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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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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仔细想一想,在十八军里,你得罪过什么人吗?”郑青山问道。

张贤努力地回忆着,最后还是摇了摇头,道:“我真得想不起来我会得罪谁,只是有一次,老军长带着好多长官来我的营里,把我夸了一通,把他们骂了一通,我想是不是因为这个?”

“枪打出头鸟,好鼓万人锤呀!”郑青山叹了口气,告诫着道:“做人要当心呀,这就当是个教训吧,以后不要太惹人妒忌了。”

“是!”

看来,郑青山不准备再问下去了,张贤却有些好奇起来,问道:“处长,我们师真有人盗卖了军服?”

“是!”郑青山点了点头。

“是谁?”

郑青山看了他一眼,道:“不关自己事,你还是不要问的好。”

“那这件事你查清了吗?跟我们师长有关系吗?”他还是问道。

“大致是明白了。”郑青山告诉他,又不无为难地幽幽而道:“这件事其实稀里糊涂地过去最好,大家都省得麻烦了,真要追到底,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要丢官,多少人要杀头。”

“这就要看处长的了。”张贤精明的道:“处长要想把事搞大就会搞大,要小将这化了,自然可以化了!”

郑青山看着他笑了起来,半天才道:“你知道吗?张贤,你是我教过的学生里最好的一个,要是哪一天你不愿意在军队里干了,跟我说一声,我把你调到我们调查统计局来。”

“多谢处长,我记下了。”张贤答着,心里却不屑一顾,他可不愿意去做特务。他忽然想到了一点,又不解地问:“处长,这件事是怎么到了您这里的呢?”

“还不是你们那个彭军长。”郑青山不满的道:“这个家伙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找人上报的。这事自然要核实一番,所以落在了我的头上。哎!面对的又是中将又是少将,都是军中的精英呀,我这个老头子不亲自出马,也不行呀!”

“哦,是这样呀!”张贤明白了过来,看来,彭天广是想用这件事把胡师长搞下去,上面的勾心斗角可想而知。“您要是把这事化了了,彭军长那里会过得去吗?”张贤担心地问。

郑青山白了他一眼,恨恨地道:“他有什么过不去的!”说着,有些讨厌地道:“那个人很不厚道,上一次把他的参谋长都弄死了,这回难道还要再弄死他的师长?”

张贤并不明白他说得是哪一件事,到后来经过打听才明白了过来。原来,彭天广为人悭吝,很是贪财,在他身边的下属基本没有油水可捞。他有个参谋长,比他的资历还要老,所以为他所忌讳,总想着把那个人挤走。也是该着那个参谋长倒霉,他有两个老婆,一堆子女,家庭负担很重,而他那个少将的官衔一月只有一百六十多元,哪能养活家口。

在国军里,抗战前军官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基本待遇是:上将八百元,中将五百元,少将三百二十元,上校二百四十元,中校一百七十元,少校一百三十五元,上尉八十元,中尉六十元,少尉四十元,准尉三十二元。而到了抗战后,军政部规定发国难薪,上将至上校减半,中校少校六折,尉官只能拿七折。而此时国内的通货膨胀严重,抗战前一两黄金只要四十元,而到了此时,一两黄金却要近千元,物价奇贵,军队里除了能把饭吃饱外,那点饷银根本就买不了多少东西。所以军中的许多官员们只能自己想办法来养家,这已经成了公开的秘密。

那个参谋长利用管下的十八军骡马,从重庆驮盐运到川东等地,再从川东运土产回重庆,两地贩运,以赚取利润,这不知要比那些克扣军饷、以虚充实的家伙们强了多少。但彭天广便抓住这件事,将之捅到了军政部。而当时,重庆盛传有人利用滇缅公路、利用军车为己谋私,一查之下,原来是孔宋两家的人做的。中央一些要员元老们一致要求蒋委员长严办,委员长盛怒之下,又不敢得罪孔宋两家,自然以这个参谋长开刀,判了一个斩立决,于是这个参谋长因这些点大的过便丢了命。军中自然没人敢说委座的不对,但背地里都骂彭天广的阴毒。

郑青山提到的自然是这一件事,他幽幽地告诉张贤:“其实,在军中和官场上是一样的,为人也要厚道一些,不然到时真是墙倒众人推,连个为你说话的人都没有。”

“学生记下了!”张贤谦恭地回答着。

“好了!不说这些了!”郑青山长出了一口气,又问着张贤:“你和娜娜的事怎么样了?”

张贤脸红了起来,嘟囔着道:“什么事呀?”

“别不好意思了!”郑青山哈哈笑了起来:“我是问什么时候请我这个媒人喝喜酒?”

“我……我还没有这个打算!”张贤有些结巴起来。

郑青山皱起了眉来,不快地道:“小张呀,我可警告你,你要是对我们娜娜始乱终弃,看我到时怎么收拾你!”

张贤更是局促不安起来,听他的话意,王金娜好象把他们两个的关系全告诉了这个老头子,不然,他怎么会有这样的问话,当下保证地道:“处长,倭奴不灭,学生不以为家。待到倭奴败亡之时,也就是学生请您喝酒之时。”

“说得好呀!”郑青山有些感慨,同时又有些不放心地道:“你可要保重你自己哟,到时别让我失望了!”

“是!学生一定会的!”张贤响亮地回答着。

※※※

郑青山在十八军呆了十几天就离开了,在他走后的很长时间里,十八军并没有什么变化,十一师也没有什么变化,那件盗卖军服的事再也没有人提起。看来,这个郑处长果然有些手段,轻飘飘地便把这件事压住了,连彭军长也封住了嘴。但张贤却已经知道,在彭军长与胡师长间,已然产生了无法弥补的过节,若当真有这么一天,这两个人从表面上就开始破裂的话,他就必须在两者间做出选择,不然就只能离开。

自从郑青山调查之后,胡师长更加器重张贤,胡从俊是个明白人,郑青山临走的时候,曾经当着张贤的面告诉他,要是哪一天他不用张贤了,郑青山会将张贤调回军统里去。也许在胡从俊看来,张贤其实就是军统插到十一师的一个间谍。

倒是王金娜来得更勤快了,自从知道了路程后,她总是隔三差五地到独立营来找张贤,不久便与独立营的班长以上的人认识了个遍,就连十一师的几个团长和营长也熟识了起来。她很有社交经验,将这些营长团长们搞得团团转,到最后,连那个张慕礼看到她都知趣地远远得躲开。

而张贤却从来没有主动去找过王金娜。

第十七章 军令(一)

转眼又到了秋天,中秋节之后,天气一天天的冷了下来,但是张贤的训练一天也没有停息。一年前,这个时候,他还记得他们是在鄂中的刘集,在那里,他们度过了一个难忘的秋天。

军长彭天广忽然来到了十一师,所有营级以上的干部都来到师部报道,可是还没有见到军长之时,大家就听到了师长胡从俊在屋里大声的责问声:“军座,你这是让我的人去送死!既然你想领这个功,为什么不让十八师去做?”

里面的彭军长却是慢条斯理:“这是上头陈长官的意思,不是我说了算的!”

“嘿嘿!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吧!”胡从俊并不惧怕这个军长,相反,彭军长有些畏惧他。确实,在十八军里,胡从俊的资历要比彭军长老了许多,正因为一直不能驭御十一师这匹劣马,彭天广不得不想些歪招来挤兑胡从俊。看来,此次彭天广又带来了什么不好的军令,才会让胡从俊如此恼怒。

显然,胡从俊的态度也激起了彭天广的怒火,他不由得拍案而骂:“胡从俊,老子还是你的军长,今天这个军令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

“我不会为这么一个洋鬼子而送出一个团!”胡从俊依然对抗着。

两人在里面僵持着,参谋长罗达摇了摇头,从屋中走了出来。

张贤和众人围了上去,纷纷询问着这是个什么军令,让师长不敢接下来。

原来,美国空军第十四航空队有一个队长驾机轰炸宜昌时,飞机被击落了,这个队长跳伞逃生,被鬼子生擒,就押在宜昌。陈纳德将军对这名飞行员很是在意,请求委员长帮助解救,当时陈诚正在边上,而宜昌也正属于第六战区,一是为了拍马屁,二是为了显示自己的能力,这个陈长官一口答应了下来,并责令十八军来完成这个任务。可是要想解救这个美国飞行员,又谈何容易呀,当初国军十个师也没有攻下宜昌城,为这么一个美国兵再发动一场战役,显然是不可能的,所以如今只能智取。其实,这应该是军统和中统的那些特务们做的事,只是因为陈长官的一时冲动,那些特务们巴不得地把这块烫手的山芋扔出去,这可愁坏了军长彭天广。情报部门从宜昌送出情报,说鬼子准备将这个飞行队长押到武汉去,所以这个军长就想到了用一个团,在半路去劫囚的计划。

胡从俊认为这个计划根本就是在冒险,敌人不会不防范的,而且一个团这么大的目标,只要一过江,鬼子肯定就会知道,还没有等到汉宜公路,就会被围歼。这种事用脚想也可以想到的,彭天广肯定也会想到,他就是要清除异己,等行动失败,将罪责推到自己的身上,所以死活也不愿意接这个军令。

“那个美国队长叫什么名字?”张贤忍不住问了一句,对于美国空军第十四航空队的队员,他也认识几个。

“好象叫什么迈克什么金的!”罗达告诉他。

“是迈克?”张贤愣了一下,不由得就想起了在昆明和自己打过架的那个红发小伙子,他是自己弟弟张仁的最好朋友,虽然自己并不喜欢他,但还是十分佩服他的勇敢和直率。

“你认识这个美国佬?”罗达问道。

“是!”张贤点着头,急步走向屋中,他决定去救这个小子,为了自己的弟弟,也为了这个曾经的情敌。

屋门被推开了,军长彭天广和师长胡从俊都怒目而视着,也都不说话了,一张军令书就摊在师长的桌上,师长肯定没有签字盖章。

“报告!”张贤响亮地喊了一声,屋里紧张的气氛骤然舒缓。

彭天广缓缓坐了下来,胡从俊也慢慢转过了身,一双倒立的一字眉渐渐打开,他看了一眼张贤,不耐烦地问道:“有什么事,快说!”

“报告师长,这个任务就让我来做吧!”

胡从俊和彭天广都为之一愣,胡从俊刚刚舒展的眉毛又立了起来,而彭天广刚刚坐下去的身体又站了起来。

“我想,我应该可以完成!”张贤幽幽地道。

“张贤,这种事不是一时冲动就能做的!”胡从俊提醒着他。

“师长!我不想你们为难!”张贤老实地道:“何况这个迈克我也认识,他是我弟弟的朋友,既然知道了他被俘,我也应该救他出来。”

“说得好!”彭天广赞道,又对着胡从俊道:“好了,老胡,你就签了吧,你看,你手下的人都这么向着你。”

胡从俊咬了咬牙,心中有气,却又说不出来,恨恨地盯着张贤,如果不是军长在这里,他一定会把这个臭小子打一顿,方解心头的恶怒。

“军座,我能不能越权一下?”张贤问着彭天广。

“你什么意思呢?”彭天广有些不明白。

张贤看了胡从俊一眼,解释着:“既然我来接这个任务,这个军令就由军座直接下发给我吧,我想师长不会怪罪吧?”

彭天广看了看胡从俊,胡从俊并不答话,他也知道,以胡从俊的性格,这个军令他是如何也不会签的。张贤怎么说也是胡从俊直属的独立营营长,任务委派给张贤也等于是委派给十一师了,倒不如就坡下驴,当下点头:“好!这个军令状就由你来立!”

胡从俊想要阻拦,也知道无法拦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张贤在那张军令状上签上了字。

※※※

彭天广满意地拿着军令书离开了十一师,胡从俊对张贤却是又急又恨又痛,无奈地摇了摇头,叹道:“张贤呀,我的身家性命就这么全交给你了,你可要好自为之了!”

张贤道:“师长,是我签的字,不是你,就是我完不成,也不应该牵连上你呀?”

胡从俊却摇了摇头,幽幽地道:“你就是十一师的,你签与我签又有何区别?”话是这么说,但他也知道,如果张贤真得完不成任务,他这个师长的罪过肯定不会有他亲自签字的大。

张贤一笑,没有答话。

罗达也走进来,他看到了张贤的笑,摇了摇头,对他道:“张贤,你知道吗?我最喜欢看的就是你的笑,最怕看到的也是你的笑。”

“为什么?”张贤问道。

罗达苦笑了一声,道:“你让我又想起了一年前你掩护师部撤退的情景,那天你也是这么笑的,我当时还以为你胸有成竹呢。到后来听到你那边如此猛烈的炮火,我那个心揪的生痛痛的。在没听到你消息的那些日子里,一合眼我就看到你的笑,真的,整夜整夜地失眠,整夜整夜的心惊肉跳,那种感觉我从军二十年就从来没曾有过的。”

张贤有些感动,原来他曾让这么人牵挂过。

“你有什么计划,说吧?”胡从俊此时也平静了下来,走到他的身边,问着他。

张贤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我还没有想好呢。”

“你跟我来!”胡从俊带着张贤来到了作战地图前,这里有一张湖北的省图,他指着其中的一块地方道:“从沔阳往西往南一直到长江,这一片地方原来是第五战区的辖地,是一二八师的防区,这块地方离汉宜公路很近,可惜如今已经被鬼子压在了峰口以南;一二八师西面是第六战区第八军防区,基本是布防在长江边上,控制水路的,所以离汉宜公路很远。而这里,汉宜公路的北面,是新四军第五师的活动区,他们离那里最近,要是他们在汉宜公路设伏,成功率会大得很多。”

张贤沉思着。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愿意接这个任务了吧?”胡从俊道。

“明白!”张贤点着头。

胡从俊接着又道:“你唯一的机会就是带着你的营到这里设伏。”他指着地图上的那片新四军第五师控制区的地域告诉道:“只是,你还有一个最困难的事,此时不是那次你带队回来的时候,那时是打长沙会战,鬼子的布防空虚。而这次他们在这一条线上都有重兵,你根本穿不过去。”

张贤想了想,笑了起来,此时他已经有了主意。

胡从俊和罗达看着他笑得如此神秘,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胡从俊忍不住地问:“怎么?难道你有好的方法?”

张贤点了点头,看着那片区域,告诉他们:“这块新四军的地方我曾经呆过,那里的长官叫做马文龙,我和他是朋友。这一回我去找他,让他帮忙就是了。”

胡从俊和罗达当然知道张贤的那段经历,还是有些担心地道:“这件事他会帮你吗?就算他帮了你,将来只怕上面查下来,又要和上次一样把你审查一番。”

“他肯定会帮我的!我不用带兵去,一定可以完成任务。”张贤肯定地道,同时又说:“呵呵,只要是完成了任务,还管那些小节做什么?谁要来审便由他来审好了!”

胡从俊只好点了点头。

※※※

张贤回到营里,简单地和大家讲了这个任务,他要求刘海波在他不在时依然按照他在时督导大家训练,同时也要求大家配合这个副营长的工作。知道营长又要去冒险,大家都十分担心,看到他这样叮嘱,当然不会再让他放心不下家里,就是与这个副营长有隔阂,也要隐忍下来。

张贤只带了三个人,组成一个小分队。这三个人,一个是刘小虎,一个是熊三娃,这两个人等于是他的贴身警卫,一直带在身边的。另一个人是连长常立强,之所有带上他,是因为他当过伪军,对鄂中汉宜公路附近伪军和鬼子的布防比较了解。

这一次,他没有带上陈大兴,是因为陈大兴结婚没多久,他不想让那个江小莲过于惦念,这让陈大兴大为不满,却又无可奈何。

张贤并没有去告诉王金娜,但不知怎么她就知道了,在他们出发前,王金娜还是赶过来为他送行,在她看来,这个任务就是一个团去也仿佛是不可能完成的,何况张贤只有那么四个人的小分队,这等于是去送死。张贤自然不会把自己的计划告诉这个女友,不过他所表现出来的胸有成竹,还是让王金娜有些安心。

四个人化了妆,扮成行路客商的样子出发了,在夜幕的掩护之下,他们从小溪口渡口出发,架着一艘小船,成功摆渡到了长江对岸,将这只船藏在芦苇丛中。刚刚藏好船,却见在岸边的大树下,一个人已经等在了那里,走近一看,正是陈大兴。

张贤皱起了眉来,这个家伙到底还是跟来了。原来,陈大兴让他媳妇将他送到了江对岸来,早就在这里等着他们呢。

“营长,每一次行动你都带着我的,这一回你也要带着我!”陈大兴这样倔强地不容张贤有一丝的推辞。

无奈之下,张贤只得道:“如今我也只能答应你了,不过你可要记住,以后不能叫我营长,要叫少掌柜的。”

“是!少掌柜的!”陈大兴笑了出来。

第十七章 军令(二)

按照上面给的地址和暗号,张贤先带着人大摇大摆地进了宜昌城,独自一人去找了那个军统的间谍,那个间谍在日本的宪兵队做翻译官,被人骂作汉奸。从这个间谍的嘴里,他得到了十分确切的消息,鬼子为了押运这个美国的飞行员,从武汉专门来了一个押运队,有二十多个鬼子,还有一个叫佐佐木的大佐亲自出马。看来,鬼子们对美国航空队和芷江机场都很感兴趣。

张贤在宜昌呆了两天,那个间谍才搞到了详细的押运计划。押运的路线只有一条,肯定是走汉宜公路,但起程的日期是最关键的。因为汉宜公路被国军的飞机与新四军的游机队不断破坏,路上并不平坦,所以三百多公里,从宜昌到武汉也要走上两整天。而这个间谍搞出来的计划却让张贤犯了难,因为鬼子有三天连续从宜昌出发的车队,每天都有三辆军车二十多人,编制是一模一样,不知道哪一天才是真正的押运队。也就是说,鬼子设了一个迷魂阵,如果没有打劫对,那么鬼子的计划肯定会变,到时再找机会也肯定会更难。鬼子第一天会行进到沙洋的雁口镇,那里正好是汉宜公路的中间点,在那里停宿一夜后,第二天再开拔进武汉。而第一批车队会在两天后出发。

不管怎么样,这消息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张贤非常感谢这个军统的间谍,两人互道珍重后,告别分手。

张贤庆幸着带出了常立强,雁口镇正是常立强熟得不能再熟的地方,为今之计只能从那里下手,让常立强先在雁口找关系搞卧底,探出哪只车队才是真正押运迈克的队伍,然后在后半程从雁口到武汉间设伏打劫。

五个人出了宜昌城,知道时间紧迫,张贤还没有把握可以在两天内找到那个马文龙,新四军的部队四出游击,谁知道此刻他会在哪里。在宜昌的时候,那个军统间谍帮他们办好了良民证,所以一路上虽然过了不少关卡,倒也相安无事。跑了一天,从沙洋过了汉水,这条长江第一支流,在湖北省的本名叫做襄河,但是张贤还是喜欢汉水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更加古老,也更加能够代表它的真意,这条河本来就是汉文化的发祥地之一。马文龙就属于新四军第五师的襄河支队,那其实应该是个地方武装,不言而喻,他的活动地域当然是这条汉水的上下。张贤还记得最后遇到马文龙的时候,他们是在汉川附近,那是在汉宜公路的南侧。所以在过了雁口镇后,他把常立强和陈大兴留在了那里,交待了任务,自己带着刘小虎和熊三娃直奔汉川的汈汊湖而来。

※※※

张贤三人连夜赶路,这里离刘集很近,若不是因为时间急迫,张贤真想去那里看看,毕竟在一年前他带着他的连队在那里生活过,那里给他留下了美好的记忆,虽然到最后,那份美好由于他,而变得有些残破。

从雁口镇下来,一直奔向东南方向,也不知道走了多远,他们来到了一个小村庄中,走得有些累了,张贤便和刘小虎与熊三娃在村口的一处廊亭里坐下歇脚,顺便吃点干粮喝点水。张贤取出一块怀表,看了看上面的夜光指针,此时已经到了晚上九点多钟。自从方青送他的表又被他送给田秀秀之后,为了看时间,他又托人从重庆带回了这块怀表。

原来想歇一会儿继续赶路,却听到前面有些嘈杂之声,在月光下,正有一支队伍从村里走了出来。

张贤示意刘小虎与熊三娃掩藏在了树木之后,他不想在这么个安静的晚上,让对方看到他们这三个赶路的人,惹来无谓的麻烦。

这一行人有二十个左右,前面四五个当先的脚步轻盈,中间跟着六个挑夫,每人挑着一担两个箩筐,那箩筐里的东西看来应该很沉,这几个挑夫一边走,一边颠着担子,张贤老远就听到他们呼哧带喘的声音。在这挑夫中间还夹着几个看来象是押运的人,挑夫的后面还有五六个断后的人。

张贤觉得奇怪,这队人怎么白天不走,晚上赶路呢?看他们的方向,正与自己相向而行,也不知道要去哪里。那六个箩筐中,肯定是比较重要的东西,不然,也不会有这近一个班的人来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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