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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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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书强愣了愣,他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同时也是一个十分知趣的人,便没有再邀请下去。

这个时候,一个被派到洞外警戒的搜索队员跑进了洞来,却是向乔队长报告着,有一队解放军向这边搜索了过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亮起来了,虽然昨天下了一天的雨,清晨还有些雾,但是在这个寂静的山岭之中,还是可以听到被人惊起的宿鸟扑飞天际的声音。

“乔队长,他们肯定是来找我们的,你还是放我们走吧!”张贤恳求着。

乔书强却有些犹豫起来。

“小乔呀,你还要扣押我们呀?”熊三娃也十分得不满。

“不是这个意思!”乔书强连忙做着解释。

张贤却已然明白他的担心,当下信誓旦旦地道:“乔队长,你放心吧,今天晚上的事,我跟三娃谁也不会说出去的,大家兄弟同袍一场,就算今后在战场上相见,也只会把抢口对向半空!”

“是呀!”熊三娃也跟着道:“谁说出去,就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乔书强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贤再一次笑了笑,道:“乔队长,如果他们找不到我们,是不会罢休的。天马上要亮了,如果被他们发现了你们,只怕你们谁也走不了,他们毕竟人多,而且很多都是老油条!”老油条,指的是经验丰富的老兵。

想一想,张贤的话却也不错,乔书强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着:“你们见到他们怎么说?”

张贤道:“这个简单,深更半夜里,走迷了路是很正常的事!”

乔书强又仔细想了想,耳边已经听到了树林子里传来的有人走路的声音,显然那些人离着这边已经很近了,不容他再有时间多作思考,当下只好点了点头,命令着道:“三娃哥,你们两个人先迎上去,把他们支开!”

“好!”熊三娃与张贤异口同声着。

※※※

看着张贤与熊三娃消失在了清晨的朝雾里,乔书强忽然觉得心里有一种空落落的失望,有些后悔不应该把这两个人放走。

树林里已经传来了熊三娃与那些解放军的一问一答。一个人问着:“你们跑到哪里去了?让大家这个担心呀!”只听到熊三娃答着:“我们去撒泡尿,就在树林里走迷糊了,可能是鬼打墙吧,走了一个晚上!”那个人又说了些什么,已经有些听不清了,很显然他们转回山神庙方向去了。

听着对方的人已经去得远了,乔书强这才命令着自己的人离开山洞,趁着朝雾急急地向南疾奔着。在太阳出来之前,他们越过了被解放军占领的浙赣线,又跑了十数里,进入了一个山岙的小村中,见到了十二兵团的总司令胡从俊。

此时的胡从俊,虽然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已然憔悴了许多,面前铺着一张地图,正在也萧参谋长等人研究着什么,听到乔队长赶回来,马上放下手中的笔,亲自迎了出来,这让乔书强等人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进入兵团的指挥部里,乔队长详细地向胡从俊汇报了此次往贵溪以北打探到的消息,当听说乐平已经有解放军一个军出现的时候,胡从俊的脸不由得再一次紧崩起来,忍不住地叹息着:“这些共军跑得好快呀!”

“钧座,我看这一次的行动还是放弃吧!”萧参谋长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胡从俊却有些心有不甘,再一次面对着地图,提出了另一个想法来:“要是我们主动出击,今天就包抄敌二一五师呢?”

萧参谋长也来到了地图前,看着地图冥思苦想着。

乔书强并没有离去,当听到胡从俊的这句话的时候,又不由得想起了张贤的话来,他也生怕张贤的预言成真了,于是咳嗽了一声,又对着胡从俊道:“司令,今天我遇到了一个人,他给我讲了一个螳螂捕蝉的故事。”

胡从俊抬起头来,再一次转向乔书强,稍微怔了一下,问道:“你给我说说看!”

当下,乔书强便把如何抓住了熊三娃那两个人,以及那个叫阿水的俘虏兵进行的一番分析,一五一十,详详细细地讲了出来,说到最后,他不得不万分佩服地道:“司令,这觉得这个阿水说得很有道理,这个时候,我们的友军已经根本指不上了,如果我们现在不走,只怕就算是吃掉了敌人这个师,到时也走不了了!”

“是呀!”不等胡从俊多作考虑,萧参谋长也点头称是。

胡从俊也点着头,已然被这个故事说服,但是,他更感兴趣的却是那个叫做阿水的人,经不住地追问着:“小乔,那个阿水长得什么样子?”

乔书强道:“他的脸很丑,开始其实是围了半边的,后来被我们扯下了围巾,他的半边脸被火烧得象个鬼,另半边脸也看不出个样子来,肯定是经过了一场大火!”

胡从俊点了点头,又问着这个人的装束、身材、体型以及声音与习惯动作,问得非常仔细,乔书强一一作着回答。

当听完乔书强所叙述完这个人之后,胡从俊已然有些忍不住心头的激动,冲口而出:“是张贤,他一定是张贤!”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呆住了。

第十六章 疾驰(二)

汽车又颠簸了起来,可是张贤与熊三娃挤在篷布遮盖的车斗里,却再也无法入睡。

这辆车是王鹏开的,处于车队的中间,拉的是一车的大米。对于前方疾驰着的追敌的战士们来说,每个人身上带着的不过是几斤炒面,饿的时候就着水吃进去,虽然可以暂时解决一下五脏庙,但是总不能总吃这个,所以这个时候要是能够吃上一碗大米饭,那自然是最香的。军部的首长们这一次专门让车队拉了三大卡车的大米,也成了车队中的宝贝,对于大部分人来说,应该比那些子弹与大炮还是精贵,自然被夏阳安排着护卫在车队的中间。

虽然闭着眼睛,但是张贤的脑子里却在胡思乱想着,其实眼睛也酸胀痛疼,只是无法入眠。他忽然有些后悔起来,想着如果跟乔书强那些人回到胡从俊的手下、回到那个新组建的十二兵团中,又该是何等得情景呢?可以肯定的是,胡长官定然还会一如继往地对自己委以重任,不过,就算是自己在十二兵团里坐到第二把交椅上,又能如何呢?能够力挽狂澜?还是能够扭转乾坤呢?想到这里,他又有些释然,国军的失败已然是在所难免,自己回到那个阵营里去,到头来只怕依然是如今的这个结局,既然如此,那就不必后悔,人总是要向前看的,也总是要向上走的,除非自己真得自甘堕落,自甘失败!

车子颠簸得越发厉害了,不过在这个时候却又象是一个摇篮,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在父母身边看护自己弟弟的情景,尤其是自己的那个小弟张义,根本就是他摇着摇篮把他带大的。想到了弟弟张义,张贤又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忽然想到,如果胡从俊真得准备冒险一搏,要吃掉二一五师怎么办?想着想着,他的身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可是,他又转念一想,以胡从俊的作事方针也个人性格,向来都是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就是每一回出征之前,也总是把最坏的打算想个够,把最后的退路先敲定,以这种方式做事,他是不可能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去孤注一掷的。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又有些安心,可是这种安心还没有持续几分钟,便又被另一个担忧所代替,乐平有一个军,那是他张口胡扯的,如果这个谎言被胡从俊识破了,那么结果又会是怎么样呢?他不敢再想下去,内心深处实实在在地不希望胡从俊的十二兵团也二一五师打起来,一边是他的故旧,一边是他的兄弟,哪一方出了差错,都会令他遗憾终生。如今他只能盼着乔书强把自己的假消息带回去,真得如他所期望的一样,让十二兵团快跑吧,跑得越远越好!

张贤有些奇怪,与熊三娃不是一天两天在一起了,这个家伙向来是倒头就睡的,而且睡着的时候那个呼噜打得极响,也就他能够习惯,没有听到熊三娃的呼噜声反而觉得太静了睡不着。今天这个熊大头怎么没有了呼噜声呢?

“三娃,是不是没有睡着?”张贤忍不住轻叫了一声。

“你怎么知道?”熊三娃禁不住地问道,果然是没有睡着。

张贤笑了一下,却没有回答,又问道:“在想什么呢?”

熊三娃侧过了头来,借着微弱的光看着张贤藏在黑暗中的脸,道:“哥呀,你说要是我们跟着小乔走了,会怎么样?”

张贤愣了,原来这个熊大头也在想着他刚才想过的问题。对于这个问题,他也真不知道如何来说起,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还是老实地告诉他:“跟着他们去,只怕还不如跟着解放军的好,如今的国军已经成了被人追打的败兵,到时候跑路是不用说的,还要担惊受怕,你说是吗?”

熊三娃点了下头,却又如实地道:“哥呀,我当时以为你不答应跟着小乔去,是因为大兴哥呢?呵呵,我也没有想到这么多,我们三个人是一起的,当初你跟大兴哥都没有跟着高伟一起去,把我一个人抛下来,我想,你也不会把大兴哥一个人抛下来的!”

听着熊三娃的话,张贤却有些惭愧,当时小乔邀请他去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陈大兴,之所以拒绝,还是因为时局弄人。看来,跟熊三娃比起来,他还是太世故了,远不如三娃这般实在。

“对了,哥呀,你怎么知道乐平还有一个军呢?”熊三娃又想起了什么来,好奇地问着。

张贤转头看了看他,心中却有些叹气,熊三娃还是熊大头,永远也不可能成为陈大兴那样的鬼精灵,当下还是告诉了他:“我们都是从乐平那边过来的,你没有看到,我当然也没有看到。说是有一个军,那是骗人的话!”

熊三娃不由得坐起了身来,有些不高兴地问着:“哥呀,你怎么能骗小乔呢?要是消息不准,这对他们很可能会判断失误的!”

张贤也坐起了身来,盯视着熊三娃,问道:“难道你愿意我们七十二军跟胡长官的十二兵团打起来吗?”

熊三娃还是有些不明白,摇了摇头,道:“我当然不希望我们跟他们打,但这跟你告诉小乔的消息有什么关系吗?”

“你呀!”张贤终于叹了一口气,有些失望地道:“要是大兴的话,我只要一提,他就马上可以想到是怎么回事,你就是一副死脑筋,动一动也可以想出来了!”

熊三娃却撅起了嘴来,不快地道:“我本来就不如大兴哥嘛,他读过书,我又没有读过!”说着,显得十分得伤心。

张贤愣了愣,已然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戳到了他内心深处的伤上,有些愧疚地道:“对不起,三娃,我不是那个意思。”

“没事,我就是不如大兴哥聪明!”熊三娃倒是有自知之明。

当下,张贤把自己为什么要扯谎的理由讲了出来,最后道:“其实我这么做,是要救两方面,我不希望二一五师会被十二兵团吃掉,也不希望十二兵团再一次陷入四面包围的处境里,只想着胡长官能够知难而退,带着十二兵团,跑得越远越好!”

听完张贤的话,熊三娃这才明白过来,经不住对张贤佩服地道:“哥呀,也亏得你这么为难了,两方面都在顾及,扯个谎就扯个谎吧,这样总比两边打得头破血流、你死我活的好!”

正说的时候,车子突然一震,停了下来,熊三娃爬到了车尾,钻出车篷,却见到前面的车辆也停了下来,他不由得大声问着:“鹏哥,怎么回事呀?”

王鹏从前面的车楼里探出了头来,大声地告诉他:“好象是有人要搭车!”

正说之间,却见到夏阳带着几个身着黄色解放军军服的女兵走了过来,此时为了统一解放军的服装,所有解放军的部队都换成了这种黄色的军服,在胸口还有一个胸章,写着“中国人民解放军”的字样。中原野战军的灰布军服已经成为了历史。

“三娃,你这车上都有谁呀?”夏阳大声地问着。

熊三娃看着这几个女兵,告诉自己的连长:“就我跟于得水,正在睡觉呢!”

“还有多大地方?可以坐几个人?”

熊三娃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地道:“前面都是麻袋堆满了,只后面还有一点的地方,刚刚够两个人躺下!”

“呵呵,那就是还可以坐两个人!”夏阳说着,转头对着带过来的这几个女兵道:“你们哪两个坐这个车?”

“我吧!”一个女兵当先着道。

夏阳愣了一下,这个自告奋勇的人正是他的同学徐小曼,他本来有心要照顾这个老同学,准备让她跟着自己去坐车楼子的,这个时候见她当先着说出来,倒是有些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了。

“小曼姐,我跟你一起吧!”徐小曼的身边,那个大嘴巴的小兰说着。

“好!”徐小曼点着头,当先地来到了这辆汽车的尾部,扒着车帮子费力地爬上来,熊三娃伸手拉了她一把,她便顺利地翻进了车斗里,正与张贤的目光相对。张贤坐在一个角上,篷布的阴影正好遮住了他的整个脸,但是他却看清了这个爬上来的女兵的面容,一眼便认了出来,正是那个被他救过的人。

“嘿!”徐小曼亲热地跟他打着招呼。

“嘿!”张贤也答了一声。

那个小兰也在熊三娃的帮助之下,爬进了车斗里来,外面的夏阳还中嘱咐着:“三娃,阿水,你们两个就躺着了,好好照顾一下人家啊!”

“知道了,连长!”熊三娃不耐烦地答应着。

夏阳又带着剩下的几个女兵往后面的车子走去。

这辆车子的后面,实际上也只有半米左右的空位,也就能够容得四个人刚刚坐下。

“于得水,我们又见面了!”徐小曼紧挨着张贤的身边坐下来,同时主动地说着话。

张贤却显得有些尴尬,只是点了点头,含糊地说了一句:“是!”

小兰坐到了徐小曼的身边,熊三娃坐到了汽车车斗的另一边,有些奇怪地问着:“怎么,你们认识呀?”

“是呀!”徐小曼道:“他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

如此一说,小兰也马上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地道:“我说呢,听到于得水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怎么这么熟悉,原来就是你总念叨的那个人呀!”

正说之间,汽车又开动了起来,四个人在车斗子里来回地晃着,一会儿压到了张贤的身上,一会儿又压到了熊三娃的身上,颠得人骨头都快要散架了。

“这车,坐着还真不如走着舒服呀!”小兰被颠得头昏脑胀,经不住地骂着。

“行了!你刚才不是说都累得不行了吗?”徐小曼却笑着道:“我们命好,还可以碰到汽车连,有车坐,你知道吗?二一六师的女兵在过怀玉山的时候,还被土匪抢了两个去,说是要做押寨夫人,最后那帮土匪被他们剿灭了,但是却也吓得人半死!”

“真得有土匪呀?”小兰忍不住地问着。

“真得有!”徐小曼一本正经地道:“所以你可不要在晚上一个人出门哟!”

小兰不由得紧紧地靠上了徐小曼的身上,压着徐小曼也歪到了张贤的身上,就仿佛土匪马上就会出现一样。

“你们是卫生部的吧?”熊三娃问道。

徐小曼点了点头,告诉他:“我们是二一五师卫生队的。”

“二一五师听到都到了贵溪,你们怎么才到这里?”熊三娃又问道。

徐小曼道:“他们是去追敌人,我们又不用去追。本来,师里派了一个营负责我们的保卫工作的,可是这个营跑得太快,大家都跟不上,从昨天开始,我们就掉队了。还好遇到了你们汽车连,不然,真得不知道多急人呢!”

听着熊三娃与徐小曼的一问一答,张贤的心里却在暗自感叹,二一五师求敌心切,把自己的卫生部门都丢了,如果真得遇上了大的战斗,只怕死的人一定不会少,这其实是一个兵家的大忌;只是要怪只怪国民党军太弱了,就像是一群乌合之众,有的部队连解放军的样子还没有看到,便跑了个精光。实际上,渡江过来后,解放军许多部队追得也太猛太乱了,也就是遇到了国军这些豆腐渣,便是这么乱糟糟地也能打胜仗!假如遇到的是象日本鬼子或者美国兵那样的部队,只怕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第十六章 疾驰(三)

汽车一路摇着,一路颠着,向着贵溪的方向不慌不忙地开着。

车上多出两个人来,熊三娃的话反而少了,干脆不再说话。在同龄的女人面前,他远不及与同龄的男人面前那么活跃,倒是显得有些局促不安,有些手足无措。那个叫小兰的女兵却很兴奋,经过第一次坐车之后的不适,已然习惯这种边摇边晃,偶尔还会蹦出来的感觉,话头渐渐地多起来,旁若无人地对着徐小曼说着这一路上来的见闻。徐小曼的话其实并不多,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答着小兰的话,大部分的时间里,都是小兰一个人在说。张贤还是一如继往地保持着矜持,很少答腔,便是听着小兰与徐小曼的答话,半闭着眼睛,只当是在听笑话。

一个人的话再多,也有累的时候,见到徐小曼若有所思的对自己的话心不在焉,小兰便把目光转向了熊三娃,此时的熊三娃正坐在太阳照的地方,一脸得通红,也不知道是晒得还是因为别的原因,对着小兰的问话也是问一句,答一句,几句话之后,便再没有其他可说的内容了。小兰这才又把目光对准了坐在阴暗角落里的张贤,却是一眼看到了他围在脸上的那个围巾,经不住地叫了起来:“哟,这不是小曼的围巾吗?怎么跑到你这里来了?”

被她如此叫着,张贤一时之间尴尬以极,都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回答了。

“是我送给他的!”徐小曼及时的解了围,同时告诉她。

小兰愣了愣,想起了那一次与小兰去野战军医院里看望于得水的情景,却又有些可惜起来,经不住地道:“小曼呀,这可是你们家里的人从上海给你带的呀!”

一提到上海货,自然是非比寻常的,这就好象是高出了一个档次一样。

小曼转头看了张贤一眼,笑了一下,对着小兰道:“就一个围巾,又不是什么多贵重的东西,我的这条命都是他救的!”

听到徐小曼如此一说,小兰便不再多言,却又不由得问着张贤:“于得水呀,你救小曼的时候是怎么想的?当时你认识她吗?”

张贤摇了摇头,道:“没想什么,人家求着我去救她的孩子,我就冲进去了。原来也不认识她。”

“是这样呀!”小兰有些失望,却又不甘心地问着:“你当时不是主动去救的吗?还是人家求着你呀?”

张贤道:“要是那个妇女不拉着我,我可能会跑过去,不会冲进火海里!”他说的是老实话,如今想起来,那场大火,真得是改变了他的一切,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后悔起来。

小兰也摇着头,却是有些感慨地道:“于得水呀,你的觉悟不高呀!不过,你跟我们说得这么老实,要是有别人再问你的时候,可别这么说。”

“为什么?”熊三娃在旁边不由得问道。

小兰道:“这被动的去救人,跟自己主动地去救人,可是两种性质哟!只有自己主动地去救人,才说明你有了革命觉悟,就跟你们从俘虏转化成解放战士一样,你这是被动地参加革命,跟我们主动的参加革命是有区别的!”

张贤笑了笑,没有答话,这个叫小兰的女兵真得很是教条,看来脑子也是与熊三娃一样,是一根筋,被共产党教育的脑子里想着的只剩下了革命。不过,他又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徐小曼,这个小曼姑娘显然比这个小兰要随和得多,最少她能够主动地冲到火海里去救人,只这份品德就已经让他汗颜了。只是,救人与革命真得是风马牛不相及的,这是人性的本能!

“小兰,别这么说!”徐小曼忍不住地道:“毛主席都说过,革命不分先后,不能排资论辈!于得水他们能够参加解放军,就说明他们已经有了很高的觉悟。”

听着这话,张贤与熊三娃都觉得舒服多了,远没有刚才听着小兰的话那么刺耳。

小兰不由得撅起了嘴来,又看了看张贤,忍不住地道:“小曼姐呀,你知道,刚才冷不丁地看到这个于得水,没看清他的脸,我还以为他是张义呢!看他坐着的姿势跟影子,真得和张义一模一样!”

被小兰如此一说,张贤跟熊三娃都怔了一下,其实很多人都曾跟他说过,从他的背影以及他走路的姿势看过去,真得与张义很象,也只有他们两个人十分清楚,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不象才怪呢!

徐小曼皱起了眉头来,有些不快地道:“我说过,以后别在我的面前提到他!”

小兰怔了怔,闭上了嘴,但是却只沉默了两分钟,又忍不住地自言自语着:“要是喜欢人家,为什么不许人提呀?”

徐小曼没有答话,把头转向了车外。

听着这两个人的谈话,张贤已然明白了什么,看来自己的弟弟张义是犯了桃花劫,有一个叫春妮的姑娘喜欢他,这个徐小曼也喜欢他,只是为知道张义到底喜欢谁。

小兰也把目光投向了车外,却见到漫山遍野的火红,掩映在青山绿水中,十分美丽,她不由得又叫了起来:“小曼姐,你看呀,那一片的花好漂亮呀!”

“是呀!”徐小曼也跟着道:“不知道那是什么花,这么红,这么好看!”

“那是杜鹃花!”张贤悠悠地告诉她们:“也叫映山红!”

“映山红?”小兰与小曼同时叫出声来,徐小曼忍不住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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