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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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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夏!”张义不由得喊了一声,他也在为夏阳担心。

夏阳回过头来,只是向着他点了一下头,并没有停留,时起时卧,时跳时歇,几个纵落之间,不知道躲过了多少敌人的子弹,已然接近了那辆猖狂不已的坦克,此时他趴在一处被炮弹打出来的弹坑之中,掏出了火柴,熟练地点着了一个燃烧瓶,火光跳动着,沿着那个从瓶子里引出来的布条攀向瓶子口处。

这种燃烧瓶都是由战士们自己制作的,其实作法也很简单,就是用汽油、碱液、油脂、松香、蛋清、肥皂、橡胶化成的水、石蜡和一些动物的血混合出来,或者用汽油加下些硝酸钾与锯末的混合物、石蜡与锯末的混合物作为燃烧剂,装入到玻璃瓶或者陶瓷瓶中,这些玻璃瓶和陶瓷瓶,很多是由酒瓶或者油瓶等易碎器皿转用过来的。在燃烧剂装入瓶子里后,用塞子塞紧瓶子口,并用一条浸透着汽油或者煤油的布条扎在瓶子口上,作为引线。使用的时候,在投出瓶子前,先点燃布条,当瓶子落地破裂的时候,着火的布条会引起燃烧剂的燃烧,溶化的橡胶可以附着在光滑的物体表面,便于引燃物体。

夏阳终于投出了手中的燃烧瓶,随着“啪”的一声响,瓶子撞在了那个正在前冲的坦克之上,立即碎成了数片,里面的燃烧剂砰将出来,随即粘在了铁甲之上,火苗呼呼地蹿起了老高。

那辆坦克里的人似乎已经感觉到了温度的升高,终于停了下来,一个机组人员打开了上面的盖板,拿出了一个灭火器来,随着“咝”的一声响,一股白烟喷到了燃烧着的粘着物之上,火焰随即便小了下来。

夏阳不由得暗自生气,取出后背的枪来,对准那个敢于敞开盖的机乘人员便打出了一梭子弹,可是那个机乘人员反应十分迅速,在喷过灭火器之后又很快地钻进了坦克里面去了。倒是他的这一梭子弹将自己的身位暴露无遗,很快便使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坦克之后的国军士兵纷纷爬起身来,向着夏阳藏身的弹坑猛烈地射击着,而这辆停下来的坦克也终于反应过来,机枪手转动着车载机枪,发了疯一样地向这边扫射而来。夏阳被强大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只好趴在土坑里动也不动,就好象是死了一样。

远处的张义看着前面的情况,再见到夏阳动也不动,以为他已经出现了不幸,不由得心痛地大喊起来:“夏阳!”猛然冲到了另一边的机枪阵地,夺过机枪手正停下来的机枪,也不顾枪管还在滚烫,再一次突突地打了起来。

那辆坦克仿佛是一个魔鬼,毫不在意对手火力得强大,调整了方向,径直向着夏阳及其后的机枪阵地开了过来,隆隆的机器声已然淹没了战场的喧嚣,令夏阳感到了死亡地逼进。已经不容他再有跃起的机会,庞大的坦克从他的头顶之上轧了过去。

可是,却又是有如此奇巧,这个弹坑刚刚不大不小,正撑住了坦克的履带,令夏阳躲过了可能出现的被辗轧。

而在那边的阵地上,三连的指导员葛波终于将张义劝下了这个阵地,毕竟作为一个营长,他的职责是要指挥着全营守住这个阵地,而不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来泄愤。也就在张义随着葛波撤出这个机枪阵地的时候,这个机枪阵地再一次成为了敌人坦克的目标,只两发炮弹,已然将之摧毁。

在坦克滚过去的瞬间,夏阳抬起头,忽然看到了这辆坦克后面的排气管,还在呼呼地喷着火,他为之一愣,蓦然发现了那个置于其上的油箱,手里还有一只燃烧瓶随即再一次点起火来,对准那个位置直接甩了过去。这一次非常得准,在燃烧瓶破裂之时,火焰四处喷发,眨眼之间,已然再一次粘上了坦克的外身,只是这一次却与刚才不同,已经有火烧到了油箱之上。

这种美国霞飞坦克,是一种轻型战车,虽然十分灵活,但是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它是靠烧汽油而非柴油作为动力的,而作为战车心脏的油箱又是外挂在机体左后方,虽然有护甲保护,也许可以挡住子弹的袭击,却无法挡住肆虐的火焰。

火焰已然爬上了油箱,几乎是顷刻之间,便引起了大火,火焰熊熊而起,坦克里面的人也感到了危险的来临,不顾一切地打开机盖,从里面爬将出来,却不料此时正成为了对面解放军的目标,尽管有人中弹滚下来,里面的人还是奋力地冲将出来,跳下坦克,也就在这个时候,听得“轰”地一声爆响,油箱终于被高温炸烈开来,火焰四处迸射着,整个坦克马上陷入了火海之中,瘫痪在了那里,真得成了一堆得废铁。

“好!”阵地上的战士们发出了齐声地喝彩,张义正被三连的指导员葛波拉扯着从被打飞的机枪阵地滚入战壕,闻声连忙爬将起来,向着大火发起之处看去,远远的,便看到了夏阳一张脏污的脸上,闪动着一双精亮的眼睛,正向自己笑着,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

尽管烧毁了敌人的一辆坦克,却还是没有能够阻止敌人步兵的逼进,很快,双方便象钢铁一样地碰撞在了一起,剧烈而沉重地发出了一声声震耳欲聋的嘶吼!……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战场上的厮杀终于逐渐平静下来,此时也已经到了黄昏时分,看着整个阵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张义的心就像是被人割裂了一样嘶痛着,这一天他也记不清楚自己打退了几次敌人的进攻,在中午时分的一个间隙里,他作过的统计是他的第一营五百多号人还有三百多人可以战斗,而如今只怕连一百人都不到了,若非关山团长把团里的预备队的两个连也给了他,只怕这个阵地真得要失守了。

“铁蛋!我们打退了敌人多少次的进攻?”张义的声音已经有些嘶哑起来。

他身边的宋铁蛋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数着,过了半天才答道:“有十五六次了吧!”

张义点了点头,十五六次,这也说明了敌人的疯狂。

“敌人还会来吗?”铁蛋担心地问着。

张义回过头来,看了这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子一眼,看着他让他想起了自己和他一般大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跟着马文龙在湖北打鬼子,每一次战斗的间隙中,他都会忍不住地这样问起马文龙,问得也几乎是同样的问题,而马文龙每一次都总是同一个回答:“肯定会来,但是,我们会再一次把他们击退!”

当下,他对着铁蛋笑了笑,也学着马文龙的口气,告诉他:“肯定会来,但是,我们会再一次把他们打败!”

听到自己的营长如此胸有成竹,铁蛋也马上来了精神。

远处,一个他所熟悉的身影正在来回得忙碌着,张义不由得抬头看了看,虽然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但是凭着第一眼的感觉,他就可以认出来,那个正忙碌着的人正是今天刚刚分到他的第一营来当卫生员的徐小曼,此时,她正背着药箱,带着小蓝,从包扎所里出来,给每一个轻伤但没下火线的战士们敷药消毒!这是她的必备课程,那些重伤员已经被王芹队长组织起的老乡担架队抬往了后方医院,此时包扎所里终于可以抽出人来,到火线上为轻伤的伤员作一些必要的处理。

“是徐医生!”仿佛是看到了张义发愣的眼神,以为他没有看清楚来的人,铁蛋这样地告诉他。

“我知道!”张义淡淡地道,将头从那个方向转过来。

“营长,你的胳膊也受伤了,让他给你上点药吧!”铁蛋建议着,刚才在战斗的时候,在与敌人拼刺刀的刹那,他的胳膊被锋利地军刺划破,幸亏这个冬天里大家都穿着棉袄,刺刀只划破了他的皮,否则只怕他的这个手臂会被废掉。

“这点小伤就不用了!我们的药不多,还是留给更需要的人吧!”张义道。

“不行,如果不上药,会得破伤风的!”铁蛋警告着。

张义却懒得再和他啰嗦,当即命令着:“铁蛋,你去各连找一下连长,帮我统计一下我们还剩多少人?”

铁蛋愣了一下,只得点了点头。

看着铁蛋离去,张义这才觉得踏实了许多,他实在不愿意别人来揣度他的心思。可是,当他看着铁蛋先奔往徐小曼那边的时候,便马上后悔起来,这个家伙一定是去向徐小曼要求,要她来为自己上药。

果然,铁蛋沿着壕沟到了徐小曼地身边,打断了她正在干的活,不知道和她说了些什么,这才离去。然后,张义便看到小蓝推了徐小曼一把,好象开着什么玩笑。徐小曼留下了小蓝继续在为那个伤兵敷药,自己却背着一个药箱,向他这边走来。

立即,张义感到了局促不安起来,他知道徐小曼一定是过来为自己治伤的。他捂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此时这个伤口才觉出了火辣辣地痛来,可是他却不知道为什么,总有一种怕见到徐小曼的羞涩,连忙掉转头,向着三连的阵地跑去。

第六四章 火焰(三)

在三连的阵地之上,战士们都在努力地挖着被炮火炸得几乎填满了半截的战壕,可是指导员葛波却与连长夏阳在争执着什么。

“你们两个吵什么呢?”张义走了过来,不解地问着。

夏阳与葛波同时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的营长,在昏暗的光线之下,张义看到夏阳与葛波都象是鬼一样,满脸得泥污,浑身沾满了血迹,此时有的地方已经干透,而有的地方还带着深色的泥巴。

可能是觉得有些痒,夏阳抹了一下自己的脸,立即在脸上留下了几道象是猫爪子抓过的印痕。

看着夏阳的鬼样了,张义想要笑出声来,却又觉得此时自己作为营长还是应该严肃一些,所以强忍着自己的笑容,装出了一副庄重的样子。

“营长,你来说说看!”葛波却是好象找到了救星,连忙向张义告着状:“战斗刚刚结束,老夏就让一排的三十多个战士把老乡的柴禾堆全部搬了来,老乡们虽然都跑了,但是这些柴禾却是他们过冬用的,我们怎么可以这么做呢?”

“哦?”张义愣了一下,再看看三连阵地之前,果然如葛波反映的一样,十几个战士推着两个板车,这板车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搞来的,上面堆满了高梁秸、棉花杆之类的柴禾,堆得高高得仿佛是一坐小山。显然战士们也因为连长与指导员在意见上没有取得一致,愣愣地守着那两个板车,不知道应该干些什么。

“老夏,你拉这么多的柴禾过来做什么?”张义经不住地问道。

夏阳却是神秘地一笑,露出了被污泥遮掩的一份狡黠,并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话。

“是呀,我也这么问他!”葛波很是不满地道:“可是夏连长就是不说,只说到时候我就知道了。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用这些柴禾来当鹿砦,那哪挡得住敌人,反而有可能成为敌人用来掩身的东西!”

“谁说要用这些柴禾来做鹿砦了?”夏阳反问着葛波。

葛波愣了愣,马上问道:“那你把老乡的柴禾拖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呀!”张义也是莫名其妙。

夏阳转身望了望自己阵地的正面,还可以看到对面五里之外的大许庄已经升起了炊烟,那边是敌人的地盘,这中间却是一马平川,毫无障碍可言。他回过头来,看着张义,这才老实地道:“好吧,营长,我就实话实说了吧,我想用这些柴禾来阻挡敌人的坦克!”

“什么?”张义不由得愣了一下。

葛波也怔了怔,随之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

张义也再无法憋住,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我就知道你们会笑话我的!”夏阳却不以为然,不快地道:“我说不说吧,你们非要我说,我说出来,你们又开始取笑我!”

“老夏呀,亏你能够想得出来!”张义笑过之后,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笑声,指着夏阳骂道:“你可是我们营最聪明也最有学问的连长了,连鹿砦、铁丝网、壕沟都挡不住敌人坦克的冲击,就你这几堆柴禾就能够挡住敌人的坦克了吗?”

“能!肯定能!”夏阳却是一本正经地道,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架式。

葛波此时也笑过去了,听到他这些斩钉截铁地回答,也收拢了笑意,夏阳是认真的,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

“你说怎么个能法?”张义也认真起来。

夏阳道:“柴禾丢在地上当然挡不住敌人的坦克,但是如果把柴禾点着了,燃起火来,敌人的坦克还敢来吗?”

“哦?”张义与葛波两人同时对视了一眼,忽然有了一些灵光,连忙问道:“老夏,你是怎么想到的?”

夏阳道:“今天我用燃烧瓶烧掉了敌人的一辆坦克。这一仗我们打得太被动了,也幸亏敌人的坦克少,要是多一点,只怕我们跟本就无法守备!”

张义也点了点头,告诉他:“敌十二兵团里共有二十多辆坦克与战车,只是这一路打下来,估计能够真正开上战场上来的也不过十几辆的样子。他们坦克与战车如果多一点,就可以组成一个装甲方阵,直接突破我们的阻击阵地!呵呵,只可惜他们没有,所以只好还是以步兵突击为主,坦克这些东西只好当作辅助武器,没有什么可怕的!”这些话,原本是刘兴华司令员在动员大家的时候,在动员会上说的。此时刘兴华对十二兵团内部的情况也了解得一清二楚,也就难怪他有恃无恐、毫无畏惧了。

夏阳却道:“话虽是如此说,但是营长,你没有看到吗?今天敌人的坦克给我们阵地造成了多大的损失吗?他们的坦克可以轻易地打开一个缺口,敌人步兵在其后冲锋而来。如果没有这些坦克和战车,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接近我们的阵地,我们也不会伤亡这么多的人!”

张义点了点头,夏阳说得却也在理,这个阵地上光他的一营就已经伤亡惨重了,几乎三分之二的人都带着伤,真正的减员多少还没有统计出来,估计也有一大部分,实际在此时在第一营的阵地上,如果将关山团长强顶上来的那两个作为预备队的连不算,真正属于他第一营的人可能不到两百!第一营的阵地之中,只有三辆坦克在横冲直撞,而相邻的其他部队,只怕比第一营阵地还要惨烈。

“点上柴禾,敌人的坦克就过不来了吗?”葛波却是半信半疑。

“肯定过不来!”夏阳十分自信地道。

“你怎么这么肯定?”

夏阳道:“我观察了敌人的坦克,这些坦克烧得是汽油,而且油箱就在机体的外面,并没有放在坦克的里面。汽油这东西,只要有一点火星就会很快着起来!所以,我们把柴禾辅成三到五米宽的样子,码到一人多高,等到敌人坦克逼进,马上点着火,敌人的坦克一定不敢靠近的!”

听完夏阳的解释,张义也觉得很有道理,当下点着头,同意道:“好,老夏,那就按你的想法来办,要是能够挡住敌人的坦克,我给你向司令员报功!”

夏阳却是憨憨地一笑,道:“报不报功的不重要,只要能够挡住敌人的坦克就行了!”

边上的指导员葛波却有些担心地道:“我们把老乡的柴禾都用完了,到时怎么跟老乡们交待呀?”

张义道:“有什么不好交待的,到时我们照价赔偿就是了!再说,这些柴禾如果不用到这里,也会被敌人的炮火击中烧成灰的!”

想想营长说得不错,葛波也点起了头来。

※※※

徐小曼也到了三连的阵地,刚才还看到张义的身影,可是沿着战壕过来,却又失去了他的踪迹。

“小曼!”夏阳从正在布置的前沿阵地上转过来,远远就看到了他的人影,并且非常清晰地呼出了她的名字。

徐小曼顺着声音看去,在昏暗的光线下,一时之间竟然没有认出夏阳的人来。

夏阳只一跳,便跃到了战壕里,来到了她的面前,看着她一脸诧异的样子,知道她没有认出自己,有些失望,但还是笑着道:“我是夏阳呀!”

徐小曼这才恍然大悟起来,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来,同时有些歉疚地道:“是夏阳呀,呵呵,看你怎么这个样子了,真对不起呀,我都没有认出来!”

“是不是象一个鬼呀?”夏阳开着玩笑。

徐小曼也笑了,却没有点头。

“你是不是过来找张营长的?”夏阳一语道破了她的目的。

徐小曼不由得脸一红,好在天色太暗,夏阳没有看出来。但是她随即反应过来,向自己的老同学解释着:“刚才铁蛋告诉我说,张义也负了伤,要我过来给他上点药,刚才我还看到他在前面的,怎么赶过来就不见了!”

“是这样呀!”夏阳答着,心里却有一股酸酸地味道。

“对了,你看到他了吗?”徐小曼问着。

夏阳点着头,道:“刚才他确实是在我这里的,只是刚走,好象去了二连那边了!”

“那我去找他!”徐小曼当即地道,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等一下!”夏阳却叫住了她。

“什么事?”徐小曼回过了头。

夏阳道:“我们连还有好多人受了伤,虽然说是轻伤,但还没来得及作处理呢,你既然来了,先帮我们连的人处理一下吧!”

听到夏阳如此恳求,徐小曼有些犹豫,一时之间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

仿佛是猜出了她的心思,夏阳笑道:“刚才张营长走的时候就说了,他的那点伤根本不叫伤,叫你不要管他,还是先给其他同志治伤的好!”

蓦然间,徐小曼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委屈,看来张义早就看到了她,却一直是在故意地在躲避着她,她忽然想到了那个救过张义的田秀妮来,难道说自己只是落花有意,而他却是流水无情吗?

看到徐小曼发着愣的样子,夏阳已然猜中了她的心思,悠悠地道:“东边日出西边雨,道是无情却有情!”

徐小曼抬起头来,眼中已然噙满了泪花,她强忍着这份委屈,没有让泪水流下来,脸上装出一份笑容来,假装不解地问着:“老同学,你在说什么呢?”

夏阳一阵沉默,迟疑了一下,这才道:“小曼,张义是一个很不错、也很优秀的人,只是他的原则性却比别人要强了许多,很多时间,他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意伤害别人!”

徐小曼愣了愣,摇了摇头,道:“呵呵,夏阳,你不要瞎猜了,我跟他什么都没有!”

“越是这么说,就越是有问题!”夏阳却是一本正经地说着,同时告诉她:“我跟张义的关系最好,他的事我全都知道!我知道你喜欢他,还有那个政工队的田春妮也喜欢他,可是他却不左不右,从来没有向你们两个人的任何一个表过心思,那意思就是回绝!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为什么?”徐小曼忍不住地问道。

夏阳长叹了一口气,这才道:“这仗打下去,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战场上向来是子弹无眼,说不定哪一天我们这些冲在最前面的人就会去见马克思了,能够留给人一个念想,我们就已经很满足了,至于其他的,呵呵,我们从来不敢去多想!”

徐小曼怔了怔,蓦然明白了张义之所以躲避自己的那份苦心。

第六五章 双堆(一)

尽管十二兵团在张贤的建议之下,采用“滚着走”的方式,向南面进行突围,但是收效并不明显,其原因还是因为快速纵队的坦克与战车数量过少,真正开打的时候,还是要依靠步兵的冲锋,这些坦克与战车,也只能充当一个辅助的武器,担当一下重点的突破任务。

而步兵的颓势,已然成了一个无法挽回的事实。

也就在十二兵团合力向南面突围之机,解放军对十二兵团的也加紧了蚕食,就是想一口一口地将之吃掉。在东、西、北等方向加紧向十二兵团内部的突破,形势是异常得紧张,八十五军此时只剩下二十三师带着一一零师的一个团与二一六师的一个团,在西面强自防守,逐步向双堆集内靠拢;而第十军与十四军也向北向东扩张,以求取得更大的生存空间,那几面的战斗同样激烈,一丝不逊南面主攻的第十八军。

八十五军的回撤,顿时令双堆集附近拥挤不堪,上万人连个立锥之地都没有,冬天的寒气逼人,已然有许多士兵被冻伤了。无奈之下,黄维司令官只得找到杨涛军长商量,让十八军将双堆集东南的几个小村庄让出来,让吴周带着二十三师住进去,但是那里还是地小人多,一一零师的那个团与二一六师的一个团,以及八十五军直属部队只得在露天宿营。

而十八军则以十一师与一一八师两个师轮番上阵,打了三天,想要冲开南面的一个缺口,却始终无法实现。在后两天里,杨涛与张贤商量了一番,又改换方向,向东与西同时出击,希望能够找到敌人的一个弱点,但是遗憾得很,此时的解放军就好象铜墙铁壁一样,紧紧守住四周,毫不退让。

不过,效果还是显现了出来,经过几天的横冲直撞,十八军已经把原来被围的几乎是密不透风的双堆集这块地域,又扩充了一圈,夺占了原本被共军紧守的数个村庄,十一师更是夺占了双堆集以西的一个大村,而黄维司令官马上让一一零师的那个团进驻了进去,同时把这个团暂时拨归到十八军的辖下。

毕竟兵力有限,虽然黄维将兵团三个主力师一齐用上,想要冲出牢笼,但是终还是困兽犹斗,无可奈何。

其实,在十一师、十八师与一一八师奋力突围的时候,解放军也同时加紧了对东面、北面与西面的攻击力度,令十四军、第十军和八十五军马上有些吃不消了起来,无奈中,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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