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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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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却是一声叹息,看着他悠悠地道:“大兴呀,挨饿的滋味不好受呀!”

陈大兴愣了愣,马上想起了当初的双堆集来。

“大兴,让大家不要歇下来,抓紧时间加固工事,到天亮还有一个小时,他们肯定还会来的!”张贤十分肯定地道。

陈大兴愣了愣,没有再问什么,转身准备去下命令。

“等等!”张贤又喊住了他。

陈大兴转过了身,诧异地望着张贤。

“大兴,还记得当初在我们被困双堆集的时候,解放军是怎么对付我们的吗?”张贤问着他。

“当然记得!”陈大兴点着头。

张贤笑了笑,道:“如今我们已经是解放军了,所以对付徐海波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不要等他们再攻上来,我们先给他们一个政治攻势!”

“政治攻势?”陈大兴有些莫名其妙。

张贤知道他不明白,还是说了出来:“敌人就在这片山岭之间,并没有远离。如今肯定也是在统计伤亡情况,准备再做冲锋。以徐海波的性格,他不啃掉我们这个汽车连是不会罢休的。呵呵,我们最多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你快去把政工队的大喇叭接起来,这夜静更深的,声音也传得远,反正大家也睡不着了,大声地喊一喊也可以壮壮胆!我们人少,先打一下心理战,对于我们来说也很不错的!”

听到张贤说完,陈大兴这才明白过来,连连点着头。

第二四章 谍码(一)

“十四军的国军弟兄们,不要再为蒋介石反动集团卖命了,如今新中国已经成立,政府对所有能够弃恶从善的同胞一律宽大处理,只要能够转化到人民的立场上来,政府都会既往不咎!希望你们能够认清形势,不要再跟着国民党反动派与人民为敌!……”

政工队的大嗽叭接到了汽车的车顶之上,一个女政工队员口齿清晰、熟练地喊着话,这些喊话的内容,在当初徐蚌战场上他们就喊过了多次,背都可以背下来,其威力可以抵得上一个军,当初就有很多人听着这个宣传,不顾一切地冲过了封锁的战壕,跑进了解放军里。当兵的都很实在,尤其是这些本来就是从穷苦人家里被抓丁过来的兵,那个时候真得就是有吃的就是爹!有喝的就是娘!

听着这熟悉的喊话声,张贤觉得就好象又回到了当初的双堆集战场之上,只是心底却又有些悲凉,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自己是被围之中,处于国民党阵营里,是在垂死挣扎;而这一次,自己还是在被围之中,可是却又换了个角色,是处于共产党的阵营里,虽然被困,却有吃有喝。

“妈的!我怎么觉得又回到了双堆集了呀!”熊三娃也经不住地说了出来。

边上的王鹏也笑着,道:“是呀,我也有这种感觉。不过,呵呵,现在不一样,我们的身份换了,我们是解放军,他们是反动派!”

张贤却是提醒着他们:“你们两个也别这么乐观,不要忘记了,我们此时还在他们的围困里!”

此话一出,两个人都不作声了起来。

那个女政工队员喊完了话,大喇叭里又传来了陈大兴的喊话:“十四军的弟兄们,我是原来国军第十八军十一师的人,我叫陈大兴,你们徐军长应该认识我的。淮海战役里,十八军全军覆没,我当了俘虏,解放军不咎既往,让我加入了解放军,如今我还当上了副连长。”他说着略一停顿,又接着道:“大家不要再犹豫了,不要再为蒋介石卖命了,我们这里有吃有喝,只要弟兄们能够跑过来,那么以往的事情都会一笔勾销,有伤的会被治好伤,有病的会被治好病,想留在解放军里的我们欢迎,如果想回家的我们给路费,并且还负责开证明信!跟着国民党是没有前途的,他们很快就要被打败了,想一想你的家人,想一想你的父母兄弟和老婆孩子,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大家不要再错过去……”

陈大兴的话还没有说完,却听到“啪!”地一声枪响,也不知道是从哪个方向,一颗子弹正打到了汽车顶上的那个大喇叭之上,发出“当”地响声,那个大喇叭被打穿了一个洞,在车顶上晃了晃,因为绑得紧,所以并没有掉下来。

所有的人不由得一怔,陈大兴的话也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喇叭被打坏了,还是他也被吓了一大跳。

“他娘的,敢跟老子开黑枪!”熊三娃骂了一声,跳起来对着前面的树林子里就打出了一梭子子弹,然后又迅速地跳回了壕沟中。

这一梭子子弹响过之后,一切又恢复了寂静,仿佛山谷里什么也没有一样。

一个技术人员在车下拨弄着那个扩音器,大喇叭滋滋拉拉地发出一阵的噪音,突然又好了起来,陈大兴吹了一下,又喊了起来:“十四军的兄弟们,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跟着国民党走,跟着你们的徐海波军长走,那是死路一条,还是多为自己考虑一下,多为你们的家人考虑一下……”

陈大兴的声音越发得坚定了起来,说出来的话也越发得流畅,越发得有理,张贤听在耳朵里,却也越发地觉得是说给自己听的,心里面却是在扑腾扑腾地乱跳着。听着陈大兴的话,就好象他已经是个共产党员了,觉悟真得很高。张贤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说不定哪一天陈大兴真得加入了共产党,到时会不会把自己出卖掉。只是他的脑子也就这么灵光一现的时候,又肯定地摇了摇头,以这么多年来他对陈大兴的了解,相信他不会这么做的。但是,他又想起了当初对王江的信任,那还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在关键的时候却是靠不住的!当然,王江与陈大兴是无法同日而语的,只是人总是可以变的。想到这里,张贤打定了主意,对陈大兴还是要信任,大兴到底对自己还是知底的,但是也不能不防,必须要有一丝戒备之心。

※※※

陈大兴与政工人员喊得声嘶力竭,不知不觉中天已经大亮了起来,张贤原本以为徐海波还要发起的一轮攻击,却再没有到来。

天亮之后,陈大兴派出人对两边的山岭进行了一番搜索,搜索的人很快便回了来,并没有发现有敌人,想来,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那些敌人已经撤走了。

得到了敌人已经撤退的消息之后,汽车连里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长长得出了一口气,紧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每个人都觉得好象是从地狱里走了一遭,浑身被扒掉了一层皮一样得劳累。

没有想到的是,还真得有几个躲在茅草丛里的国军士兵,在这个时候钻了出来,向这边的解放军营地里跑来,嘴里喊着:“别开枪,我是来投降的!”这些人果真得听从了陈大兴的宣传,没有跟着徐海波撤离。

看着这几个狼狈不堪,而又面色憔悴、衣着破烂,而且个个带着伤的国军士兵,张贤心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辛酸,都是人,还都是中国人,却要互相厮杀不已,这也许就是作为一个中国人的宿命。只是想一想此时的徐海波,那也是一个真正的军人,可是却比自己还要不识实务,当初自己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迫不得已,带着三千多人向解放军投降,只是为了减少一点无谓地伤亡。可是,徐海波在这个时候,却做着螳臂当车、逆潮流而上的事情,完全无视此时国内的实际情况,还要为蒋介石、为国民党尽他一份的愚忠,的的确确有些可悲。虽然对徐海波有着不少的同情,但是张贤还是有一点痛恨,如果说一个人走路,前面是火坑也好,是地狱也好,大不了一个人玉石俱焚,死不足惜;千不该万不该地还带着这么多活生生的士兵,跟着他一起走向灭亡!

当这几个投降的国军士兵过来的时候,陈大兴倒是兑现了他在大喇叭里所宣传的诺言,马上让人为这几个人准备了食物和水,看着这些人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粮,就好象是饿鬼一样,显然是好久没有吃饱过肚子了。陈大兴一直在旁边看着他们吃饱了,这才问起徐海波这支部队的情况。

这几个投诚过来的兵倒是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正象张贤所料的那样,对于这个车队的粮食,徐海波是志在必得的,准备着趁着天亮之前,再发起一次攻击,他也是一个十分有经验的作战指挥官,如果说第一次冲锋就能够突破对手的防线,深入到后面的营地里,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对手实际上并不强大。虽然他们的伤亡也不少,但是粮食的诱惑却更大。可是,也就在他们正准备进行第二次攻击的时候,却响起了大喇叭的宣传。政工队的大喇叭宣传实在是太及时了,那些正准备着按照长官的命令进行行动的士兵们,很多人开始动摇了起来。徐海波马上意识到了什么,他也是经历过淮海战火的人,知道就算是这么冲将上去,得到的结果很可能是事得其反,这些已经经历了饥饿磨砺的士兵们,很可能不是去冲锋,而是去投降,这种事情在当初的双堆集战场上曾经多次地发过了,他不能重蹈覆辙。而当听到陈大兴这个名字的时候,徐海波的恼怒是可想而知的,陈大兴的现身说法,在一定程度上彻底改变了那些还有些犹豫不决人的态度。徐海波是非常精明的一个人,在这个时候,他知道再行进攻,显然已经不合适了,而天色也渐渐明亮起来,如果还不撤走,等到对手的援军赶到的时候,只怕自己真得无法逃脱了。徐海波之所以还能够在湘西的土地上驰骋纵横,凭得就是手下的这群人,还有比那些土匪们更犀利的武器,一旦这些失去,那么,他们也就不付存在了。也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徐海波立即做出了撤退的命令,显然,这一次他的那个命令是对了。仅管如此,他的队伍里,还是有人脱队投诚了过来。

“他们共有多少人?”陈大兴问着这些投诚过来的士兵们。

“最早的时候有五百多人,如今死的死,伤的伤,跑的跑,逃的逃,也就只剩下了三百多号!”其中一个人告诉着他,这个人是一个叫作贺强的少尉排长,有些官阶:“不过,他们的弹药倒是还有不少。”

“你们经常是在哪里落脚?”张贤忍不住地问着。

陈大兴抬起头看了眼他,他也想问这个问题。

贺强道:“没有固定的地方,这几天是在马头山龙泉寺;前几天是在谭家寨。”

“几天前,这条道上有我们一个运粮队,是不是你们劫了?”张贤又问着。

贺强愣了愣,却是摇了摇头,老实地道:“我们要是劫到了粮食,还劫你们干什么?”

想一想,他说得也不错,这句话真得是白问了。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们会在这里?而且来打劫我们呢?”陈大兴也问着。

贺强却摇了摇头,道:“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只是服从命令。”

陈大兴与张贤对视了一眼,这个少尉是不可能知道太多消息的,便没有再问下去。

可是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报告,那个最开始抓到的土匪的俘虏跑了,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跑的,很可能是在刚才与国军的战斗中开溜地。张贤也陈大兴都有些失望,对于第一拨的那些土匪,他们还有很多的问题没有问出来。

※※※

武小阳第一个带着一个连的援军赶从北面赶了过来,而那个鲁县长也随后带着两个民兵连从辰州赶来了,到这个时候,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一边统计着损失,一边砍树打通那座被炸断的石桥。

经过这一夜的战斗,统计的结果令人沮丧,汽车连三十多辆军车,有十辆被烧得无法动弹,其中有五辆车彻底地报废,尤其是那辆被夏阳开到一边去的拉着全队汽油的车子,已然烧成了一堆废铁,连橡胶车轮都变成了灰烬;至于其他的二十多辆军车,虽然还能够开起来,却是多多少少地挂了彩,都有些毛病。至于车上装载的物资,也有些损失,相比起汽车的损失,对于汽车连的人来说,并不在意了。而人员方面,三百多人的车队,牺牲的就有三十多人,还有七八个人失踪;而受伤的人几乎占了还活着的人的一半,其中重伤员就有五十多个,对于整个汽车连来说,这一次的遇险,可以用惨重两个字来说了。

到底还是人多力量大,在中午时分的时候,这座断桥便修复了起来,陈大兴与孙长存指挥着好车拉着走不动的坏车,小心地驶过桥面,过了这座桥,过了这个山,前面就是坦途了,再走三十多里地就可以抵达沅江边的古城辰州,那是沅江上的一个水陆码头,或许可以找到汽车零件,来修复这些受损的汽车;便是再大不了的,也能够让当地的政府来想办法,把这些粮食通过水路运往目的地。

可是,在汽车连准备起程的时候,田春妮还是跑来找到了陈大兴,向他报告着,王芹队长并没有回来,她就好象失踪了一样,从下半夜敌人的第一次攻击时结束后,便再没有出现过。

王芹也算是七十二军里提得上号来的干部,怎么也是政工队的队长,此时的政工队,实际上已经改名为了政治工作部,她担任的是部长一职,只是大家叫惯了她为队长,所以也就这么一直叫了下来。

“不能在这里等下去!”面对着还有些犹豫不决的孙指导员的时候,陈大兴十分果决地道。

“那怎么办?”孙长存有些不知所措了。

“派一部分人在这里搜索,我们还是去辰州,如果天黑前赶不到,只怕我们还会有麻烦!”陈大兴肯定地道。

孙长存也只好点了点头。

可是,在车队出发的时候,干部团里却有一个人私下里找到了陈大兴,对他讲出了另外一件更加棘手的事情来。

第二四章 谍码(二)

“贤哥呀,如今我的头都已经大了起来!”此时的汽车楼子里,只有陈大兴与张贤两个人,陈大兴一边开着车,一边有些苦恼地告诉着张贤。

张贤转过头去,看着他紧锁的眉头,知道他说的倒是实情,想来,这一次他专门安排着自己跟他坐在同一个车楼子里,定然是有着特别的事情。于是,他问道:“你头大个什么?不就是王部长失踪了吗?有人去找了,或许很快就可以找到。”

陈大兴只是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着他:“那只是一件事,你知道吗?刚才那个干部团的人跟我说了些什么吗?”

“说了些什么?”张贤问着。

陈大兴叹了一口气,道:“干部团里面这些人,真得不知道都是些什么身份的!那个人告诉我说,他叫肖剑,是中共武汉谍报处的,这一次他是奉命到我们七十二军里来更换谍码的,只有王芹队长知道他的身份,而且这份谍码是分成两部分,一部分在他的身上,另一部分保存在王大姐那里。王大姐失踪,也就是意味着那份谍码的失踪!”

张贤不由得一愣,所谓的谍码,指的就是部队联络的时候电报的密码,这些电报的密码一般是过一段时间就需要更换,这是为了防止被敌人破获。当然,这些事都是军部上层里的事情,一般营连里的人是不会知道的,只是张贤也当过师长,知道其中的重要性。一旦谍码被敌人所掌握,那也就意味着发出去的电文只要被截收,基本上就没有秘密可言,一举一动也就处在了对手的视线里。

“这个谍码很重要吗?可以不换吧!”张贤问着。

陈大兴还是摇了摇头,对着他道:“不行,因为其他的军里已经在用了,我们七十二军是最后一个还没有送达,没有改换的。”

张贤默然了,别的部队已经使用,那也就是说七十二军也必须要使用了,否则与友军的联络根本就接不上。同时,如果这份谍码被敌人获取,那也就意味着这套谍码系统必须要作废了,那对于野战军方面来说,损失是巨大的。

张贤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问着:“大兴,如果这个肖剑说得是真得,他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你,可以直接向上级反应就是了,跟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陈大兴点了点头,也道:“我也觉得奇怪,他告诉我,是因为此时我是这个队里的负责人,必须要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因为在第一次敌人打进来的时候,他没有保护好王队长,而是与其他人一样,奋力去杀敌了,所以才会有这么一个结果,为此,他觉得很内疚。所以他想亲自去把王大姐找回来,要我替他保存一下放在他身上的另一半谍码。”

“你答应了?”张贤连忙问着。

陈大兴无奈地点了点头,道:“他跟着那些人去找了,还跟我说,要是他回不来,让我替他向上面汇报。”

张贤没有再问下去。

陈大兴却回过了头来,问着张贤:“贤哥呀,你不想看一看他给我的那份东西吗?”

张贤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十分干脆地道:“不想!”

陈大兴愣了一下,却还是一手把着方向盘,另一手从自己的怀里摸出本书来,递给了张贤,同时告诉着他:“他给我的就是这本书!”

张贤接过手来,看了一下,这是一本商务印书馆印的《诗经》,他随手翻了翻,并没有觉得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又还给了陈大兴。同时提醒着他:“大兴呀,你既然答应了别人的请求,就应该遵守诺言,不应该拿出来给我看,也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

陈大兴重新把书收进了怀里,却是一脸得郑重:“贤哥,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的贤哥,我知道的事必须要告诉你,而且我相信,以你的为人,以你的头脑,比我还要知道应该来做什么,不应该来做什么!我真得是怕说错了话,做错了事呀!”

张贤呆了呆,沉默了,同时也有些惭愧,陈大兴还是很实在的,看来,他的心里此时背负的东西,并不比自己轻!

※※※

终于到达了辰州县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这一路上所发生的事情太多,所经历的危险也太多了,总算是可以有了一种轻松。

但是,陈大兴还是轻松不起来,汽车连的损失不轻,许多的车辆都需要修理,更要命的是随车队的汽油已经没了,无法再完成原定的任务。而夏阳的伤情也很重,作为汽车连的负责人,等于是失去了一个主心鼓。孙长存与陈大兴在与军部取得了联系之后,按照军部的指示,把车上的粮食转由辰州县委安排船只,走沅江水路先运往黔城,然后再从黔城上岸转运到芷江。黔城到芷江很近,不过五十里地,到时军部自会派队伍接船。水路比陆路要安全了不少,沿江的码头有地方组织与民兵保护,只是路程要远了不少,同时也慢了不少。

所以,在这个时候,这只从常德出来的队伍,从辰州一分为二,由孙长存指导员带着护卫连,押运着运粮船去黔城;而陈大兴带着汽车连的三十多人留在辰州一边把车修好,一边等着从常德那边用船运来汽油,虽然沅江上已经通了小火轮,但是毕竟不是很多,水路又比陆路远出了一倍的距离,真得等到汽油运来,只怕也是在几天之后了。

夏阳住进了辰州县的医院里,但是这个县医院条件太差,在陈大兴的一再要求之下,上面也同意把他和几个重伤员由小火轮船运到常德治疗,看夏连长的这个情形,没有一到两个月的是好不起来的。于是,陈大兴这个副连长,也就名正言顺的被刘兴华军长亲自任命为了汽车连的连长。在大家看来,刘军长如此在乎这个陈大兴,实际上还是心痛这个汽车连,就好象是光脚的有了鞋穿,便不想再脱下来一样。

随车队而来的干部团与政工队也在辰州县分了手,干部团里的人各自按省里的安排,去了各自的地方上任;而政工队,除了留下田春妮等几个人在辰州等王芹队长之外,其他人员也都跟着运粮船队走了,要随着七十二军进入贵州。

※※※

两天之后,那队在田家湾附近寻找王芹下落的队伍终于回来了,但是结果却令人异常得失望,他们把那一片的山岭全部翻了一个遍,还动员了附近的山民一起来搜寻,而王芹与那两个失踪的干部团成员就好象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一点的下落。

二一五师敌工科的宋明亮科长也从芷江那边赶了过来,刘兴华听说王芹失踪,十分着急,专门把宋明亮派过来,毕竟王芹与二一五师的梁三师长是夫妻,前面还要打仗,他不能让梁师长太着急了。

那个叫肖剑的人也跟着搜索队回到了辰州,见到这个人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张贤心里就隐隐地感到了一些不安,按照张贤的经验来看,这个人的眼睛太明亮了,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谍报员。实际上,这个武汉来的人也是一个大学生,学历层次很高,人长得也很精神,个头与张贤差不多,约有三十多岁的样子,身体倒是很壮。

宋明亮、肖剑、陈大兴与辰州县委书记和县里负责公安的殷局长几个人在一起谈了很长时间,回到汽车连驻扎的奎星阁时,陈大兴却是一脸得愁容,把张贤单独地叫到了一边,跟他说起了这次会议的内容。

“他们准备组成一支小分队,进山!”陈大兴开门见山地告诉他。

“哦!”张贤只是点了点头,这其实他已经想到了。

陈大兴道:“我把那天晚上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们,还有我们先后遇到的两波攻击,第一波是彭家寨的人,第二波是徐海波的人。所以他们都认为,王芹队长和那两个干部很可能就在这两波人的手上。”

“嗯!”张贤点着头,这也无需多想,只要是稍有头脑的人,都会想到这一点的。

“这支小分队,他们要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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