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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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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奎安笑道:“站长就知道你的心情不好,所以这一次登门,是特意来向你送药的,保你药到病除!”

张贤怔了怔,有些不明白地看着韩奇,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用意。

韩奇也笑了笑,同时点了点头。

“哦,你到底给我带来了什么药?”张贤不由得大为好奇起来。

韩奇长长了出了一口气,这才悠悠地道:“我知道你这些日子烦闷的原因,是不是你的那个任命书一直没有下来的缘故?”

听他一举说破,张贤只得点了点头。

韩奇笑了笑,这才告诉他:“其实张贤,你是一个明白人,我怎么来跟你说呢?”他想了一想,道:“经过上次的调查,虽然查明你不过是被人利用,中了共产党的圈套,但是武汉行营里还是有人持不同的意见,认为你与共产党纠葛不清,即使被降了职,也不宜出任领兵之职。整十一师终归是国军的主力师,如果有一个团发生意外,其后果便不堪设想。”

“这是在怀疑我对党国的忠诚呀!”张贤不由得站了起来,忿忿地叫道。

韩奇点了点头,同时示意他坐下来,这才又道:“胡从俊虽然据理力争,但是那些官僚却不为所动。不过,他们的担忧也不为过,毕竟,你弟弟曾有过当新四军的经历,任谁都会对你很不放心。”

“我弟弟是我弟弟,我是我,怎么能够相比而论呢?”张贤十分气愤地道:“更何况如今我弟弟已经被从国军中开除,只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他又能影响我什么?难道我还会让他来偷我的机要文件吗?”

“你先不要激动,听站长跟你说完!”吕奎安连忙过来,一边搧着扇子,一边按住了他的肩膀,没有让他再一次站起身来。

张贤却不由得一阵苦笑,对着韩奇道:“韩大哥,你知道吗?我倒是想退出国军,出国去。呵呵,只是此时又身不由己,陈长官那里不放我走。要不然,我也不会在乎这么一个小小的团长,便是给我一个师长来当,我可能都不屑一顾的!”

韩奇显然也已经听说了张贤的打算,这肯定是吕奎安跟他说的,当初在张贤的接风宴上,吕队长也在场。他摇了摇头,叹了一声,有些感慨地道:“张贤呀,你变得有些浮躁了,这与我当初认识的张贤不一样呀,当初的张贤不管面前有多大的困难,总能想方设法地去完成任务,从来也没有逃避退缩过,而是如今的张贤!哎……”他没有再说下去。

张贤却为之一愣,蓦然如同被人抓住了小辫子一般的脸红起来。韩奇的话虽然不多,却已经一语刺中的他的要害,是呀,自己真得变得心浮气躁了起来,便是这一点的挫折,就已经按捺不住了,远远地失去了应有的坚持与耐心。

见张贤沉默不语,韩奇这才缓缓地道:“其实,张贤,你不要着急,向党国表示忠心的方法很多,只要你做给那些官僚们看,让他们认为你根本和共产党没有关系,我想,谁也就不会再为难你了!”

“你要我怎么做?”张贤问着他。

韩奇笑了一下,道:“眼下就有这么一个很好的办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去做?”

“什么办法?”

韩奇没有马上答话,却转头看了看吕奎安一眼,吕奎安已然示意,当下对着他道:“你抓捕了匪首马文龙,那是新四军的一个将领,这个功劳其实不小,只是那些当官的只喜欢以管窥人,只看到了你的错,却看不到你的功。马文龙也算是在武汉众所周知的一个人物,虽然我们用尽了手段,他也不肯向我们投诚,所以上面决定将他立即处决,以免夜长梦多!”

这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的事,但是刚从吕奎安的口中说出来,张贤还是忍不住浑身一战。

吕奎安接着说着:“依站长的意思,如果由你来执行这个处决任务,也就是告诉武汉行营的那些官长们,你是与共产党势不两立的,或许可以堵住行营里某些人的嘴!”

张贤只觉得浑身一震,韩奇的这个主意太馊了,他明明知道自己与马文龙曾经在一起打过鬼子,马文龙还是自己弟弟的救命恩人,却让自己来当屠杀马文龙的凶手,其用意是什么?难道他也在怀疑自己吗?

见张贤良久不答,韩奇悠悠一笑,道:“张贤呀,要是你不想当这个刽子手,那就算了,就只当我没有说好了!”

张贤紧紧盯视着他,已然板起了面孔,不快地道:“韩大哥,你我也算是生死之交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虽然马文龙是我抓获的,但是他毕竟有恩于我,我把他上交是因为我的职责所在,必须以忠党国为先要,却已然是不义了;而你却让我亲自主刀,充当这个刽子手,无论如何,我是做不来的。如今我可以明白地告诉你,这个团长我可以不当,也不会操这个刀的!”

吕奎安怔了怔,原本以为张贤会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却没有想到他会这样地回绝。

但是,张贤的反应,显然已经在韩奇的预料之中,他并没有感到尴尬,反而微微一笑,对着他道:“好吧,我知道你不会轻易答应这个条件,其实我可以老实告诉你,这个方案并非是我的主意,而是我的上峰的密令。保密局的人其实跟你并没有仇,只是因为陈总长以国防部的名义亲自从轻发落了你,令审你这个案子的某些人很不高兴,自然还要考验你对党国的忠心。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当这个刽子手,只是此时你根本别无选择!”

张贤怔住了,他没有想到其间还有这一层的关系,只是对于某些人来说,让自己亲自杀掉一个共产党的将领,共产党肯定会仇视自己的,自然也可以向上面表示自己的清白,便是自己有亲共的迹象,经此一事之后,也会变得恐共、防共,进而仇共了。这果然是一招一石二鸟的好计,也亏得这些特务们能想出这么阴损之招来。

见张贤再一次不言语了,韩奇叹了一口气,对着他道:“张贤,如果你觉得为难,下不去手,我可以为你安排一下,找个人替你执行,你只要人在刑场之中,到时就对外面说是你开的枪,我想那些官僚们也不会去真正地追究这个过程的,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结果而已!”

张贤思忖了半晌,心烦意乱之中,还是点了点头。

第二一章 行刑(一)

张义回到家的时候,韩奇与吕奎安已经走了,只有张贤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客厅中发着呆。

“大哥!”张义叫了一声,坐在了张贤的身边。

张贤抬起了头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辛累,这个弟弟实在是让他操碎了心,本来还以为总算可以轻松一下,没想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出了他所能掌控之外了。

“冯玉兰走了?”张贤随口问了一声。

张义点了点头,却又问着他:“刚才那两个特务过来找你做什么?”

张贤愣了一下,他知道张义对韩奇与吕奎安向来讨厌,当下想了一想,便如实相告:“他们要处决你的马大哥,而且要求我去当这个刽子手?”

“什么?”张义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要亲自去处决马文龙!”张贤重复了一遍。

张义这才明白过来,却出乎了张贤的意思之外,他并没有冲动起来,而是傻傻地坐在那里,默然无语,半天不说一句话。

张义的表现太反常了,这令张贤有些心慌,他转过头,看着自己的这个弟弟,问道:“老三,你现在是不是十分得恨你大哥?”

张义抬头注视着他,脸上却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凝重地点了点头,目光中已经少了几分往常的灵气,而多了几分幽深。

“听我说,老三!”张贤向他解释着:“这是一个套子,他们还不相信我,要用这个来考验我的忠诚。其实,我根本不愿意接这个任务的,但是却没有办法。”

“你为什么是国民党?”张义也不知道听没有听到张贤的话,而是喃喃自语着,忽然目光中闪过了一丝泪花,猛然质问着他:“你为什么会是国民党反动派呢?”

张贤被这个突然的提问问住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回答。

泪水滚出了张义的眼眶,他仿佛是一个倍受委屈的孩子,对着张贤恳求着:“大哥,其实这一次玉兰姐是独自一人来到武汉的,她也知道凭着你是救不出马大哥的,她其实只是想让你帮她个忙,去见一面马大哥,马大哥还不知道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玉兰姐想让他看一看他这个还未出生的孩子。这个要求,大哥,你能帮她达成吗?”

张贤怔了怔,在这个时候,于情于理,他已经无法拒绝这个要求了,虽然还是犹豫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

张贤要求与马文龙见上一面,韩奇很痛快地便答应了。

在张贤的安排之下,冯玉兰穿上了王金娜的衣服,装扮成了她的模样。此时的王金娜也是挺着个大肚子,虽说比冯玉兰少了一个月,但是由于营养方面比她好了不少,所以体型上其实要比她还要胖一些,两个人站在一起,若不是熟悉的人,很难分辨出谁是谁。

这正是一个大雨滂沱的傍晚,天色十分昏暗,张贤带着冯玉兰和张义,三个人都穿着军用的雨衣,走进了保密局的所属监狱。事先,张贤已经从韩奇那里开了一张条子,对于马文龙如此重要的犯人,没有韩奇的批条,便是武汉行营的总司令来了,也不能会见的。

吕奎安已经站在了牢房的门口,韩奇到底还是谨慎,生怕会出什么意外,自己亲自陪同显然有失身份,所以才让吕队长专程引导。

吕奎安看了看过来的三个人,张贤走在最前面,后面是一个大肚子的孕妇和张义,张义的手里还提着个食盒,只是三个人都穿着一身雨衣,头上罩着帽子,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根本看不清三个人的脸。尽管如此,吕奎安还是认出来这三个人,肯定就是张贤、王金娜和张义了。

来到了牢房前,张贤当先着摘下了雨衣的帽子,不顾雨水会打湿自己的头,客气地喊着:“老吕,麻烦你了!”

吕奎安一笑,道:“我说老乡,你跟我客气什么?怎么把弟妹也带来了?”

张贤也笑了笑,告诉他:“马文龙虽说是共产党,但是怎么说还是有恩于我们张家的,我也和他作过那么久的朋友,大家彼此之间也很熟了,这一次来看他其实是个诀别,娜娜也想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和他道个别!”

吕奎安点了点头,马文龙与张贤一家看来关系都不错,临刑时送个别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后面的张义更不用说了,更是要来看一看他的这个马大哥的,所以吕奎安便没有再问下去。

放过了张贤和他以为的王金娜,吕奎安还是拦住了张义,这令张义很是不快,他摘下了头上的雨衣帽子,怒目地看着吕奎安问道:“你要做什么?”

吕奎安对他还是一笑,告诉他:“小弟,按照规矩,你手上的这个食盒要检查一下的!”

张义没有好气地道:“这里面只是几个菜,一壶酒!”

张贤转过身来,喝令着:“老三,老吕也是例行公事,把食盒给他看一下!”

张义这才很不满意地交出了食盒。

吕奎安让门口的两个小特务看了一下,果然没有发现什么,又亲手递还给了张义。却在张义接过食盒的时候,蓦地在他的雨衣内侧掏出了一把手枪来,他的手法极快,令张义想都没有想明白,便已经得手了。

张贤的面色一凛,不由得破口骂道:“老三,你还懂不懂事?不是跟你说了,到这里来不许带枪的?”

张义的脸却是一阵红一阵白,已然没有刚才的张狂,恨恨地看着吕奎安,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吕奎安依然带着笑容,却并没有见怪,把这把枪在手上转了一圈,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同时告诉他:“小弟呀,这里是不同于外面的,玩枪是不可以的。你的这把枪我替你先收了,等会出来的时候再还给你!”

张义气鼓鼓地点了点头,也只得如此了。不用多想,吕奎安完全是看在张贤的面子上,才将他当真的当成了个不懂事的孩子,才会这般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张义并非一个糊涂的人,在这种地方带枪进去,就是严重的违反了条例,应该被追查审问的。而在他暗地里,这把枪也是偷偷地想要带进来,交给他的马大哥,只是看来,他太嫩了,这点伎俩根本逃不过吕奎安的法眼。

见吕奎安并没有追究,张贤这才放下心来,真心地对着他道:“老吕呀,我真得不知道要怎么感谢你了,我这个弟弟让我操尽了心,这一次又好险地闯出祸来!”

吕奎安哈哈笑着,同时劝道:“年青人嘛,做什么事都好冲动,这也是有情可原的。老乡呀,以后你可要多多开导开导你这个小弟哟!”

“是,我一定会的!”张贤连声回答。

在吕奎安的带领之下,他们走进了这所监牢的会客室,吕队长让他们在里面等上片刻,这才令人将马文龙带了进来。

马文龙戴着手铐和脚镣,一头的乱发,唇上与下巴都长出了黑黑的胡子茬,显然是久未修理了。他应该穿着的是件囚衣,只是来的时候肯定整理过了,外面罩上了件干净的衬衣,但是还是有血殷殷渗出来,这么长的时间,他的伤就算没有痊愈,也不应该还流着血,这说明他一定是受了某种的刑罚,身上一定又留下来不少伤痕。镣铐的声音叮咚地传来,马文龙缓慢地走进了这间会客室,他抬起了头,想要就着这微弱的光线,看清了这个探望他的人,当他的目光与张贤的目光碰到一起的时候,他不由得怔住了。

冯玉兰只觉得一颗狂跳的心已经跳出了胸膛,忍不住就要扑上前去,可是刚刚一挪动脚步,便被张贤有力的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她蓦然惊醒过来。而这时,张贤何尝不是一身的冷汗。这一次,张义倒是出奇得平静,没有再激动起来,到底经历了刚才的那个教训,他已经识趣得多了,知道这种场合之下不容人再犯一次低级的错误了。

“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要聊就好好聊一聊!”吕奎安很是体谅地对着他们道,随后又走到了张贤的面前,悄悄地警告着他:“这种地方说话要当心,这里面都安有窃听器!”

“谢谢你了!”张贤点着头。

吕奎安笑了一下,又看了看这室中的人,这才走了出去,同时也替他们带上了门。

门刚刚关上,冯玉兰便迫不及待地摘下了自己雨衣的帽子,冲上了前去,已然是泪流满面了,马文龙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这个人,惊讶得张大了嘴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要做些了。张义也冲上前去,扶住了马文龙,让他坐在墙边的椅子上。

张贤生怕这三个人会说出一些不应该说出来的话,也来到了他们的中间,低声地告诉他们:“这里安有窃听器!”

这一句话,已经令在场的三个人都明白了过来。

此时,便是有万语千言,也无法说出来,冯玉兰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她也知道是顶着王金娜的名头进来的,所以也只能含泪的望着自己的丈夫,不敢发出一声。马文龙也深情地看着她,也看到了她挺起的肚子,他马上想到了什么,刚才还疲倦不堪的脸上马上露出了孩子般高兴的神情,指了指她肚子,又指了指自己,这样地询问着冯玉兰。

冯玉兰含泪地点了点头,同时伸出手来,轻抚着他脸上还未痊愈的伤痕。

这真是一个难以言喻的时刻,两个人所有的话语都已经包含在了无尽的目光中,便是无声,也已经胜过了有声。

而张义,此时的表现便如同一个小孩子,除了低声掇泣,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马文龙才抬起头来,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张贤,竟然笑了出来:“谢谢你,张贤!”

“不用!”张贤也客气的回复着,他忽然觉得自己与马文龙之间已经生疏了许多。

“是不是我的末日要到了?”马文龙倒是很坦然,平静地问着他。

张贤点了点头,告诉他:“明日午时,由我亲自执行!”

马文龙怔了一下,忽然大笑了起来,笑得张贤莫名其妙起来。半晌,马文龙止住了笑声,指着他取笑道:“张贤呀,你是怎么回事?要是当初在战场上就把我崩了,也省了我受这些日子的罪!呵呵,你小子真得是不地道,到末了,我还是要死在你的手里。哎,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张贤却是一阵得窘迫,马文龙说得不错,若是当初在战场上,他听从了马文龙的话,将之击毙,也许就没有了这么多的细枝末节。此时,他的心里只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愧疚,既是对这个朋友的,也是对自己兄弟的。

第二一章 行刑(二)

从监狱里出来,外面的雨还在下着,哗哗地不止,就仿佛是瓢泼一般,吕奎安也只把他们三个人送出了大门,把那把枪还给了张义,然后又和张贤说了几句话,便回转了去。

直到坐在了车子上,张贤才长长地出一口气,就在刚才,他的神精已经紧张到了极点,生怕冯玉兰会被吕奎安发现。看来,吕奎安刚才的重点都放在了张义的身上,对这个怀了孕妇女并没有在意,否则,以吕队长的精明,不可能发现不了冯玉兰的破绽。

而冯玉兰一坐到车上来,便忍不住地哭出了声来,虽然那声音细小而轻微,但是依然如外面的雨一样滴滴地落在了张贤的心里,他的心在这时已经痛苦到了极处,却又无法来劝解这位与自己的妻子一样怀着身孕的女人,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设身处地的想一想,如果马文龙真得被处决了,那么对于冯玉兰来说,她与她肚子里还未出生的这个孩子的命运又将是何等得悲苦?

“大哥,我要去救马大哥!”良久没有开言的张义,忽然开了口。

张贤与冯玉兰都为之一怔,张贤猛然把车子停到了路边上,转过了头来,皱起了眉头来,反问着他:“你怎么去救?”

张义咬了咬牙,狠了狠心,坚定地道:“我要去劫囚!”

本来张贤还以为他会有什么高招,一听此话,不由得又是气,又是觉得可笑,重新松开了离合,加上了油门,恨恨地骂了一句:“小孩子竟说些小孩子的话!”便不再理会他,又一次在雨中开起了车来。

※※※

张贤开着车把冯玉兰送到了她的指定地点,让她下了车,虽然对她十分同情,但是却无法安慰她,毕竟第二天那个凶手会是自己。

张义一直坐在张贤的身边,再不多说一句话,也许在他的心里,还在琢磨着他的那个不可能实现的拯救计划。

雨渐渐小了起来,虽然此时的天色比刚才要晚了许多,但是阴暗的乌云已经散去,天空反而明亮了起来。蓦然间,一个人影从路边上蹿了出来,拦在了张贤的吉普车前,张贤正在走着神,猛地踩下了刹车,忿然伸出头去,大声地怒骂着:“你找死呀?”

那个拦车的人却冒着已然变得淅沥的小雨跑上了前来,嘻笑着:“哥,我就知道是你的车!”

看清了这个人,张贤不由得瘫坐在司机的座位上,骂道:“熊三娃呀,你什么时候能够不要这么毛躁呀?刚才要是我反应慢了一点,只怕你已经到了我车轮底下了!”

不错,闯到面前的正是熊三娃,他朝着张贤作了一个鬼脸,笑道:“我知道哥你的开车技术好,一定不会有事的!”

张贤哭笑不得,问着他:“你在这里做什么?”

熊三娃笑道:“刚才我和陈大兴在这里的小酒店里坐了一会儿,避避雨,叙叙旧,看到你过来了,我才跳出来的,呵呵,正好搭你的车回去。”

“哦,陈大兴的人呢?”

“他不好意思见你,要自己回去!”熊三娃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去,把他叫过来,我带你们回营!”张贤这样命令着。

“是!”熊三娃答应着,就像一个猴子一样,跳进了路边的小店中,不一会儿,拉出一个国军中尉来,正是陈大兴。

见到张贤,陈大兴觉得很不自在,但还是硬着头皮过来向他问好,张贤没有多问,让两个人都上了车,这才重新开起车来。

车上,两个人又和张义打了声招呼,一路上只听到熊三娃不停地在耳边絮叨着,陈大兴与张义都是一言不发,仿佛也在想着什么心事。

“大兴,小莲和凤儿怎么样了?”张贤随口问着他。凤儿就是陈大兴与江小莲的女儿。

“她们很好!”陈大兴告诉他,言语中十分得客气。

听着陈大兴如此这般得回答,张贤很不适应,回头看了他一眼,道:“大兴,这么几日不见,你怎么对我见起了外来?这么生疏了呢?”

陈大兴有些尴尬,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了。倒是熊三娃在旁边帮着腔向他解释着:“大兴哥只是觉得自己对不起你,所以不敢过来见你。”

听到熊三娃如此一说,倒是让张贤来了兴趣,问道:“哦,大兴,你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呢?叫你这样得怕我呢?”

陈大兴脸红了起来,嗫嚅了半天,还是说不出来,熊三娃在旁边急了,接口道:“你别这么吞吞吐吐的,还是我来说吧。还不是因为那个黄新远狗娘养的家伙。其实大兴早就知道他是共产党了,当初这个黄新远还在动员大兴哥加入他们的组织呢,只是大兴哥当时有些犹豫不决,也就在这个时候,黄新远被调离了三十二团,去跟你做副手了。那天,你是不是问过大兴哥,关于黄新远的一些事呀?”

“是!”张贤回答着,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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