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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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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对于整编二十师的这个师长,胡从俊却并不以为然。

在私下里的时候,胡从俊对着张贤道:“这次军事行动真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战机,刘伯承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用到这么废物的一个部队指挥官,已经步步踏进了我们的陷阱里,却还浑然不觉!”

张贤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地道:“是呀,这个指挥官带着这么多的人,却不思从速行军,还这般大摇大摆,仿佛逛风景一样,真是愚蠢之极!”

胡从俊点了点头,却又道:“虽然我们的敌人如此愚蠢,但是我们也别有太多的指望!”

“哦?”张贤有些不解,问道:“师长这话是什么意思呢?”

胡从俊微微一笑,道:“如果是我们整编十一师去做埋伏,我可以向白崇禧打包票,放掉一支共军的部队逃离,就撤掉我的职。令这些共军全军覆没我不敢说,如何也可以让其损失一半以上。呵呵,这一次偏偏是阴差阳错,让这个杨二筒去打埋伏,我只怕到头来,我们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呀!”

杨二筒,就是整编二十师师长杨干才的外号,因为这个师长好嗜鸦片,人已经脱了型,两只眼睛暴突出来,形同麻将牌里的二筒,所以才会有这个称呼。

张贤怔了怔,有些怀疑地道:“师长过虑了,整编二十师也算得是川军中的精锐部队,便是不如我们整编十一师,对付这些共军怎么也是绰绰有余的!”

胡从俊只是一声冷笑,悠悠地道:“一个只会搞女人,抽大烟的人,你还能指望他有什么成就吗?”

张贤微微一愣,马上明白了过来。杨森是川军中有名的老色鬼,他的这个侄子别的能耐没有,却也继承了杨森好色的毛病,再加上嗜烟如命,也就难怪胡从俊会对这次行动有所失望。川军中,许多的将军都是手拿两把枪,一把是打仗的枪,另一把就是抽鸦片的烟枪!

“唉,没有办法呀!”胡从俊说着,又是一声得长叹:“如今信阳附近只有这个整编二十军,而我们整编十一师又离得太远,不用他们也必须要用了。唉,如果是换了我们中央军的任何一支部队,都一定比他们要强了许多!”

张贤却是一阵默然,中央军当初号称也有百万,可是这一年半的时间打下来,此时却是越打越少,其中的精锐也在渐渐地失去了光华,在共军此起彼伏的运动战中,正在一个个地被消耗掉,其损失是无可估量的。否则,也不会轮到这些地方的杂牌军出场。

第九章 柳林(二)

第十纵队在纵队司令王坤的带领之下,先头部队的第二十八旅攻占柳林,其后,王坤命令二十八旅两个团在铁路沿线掩护和接应后续部队及纵队直属卫生部通过了铁路;第十纵队的直属队则以二十八旅的一个团作为前卫,纵直跟随在其后,当先着越过了铁路继续西进,准备抢占西双河,然后等待后续部队的赶上,在各部会合之后,继续向西北方向的桐柏山腹地进发。

王坤司令员并不知道,此时的西双河附近,正埋伏着国军整编二十师两个旅四个团的虎狼之师。

十二月六日清晨,天光大亮之后,雨已经停了下来,但是天色仍然灰蒙蒙的,天空中还有厚重的乌云,给人一种强烈的压抑感。王坤司令员随着第十纵队的先头部队已经到了铁路的西面,而后继的各部也在陆继准备越过铁路,但是随之出现的却是联络的中断,各部之间有些混乱起来。

在这个前进的梯队里,落在后面负责断后的是二十九旅与三十旅赶过来的各一个团,这两个团护卫着纵队直属卫生部,已经来到了铁路的东则,看看天色已经大亮了起来,便开始心虚了。他们并不知道前面的二十八旅已经控制了平汉铁路,还是按照以往抗日战争中,在华北大平原过铁路的经验,认为在大白天里越过铁路,那就如同是飞蛾扑火,自找灭亡。正是由于死板地套用了过去的经验,在这种错误观点的作用之下,这些部队竟然又掉头向东,返回了出发地的九里关,准备着等天黑之后再过铁路。

而走在最前的已经越过铁路到达路西的十纵纵直机关,跟随着二十八旅的前卫团继续前进,在下午的时候,翻过了两道山梁后,便与国军整编二十师遭遇,发生了激烈的战斗。这个前卫团试图冲过整编二十师的封锁线,但是由于对方火力的强大,不得不退守下来,其中有一个营完全陷入了敌人的四面包围之中,另两个营虽然浴血奋战,却无法将之救出来,只得在其后构筑临时阵地,与正面的国军对峙激战,以掩护其后的十纵纵直。

在经过了艰难地奋战,那支被困的营才突围而出,但是已然伤亡惨重。不过,这个营还是带出来了一个俘虏,这是一个国军的排长。在紧急地审问之下,通过这个俘虏的供述,王坤司令员才知道了情况的严重性。

入夜后,国军整编二十师暂时停止了进攻,这个时候,二十八旅的主力还在铁路沿线,而其他部队还在铁路之东的九里关。

在严峻的形势面前,王司令员不得不放弃原定向西北方向突围的计划,转而向西南方向突击,因为根据敌人俘虏的供述,这个方向上还没有敌人。

※※※

雨过之后,并不是一个好天,到处都是阴沉沉得,刘兴华只觉得自己的心里,也象这天一样,堵得难受,却又说不出来。

一大早,部队便从三里城出发,向西北方向挺进,要在天黑之前赶到九里关,然后趁着夜色越过铁路,转向桐柏山区,他知道,此时他带着的这支上万人的队伍,已经成了这支长龙的最未尾,如果敌人在铁路上随便卡一下,那么很可能过不去的就是他们。

三里城位于鸡公山的东面,而九里关位于鸡公山的北面,平汉铁路又是从鸡公山的西面穿过的,他们这一路的行军其实就是绕着鸡公山在转。

熊卓然来到了刘兴华的身边,却也与他一样地担心着什么,对着他道:“老刘呀,我们如此的速度,可能真得过不了铁路了!”

刘兴华点了点头,他何尝不知道其中凶险,却又看了看落在后面的地方干部团,很是无奈地道:“我们总不能丢下他们自己走吧?”

“那当然是了!”熊卓然也点着头,却又道:“我在想王司令带着第十纵队的先头部队这个时候,应该已经过了铁路了,只是等我们过铁路,可能要到下半夜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够如此轻松地过去吗?”

刘兴华看着他,自然知道他想到的是什么,便是再傻的敌人,也不可能在第一天没有警觉的情况下,放过了第一波人,又接着第二天和第三天得不做防犯。

“你的意思是……?”刘兴华问着。

熊卓然笑了笑,对着他道:“我觉得我们不能跟在王坤的后面,他能过去,我们肯定过不去,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转向西南,从鸡公山的南面越过铁路,路程虽然远了一点,但是相对来说要安全许多!”

刘兴华点了点头,赞同地道:“老熊呀,你的意见不错,我也这么想过。只是这样一来就不是按原定的计划进行,我只怕到时王坤那里会不好说话了!”

熊卓然却道:“呵呵,鼠有鼠路,蛇有蛇道,只要能够达成目的,为什么非要拘泥于小节呢?更何况战场之上,情况千变万化,原来的计划有的时候根本就无法实现得了的,到时还是需要随机应变的!”

刘兴华仔细想了想,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你说得虽然不错,只是我们也要与王坤联系一下的,再说十纵还有部队在九里关那边接应我们呢!如果我们到不了九里关,他们也走不了。这里离着九里关也已经不远了,我们还是到了九里关再说吧!”

熊卓然只得点了点头。

※※※

“前面就是三里城!”这个随行的当地保安团的刘团长这样地告诉张贤。

张贤点了点头,命令前面的部队小心起来,因为根据他们得到的线报,三里城镇里面驻有大量的共军。

可是,当十一旅来到镇子的外面时,旅搜索队的人却从里面出来,带着这个镇的镇长来到了张贤的面前,向张贤报告着:“旅长,镇子里是空的!”

“哦?”张贤愣了一下,转头看向身边的这个保安团的刘团长。

这个有些暴突牙的刘团长也有些挂不住了起来,皱着眉头怒声问着那个被带出来的胖镇长,问道:“周老财,你不是报告说你们镇里来了不少的共匪吗?怎么,人哪去了?”

这个周镇长一脸得委屈,辩解着道:“刘团长呀,我没有骗你呀,前两天我们镇里真得都是共军呀,他们把我看了起来,我也不敢乱跑,他们是真得会杀人的!”

“你说的那些共军哪去了呢?”

“今天很早的时候,他们就离开了!”周镇长道。

“往哪边去了?”张贤问道。

“我也不知道!”这个周镇长连忙答着。

“你怎么会不知道?”刘团长怒了起来:“你说他们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可能连点行踪都不留呢?”

“他们是出镇子的西面去了,我又没敢跟着看,哪知道他们往哪里去了?”这个周胖子解释着,又想了想,道:“不过,我想他们应该往西北方向的九里关那边去了吧!我看到往那边的路上泥淖最多,路也踩烂了!”

张贤点了点头,这个周镇长说得倒是不错,这边的大路其实就是土道,大雨过后,马上变成了泥道,走过之后就是一脚的泥。

“他们是早上几点钟离去的?”张贤又问着。

周镇长想了想,道:“天刚刚亮的时候,我也不知道是几点。他们走了半天我才敢出来看的!”

“天刚刚亮?”徐海波又问了一句。

这个周镇长肯定地点了点头。

“看来他们已经走了有半天多了,这个时候应该到了茶山了!”徐海波推断着。

张贤点了点头,沉思起来。

整编十一师被紧急从光山县撤调回来后,张贤随着师长胡从俊前往信阳开会,而部队却还在往罗山这边运动,在布置完毕后,整编十一师被安排从北面和东面向鸡公山方向压迫过来,其实就是从东北方向对这股共军进行包围。在整编十一师中,十一旅被胡从俊配制在了左路,从罗山沿公路到达宣化店,在这里往西追击第十纵队;十八旅被胡从俊配制在了右路,从潘新店和灵山镇方向往南压来。张贤带领着十一旅并当地的一个保安团,紧赶慢赶地赶到三里店,哪想到还是晚了半天。

“那些共产党肯定走不快的!”周镇长又补充了一句。

刘团长不屑地道:“你怎么知道?”

周镇长道:“我看他们这支队伍里,虽然人很多,但是里面又有老又有少,还有不少女兵和伤员!”

“这难道是敌人的一支后勤部队?”徐海波猜测着。

“嗯!”张贤也点着头,当即命令着:“我们跑步前进,说不定能够在天黑之前将他们追上!”

“是!”徐海波与刘团长齐声答应着。

※※※

中午的时候,刘兴华的部队已然到达了茶山村,看着那些干部团里疲惫不堪的女兵,总不能让其再度掉队,无奈之下,刘兴华与熊政委,干部团的张团长,以及二十九旅的李旅长商量了一下,决定在这里暂时休息一下,等吃过了干粮后再走。

利用这段休息的时候,刘兴华命令报务组再次联络王坤司令员,但是接了半天也没有接到那边的信号,很显然十纵的纵直属机关也在行军当中,刘兴华只得放弃了。

看看天色不早,大家也已经休息了一个小时了,刘兴华再一次命令部队起程前进,正在这个时候,却见到张义连长骑着马从后面奔了过来,一见到刘兴华,不等马站稳,他便跳了下来,缠着纱布的那只受伤的手臂也没有影响他的灵活性。

“张义,你那么急急火火的,后面是不是有敌情了?”刘兴华马上想到了什么,急急地问道。

“是!”张义喘着粗气。他的连是随着梁三旅长作为断后的部队,处于这支队伍的最后面,正是因为张义对襄河纵队的纵直机关相当熟悉,所以梁旅长才会把他派来通风报信。

“到底怎么回事?”熊卓然也连忙走了过来,跟在他身边的还不干部团的张团长与二十九旅的李旅长。

张义扫视了这些人一眼,这才向他们报告着:“我们留在三里城的眼线传过来的消息,敌人已经进到达了三里城,正向九里关这边跑步追来!”

“来得好快呀!”刘兴华经不住地喊道。

“我们赶紧走吧!”李旅长与张团长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催促着。

刘兴华却摇了摇头,看了看自己手下的那些伤员以及干部团的人,叹了一声,道:“只怕我们跑不过他们!”

“跑不过他们也要跑呀!”李旅长很是倔强。

刘兴华看了他一眼,对这个主力部队的旅长有些失望,发现他还不如自己的梁三旅长与华峰旅长有头脑。

熊卓然却向他解释着:“敌人的目标就是我们,便是我们跑到了九里关又能如何?可以马上过铁路吗?如果不能马上过铁路,很可能就会被敌人两面夹击,那是相当危险的事!便是能够马上越过铁路,也很难说前面就是坦途!”

经熊政委如此一说,李旅长与张团长都明白了过来,此时他们的处境已经很是危险了,后面来了追兵,前面还不知道深浅,这就好象是瞎子在趟水过河,到了河中间一下子陷进了泥里。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这该怎么办呀!”张团长推着自己鼻子上的眼镜,对于他这样的政工人员来说,还很少遇到这种险境,不由得有些惊慌起来。

刘兴华看着熊卓然,想了想,却是很无奈地道:“看来老熊呀,只能按照你说的那么去办了!我们来一个金蝉脱壳,你看如何呢?”

“金蝉脱壳?”大家都愣住了!

第九章 柳林(三)

当解放军在整编二十师预设阵地发生激烈战斗的消息传到了信阳分署,分署主任张轸在指挥所里便坐卧不安起来,一直与汉口方向上的白崇禧保持着紧密的联络,生怕会有什么差错。这个张主任也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从北伐名将坐到如今的这个位置,凭的却也是自己的真才实学。

看着自己布置的作战地图,张轸总觉得好象有哪个地方有些不对头,也就在这个时候,他接到了胡从俊打过来的电话,在电话里,胡从俊告诉他,整编十一师已经从东北方向分两路向柳林车站这边压迫过来,但是这个时候还没有与共军接上火,这个更加谨慎的胡师长从而提出了自己的疑虑:是不是这些共军还有别的方向可走,并不是全部地从柳林过路,尤其是西南方向,那边的兵力好象有些空虚。

在胡从俊的电话打进来没有多久,他便接到了下属十一旅的消息,十一旅已经发现敌踪,正在追击之中。

但是,胡从俊的话也提醒了张轸,他仔细地看着自己的布置图,发现确实在西南方向有一个漏洞,这一发现,立即令他出了一身得冷汗,如果这些共军真得从这个漏洞中钻过去,那么自己所有的心血也就付之东流,到时又劳兵,又伤财,肯定会引来许多将领的不满。

当下,张轸主任马上接通了武汉的白长官,向他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在谭家河西南地区一直到武胜关,都是一个空档。白崇禧也马上反应了过来,立即调整编第九旅火速从武汉近郊的横店车站出发,连夜向武胜关开去。在武胜关下车之后,即刻从武胜关向西北吴家店方向展开,以真正地完成对解放军的四面包围。

※※※

此时,就在国军的整编第九旅从武胜关下车的时候,王坤终于下定了决心,准备从西双河与谭家河之间插过去,抢占土门村,并相机占领西双河西南面的制高点庙儿山,用以掩护其他部队从这里转移。

只是在这个时候,王坤司令员才对下属各部队下达突围的决定,显然有些晚了,其实此时,许多部队已然在敌人的包围圈里转了两天。

在计划制定之后,王坤司令员派出通迅员,将目前的敌情通报给二十八旅,此时二十八旅除了一个前卫团外,其主力还在铁路沿线。与此同时,王坤又亲自写信给纵队直属队卫生部的部长,命令他组织医务人员,轻装带上药品随部前进,这封信也是专程派遣通讯员传送。

命令发布完后,王坤司令员开始组织纵队直属队与二十八旅前卫团准备突围,也就在这个时候,二十八旅在接到纵直的通报后,立即令旅直属队与一个团的团部及部分作战人员,火速赶到,这些部队紧跟着纵直,开始向西双河与谭家河之间的西南方向突围而去。

也就在纵直突围的时候,二十八旅主力的两个团开始脱离铁路线,向其前卫团与纵直这边靠拢。

入夜的时候,二十八旅两个团也陷入了敌军的包围里,因为双方力量的悬殊,其中一个团的一个营如何也突破不了整编第二十师的封锁,陷入绝境之中,一直从六日晚打到了七日的天亮,还是没有结果,无奈之下,这个团的另两个营抢占附近的几个重要山头,以阻击敌人的进攻。

而在纵直方面,也陷入了整编二十师的纠缠之中,为了掩护纵直能够顺利突围,二十八旅不得不主动向整编二十师发动进攻,这样一来,果然很快吸引了敌人的注意。

但是这一夜一日的激战,二十八旅伤痕累累;同样,对于整编二十师来说,也没有想到对手竟然如此顽强,他们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战场上死伤枕籍。

※※※

刘兴华终于还是将这只队伍一分为二,主力由熊卓然带领,在后面的敌人还没有追上之际,离开大路,沿着山道先行隐蔽到了茶山之侧的大茶沟之中,而刘兴华却带着梁三旅的一个团,继续装作是大部队的样子,向九里关前进。

依照熊卓然的意见,刘兴华作为纵队的司令,不应该去涉险,这个任务直接交给梁三旅长完成就是了。但是刘兴华却认为,对这片地域里的地形,还没有哪一个人比他更熟悉,他在这里打游击就打了十多年,便是闭着眼睛也能摸到位置;更主要的,还是他对于自己辛辛苦苦拉起来的这支队伍,有些割舍不下,哪怕有一点的损失都会令他心痛不已。这次,这个作为吸引敌人注意的团,任务是最为凶险的,而在达成了吸引敌人的目地之后,如何能从敌人的重兵包围中跳将出来,也是非常艰难的事。在襄河纵队里,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在损失最小的情况之下,将这支队伍带领着跳出敌人的包围圈,而对于这方面,他却有着极其丰富的经验。

看着熊卓然带着大部队已然离开大路,走进了茶山之侧的大茶沟,隐藏了起来,刘兴华马上命令着手下的士兵们小心翼翼地想要抹去那些大部队留下的明显痕迹,但是大雨之后的山路却并不是那么好做假的,由于太多人踏过,那条山路显得不堪重负,连接着这条大路的路口处的草都已经踩没,呈现出一片宽阔的光秃。

“这怎么办呀?”张义不由得担心起来:“敌人一看就会知道我们有人往那边去了!”

刘兴华点了点头,却又对着张义道:“我们后面的追兵是敌人十一旅,你大哥的部队!呵呵,张贤可不是个傻瓜呀!”

“那怎么办呢?”张义连忙问着。

“还能怎么办呢?就这样吧,不要去管它了!”刘兴华显得很是无奈。

“要是我大哥往山路上去追了,那么熊政委他们不就遭殃了?”

刘兴华却忽然一笑,对着张义道:“张义呀张义,你这个做弟弟的还不如我懂得你大哥!你放心吧,兵法上说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张贤向来谨慎得紧,但是过于谨慎起来就会多疑,我们就把这个真象摆在他的面前,他也不见得看得到!”

张义愣了愣,有些明白刘兴华的话。

当下,刘兴华命令着部队踏着泥泞继续向九里关进发。忽然,远处的天空中转来了飞机的轰鸣,一营副营长包成大声地喊着:“敌人的侦察机来了,大家快躲起来!”

大家都习惯性地向路边的树林跑去,可是刘兴华却不由得灵机一动,大声命令着:“大家都跑慢一点,我们就让敌人的侦察机看到!跑进林子的把树给我摇起来!”

众人愣了愣,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是张义马上明白了过来,为了引起敌机的注意,当先着向天空开起了枪来,火光一闪之中,子弹穿过阴郁的天空,射向了大路的上空;其他人见状,也纷纷仿效,造出一种正在战斗的声势。

※※※

而在后面几里地之外,张贤正带着人马追将过来,很快便到达了茶山的路口,作为前卫团的第三十一团在白京生团长的带领之下,却停在了那里。

张贤骑着马来到了白京生的面前,问着:“白团长,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白京生指了指前面的路口,对着张贤道:“旅长,你看,这里的脚印却是分成了两股,一部分最为杂乱,沿着山路向着山那边去了;还有一股是向九里关方向的,我们应该往哪个方向追呀?”

张贤也愣了一下,看了看面前的两股踪迹,迟疑起来。

“这不会是敌人的奸计吧?”徐海波从后面也赶了过来,在张贤的身边道:“我觉得他们这是在做假象,虽然往山那边去的看着人要多一些,但是这边肯定是假的,就是想引我们向山那边去追,或者是让我们分兵来追。”

张贤点了点头,道:“老徐,你说得不错,的确有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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