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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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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天上忽然下起了雨来,为了不耽误行程,信阳绥靖分署的张轸主任早就派了上百辆军车,分期分批地运送着整编十一师的将士们。

张贤被胡从俊要求一起坐上了他的美式指挥车里,随着汽车的巅颇,胡从俊向他介绍着这次行动的具体情况,以及整编十一师的任务,同时不无感慨地道:“我们在千方百计地寻找共军的踪迹而不得,却没有想到敌人却还在向西逃蹿之中,张贤呀,也幸亏了你呀,不然我们这个时候还在大别山区里打转呢!”

张贤却是一笑,对着胡从俊道:“师长,这也不是我的功劳,而是弟兄们的功劳。”

“对了,那个向你透露情报的共军俘虏,你把他怎么样了?”胡从俊忽然来了兴趣,问道。

张贤告诉他:“我已经把他交给了信阳绥署张主任派来的人,这些俘虏都由他们去处理了,这个俘虏特别要求能够回武汉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也答应了。”

“是这样呀!”胡从俊有些失望,当下对着张贤道:“我还想从这个人的嘴里再问出一些事来呢!”

“哦,师长还想知道什么事?”张贤问道。

胡从俊一笑,对着他道:“我想知道刘伯承的指挥部在哪里!”

张贤也笑了出来,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我也很想知道,只是这不是什么人都能够知道的,这个俘虏不过是一个供应处的处长,还没有那么灵通的消息,他能够向我透露这个情报,也已经是很有用处了。”

胡从俊点了点头,没有再问下去。

其实,张贤却有一点私心,这个林宣对自己的过去有所了解,虽然经过上次围攻马文龙部的事情之后,他已经洗脱了嫌疑,但是自己的弟弟张义再次参加共军,这件事,对他来说却是非常不利的。虽然陈大兴与熊三娃都已经在解放军的部队里看到了张义,但是他相信这两个人都不会出卖他;但是这个林宣却不一样,他可以来当这个证明。虽然此时的国家法律并非是封建时代那样,一人犯罪,诛连九族,但是张义的事一旦被捅大,那么肯定会对他的仕途有所影响,很难说,他还会得到胡从俊、以及陈长官的信任了!

※※※

在国军这边正积极布置的时候,第十纵队还在按部就班的行进之中,完全没有预感到灾难的来临。

第八章 布网(三)

刘兴华带着襄河纵队,从光山县向西南方向退去,他对这一片的地理十分熟悉,在这个区域里打游击就有很多年,所以这一路上再没有遇到国民党的部队,还是比较顺利的。

在他带着部队与整编十一师脱离接触,退下来的时候,才知道,王坤所带的第十纵队根本就是在罗山县休整,没有西进。

其实,刘兴华与王坤认识已久,还在当年红四方面军的时候,他还叫做马文龙,两个人都是团长,后来又一起参加了长征,但是在四方面军西征失败之后,便失去了联系。抗战爆发后,刘兴华随着李先念又回到了鄂豫边区组建新四军第五师,而这个王坤却是留在了延安,后来到了八路军太岳军区任职。

按理说,老朋友见面应该分外激动与亲热,刘兴华与王坤的相见自然也不例外,只是在激动过后,两个人又吵了起来,原因就是刘兴华责怪王坤没有及时带着第十纵队转移,害得他白白地与整编十一师周旋了两天。

在红四方面军中,刘兴华与王坤便谁也不服谁,这个王司令员当年就是农民爆动出身,而刘兴华却是起义的国民党军,所以从骨子里来说,还是王坤看不起刘兴华。可是当年打仗的时候,往往是刘兴华的主意最多,他对王坤作战的死板也颇有微词。

这一次两个人争吵的结果就是刘兴华将这件事上报到了野战军的指挥部,于是刘伯承总司令亲自来电,将王坤严厉地批评了一通,并要求他立即出发,刻不容缓,在这个时候多等一天危险就大上了一天。无奈之下,王坤司令员只得带着第十纵队再次出发,但是却对刘兴华这个老战友很是不满。

指挥部依然要求刘兴华的襄河纵队配合第十纵队行动,为第十纵队断后。这次的行军路线,其实是刘兴华与王坤商量之后,报请指挥部同意后来进行的,第十纵队从光山县与罗山县之间南下湖北,以迷惑敌人,然后伺机西进越过平汉铁路。只是依刘兴华原来的意见,是分兵两路,一路由信阳以南的柳林附近过铁路;一路从湖北广水车站以北过铁路,但是王坤认为将大部队一分为二很不明智,近路不走,南下绕远路就是多此一举。最终,还是刘兴华妥协了。

第十纵队已经起身向南而去,刘兴华的襄河纵队却是严阵以待,守住路口,生怕北面的国军整编第十一师再追将过来。守了一天之后,派出去的侦察员回来报告,张贤的十一旅在八里店围攻得手后,却退出了山区,回了光山;而整编十八旅也从北面撤出了。听到这个消息,刘兴华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心来。他还真得担心,如果张贤带着整编十一旅追将下来,以他襄河纵队的这两支战斗力并不太强的地方旅,可能真得很能抵挡。

为了以防万一,刘兴华带着襄河纵队又守了一天,看到果然没有国军的追兵到来,这才下令撤掉关卡,整备各部,向西南方向追赶第十纵队而去。

可是,随着大雨的到来,山路也泥泞起来,便是襄河纵队经常走山路的部队,行走起来也异常得艰难,对于从华北平原过来的第十纵队的战士们来说,更是无处踏脚,其行进的速度也就可想而知了。

刘兴华带着襄河纵队才走了一天,便追上了落在第十纵队最后面的地方干部团,这里面大部分都是些被派过来的准备去桐柏地方的政工人员,根本不是作战部队。带队的张发团长正为没有跟上大部队,而急得嘴角起泡,身处在山区里,又没有向导,大雨中也看不清路径,而电台也联络不上,正不知道如何是好,一见到刘兴华的到来,就仿佛是黑夜里终于看到了一丝亮光一样,长长地出了一口气,那份紧张万分的心也倏忽地落了地。

“你们怎么走了两天,才走了这里?”看着狼狈不堪,浑身都已经被大雨淋透的这个地方干部团的团长,刘兴华紧锁着眉头,问着他。

张发团长不由得叹了一声,无可奈何地道:“我们这里面全是些文职干部,你看看,女的还占那么多,大家打仗虽然没打过,但是行军却也没少走路,只是没有想到大别山里的路这么得难走,走一脚陷一步,拔都拔不起来。谁想掉队呀,哎!这也是没有办法!”

看着这些干部团的人浑身泥水的样子,许多人还戴着眼镜,在雨里就如同一个瞎子一般,刘兴华身边的武小阳不由得“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经不住地道:“呵呵,我们尹营长也是个四眼,他的眼镜可是绑以头上,你们看你们,哈哈!架在耳朵上,不掉下来才怪呢!”

“小武,不要乱取笑!”刘兴华严厉地训斥了一声。

武小阳作了个鬼脸,忙收住了笑容。

“这样好了,你们的东西由我们来背,你们空着手跟着我们走就是了!”刘兴华告诉这个张团长。

张发团长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这个时候他可不想再被落下,只好点了点头。

刘兴华没有想到,自己的这支断后的队伍,从这个时候开始,成了一个收容队。

熊卓然骑着马从前面转了回来,看到刘兴华后,马上跳下马来,却是忧心忡忡的样子,对着他道:“老刘呀,我到前面看了,还有很多掉队的同志呀!”

“是呀!”刘兴华点着头,不由得有些埋怨着:“这个王坤是怎么搞的,把队伍拉得这么长,零零落落的,这要是遇到了敌人的怎么办呀?”

“嗯!”熊卓然也点着头,不无担忧地道:“我现在就是在担心呀,我们这么明显的队伍,不可能不被敌人的侦察机注意,敌人也不会这么无动于衷吧?怎么着也应该派一个部队在后面来追的呀,你说是不是呀?”

经熊政委如此一说,刘兴华也不由得一阵心悸。没下雨的时候,敌人的侦察机就已经在这片山区里盘旋了很久,肯定最就注意到了这支队伍。而北面的整编十一师当时其实离得这里并不远,如果急行军的话,有一天左右就可以追上落在后面的部队,但是敌人却没有这么做,的确是耐人寻味。

“难道?难道敌人在前面会有埋伏?”刘兴华迟疑了一下,经不住地问道。

熊卓然也点着头,却道:“就算是敌人有了埋伏,却也没有理由不来追击呀?”

刘兴华听着也觉得有些道理,忽然想到了什么,不由得道:“要是敌人已经知道了我们的目标呢?”

熊卓然不由得一怔。

刘兴华却是浑身发冷。

“如果真得敌人知道了我们目标,我们这么费劲心机的往南走,再折向西行,这不是自找麻烦吗?敌人只要在半路上等着,就可以轻易地两面夹击!”熊卓然悠悠地道。

刘兴华点了点头,随即却又摇了摇头,不能相信地道:“算了,老熊,我们不要自己吓唬自己了,我们的计划敌人不可能知道得那么清楚的!”

“嗯!”熊卓然也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但愿如此吧!”

※※※

胡从俊带着张贤先回到了信阳,他是应召来开会的。在信阳绥靖分署的会议室里,张轸主任主持着召开了一次高级军事会议,与会的除了整编十一师的人外,还有整编第二十师的杨师长带来的人以及部分信阳分署的高级军事参谋。

会议开始的时候,张轸主任首先通报了敌情,并将汉口方面的意见摆了出来,然后对着大家道:“这一次很明显,敌人是要越过平汉铁路,去桐柏山。只是敌人从何处穿越,我们并没有确切的消息,看这个情形,空军昨天已经侦察得知,他们已经从宣化店附近折向西来,如果按照这种情况,那么他们应该是从信阳到武胜关这一段越过铁路!”

胡从俊却是皱起了眉头来,经不住地道:“这一段也有五六十公里呢!我们又如何堵截呀?”

整编二十师的师长也道:“是呀,这么长的距离,除非把我们两个整编师所有的人一字排开,才有可能堵住。”

张轸点着头,对着两位师长道:“是呀,这才是我们最为难的地方,我们只知道敌人会从这个区间里过路,只是这段距离的确不短,很难把握呀!”

张贤看了看地图,想了一下,悠悠地道:“钧座,其实要判断敌人从哪里过境,也很简单!”

“哦?”张轸的目光投向了张贤,不由得问道:“张旅长,你说怎么判断?”

张贤站了起来,走到了地图之前,指着这段区域道:“大家来看,在铁路穿过的这个地段的中间,正好有一座鸡公山!呵呵,这个鸡公山可是一个好地方,避暑胜地呀!同时也是这附近区域里最高的山峰,海拔有七百多米,这里肯定不适宜大规模的人员穿过。所以,能过去的地方其实只有两处地方!”

众人听着,纷纷点着头。

张贤又接着道:“一处是鸡公山之北的地区,这里!柳林镇!另一个地方是鸡公山之南,这里,孝子店!”

胡从俊也道:“不错,只是我认为敌人从柳林镇走的可能性最大,这不需要绕路。而从孝子店过,却有些绕路了!”

张贤点着头,同时道:“共军向来狡猾难测,很难说他们就肯定从柳林走!”

张轸主任也点着头,还是有些迟疑地道:“便是有这两处地方,所以也很难布置!”

张贤又道:“不管敌人从哪个方向走,定然会惊过沿铁路线的交警部队,所以这个时候,需要交警总队严密监视。敌人肯定会夺下一个过路点,这个时候,我们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埋伏在他们的前方,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嗯!”张轸主任点头道:“如今也只能这样办了。如果敌人从柳林镇过路,那么我们就在吴家店、谭家河附近设伏;如果敌人从南面过境,那么我们就在蔡家河、南流弯附近设伏!”

众人一齐点着头。

张主任沉了一会,又道:“整编二十师随时准备在信阳待命,一旦得到敌人的确切消息,我们便可以用汽车把你们师迅速运送到位!”

“是!”整编二十师的杨师长响亮地回答。

张主任又着对胡从俊道:“整编十一师还要马不停蹄,从东北和北面压迫过来,务必与整编二十师合作,不令敌人向北逃蹿!”

“是!”胡从俊也大声回答着。

张主任最后道:“南面,由汉口指挥部已经调派了一个旅过来,很快就可以到达指定的战场。另外,为了以防万一,我将信阳绥署直属部队的一个团布置在信阳与谭家河之间,将直属的炮兵和工兵部队配置在信阳与柳林间的东双河附近,这样形成一个三面包围的包围圈,定然叫这些共军有来无回!”

众人一起鼓起了掌来。

第九章 柳林(一)

第十纵队已经走到了三里城,但是大雨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而此时除了跟着纵队直属机关行动的二十八旅外,二十九旅与三十旅以及后面的几个随行部队也还不知道到了哪里,前面就是九里关了,出了九里关就要过平汉铁路。

王坤司令员经过多次联系,也没有联系上掉队的那两个旅,却与刘、邓首长取得了电台联络,向其通报了第十纵队此时的位置,并且上报,准备在九里关等待一天,以会合各部后一起过平汉路。这封电报早晨刚刚发过去,还没有等到中午,刘伯承的回电便过来了,言辞更为严厉起来,电文道:“你们在九里关等待,等于灭亡,你们今天晚上立即通过九里关!”

在这个时候,不用想,野战军指挥部已经得知了光山、罗山方面国军的调动情况,整编十一师突然从大别山北面转出,这不能不说是一个信号。

第十纵队的纵直机关,在接到了这封电报之后,立即准备起程,正在忙乱之时,电台与二十九旅取得了联系,司令员王坤命令二十九旅前进到三里城,以等待三十旅及后面的各部队,并且负责掩护地方干部团、收容零星掉队的人员,准备越过铁路。

与此同时,作为先头部队的二十八旅,被要求马上出发,抢战柳林车站,以掩护大部队过路。

※※※

柳林镇,位于平汉铁路的西侧,北距信阳四十五华里,东西两面鸡冠山、南天门、孟家山、扇子山、花石岩等山峰,山高谷深,树木繁茂。这个柳林镇就夹在这些南北走向的山岭之间,平汉铁路从镇子的东面穿过,车站的西侧还有山涧流经,地势十分险要。

下午的时候,二十九旅与三十旅各有一个团赶到了九里关,而二十八旅也已然行进到了柳林的外围,在谷山新集附近,遇到了当地的保安团,在消灭了这支地方武装后,二十八旅一个团顺利抵达了柳林外围的石板滩。

石板滩通向铁路处是一个狭窄的山谷谷口,中间只有一个两百米的通道,国军交警四总队便据守于此,居高临下,在铁路的东面鸡冠山、南天门和谷口小山上修建了三座钢筋水泥浇筑的碉堡,严密封锁着道路;而铁路西侧柳林镇后面的山坡上,还有一座镇公所修筑的碉堡,驻守着一个地方保安中队,这四座碉堡形成了一个环形的阵地,卡住了柳林这个咽喉要塞。

二十八旅休整了一天之后,在第二天晚上才开始发动对柳林的进攻。前卫团以最快的速度迅速地消灭了铁路以东的国军交警总队,一举歼灭国军两百余人;随后,二十八旅的另一个团突出山垭,向柳林车站发起突击,守卫在车站的国军交警总队是一个拥有美式军械武器,颇有战斗力的部队,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能够挡住解放军的攻击,被二十八旅一个营迂回到了碉堡之后,摧毁了这座碉堡。在这个碉堡被炸后,其余部队一拥而上,很快便占领了车站。而位于柳林镇西部山坡上的国军保安中队,听到这边的动静之后,闻风丧胆,连打都没有打,但望风而逃。战斗结束的时候,刚刚到了第三天的凌晨时分。

二十八旅在夺下柳林车站后,随即控制了附近的各制高点,掩护纵队的主力通过铁路。

※※※

此时的刘兴华所带领的襄河纵队,正在第十纵队的最后面踽踽而行,一边还负责收容着掉队的人员,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三里城,这里位于柳林车站的东南方向,两地相距还有近五十华里。

三里城,位于湖北与河南两省的边陲,素有脚踏两省,鸡鸣三县之说。这个小镇三面环山,一面临水,风景十分优美,只是处在这个时期,便是再美丽的风景,对于这些急行军而来的人们来说,也无暇流连,恨不能早一些越过铁路线,到达目的地。

在这里,刘兴华见到了被王坤留下来等待后续部队的二十九旅李旅长,当听说王司令员已经命令二十八旅武力夺下柳林车站的时候,刘兴华不由得叫了起来:“这个老王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又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怎么还要这么指挥?”

李旅长很是诧异,不解地问道:“刘司令,我们司令员的命令以错吗?”

刘兴华看了他一眼,当着下级的人,他却不便与之探讨王坤的对错,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熊卓然在旁边点了点头,接口道:“这是在打草惊蛇!”

“打草惊蛇?”这个旅长更是不解起来。

“是!”熊卓然十分肯定地道:“我们这么多人行军,肯定会引起敌人的主意,敌人正不知道我们要从哪里过路,如此一来,他们就会很容易地知道我们的方向,如果在前面设下埋伏,那么我们的肯定会遭受损失!”

“不会吧!”这个旅长还不相信,怀疑地道:“我们只有夺下一个路口,才能过去,要不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越过平汉路呢?再说,等敌人发现我们的企图,再到前面设伏,我们早就走远了!”

“走远?”刘兴华却是一声得冷笑:“你们第十纵队走这些路,拖拖沓沓,队伍足足拉了有上百里,你想着很快地过去,怎么可能呢?没有个两三天,只怕根本过不去的!”

听到刘兴华如此来说第十纵队,这个李旅长很不高兴起来,但是碍于刘兴华的职务比自己高,他不快地道:“我们的王司令也不会这么笨,等着敌人在前面设伏。再说,不这么过,还怎么过?”

看到这个旅长扳起了面孔,刘兴华这才觉出来自己并不是在与王坤说话,面对王坤司令员的时候,他倒是无所故忌,毕竟是老相识,老战友,大家互相都十分了解对方;而对于这个陌生的旅长,自己的话语显然有些重了。当下,他和颜悦色起来,向这个旅长做着解释:“我们可以不这么过的,完全可以在不损失一兵一卒的情况之下,顺利通过平汉铁路!”

这个旅长不相信地看了看他和熊卓然,可能要说他们是在吹牛,但是话到嘴边又收住了,却是带着讽刺地问道:“这怎么可能呢?”

“可能!”熊卓然却十分肯定,同时告诉他:“我们纵队来回过了平汉路两三次,从来就没有出过意外!”

“是吗?”这个旅长依然表示怀疑。

刘兴华点了点头,老实地告诉他:“我们过铁路的时候,都是在夜里,悄悄地过去,不破坏铁路线,不破坏敌人的电话电线,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如果第一天过不完,我们会在第二天夜里换一个地方过境!”

李旅长愣了愣,却又不相信地问道:“敌人会让你们如此顺利的通过?”

刘兴华笑了笑,向他解释着:“敌人当然不会这么好。我们过路之前,行动都很隐蔽。再说,这些护路的是交警部队,并不是真正的作战部队,他们就算是知道我们过路,只要我们不向他们发动攻击,他们一般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大家互相心知肚明,井水不犯河水。事后,他们也只是向上面报告一下而已,这个时候我们早就去得远了!”

“原来是这样呀!”李旅长有些明白过来。

熊卓然也点着头,同时却很担心地道:“这一次,王司令安排攻击柳林看似没有问题,但是如果我们不能够在一天之内全速通过,那么前面的路就是非常危险的!”

刘兴华也肯定地点了点头。

※※※

就在第十纵队对柳林发动攻击的时候,汉口指挥所与信阳的第五绥靖区也同时得到了这个消息,马上取得了一致的意见,张轸主任按照事先的计划,将国军整编第二十师预设的埋伏阵地,选择在了信阳西南约三十华里的吴家店、谭家河的附近,这里是信阳通向平靖关,进入湖北的古代官道,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而且距离柳林车站有三十余华里,是伏击过路解放军最理想的场所。

当十二月五日深夜,第十纵队的二十八旅正在柳林方向激战正酣之时,信阳绥靖分署已经组织起了一个汽车团,连夜将整编二十师运往吴家店附近。

整编二十师为川军劲旅,师长杨干才是四川大军阀杨森的侄子,整编二十师的前身便是国民革命军第二十军,部队的内部团结较好,骨干基本上都是川军里的人物,没有被中央军打进来。这一次调到中原参战,士气高昂,下了车之后,部队冒雨前进,迅速在谭家河以北占领各制高点,完成了伏击的准备。

但是对于整编二十师的这个师长,胡从俊却并不以为然。

在私下里的时候,胡从俊对着张贤道:“这次军事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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