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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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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四六年五月间,国军三十万大军围住了共产党在鄂豫边的中原军区六万余人,在一边交手,一边谈判中,虽然两党签订了一个《汉口协定》,却终究没有阻止住战争的步伐,六月二十六日开始,国民党的十个整编师,加紧了对共产党中原军区部队发起了大规模的进攻,这也是共产党在东北地区与国民党争锋后的必然结果,自此,万民瞩目的《停战协定》沦为了废纸一张,同时也标志着中国内战的全面爆发。

对于共产党方面来说,保存实力成了中原战场上的一个主要目的,中原军区除了部分武装分散着坚持游击战争,以牵制围攻的国民党军,以掩护主力转移之外,主力开始于六月底分两路向西突围。

右路突围部队于六月二十九日晚越过平汉线,向西在七月底的时候进入了陕南地区,同陕南游击队会合,组成了豫陕鄂军区。而马文龙所部属于右路突围的部队,按照指示越过了襄河,在七月底的时候,开进到了鄂西北的房县地区,不久后组成了鄂西北军区。

黄新远与钱雄风率着从国军一一八旅回归的两百余人,来到宣化店的时候,中原军区左右两支突围部队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七千余人的旅进行掩护,他们很自然地便被编入了这个第一旅中。为了吸引包围的国军部队,这个第一旅依然采用了声东击西之计,没有向西突围,而是向东突围,冲过了国军的封锁,在七月下旬的时候进入了苏皖解放区,不久后被编入了华东野战军的序列里。

共产党中原军区的顺利突围,对于国军来说,虽然如愿以偿地清剿了鄂豫边地区的军事力量,保证了武汉地区的安全,但是从客观上来说却也给了共产党集中兵力的机会。

※※※

熊卓然终于坚难地带着襄河支队的大部队平安地渡过了襄河,一切还是如同战前所设想的一样顺利,在他率部攻下国军一一八旅所占的十里铺之后,一一八旅果然去向整三师求援了,整三师也果然整体向东移动,以掩护一一八旅的侧翼,也就是在这个时候,熊卓然抓住了机会命令另一个大队拿下了襄河渡口,再也无心东击,在佯攻了一番后,全部队连夜西向急行军,只用了两天时间,已经带着近万人全安全地渡过了襄河,胜利地冲出了国军的包围圈。

他并不知道,他之所以能够如此得顺利突围,其中又有多少的人为之努力与奋斗过,当他到达安全的地方之后,再派人去打听马文龙的下落,这才知道,马文龙所率的那一个大队上千上马,已然遭到了灭顶之灾,几乎是全军覆没,便是连马文龙本人,也作了国军的俘虏!

第十九章 灰心(一)

这一个月的时间,对于张贤来说就好象是过了一整年,他都没有注意到什么时候春天已经离去,而此时再回到武汉的时候,已经是仲夏的季节了。

一回到武汉,张贤便被隔离了起来。一一八旅虽说战功显赫,活捉了新四军的头目马文龙,但是那场黄新远与钱雄风所组织的叛乱,却将这所有的功劳遮掩,那场叛乱对于军纪严明的土木系部队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也终将成为国军中的一个耻辱。而作为一一八旅的旅长,张贤自然首当其冲的成了替罪羔羊。

这件事牵扯面还是很大的,便是张贤的上级胡从俊师长,也受到了审查。

原本,依陈诚部长的意思来说,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可是偏有好事者报告给了蒋委员长。委员长很是震怒,他哪里能容下自己的中央军中暗藏有共产党的人,于是下令在各部队里清肃共党分子,并把彻查一一八旅的共产党卧底案,交给了新成立的国防部保密局来负责调查。

所谓的国防部保密局,其实是军统局的后延。军统局长戴笠在三月的时候,因飞机失事在南京附近殒命。军统特务本来就招制了许多人的仇恨,便是在国民党内部,也有很多大员对其作风十分不满,所以当国民党的六届全会上,有人提出打倒特务的时候,马上便引来了众人的附和,蒋委员长也知道众意难违,一直在找机会改组军统局。戴笠的死,对于军统局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也宣示着军统局的结束。在混乱了几个月之后,蒋介石终于对军统局做了改组,把其公开的特务武装部分与军委会军令部二厅合并为国防部第二厅,厅长任命为军统中的元老郑青山;而将其秘密核心部分组成了国防部保密局,局长为毛人凤。

保密局在接到调查一一八旅的案子之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局长毛人凤也很自然的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保密局在武汉的负责人韩奇,此时的韩奇也升任为了保密局武汉站的站长。

※※※

这是一间几乎密不透风的屋子,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出来的炽烈,就好象是处在了蒸笼之中,到处都是令人喘不过气来的热浪。本来,武汉就是全国有名的火都,如今又被困在这令人窒息的囚室里,虽然这个囚室比旁边的牢房要干净整洁得多,条件也好了很多,有床、有桌子、有椅子,还有一个电风扇。在这个时代里,电风扇就是一个奢侈品,但是吹出来的风依然无法令张贤从焦灼中脱身。在这一时刻,他只觉得自己是身心疲惫,只想着早日能够挣脱牢笼,能够去长江里游上一圈,那才应该是最为惬意的事。

门忽然被打开来,一股热浪从门外扑面而来,张贤从铺着竹席的床上坐了起来,看向门口,不由得一怔,门口处站着的正是自己的两个妻子和儿子小虎,他不由得愣住了!

“爸爸!”小虎当先叫了一声,兴奋地跑了进来,虽然有些摇摇摆摆,但是对于这个三岁的小孩子来说,却没有一点的矫作,根本无须掩示自己的喜悦。

张贤烦愁的心顿时舒展开来,大笑着蹲下身去,一把抱起了小虎,连着亲了两口。

小虎却很不愿意地用手推开他的头,原来是他几天没有刮的胡子渣扎痛了他柔嫩的脸。

看着这对父子高兴的样子,刚才还眉头紧锁的王金娜与田秀秀也跟着笑了起来。当下一起走进屋里,一个在桌前的椅子上坐下,一个在床边坐下来。

“是韩大哥批准你们来看我的?”张贤放下了小虎,这样地问着她们。

王金娜和田秀秀同时点了点头,王金娜道:“秀秀找韩大哥批的条子,所以我们才能够进来。”

张贤点了点头,对她们道:“韩大哥这个人真得很不错,要不是他的帮忙,我可能早就被发配到边疆去了!”

王金娜也点了点头,同时安慰着他:“阿贤,这件事我已经听秀秀跟我讲过了,其实你不用担心的,韩大哥主办你的这个案子,肯定会想办法为你开脱的。”

“我知道!”张贤答着,却又满是担忧地问道:“老三现在在哪呢?”

田秀秀接口道:“老三也被隔离了,只是还没有来得及提审他。”

张贤皱了一下眉头,示意王金娜到门口守一下,他生怕门口外有人偷听。王金娜带着小虎到门外玩耍,张贤这才对田秀秀道:“秀秀,这件事只有你来办了,你是保密局的人,应该很容易去见老三,见到他之后,一定要他死咬住自己是被钱雄风胁迫的,千万不要松口,不然大家都会受牵连!”

田秀秀点了点头,这一次,她也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想来这场横祸一定又是老三惹出来的,只是她作为张家的媳妇,却不便于多问这两兄弟之间的事。

“对了,听说胡师长也受了提讯,他那里怎么样?”张贤又问道。

田秀秀却有些埋怨地道:“胡师长被放了出来,不过,谁都知道这是因为你替他承担了罪责,不然,他作为师长,应该承担主要责任的!”

张贤笑了一下,道:“胡师长放出来了,这就好了。呵呵,秀秀,有的时候作人必须要这样,不能只把好处往自己身上拉。以胡师长的个性,他知道我替他承担了罪责,定然不会置我于不顾的,肯定会想方设法地保我出去的!”

田秀秀点了点头,她对自己的这个丈夫十分信赖,相信张贤每做一样的事情,都是对的。

事实上,按照以往的惯例,这件事必须要找到一个责任的承担者,也就是替罪羊,不然是无法向上头交待的。而这件事的本身,虽然说是因为共产党份子过于狡猾,在国军中隐藏得很深,可是,胡从俊的失察之罪是不能逃避的,而且黄新远也是由他一手提拔起来的,他提了一个共产党的卧底来当国军的副旅长,首要责任自然是他。审问的时候,胡从俊虽然自觉得冤枉,却也自知难脱干系。他却没有想到,在这个结骨眼上,张贤的一番话,却令他轻易地便脱了身。

张贤自承早已经对黄新远有了怀疑,但是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没有向师长报告。同时,他还告诉韩奇,黄新远之所以会被安排在一一八旅做自己的副手,其实也是因为他的提议,因为他不愿意张慕礼这位大哥和从前的上司位列自己之下,只是那个时候,他还没有对黄新远产生怀疑。正是把胡从俊对黄新远的任命,变成了他张贤的提议,所以才将胡从俊从这件事里择了出去。

韩奇当然又向别人作了调查,而吕奎安的话也证实了张贤所言非虚。张贤的确对黄新远作过了一番调查,而且在战斗之前,已经解除了黄新远的职权,将之关了起来,坏事就坏在了那个特务营长钱雄风的身上,而这个钱雄风却又是张贤从四十四军里带过来的人,所以责任还是在张贤的身上。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已经非常清楚了,以韩奇的聪明,根本无须再审问下去,这里的张贤只是犯了一个失察之罪,可是这样向上面报去,只怕无法交差,委员长那里要得应该是能够破获一批暗藏于国军中的共党分子。所以,韩奇是在找一个机会,找一个能够为张贤开脱的时机而已。

听了田秀秀的叙述,张贤一阵地苦笑,叹了一声,对着秀秀道:“这真是难为韩大哥了,呵呵,其实就是他给我定了罪,又能如何,总不至于把我枪毙掉吧?”

田秀秀摇了摇头,告诉他:“那倒是不会,不过我问过韩大哥,他说如果这么给你定罪,那么你以后的仕途将一筹莫展,肯定会被开除军籍的。”

张贤不由得眼睛一闪,悠悠地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便是把我开除军籍也并不见得是个坏事,那样倒省却了许多的麻烦。娜娜已经联系过了她的好友,我们一家可以去美国!”

田秀秀怔了怔,有些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张贤又想了想,对着秀秀道:“秀秀,就这样好了,你出去跟韩大哥说,就叫他秉公而断吧,该定我什么罪就定我什么罪吧,呵呵,只要不是死,我们一家人能够在一起,就已经是很幸福的事了!”

“看来,你早已经有了退出军队的打算了!”田秀秀这才恍然大悟。

张贤没有回答她的这句话,其实他的内心想法已经与王金娜说过了几次,只是因为田秀秀是军统内的人,所以两个人都没有和她提起过。

“对了,张大哥那里怎么样了?”张贤岔开了话题,他已经听说了张慕礼的事了,张慕礼被黄新远击中,送到医院的时候,还一直处于昏迷之中,在他被关起来的时候,张慕礼还没有醒来。

一听把自己的丈夫提起这件事,田秀秀蓦然沉默了,咬了咬唇,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告诉他:“张大哥没有救过来,那颗子弹打中了他的后心,娜娜姐亲自给他作的手术,但是已经不管用了!”

便仿佛是被雷击中了一样,张贤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忽了起来,他的眼睛涨得通红。

耳边又传来了田秀秀的一声轻叹:“哎!可怜了叶大姐,她还带着两个孩子,最小的那个和小虎差不多大!”叶大姐正是张慕礼的老婆,是随军家属,此时就在武汉。

一滴泪珠从张贤的眼眶中滚落下来,正滴在了桌面之上,张贤猛地一拳,也打在了这张桌子上,桌子上的一个茶碗被震飞出来,“叭”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第十九章 灰心(二)

张贤也记不清这已经是他第几次被提审了,但是这一回,他明显得感到了些什么,那个看守带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比早先时对他客气了许多,而且几乎对他是巴结奉承了,他想,这一次他应该就会有结果了,如果这个结果不是太好,那么就一定是太坏!

侦讯室里坐着的还是那几个人,为首的自然是武汉站的站长韩奇,旁边的两个人他也认得,一个是南京那边过来的姓秦的特派员,一个是武汉行辕的政治部主任。吕奎安也在其中,只是他不过是一个打手模样位立其后,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当张贤坐定之后,审讯便正式开始,过堂的话已经说过了多次,所以这一次韩奇倒是开门见山,把一摞卷宗摆在桌面上,旁边的书记官紧张地盯视着张贤,随时准备记录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张贤,这件事情的我们已经调查得很清楚了,这应该是对你最后的一次提审,所以希望你能够如实地回答!”韩奇打着官腔,如此这般地对他道。

张贤点了点头,很是诚恳地道:“我对党国的忠贞不二,自然有什么就会说什么的,绝对不敢有所隐瞒!”

三个主审官相视了一下,同时点了点头。

韩奇拿起了手中的一本卷宗,一页页地翻着,同时也在一句句的问着,这些问话其实张贤早已经回答过了,只是这一回应该是一个核实。

“黄新远是由你向胡从俊提议,才当了一一八旅的副旅长,是不是?”韩奇问道。

“是!”张贤回答。

“当时你不知道黄新远是共产党,是不是?”

“是!”

“那你后来又是怎么怀疑他了呢?”

张贤抬头看了吕奎安一眼,原原本本地讲了出来。

韩奇又问了些关于黄新远的问题,其实这些都已经很清晰了,如此问来纯粹就是走一个过场。接着,韩奇又问到了钱雄风的身上,张贤也如实相告。但是随之的问题,却令张贤忐忑不安起来。

“有人告诉我们,一一八旅的防御图是你弟弟张义偷出来的,是这样吗?”韩奇问道。

张贤微微怔了一下,虽然他早已经准备好了说词,但在这个时候,还是不由得有些心跳。当下,他沉吟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其实那张图是我早就准备出来要做诱饵的,既然你们知道这张图,也定然知道其后发生的事,新四军得到了那张图,所以才会掉进了我早已经布置好的陷阱里,我们才可能活捉到了马文龙。这整个过程就是一个连环计!不错,当时我弟弟张义遭到了钱雄风与黄新远的胁迫,但是他告诉了我,于是我们兄弟定下了这个计策。如果非说是我弟弟偷走了那张图,我也只能承认!”张贤的这番说词,已经通过了田秀秀告之了张义,这里面其实也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虽说与事实有很大的出入,但是那个真实的事实如果张贤不说出来,又有谁人知晓呢?

韩奇点了点头,告诉他:“你的说法与你弟弟张义的说法一致,如果真得是这样,这也算是一条十分奇巧的计谋了。只是我们很想知道,钱雄风与黄新远又是用什么来胁迫你弟弟张义的呢?”

张贤笑了一下,对着他道:“其实韩大哥也应该知道,我弟弟曾经跟着马文龙的新四军混过,那个时候他还小,还是个孩子,可能做过一些糊涂事,说过一些糊涂话。如今,他已经是大人了,在我们国军里也呆了几年,是个少尉排长,他还年青得很,前途无量。只是黄新远与钱雄风总拿着他的过去来要挟他,开始的时候他不敢违拗,怕丢了自己的前程;后来这两个人的要求越来越高,所以我弟弟才不得不将这些告诉了我。”

“是这样呀!”韩奇和另两个判官都点着头,很显然,他们已经审过了张义,根本就知道张义的说词,如今再来询问张贤,无非是要印证一下而已。

张义的问题总算这么糊弄过去了,怎么说这种说词也说得过去的,张贤是长出了一口气,但愿着这里的破绽没有被人发觉。

很显然,面前的这三个审判官并没有对张义的问题深究下去,话题一转,却到了张贤的身上。

“张贤,我们都知道,这次的作战,你非常得努力,虽然你们一一八旅抓住了共军匪首马文龙,但是却因为黄新远与钱雄风的叛乱,使我们的最后的战略功亏一篑,没有能够将他们的部队主力全部围歼。”韩奇这样地告诉他。

“是!我知道!”张贤答着。

“首先,不管是不是胁迫,一一八旅谎报军情,这才会调动整三师,也就给了敌人一个可趁之机,使之从我们的包围中冲了出去,大家近两个月的努力付之东流了,这一条罪过,肯定是要计在你这个旅长的身上!”

张贤点了点头。

“当然了,这是因为你被胁迫了,情有可原。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你就是犯了谎报军情之罪,当杀的!”韩奇告诉他。

“嗯!”张贤很是明白。

“其次,你虽然被黄新远等人胁迫,但是在逃脱之后,却没有积极地组织部队,将那伙叛敌追歼,也没有立即向友军通报,这才造成这伙叛敌得已从容逃脱,而且令友军的一个副旅长丧命,这一条罪过,你也是跑不了的!”

张贤咬了咬嘴唇,点了点头,他的心中在此刻已经是万般的后悔了,张慕礼的被害,其实就是他一手造成的,没有他这个因,也就不会有那个果。当他得知张慕礼身亡的消息之时,那种愧疚之感便一直萦绕着他,再也不能够摆脱。如果说这一次是因为这个,把他枪毙掉,他也毫无怨言。

韩奇看着张贤那双通红的眸子,他也知道张慕礼与张贤是结义的兄弟,张慕礼的遇害,其实对张贤的打击是十分沉重的。

见张贤不作声,韩奇又解释着:“只是当时你逃脱之后,因为附近有战斗发生,没有去追叛敌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而你的旅部在第一时间里向师部作了报告,也不能说没有作为。但是结果如此,还是你这个旅长的责任!”

张贤感激地望着韩奇,知道他又是在为自己开脱。

韩奇转头看了看身边的两位陪审员,见他们并没有异议,又接着道:“最后一条,这一条是无可质疑的,那就是失察之罪。既然你已经发现了黄新远的可疑,却没有顺藤摸瓜,也没有及时上报,这才造成了如此严重的后果!”

张贤点了点头,确实如韩奇说得这样,如果当初他及时报告给胡师长,以胡师长的精明,或许可以在一一八旅搞一个整肃,便是查不出来钱雄风,也不会让他如此轻易地便控制了旅部。这一切都源自自己的大意,也源自自己的轻信。

“好了,张贤,如今你还有什么说词?”最后,韩奇这样地问道。

张贤摇了摇头,沉痛地道:“我没有什么要说的,不管给我定什么罪,我都能够承受!”

“嗯!张贤,你的态度很好!”韩奇也点着头,旁边的两位陪审员也跟着点了点头。韩奇接着又道:“只是如何给你定罪,还不是我们能说了算的,这还要去看国防部的意见,所以这段时间你还要耐心地等一下,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谢谢!”张贤客气地答着。

※※※

果然如韩奇所言,也就是一个多星期的时间,张贤的判决书便由南京方面的国防部里下来了。出乎张贤的所料之外,他并没有被开除军籍,也没有被革职,而是降职两级,留用察看。

对于这份过于轻的判决,着实令张贤莫名其妙,原来以为委员长亲自过问,定然会有个严厉的惩罚,却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直到后来听郭万参谋长说起来,张贤才知道其中的原尾。

抗战结束后,军委会作为军事领导机构,已经很不适应时代的发展了,所以在世界的潮流影响之下,为了统领陆海空三军,国防部也就应运而生了。在这一年的六月,国防部正式在南京挂牌,首任国防部长为白崇禧,陈诚任参谋总长,陆军总司令为顾祝同,海军总司令为桂永清,空军总司令为周至柔,联勤总司令为黄镇球。国防部里,虽说部长为首脑,但是由于参谋总长是直接隶属于总统的,实际上已经把部长架空,成为大权独揽的首要。此时的参谋总长正是陈诚,这也正是张贤的真正靠山。

此时的委员长,也就是蒋总统,确实也过问了一一八旅的这个案子,陈总长告诉他,这个旅长就是被国军树为抗日英雄的张贤,已经成了中央军中的一面旗帜。他还翻出了当年的大报小报给他看,如果因为此事把这个旅长拿下马,国军在民众面前树立的英雄就这样倒下去,那也就是等于自己打了自己的脸。蒋总统思量了片刻,最后撂下一句话,要陈总长自己看着办吧!

而此时的陈总长,自然是长出了一口气,殊不知胡从俊也好,郭万也好,还有几个他的老下属都在他的耳边不停地为这个张贤求情,搞得他不胜其扰。陈总长当下拿到了总统的圣旨,当然是从轻发落了。

张贤由旅长降了两级,又成了团长,只是却不知道这一回要去哪个团了。但是,他已经灰心至极,准备着找一个机会真得要离开军界,去作一个自由人了。

而张义就没有那么幸运了,毕竟有新四军的背景,所以被革职后开除了军籍,成为了一个老百姓。但是张义也知道,自己能够有如此结果,已经是很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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