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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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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东去,忽而西往,好象是在排兵布阵,以抵挡从山脚之下向上攻来的解放军。

张贤真得有些好笑,土匪到底还是土匪,到这个时候还没有察觉出来自己的火把正在出卖自己。当下,他想也未多想,举起了手中的半自动步枪,对准那个胖子“砰”地开了一枪,随着枪声的响起,那个胖子仰面倒了下去。

骤然间,两边半山的火把一起熄灭了,一切又归于了黑暗里,只听到枪声依然大作着,谁也不清楚山林中的战斗到底进行得怎么样了。

也就在这个时候,远远的北边公路上,却传来了轰隆隆的一片爆炸之声,火光冲天而起。张贤的心一下子凉了一个透顶,忽然想起来夏连长刚才开着那辆装满汽油的车子,就是往那个方向去的。

第二三章 困局(二)

枪声已然停歇了下来,战斗并没有马上结束,陈大兴带着两个排冲上了半山坡,可是却扑了一个空,除了看到几具尸体之外,那些土匪就好象是突然从地里面出来的,又突然消失在了空气里;连个活着的俘虏都没有抓到。

公路上还有几辆汽车在燃烧着,王芹带着一部分政工队及干部团的人正在奋力地扑打着蹿起了火苗,但是张贤却跑到了刚才汽油桶爆炸的地方,他听到了那种声音,就觉得夏连长可能是凶多吉少了。当他来到冲天的大火之前,蓦然看到一个人趴俯在离着那辆正燃烧着的汽车两百米的地方,心下里马上有了一种希望,冲上前去,果然这个人就是夏阳。只是此时,他被强大的冲击波震昏了过来,身上还冒着焦烟,因为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扑打火焰,所以此时他的背后已经被大火烧穿了一个大洞,他是在地上打着滚把火扑灭的,但是这个后背已然是一片得焦糊,想来烧得不轻。

张贤自己就是从火海里逃出性命的人,当然知道此时应该如此面对。他把自己的棉衣脱下来包住夏阳的身体,背起他向集结的营地奔去,还没有跑到的时候,大火光中,王芹已经看到,急忙带着几个女兵过来,从张贤的身上小心地把夏阳抬了下来。

“夏连长怎么了?”王芹急急地问着。

“刚才的装汽油桶的汽车爆了,他是被炸昏了!”张贤告诉她。

当王芹借着火光看到夏阳浑身的烧伤,她已然明白了过来,这不会只是简单的昏厥,她生怕夏阳会有一个测,此时在这只队伍里,虽然夏阳的职位并不高,只是一个连长,却是整个汽车连的灵魂,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这支杂牌的队伍真得没办法带了。虽然王芹的职务也很高,却不通作战之事,也是枉然。

“夏阳!夏阳,你醒醒!醒醒!”王芹忍不住摇晃着夏阳的身体,田春妮从身上摘下水壶,小心翼翼地灌入夏阳这张焦渴的嘴里。

半天之后,夏阳这才缓过了气,悠悠地睁开了眼睛,他的脑子此时有一点地清醒,马上意识到了什么,却是艰难地张开了嘴来,指着王芹:“……大……大姐!”他喊着。

王芹含着泪抱住了他的身体,使劲地点了点头。

夏阳喘了一口气,接着道:“让……让陈……陈大兴……来代替我指挥!”他终于说出了自己心里想要说出来的话。

王芹不由得一愣,如果说夏阳真得出了事,那么按照解放军部队的惯例,接下他职务的应该是指导员孙长存,可是夏阳却亲自把指挥权交给了只排在第三位的陈大兴,的确是有些与众不同。她想再问一声,可是夏阳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便好象是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再一次昏迷了过去。

※※※

当王芹把夏阳的决定告诉指导员孙长存的时候,孙长存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却也知道此时整个队伍的确是处于一种非常危险的境地里,从刚才陈大兴所提出来的建议来看,这个副连长的确是比自己强了许多,而且作战经验十分丰富。他也知道陈大兴曾经当过国民党的营长,带过兵,从这一点上来看,自己真得是远远不如。所以,对于夏阳的这个安排,他最终也是点起了头来。

陈大兴带着人终于从半山回来,此时黑灯瞎火的,他知道如果跟着敌人去追,肯定是要吃大亏的,故而还不如回到营地里来,重新布置,以静制动,以等天亮。

夏阳的昏迷多少有些令人感到意外,但是当王芹把夏阳的决定告诉陈大兴的时候,陈大兴当时就是一愣,他也认为这个指挥权应该交给指导员孙长存,但是如果当真得交给了孙长存,那么他还真得有些担心。这个孙指导员做政治工作的确很是磨人,但是对于作战来说,听他出的几次主意,陈大兴心里却是在暗暗地摇头。此时,对于指挥权交到了自己的手里头来,陈大兴反而踏下心了,也不多作推辞,点着头一口应允着。

“如今我们应该怎么办?”王芹也不知道是在考验他,还是心里担心地在问着。

陈大兴想了一下,这才道:“敌人也许还会来,如今我们还是要抱成一团,以静制动,以防万一。等天亮之后,就好办了!”

王芹点了点头,孙长存也点了点头,但是王芹还是有一点不明白,问道:“这些打劫的土匪是哪里来的?”

陈大兴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道:“这群匪徒太狡猾了,竟然没有留下一个活口,尸体倒是还在半山,也只能等天亮的时候过去看了。”

孙长存也道:“这些土匪真得好大胆呀!也不怕被被我们剿了!”

陈大兴点着头,告诉他:“湘西的匪患由来以久了,往上去说还要到清朝的时候,这里一直就有当土匪的传统。到民国时期,尽管湖南省派出不少的兵力想剿平这里的匪患,却从来也没有成功过。我们是外面过来的人,对这里不是太了解,所以一切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王芹和孙长存都在点着头。

“王队长,你去给大家作作工作,让大家抓紧时间睡觉,这边就交给我们汽车连和护卫连了!”陈大兴当真得当起了这个指挥员的角色来。

“好!”王芹答应着,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

然后陈大兴又对着孙长存道:“指导员,你我两个人各带两个排值夜,你值上半夜,我值下半夜,你看怎么样?”

孙长存愣了一下,却又摇了摇头,道:“大兴呀,如今这上半夜都快过去了,还是我来值下半夜吧!”

陈大兴却道:“还是我来吧,下半夜也是最危险的时候,敌人虽然被我们打退了,却难保他们还会来。我估计他们并没有走远,所以这个下半夜不能有一丝的松懈,还是我亲自来的好!”

听到陈大兴这么一说,明显得是不放心,当下孙长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点了点头。

※※※

可是,陈大兴还是没有能够去休息,所有的汽车又重新聚合,这一次没有摆得这么密集,却是分开了一些距离,以防敌人再一次放火。而在这些工作还没有结束的时候,那两个被事先暗中放出去藏在山林中的一个班,却是押回来了一个俘虏。原来,这个班是乘着正面正交火的时候,按照事先的约定向敌人后面迂回移动,但还是晚了一步,没有堵住敌人的去路,却抓到了一个落在后面的人。抓到了俘虏,这让陈大兴喜出望外了起来,马上连夜审问。

张贤也很想知道那个俘虏都说了些什么,很想知道这支偷袭的土匪是哪里来的,却也知道这些事不应该由自己来过问,也便安安心心地与熊三娃坐在汽车楼子里打起盹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贤正迷迷糊糊的时候,却听到有人在敲车楼的门,随着一个熟悉的人在低呼着他的名字:“阿水!在不在?”

他睁开了眼睛,听出来这是陈大兴的声音,连忙答应着:“我在这里!”

“我有事!”陈大兴只是说了这一句。

张贤马上明白过来,听着熊三娃趴在方向盘上发出均匀的鼻鼾之声,睡得正熟,于是轻轻地打开了汽车车楼子的门,寒冬的山风一下子钻进了车楼里面,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刚才的棉袄他脱给了夏阳,所以此时只有一件薄薄的军大衣用来裹身。

出了车楼,四野里一片得黑寂,如果不是闻到时不时还飘来的汽油和硫磺燃烧的味道,刚才的战斗仿佛就是一场梦。

“大兴,有什么事?”黑夜里,他看到了陈大兴那双闪动的眼睛,问道。

“我们就在这里说!”陈大兴低低地告诉他,当先地坐到了汽车下面倚着车轮。

张贤点了点头,此时的汽车之间都隔有五六米的距离,停靠在公路的边上,而公路两边还有放哨巡逻的战士,敌人不会靠近过来。如果队伍里有其他人走近,他们也可以听到脚步声。于是,他坐到了陈大兴的身边。

“听说过彭家堡吗?”陈大兴问着张贤。

张贤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对于这个名字还是知道的,当年在湘西的时候,他还见过这个彭家堡的主人彭青云。彭家堡是湘西最有名的一个大世家,彭家实际上也是当年清朝时就世袭的一个土司,一直管辖着辰州、凤城及麻阳三县地区的少数民族,虽然从改土归流后,取消了土司的称号,却实际上还是有着土司的权力。在湘西地区,彭、田、杨、向、覃这几个姓都是大姓,从明代的时候起,这几姓的首脑便是以土司的名义统治着这里的山民。

“那个俘虏说他是彭家堡的人!”陈大兴悠悠地告诉着张贤。

“彭家堡?”张贤有些疑惑起来。他认识彭青云那个堡主,当年湘西会战的时候,这个彭堡主还亲自带着慰问品去劳军,与他有过一面之识,在他的印象里,对彭青云的印象不错,觉得他是一个很识大体的士绅,如何也不能把他与土匪挂上钩。

“对!”陈大兴肯定着。

“这个俘虏还交待什么了吗?”张贤又问着。

陈大兴点着头,告诉他:“这个俘虏还说,他们的任务就是要烧掉解放军的物资,因为有人跟他们说,解放军到这里来,就是要剿灭他们的。”

“他们这一次来了多少人?”

“两百号!”陈大兴道。

张贤点了点头,这与他开始时所估计的人数差不多。“两百人就敢打劫我们三百多号人的汽车队?”张贤有些疑惑起来。

“是呀!”陈大兴也笑了起来:“他们太不自量力了!”

但是张贤却笑不出来,提醒着他:“大兴,土匪不傻,不可能没有七八分的把握就过来打劫,如果换成你,可能吗?更何况此时此地,解放军的部队扑天盖地,他们躲还来不及呢!”

陈大兴愣了愣,马上道:“我再去问一问!”

可是,当他刚刚站起来的时候,忽然就有一枚迫击炮弹从山上打了下来,轰地一声,在公路上炸响,一辆汽车当即被炸歪到了路边的沟里。随着这声炮响,四下里骤然间齐齐地发出了响声来,掷弹筒打出的榴弹、还有手榴弹,混合着迫击炮的炮弹纷纷落了下来,营地里马上一片得混乱。随之而来的是喊杀声冲天而起,突突的枪声也紧随而来,让车队里所有的人都感到已经处在了十面埋伏之中。

第二三章 困局(三)

“大兴,快去准备战斗!”张贤反应极快,同时判断着:“这一次只怕是真得正主儿来了!”

“嗯!”陈大兴点着头,飞快地跑去。

车楼子的门打开来,熊三娃睡眼朦胧地探出头来,问着:“哥呀,土匪又来了?”

张贤却摇了摇头:“这一回可能不是土匪了!”

“不是土匪?”熊三娃有些奇怪。

“这一次可能是国民党兵!”张贤道。

这一句话,马上让熊三娃的睡意全消了下去。

耳听着枪声由远而近,从山顶之下到了半山,又从半山到了山下,已然冲到了汽车连的营地边上。此时汽车连的营地早已经做好了准备,两挺重机枪分别占领这道山湾的阔口两边,火力直接将通道封死,而在山湾之外,就是刚才张贤与熊三娃等人挖筑的壕沟。

张贤和熊三娃这些汽车连的人都拿起了枪来,随着护卫连的战士一起越进了壕沟里,而身后,背靠着一个千仞断崖,是车队里最无助羸弱的妇女与文职干部们。

喊杀之声已经传了过来,黑夜里也分辩不出对手的人数与方向,双方凭着的都是感觉,只是作为防守一方的人来说,却又要占上些便宜,毕竟可以以逸待劳。

张贤一直有些不明白,不知道这一回打过来的这支部队与刚才放火的那群土匪是什么关系,如果这两方是同伙的话,显然他们的策略有些失算了,如果两边合兵一处,一定是占有了人数与战力的上风,然后一边放火,一边进攻,那么汽车连这三百号人可能真得就交待在这里了。只是这些敌人显然还是乌合之众,并没有很好的统一到一起。也许,这两方的兵根本就是不同的,只不过是偶然一前一后地针对了汽车连为目标。

敌人已经冲了过来,这道壕沟挖得的确恰到好处,正好成为敌人不可逾越的阵地。一时之间,所有火力都集中到了这里,壕沟的内外,全然地笼罩在了炽热的火光之中。冲过来的还没有到达跟前,便已然倒了下去;而同时敌手的子弹也嗖嗖地飞来,壕沟里已经有人倒了下去。

显然是因为冲锋的受阻,敌人的迫击炮火、掷弹筒榴弹、轻重机枪等重火力齐齐对准了这道防御壕,刹那间,在壕沟的内外只见泥土时时的掀起,爆炸之声此起彼伏,整个阵地都被飞射的子弹和弹片覆盖着,让人抬不起头来。

张贤与熊三娃相邻着伏在壕沟里,身上已然盖起了不少的泥土,但是张贤却一边抱着头捂着自己的耳朵,一边却在分辨着这些迫击炮打来的频率,从这种还可能数出数来的频度来看,这支敌部的迫击炮并不多,最多不超过十门。只是能够拥有十门小钢炮的部队,按国军的编制来讲,怎么也有一个营左右;而且,这些炮火发射的精准度并不低,显然那些炮手是受过了专业的训练,并非普通的杂牌军,就算敌人是一个营的兵力,那么对于汽车连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

壕沟两边汽车连的两挺机枪已然哑了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不那两个机枪阵地被摧毁了?还是那两个机枪手已经牺牲了。阵地上机枪的停歇,让张贤马上意识到了壕沟阵地的岌岌可危。

果然,就在两挺机关枪停下来的时候,对手的炮火也停了下来,紧跟着听到了敌人的冲锋号声,前沿一度受阻的敌人冲锋队再一次冲将了下来,飞快地越过了这道壕沟,冲向壕沟之后的汽车连营地,喊杀之声瞬时充斥了整个黑夜。

“不能让敌人冲过来!”张贤经不住地喊了一声,从壕沟里伸直身体,扑去身上的泥土,再一次打响了冲锋枪,几个刚刚冲将过来的敌人,被这突然而起的枪声打倒,后面黑压压的跟着倒下了一片,也不知道有多少的人。

在张贤的带动之下,壕沟里的被炮火掀起的泥土盖处身体的战士们也都纷纷拂去身上的土,直起身来向着冲来的敌人开起枪来。

“哥呀!敌人已经冲过去了,我们也撤到后面去吧!”熊三娃一边打着枪,一边向张贤建议着。

“不行!”张贤果断地喝令着:“冲过去的敌人,由后面的人负责解决,我们必须要守住这条壕沟,不然大家都要玩完儿!”

他的声音很大,这条壕沟里十几个防守的战士也都听到了,在刚才的那一时刻,他们中真得有人准备后撤了,这个时候听到张贤的话,马上明白过来,不再顾及自己的背后,奋力地顶住对面还要往这里冲锋的敌人。

但是,壕沟对面的敌人却是越聚越多,而且也越来越近,前面已经有人冲上了壕沟阵地上,与守卫的战士们展开了肉搏之战。张贤也跟着熊三娃跳出了壕沟,背靠着背挡住那些要冲锋过去的敌人,刺刀上了枪膛,很快就展开了拼刺之战。马上,阵地上一片得混乱,敌我双方搅和在了一起,枪声已然没有刚才那么激烈,但是气氛却是比刚才还要紧张。张贤与熊三娃是铁打的拼刺好手,此时被十数人围在当中,毫不示弱地抵挡着围攻上来的敌人。在这个时候,大家头脑中能够想到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必须要赢,否则,失败也就意味着死亡!

突然,阵地左边的那个机枪阵地当先地又响起了机枪声,紧随其后,右边的机枪阵地上,机枪也响了起来。突突声就好象是汽车的轰鸣,立时响彻了整个山谷。

※※※

张贤与熊三娃也不知道拼下去了多少的敌人,都把生死置之于了度外,刚才还无法喘息一口的压力,这个时候才渐渐缓和松动了,眼见着对手退了下去,他们这才感觉出来浑身的不自在来,张贤身上的大衣已经不知道了去向,而熊三娃更是厉害,这个寒冬里,身上的棉袄也脱去,只穿着一件衬衣,火光里可以看到他满脸的汗水,便是那件衬衣,也搭着片片的布条,不知道破了几处,他的身上想来也少不了几多的伤口。

两边的机枪还没有停歇,而敌人却是在渐渐地退去,张贤喘着粗气,向左边的那个机枪火力看去,只见指导员孙长存正亲自当着机枪手,火舌喷薄而出的时候,正映着他那张满面狰狞的面孔,大叫着也不知道在喊些什么。张贤又看向右边的机枪火力,那是陈大兴在亲自操着枪。

“呵呵,我们一个副连长,一个指导员亲自守门,难怪敌人不退下去!”熊三娃还有力气在开着玩笑。

张贤却笑不出来,敌人的冲锋虽然被打退了,但是汽车连的损失也不小,刚才敌人曾有一度冲过了壕沟,营地那边此时火光还在燃烧着,呼叫与高喝之声杂七杂八地传来,想来有些人是被冲散了,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损失。

枪声还在响起,但是已然有些零星了。

张贤与熊三娃回到壕沟里,夜晚的山风吹过,带着些许的血腥,带着些许的呛味,他们这才感觉到了寒冷,张贤找到自己的大衣,顺手便递给了熊三娃。

“我不冷,哥呀,你穿吧!”熊三娃活动着臂膀,仿佛真得不怕冷一样。

张贤不想多说什么,还是把大衣丢给了他,然后向着陈大兴那个方向走去。

此时,陈大兴那边的机枪已经转给了别的战士,他正忙活着审问俘虏。

可是,在这个时候,田春妮跑了过来,向他报告着,刚才清点人数的时候,却没有看到王芹队长,干部团里也有两个人失踪。

“应该不会事吧!”指导员孙长存也走过来,听着田春妮的报告,猜测着:“或许刚才敌人打过来的时候太乱了,王大姐和那两个人被冲散了,等敌人撤了,他们应该会回来的!”

陈大兴也点着头,并没有往深里面去想。营地方面,除了王芹和那两个失踪的干部团人员,还有五个阵亡的,其中有两个被敌人炮弹炸得面目全非;然后就是一堆受伤的人员,在刚才敌人冲进营地里的时候,所有的人,不管男女老少,都拿起了武器来奋力反抗,直到将敌人打退。实际上,这点人员的损失已经不算是多了。倒是在阵地这边,牺牲了有不少的战士,此时如果敌人再一次冲锋上来,能够战斗的人员也不过是刚才的一半。

见到了张贤走过来,陈大兴马上一振,对着孙长存道:“老孙呀,你跟春妮去营地那边看一看情况,我到阵地上去转一转!虽然天快亮了,也不知道敌人还会不会再来!”

孙长存点了点头,跟着田春妮走了。

张贤知道,陈大兴的目的是要把孙长存支走,他肯定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果然,陈大兴挽住了张贤的手,拉着他转到了一边,却是急急地告诉着他:“贤哥呀,你知道这是哪支部队的吗?”

“是哪支?”张贤问着。

陈大兴道:“是徐海波的部队!”

“徐海波?”张贤不由得吃了一惊,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呢?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大兴却是一声地苦笑,耸了耸肩:“我怎么知道!这是那些俘虏们说的。”

张贤呆了呆,徐海波在当初的十八军里,是当的最新编入的四十九师的师长,在双堆集之战的时候,四十九师并没有被围进去,便在一一零师沈凤起的搞鬼之下,在双堆集的外围罗集附近,被解放军击溃了。后来,徐海波带着残部跑到了蚌埠,还给杨涛军长发过电报。至于再后面的事,徐海波为什么没有回到胡从俊新组建的第十二兵团里去任职,这个张贤便从无知道了。却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湘西。

陈大兴还在说着:“我问过了那些俘虏,他们原来都是第一兵团十四军的,徐海波是这个军的副军长,湖南和平解放的时候,徐海波带着一个师没有随陈明仁将军起义,而是从常德南下,准备去广西,却被第四野战军在沅陵一带追上,并且被击溃。”

张贤点着头,如果正是陈大兴说的这样,那么,徐海波出现在这里也是在情理当中的事,换成他的话,在四路不通的情况之下,也只能游弋在湘西的山林山岭之间,躲藏起来,以待时机。

蓦然间,张贤明白了什么,笑了一下,对着陈大兴道:“徐海波是不是过来抢粮的?”

陈大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连连点着头,道:“贤哥呀,你猜得怎么这么准?”

张贤却是一声叹息,看着他悠悠地道:“大兴呀,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呀!”

陈大兴愣了愣,马上想起了当初的双堆集来。

“大兴,让大家不要歇下来,抓紧时间加固工事,到天亮还有一个小时,他们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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