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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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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时候,那条被打跑的狗又冲了上来,这一次陈大兴已经有了准备,轮起冲锋枪来,对着那条狗又是一枪托,这条狗又被打出了一溜滚去,却再不敢冲将下来,而是与张贤对峙着,“汪汪”地狂吠了起来。

张贤和陈大兴的心里都十分着急,他们原本打算是偷偷地摸进来想探个虚实,然后再做打算,哪知道却被这么一条狗坏了大事,此时如此大的动静之下,肯定早已经把全寺的人都惊动了起来。

奇怪得很,并不是象张贤与陈大兴所想象的那样,寺庙里并没有国民兵冲出来,四下里依然安静得很,除了这只狗的狂吠,不见一个人过来。

“难道这个庙里没有人?”张贤心里在猜测着,如果没有人,怎么还会有狗呢?

正在对峙的时候,一盏灯笼从后面缓缓而来,这条狗也感到了主人的临近,越发得吠得凶了起来。

“大龙!”提着灯笼的人吼了一声,这条狗冲着陈大兴叫了两声,连忙跑了过去,就像是听话的孩子。

“阿弥陀佛!”灯火之中,一个老和尚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只是灯笼在下,那点光却看不清这个和尚的脸,只是隐隐约约有一个轮廓。这个和尚单手打了个稽首,对着四个人道:“不知道几位施主深夜到访,所为何事?”

终于见到了庙的主人,反而让陈大兴和张贤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他们几个带着武器深夜闯入,本来就是没有道理的,如今见到主人来问,反而有些不知应该从何说起了。

“他就是这个庙的主持,叫做见性。”贺强在边上低低地告诉着三个人。

还是张贤当先地反应了过来,把手中的枪挎到了肩上,双手合什着施了个礼,这才道:“师傅有礼了,我们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深夜到此叨扰了!”

见性和尚愣了一下,话音已然客气了起来:“哦,原来是解放军呀!”他说着,道:“你们是不是过来侦察那些国民党兵的?”

“正是!”陈大兴接口道。

见性和尚笑了一下,道:“不巧得很,那群国民党兵已经离开了敝寺,去了哪里贫僧也不知道。”

“哦?”贺强不由得道:“老和尚,你应该认得我吧?我原来就是那群兵里的,现在投了解放军,你可不要说瞎话哟?”

见性和尚依然平静地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他们在昨天就走的。”

“是这样呀!”陈大兴与张贤都有些失望,不过也在庆幸着这些国军残兵是走了,如果真得在这里,他们此时早就成了人家的俘虏。

“贫僧只不过是一个出家人,对于国民党与共产党之间的争斗从不关心,也从不过问,只是因为这些人都拿着枪,贫僧也惹不起,所以只好让其住下,实际上却盼着他们早些走开!”见性和尚向着他们作着解释,也许生怕这些解放军误会,把他的这座破庙当成了国民党兵的基地,到时给烧了。

“这些我们都知道!”陈大兴点着头。

“多谢解放军官长的体谅!”见性客气地说着。

“别这么叫,叫我们同志就行了!”陈大兴纠正着他的称呼。

“是!是!”见性和尚点着头,同时又道:“既然你们要找的人不在这里,那就烦请解放军同志到别处找一找!”这实际上是在下达逐客令。

张贤与陈大兴对视了一眼,当然明白他的意思,陈大兴却道:“师傅且莫着急,我还有些事想问一问师傅!”

“哦!”见性和尚有些不愉快,但还是道:“解放军同志有什么事请问,我定然知无不言!”

“嗯!”陈大兴点着头。张贤却提议着:“我看还是见性师傅带着我们到后面走一走,这么边说边看好一些,或许能够让师傅想起来很多事!”

陈大兴明白,张贤的意思就是要查看另两重院落,也许能够找到什么线索。

见性和尚虽然不乐意,也没有办法,只好打着打笼陪着陈大兴的身边,向后面走去。

※※※

通过见性和尚相告,张贤和陈大兴都知道了徐海波是在一周之前来到的龙泉寺,这与贺强的说法一模一样。只是,见性和尚又说了一些徐海波这支残兵在抢粮不成之后,回到龙泉寺曾发生过的事情。从龙泉寺到田家湾要走上一天的山路,徐海波这支部队回到龙泉寺已经是中午时分了,见性和尚说,当时他看到这支部队只是觉得又少了不少人,却也不敢多问,后来晚上的时候,陆续还有人开小差逃跑,整个队伍根本就没有一点的士气。不过,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来了一个人,与徐军长密谈了很久,这个人走了之后,第二天,徐军长也带着他的人离开了这里。

当听到突然间蹦出来的这么一个人,张贤与陈大兴都不由得一愣,张贤连忙问着:“这个人长得什么模样?多大年纪?什么打扮?”

见性和尚却是摇了摇头,老实地道:“贫僧一直没有看到这个人的正面,只知道他是一个草药商人,穿着青色的长衫,戴着礼帽,说话的口音很特别。”他说着,又看了看张贤,道:“他的口音跟这位同志很相似。”

张贤愣了愣,他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的国语讲得很好,只是细心的人还是能够听出来,口音里其实还带着很多的杂话,毕竟在四川和湖北呆得时间最长,夹杂着这两省的方言。

“师傅,徐军长他们回来的时候,有没有带着个女的来?”张贤开门见山地问着。

见性和尚愣了一下,连忙摇了摇头,道:“怎么会呢?没有,贫僧根本就没有看到过有女客。”

张贤知道再问下去,见性和尚也已经没有更有价值的东西了,干脆不再多问。

一行人从外院转了一圈,通过一个月亮门,进入到了中院里,陈大兴提议着:“那个徐军长住在哪间房?我们想过去看一看!”

见性和尚的脸上却露出了一丝难色,道:“实不相瞒,那间屋子已然有其他客人住了。”

“哦?”张贤和陈大兴都不由得一怔。张贤问着:“你这个庙里怎么跟客栈一样呀?”

“实不相瞒!”这个和尚道:“龙泉寺正处在辰州、沅陵和涂浦三县交界处,却也是三县之间最近的交通所在,只是因为山高林密,土匪横行,没有人敢走。贫僧这座破庙,土匪也看不上眼,所以倒成了大家可以落脚的所在,而贫僧也可以得到些资助以维持本寺的生计!”

“原来是这样!”两个人这才恍然大悟。

正说之时,落在后面的熊三娃跟贺强却是惊魂失措一般追了上来,尤其是贺强,一脸得惶恐,就好象是遇到了鬼一样,上气不接着下气,呼呼地带着喘。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看到什么了?”张贤不由得问着。

“哥呀,那边屋子里有两个鬼!”熊三娃也喘着气告诉着他们,同时用手指着他们走过来的月亮门边上的一间客房。

“是呀,那屋子原来我住过!”贺强道:“想进去看看我的东西还在不在,刚刚推开门,就看到了两个吐着舌头的鬼,站在墙边!可吓死我了!”

“阿弥陀佛!”见性和尚却道:“这也是佛门之地,怎么会有鬼怪呢?施主莫不是看错了?”

“肯定没有看错!”熊三娃道:“那两个鬼里,都吐着舌头,样子怕死人了!”

听着这两个人的自说自话,连张贤与陈大兴都不由得起了寒毛。

见性和尚笑了起来,道:“刚才贫僧忘记说了,这个在敝寺借宿的是两个赶尸匠。”

“赶尸?”几个人都不由得吓了一跳,原本到这里来的时候,他们都听说过湘西赶尸之说,便是连张贤和熊三娃在这边呆过这么久,也只是听说,还从未见过。

“赶尸不是晓住夜行吗?”张贤问着:“他们怎么大晚上的不走路,住在这里?”

见性和尚道:“这两个赶尸匠是今天一早过来的,有一个病了,就住在徐军长住的那间屋子里,刚才他们去看的那间屋住着的另一个和两个死人!”

“走,我们一起去看看!”陈大兴却来了兴趣。

见性和尚却摇了摇头,对着他们道:“还是不要去看了,这些吆死人的有忌讳,要是惊了尸赶不动了,怎么办?”

贺强也道:“算了,不要看了,我们都看过了!”

“是呀!”熊三娃也跟着道:“真得没有什么看到,怪吓人的。”

“还是看一看吧!”张贤也坚持着。

见性和尚知道说不动这两个人,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们来到了月亮门边的这间客房,敲着门对着里面喊着:“吆死人的,解放军同志要进去看一看!”

里面一片得寂静,半天之后,那扇门才吱扭地一声开了,一个穿着青衣道袍,腰间系着黑布带子,头上戴着青布帽,脚上穿着草鞋的汉子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招魂用的铃铛。这个汉子的青布帽有些特别,前面垂着纱罩,他可以看得清别人,而别人却看不清他的脸。

张贤与陈大兴只是打量了这个赶尸匠一眼,在老和尚的灯笼指引之下,看了看屋里,这间屋子不大,除了一张床,连张桌子也没有,在床边的墙上,的确是立着两具尸体,说是立,实际上还是靠着墙。只是这两具尸体都穿着白麻布的寿衣,头上都戴着高筒的毡帽,也看不到他们的脸。而他们的额头都贴着一张长长的纸符,门开来的时候,风一吹,那纸符便随着飘起来,难怪熊三娃与贺强会说是两个吐着舌头的鬼。

屋子就这么一点大,不可能藏什么东西,陈大兴还是不放心地接过见性和尚手中的灯笼,又朝床低下照了照,并没有看到什么可疑的地方,便与这个赶尸匠道了声歉,又退了出来。

在张贤与陈大兴进屋的时候,熊三娃与贺强却是远远地躲在了门外,连向里面看都没有敢看。

第二八章 迷魂(一)

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之外,跑了一天的路,到达龙泉寺里的时候,什么线索也没有得到,便是连徐海波所率领的那部分国民党残兵都不知了去向,这令陈大兴、张贤都陷入了进退两难的境地里。

尽管见性和尚客气地说要给他们腾出间屋来过夜,但是熊三娃与贺强却宁愿到外面的树林子里去,也不愿意与那些死人作邻居,这两个生怕睡到半夜会诈尸。张贤却觉得好笑,看着熊三娃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在战场上见过各式各样死人的家伙,却原来是这么得怕鬼,尽管他一再得向两个人解释所谓的鬼魂之说,只不过是迷信活动,自己欺骗自己,但是一时之间又无法说得清楚,也只好随他们的心愿,离开这座龙泉寺;而这也正是这个见性和尚所巴不得的。

毕竟在龙泉寺之外的松树林里,还有三个隐藏的同伴,所以陈大兴也没有坚持。

出了龙泉寺,在松树林里会合了肖剑、武小阳与老山羊三人,看看离着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这一天也跑了许多的路,做了许多的事,大家也都累了,所以几个人在一处突出的岩石之下挤在一起,既可以避风,又可以取暖,盖上行军毯,相依而睡。

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之中,天已然大亮了起来,只是冬天的早晨,树林里还弥漫一股雾气,让人看不清楚前面的景象。

张贤醒来的时候,发现肖剑早已经醒来了,正坐在旁边鼓捣着那台无线电报话机。

“怎么了?”张贤坐了起来,问着肖剑。

肖剑看了他一眼,却是叹了一口气,告诉他:“昨天晚上我摔了一跤,就觉得这东西撞了下,黑里又看不见,就怕他坏了;今天早上起来一试,真得就坏了,也不知道哪的毛病,打开来只能听到哧啦哧啦地响,就是接不通。”

张贤不由得一怔,这个无线电报话机可以说是他们这个小分队的命脉,如果真得不能用了,那么万一他们遇到了麻烦,可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于是,他连忙凑了过来,对着他道:“我看看!”

肖剑知道张贤是汽车连里的维修技术员,点着头把这东西推了过来。可是当张贤接过来的时候,却不由得紧皱起了眉头来,这里面跟汽车里的面东西完全不同,大部分是些二极管、三极管这样的东西,他根本就不懂,他只能把这东西又推还给了肖剑,摇着头无奈地道:“我修不了,你还是先装上吧,别少了什么零件!”

见张贤也修不了,肖剑只好点着头,重新装上这个报话机。

此时,别人也醒了过来,大家一边就着水壶里的水吃着炒面,一面谈论着这一路上的见闻,说说笑笑着,倒也愉快,浑没有在意肖剑与张贤的愁眉不展。

实际上,愁眉苦脸的还有陈大兴,他一直坐在那里想着心事一样的沉默不语,熊三娃忍不住地问着他:“大兴哥,你想什么呢,怎么不吃呀?”

陈大兴就仿佛是没有听到,依然想着什么。

众人都不由得转头看着自己的连长。蓦然见到陈大兴站起了身来,一挥手,下定了决心,抬起头对着张贤道:“阿水,我们再去一趟龙泉寺!”

张贤愣了一下,大家也都愣了一下,熊三娃有些不解地问着:“还去做什么?昨天晚上不是都去过了吗?”

“那个老和尚肯定知道很多事,没有跟我们说!”陈大兴十分肯定地道。

这一次,连张贤也怔了怔,问道:“你怎么知道?”

陈大兴道:“首先,你们不觉得,龙泉寺在荒山野岭里本身就十分特殊吗?”

经过陈大兴如此一说,张贤也蓦然明白了什么,肖剑已然讲出了口来:“对呀,这地方这么多的土匪,又是三不管的地方,龙泉寺能够存在至今,一定有他存在的道里,这个老和尚说不定就是这些土匪的眼线呢!”

陈大兴摇着头,道:“眼线先不要猜,有一点是肯定的,老和尚都说了,他这个庙实际上就是走野路人的客栈,最其马一点,这个老和尚绝非寻常可比!”

张贤也不停地点着头,陈大兴分析得不错,老和尚是有些与众不同,看来,陈大兴也已经成熟了起来,看问题能够更进一步了,这个连长当得并不差。

“还有!”张贤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来,补充着:“那个赶尸匠也有些可疑,他不去照顾那个生病的同伴,却与两具尸体为伍,这实在不符合常理了!而且,他那个生病的同伴我们也没有看到,更没有进到那个屋里。”

“是呀!”经过张贤如此一说,大家也都疑惑了起来。

※※※

这一次,小分队的这七个人不用翻墙,而是大大方方地来到了寺门之前,贺强使劲地拍着寺院的大门,但是久久也没有人应答,更没有人开门,连里面的狗声都听不到了。

敲了半天,还是没有人应,熊三娃却不耐烦了起来,不等陈大兴命令,再一次翻墙而入,从里面打开了这道寺院的门。

“奇怪!这些和尚都睡着了?”贺强不由得自言自语着道:“平日里,这些和尚起得很早得很呀!”他说着,当先地走在了前面。

大家也很奇怪,张贤也隐隐感到了不对,跟着贺强的后面走进寺庙,众人鱼贯而入,武小阳走在最后面,却被肖剑拦了下来,告诉着他:“小武,你在门口守着!”武小阳虽然不太愿意,但还是点了点头,留在了寺院的门口。

众人穿过略显得有些破败的大雄宝殿,还没有走进第二重院落的时候,贺强已然叫出了声来:“啊,这条狗死了!”

陈大兴与张贤连忙跑了过去,果然,那条昨天晚上咬过熊三娃的狗,已然倒毙在了大雄宝殿后面的门侧,被人一刀切断了喉咙,血流了一地,此时还未干透,却是滴滴答答地从后面过来。

“不好,出事了!”陈大兴马上意识到了什么,迅速地进入了第二重的寺院客房,那血是从靠进里面的一间屋子里滴出来的,他飞快地在前赶到那个屋子前,还没有迈步进去,便看到了见性和尚就扑倒在这间屋子里的地上,而地上却是一大滩的血,他紧走几步,进了屋翻过了这个老和尚的身体,这才发现这位龙泉寺的主持已然一命归西了,他的腹部被人深深地捅了一刀。

“他死了!”张贤随着陈大兴的后面进屋来,探了探他的鼻子,又摸了摸他的脸,冰凉冰凉,已然死去多时了。

“这是怎么回事?”肖剑等人也跟着进来,问着陈大兴。

陈大兴只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起来,他马上想到了那个赶尸匠,问着贺强:“这间屋子不是徐军长住过的?”

“是!”贺强回答着。

陈大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了屋,去是奔向了院子口处的那间房,那房间的门紧闭着,他一推便推开了来,这一次再进去的时候,里面除了那张平平整整地床之外,已然是空空荡荡,再没有那个赶尸匠和那两具尸体。

“一定是赶尸匠杀的人!”熊三娃也跟了进来,十分肯定地道。

陈大兴没有说什么,而是带着头向后院走去,同时问着贺强:“后面是不是还有老和尚的两个徒弟?”

“是!”贺强道:“不过,这两个徒弟都是哑巴!”

陈大兴愣了一下,回头看了他一眼,还是急步走进了后院的僧房,可是令人失望得很,这个后院里竟然也是空的,别说是两个哑巴,连一个人都没有。

“贺强,你不说这个庙里有两条狗吗?”张贤不由得问着。

“还有一条狗呢?”熊三娃也经不住地问道。

贺强挠着自己的头,一脸得奇怪,道:“这……这我怎么知道?”

“怎么平白的两个和尚跟一条狗怎么都没了?”肖剑也紧锁着眉头。

“该……该不是真得闹鬼吧?”贺强猜测着。

一听此话,熊三娃不由得头皮发炸了起来,便是其他人也经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别瞎说,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鬼!”肖剑站在门口,义正词严地道。

“昨天晚上你们看到那个赶尸匠赶的真得是死人?”这个时候,一时尾随在后的老山羊经不住地问了一声。

“肯定是死人!”贺强与熊三娃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回答着。

陈大兴也点了点头。

老山羊思索了一下,还是道:“我们湘西这地方有一个风俗,那就是赶尸的人过村时都要从村外过,不走村里,过的时候还要敲着阴锣,村里的人一听到阴锣声,就会各自把各自家里的狗圈好,不放出来。因为狗这东西眼睛很亮的,它是不怕鬼的,如果让狗看到了死人,一定会扑上去撕咬。”

听着老山羊说完,张贤蓦然明白了什么。

只听老山羊接着道:“这个庙里如果养了两条狗,而赶尸人到这里借宿,这个老和尚就应该把这两条狗都圈起来,为什么却要撒放一条狗呢?可是更奇怪的是,这条狗竟然没有去咬尸体!”

“难道那两个尸体是假的?”这个时候,熊三娃也明白了过来。

“要是假的,那会是什么?”贺强却还是有些不相信。

“可能是活人!”肖剑在旁边却是悠悠地道。

“活人怎么跟个鬼一样的随人家摆布?”贺强还是不明白。实际上,这也是大家都感到奇怪的地方。

老山羊笑了笑,却道:“你们听说过湘西的赶尸,却有没有听说过湘西的放蛊?”

“放蛊?”众人再是一愣。

老山羊点了点头,这才道:“湘西这边的放蛊种类很多,最有名的是毒蛊,也就是害人蛊,捉一百条虫子,放在同一个器皿里,然后会虫吃虫,那个最后剩下来的就是蛊虫,它的毒可以杀人于无形。但是还有一种蛊,却可以迷人心志,中蛊之后,你就会象是吃了迷魂药一样,人家说什么,你就会做什么!”

听着老山羊的解释,所有的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此时,张贤想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如果说那个杀人凶手就是赶尸匠的话?赶尸匠为什么在离开这里的时候,还从里面把寺院的门关上了?难道说他们都是与小分队一样,从墙上翻过去的吗?

可是,此时已经不容他们在这里多作分析了,寺院的门口忽然就响起了一阵枪声。

第二八章 迷魂(二)

枪声就是命令,没有人再作犹豫,六个人一齐向龙泉寺的门口冲去,穿过了大雄宝殿,已然看到守在门口的武小阳正拿着他的那把半自动的狙击步枪向外射击着,随着子弹壳被迅速地抛离机体,他却是一脸得镇静,以这座山门作为掩蔽,随着他随手的打出,门外便传来了一声惨叫。

“是土匪!”老山羊第一个冲到了寺院的门口,巴着头向外望了一眼,马上喊出声来。

大家连忙分散开来,倚住这个墙头,张贤向墙外望去,果然见到从山下过来的石阶之上,一队土匪冲了过来,人数在上百人以上,只是那几个冲上前面的家伙不长眼睛,成了武小阳神枪之下的死鬼,庙门前已然躺着了五六具尸体。

显然,武小阳的威风是打出来的,他几乎是一枪一个,就算是没有被打死,也打伤了不少人,这些土匪到底也是人,害怕起来,再也没有人敢出头向这边冲锋,全部躲到了石阶两边的树丛里,朝着这边胡乱地射击着。

“呵呵,不错呀,小武,这一次你一个人就把住了关,没有让这些土匪冲进来!”肖剑不由得夸奖了起来。

听着这些夸奖的话,武小阳也得意了起来,似模似样地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熊三娃,正也熊三娃的目光撞在了一起,熊三娃却是不屑一顾,“哼”了一声,装作没有看到。

也就在这个时候,忽听得“啪”地一声响,一枚手榴弹冒着烟被从门外丢了进来,正落在武小阳的脚边,而此时武小阳已然转回了头来,倚着半倒的门框,正聚精会神地举着枪瞄准外面,只要是有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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