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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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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开平点了点头,又问着他:“你们的李副连长呢?”

康班长道:“他带着几个人去追那几个共军了!”

熊开平又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走进了警戒哨,也就在这个时候,张贤的电话打了来,同样是在询问这边的情况。

熊开平如实地回答着。

听完熊开平的报告,张贤不由得有些疑惑,忽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熊开平道:“老熊呀,赶快去把那个副连长追回来,不要让他去追敌了,在这个深更半夜时,我们对地形又不熟悉,很容易出意外的!”

熊开平怔了一下,马上明白过来。

放下了电话,立即命令着身边的一个传令兵:“你快去叫你们连长马上集合两个排,去把你们的副连长追回来,就说是我说的!”

这个传令兵答应着,飞快地跑了出去。

打了这么多年的仗,熊三娃也明白过来,经不住地道:“这可能是敌人想抓一个俘虏,探明我们的情况,所以故意要引诱我们的!”

熊开平点了点头,道:“很可能是这样!”

正说之间,但听到了西面不远处的山岙里又传来了两声枪响。

“不好,李连副他们肯定出事了!”熊三娃不由得叫了起来。

熊开平先是一怔,继而也肯定地点着头,看了看身边的警戒哨里的这一个排的兵,当下命令康乐马上集合起他的这个班,同时作出了决定,要亲自带一个班过去营救。

“哥,你是一团之长,怎么能够去呢?还是我带着去吧!”熊三娃自告奋勇着。

熊开平想了想,最终点了点头,同时又有些关心地道:“你可要小心!”

“知道!”熊三娃点着头。

※※※

熊三娃带着一个班的人,蹑影潜踪着向枪声传出的那个方向扑去,他很精,并没有直向那里而去,猜测到如果敌人一旦得手,必定会向南而去,所以带着人直插南面的一个小路口。

冬天的夜格外得寒冷,风从西北方向刮来,刺骨得凉。好在这个时候的国军已经穿着冬装,除了保暖的棉袄之后,每个人都戴着一顶可以裹住脸的军棉帽。尽管如此,迎着正顶的西北风,熊三娃还是觉得浑身仿佛被剥光了一样冰冷。

隐隐地从上面的风中传来了有人说话的轻响,熊三娃示意着大家散开来,躲在小路边的一片茶树丛中埋伏起来。

果然不久,就见到一队影影绰绰的人,约有十几个人的样子,从山岙处向这边走了过来。等到走近了,熊三娃马上紧张起来,他分明听到了一个有人说笑声:“呵呵,熊排长,还真有你的,一下子就抓住了三个舌头!”走在前面的一个人却是用浓厚的四川话的味道应着:“邸班长,咱们还是快些走,还有三个没有抓住,他们一定会跑回去报告的,如果等敌人追过来可就麻烦了!”“是呀!”头一个说话的人答应着,没有再说下去,一行人也加快了脚步。

熊三娃的头忽然就大了起来,这个熊排长的声音是如此得熟悉,便是他闭着眼睛也可以知道这是谁。这正是他的二哥熊二娃!

这一行人已经走了过去,康乐班长数了数,一共有十二个人,其中走在中间还有三个人的双臂是被缚的,他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副连长也在其中。

“该打了!”康乐看着这一队人刚刚从自己的面前过去,连忙提醒着身边的熊三娃。

熊三娃蓦然惊醒过来,连忙点了点头。

“打!”康乐当先着放了一枪,走在后面的一个共军立即倒在了地上。紧接着前面也响起了枪声,那是康乐这个班在前面的隐藏的人听到了枪响之后,也打了起来。

这一队人没有想到自己会走进敌人的埋伏圈,那个领头的人却也是反应迅速,大吼着:“我们中埋伏了,大家快向四面散开!”这一句话立即点醒了正搞不清情况,还有些不知所措的队员们,纷纷向边上的茶树丛中钻去。而那三个被缚的国军也反应很快,听着枪声,就势便倒在了地上,向着枪响的地方滚去。

熊三娃一直紧盯着那个走在前面高喊的人,见到他也钻进了路边的树丛,当下想了未想,从藏身的所在站将起来,也不顾康班长“喂喂”的喊叫,向着那个人追了过去。

黑夜里,也辨不清方向,而山上的地形却是复杂多变,没有路,只能是深一脚浅一脚地狂奔着,熊三娃如此,前面的人也是如此。熊三娃几次想要举枪,却还是忍住了。

转过了一道坡,前面的人影倏忽已经不见了,熊三娃气喘吁吁地跑到了一棵大树之下,正在四处寻找之时,蓦然听到身后的风声,他出于本能地往边上一躲,一块山石擦着他的耳边过去,他还来不及细想,一个人已经扑到了他的身上,一把将他扑倒在地。多年来的搏杀经验在这个时候显露出来,熊三娃并没有慌张,在被扑倒的瞬间,他也抱住了来人的头。两个人一齐倒在地上,抱在一起沿着倾斜的山势向下滚去,砰的一声撞在一棵松树之上,停了下来,抱在一起的两人也同时撒开了手。

这个人的身手也十分敏捷,不容熊三娃坐起,却是当先着骑在了他的身上,一双大手已然掐住了他的脖子。挣扎中,熊三娃也掐住了这个敌人的脖子,可是凄冷的月光下他也看清了这个人的轮廓,想要喊将出来,却无法摆脱这个人强有力的双手。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如同一头蛮牛一样,猛地将这个敌人从自己的身上掀翻了下去。两个人几乎是同时从地上爬了起来,这个敌人又冲将了过来,就是一个斗士。

“等一下!”熊三娃用四川的乡音大吼了一声。

这个人愣住了。

“你是不是熊二娃?”他再一次问道。

这个人也蓦然清醒过来,却也是如他一般地激动着:“你是熊三娃?”

“我是,你是二哥?”熊三娃答应着,几乎不能够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我是二哥!”熊二娃也兴奋起来,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熊三娃,借着昏暗的月光想要看清熊三娃的脸。“真的是你,三娃!”说着,紧紧地把他搂在怀里。

熊三娃也抱住了他,却有些泣不成声:“二哥,真得是你呀!……”

这一刻,两个人都忘记了刚才还生死相搏,把对方当成敌人。

“二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熊三娃当先着反应过来,挣出了熊二娃的怀抱。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熊二娃也经不住地问着,可是刚刚问出口,便又恍然大悟:“对了,我都忘记了,你是整编十一师的人!”

“是呀!”熊三娃回答着,依稀记起了前一年看到熊二娃时的情景,那一次熊二娃陪着他们的父亲熊卓然穿越一一八旅的封锁哨,还是他把这两个人放上了山去,他也为此把靠着自己从战场上打拼而挣来的军职与官职丢了个精光,成了一个大头兵;若不是当初张贤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过了他一回,只怕那个时候他就已经被枪毙了。

“我如今是解放军的排长!”熊二娃毫不隐瞒,同时还告诉他:“我已经有了一个大名字,叫做熊革命!呵呵,是我自己起的!”

熊三娃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才想起来,他的这个二哥此时已经是自己的敌人了。

“老三呀,快跟我走吧!”熊革命这样的劝告着自己的弟弟:“解放军才是我们穷人的部队,别再当蒋匪兵了!”

熊三娃已经不快了起来,正经地道:“二哥,你说得是什么话?我才不去当赤匪呢?你忘记了咱娘是怎么死的了?”

“咱娘是王保长害死的,我已经报了仇,杀了王保长的一家!”熊革命告诉他。

熊三娃却摇了摇头,道:“王保长的确该死,但是大哥说得对,是赤匪害得我们家破人亡,要是不闹赤匪,爹就不会跟着赤匪走,我们家也不会这么惨!”

“大哥?”熊革命愣了一下:“你见到大哥了?”

“是呀!”熊三娃告诉他:“大哥如今是整编十一师的三十二团的团长,他的官可大了,还是个中校。当年打鬼子的时候,他从上海打到了广西,又从广西打到了缅甸,还被保送到了军官学校培训,他是靠自己的战功当上团长的。如今他的大名叫做熊开平,我也有大名,是大哥给起的,叫做熊开明,比你的名字好听多了!”

熊革命怔住了,问道:“你是说如今你跟大哥在一起?”

熊三娃点了点头,同时劝着他:“二哥,你别当赤匪了,跟我去见大哥吧,我们三个兄弟在一起,一家人也就团聚了!”

熊革命想了一下,摇了摇头,却问着他:“可是爹在这边呀!不行,我要跟着爹!”

熊三娃却是一脸得鄙夷:“他不配当我们的爹,连名字都改了,不叫旺林,叫什么熊卓然?呵呵,我爹是熊旺林,已经死了!”

“可是他没有死呀!”熊革命振振有词。

熊三娃又记起了大哥的话,当下道:“我们的死活他都不管不顾,这跟死了有什么不一样呢?大哥说了,他连自己的名字都改了,肯定是怕别人知道他的以前,或者是他有意要忘记自己的过去。说不定他早就把我们一家人忘记了,在外面重新娶了老婆,生了儿子!”

熊革命愣了愣,不能相信地道:“三娃,你不要乱说,我跟爹这么久,他要是真得又娶了老婆,我怎么没有听他提起过呢?”

熊三娃道:“这事他会跟你说吗?他写信不?”

熊革命点了点头:“我倒是见到他写过信,只是我不认识字,问过他,他说是写给他朋友的!”

“哼!”熊三娃却是一声地冷哼:“他离开家这么多年,也从来没有说给我们写过一封信,看来他对朋友比对我们的爷爷奶奶都还好,这样的人,你要我和大哥去投靠他吗?”

熊革命愣住了,忽然发现自己的这个三弟很有头脑,并不是象自己这样是个莽夫。

“二哥,跟我去见大哥吧!”熊三娃恳求着他。

熊革命想了一想,还是摇了摇头,坚定地道:“我不愿意再做蒋匪兵了,当年我就被抓走当过蒋匪兵,但是后来又逃了回来,我不想再回到从前。还是当解放军的好,大家团结友爱,谁也不欺负谁。大的道理我讲不来,只是觉得这个部队真是为我们穷人打天下的!”

熊三娃还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却听到有人已经向这边搜索了过来,听那声音人数还不在少数。

“肯定是大哥带着人来了!”熊三娃道。他知道在他带的这个班的后面,熊开平又派出了两个排的兵力,向这边搜索过来。

熊革命却是蓦然惊醒,急急地对着熊三娃道:“老三,我走了,咱们后会有期!”说着,就往边上的树丛中躲去。

“等一下,二哥,你不见一见大哥了吗?”熊三娃在后面喊着。

熊革命迟疑了一下,转过头来,却是对着熊三娃道:“算了,你跟我向大哥问好!”说着,已然投入到了漆黑的树林里。他非常清楚,自己如果真得见到了大哥,只怕再也不能自己了。

第四章 就虚(二)

这场有些意外的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那个副连长被救回来后,被熊开平团长狠狠地骂了一痛,同时熊团长要求守夜的部队在十二分警惕的情况下,如果没有经过上级的允许,没有特殊的情况,不允许再去擅自追敌,这其实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着想。

在这个插曲完了之后,熊三娃跟着熊开平回到了团部里,两个兄弟共处一室,抵足而眠,这个时候,熊三娃再也忍之不住,便将刚才遇到熊二娃的事讲了出来。

良久,熊开平却没有说话,这份沉闷令熊三娃都觉得喘不过气来,他忍不住问着:“大哥,二哥真得要作我们的敌人,和我们打仗,这怎么好呀?”

熊开平却是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这也许就是命中注定的吧!我们今生不仅要作兄弟,还要做敌人!”

熊三娃愣了愣,再问道:“要是在战场上,真得与二哥碰到了,那应该怎么办呀?”

熊开平一时之间也无法答出,半晌之后才无奈地道:“真要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也只能大义灭亲了!”

熊三娃默然了。他还有一个问题想问,那就是他们的父亲熊卓然也是共产党,但是他与自己的大哥一样,对于抛妻弃子去闹革命的这个父亲恨之入骨,可是真得遇到了,可能却还会象上一次那样,将之放过。但是他相信,如果是他的大哥,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

同样的问题也在困扰着转回队中的熊革命,这一夜他这个排扑了一个空,没有捉到舌头,却损失了两个同志,但是这些在熊革命看来,都已经不重要了,熊三娃的话令他左右为难,没有想到自己的大哥也在国军之中,竟然还是那么一个位置!这个大哥是他最为尊敬的,甚至于超过了自己的父亲,他比熊三娃还要清楚,如果没有这个大哥当年在家中支撑,他们家早就已经家破人亡了,是因为有了这个大哥,才会有他和三娃的今天。

他走进了熊卓然的小屋,山区里的这间屋子其实不过是一个茅草棚而已,只不过外面用泥巴糊出了墙来。此时,虽然夜已经深了,但是熊卓然还没有入睡,他还在为第二天即将到来的战斗作着准备。

“二娃?”熊卓然抬起了头来,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儿子,问道:“怎么样?任务完成了?”

熊革命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敌人很狡猾,我已经抓住了他们三个俘虏,又被他们在半路上抢了回去,还伤了我们两个人!”

熊卓然沉默了一下,道:“张贤的确是一个不好对付的敌人,还是老刘说得对呀,我们应该避开他们这个旅。”

熊革命听着他仿佛是自言自语,刚刚要说出来的话又吞了回去。他来到了熊卓然的床边,坐了下来,想着应该怎么样来跟父亲谈起自己的大哥与弟弟,从熊三娃的嘴里,他已经非常清楚地知道那两个兄弟对面前这个父亲的怨恨。

“你先回去休息吧!”熊卓然看着疲惫不堪的儿子,有些心痛。

“我想在你这里坐一会儿!”熊革命没有要走的意思。

“要不你就在我这里睡吧!”熊卓然道:“明天你还有任务呢!”

熊革命点了点头,这正是他巴不得的。

熊卓然走到床前,想要为他整理着床铺,但是熊革命却比他麻利,抱起了他放在床头的几份文件,这里面许多是他从延安那边带来的,是整风运动时必须要学习的材料。熊革命把这些材料放在边上的一个凳子上,哪知道这凳子却是缺了一条腿的,倒将下去,把那些材料都洒了一地。

“我来吧,你累了,先睡吧!”熊卓然关切地说着,俯身捡了起来。

熊革命有些不好意思了,也跟着捡了起来,蓦然,他看到了一张照片,不由得拾在了手中,借着微弱的煤油灯看去,这张照片却是两个人的合影,一个是自己的父亲熊卓然,而在他边上的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子,留着齐眉短发,也穿着军装,仿佛知识青年一般。这两个人头靠在一起很是亲密。

熊卓然一把夺过了这张照片,夹到了一本书中。

“这个女的是谁?”熊革命忽然警惕起来,紧皱着眉头,问道。

熊卓然却是一脸得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从何说起。

熊革命马上想起了熊三娃的话,声音嘶哑起来:“爹,你又结婚了?”

熊卓然微微一怔,还是点了点头。

熊革命只觉得自己被人欺骗了一样,心中一片得堵塞,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听我说,二娃!”熊卓然却是和颜悦色:“她是我在革命队伍里结识的,她叫李月,我们情投意合。我被派到这里来,她还在延安!”

“你们是不是还有娃儿了?”熊革命显得很平静,这样地问着他。

熊卓然点了点头,同时告诉他:“我和她生了一个女儿,如今也有五岁了!”

难怪这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家人忘掉,原来他在外面早已经另结新欢!想到这里,熊革命不由得冒出了一股冲天的怒火,挥起拳头,正打在了熊卓然的胸口,熊卓然并没有防备,仰面摔倒,捂着胸口一阵猛咳,半天没有爬起来。

在这一拳头打下去过,熊革命忽然清醒了许多,犹豫了一下,还是将熊卓然拉了起来。

“我没事!咳……咳……”熊卓然站直了身体,但是还是止不住地咳着,却是摆了摆手:“二娃,我不怪你,你听我说……”

但是熊革命却眼睛通红,打断了他的话,声音颤抖着:“你知道今天晚上我见到了谁吗?我见到了三娃!”

蓦然,熊卓然呆住了。

“他告诉我,大哥就在张贤的手下,还是一个团长,还要我过去和他们团聚,我们才是一家人!”他的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

熊卓然愣愣地看着他,也忘记了胸口的痛疼。半天,才想起了一句话来:“你们都是我的儿子……”

“你不配!”熊革命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向屋外走去,在门口处却又回过头来,一字一句地告诉他:“你根本不配作我们的爹!”

每一个字,就好象是一记重锤,狠狠地敲打在熊卓然的胸口,他又剧烈地咳嗽起来。

※※※

天亮的时候,就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晨雾散去之后,青山依旧,只是淡淡地带着些冬天的苍凉。

整编十一旅再一次出发,先头的三十一团已经到达了白雀园,这里果然伏着共军的重兵,很快就交起了手。

白雀园的地形很险要,三座并连的山峰横在面前,只有一条小路从中间那座山峰之下穿过,东边的山叫做姜家寨,西边的山叫做小罗山,中间这个山峰叫做杨大寨,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战斗一打起来便很激烈,虽然白京生团长调集重炮对三座山峰狂轰乱炸,却还是无法冲过这个隘口,从早上一直打到了下午,也没有夺下这个关口。

张贤与徐海波亲自来到前敌察看情况,发现这三座山峰虽然紧紧相连,但是这条可以行进的路是从小罗山与杨大寨之间穿过,而在杨大寨与姜家寨之间的正是那条白露河,只是在这个时候,这条河还很狭小,刚刚从山中出来,又时值冬季,水却不多,许多的河道其实是露底的河滩。

“敌人抢占了三座高山,以为就可以守住去路,这太可笑了!”张贤却是一声冷笑。

徐海波马上明白了过来:“你是说我们可以派一部分兵从这个河滩上穿越过去,绕到敌人的后面?”

张贤点了点头。

“可是这个河滩也是受着敌人的两面夹击呀?”徐海波有些担忧地道。

张贤道:“我们可以对东面与中间的这两座高山展开佯攻,同时把大部分兵力放在这条路上,以吸引敌人的注意,以为我们是要强行通过隘口,这个时候趁着敌人注意力全放在这边的时候,一个营迅速从河滩穿插到敌人的后面去,这边的山势陡峭,易守难攻,而南面就是缓坡,他们无险可守!”

徐海波点了点头,赞道:“不错,这的确是一条声东击西,釜底抽薪之计!”说着,又自告奋勇地道:“我看还是我亲自带人穿插过去,定然可以一举突破!”

张贤却有些担心:“老徐呀,我看还是别人去吧,我怕你的伤还没有好利落!”

“呵呵,我又不是公子哥?这点小伤早就好了!”徐海波并不以为然,坚持要自己带队,张贤也只好答应了。

这次的作战果然如同开始时张贤所预料的那样,进行得十分顺利,在西边三十一团抢夺路口的时候,将守军的所有注意力全都吸引了过去,徐海波带着一个营从河滩上一冲而过,绕到了中间那座山峰之后,从南面夹攻上来,守山的共军只得放弃这个山头,向两边撤退,如此一来,将中间的山路便打了过来,这个隘口一举突破,在天黑之前,十一旅已经再接再厉,攻下了另外一个山头。三山去了其二,剩下的一个独立山头自然也失去了威力,反而陷入了国军的四面围困之中。

在这里守备的是一个团,这个团长见势不好,只得乘着黑夜带着人从山上,突围而出,放弃了自己的阵地。

在激战了一天之后,十一旅终于夺下了整个隘口,进驻到了白雀园镇。

第四章 就虚(三)

当听说白雀园已经被张贤的十一旅占领后,刘兴华却没有一点着急的样子,这令梁三旅长很是奇怪,不解地问着:“老刘呀,敌人都快要打到我们的门口来了,你还是这么一付稳坐钓鱼台的样子,你以为自己真得是诸葛亮呀?”

刘兴华看着他猴急的样子,不由得一笑,道:“我当然不是诸葛亮,不过,敌人的行动也是在我的掌控之中,有什么可怕的?”

梁三旅长愣了愣,却又道:“这个十一旅的张贤当初可是差一点让我们全军覆没,真要让他打到这里来,可就晚了。我看还是让我们这个旅迎上去吧!”

刘兴华却摇了摇头,道:“我还想让他早点打到沙窝来呢!”

梁三更是纳闷起来,很是不解地问着:“老刘呀,你到底葫芦里装得是什么药呀?”

刘兴华只是笑而不答。

正说之时,熊卓然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见到刘兴华便兴奋地道:“老刘呀,你猜得不错呀,敌十八旅果然有所畏惧,这个覃旅长太胆小了,缩在汪桥不走了!”

“哦?”刘兴华马上站了起来,走到了地图之前,仔细看了起来,半天之后却又笑了,对着熊卓然道:“老熊,看来,我们这一招打草惊蛇很有成效呀!”

“打草惊蛇?”梁旅长一愣,忙问道:“司令,你到底怎么部署的?”

刘兴华看着他狐疑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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