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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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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兴也点了点头。

两个人正要起身,便听到了熊卓然的那一声呼唤。

“张义?”熊三娃与陈大兴都愣了一下,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对这个名字并不陌生,连忙向下望去,在半山腰处,果然看到了身穿着土布解放军军服的一个年青人,正在费力地向下攀爬着,只是只能看到这个人帽子,却看不到他的脸。

“张义!”熊三娃忍不住喊了一声。

张义仰起了头来,头上的帽子却在他仰起的同时掉落山崖,但是他的目光正与熊三娃撞在了一起,愣了一下,却又有如被电触到了一般,再也不顾侧面飞来的子弹与自己并不灵活的臂膊,飞快地向下面滑去,就如同是看到了鬼一样。

熊卓然也仰起了头来,也看到了熊三娃,他怔住了。

就在熊三娃看清张义的同时,他也看清了熊卓然的脸,忽然觉得自己浑身一紧,这张脸便是让他再过十年也无法忘记,不正是自己的父亲旺林吗?

“把绳子赶紧给我砍断!”在陈大兴与熊三娃的身后传来了熊开平果断的命令之声,不知道什么时候,熊团长也来到了这个断崖之上。

“不能砍!”熊三娃跳了起来,连忙阻止着跟在自己大哥身后的两个士兵,这两个士兵已经举起了刺刀。

“为什么?”熊开平很是奇怪,不解地问着自己的弟弟。

陈大兴也爬了起来,却用手指了指下面,来到了熊开平的面前,趴到他的耳边,悄声地告诉他:“贤哥的弟弟张义在下面!”

熊开平并没有见过张义,但是从熊三娃的嘴里早就已经听说过这个名字,不由得也探身向下看去,在两根绳子上分别挂着几个人,一边绳子的最上面是一个头发乌黑的年青人,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是也可以确定这个人肯定就是陈大兴所说的是张贤的弟弟;而另一根绳子的最上面吊着的却是个头发有些花白的人,一边往下溜着,一边不时地回仰头回望着崖顶。当熊开平的目光与这个年纪大一些的共军相触时,他不由得浑身一颤,猛然就想到了一个人来。熊开平转回身来,大声命令着自己的士兵:“先把这根绳子砍了!”他指着的这根绳子,正是熊卓然抓住的那一根。

熊三娃愣了一下,忽然就挡在了他的面前,大声地叫着:“大哥,你不能这样!”

“熊三娃!你要违抗军令吗?”熊开平也怒了起来,直呼着他的姓与名。

“大哥,你不能!”熊三娃几乎是哭出声来:“我知道你恨他,我也恨他,他是该死,但是却不能死在你的手上,老天爷会报应的!”

熊开平呆若木鸡,他知道这是自己的三弟在保护自己,虽然他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报应一说,但是熊三娃却是深信不已,在他们的家乡有一条谁都相信的古话:弑父的人终会天打五雷轰,死无全尸的!

陈大兴愣愣地望着面前的这两兄弟,不明白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同时吊在空中的熊卓然,也听到了崖畔上两个兄弟之间的争吵,他的心忽然就像是被割裂了一般,痛得令他生不如死,悲不欲绝,在不知不觉之中,泪水已经爬满了一脸!

第八章 布网(一)

虽然比原定的计划晚了半天,但是三十二团终于还是夺下了大金沟,打开了一道封堵的门。紧随其后的三十三团,在团长白京生的带领之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插观音庙,围攻十八旅五十三团的解放军纷纷败退,只用了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五十三团之围已然被解,伊团长与白京生合作,四下里追击着那些逃散的共军,但是这些共军似乎早有退却之心,就仿佛风一样得来,又仿佛是风一样地去,跑得无影无踪,虽然两个团也抓了些俘虏,但是收获却并不是张贤所想象得那么大。

十一旅与十八旅最终在白雀园汇合,但是对于是否还要继续前进的话题,两位旅长产生了分歧,覃旅长认为此时两支部队已经深入了大别山区中,面对险峻的地形,如果刘邓所部再来一次分割包围,其中的凶险只怕比此时的经历更加难受,与其如此还不如及早转出。其实这也是张贤的心声,只是没有师长胡从俊的命令,他们两个旅长都不敢擅自撤退。以张贤的主张,还是按原订计划,怎么也要进到沙窝镇,也算是对上面有一个交待。看到覃旅长死活不愿意再向前一步,他只得委曲求全,让十八旅在白雀园作为十一旅的后备,十一旅单独行进到沙窝镇,两地毕竟距离不远,小心行军也只用一天就可以走到。

“我们也不能让胡师长为难呀!”张贤劝解着覃旅长:“便是转出山区也要达到一个目标,好让胡师长有理由可以向上陈情!”

这是一个折中的方案,覃旅长最终也只好同意。

十一旅休整了一天后,再一次向南挺进,沿着白露河翼翼而行着。路上,熊三娃却是一反常态地沉默起来,这令张贤很是奇怪,没有这个小子在耳边絮叨着,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三娃,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张贤问着他。

熊三娃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没有!”

“你肯定有什么事,说出来给我听听!”张贤更加肯定了。

“真得没有!”熊三娃就是不说。

张贤想了想,看到陈大兴正从自己的身边过去,连忙叫道:“大兴,你过来!”

陈大兴答应了一声,来到了张贤的身边,问着:“旅长,有什么事吗?”

张贤指着身边的熊三娃,问着他:“熊三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你这两天一直跟他在一起,肯定知道!”

陈大兴看了熊三娃一眼,这个时候熊三娃正对他瞪着眼睛,他面露难色,摇了摇头:“我……我怎么知道?”

张贤摇了摇头,不由得一声叹息:“看来,你们两个都把我当成了旅长,不把我当成兄弟了!”

听到张贤如此一说,陈大兴与熊三娃对视了一眼,两个人都不由得有些惭愧。

“好吧,我来说一说!”张贤看出来,熊三娃真得想隐瞒下去,当即点了出来:“你是不是跟你大哥吵架了?”

熊三娃与陈大兴都愣了一愣,熊三娃不由得冲口而出:“你怎么知道?”

张贤笑了笑,道:“这个旅里,还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熊三娃以为张贤真得什么都知道了,非常沮丧,却为着自己的大哥开脱着:“哥呀,你不要处分我大哥,都是我的错,不能怪大哥,你要处分就处分我吧!”

张贤愣了一下,问道:“熊团长这一仗打得的确是很糟糕呀,但是我也没有说要处分他呀?”

熊三娃愣了愣,忽然破涕而笑。

张贤却是板起了面孔,严肃地问道:“三娃,你老实给我交待,你到底给你大哥惹了什么麻烦?”

熊三娃看着张贤,觉得没有什么可以隐瞒他,但还是不愿意说出来,敷衍着道:“哥呀,你都已经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张贤被他问得一怔,险些要被气歪了鼻子,骂道:“我是要你主动跟我说出来,你还真得要我去作调查吗?如果真得我去调查了,可就没有你的好果子吃了!”

说实在话,张贤对于熊开平这一次战斗的表现相当不满意,但是他还是认为熊团长很是勇猛的,而且已经尽力了,只是战果上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如今看到熊三娃的这个样子,似乎这里面还有其他的隐情。

知道没有办法再隐瞒下去,熊三娃只好实话实说:“我们在打到崖顶的时候,其实可以打死一个敌人的大官,但是是我拦住了大哥,没让他下手!”

“为什么?”张贤问着。

熊三娃咬了咬唇,半天之后,才低低地告诉他:“其实你也是知道的,那个人是我爹!”

张贤怔住了,马上想起了当初一一八旅围攻马文龙部时的情景,那一次熊三娃其实是在钱雄风的利用之下,放走了熊卓然,他也因此而被一撸到底,成了一个大头兵,要不是如此,他可能也会跟陈大兴一样,就算是不一个少校,怎么也可以当个上尉或者中尉了。

见到张贤良久没有说话,陈大兴以为张贤会很生气,连忙在边上解释着:“旅长,其实这也不能怪三娃和熊团长,我也有责任!”

“你有什么责任?”张贤问道。

陈大兴看了熊三娃一眼,他比熊三娃聪明了许多,当下对着张贤道:“那天的共军里,还有一个人是你的弟弟张义,当时,是我拦住熊团长,没有让他砍绳子,所以敌人才这么从容地逃跑了!”

“张义?”张贤再一次愣住了,忽然想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亲弟弟还在刘兴华的队伍里。

※※※

二十多里的山路也走了一天,在傍晚之前,十一旅已然到达了沙窝镇。

此时的沙窝镇,共军早已经人去楼空了,询问镇上的乡亲,也都不知道这些昨天还在街上忙碌不已的解放军去了哪里。其实这也在张贤的意料当中,他此行的目的也并非真得是想深入山区里清剿,而是为了完成胡师长所交给的任务。

可是,当张贤刚刚驻扎下来,正在沙窝镇四下里布防,准备在此过夜的时候,一个当地保安队的队长带着几十个乡丁从八里店跑了过来,原来他们在那边遭受了解放军一支部队的攻击,被打散后,听说这边有国军,所以过来投靠。

张贤立即仔细向这个队长询问着那边的情况,这个八里店离着沙窝镇并不远,在西面三十多里的地方,中间要翻过两座大山。这个保安队的队长告诉张贤,那边的共军足有三四千人,一个团都不止,否则他的这个保安队也不会如此得不堪一击。

听到这个消息,张贤不由得心情一振,又细问了些此地附近的情况。这个队长信誓旦旦地告诉他,这边方圆五十里内,除了那一支共军外,不会再有共军的其他部队,而那支原来集结在沙窝镇的共军,也在头一天被十一旅击败后,往西南方向,去了湖北。正是因为过于警惕沙窝镇方向上的共军,他才会对这支突然出现的另一支共军没有堤防。

得知并没有其他的共军部队出没,张贤放下心来。很显然,那支进驻八里店的共军,并不知道隔着两座山的沙窝这边,已经到了十一旅的手中。

张贤立即召集起十一旅的团长与作战参谋,他决定来打这一仗,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在敌人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之下,可以来一次偷袭。

本来,在打大金沟的时候,那一仗熊开平就觉得很是窝囊,这一次一听到战机出现,马上奋勇当先着站出来,愿意第一个去打头阵。徐海波与吴华还在犹豫之中,两个人都认为这个时候没有师长的命令,冒然行动,很有风险。看到熊开平团长如此自告奋勇,白京生也站了起来,立即随之附和。见到两个团长如此赞成,徐海波与吴华也只好表示同意。

看到意见已经统一,张贤马上布置起来,决定连夜运动,在敌人还没有发现十一旅的情况下,接近八里店,争取在天亮的拂晓时分打响战斗,如果一切顺利的话,这次偷袭定然会有不小的收获。

便这样,刚刚驻扎下来的队伍,又连夜起程,因为有那个当地保安队的队长一行作为向导,所以行军十分顺畅,天亮之前,各营团已经相机到达了指定的位置,正在悄悄地包围八里店。

但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就在包围即将合拢之时,一个士兵不小心枪走了火,清脆的声音传出了老远,同时,十一旅终于让八里店外围警戒的共军部队发现,对方当即鸣枪示警。十几分钟之后,八里店里的解放军大部队趁着拂晓前天色未亮之机,从那个未围住的缺口奔逃而出,尽管张贤把陈大兴的警卫营都调了上去,也没有能够及时地堵住那个缺口,还是令许多的解放军跑了出去。

经过激烈的战斗,最后的缺口终于还是被封堵,围在八里店里面的,还有许多这支解放军部队的人员与物资。

围攻八里店的战斗很快就打响了起来,张贤很是奇怪着,这支队伍在驻进八里店后,却没有沿着村镇构筑防御工事,便是连一个碉堡、一个壕沟都没有,可想而知,这支队伍的指挥官警惕性与军事水平的低下,这和两天前他所遇到的刘兴华根本无法可比。其实细细想来,如果共产党都是这样的指挥官,那么这场戡乱之战也就根本不可能打得如此艰难,看来共产党方面也是人员紧张,否则,这样的人也不可能当上这支部队的指挥官。

虽然对这支部队的指挥官不屑一顾,但是张贤对这些被围在八里店里的解放军士兵们所表现出来的顽强,还是表示着佩服。在没有可守可防的工事的情况之下,这些被围的人依然顽强地反抗着,逐次逐屋地与国军拼杀,对于张贤的喇叭劝降,谆谆诱导,包票保证都置之不理,反而给了令冲进村店之中的国军陷入了被动之中,战斗从一边倒的情况演变成了胶着拉锯之态,双方逐屋逐巷的争夺很是惨烈。

“用燃烧弹吧!”徐海波在旁边提着建议。

眼见着时进中午,张贤知道再这么打将下去,还不知道会出现什么结果,当下也只好点了点头。

一时间,燃烧弹发射过来,烈火冲天而起,不一会儿工夫,整个八里店一片得火海,张贤知道,大火熄灭之后,这里将会变成一片废墟。

火焰中,那些还负隅顽抗的解放军战士们不得不钻出来,有的浑身还沾着火,来回在地上翻滚着,那些还来不及跑出村来的人,就此葬身在了火焰之中,惨叫声此起彼伏,慑人心肺!

张贤忽然觉得自己真得变成了魔鬼,在这场内战之中,已然成了铁石心肠。

那些逃出大火的人很快都成了国军的俘虏,不知不觉,陆陆续续中,已然抓到了两百多个。当其中一个穿着马靴,戴着眼镜的俘虏被推着走过张贤的身边时,张贤不由得为之一愣,这个人他认识,最早之时顶替牺牲的郝彬,当过马文龙的指导员,他的名字张贤还记得,叫作林宣!

第八章 布网(二)

战争就是如此得残酷,如此得无情,而那些身处在战争中的老百姓更是可怜可叹!面对被大火吞噬的房物与财产,这些逃出来的老乡都不由得嚎啕大哭。面对此情此景,张贤只觉得自己真得是在作孽,可是又很无奈,他只能板起面孔,装着冷酷。

看看战斗已经结束,张贤命令着士兵们扑灭大火,尽量地抢救百姓的财产,同时要求那个跟随在自己身边的保安队队长出来维护治安,并从十一旅的给养中拿出一部分物资分发给当地的老乡,以平息百姓的愤怒。毕竟这是在寒冬腊月里,人是要生存的。而对于后继的百姓生活生计问题,也只好交给地方上的行政官员来处理了。

那些被抓获的战俘被一一地审问开来,张贤这才知道,这支被自己围攻的部队是刘邓所部属下的一个旅,这里是旅直机关的所在,那个旅长听说被国军十一旅攻击后,当先地带着人跑了出去,连打都没有想打。对于刘邓手下的这些旅、团长们来说,他们对国军的整编十一旅印象太过深刻了,张凤集的那一仗至今还让许多人心有余悸。

林宣也被进行了提审,他此时的身份是旅直后勤供应处的处长,相当于一个团级的干部了。当他看到张贤,并认出这个老相识的时候,不由得怔了一下。

“我有话想单独跟你谈了谈!”林宣望了望审讯他的这几位国军长官,看得出来这里面属张贤的官最大,所以对着张贤这样的恳求着。

张贤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示意身边的徐海波与吴华离去。林宣是这些俘虏中官职最大的,应该从他的口中能够获得到什么。

看到这个审讯室里只剩下了自己和张贤,林宣这才定下了心来,推了推自己的眼镜,这才对张贤道:“张贤,你我也算是老相识了,今天我落在你的手里,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但是你要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来,只怕也会费些功夫。”

张贤看了他一眼,他对这个马文龙的指导员并不喜欢,自从他接手牺牲了的郝彬工作以后,一直都对张贤怀有敌意。当年在张贤冒险找到马文龙,恳求他们能够帮助自己解救美国飞行员的时候,这个林宣还出来横加阻止。

“你要知道,就算我看在老朋友的份上,对你照顾,只是把你上交到上面以后,保密局的人也会对你进行审问的,到时他们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所用的手段你也应该听说过,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到时不由你不说!”

林宣的身子微微一颤,显然已经有些害怕,沉默了一会儿,却是用着商量的语气问着:“张贤,我想和你谈一个条件。如果你答应了,我可以告诉你一件很有用的军事情报!”

张贤怔了一下,问道:“你的条件是什么?”

林宣道:“其实我的条件很简单,就是想作一个正常人,一个普通的人。”他说着长叹了一口气:“这些年我在共产党这边一直劳累奔波,四处躲藏,从襄河纵队出来到了主力部队,还以为可以平稳一下了,哪知道还是这样居无定所,东躲西藏的,我早就已经累了。只要你能让我过上正常人的日子,也不要那些特务找我的麻烦就行了!”

张贤点了点头,对他道:“嗯,你这个要求的确不高,我现在就可以答应你!”

林宣还是有些怀疑,问着:“我要怎么才能相信你呢?”

张贤道:“信不信我,还要看你。我可以安排你去武汉,然后给武汉的韩琦主任写一封信,要他不要为难你,这总可以了吧?”

林宣点了点头,想了一下,又道:“张贤,怎么说我们也认识很久了,虽然一直是敌人,但是我还是相信你的为人,说的话不会不算数的。只是还有一点,我希望我透露给你的这个军事情报只有你一个人知道来源,这是千真万确的事,你也不用去怀疑他的真实性!”

张贤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向他道:“好,我可以向你保证,我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份情报是你提供的!”

听到张贤这么一说,林宣才放下心来。

※※※

林宣所提供的军事情报,果然很有价值,令张贤马上觉察到了战机的出现。

原来,王坤所领导的第十纵队到达了大别山区之后,与野战军司令部交接了南下的物资与伤兵,根据中共中央的指示,刘伯承与邓小平安排第十纵队向西越过平汉铁路,要他们往桐柏山区建立革命根据地,要求他们立足于桐柏,打好向江南进攻的基础。就是为了配合第十纵队的西进,刘兴华的襄河纵队才会被要求拖住进入大别山区的整编第十一师。

但是这个第十纵队的司令员王坤却很有问题,做事拖沓无序,并没有抓住最好的战机西向突进,却以部队长途跋涉,过于劳累为由,就地休整了两天,白白地让襄河纵队与整编十一师周旋了两天。这当然令刘兴华十分得气愤,立即上报指挥部。而此时的刘伯承与邓小平也分兵而行,刘伯承带着野战军的司令部正往移驻淮河以北,听到这个消息十分震怒,去电催促王坤带领第十纵队赶快起程,言词极为严厉。

王坤只得服从命令,带着第十纵队一行准备西向。第十纵队这一行军马除了两万多的战斗部队之外,还有随行的地方干部与后方医院等几千之众,整个队伍将近三万余人。按照王坤司令员的想法,为迷惑敌人的侦察,部队首先在罗山县与光山县之间向南,直进入湖北省境内,然后再伺机西向,在柳林镇附近越过平汉铁路,转入桐柏山区。

林宣所在的这个旅,就是为了配合第十纵队的转移,向这边移驻过来的,他这个供应处的处长虽然并不知道其中的详细情况,但也参加了与第十纵队的物资交接的工作,所以也了解其中的许多细节。

张贤一得到这份军事情报,马上便觉出了事态的重大,当即以电报形式拍发给了师长胡从俊,他没有用电话,就是为了更安全着想,怕泄漏机密。

这份重要的情报也很快地承送到了坐镇武汉的白崇禧的桌子上,正与汉口指挥所的密报以及空军的侦察不谋而合,汉口指挥所得到的密报却是:共军有两到三万人,从宣化店至周党阪之间向信阳九里关方向西进;而空军侦察机的信息也确认了这一点。

白长官立即招集自己的参谋团队,研究起了对策。很快,方案便确定了下来:以击灭企图向桐柏山逃蹿之敌为目的,以整编十一师从罗山、光山附近昼夜兼程,向平汉铁路上的柳林急进,对该敌的右后背发起猛烈攻击;以新到信阳的整编二十师迅速秘密开往柳林西方附近地区,占领要地,构筑伏击、堵击阵地,堵截敌人的去路,并与整编十一师前后夹击,对敌包围并歼灭之。

同时,白长官也将该情报及时通报给了信阳绥靖分署的张轸主任和合肥绥靖分署的徐主任。张、徐两位主任都同意汉口指挥所的意见,汉口指挥所于是和张轸仔细研究了整编二十师的埋伏阵地,同时急电光山附近的整编十一师,星夜兼程向柳林方向急进。

※※※

十一旅和十八旅进入大别山区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中了解放军的埋伏,这个时候,接到师部的命令,退出大别山,转向平汉铁路方向,正是大家所巴不得的事,也只用了一天多的时间,便回到了光山。

这个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雨来,为了不耽误行程,信阳绥靖分署的张轸主任早就派了上百辆军车,分期分批地运送着整编十一师的将士们。

张贤被胡从俊要求一起坐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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