?

那他唯一的胜算就是诗霖对他的一颗心了。

诗霖没有让他失望,她心里想着是他,是他和她的那个家,少年英雄激动得眼中突地一湿,窝心地把诗霖按在怀中,胸膛急促地起伏,满心荡漾着说不出的欣慰和狂喜。

“喂,忽必烈,男女授受不亲,你抱得也差不多了,把诗霖还我。”林妹妹不服输地抢过诗霖,双眸含怒。

“姐姐……”忽必烈声音突地一哑,“我什么错事都没有做,你为什么不能象从前那样疼我?”

林妹妹被他脸上的沉痛表情怔住了,而且她好象真的做不了一个恶人,他唤她姐姐,以“我”自谓,和她提从前,她心中一下子就软了。但她很快就摇落了这些念头,这事不能心软,事关诗霖一生的幸福。

“小王子,姐姐走之前,和你说过,如果姐姐生的是女孩子,你不可以喜欢她。不是说年龄的大与小,也不是说你不够优秀,而是姐姐不想诗霖与帝王家扯上关系,因为那将意味着一生都会过得辛酸。”察必过得辛苦吗?不,她算是历史上罕见的最幸福的皇后了。就是这样,也不行。

“娘亲,诗霖和烈哥哥一起不辛苦,很开心的。”小叛徒君诗霖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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