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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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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尴尬地笑了笑,敷衍着道:“没事,随便问问。”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眼曹爽,同时道:“呵呵,幸亏我们跟着你跑过来了,不然,我们真得要是当了解放军,被派上来的话,可能第一个就成了炮灰了!”

“是呀!”曹爽也随声答应着。

张顺笑道:“是呀,还是你们转得快,不然肯定是这个结果!”

此时,雷霆故意有些担忧地道:“是呀,虽然我们两个过来了,但是在那边我们还有很多的兄弟呢,他们也有可能成为这些炮灰,他们也是我们的兄弟呀,我还真得有些不落忍的!”

听到雷霆如此一说,曹爽也装出十分悲伤地样子,连声道:“是呀,这怎么才好呢?要是能够让大家都跑过来就好了!”

张顺的眼睛为之一亮,连忙道:“那好呀,你们可以回去跟那些兄弟们联络,到时候投奔我们!”

“嗯!”雷霆点着头,同时道:“我看这个主意不错!”

张顺却笑了起来,告诉他们:“一会儿去见了我们旅长,然后跟他说一下,看他同不同意?”

“是!”雷霆和曹爽齐声答应着。

※※※

张贤从一一八旅东部前沿的沙沟阵地回到了师部,沙沟阵地的新战术很是成功,那一仗下来,李现法的那个团连死带伤,损失不到两百人,而数一数当面共军阵列于阵前的尸首就有五百以上,阵地上一片的尸体,血水随着雨水,将这片土地整个地染红了起来。

听完了张贤的报告,胡从俊很是满意,马上命令着手下的副官与参谋把这个最新的战术推广下去,要求各旅团抓住时机,对敌进行反击,以求最大化地杀伤对手。

此时,整编十一师的各处阵地相对平静了下来,便是东面一一八旅与华东野战军的第二纵队的战场,也难得地停了下来,炮声逐渐不闻。倒是此时南麻西面方向上,还传来密集的枪炮之声,那正是十八旅的防区。

“十八旅那边好象还在打呀!”张贤提醒着胡从俊。

“是!”胡从俊告诉他:“那是在沂河的南岸仓粮崮那边!十八旅五十三团的阵地,此时正被敌围攻之中。”

“这些共军如今是越打越大胆了!大白天也敢进攻!”张贤不由得有些感叹。

胡从俊点着头,道:“是呀,他们之所以会选择晚上发起攻击,就是怕我们的空中优势,这个下雨天里,飞机又飞不过来,他们当然会在白天里头来打。”

张贤自然知道这个原因,到底是人,谁也不愿意去做夜猫子,共军也是没有办法,才会选择夜战,这就好象当年国军打鬼子一样。

“那边的情况怎么样?”张贤问道。

“十八旅打得还不错!”胡从俊肯定地道:“覃旅长已经打过了电话来,说虽然沂河南岸的敌人众多,但是五十三团据守仓粮崮及其附近的山头,控制要点,敌人虽然出动了数倍的兵力,却毫无办法,战场上阵尸上百,却未进寸功。他正准备过河去五十三团慰问将士们呢!”

“好!”张贤也随声称赞着。

“张贤,你先下去休息一下,只怕到了晚上战斗会更加激烈!”胡从俊体谅地命令着张贤。

张贤点了点头,同时道:“师长,你也要注意休息,可千万不要累坏了!”

“放心吧!”胡从俊笑了笑,同时告诉他:“我刚才已经休息过了,你还是去吧!”

“是!”张贤答应着,走出了指挥部。

※※※

雷霆来到高庄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可是到了旅部,一个参谋告诉他覃旅长过了沂河,去河南岸的五十三团了,要他们在这里等一等。

张顺倒是十分坦然,显然对这里十分熟悉,他是湖北人,旅部里还有几个他的老乡,其中有一个还是旅部的联络参谋,所以在等待的时候,自然会要找自己的老乡来打听一下情况,只是他那个当参谋的老乡此时却被派到了崮山阵地。

在张顺带着雷霆与曹爽去吃饭的时候,他的老乡赶了回来,也在等着要向覃旅长报告,听到张顺过来,自然要来看他。

这两个老乡一见面的时候,首先互相问候着,张顺却嘘唏不已,告诉他:“王哥呀,我差一点儿回不来了,我被共军抓了俘虏!不过幸亏他们救了我!”他说着,满怀感激地向他介绍着雷霆与曹爽。

王参谋连忙问着情况,张顺如实地讲出来。

看着这两个老乡一问一答,亲切非常的样子,雷霆与曹爽对视了一眼,都有些默然。如果这不是在战场之上,大家都不是敌人,那该多好呀!在这个时候,雷霆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卑鄙,完全是利用了这个淳朴的张顺班长,却还让他对自己感激涕零。

第五二章 探听(二)

这两个老乡还在没完没了的谈着话,两个人虽然在一个旅里,显然已经有很久没有见面了,而对于张顺来说,最关心的莫过于这个仗什么时候能够打完。

“我们的荆山阵地丢掉了,现在退守到了付家庄!”张顺告诉王参谋,同时问着他:“你去的崮山那边怎么样?”

王参谋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道:“孙营长不会打仗,只怕崮山守不住!”

张顺却有些奇怪,问道:“孙营长也是十八旅的老人了,怎么不会打仗呢?”

王参谋却十分无奈地道:“孙营长他们营是工兵营,修个工事、挖个沟、筑条路还比较在行,可是要是跟这些共匪打仗却不行,他们工兵营从来就没有跟共匪们交过手!”

“原来是这样!”张顺点着头。

说者无心,但是听者有意,雷霆与曹爽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雷霆插跟问道:“既然工兵营没有打过仗,为什么还被派到了崮山上去了?”

王参谋看了他一眼,本不想多说,却又不好有碍张顺的面子,当下如实地道:“这个崮山阵地是孤峰挺立,四周一片平地,而且视野开阔,易守难攻。原来旅长认为只派一个连的兵力就可以了,但是张贤主任与胡师长都认为一个连的兵力太少,非要旅长加到一个营的兵力,可是我们十八旅的兵力也极为有限,没办法,覃旅长所以才把这个工兵营派了上去!”

雷霆点着头,张贤与胡从俊的判断是正确的,这个崮山居高临下,虽然说易守难攻,但是如果不加以重视的话,一样会丢掉。丢掉崮山的后果那就是将十八旅高庄附近的阵地全然暴露在了对手的炮火攻击之下。看来,到了这个时候,覃旅长还是没有把这个崮山当成一回事,这也许真得是给了解放军一个绝好的机会!

王参谋与张顺又聊了一会儿,这才离去。可是等待的时间却是如此漫长,雷霆与曹爽都有些坐不住了,鼓动着张顺带他们去沂河南岸的五十三团找旅长。开始的时候,张顺还好言相劝着,告诉他们两个耐点心来。但是眼见着天越来越晚,而外面的雨也停了下来,雷霆和曹爽更是心急如焚,他们与王大虎约定的时间是在天黑以前回去向他报告,如果不能如期而至,势必会影响到老虎团的作战计划。

当下,雷霆站了起来,对着张顺道:“张班长,天要是黑了,解放军一定会再发起攻击,我的那些同袍兄弟定然会被推上来送死,还是快些去找下覃旅长吧,要是时间赶得及,我还想回去多找些人过来呢!”

“是呀!”曹爽也站了起来,显得很是急迫的样子。

张顺思忖了片刻,点了点头,道:“那好吧,我们过河去找下旅长!”

三个人正要去向旅部的副官长报告,王参谋却从旅部里面出来,原来他在向参谋长汇报崮山的情况之后,参谋长认为事态十分严重,应该换一个真正的作战营上去,但是他却又作不了主,所以要求王参谋亲自去五十三团的团部向覃旅长汇报。当听说王参谋也要去找旅长的时候,张顺马上向副官长请求,一并前往,副官长当然同意了。

而雷霆与曹爽却觉得事情有些不妙,如果这个王参谋果真得向覃旅长汇报了崮山的情况,这个覃旅长一旦明白过来,把崮山阵地上换一个作战营的话,那么,那些攻击的解放军部队定然会加大伤亡,可能根本就攻不下来。

当下,雷霆认为必须要向许光报告,趁着敌人未换防的时候,马上猛攻崮山阵地,一举将之拿下来。他悄悄地暗示着曹爽,曹爽是一个十分聪明的人,很快就知道了雷霆的想法,可是这个时候两个人却被王参谋和张顺带到了沂河边上,准备着要渡河去南岸了。

此时的沂河,在大雨之后,已然涨起了水来,山上的洪水也倾泄而来,平日里可以涉足而过的地方都成了急滩,水势汹涌,原来裸露的滩涂也尽数被水淹没。在高庄与南岸之间有一座石板搭成了桥,此时也尽数淹没在了暴涨的河水中,只能依稀分辨出两个岸边的路径,沿着这条路应该就是桥的位置。但是十八旅的人显然已经想到了自己过河的困难,所以在两岸之间拉了一条很长的麻绳,分别栓在两边的大树之上。

四个人来到了河边,一边脱着鞋子一边说着话,雷霆看着这空旷的河岸,不由得问道:“王参谋,这条河边怎么没有部队驻守呀?”

王参谋看了他一眼,却反问着:“这条河就是天然的防线,还要派人来守吗?”

雷霆道:“如果敌人从南面突过河来,那么怎么办?”

王参谋道:“怎么会呢?”

雷霆笑了一下,道:“从高庄到南麻还有四五公里的路,这么长的距离,敌人穿插过来也是说不定的!”

王参谋惊讶地望着雷霆,忍不住地道:“看不出来呀,你这个人还蛮懂的嘛!你说得的确不错,就是怕十八旅和师部之间被敌人插进来断了联系,所以胡师长已经安排了一个营在我们两地的中间驻守,保障联络的畅通!”

“哦!那就好了!”雷霆点着头,心里却不以为然。一个营除非把所有的兵力沿河铺开,否则根本阻止不了对手从河南岸的突入。很明显,这两地之间安排的这个营并没有驻扎在河岸上,而肯定是守在了连接两地的公路上,那道公路离着河岸还有一段距离,这就是一个扎入点,如果派一支部队从河南渡河过来,在河岸建立阵地,保证后继的部队过河来,那么十八旅与南麻之间的这一个营根本就挡不住,其结果便是将敌人一分为二,那对解放军的这次作战行动来说,很可能就是起决定性的!

不容他再想下去,张顺在前,王参谋在后,已经光着脚卷起了裤腿,把鞋用鞋带栓好挂在自己的脖子上,拉着绳子下了河里。

七月已经是夏天了,虽然河水湍急,但并不冰冷,反而很是清爽。曹爽紧跟在他们的身后,雷霆走在最后面。

当走到河中间的时候,曹爽突然向前一扑仿佛是跌倒了一样,正扑在那个王参谋的身上,王参谋一个不防摔倒出去,马上跌下了桥去,掉进了水里。这水很深也很急,转眼间便把他淹没了!

“王哥!”张顺大叫着,想要伸手去拉他,曹爽又一撞,把他抓着麻绳的手也撞开来,张顺也掉进了水里。

“快抓住我!”雷霆大喊着,一只手拉着麻绳,一只手伸出去,想要拉住张顺,但是却被曹爽回身一夺,把他伸出的手抽了回来,张顺求助的手刚刚触到雷霆的指尖,便这样又抓了一个空。

水势来得很快,王参谋已经被河水卷出了五六米远,而张顺也随着狂泄而下的水流向下游而去,两个人拼命在河水里挣扎着,时而冒出来,时而沉下去,双手挥舞着想要抓住什么,却又什么也抓不到,想要张嘴来喊,刚一出声便被浑浊的河水灌进了口中,就这样一浮一沉着,很快便消失在了暴戾的沂河中。

雷霆呆若木鸡,转过头来,却看到曹爽得意的笑容。

※※※

张贤一觉醒来,已然到了黄昏时分,听听外面的枪炮声已然停歇了下来,很显然解放军也要在夜晚来临之前,作一下准备。

张贤十分清楚,一旦夜晚到来,那么又一场生死的战斗就要开始了。

熊三娃此时就坐在张贤的身边,却是趴在他的床边上还在熟睡,这个小子头上还缠着纱布,这几天下来,也同样累坏了。

张贤小心翼翼地下床来,生怕吵醒了熊三娃,可是他一动,熊三娃还是睡了。

“三娃,你到床上来睡会儿吧!”张贤关切地对熊三娃道。

熊三娃揉了揉眼睛,站起身来打着呵欠,伸了一个懒腰,摇了摇头,道:“我不睡了,马上又要开仗了。刚才师长来了一次,见你睡得正香,就没有叫你!”

“哦?”张贤连忙问道:“他没说有什么事吗?”

“没有”熊三娃摇了摇头。

张贤连忙穿着鞋,一边对着他道:“三娃呀,以后不管我是不是睡熟,要是师长来了,一定要把我叫醒!师长亲自过来,必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是!”熊三娃答应着,却觉得很是委屈。

这几天,张贤都是和衣而卧,所以起来也很快,穿好鞋,便急忙赶到师指挥部。这个时候的师指挥部里,显得要冷清了许多,那些参谋、副官多被派走,只有胡从俊、副师长和参谋长在这里,边上的报务组倒是嘀嘀哒哒地分外忙碌。

一见到张贤走了进来,众人都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不等张贤询问,胡从俊已然站了起来,对着他道:“张贤呀,你来得正好,我正有事要找你!”

“什么事呀?”张贤连忙问道。

“你过来看看我们的防御图!”胡从俊指着此时摊在桌子上的地图,招呼着他。

张贤走到了桌子跟前。

胡从俊用铅笑在图上划着,把昨天下来已经丢失的阵地从地图上划走,此时的防线又缩小了一分,却更加紧凑。

“你看,这边是东面,敌人前进的不多,我们只丢失了沙沟到前崖一线的前沿阵地;这边是北面,现在我们还在历山、北麻、王家山这边据守,敌人没有前进寸步;这边是南面,虽然我们把马连山丢掉了,但是防线反而更加紧凑了,如今敌人的焦点是粮米山的这个古泉寨,我想今天夜里,这里一定会十分激烈。”胡从俊一边画着,一边说着,最后他把笔停在了高庄的十八旅,对着张贤道:“整个西面,十八旅这块地域较大,我们丢失了荆山,这个时候,崮山、塔山就成了高庄的屏障,还有这里,付家庄,可能是今天晚上敌人攻击的重点!”

张贤点了点头,却又问道:“师长,沂河南岸的战斗怎么样了?”

“五十三团在沂河南岸今天与敌人战斗了一个白天,这里,从南刘家庄,往西到南埠东还在我们的手里,只是敌人对西边的仓粮崮攻得太猛,所以覃旅长从东边的南刘家庄抽了部分兵力补到了西面去!”胡从俊告诉张贤。

张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

“如今的各处要点都还稳固!”胡从俊最后道:“只是从这张防御图上,我总觉得好象是有哪处不太对劲!”

张贤也仔细地看着这张图,也觉得胡从俊说得不错,他也感到好象有个什么疏漏,却如何也看不出来。

“南刘家庄如今有多少兵力?”他问着胡师长。

“一个加强连!”

“是不是少了点?”张贤却反问着胡从俊。

胡从俊迟疑了一下,却又有些无奈:“是少了一点,但是兵力就这么多,再想要多也没有了!”

张贤也想了一下,最后道:“那个地方放一个加强连也行了,毕竟是沂河南岸。沂河北岸的北刘家庄还有十一旅的一个团呢,敌人就算是夺下了南刘家庄,他们也过不了河!”

“是!”胡从俊点着头,看来,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这么想的。

第五二章 探听(三)

雷霆和曹爽又回到了沂河的北岸,两个人坐在河岸之上,都大口地喘着粗气,半天之后,才缓过劲来。

雷霆望着曹爽,曹爽也回望着他,忽然大声地哈哈笑了起来。就仿佛是如释重负一样。

雷霆的眉头却紧锁着,他的脑子里一直还深刻地印象着张顺与王参谋被水卷走的时候,那脸上所表露出来的惊恐与渴望救援的面孔,这是人之本性;张顺的手都已经触到了他的指尖,他可以感觉得到张顺那时对他的依赖!可是,这点人性的本质却在那一刻,因为政见和目的的不同,而丢失怠尽,如果换上一个陌生的人,对自己伸出求助之手的时候,只怕他也不会这么得绝情!他的心战栗了起来,一种深深的愧疚在噬食着他的身心!

曹爽还在放声大笑着,仿佛为自己的成果而感动兴奋!

雷霆捏起了拳头,猛然击向曹爽的头,这一拳下去打得很重,曹爽猝不及防,被这一拳打中了下巴,整个人摔倒在地。当他再爬起来的时候,看到了雷霆愤怒的脸。

一丝血迹从曹爽的嘴角淌了出来,他抹了抹流出的血,无名的火撞上了顶门,挥起拳头也打了过来,正击在雷霆的胸口。雷霆踉跄着往后退去,后面有一块石头拌了一下,他仰面摔倒。河岸边的泥土还算松软,雷霆并没有摔坏,爬起身来,又挥着拳头打向曹爽。这个时候,曹爽已经有了准备,迎着他的拳头而上,就这样,两个人一来一往地在河边上打起了架来,打到最后,两个人搂抱在一起,都摔倒在地,来回地翻滚着,浑然忘记了此时还是在敌人占领的区域里!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雷霆再一次把骑在自己身上的曹爽掀翻,骑在了他的身上,手按住了他的双手,这个时候,忽然西边传来了一声炮响,紧接着又是连串的炮声,很显然,那边的战斗又开始了。

这一声炮响,仿佛是一个警钟,将雷霆惊醒了过来,放开了曹爽,一跃而起,靠在了一棵大树之上。

曹爽从地上爬起来,还要过来与雷霆动手,雷霆大叫着:“你停一停,我不跟你打了!”

曹爽愣了一下,却是忿恨异常地道:“你说打就打,你说不打就不打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就算是副团长也太欺负人了!”

“那好,我让你打,我不还手了!”雷霆松开了紧握的拳头,一副准备挨揍的样子。

看到雷霆这样,曹爽举起的拳头到了他的面前,却又停在了那里,看着此时已经和自己一样鼻青脸肿的雷霆,犹豫了一下,猛然放了下来,恨然地一屁股坐在地上!

雷霆也坐到了他的身边,听着隆隆的炮声,看着西天那已然沉入山间半边的日头,叹了口气,还是对他道:“对不起,是我不对!我都忘记了自己的任务!”

曹爽转头白了他一眼,从鼻孔中哼了一声,算是答复。

“走吧!”雷霆站起了身来,同时告诉他:“我们赶快回去吧,再晚天就要黑了,等一会儿还要过敌人的岗哨呢!”

但是曹爽却坐在那里生着闷气,没有动。

雷霆伸出了一只手,想要拉起他来。但是曹爽只看了雷霆一眼,这才站了起来,却没有去拉雷霆的手,把他甩在了一旁。

两个人整理着扯得破烂的国军军服,这才上路,却是绕过高庄,往西北的北峪而去。这个北峪位于付家庄的西南,正处在荆山与燕花寨之间,是一个山间的隘口,只要是过了这个隘口,就可以出了国军的占领区,到达解放军新近夺占的荆山阵地。

“我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曹爽还在不依不饶地说着,很显然,他对刚才雷霆的动手还在耿耿于怀。

“为什么?”雷霆白了他一眼。

“你是不是认为我不应该害了张顺和那个王参谋?”曹爽问着。

雷霆老实地点了点头。

“哼!”曹爽从鼻子里又哼出了一声,反问着他:“如果我不把那两个人推下河去,我们如何脱得了身?那个王参谋一旦见到了他们的旅长,汇报了崮山的情况,他们反应过来再换一只能打的作战部队,那么我们对那个阵地就更难打了!”

“你说得不错,但是你想过没有,你可以用更好的办法来对付,比如说你可以装肚子痛,不跟他们过河,然后抽机会回去回报!”雷霆道,当初他的本意就是这样,向曹爽暗示的也是这个意思,哪想到曹爽却下得如此得黑手。他悲伤地摇了摇头,沉声道:“其实你根本不应该这么残忍!”

“你说我残忍?”曹爽经不住叫了起来,愤怒地道:“我说你到底是哪边的人呀?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就算是我不害他们,他们一旦到了战场之上,难道会放过你吗?”

雷霆知道曹爽说得不错,在这个战场之上,对敌人的仁慈便是对自己的祸患,站在这个立场之上,曹爽做得并不为错。可是,如果抛开这一切,只是单单站在一个有良知的人的角度上来看问题,这样做未免是把自己的人性泯灭掉了。战争就是这么得无情,若大家果真讲些人性的话,那么这场内战也就打不起来了!残忍?其实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悲哀!如果他从一开始的时候,自己就处于解放军的队伍里,而不是现在这样从国军中来到解放军里,或许对于曹爽的所作所为还是持肯定的态度的!

见雷霆不再说话,曹爽以为是说中了他的要害,又接着提醒着他道:“雷霆,我知道其实你的心里还在向着这些国民党兵,你就是从他们这里出来的,但是你不要忘记了此刻你是谁,你的立场可不要错了!我可不希望你会是团长担心的那样,成为一个动摇分子!”

雷霆不由得一怔,忽然想到了什么,问着他:“王团长是不是还跟你说了些什么?”

曹爽在说出了那句话后,便有些后悔起来,雷霆是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够让他猜出什么来。当下,见到雷霆这么询问自己,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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