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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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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一晃就是一年多过去了!”张贤也有些感慨。

“呵呵,好了,张贤我今天叫你来就是让你来带家属的,我给你的这个惊喜还可以吧?”胡从俊却是自鸣得意。

“多谢谢师座的关心!”张贤由衷地感谢着。

“师座?”王金娜却有些不理解,问道:“阿贤呀,胡长官不是已经升任整编十八军的军长了,你还叫他师座?”

此言一出,却令张贤有些尴尬了起来,的确,胡从俊早就升任了军长,虽然手里面一直只有一个整编师,还兼任着整编十一师的师长,但是毕竟不应该再叫师座了。

“呵呵,我当了张贤这么此年来的师长,他要是真得叫我军座的话,我还真不习惯的!”胡从俊却是打着趣。

张贤也呵呵笑了起来,与胡从俊四目相视,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如果不是王金娜这样地提醒,他可以会一直管胡从俊这么叫下去。

“张贤呀,其实我们整编十一师一到信阳,离着武汉就已经很近了,我真想让大家回家见见亲人,呵呵,你也知道这怎么可能呢?所以思量半天后,还是觉得把家属接来的好!”胡从俊向张贤解释着:“我们整编十一师的将校也有上百人,大家谁不想老婆孩子的?马上就要过年了,已经出来一年多了,怎么也要团聚一下!”

“师长……哦,对了,是军座,您想得真周到呀!”张贤连忙道,这个时候他也改了口。

胡从俊笑了笑,又道:“咱们整编十一师的家眷也太多了,呵呵,我可是找白长官要了一辆火车专列才运过来的,时间不多,也只有三天的时间哟!”

“三天已经很不错了!”张贤却是十分感慨:“就是有一天团聚,大家肯定也特别开心!”

“好了,张贤,你们一家也算是暂时团聚了,你们十一旅的其他校官和尉官的家属还在小礼堂里,我已经给你找了三辆军车,你领着这些家属快回遂平吧,好让大家高兴高兴!”

“是!”张贤响亮地回答着,心下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欢喜。

※※※

张贤带着三辆军车往回而来,他的吉普车在前面开路,随车来的两个警卫员被安排到了后面的军车上,王金娜和田秀秀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坐在吉普车的后面,熊三娃开着车,张贤坐在旁边,一路上,几个人说说笑笑,王金娜与田秀秀总有那么多问不完的话,有的时候熊三娃也会插上几句,仿佛又回到了两年前的武汉,那个时候,张贤还是武汉的警察局长。

“贤哥,什么时候我大哥的老婆和孩子也能来就好了!”看着张贤的一家,以及身后三辆车上的家属,熊三娃忽然有些伤感地道。

张贤知道熊开平的家属并不在武汉,他原是邱雨青的第五军的人,因为第五军在抗战时一直是滇西远征军的主力,长期驻扎在昆明,所以第五军的家眷大部分还在昆明,熊开平的老婆孩子也在那边。

张贤想了一下,对着熊三娃道:“你大哥出来也有两年了,的确是应该跟家里团聚一下的。我看这样好了,回头我给你大哥一个月的假,让他回昆明把家眷接到武汉来!”

“真得?”熊三娃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然是真的!”张贤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认真地答道。

“那太好了!”熊三娃高兴地道:“我还没的见过我那个大嫂和两个侄子呢!”

很快,车队便到了遂平的十一旅的旅部里,在张贤还没有回来的时候,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早就飞到了十一旅的各团各营各连,旅部里早已经等了许多迫不及待的人,军车一停稳,那些营长、连长、参谋、副官等便迎了上来,不断地向车上张望着,希望能够见到自己的家属。喊声、呼唤声、笑声、哭泣声一时间连成了一片,这个旅部热闹得仿佛成了一个集贸市场。虽然对于一个军营来说,这种场面有些不成体统,但是想一想这些浴血奋战的将士们,如果再有回转武汉的那么一天,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呢!想到这些,张贤也就并没有责怪这些手下。

陈大兴也挤身在其间,不等他看到车上的人,车上抱着孩子的江小莲已经在大声地喊着:“大兴!陈大兴!我在这里!”

陈大兴这才看到了正从第三辆军车上要下来的江小莲,整个人马上兴奋得有如抽了鸦片一样,一个健步已然奔到了军车的边上,江小莲将孩子抱着递给他,他一把接住孩子,却是左亲又亲,也不顾边上会有人取笑。其实在这个时候,大家也都在被团聚的喜悦充斥着,人人都表现得异常激动,没有人在意身边的人在做些什么。

江小莲小心翼翼地从车上爬了下来,孩子一见到自己的娘,马上哭着呼起救来,向她伸着手。江小莲接过孩子,却是不停地埋怨着道:“你看你,刚见面,就把孩子弄哭了!”

陈大兴也只是嘿嘿一笑,并不在意。

远处,熊三娃看着陈大兴一家亲热的样子,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孤单!

第十二章 探亲(三)

胡从俊送来的的确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惊喜,一时间,十一旅众多的校尉们都沉浸在了合家团圆的喜悦里,虽然过年还有几天,但是在整编十一师里,其实已经在过年了。

三天里虽然短暂,对于张贤和他的一家人来说,却是无比得幸福,在将杂事安排妥当后,张贤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此时,熊三娃已经带着两个夫人来到了住所,并且早已经替他把这个简陋的位所收拾得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王金娜抱着小梅用个奶瓶喂着奶,田秀秀正在整理着她们带过来的一些物品及土特产,招呼着熊三娃来吃。而熊三娃却把所有的兴趣都放在了小虎的身上,正在与小虎嘻闹着,仿佛自己也是一个孩子。

见到张贤走进屋来,熊三娃识趣地就要离去,但是小虎已经跟他混熟了,却非要追着他玩,熊三娃笑着对张贤道:“哥,要不我带小虎去玩?你们夫妻三个好好亲热亲热?”

这正是张贤巴不得的,当然点头应允。

小虎追着熊三娃出了门,还在用童稚地声音说着:“熊叔叔,你带我去看大炮,长大我也要打鬼子!”

“好!”熊三娃答应着,拉着小虎的手走远了。

张贤看着两个人远去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却对自己的两位夫人道:“你们看,这小子这么点儿大,就想着打仗!”

“这还不是随你呀!”田秀秀道:“在家的时候,他总是问怎么爸爸还不回来,要娜娜姐给他讲打鬼子的故事,所以,他这脑子里,总是想着打鬼子!”

张贤点了点头,却觉得对自己的两个老婆有些对不起,当下有些歉疚道:“这一年多我不在家,真得难为你们两个了!”

田秀秀却道:“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一家人说什么两家的话?呵呵,其实这个家里娜娜姐负出的才是最多的!”

王金娜也笑了笑,道:“阿贤呀,我们在武汉有什么难不难的?我们只是担心你呀!打仗又不是儿戏,就怕有一个三长两短的!”

听到她这么一说,三个人都沉默了,心里面都有一层说不出来的无奈,同时也是一种不可名状的忧心。

“呵呵,小梅长得真漂亮呀!”张贤首先打破了这个沉默,从王金娜的手里抱过了这个孩子。

“你知道他是谁的孩子吗?”王金娜却问着他。

“你不是说他是我的孩子吗?”张贤明知故问着。

王金娜的脸一红,只得道:“当时当着胡从俊的面,我只能这么说,还算好,你没有当场说穿,我还真得怕你继续问下去呢!”

“呵呵,我要是这点默契都没有,还怎么当你的老板呢?”张贤却是打着趣。老板,在湖北话里就是丈夫的意思。

王金娜与田秀秀对视了一眼,两个人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的笑了起来。

“她是娜娜姐从医院里领养回来的!”田秀秀告诉张贤:“这个孩子的亲身母亲在生她的时候大出血死了,那个时候,娜娜姐正为那个孩子没有保住而伤心呢,呵呵,就这样把小梅抱了回来!”

张贤点了点头,看来,田秀秀也只知其一,并不知其二,许多的细节王金娜也肯定没有告诉过她。毕竟在这个时候,田秀秀是在韩奇的手下做事,是保密局的人。

“秀秀,你抱着小梅出去晒会儿太阳,我跟阿贤先谈一下!”王金娜对着田秀秀道。

田秀秀点了点头,接过了小梅,在离去的时候,还忍不住地回头来对着张贤道:“贤哥,你好好听一听娜娜姐的话,她都是为我们全家好!”看来,在来这里的路上,王金娜已经和田秀秀商量了什么。

张贤又点了点头,看着田秀秀抱着小梅出去,这才回过头来,笑着问道:“娜娜,你老实告诉我,她是不是冯玉兰的孩子?”

王金娜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却非常诧异:“你怎么会知道呢?”

张贤一笑,道:“这孩子刚刚看一眼,我就觉得长得很象冯玉兰!”说着,又不由得有些感慨:“哎,这真是造物弄人呀,没想到我当面要和马文龙打仗,背后还要替他养孩子,看来到我前世一定欠了他不少,全赶到今生来还了!”

“你已经和马文龙……哦,不!是刘兴华!又打过仗了?”王金娜担忧地问道。

张贤点了点头。

王金娜沉默了一下,想了会儿,又问着他:“阿贤,你现在是不是很在乎你的这个旅长职位?”

张贤怔了怔,有些不懂她的话,问道:“娜娜,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金娜看着他,叹了一声,却又提醒着他:“阿贤,你还记不记得当初你出征之前跟我说过的话呢?”

张贤愣住了,依稀记起当初自己向王金娜承诺过的话,那个时候王金娜因为流产而躺在病床上,她还在后悔救了马文龙一命,担心将来会有那么一天,张贤与马文龙再一次在战场上交锋,会死在马文龙的手上。当时,张贤除了安慰自己的妻子一番,还对国军有些心灰意冷,已经想着一旦时机成熟,便退役而出,准备着举家迁往美国去。如今,王金娜再一次提出这件事,其实就是要他履行退役的诺言。

见张贤不再说话,王金娜劝着他道:“阿贤,这个旅长你就别做了,我们一起去美国吧?我已经找过了我的美国朋友,只要你同意退役,我马上就可以联系他们帮忙,我们全家一起去美国!”

张贤还是沉默不语,心里面有些犹豫不决!

“怎么?你还担心上面的人不放你走吗?”王金娜问着他,同时道:“我知道最不愿意放你走的是陈长官,只是这个时候陈长官在东北已经是自身难保了,根本无暇顾忌你们整编十一师里的事,只要胡从俊能够同意,这就不是问题!”

王金娜的消息的确很是灵通,此时陈长官坐镇东北,年前刚刚损失了一个整军,国会里已经有人提出“杀陈诚以谢天下!”了,蒋介石正准备委派老将卫立煌出马东北,为了保全陈长官的面子,名义上他还是东北行辕的主任,而实际上已经把他招了回来,此时的陈长官已然是贫病交加,严重的胃病再一次复发,正往上海的医院治病呢!

“胡从俊是不会答应让我退役的!”张贤肯定地道。

“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跟他去说。这样好了,你明天陪着我,我去跟他说!”王金娜果决地道。

张贤还是迟疑了一下,最终点了点头。

※※※

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张贤陪着王金娜,亲自开车又到了驻马店,从遂平到驻马店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事情。

可是,在来到胡从俊的住所之时,张贤却踌躇不前,犹豫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拉着自己的妻子离开,要回转遂平。

“既然来了,怎么也要见一下你的军长!”王金娜却十分执著地道,他已经猜出了张贤心中的犹豫,看来张贤在打着退堂鼓。

“我……我想还是算了!”张贤又有些气馁,说老实话,在这个时候,他还真得不想再离开自己的部队,只是在面对王金娜的时候,有一些心虚罢了。

“你要是不去,我自己去!”王金娜却甩开了张贤的手,径直地走向胡从俊的屋子,张贤连忙过去拉扯,门口的卫兵看着这夫妻二人,都愣愣地不知道两个人在做些什么,以为张旅长和老婆吵架了。

正拉扯之间,胡从俊的副官从屋里走出来,经不住喊了一声:“咦,张旅长,你怎么过来了?”

张贤连忙松手,敷衍着道:“哦!没事,只是陪着老婆四处转转!”

王金娜却瞪了他一眼。

“是张贤来了?”胡从俊显然在屋里面听到了外面的响动,从窗口向外望着。一看到张贤夫妻二人,连忙带着笑意,招呼着:“正好呀,张贤,我正要找你呢,你就来了!”

看看躲也躲不了了,张贤只得硬着头皮拉着王金娜的手,走进了胡从俊的屋子。

胡从俊让两个人坐在了边上的椅子上,却把自己的副官打发了出去,关上了门来。

“军座,你找我有什么事吗?”不等胡从俊开口,张贤当先地问着。

胡从俊只一笑,却从身边的桌子上取出了一份文件递给了张贤,张贤接过手来一看,原来是一本房契,地址却是在武昌城外东湖边的卓刀泉附近。

张贤愣愣地看着胡从俊,有些不解。

胡从俊笑道:“这幢房子是送给你的!是个两层带花园的小洋楼,由刘副官亲自选的,那边的环境十分优美,很适合你们全家居住!”

张贤拿着这本房契转头与王金娜却是面面相觑,有些不解地道:“军座,我们现在住的地方也不错呀!”

胡从俊却摆了摆手,道:“我知道,只是你们现在的住所是属于武汉警备司令部的,你现在又不是那里的人,人家迟早是要收回去的。而这所房子可不一样哟!我已经让刘副官给你办了所有的手续,你可是拥有这房子的所有产权哟!”

蓦然间,一股暖流从张贤的心中涌了出来,将房契交给王金娜,感激万分地道:“军长想得真是周到,我有何能耐得军长如此垂爱?张贤今后定当尽心尽力,唯示军座马首是瞻!”

这话在王金娜听来,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什么时候张贤也学会这般得溜须拍马,不过从张贤的表情也可以看出来,这话的确是他的真心话,王金娜不由得有些失望。

“呵呵,你我之间还说这么多的客套话做什么?”胡从俊却笑着又摆了摆手,同时告诉他:“从我们这支部队进驻武汉后,我就从各师旅里抽调出了公积金,在武昌蛇山建了一个十八军抗战阵亡烈士祠,以纪念我们那些牺牲了的弟兄们。呵呵,我也没有忘记我们这些现在还在浴血作战的将士们,已经让人也在东湖边上建起一座兵营式的住宅区,打算让本军的干部眷属们来住,再过一些日子,应该就可以入住了!”

“军座太体谅大家了!”张贤由衷地赞叹着。

“呵呵,将士们也不容易呀!”胡从俊却满是感慨:“我身为大家的主官,也要替大家把后顾之忧解决掉,只有这样,大家才可能放手一搏!”

张贤点着头,胡从俊这个长官的确是值得追随的。其实想一想自己,一直就在沾他的光,先不说别的方面,便是自己在武汉的家,住的那幢房子没有租金不说,还供养着一辆福特轿车,一辆吉普车,虽说这些是上面分配下来的,但还是要有司机与随从副官来管理的。另外,张贤的家里还有一男一女及一个厨师三个佣人,这些开销并不小,以他每个月三百多元的薪饷根本无法应付。而这笔私人开支其实是出自师部和军部的经理处,以特支费的名头来按月供给的。王金娜与田秀秀虽然都有工作,但在这个乱世里,国统区的通货膨胀是几百倍几千倍地成长,以她们的收入也根本买不到什么东西。因为是挂靠在整编十一师的名下,物资供应也就有了军事上的名义,这也就是王金娜与田秀秀能够比普通市民过得舒坦一些的真正原因。

第十三章 整军(一)

胡从俊又说了一些别的事,张贤都唯唯称是,但是王金娜却再也忍不住了,等到他们两个话说完,当先地站了起来,对着胡从俊道:“胡长官,其实这一次我和贤过来找你,是另有事情相求的!”

张贤扯了她一下,在这个时候他已经打定了主意,但是却无法再堵住娜娜的嘴。

胡从俊愣了一下,笑着问道:“呵呵,王医生有什么事尽管说来,你也是我们原十八军的老人了,别这么吞吞吐吐的!”

王金娜看了张贤一眼,见张贤已然低下了头去,这才坦言道:“其实我是想请胡长官能够放了我家张贤一马,到时我们全家都会对您感激不尽的!”

听到这话,胡从俊莫名其妙,愣愣地望着张贤不知道王金娜的话意是什么。

张贤只觉得自己真得是无颜以对了,把头低得更低起来。

看到张贤并不答话,王金娜倒是豁了出去,向胡从俊作着解释:“胡军长,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已经找到了几个美国朋友,他们愿意为我做担保,只要阿贤一退役,我们全家就可以移居到美国去!”

胡从俊愣了愣,直面着张贤,问道:“是这样吗?”

张贤抬起头,已然看到了胡从俊那张严肃的脸,只觉得自己已然是无地自容了,但还是点了点头。

“张贤,这是你自己的意思吗?”胡从俊又追问了一句。

可是在这个时候,张贤却无法回答出来,此时他的心里有如一团乱麻,乱糟糟地连个头绪都没有。

看到张贤还是不答话,王金娜接过了话来,却是满腹的怨言:“这种生活太令人难以忍受了,好多次我都是从梦中惊醒过来,在梦里看到了阿贤浑身是血,站在我的面前!醒来的时候,我都是一脸得泪水,看看身边的孩子,我真得害怕……害怕他回不来了!”她说着,不由得呜呜地哭了起来,张贤已经可以感觉得到娜娜对自己的那份柔肠与牵挂,这是她对自己爱得太深,所以才会有如此得惶惑。王金娜并没有擦去脸上的泪水,接着又道:“我不敢乱想,但是却又无法不去想。每当到师家属区给大家行医的时候,总能遇到送死亡通知书的那个副官,每一次看到他,我都心惊肉跳,生怕他会找上我!”

在这个时候,张贤只觉得自己的确是太对不起王金娜,太对不起田秀秀,也太对不起这个家了。

胡从俊并没有生气,只是点了点头,他与王金娜也认识了多年,这是他所见过的最好的医生,当年在石牌、在常德,她不知道曾救活过自己多少的将士。胡从俊沉默了一下,却又问道:“王医生,其实你自己也曾是军人,当初张贤在鄂西、湘西的时候,也是出生入死,你不是并没有反对他去前线吗?”

“那不一样!”王金娜叫了起来!

“怎么不一样?”胡从俊问道。

王金娜取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平静了下来,缓声道:“那是在打鬼子,是在打侵略者,就算是阿贤在那个时候牺牲在战场之上,我也不会有丝毫的后悔,因为他是在为我们民族、为我们国家而献身的,是英雄!我会为他自豪!但是现在,你们打得是内战,是中国人杀中国人!”

胡从俊与张贤都不由得愣住了,很显然,王金娜一定是看过了共产党或者其他左派人士人宣传。她是一个高级的知识份子,是国内没有几个人能够赶得上、医术最为高超的外科医生,不要说在武汉,便是在国内也很有名气,便是她坐在家里,也会有人上门来找她的。

“你错了!”胡从俊并没有生气,反而和颜悦色地道:“王医生,如今的确是非常时期,但是国家还在,国体还在!共产党既然敢坐上犯乱,我们就必须要戡乱到底。你也是读了许多书的人,应该知道,在中国历史上,历朝历代,还没有几个造反的人能够成大器!共产党是要革我们大家的命,身为军人,我们怎么能够让他们在祖国大地上滋意胡为呢?”

“戡乱?”王金娜却是一声冷笑,嘲讽着道:“打了这么长的时间,电台里吹得昏天黑地,原来着这仗还在北方,可是怎么打着打着,打到了南方来了?国军也不过如此而已,倒是那些共产党好象越打越大了起来!”

胡从俊点了点头,已然明白了王金娜的心思,道:“看来你是担心这仗打不完!呵呵,困难肯定是有,但是你要有信心,这些困难也只是暂时的,我相信我们国军最终还是会把这些共军消灭掉的!这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时间问题?”王金娜却更加怀疑,悠悠地道:“只怕到时候别不是被共产党打败了!”

“娜娜!”张贤不由得喝令了她一声。

胡从俊看了看面前的这一对夫妻,只是笑了笑,道:“看来,王医生是对我们国军没有了信心!”

王金娜点了点头。

胡从俊转头望着张贤,沉默了一下,却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长地道:“张贤呀,你从军校一出来就是在十一师里,跟着我也有好几年了,我是看着你成长起来的,这些年来也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心腹。”他说着,又有些伤感,道:“不过,人各有志,你自己看着办吧,要是你的确选择逃避的话,我也无话可说,我立刻可能放你走!”

王金娜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欣喜,拉了张贤一下,示意着他说话。

张贤看了看身边的妻子,又看了看面前的老长官,迟疑了片刻,忽然便斩钉截铁起来:“军座,我不想退役!”

王金娜愕然了,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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