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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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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马文龙转成了新四军。

说来说去,原来这个马文龙是弟弟的救命恩人,这让张贤有些感激,同时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马文龙来到张贤兄弟的身边,向两人的相认道着贺,同时张贤也向他提出了一个要求,他要把自己的弟弟带在身边,让他脱离新四军。可是,还没有等马文龙说话,张义却叫了起来:“大哥!我不当蒋匪兵,我只当新四军!”

张贤愣愣地看着自己刚刚认回来的这个小弟,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

马文龙在边上却“扑哧”地一声,笑了出来。

张贤转头看了他一眼,忽然想到当初在军校中,一个教官曾经给他们讲过,这些共产党最会蛊惑人心,经常打着革命的旗帜,来欺骗那些还分不清是非的热血青年。看来,自己的小弟也被他们蛊惑了,只是此时不是一个说话的场所,也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等哪天找到了一个机会,一定要好好的为这个小子洗洗头,让他清醒清醒。

※※※

张贤一行跟着新四军走了一天,渡过了汉水,来到了一座山中,在一个叫做刘集的村子里停下了。

“这就是你们的根据地?”张贤问着马文龙。

“是!”马文龙道,同时告诉他:“我们这里是湖北的中心,呵呵,东到武汉也就两百余里,西到当阳也是两百余里。”

“这里离鬼子最近的据点有多远?”张贤不放心地问着。

“南边的雁口驻有鬼子一个大队,约有不到一千人,加上伪军的一个旅,离这里只有五十余里。”

“这么近呀!”张贤有些惊讶,在他觉得,这些新四军肯定是躲在深山老林里,就算鬼子想打也打不到的地方,抽个空才会下一次山,就和山大王一样,抢了就走,只会打游击。

马文龙以为他怕了,不愠不火地道:“你知道吗?那个伪军旅原来不过是一个团,也是你们国军里的,襄阳会战时被鬼子包围了,呵呵,那个团长没有你有骨气,没敢和鬼子打,率部投降了,被编到了那个汪伪的武汉行营主任扬揆一手下去了,到现在还升任了少将旅长。”

张贤皱起了眉头来,有些不快地问道:“你说这些给我听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马文龙幽幽地道:“我只是说国军只要投降,都会得到鬼子不错的优待。呵呵,我在想,你要是没遇上我,最终被鬼子吃了,会是什么要的结果。”

张贤紧盯着他,恨不能拉着他出去打一架。马文龙说这些话,完全是在嘲讽他的国民革命军,同时也是对他的旁敲侧击。他好不容易使自己冷静下来,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不是所有的国军都愿意当亡国奴,我要是怕吃掉,也就不会突围了。”

“是呀!”马文龙也道:“说实在话,我从来都看不起你们国民党人,呵呵,不过也是襄阳会战,让我佩服了一个人,就是你们的张治中将军,从那时起,我真得相信我们师长的话了,国民党里也有抗日的英雄。”他说着,又看了看张贤,同时真切地道:“其实,小兄弟,我也很佩服你的,就这么一个小小的连,竟然能够从那么多的鬼子包围里冲出来,换成我,只怕也办不到。你这个国军与我见过的国军真的不一样!”

“哦?怎么不一样呢?”

马文龙又笑了笑,道:“我们新四军有一个长项是你们远远不及的,那就是这两条腿!呵呵,我说的可不是逃跑,我说的是行军。我们跑了一夜,你竟然可以跟上,没有被掉队,这说明你的队伍也很强。这一路上我也观察了,你这个连的人很守纪律,而且手下的弟兄之间也十分默契,远不是败兵之相,呵呵,这是我以前没有见到过的。”

“那你以前都见到过什么样的国军呢?”

“说起了那就扯得有点远了!”马文龙道:“我和你们国民党打了五年的仗,要不是抗战,说不定我还在桐柏山和你们打游击呢!我所见的国军都是欺负老百姓有能耐,遇到我们红军就只知道跑!”

“你当过红军?”

“是!”马文龙点着头,忽然问着他:“我记得你跟我说,你是十八军十一师的,听说当年十一师也参加过对我们红军的围剿,不过差一点被我们吃掉了,你们那个师长若不是化妆术高超,呵呵,也会被我们擒获。”

张贤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那是第四次围剿时的黄柏岭战役,因为当时那个师长的好大喜功,孤军深入,才倒至了十一师几乎全军覆没,这也成了十一师战史上的一个最大的耻辱。当然,那次惨痛的教训也成了每一任十一师到任师长的必修课。如今马文龙又提起旧事,在张贤看来,无非是想向他炫耀。当下,也反唇相讥:“是呀,红军战术运用确实不错,不过我一直不明白,怎么到最后却要放弃自己的根据地,反而变成了石达开那样的流寇?”

马文龙愣了下,而后却又笑了起来,道:“你小子真是太敏感了,我只是想和你随便聊一聊。如今是抗战,打鬼子才是真的,其实共产党也好,国民党也好,只是信仰不同,大家都是中国人,我们的目标都是为了国家的复兴。这就好象是一对兄弟,有时候会吵吵打打的,不过,要是敌人来了,还是要一致对外的。”

“是呀!”张贤也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兄弟!但愿我们真得能永远地做兄弟!”

第七章 兄弟(三)

让张贤没有想到的是,这个马文龙并非一个打家劫舍的强盗出家,原来他上过黄埔军校,也学过自己所学的那些课程,是一个文武双全的领导。而那个马文龙所说的教导员也是一个文化人,是个大学生,叫做郝彬,他是从延安过来的,不过在张贤的眼里,这个教导员就是一个书呆子,在带兵打仗上与马文龙相比,就是一个小孩子。而这个教导员也并没有如马文龙所担心地一样,对张贤的国军队伍进行排斥,他只是觉得马文龙私作主张带这么一个国民党的队伍回来,有一些不妥当,于是马上向大悟山的师总部作了汇报。张贤一直在担心新四军会记恨皖南事件的事情,会为难自己,哪知从大悟山方面传来的电令却是让马文龙部作好统战工作,必要时护送这支离队的国军回归。看来,新四军也并非教官与师长他们所宣讲的那样,也许确实有一些土,但绝非蛮。

刘集是一个相对来说比较大的村寨,位于一个四面环山的山岙之中,一条小河从山岙之中穿过向南流去,四周稻田参差错落,山上树木茂密,时值深秋,漫山的秋叶红的似火,黄得似金,揉碎在葱郁的松林间,就是一副美丽的江山图。

看来,新四军很会做群众的工作,刘集的居民们对新四军十分拥护,他们组织了严密的民兵组织,几乎家家都有民兵,几乎家家都在抗战;而且当地的百姓都十分自觉地为新四军做着各项服务,不仅为这些新四军提供军粮,村里的妇女们还为新四军做军鞋,而且把伤员们接回自己的家里,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地照顾有佳。当然,新四军对这些百姓们也是有求必应,主动地为大家收割稻子,打谷扬尘,抢着做力所能及的事情。张贤从来也没有见到过这种部队,与百姓的关系如此融洽与和谐,就是自己所属的十一师,从不与民争,也从不会扰民的部队,也没有这样好的待遇。看到这些情景,他不由得对新四军有了那么一点点的好感。当这些老百姓看到一支国军的队伍也驻进来时,却是用那种异样得都让人压抑的眼光来看着他们。

马文龙的新四军有五百多人,这同张贤的警卫一连相比,占了绝对的优势。新四军驻扎在村东的一个山神庙里,而张贤的警卫一连则被郝彬安排在了村西早已不用的戏楼里。部队一驻扎好,张贤马上让机要班安好电台,联系师部,半天双方才接通。原来,十一师曾尝试联系张贤已经很久了,可是一直没有回音,在所有人的心中,警卫一连已经被鬼子吃掉了。正当大家心情沉痛,准备放弃之时,却传来了警卫一连的消息,这让十一师所有的人都兴奋不已,方青给张贤发了一封激动万分的电报,上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话:警卫一连万岁!

张贤向师部报告了他的方位,明确地告诉他们,警卫一连已经冲出了鬼子的包围圈,被新四军某部所策应,现在在共产党的地盘内,因为伤员过多,所以只能在此休整。师长方青同意张贤的主张,让他等到合适的时候再带部回归,同时还向他打着保证,警卫一连的番号会留着,一直等到他们回来。张贤总算如释重负,有了师长的这个电令,就算将来有人追究他的责任,他也不怕了。

从机要班出来,张贤就看到了自己的许多士兵正在戏台之上向下望着,而同时耳边还传来了隐约的歌声。他奇怪地走过去,问着他们:“你们在看什么?”

熊三娃见他过来,告诉道:“连长,我们在看新四军割稻子。”

“哦?”张贤也站上了戏台,这个戏楼是建在村子西边的半山坡上,戏台又是戏楼的主要部分,站在这里,可以看清山下的整个村子及那些环村周遭的稻田,而此时,金黄的稻田里正人头攒动着,大家都热火朝天在收割着,边上的空地上,还有许多打谷粒的人。看着那些紧张忙碌的人们,张贤忽然觉得这才应该是大家所企盼的生活。

“连长,那些割稻子的都是新四军!”熊三娃告诉他:“真没想到,新四军不仅能打仗,还会干农活。”

“怎么?你们也想去吗?”张贤随口问。

“这个时候我们家也应该是收稻子的时候了,只是不知道家里面我爹娘要收到什么时候?”一个士兵看着下面的人群,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家来。听他如此一说,大家都默然了起来。是呀,他们大多是被抓来的壮丁,走了这么一个壮劳力,家里的农活又有谁能帮着做呢?还是要靠苦命的爹娘。

尹剑走了过来,向张贤建议着:“连长,我们也去帮他们收吧,听老乡说,每年这个时候,鬼子都会来抢粮的,要是收晚了,就会被鬼子抢去!”

“你们都会吗?”张贤问着大家。

“会!”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张贤却笑了笑,道:“我从来没有干过,这样吧,我和你们一起去帮老乡收稻,不过你们可要教我!”

“是!连长!”大家齐声答应。

※※※

“九月里来是重阳,稻呀么稻呀么稻谷香;挥起那个镰来汗刷刷哟,收呀么收呀么收秋忙。……”歌声齐整得就像他们的队伍,让张贤也为之欣喜与振奋。

“哟!张老弟也带队过来了?”马文龙老远看到张贤,直起身就这么喊了起来。

张贤笑道:“我们也过来帮下忙,省得到时被敌人抢去了。”

“是呀!”马文龙也点着头,告诉他:“据我们的内线情报,这几天敌人会下来清乡,所以这些稻谷也不能等了,必须在这两天抢收起来,然后藏到山上去,既然来了,就快快动手吧!”

“嗯!”张贤把自己的队伍也摊开来,铺在金色的稻田中,挥汗如雨地割了起来。

不知是哪个好事的家伙喊了起来:“喂!我说国军的兄弟们,你们有没有胆量和我比一比,看谁割得快?”

这边马上有人附和着:“好呀,比就比,看谁怕谁!”

于是在一片嘈杂声中,那两个小子真得比了起来,不一会儿,两人就割了长长的一溜,而张贤再看看自己,才割了几步远,可是已经累得腰酸背痛了,看来,这个割稻谷的活也并不比打仗轻松。

他直起了腰来,看看都割在他前面的士兵,真有心不做了。这时,却见弟弟张义提着一罐水跑了过来,倒出一碗递给他,叫着:“大哥,你喝水,先歇一会儿,我来替你。”说着,也不等他答应,已经接过他手中的镰刀,俯下身熟练地割了起来。张贤一边喝着水,一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这个小弟,看来,生活已经把他磨砾得成熟了,想想当初在家里,大家都惯着他,别说是农活,就是家务活都做不来的。

那边两个比赛的家伙已经出去老远了,张贤在后面也看不出谁快谁慢。

马文龙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块毛巾,笑着问道:“没干过吧?”

“是!这是第一次。”张贤接过毛巾,擦着不断冒出的汗,老实地告诉他。

“第一次都这样!”马文龙笑道:“当初我也是和你一样,半天也割不了多远,却累得要死。”

“你不是从农村出来的吗?”张贤有些奇怪。

马文龙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他:“我们家祖宗三代都是商人,到我父亲时,在汉阳开了个钢厂,本来要我们兄弟继承他的衣钵,呵呵,我大哥最听话,我却最不听话,所以被他赶了出来,当了这个兵。”

“那你为什么不当国军的正规兵,却要做共产党的杂牌军呢?”

马文龙愣了一下,皱了下眉头,又舒展开来,依然是一脸的笑,对他道:“其实当初我也是怀着救国之心报考的黄埔军校,那还是十年前,当时我才刚刚十八岁,毕业后也在国民革命军中当一个排长。呵呵,我那个部队真得很差,打仗不行,欺负老百姓却很在行,当时我都想离开换一个行业,或者回家向老爹认错,也就是在这时,我那个连长留住了我,他是个共产党,是他介绍我也入了共产党。呵呵,那些大话我也不说了,我知道就是说了,你也会捂耳朵。后来,我们被派到大别山围剿红军,于是连长带着我们一个连在战场上起义,就这样我也成了红军的一员。再后来,我当过红军连长,营长,甚至团长,而这时红军内部出了点问题,被你们老蒋打败了,被迫长征,我跟着部队转战四川、甘肃,参加过西征,后来到了延安,抗战爆发后,又随着我的老首长回到这里创建根据地,来打鬼子。”

听着马文龙的经历,张贤暗自嗟叹,他的身世比自己要好多了,自己不过是一个教书匠的儿子,人家可是大资本家的儿子,可是所选的道路却是这样的不同,他隐隐感到这个马文龙有可能会成为自己以后的对手。

晚上,大家也没有闲着,因为时间紧迫,真说不好鬼子什么时候会来,说不定明日就到了,所以他们点灯夜战。张贤没有再去割稻谷,而是跟着马文龙一起踩着脱谷机打着谷粒,这个工作要比割稻谷舒服了许多,只是晚上虫子太多,有些咬罢了。

而在热闹的场面里,更热闹的是两个不同军队的军歌对阵,这些对阵却不是马文龙与张贤畅导的,而是这些可爱的士兵们自己烘托出来的。

先是,新四军士兵们一边干着农活,一边齐声唱着劳动号子,可是唱着唱着,就唱上了军歌,首先被唱的却是《三大纪律八项要注意》,这首歌的曲调与十八军军歌一样,只是词不同,于是等他们一唱完,不知是谁就带头唱起了十八军的军歌:“君不见,汉终军,弱冠系虏请长缨;君不见,班定远,绝域轻骑催战云!”这一唱,警卫一连的人都跟着唱了起来,歌声同样齐整嘹亮:“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况乃国危若累卵,羽檄争驰无少停!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

马文龙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活,不由自主的喃喃自语着:“弃我昔时笔,着我战时衿,一呼同志逾十万,高唱战歌齐从军。……”仿佛是找到了什么共鸣,更或者是他自身的写照。

这边军歌一落,那边新四军的军歌又唱了起来:“光荣北伐武昌城下,血染着我们的姓名;孤军奋斗罗霄山上,继承了先烈的殊勋。……”只是这首歌太长了,而且曲调又太多了,唱着唱着就有些乱了,不过,大家都十分认真,都十分卖力,都希望自己这方能把对方压下去。

然后又是《义勇军进行曲》,又是《大刀进行曲》,等等,恨不能把大家所有会唱的歌都唱出来。

张贤与马文龙互相看着,然后又都会心地一笑。

这真是一个最愉快而又最充实的晚上,在张贤以后漫长的岁月里,再也想不出会有哪一个夜晚能与这一夜相比。

第八章 清乡(一)

张贤并没有与士兵们住在一起,他被郝彬安排在了一位老乡的家中,房东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娘。

这大娘姓李,本来也有一个儿子,但是在抗战之初被抓了壮丁,不知被抓到哪里去了,再也没有消息。剩下这个李大娘一人,眼睛哭出了毛病来,每到晚上总是看不清楚。那也是赶了一个巧,那天晚上,张贤的军服太脏了,被着熊三娃拿去洗了,而把自己的军服给他穿上。这个李大娘来到打谷场,看到张贤后第一眼就认作了自己的儿子,拉着他的手,死活不放。后来听村民们说她的儿子走的时候,也是穿着张贤这样的军服,年纪也相仿。呵呵,其实四五年过去了,他儿子早就大了不少。

看着这个老人如此地真情切切,张贤不忍让这个孤寡的老人伤心,于是便答应了郝彬的请求,暂时住进了李大娘家。郝彬又怕张贤难堪,于是把他的弟弟张义也安排了进来,李大娘蓦然间多出了两个儿子,哪有不高兴的。

张贤一直记得马文龙那天晚上跟他说的一句话:“我们当兵的其实是鱼,这些老百姓们其实是水,水里面可以没有鱼,而鱼却不能没有水。”这句话其实很真实地说明了兵与民的关系,就是鱼水之情。可惜这在国军的军校课本里,从来就没有提到过,以至于这些国军的军官们,从来也没有把百姓当成自己的父母,有的甚至于以欺压百姓为乐。这真是国军的悲哀,或许会有那么一天,他们终会明白,没有水,鱼是没办法活下去的。不过,只怕真得到了那时,国军已经不是共产党的对手了。

“如果以后国民党还要与共产党打的话,你认为谁会赢?”当时张贤忍不住问了他一句。

马文龙毫不迟疑地回答:“当然是我们共产党。”

在没到刘集以前,张贤一定会认为他在吹牛,可是,在刘集的这几天里,让他真实地感受到了军与民的真切感情,以及新四军严明而又强悍的军风,他不由得不信。

“也许,在冥冥之中,胜负早就可能有了定数。”他只能这样地回复着同样的问题。

马文龙笑了,告诉他:“我们共产党人不信这套的。呵呵,不过,老蒋有的作为实在是太残忍了,最终会惹得天怒人怨。还记得那个花园口的掘堤吗?虽然洪水将鬼子挡在了豫东,但是却造成了百万的百姓丧命,千万的人流离失所。你想,那些冤魂会放过他吗?郝彬到过黄泛区,他告诉我说,那里的百姓恨你们国军更甚于恨鬼子。”

张贤相信马文龙的话,但他同时也警惕地发觉,这个马文龙很会说词,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好险被他说服了。当下也坚定地告诉他:“也许你说得没错,但是现在是我们合作时期,我不会投靠共产党的。当然,也许等鬼子被打败了,我们有可能再度交锋,但是,我只希望这一天不要来得太早;就算它来了,我也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对手,因为我怕将来会对你下不了手!”

马文龙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之后,他也对着张贤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可能会对你下的了手!”

张贤沉默着,没有答话。

良久,他才听到马文龙幽幽地道:“但愿那一天永不到来!”

“是呵,但愿那一天永不到来!”

※※※

李大娘把家里仅有的一只鸡给杀了,当那碗热气腾腾地鸡肉端到张贤的面前时,张贤却如噎在喉,怎么也吃不下去,为了让李大娘开心,他还是装作十分高兴的样子,吃了几块,直到李大娘笑着离开。张贤让张义端着这碗鸡肉送给了伤员,同时也决定认下这个干娘。

敌人的清乡来得很快,附近的几个村子已经有了战斗,马文龙知道他们马上就要到刘集了,于是找来了张贤,想和他一起商量对策。

刘集的稻谷才刚刚收完,大部分还在老乡的家里,还没有来得及往山上转,所以这次的战斗一定是要打的。

派出去的侦察员带回来一个令大家很是奇怪的消息,这一次的清乡活动,鬼子并没有出动,而是派出了雁口的那个伪军旅。往刘集这方面而来的是其中的一个团,约有一千五百余人。不管鬼子在打什么主意,眼前的这一个团的伪军必须要搞定。

“有些难!”张贤皱着眉头。

马文龙却有些不解:“怎么,你怕了?那次面对齐镇的一千多敌人,你可是最坚决要打的,当时我还以为打不过呢。”

“这不一样。”张贤笑道:“那次敌人没有防备,我们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而这一次却不一样,敌人是有备而来,肯定是步步为营,你我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七百之众,只有他们的一半。”

马文龙沉思了片刻,告诉他:“我们新四军离这里最近的另一个营在平坝那边,离这里也有三十多里,他们那边也面临着我们同样的问题,所以这里我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来解决。按我们的方针,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撤,只是我不甘心,我们走了之后,老乡们可要遭殃了。”

“老乡们也可以到山上去躲一下。”边上的郝彬接口道,又有些无奈:“只是可惜了我们刚刚收回来的粮食,还没来得及入仓。”

“带不走的可以烧掉,也不能给敌人留下。”马文龙道。

张贤却道:“不过要打这些伪军,也不是说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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