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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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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不由得也向后望去,从他所看到的左后方,只见两架日本零式战斗机已经出现在了自己视野。

“有五架!”小冯也紧张地叫了起来。

“这个死迈克,哪去了?”潘飞恨恨地骂了一句,已经紧张到了极点。

张贤也知道了危险,他虽说是陆军,这点常识还是知道的。轰炸机如果没有战斗机护航,遇上了敌人的战斗机,那只有等死,更何况敌人开的是零式战斗机。无论是从速度、还是从灵活性,或者是高度上来说,B…17型重型轰炸机都不是零式战斗机的对手,再过几分钟,敌人一定可以超越他们,并将他们击落。而他们唯一可以反抗对手的,不过是那几部重机枪。

“鲨鱼,鲨鱼,听到没有?敌人出现在我机的后方,请求支援!”张仁在用英语呼叫着迈克,那边也传来了迈克的回答:“我在你的上方,你爬高!”

轰炸机又向上飞去,机身成了四十五度的角,轰鸣着,爬向五千米的高空。

“敌人也跟上来了!”小于在叫着。

到得四千米左右时,却见前面两架P…40型战斗机正迎面而来,张贤依然看到那张牙舞爪的鲨鱼标志。

“是迈克,这个家伙总算出现了!”潘飞长出了一口气。

“他们向鬼子的机群冲过去了!”小于告诉大家,他的机枪位在机尾,看得当然比别人清楚。

“鬼子有五架,我们才三架,行吗?”张贤担心地道。

“行不行的也要拼死一搏了”张仁在前面斩钉截铁地道。

大家都点了点头,他说得何尝不对呀,其实整个抗日战争就是全民族的拼死一搏。

“好!”小于高声大叫着:“他们干掉了敌人一架飞机!”

张贤也不由得回头去看,只见鬼子一架战斗机冒着黑烟滚向了地面,而迈克那两架飞机得手后并不恋战,依然向下高速俯冲并滚转着,轻易就摆脱鬼子的机群。有两架鬼子的战机转了个弯,追了过去。不一会儿,那四架飞机就没了影踪。

“后面还有两架跟着我们!”小于告诉张仁。

“好!我们到六千米高空和他们对阵!”张仁满有把握地道。

“你疯了不成?”潘飞叫了起来:“六千米,我们都要受不了了!”

张仁一笑,道:“不会的!鬼子的飞机在那个高度反应会变慢的,一会儿我调头从这两个鬼子的边上穿过去,你们给我狠狠地打!”

“好!”大家异口同声地回答。

飞机从左面转了个弯,但是显然鬼子的零式战斗机要快得多,这个弯还没有转过来的时候,鬼子的一架飞机已经跟了上来,机炮已经打了起来,张贤清晰地听到哒哒的枪声,同时也感到了飞机舱壁被子弹击中的声音。

“打!”小于首先开火,对着后面跟上来的敌机一阵猛扫。其它的机枪手也各就各位,向着侧面过来的敌机开火。

张贤此时也忘记了自己的不适,跟着众人抱起得机枪向袭来的敌机扫射着。

“我靠过去了!”张仁大声提醒着大家,猛然向那架跟上来的敌机撞去。

敌机的速度极快,一边开着火,一边向上攀升,想要躲避这个比自己大上不少的庞然大物。的确,B…17型轰炸机长有近二十三米,翼展也有近三十二米,而零式战斗机长只有九米,翼展只有十二米,只有B…17轰炸机的一半。B…17轰炸机外部装甲极厚,不是一般子弹可以打穿的;零式战斗机却不同,因为采用的是轻型铝合金材料,为了保证速度和灵活性,装甲并不厚,对飞行员和油箱根本没有装甲,所以这两处是他的致命弱点,而油箱连灭火装置都没有,可以说只要是打中了,基本就会烧起来。如果两机相撞的话,那就像是重卡与小轿车的亲吻,谁受到的损伤更大就不言而喻了。

张仁所驾驶的这架轰炸机里,其实是有六个机枪位,一个在机鼻,那个位置同时也是投弹口,如果不投弹的话,是由轰炸员兼职的;一个在机顶,那里有一个机枪塔,张贤却看不到;一个在机尾,就是小于的那个位置;一个是主机枪位,位于球形机枪塔中;还有两个是机腹机枪手,一左一右,而此时张贤就是担任的左边机腹的机枪手,右边的就是小冯。

眼见着敌人的飞机从身边擦肩而来,在闪躲着轰炸机的撞击,张贤不知所措地只管乱放枪,突突声不绝于耳。

“打它的油箱!”潘飞在张贤的身后大声地喊叫着。

张贤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转动着机枪,不停地扣动着扳机,耳边除了机枪声,他几乎听不到其它的声音了。

那架擦身而过的飞机蓦然着起了火来,显然是被张贤的机枪打中了油箱,向地面降了下去。

“好呀!”潘飞欢呼了起来,大家也吹呼了起来,而张贤却只觉得手脚冰凉,浑身是汗,到这时长出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刻,他分明看清了那个鬼子战斗机的飞行员惊恐而绝望的脸。

大家正在兴奋之时,却听到后面传来了激烈的机炮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另一架鬼子的战斗机已经跟在了他们的身后,而机尾的机枪手小于已经无声无息地趴在了他岗位之上,依然怀抱着他心爱的机枪,头靠在上面,血流了一地。一颗子弹打穿了机体,打中了他的头,他连一句话也没有留下,就这样在大家刚才的欢呼声中死去。

“小于!”潘飞几近在哀嚎,飞奔了过去,也不顾他浑身的血污,将他抱在了怀里。

“我甩不掉他了!”张仁在前面大叫着。

后面的机炮声依然哒哒作响,敌人开着零式战斗机死死地咬住了他们,同时向他们疯狂地扫射。

潘飞将小于放倒在了地上,抱起了那个重机枪,代替了小于的位置,对着后面的敌机也同样抱以疯狂地复仇。可是,还没有打上几梭子弹,他的腿猛地一痛,敌人的子弹已经击中了他。他强咬着牙关,又打起枪来。

“鲨鱼!鲨鱼!你在哪里,我们被敌机咬尾了!”张仁大声呼叫着迈克。

“向下俯冲,进山谷!”迈克传来了回话。

张仁推下了操纵杆,飞机向下俯冲了下去。而敌人的战机也跟着俯冲下来,依然紧紧咬住了他们。

“迈克他们在前面!”小冯叫了起来,显然刚才迈克和杰西已经将那两个追击的敌人搞掉了,此时正迎着他们往回飞来。

而那个鬼子战斗机也发现了对面而来的战机,可能是害怕了,因为他的同伴们并没有回来,他停止了追击,犹豫了一下,还是转了个弯,逃走了。

看到援军到来,敌机逃走,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潘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到这时,他才觉出自己的腿剧痛,不由得大吼了起来。

※※※

看着小冯为潘飞包扎着伤口,张贤只觉得刚才好象过了很长一段的时间,再看一看自己的手表,从轰炸敌人的浮桥开始,到现在也只不过几分钟的事。可是就是这几分钟里,却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刚才还活泼可爱的小于,已经魂归长空,而潘飞也伤得不轻,就是自己这个刚才还晕头晕脑的初上飞机之人,也成了一个真正的飞机机枪手,还打下了一架鬼子的战斗机。

“继续轰炸!”这是张仁的命令,怒江上还有敌人搭建的两座浮桥正在向东岸沿伸。

于是,轰炸机再一次出现在河谷的上空,再一次贴着怒江的江面而过,再一次丢下一连串的炸弹,也再一次准确无误地炸毁了正在搭建的两座浮桥,江面上再一次升起蹿天的水柱,也只是眨眼之间,敌人的浮桥被奔腾的江水冲得无影无踪了。

敌人的防空高射炮不停地在摆转着角度,也不停地在向天空发射,但是始终没有一发炮弹再击中机身,相反,张贤凭借着自己敏锐的目力和快捷的动作,在飞机从河谷边擦过之时,准确无误地击中了敌人的发炮手,那发炮手惨叫着跌落在江中,不等别人反应,已然被冲得不见。

飞机又做了第三次的俯冲,这一次却不是炸桥,投弹手把炸弹丢进了在河滩上聚集的鬼子兵里,张贤看着那些炸弹在鬼子兵的中间炸开,虽说是血肉横飞得残酷,他却觉得有一种说不出得快意,就仿佛是堵在心头的一块巨石也被这炸弹炸得成了碎屑,说不出得舒畅与通气。

张仁终于决定返航了,是因为机上的炸弹已经全部放完,他必须回去了,他的任务早已完成,而且完成得非常漂亮,这一次轰炸,最少可以为国军赢得三个月的时间,在这三个月里,鬼子不可能再筹集到这么多的船只与物资,也就不可能再一次组织如此规模的强渡行动。

就像来的时候一样,飞机平稳地又飞了一个小时,顺利地回到了昆明的巫家坝机场,当他们走下飞机时,迎接他们的是航空队里最高的领导,但是张贤却看不出弟弟有一丝得高兴,当小于的尸体被抬下飞机时,他看到弟弟张仁伤心的哭泣!

第十二章 空战(三)

六月份的时候,飞虎队去了桂林,而弟弟张仁也被派到了湘西的芷江机场,那里已经成了国军最大的航空队驻地。

张贤不得不回到培训处,踏踏实实完成他的培训课程。可是,与弟弟张仁并肩战斗的时刻虽然如此得短暂,但却长久地留在了张贤的记忆里,这一生也难以抹杀掉了。那几个小时,虽然惊险,却让勇气与机智战胜了所有的畏惧,留给了他敢于面对一切的财富。同时,也让张贤对自己的弟弟放下了心来,看来,弟弟张仁也已经成熟了,是国军里一个真正的空中勇士,在某些方面,他比自己都强了许多,自己对他的担心也显得多余起来。

与弟弟张仁的相遇,让张贤总算得到了一份尉籍,他可以明确的知道,自己的两个弟弟都还在人世,而且都在为报父母之仇,都在为报国家之仇而努力着。当然,他也必须用更加的努力来为弟弟们树立榜样,他毕竟是大哥。

王金娜从滇西回来了,滇西的战事基本趋于平稳,鬼子在怒江西岸与国军对峙,战线拉得过于长了些,已没有力量再行突破怒江了。

此时,远征军的消息也基本反馈回来,一部分在被鬼子打散之后去了印度,一部分转回了国内,还有一部分至今仍然跋涉在缅北的莽莽丛林中,找寻着回归的路。

他的第一个同学出现在昆明,那已经是七月份的事了。

七月十五日那一天,张贤与所有的同学都去迎接远征归来的国军第五军的第二百师,这个师是国军的第一个机械化师,与其它的师不同,他是五团制,有两万人之众,出征缅甸时也有九千余人,回归祖国的只有区区两千五百余人。

所有的人都带着崇敬围在街道两边,准备欢迎勇士归来。张贤和培训处的其它学员被安排在碧鸡关口,排着整齐的队列站立在城门外,可是首先映入大家眼帘的并不是威武的军士,而是被军士们抬着的一口楠木棺材,棺材两侧挂着四件血衣。那棺材里躺着的是一位民族的英雄,二百师的师长——戴安澜将军。

戴安澜是安徽省无为县人,家境清贫,十九岁考入陶行知先生创办的安徽公学高中部学习。二十岁时,投笔从戎,参加北伐军。二十一岁考入黄埔军校第三期步兵科学习,翌年参加了北伐战争。二十九岁时,戴安澜在国军第十七军二十五师一四五团任团长,参加了古北口战役。七七事变爆发,戴安澜已升任第七十三旅旅长,先后参加了保定、漕河、台儿庄、中条山诸役,三十四岁时,因战功晋升为第八十五军八十九师副师长。后又升任第二百师师长,并被授予少将军衔,奉命参加昆仑关战役。一月苦战,毙敌六千,缴获甚多,写下了抗战史上辉煌的一页。

这一年(一九四二年)的三月一日,戴安澜奉命率二百师为第五军的先头部队入缅作战。同固一役,戴师抗击五倍于己之敌,以伤亡八百勇士的代价,歼敌五千有余,连日寇也不得不承认,同固之战是缅战中最艰苦的战斗之一。同固之役刚刚完成后,二百师转移至叶新。喘息未定,因西路英军被围,又奉命驰援。刚解围,东路棠吉又告失守,四月二十一日,遂又奉命收复棠吉。二十四日拂晓,二百师发起攻击,先后攻占西南北三面高地,并突入市区与敌巷战。战斗打得异常激烈,戴将军亲临前线指挥争夺至午夜,棠吉被攻克,捷报飞传,国人无不欢欣鼓舞。由于日军迂回包抄,戴安澜所部陷入日军重围。五月十六日在奉命撤退的途中,突遭日军重兵伏击,戴安澜亲临前线指挥。激战几天后,全师伤亡惨重,戴安澜胸腹两处中弹,还是突出重围。在多雨的山林中。戴安澜的伤口感染恶化,五月二十六日行至孟关时,以身殉国,终年三十八岁。

二百师所余人众在戴安澜去世后,悲恸万分,坚决要将自己师长的遗体抬回国。在郑庭芨的带领下,该部于六月二日冲破日军最后一道防线,于六月二十七日到达滇西腾冲。在滇缅边界,一位老华侨得知戴安澜将军去世的噩耗后,专程赶到部队,将一口为自己准备的楠木棺材献出,以供戴将军成殓。

当这口楠木棺材出现在面前,所有的人都掇泣而哭,有的人竟长跪不起。

张贤和七个与他个头差不多的校级军官正步走了上去,来到了这些抬棺军士的面前,对着灵柩与这些回归的军人们深深地敬了一个军礼,然后接过他们的杠头,放在了自己的肩上。大家交接完成,迈着沉重的步子,抬着这口棺材,缓缓地走进昆明城。

被张贤接过杠头的是一个上尉,他与张贤点了点头,两人目光交织在一起,已经是满目泪光。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可是在交接之后,他轻轻地在张贤的肩膀上拍了拍,伴在他的身边,跟着他一起走进城来。张贤很想和他说话,但在这庄严悲伤的时候,任何的交头接耳都将被视为不尊重,他只好把心头那份急切压住,等这个严肃的过程结束之后再与他来叙旧。而与他同行的这个上尉何尝不是如他这样的心思,因为他也认出了张贤,他们本来是同一个班毕业的同学。

这个上尉叫做莫云天,是张贤的班长,张贤是班上年纪最小的同学,而莫云天却是班中岁数最大的。

张贤一行抬着英雄灵柩在昆明街头走过,最终抬到了专门为戴将军搭建的灵堂中,将棺木平稳地放在高台之上。昆明所有的官员和名流士绅都来了,参加对英雄的祭奠活动,直到这时,张贤才有机会和莫云天单独相处。

两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无声的泪水悄悄地滚落。

张贤一直不敢问,他有二十个同学参加了远征军,在二百师里,也有十名同学。可是如今,只见到了莫云天,而其他同学却没有出现。

“我们好几百人被鬼子包围了,仗打了七天七夜,我们死了很多的兄弟,打到最后只剩下了十八个人。”莫云天这样平静地告诉张贤,但张贤却从他那通红的眼睛里,看出他内心的不平静:“我和师长、参谋长突围出来,又遇到近在咫尺的一队鬼子兵,那是个夜晚,师子中了枪,负了伤,是我背着他的。参谋长在日本士官学校读过书,会鬼子话,他和那队鬼子喊话,鬼子以为我们是自己人,就没有再追,我们才得以逃脱。”

“后来呢?”张贤问道。

“我们十几个人轮流背着师长翻越野人山,想着回国来,可是师长已经不行了,我们没有吃的,没有喝的,更没有药,两天后,师长就牺牲了。”说到这里,他的眼中又涌出了泪花:“师长总是能够身先士卒,吃苦在前,冲锋在前,他就是我们的军魂,是我们的英雄!所以在那一刻,我们便作出了这个决定,一定要和他一起回到祖国去。”

“你们做到了!”

“是的!”他点了点头:“我们遇到了五九八团,在郑团长的带领下,我们冲破了敌人最后一道封锁,回到了腾冲。那时师长的遗体已经开始腐烂,大家都把自己的军装脱下来裹在他的身上,那些军装什么军衔的都有,有士兵的,有尉官的,还有校官的。直到后来,一位当地的老人家把他准备寿寝的棺材送给了我们。”

张贤沉默了,他眼中的泪水也在悄然而落。

“在和师长踏上祖国的那一刻,我们所有的人都放声痛哭,大喊着,我们回来了!”莫云天还在说着:“在过腾冲的时候,县长带着全县的父老乡亲沿街而跪,他们是在那里迎接我们的回归呀!从那一刻起,我就发誓:我最亲爱的祖国,为了你,我会负出一切,只要是能把侵略者赶走,我宁愿为此献出生命!”

“我最亲爱的祖国,为了你,我会负出一切,只要是能把侵略者赶走,我宁愿为此献出生命!”张贤也在喃喃地叨念着莫云天的这句话,同时也有了共鸣,是呀,这也是他心里要说的话。

两个人四目相对,一时间许多的话哽咽在喉,却又无法说出。

“起来!不愿作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莫云天忽然用他那沙哑的声音低沉地唱了起来,张贤知道,这首《义勇军进行曲》正是他们二百师的军歌。

※※※

莫云天也走了,抬着他们师长的灵柩向东而去,他们要把自己的师长送回到广西全州,埋葬在那里,那里是他们二百师的发祥地。

第十三章 车行(一)

八月到来了,缅北的战事基本结束,国军的这次远征,以悲壮的失败而告终,走出国门的有十万将士,而真正活下来的不过区区四万!但这种悲壮,已经汇入到了中华民族沉重的历史中,成为国人永不磨灭的记忆!

三个月的培训也终于到了头,在这三个月里,张贤主要培训的不过是在以下的三个方面上:首先是在思想上,国军需要的是对国民党、对国民政府、对蒋委员长忠诚军官,而这种忠诚就是要他们做汉末的诸葛亮、宋末的文天祥、明末的史可法。其次,是在军事指挥上,以抗战以来的许多战役为研究重点,对日军与国军的成败进行分析,找出中间的差距与解决之法,重点还是研究日军的作战之法,试着从中找到规律,从而可以找到敌人的软肋。最后,是在技术、武器装备上的培训,因为美式武器正在渐渐成为装备国军的主流,而许多的国军士兵和军官对这些武器与装备还不了解,有的甚至连美国的机枪都不会用,所以每个国军的军队中,必须要有一些军官学会使用这些武器,说不定什么时候,这些武器就会被装备到他们的部队里去,到时再现学,显然有些来不及。

对于第一方面的培训,张贤虽然不喜欢,但也知道这是每一次培训的必修课,好在只要照本宣科,就应该不会出错。而对于后两方面的培训,却是有着实战用处,所以张贤比谁学得都努力。在三个月培训过后的结业考试上,他依然是以最优异地成绩,成为他这一期两百多人中的皎皎者。

毕业典礼一过,他就要回十一师继续做他的独立营营长。

在走的时候,处长郑青山找到张贤,要他将王金娜也一并带到十八军去,因为上面已经发下了调令,任命王金娜少校为十八军的医官。

※※※

从昆明再坐车往回走,先要去重庆,然后再从重庆坐船沿江而下,就可以回到十八军的防区。可是,张贤却想趁此机会去一趟芷江,看望自己的弟弟张仁。所以他准备先去贵阳,然后从贵阳过镇远和玉屏到芷江,看过弟弟之后,再沿沅江而下,到常德上岸,向北过澧县和宜都,去看望一下方青方师长,最后回到三斗坪附近的十八军防区。他的计划本来很好,时间上与走重庆也差不了多少,如果是他一个人走的话,怎么都好说,只是这一次还要带上这个医科女硕士,听说贵州和湘西的地面并不清净,时常有土匪出没,就怕会出一个万一。

看到张贤为难的样子,王金娜问清楚了他的原因,听完他的担忧,果断地道:“我还是随你走贵阳吧,陪你去看一看你弟弟,顺便我也想去探望一下那些美国小子们。你放心,就算有土匪出没,我也是经过军事训练的,虽然枪打得没有你准,但自保总是可以的。更何况,我们只走大路,又不去钻山林,有什么好怕的?”

见她如此说,张贤倒显得多虑了,也不好再犹豫,也只能按计划而行。

他们一起去向培训处的处长郑青山告别,当听说他们两个准备先去芷江时,郑青山笑了起来,告诉他们,要是早半天的话,他们就可以搭一架运输机过去,那样只要几个小时就可以到达,而如今只好坐汽车了,正好有一个车队要从昆明去芷江。

原来,自从滇缅、中印公路被鬼子截断以后,无奈之中,中美航空队开辟了一条驼蜂航线,从空中穿过喜玛拉雅山脉的南麓,将印度与中国联系起来。这条并不长的航线,却是世界战争空运史上持续时间最长、条件最艰苦、付出代价最大的一次悲壮的空运。途径高山雪峰、峡谷冰川和热带丛林、寒带原始森林、以及日军占领区;加之这一地区气候十分恶劣,强气流、低气压和冰雹、霜冻,使飞机在飞行中随时面临坠毁和撞山的危险,在长达三年的艰苦飞行中,中国航空公司共飞行了八万架次,美军先后投入运输机两千一百多架,双方总共参加人数有八万四千多人,共运送了八十五万吨的战略物资、战斗人员有三万三千多人。单是美军一个拥有六百二十九架运输机的第十航空联队,就损失了五百六十三架飞机。而总在这条航线上,美军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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