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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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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处于陕北的中共中央也同样被感艰难,此时他们还在承受着国军胡宗南所部的压迫。七月二十三日,毛泽东再一次催促在鲁西南已经打了二十多天仗的刘伯承与邓小平,电道:“刘、邓对羊山集、济宁两点之敌,判断确有迅速攻歼把握,则攻歼之,否则立即集中全军休整十天左右,除扫清过路小敌及民团外,不打陇海、不打新黄河以东,亦不打平汉路,下决心不要后方,以半个月行程,直出大别山,占领大别山为中心的数十县,肃清民团,发动群众,建立根据地,吸引敌人向我进攻打运动战。”与此同时,毛泽东还要求陈毅领导下的华东野战军和陈赓谢富治集团配合向中原推进,共同实施战略进攻的任务,并规定陈谢集团挺进豫西后,归刘邓指挥。这一部署,是毛泽东整个中原逐鹿宏伟战略的关键,也难怪他如此得催促刘邓大军的挺进。

陈毅、粟裕接到中央要求华东野战军配合刘邓大军挺进大别山的命令,也感到责任的重大,此时刚刚结束南麻战斗,而华东野战军在鲁南与鲁西南的战斗也很不理想,这个时候,眼见着李弥的整编第八师已经占据了临朐城,依据粟裕的见解,华东野战军七月分兵,内线外线同时出击,只要是打好了每一次战役,歼灭敌人的有生力量,把国军数十个旅牢牢地粘在山东战场上,那么就是对刘邓大军南下挺进的最好支持。当下,与陈毅等人计议定后,决定对此时占据临朐城的整编第八师发起进攻,准备一举将其歼灭,顺便着打通渤海与鲁中解放区的联系。

七月二十四日黄昏,华东野战军的二、六、七、九四个纵队在从南麻撤出后两天,再一次对临朐的整编第八师发动了攻击,战斗从一开始打响就异常得激烈。

李弥的整编第八师原来驻守在胶济线的潍县,那是个重要的交通枢纽,整编十一师在南麻被围后,才奉命南向驰援南麻,李弥亲率着六个团进军,但是行军的时候却是异常得拖拖拉拉,走了几日,先锋部队还没有抵达临朐。二十一日华东野战军从南麻撤退之后,国军的侦察机已经发现这些撤出的部队正在向临朐方向移动,马上向上报告。在接到报告后,蒋介石亲自电令李弥,要求整编第八军迅速占领上下五井、蒋庄一线的山口,堵住陈粟大军的北上,以求和华东野战军背后尾随而来的整编二十五师、整编六十四师、整编第九师一起,在山区内合围将其歼灭之。此时的整编第八师,还在临朐东北的郑母、龙岗一带。李弥接到命令之后,于二十三日当天率师部和三个团于中午进入临朐县城,其余三个团移动到靠近临朐城东和东北方向上的一些高地。

在进入临朐的时候,城内的三个团并没有构筑防御工事,因为按照计划,他们还要继续南下去上下五井、蒋庄。

对于这个整编第八师,华东野战军也多有接触,几次大仗打下来,这个整编第八师吃了不少的亏,所以在陈毅粟裕等人的印象中,这只是一支二流的部队,根本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正是因为轻敌与盲目的乐观,所以带来的后果却是惨败。

战斗刚刚打响的两天里,华东野战军打得还比较顺利,夺下了城北的粟山与盘龙山。盘龙山的守军营长在逃回后,被李弥下令枪决。其后,在攻夺东面的朐山时,华东野战军遭遇了那里守军的顽强抵抗,便如同攻打南麻沂河南岸的古泉围寨一样,几日也没有打下这个弥河东岸的制高点。朐山可以俯瞰全城,正是因为这个重点阵地一直没有攻陷,其后的战斗便显得异常得苍白。虽然有几次解放军突入到了南关与北关,但是在整编第八师的临时赶造的工事面前,还是一筹莫展。而更加严重的是有一个团攻入西门后,便被守军封堵在了城内,成了瓮中捉鳖,两百多人被俘。同一时期,城东的弥河水涨,根本无法徒涉,这就一如南麻的沂河一样,许多的解放军战士在过河的时候,被大水冲走。

战斗从二十四日黄昏开始,一直打到了三十日,解放军依然没有能够突破整编第八师的核心阵地。而此时,虽然阻击南线国军援军的二纵部队十分出色,但是在对方三个整编师的强攻之下,在支持了司令部要求阻击的天数后,不得不撤离。介于国军援军的赶到,陈粟所部的华东野战军也只好再次放弃临朐,退向胶济路之北地区,一部前往胶东地区休整,主力渡过黄河进入惠民地区。

临朐战役,国军伤亡五千人左右,而华东野战军的伤亡却高达一万一千人,这还是华东野战军自己的统计。

但是东方不亮西方亮,在陈粟兵团还在临朐鏖战的时候,七月二十八日,鲁西南的刘邓兵团终于攻破了羊山集,整编六十六师被全歼,师长宋瑞珂被俘。刘邓大军在取得鲁西南的大胜之后,马上回避四面合围而来的国军各部,在经过短暂的休整之后,并在华东野战军五个纵队的配合之下,跳出了国军的包围圈,于八月七日晚开始行动,十一日已经越过陇海路,进入黄泛区,直奔大别山而去!

整个中国的战局,从这个时候开始,突然出现了一个根本的转变!

※※※

当整编第八师被华东野战军包围,四处向友军求援的时候,整编十一师还在南麻,接到李弥的那封求援电报,胡从俊有些左右为难起来,这个时候的整编十一师刚刚经过大战的洗礼,各部损失都很沉重,而且弹药虽然有所补充,但是并没有到位。可是整编第八师的确是因为过来救援自己才会被解放军所围,如果不去救援,便是在道义上也讲不过去的。

“我看这样吧!”杨涛首先出着主意:“我们可以去向上面陈词,如果徐州方面要我们去救援,我们就应该立即动身前往;如果上峰要求我们原地待命,那么我们也只好遵照执行了!”

大家都表示同意,尤其是覃旅长,此时十八旅受创最为严重,他当然不希望再去打这一仗的。

张贤却道:“师座,我认为,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既然整编第八师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而被共军所围,那么,我们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全力以赴地赶去救援,这根本无需向上峰请示。如果向上峰请示的话,便是从陈总长那里,肯定也不会让我们整编十一师再去打的!”

张贤说得是实情,此时陈总长陪在蒋委员长的身边,亲自在指挥山东的两处作战,整编十一师是他白手起家的资本,在整编十一师受到巨创之后,他当然不可能再让整编十一师去涉险。

这一次,胡从俊显然还是十分自私的,却没有采纳张贤的主张,而是采用了杨旅长的建议,向上峰进行请示。

果然如同张贤所预料的那样,徐州方面命令整编十一师继续守在南麻,以整顿军务为要责。接到上峰的电报,胡从俊却是长出了一口气,马上回电临朐的李弥,只说是上峰不让十一师轻动,同时又鼓励安慰了他一番,并且告之上峰已经派出了救援的部队。说得极为客气,但是,在张贤看来,这一切又都是如此得虚假做作!

在临朐战役的后期,眼见着解放军已然是精被力竭的状态,而作为援军的国军三个整编师已经到达临朐战场,此时的战况可以说一目了然了,这个时候,胡从俊有些后悔起来,如果整编十一师也能够出击,那么对于即将到来的胜利,他也可以分得一杯羹,这也是锦上添花之举。当下,胡师长马上又向上峰提出建议,坚决主动地要求整编十一师也去策应整编第八师的临朐之战,并且已经令一一八旅和第十一旅做好了准备。

上峰的电令很快又传了回来,果然同意了他的要求,命令整编十一师派出两个旅去策应整编第八师。胡从俊领命后,马上召集起一一八旅与第十一旅,亲自带领着向东北的临朐扑去,哪知道刚刚到达三岔店,便接到了前方的战报,告之共军已然全数败退,各部队正在奋力追击之中。

到这个时候,胡从俊不由得跺起脚来,悔声不迭地对张贤道:“阿贤呀,我真是后悔没有听你的话,要是我们早几日进入战场,那么这场胜利我们也有份了!”

张贤看着胡从俊的模样,不由得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师座,什么时候你也这般得喜欢争功起来?这次你带兵出来,恐怕并不是为了争功吧?”

胡从俊怔了怔,蓦然“噗哧”地笑出了声来,指着张贤骂道:“你们鬼精灵的,看来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我什么也瞒不住你!”说着,同时又经不住地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是呀,阿贤,你说得对呀,投之以桃,报之以李!如果我们这一次真得按兵不动,那么将来只怕会有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我忘恩负义,将来要是再碰到南麻这种情况,只怕别人也不会这么尽力地过来解救了!唉!打仗其实就是和做人一样呀!难啊!”

张贤点了点头,胡从俊其实从开始的时候,内心里就不愿意再出兵征战,他想要整编十一师真正的休整,在接到上峰的命令时,那对他的确是巴不得的。而在观察到临朐的战斗已经打得差不多马上要结束的时候,他又立即请命出征,其实就是做给人看的,给人的一种印象,就是他努力地去求战。他的目的并不是真得要去争功,而是为了去还债!

想到这里,张贤忽然感觉自己和胡从俊比起来,简直太稚嫩,太简单了,缺少的正是他的这份老谋深算、这份圆滑世故。

第五九章 还枪(二)

虽然没有必要再赶到临朐了,但是胡从俊还是带着张贤与几个整编十一师的参谋人员,一起前往了临朐,探视大仗之后的整编第八师,当然主要还是慰问一下李弥师长及他手下的那些将士们。对于胡从俊的来到,李弥自然是感激涕零,虽然整编十一师没有帮上什么忙,但是也算是十分尽了心。而这些,也正是胡从俊真正想要得到的。

从临朐又回到了南麻,盘桓了数日后,胡从俊接到了上峰的命令,带着整编十一师转向西北,到达博山驻防。

博山是山东有名的古城,以盛产瓷器而闻名北方,但是当整编十一师到达这里的时候,张贤陪着胡从俊在城里转了几圈,访问了几家瓷器厂,却见到这里的陶瓷业十分萧条,门庭冷落,有的早已然停业了。大家都不由得十分感慨,战争一起,民生凋零,便是再繁华的所在也失去了往日的风彩。

博山、周村、淄川、张店,临淄这几座古老的城镇互相离得都很近,共同组成了山东中部的经济中心,只是在这个时候,这里也成了国共两党角逐的场所,谁也不愿意轻易放弃。此时身为山东省主席的王辉将军巴不得整编十一师能够在这里驻扎下来,所以亲自过来商请胡从俊能够率领整编十一师进驻周村与明水地区,因为这一地区还有一支比较强大的共军地方武装部队,他想要让整编十一师能够协住他将这支共军的部队消灭。

再一次见到王辉的时候,张贤却是感慨万端,王辉已然消瘦了许多,看来,这个山东省的主席并不好当。当看到张贤,王辉也是激动万分,竟然经不住自己的眼泪,掉落尘埃。曾几何时,他们都是七十四军的中坚,从常德打到了湘西,只不过这个时候,七十四军已经变成了昨日黄花,虽然整编七十四师又已经重建,但是此军已非彼军,许多的故旧都已经在这场内战中逝去,张林福就是其中最有代表性的。

张贤的眼圈也是红红的,看到自己的老长官,他的泪水也在不停地打着转。胡从俊看着面前的这两个人,也是十分感动,他知道如果不是有碍于场面的正规,许多的高官都还在场,王辉与张贤一定会拥抱在一起,痛哭起来。

胡从俊非常痛快地答应了王辉的请求,他正可以利用这个机会检验一下自己的新兵。在南麻之战后,整编十一师把从解放军那里俘虏来的五百余名士兵尽皆编入到了自己的部队里,同时又从国军地方保安部队中征招了几千兵丁,以补齐了所缺的差额。当然,胡从俊也很有手段,将这些新兵与老兵混编在一起,派出有经验的军官带领训练,所以很有成效。尤其是对于那些解放军的俘虏,许多人都劝之弃于地方,但是胡从俊却力排众议,认为这些士兵大多数还是受到了官长的裹胁,才会投向共军,其实本质上与国军士兵根本没有区别。对于这一点,张贤便十分得佩服,一直见到共军在启用国军的俘虏兵,而很少见到国军启用共军的俘虏兵,胡从俊可以说的确很有远见,敢作敢为。

整编十一师大张旗鼓地在淄博地区进剿共军,将所部分成东、北两路进攻,但是经过搜索跋涉,两路顺利会师,并没有在该地区发现共军的地方武装。原来,这些共产党的地方武装的情报也十分灵通,得知整编十一师的到来后,早就做出了安排,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

为了答谢胡从俊的帮忙,王辉特别邀请了胡从俊与整编十一师的几个旅长到济南作客,胡从俊欣然前往,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把张贤留了下来,这让张贤有些失望,但是他也十分清楚胡从俊的安排。胡师长是怕在他离开整编十一师的时候,万一有什么情况,别人应付不来,他却相信张贤肯定有这个能力,所以也是对他的一种信任。

※※※

周村,向来号有“天下第一村”的美誉,明末清初的时候走向繁荣,成为了中国北方的一处金融和商业中心,一九零四年,清政府把周村,连同省府济南及东边的潍县开通为商埠后,商业尤其繁盛起来,这里很快就成为了辐射鲁中,跨江越河的著名商贸中心,自从胶济铁路修通之后,这里更成为了山东省联结东西的旱码头,被誉为“金周村”。这里最著名的是纺织业,尤其是以丝绸文化源远流长。

此时的整编十一师的师部就座落在周村。

虽然胡从俊临走的时候把全师的军权都委托给了张贤,但是张贤毕竟还只是一个参谋主任,而作为副师长的张副师长在这个时候也被调到别的部队去作师长,新任副师长还未提出,此时的参谋长也随着胡从俊去了济南,所以张贤倒也明正言顺地成了师部里的头号人物。毕竟与带兵不同,作为参谋来说,也就清闲了许多。

这一日闲着无事,张贤带着熊三娃正在周村的街道上逛荡,刚刚走到城门口处时,却听到守卫盘查的卫兵正与人争执着什么,他快步走了过去,很不高兴地责问着那个值守的排长。因为整编十一师历任师长都十分注重军民关系的,尤其是胡从俊当任师长之后,对所有的官兵要求都很严厉,绝对不允许欺负百姓。这个排长很是委屈,告诉张贤,他们刚才看到了一个十分可疑的人,从这个人的身上搜出了一把手枪来,所以要把这个人带回去审问,但是这个人却十分叫嚣,并不是他们在与人争执。

听到这话,张贤很是奇怪,带着熊三娃,让那个排长在前面引路,去看那个此时被这个排长下令捆绑住的嫌疑犯。还没有走到岗哨里,便听到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在大声地骂着:“你们这些狗眼不识泰山的家伙,等我见到你们的张贤主任,看我怎么叫他来收拾你们!”

那个排长已经走了过去,大声地怒叱着:“叫什么叫?我们张主任就在这里,看你认识他不?”

张贤也紧跟了过去,刚刚看到这个被捆住人的背影,便不由得楞在了那里。

这是个与张贤一般,足有一米七八左右的汉子,对于山东人来说,这个个子并不是很高,但是对于张贤这样从南方过来的人来说,已经不矮了。此时因为天气炎热的缘故,他光着膀子,穿着件两边开气的坎肩,露出的古铜色的胳膊,全是块状的肌肉。从后面冷不丁地看去,背影便如张贤一模一样。

“是高伟!”不等张贤开口,熊三娃当先着喊了出来。

那个被捆住的人蓦然一惊,转过身来,目光正与张贤撞在了一起,不由得也呆在了那里,久久地仿佛是定住了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泪水忽然就涌出张贤的眼眶,紧走两步,在把抱住了他。“真得是你,我的兄弟!”他喃喃自语着。

这一声兄弟,立时,让高伟的泪水也簌簌而下。

那个排长呆呆地看着这场中的两个人,忽然意识到自己的确是要倒霉了!

※※※

张贤在周村最大的天香阁饭庄里订了一桌酒席,又叫来白京生、陈大兴、徐海波等原十一师独立营的老战友们出来作陪,给高伟接风。为了凑个热闹,张贤还叫了熊开平、李现法与姚昱、沙长海这几个自己曾经的属下,再加上熊三娃,正好是十个人。

高伟是被解放军释放出来的。

对于被华东野战军分批俘虏的那些国军官兵们,除了大部分的普通士兵被招入解放军之外,而大量的国军中下级军官,共产党还是采取了教育为本,分批释放的政策;对于少将以上的军官,大部分被从胶东通过水路送往了东北,作为战犯关押了起来。

高伟毕竟只是一个校团级的军官,还达不到将级那种特殊待遇。因为条件所限,共产党也不可能把那么多的中下级军官也一并收押,所以在一些民主人士和被俘人员家属的呼吁之下,解放军也便就坡下驴,分批释放其中的部分人员。高伟便是整编七十四师俘虏里,最后一批被释放的。

再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故旧,高伟不由得感慨万端,自己便好象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终于重见天日,却又是如此得凄凉。

众人也十分知趣,并没有人再在高伟的面前提起前尘往事,大家只是随便说些着风闻趣事,回忆一下往日在一起时的美好时光。酒过三旬之后,高伟自己却一声长叹,望着张贤,却是苦不堪言:“贤哥呀,想当年从十一师出来的几个人,常立强已经为国捐躯,你又和三娃重回十一师,只留下我一个人在七十四师里,我就常常想,什么时候我们能够再聚在一起。上一次在沭阳一别,没有想到再相见时,七十四师已经土崩瓦解了!哎!早知如此,还不如想当初与常大哥那样,战死沙场来得痛快!”

在座的诸位都面面相觑,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相劝了。

张贤端起了一杯酒,来到了高伟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却是满怀着感情地道:“阿伟,你我是同年,又是同时从军校毕业后到的十一师,在一起最少也有五六年的交情,听我一句话,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高伟怔了一下,忽然一声苦笑,喃喃自语着:“留取丹心照汗青!呵呵,我被共产党放出来的之前,他们给我上了有半个月的课,说什么蒋主席是人民的敌人,共产党才是人民的代表,才是为人民服务的,与共产党作对就是与人民作对,要我们认清形势,不能为虎作伥。这种话说得条条是道,我也只是敷衍了事。但是此时想来,他们的某些话也说得不无道理,如今国府上下乌烟瘴气,腐败无能,置老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你们说这样的政府真得值得我们为之效忠吗?”

这一番话,听着在座的众人大眼瞪小眼,竟然没有人敢应答。

张贤咳了一声,正要开口,却见徐海波皱着眉头,站起来道:“高伟呀,这话是共产党的教唆之言,你怎么能够信以为真呢?的确,我们党内是有不少的败类,但是民族、民权、民生还是我们所追求的目标,只要国家安定下来,不用想,自然会发展民生的!哼!共产党那一套又是什么?共产共妻!别看他们如今说得好,如果他们当真得掌了权,难道真得会为老百姓着想?笑话,我只怕到时还不如我们国民党!想当年我们老家闹赤匪的时候,说是打土豪分田地,可是只要那个时候有谁不顺着他们,说些反对意见,肯定会被屠杀掉,他们才是真正的屠夫!高伟呀,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我说你,是非不分不说,便是经历这么一点的挫折,便这般地垂头丧气,这哪里还象一个男子汉呀!”

徐海波的这一番话,说得高伟脸一阵红一阵白,他与徐海波本来就有矛盾,当初正是因为徐海波当副营长的时候,打过他,所以至今还令他耿耿于怀,这也是他为什么会跟着张贤离开十一师的一个原因。此时听到徐海波又以长官的口气来教训自己,便十分不快,“哼”了一声,没好气地道:“你是不进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不死心,你也当一回俘虏试试?”

“你……”徐海波被他的这一句话咽得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好了!好了!有什么好争的!”张贤连忙打着圆场,同时告诫着大家:“我们都是党国的军人,作为军人就要以服从军令为天职,政治的话题还是不要再谈了!”说着,又举起了杯来,对着大家道:“今天我们是欢迎我们的好兄弟高伟回来,不痛快的往事不许再提。来!来!来!大家还是一起来干一杯!”

众人也都连忙起身,端起酒杯互相碰着,然后也都一饮而尽。

高伟与徐海波对视了一下,虽然还是一付气鼓鼓的样子,但是碍于张贤的面子,也端起杯来饮尽。徐海波见他喝完,也举起杯来喝了。这两个人的不快便这样看似化解了过去,但是任他们两个谁也没有想到,在以后的岁月中,却还会走到一起,在那个时候,又不得不乘上了同一条船。

第五九章 还枪(三)

酒宴上的这场暂时的不愉快便这样过去,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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