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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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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副驾驶于得水,刘兴华并没有太多的注意,知道他是因为被大火毁了容,所以才会在五月底六月初的这种初热起来的天气里,头上还包着个围巾,只露出两只眼睛。尽管看到他头上的汗水一直不断,可是却不见他有丝毫感到热要摘下围巾的意思。于得水是汽车连有名的半边人,说的话也比别人少之又少,一路之上一直沉默不语,倒是刘兴华随口问了他几句,他也只是唔唔地含糊其辞,想一想也许这个于得水真得就是个惜语如金的人,刘兴华便没有再为难他,干脆随着汽车的颠簸闭目养神。

这一次,由于得水在开车,熊三娃终于歇了下来,刘兴华便不由得话多了起来。

“三娃呀,你可不能保留技术,要多带几个徒弟出来!”刘兴华叮嘱着他:“我是希望你们汽车连里每一个司机都能跟你一样,技术过硬,不仅能在平地上开车,而且也能在山路上,在浮桥上,在各种艰难的条件下开车!”

熊三娃转头看着他,笑了一下,然后把头又转向了前方,没有答一句话。

刘兴华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来,忍不住地问道:“三娃呀,听人说你的话很多的嘛,怎么在我面前不说呢?”

熊三娃愣了一下,只好道:“你不是军长吗?官太大了,我怕话说多了,会说错!”

刘兴华怔了怔,不由得又笑了起来,摇着头叹着气:“熊三娃呀熊三娃,你让我怎么来说你的好呢?不错,我是你的军长,但是也是你的战友和同志,如今这个车里面,就我们三个人,我只是一个搭车的,不要把我当成你的首长!”

“可是你还是我的军长呀?”熊三娃依然执拗着,头脑转不过这道弯来。

刘兴华沉默了一下,告诉他道:“三娃,如今你是在解放军里,其实你也呆得久了,应该知道我们解放军跟你原来呆的国民党部队不一样,我们解放军里讲的是官兵平等,不象国民党反动派的军队,里面等级森严,那样不好!”

“官兵平等?”熊三娃却道:“要真得是平等,你有警卫员,我却没有!”

听着这个话,刘兴华简直有些哭笑不得,知道再怎么说下去,也无法让这个愣头青转向,当下问道:“好吧,熊三娃,当初你跟着张贤的时候,也是这样吗?”

熊三娃愣了一下,不由得转头看了看正在开着车的阿水,犹豫了犹豫,还是老实地道:“贤哥对我跟兄弟一样,我们两个之间没有什么话是说不得的!”

“那你也把我当成兄弟,我们之间也可以无话不说!”刘兴华告诉他。

熊三娃摇着头,依然看着他,却没有回答。

刘兴华不由得一声苦笑,问着:“你是不是把我还当成了敌人?”

熊三娃又愣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如实地回答着:“自从加入解放军以来,我就再也没有把解放军当成敌人。只是这个世界上坏人太多了,所以必须要逢人只说三分话,不可抛却一片心!”

刘兴华有些失望,看来熊三娃还是一直在防范着他,只是这种防范太过明显,让他都觉得有些好笑。“这些是不是又是张贤教你的话?”

“是!”熊三娃点了点头,马上又反应过来,在刘兴华的面前,张贤已经是一个死去的人,不应该过多地出现在这个谈话里,只怕说得多了,真得会露出马脚。

刘兴华也不想再与熊三娃扯上许多的废话,他坐上这辆车的目的,其实还是想要跟熊三娃谈一谈他与熊卓然父子之间的事。毕竟与熊卓然这么多年合作下来,感情已经不是一般的深了,看着这对父子如同仇人一样的境遇,也令他感到不安。

“三娃,你能不能老实告诉我,你对你爹真得就这么恨吗?”刘兴华终于问出了主题。

一听到提到了熊卓然,熊三娃便火不打一处来,如果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军长,哪怕是夏阳,他都可能会马上反脸,只是面对着刘兴华,还是压了压自己心头的火气,不快地道:“军长,能不能不说他?”

“为什么?”刘兴华问道。

熊三娃眼睛再一次望向前方,又不回答了。

刘兴华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三娃,回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不管你愿不愿意,你跟熊政委之间还是父子,血缘关系不是说想改就能够改得了的!”

“他不是我爹!”熊三娃也怒了起来,竟然对着刘兴华冲口而出。

刘兴华睁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这个愣头青,在七十二军里,还没有人敢于在自己的面前发火。

好象是觉出了自己的失态,半天之后,熊三娃缓和了下来,并没有道歉,而是自嘲地苦笑了一声,喃喃地道:“爹?呵呵,他没有养过我!没有教过我一天!凭什么让我管他叫爹?如果他真是一个有良心、有责任的人,那么我的爷爷奶奶,还有我娘,也就会不死得这么惨,我们一家人也就不会搞得家破人亡!”他说着,双目已然通红,露出了一种仇恨的光。

刘兴华愣了一下,没有想到熊三娃会把他家不幸的遭遇全部算在熊卓然的头上,看来,上一次的阶级斗争诉苦会对熊三娃来说是白开了,当下语气缓和下来,平静地道:“三娃,你不要只看到一个表面,你要看清问题的实质,你们家的不幸,要怪只能怪这万恶的旧社会,是旧社会吞噬了你的一家。你爹是为了革命才抛家舍业,他是为了全中国的解放,你应该理解他……”

“够了!”熊三娃猛然打断了刘兴华的话,愤然吼了一声,将刘兴华的身份也忘记了,毫无忌讳地道:“旧社会是不好,但是他也没有那么高尚!要是真为了革命,他为什么还要结婚?”

刘兴华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了,想了想,只好安慰着道:“人的感情这件事很难讲,也许等你自己遇到的时候,你就会明白过来。我曾经问过他,他告诉我说他与你娘的婚姻是家里包办的……”

熊三娃却是摇着头,依然不信任地道:“他把他的名字都改了,就是想忘掉我们,就是想不负责任!既然是这样,如果他不喜欢我娘,为什么还要生下我们三个兄弟?”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刘兴华真得有些后悔起来,原本以为熊家父子之间也不过是因为不理解,才会有如今这样的局面;现在看来,熊家的家事远比他所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有句话叫做清官能断家务事,何况他只是一个带兵打仗的人。

沉默了片刻,刘兴华这才悠悠地道:“三娃,我不知道应该如何让你能够不恨你的爹,但是我现在可以告诉你,将来你肯定会有后悔的这么一天。我老实地说,其实你的这种感情,我也曾经经历过。”

熊三娃不相信地看着刘兴华,只以为他还是在劝解自己,并不当真。但是一边开车的张贤心里却非常清楚,刘兴华所说的并不是假话。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刘兴华喃喃自语着。

熊三娃听着刘兴华的话,不明白这两句话的含义。

刘兴华转过了头来,对着熊三娃笑了笑,老实地道:“其实这是多年前,张贤曾经劝解过我的话,他的意思是说树想安静下来,但是风却不停得吹;当你想要对父母敬孝的时候,而父母却已经不在了!这其实就是一种无奈。我少年时候与父亲有些隔阂,也是因为母亲的缘故,总是逆着他行事,最终被他赶出了门,于是我更加恨他。”他说着看着熊三娃笑了笑,而熊三娃也吃惊地听着,不相信自己的军长也会是这种人。刘兴华接着道:“后来我参加了革命,以为从此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所以连我名和姓全改掉了。呵呵,后来,在我生命最艰难的时候,躺在手术台上,是他用他的血注入我的身体把我救活了过来,而他却因为失血过多,又因为岁数大了,所以一直没有能够恢复回来,最终没有能够熬过那个冬天!”他说到这里,鼻子有些发酸,眼睛也有些潮湿。

默默地听着军长的话,熊三娃可以感觉得到这并不是一个故事,而的确是他的亲身感受。

说到最后,刘兴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悠悠地道:“虎毒不食子!其实,哪个当爹的不为自己的儿子好呢?我是真得很后悔,真的!真的……”他说到最后,已经有些哽咽,语音也渐渐不闻。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往而不可追,去之不得见!”张贤的心里却一直在默默祷念着,他可以感受到刘兴华的心酸,那正是一种皋鱼的悲哀。

第十九章 父子(三)

汽车连抵达九江城的时候就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按照计划,车队直接开到了位于西门口附近的货运码头,在这里正有成堆的南下物资卸到了货场及仓库周遭,因为大部分为军用物资,实际上此时的货运码头已经被解放军接收并且军管了。夏阳按照原定的计划,找到货场负责的同志,安排着给汽车连的军卡连夜装车。

九江的西门口,就位于长江大堤内侧,因为紧靠着长江码头,所以也是九江城最繁华的所在。这里不仅是货运码头,边上还有两个客运码头,在渡江战役打响的时候,这里曾是国民党的军事警戒区,原来繁华熙攘的景象曾一度消失,便是到港的客船也几乎不见。此时,渡江战役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这里已然成了共产党的占领区,再加上长江沿岸许多城市的解放,一度萧条的长江运输业又恢复了起来,虽然还没有早先时节繁荣,却已然有客船或从武汉方向,或从南京方向驶来,并且在客运码头停泊。人民的流动一旦恢复,那么市场的繁荣也就指日可待了。

因为九江城也刚刚解放不久,市政府也才刚刚成立,有许多千头万绪的工作要进行,虽然有接待解放军指战员的临时招待所,又因为此时被派南下的解放军与地方干部太多,整个城市里都充斥着身穿着解放军服装的共产党干部,就是那个临时招待所里也住满了人。夏阳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于是让汽车连的人克服困难,就在汽车里过夜,毕竟又不是寒冬腊月,晚上的气温还算适宜。

汽车连的汽车一辆辆地驶进货运码头,装满物资之后,又一辆辆地开到沿江的大道之上一字排开的停好,等着所有的汽车装好后,第二天一大早再出发回转南昌。熊三娃的车是第一批第三辆装满物资的车,货场内只能同时进行三辆汽车的装卸,装一辆车就装了四十多分钟,照这么装下去,估计三十多辆车全部装完,也要到半夜了。这车上装上的还是不知道从哪里运来的粮食,主要是面粉,想来是还是从北方过来的。在装满车后,熊三娃与张贤在夏阳的指挥之下,驶出货运码头,沿着沿江大道头朝东地靠在路边。此时的沿江大道上,还时不时的有解放军巡逻队在彻夜巡察,以防有敌顽分子破坏,所以在安全上倒是可以不必过于担忧。

晚上的大街上很是冷清,只有偶尔不知何处驶来的一艘客船靠岸的时候,因为上下船的旅客缘故,所以显得有些嘈杂,杂声过后,过不了多久,一切又恢复寂静,却可以听到巡逻队踏踏走过的齐整整的脚步声。

张贤与熊三娃在驾驶室里,一个趴着方向盘,一个倚着关住的车门,虽然这种姿势很累人,远没有躺着舒服,但是两个人却也睡得很香,呼呼地便过去了一宵。

早上五点多钟的时候,天已经亮了起来,又一艘客船靠上了客运码头,上下船的人熙熙攘攘着,将正在车楼里熟睡莲的张贤与熊三娃吵醒了来,两个人打着哈欠,这才发觉天已经亮了。不一会儿,夏阳连长从后面跑了来,昨天晚上他忙活了一夜,此时双眼还红红的带着血丝,显然是没有睡好。张贤与熊三娃以为他是来催促上路的,谁知道夏连长告诉他们,暂时还走不了,因为还有两个手续没有办完,可能要等着八点钟的样子才能够上路。而且刘兴华军长昨天也特意交待过,如果七点之前走不了,就等他一下,他还准备搭着车队的车回转南昌的七十二军军部。

刘兴华在昨天车队一到九江城的时候,就带着警卫员下了车,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但是张贤与熊三娃却看到有一辆军用吉普车接着他们走了,想来一定是九江城里的朋友接走的,他的朋友,定然不会是一般的人物。只是不知道他所说的要到九江办私事,又是什么事。

夏阳告诉车队的司机们,可以随便在街上走走逛逛,但是不能够离开太远,必须要看好自己的车,而且就算暂时离开,也要在八点钟之前赶回来,否则将按违纪处理。

虽然到八点钟还很早,但是大家还是怕去城里逛悠会耽误时间,毕竟大早上的,许多的店铺都没有开门,根本就没有什么好逛的,所以大部分人还是宁愿躲在车里小憩,或者三五成群地聊聊天,就在附近逛一下。

熊三娃的磕睡早已经一扫而光了,不愿意呆在车里干等,非要拉着张贤到江边上去透透风,虽然不愿意让别人对自己过多的注意,张贤也没有办法,只好尾随在他的身后,在附近闲逛。他们先是走进一家刚刚开门的米糕店,要了几块米糕和两碗粥,当作是早餐;吃了半个多小时,又沿着江岸大道从西走到东,再从东走到了西,然后在客运码头前爬上了沿江大堤,看一看堤外的风景,主要还是为了看一看拉着汽笛呜咽而来的轮船。

跟所有长江沿岸的码头一样,九江码头也是位于大堤之外,此时的江水已然涨了上来,眼见着梅雨季节已经到来,浑浊的江水还要涨到堤上。实际上从大堤到江边的码头还有几百米宽的江岸,江水真得涨上来时,可以与大堤齐平。

望着客运码头上,又一艘客船从上游缓缓驶来,正在向浮在江面上的泊位靠拢,那个泊位又通过长长的踏板搭到岸边的泥地上,然后许多的踏板连成了一条路,铺在泥泞的江岸之上,向上直通到大堤之上,爬过大堤,有阶梯再下来到达沿江大街。在那个泊位处有铁门敞开着,几个人守在那里,那是客船公司的检票人员。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恢复通航,这家船运公司已经很不简单了。

“咦!那不是刘军长吗?”熊三娃眼睛很尖,一眼就看到了正沿着踏板走向江面泊位的刘兴华,在他的后面,还跟着他的警卫员何大栓。

张贤也看向那边,又看了看已然靠上码头泊位的客轮,已然明白了过来:“原来他是要来九江接人的!”

“是什么人这么重要,还要他亲自过来接呀?”熊三娃很是奇怪。

张贤摇了摇头,这不是他能够猜出来的,想来,这个被接的人,一定对他来说是十分重要的。

※※※

那艘客轮终于停稳了下来,舱门打开,很多人背着包裹挑着行囊走出船舱,一个挨着一个排着队通过那道检票的铁门,没几何已然成了一道长龙,沿着那条用踏板铺成的路走上了大堤,又走上了沿江大街,然后四散而去。

这艘轮船的终点显然就是九江城,靠到码头后,便熄了火,粗大的烟囱里不再吐出黑烟。

张贤与熊三娃一直注视着站在铁门外的刘兴华与他的警卫员,这两个人显然也有些焦躁不安,看着人们从自己的面前走过,却没有一个是他们要接的人。刘兴华在不断地看着手表,此时已经到了七点钟,他可能是担心汽车连要出发了。其实想一想,就算是夏阳早就办法了手续,肯定也会等到八点钟,张贤心里明白,实际上夏阳就是为了等待军长的到来。

轮船上的人基本下完了,泊位处半天没有人出来,刘兴华与何大栓都有些失望,两个人跟门口的检票员在交涉着什么,可能是想进去;或者是想到船上去找一找。那个检票员也许是看到他们的军装,终于点着头,算是同意了。可是,他们还没有走进去的时候,张贤却见到何大栓当先地跳起脚来,高兴地喊出了声:“是小武哥!是小武哥他们!”那声音就好象是遇到了久别重逢的故人,又是兴奋,又是高亢,连张贤与熊三娃都能够听到。

“小武哥?”张贤有些发愣。

“是武小阳!”熊三娃不以为然地道。

张贤这才想起刘兴华原来的那个警卫排长来,武小阳,对他来说也不是一个陌生的人,只是在一个月前被刘兴华派往了武汉,听夏阳的话,是为了执行什么任务,只是具体是什么任务,夏阳却没有告诉他。后来他才知道,跟着武小阳一起去武汉的,还有另一个叫做石头的警卫员。看来,武小阳的任务是完成了,难道刘兴华亲自赶到九江来,要接的就是这个武小阳吗?

随着何大栓的欢呼声,只见武小阳穿着一身灰布短衣,装扮成老百姓的样子从铁门里出来,手里还牵着一个六七岁大的小男孩子,一看到这个男孩子的时候,张贤不由得吓了一跳,马上认出来,那不正是自己的儿子小虎吗?

“是小虎!”熊三娃也喊出了声来,虽然有一年半没有见过小虎的面,但是对这个从小就在他怀里打滚的孩子,还是能够一眼认出来。

张贤的心不由得狂跳了起来,恨不能马上冲将上去,把自己的儿子抱过来。可是只冲了两步,便又停住了脚步,因为他又看到了一个人。

跟在武小阳身后走出来的,是一个穿着旗袍,披着卷发,身条瘦弱但是面容娇好的女人,那不正是自己的妻子王金娜吗?

蓦然,一种不祥的预兆涌现脑际:莫不是武汉的家里出了什么事?莫不是秀秀跟小梅都不在了吗?为什么王金娜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她会跟着武小阳在一起呢?

王金娜的身后,是背着包裹走出来的石头,他也化了装,穿着老百姓的衣服。

一见到王金娜,刘兴华马上迎了上去,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看到石头走出来,又不免向后面望了望,脸上露出了一种十分失望的样子。

王金娜在铁门前停下了脚步,却是一脸怒容地看着前来迎接自己的刘军长。

直到确认后面再没有人时,刘兴华这才转过身来,脸上挤出笑容来面对着王金娜。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件让大家都出乎意料之外的事发生了:王金娜突然挥出右手的手臂,在刘兴华还没有防备的时候,张开手掌来,狠狠的抽了他一个耳光,那声音清脆而且响亮,便是连站在江堤之上张贤与熊三娃也听得清楚可闻。

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那里,包括那些还没有离开的旅客,看热闹一样的望着这个敢打解放军军长的女人!

第二十章 娜娜(一)

张贤不得不佩服刘兴华的涵养,面对着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打耳光,虽然是一件十分丢人的事,但是他却还能够笑得出来。他默默地摸了摸自己的已然被搧红的脸,脸上却还带着笑容,不知道又对着王金娜说了些什么话,王金娜愤怒的面容虽然没有消逝,但是一副随时准备着要撕打的样子已然有所缓和。

以王金娜那么高的素养,会气成这个样子,想来刘兴华一定是做了一件什么让她都难以容忍的事情,否则,王金娜也不会在见到刘兴华的时候如此得失态。

刘兴华的警卫员何大栓,以及武小阳、石头都吃惊地看着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很少跟女人打过交道,自然是不知所措。

很快,刘兴华当先着走在了前面,大踏步地走上了河岸的踏板,向沿江大街而来。武小阳仿佛是觉出了什么不对来,丢下手里的孩子,紧追着刘兴华的身后,不知道在向他解释着什么。何大栓也犹豫了一下,跟在了武小阳的身后。王金娜愣了一会儿,最终还是牵着小虎的手,尾随在了他们的后面,走出码头;跟在最后的石头,依然担着行李,缓缓地跟在了王金娜的后面。

夏阳已经来到了客运码头的通道口处,陈大兴也跟在他的身后,显然是为了迎接刘兴华的到来。熊三娃看了看张贤,问着:“哥呀,大嫂来了,你过去吗?”

张贤迟疑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

“那我过去吧!”熊三娃很是理解张贤此时的心情,自告奋勇着。

张贤点了点头,同时告诫着:“三娃,娜娜和小虎那里,你多多照顾一下!”

“我知道!”熊三娃答应着,飞快地跑下了沿江大堤。

※※※

直到后来,张贤才知道王金娜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面对如火如荼的革命形势,全国的解放指日可待,在这个时候,刘兴华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女儿小梅来。他知道此时许多的国民党高官都在把自己的家属往广州、香港和台湾那边安置,更有有门路的人往海外移民,想要逃离这局势分乱的国内;刘兴华知道就算是没有张贤在,以王金娜的交际能力,移民海外也不是一件难事,他也生怕会有这样的一种结果,如果真得如此的话,那么他就有可能很难见不到自己的女儿了。

为了以防万一,所以刘兴华把自己最信得过的警卫员武小阳派去了武汉,要他赶在武汉解放之前,在张贤一家离开武汉之前,去把自己的女儿接回来。

在刘兴华看来,接回自己的女儿,本是一件天经地仪、同时也是很简单的事情,不会有什么旁枝错节。但是这一次,很显然他是用错了人。

刘兴华带着石头到达武汉后,便按照上面提供的联络方式,很快与武汉的共产党地下组织接上了头,只是这个时候的武汉,已然是处于白色恐怖之中。为了防止共产党的渗透,无论是白崇禧的华中剿总方面,还是保密局、或者由中统方面转化而来的内政部调查局,都特别加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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