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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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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阳回绝谢三娘的爱情,并且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武小阳已经心有所属,这让谢三娘认为是武小阳在嫌弃自己,她打算要让武小阳改变对自己的看法,所以坚决要求参军。

陈大兴只觉得头大了一遭,替武小阳摆脱了纠缠,却把这个纠缠绕到了自己的身上。

实际上,要求参加解放军的何止是一个谢三娘,彭青松与荆扬这样的大小伙子们也加入到了参军的行列里,陈大兴一律地推给了张义,毕竟他只是一个汽车连的连长,并非作战部队。张义却是一口应承,对于他来说,越多的小伙子参加解放军,他才高兴呢!

※※※

辰州东部的匪患在这一次的行动中基本上已经解决了,但是对于小分队的这次任务,陈大兴却有些愁眉不展,毕竟他们预定的一个最主要的任务还没有完成,那就是还没有找到王芹王大姐。

再一次提审赵秃子,得到的信息还是跟张贤那次的审问一样,王芹被交到了彭长清的手里,而彭长清却死在了张贤的枪下。按照这个脉络推测下去,那个在龙泉寺里的赶尸人想来就是彭长清装的,不然那条狗也不会对他如此得生恶痛觉。想来,彭长清是担心会在路上出了差池,所以才分假扮成赶尸人,而当时的那具尸体就很可能是王芹扮的。彭长清定然就是那个杀死见性和尚的凶手,他为什么会杀死见性和尚呢?这却又是一个疑问,或许是见性和尚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是为了杀人灭口,毕竟那个时候小分队已经搜查了龙泉寺,他是生怕见怕和尚会说出他的身份来,殃及到彭家堡。

这么一想,王芹在被带到彭家堡之后,应该就被关在彭府的什么地方,可是这个时候彭府已经被烧成了一片的废墟,而彭家的人除了那个不识实务的彭长安之外,其他人也逃的逃,死的死,无处可觅。张义又带着人去那里翻查了一遍,也没有翻出一具可疑的尸体来。王芹就好象从这个世上突然消失了一样,再也没有了一点的线索。

在张义带着人去彭家堡重新翻看大火之后的彭府时,熊三娃却在荆轲寨的外面发现了一直徘徊在竹林之中没有离去的彭家三少爷彭长安,对于这个彭家的三少,不知道为什么,熊三娃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怜悯,可以看出来,这个从小娇生惯养的长大的三少爷已经有两天没有吃东西了,原来的英俊也变成了一副落迫的样子,让人不由自主地便生出来了一种同情。

熊三娃把彭长安带进了荆轲寨,走在这个刚刚也经历过灾难的村寨里,有人认出了彭家三公子来,向他投着石头和烂泥,要不是熊三娃护得紧,只怕他就会被人们打死在这里了,即便如此,他的头上还是被砖头打破,血流了一脸。

带到了住处,张贤也同情地为彭长安裹着药,虽然他的父亲与兄长被定性为了反革命,但在张贤的眼里,彭长安还是与那些人不同。熊三娃也拿出食物和水,彭长安就像是饿鬼一样,狼吞虎咽着,没有一点原来少爷的样子。直到看着彭长安吃饱了,张贤这才跟他拉起了家长来,同时也想从彭长安的嘴里探听一些关于王芹的下落。对于张贤与熊三娃的关心,很让彭长安感动,他并没有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尽数地告诉了张贤。

原来,彭长清是带回来了一个女人,彭长安当时也并不关心自己大哥们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是听说这个女人被押到了地牢里,准备要跟韩主任做个什么交易,据说这个女人可能掌握了什么东西,那是韩主任非常想要的。只是小分队的出现太快,张贤和熊三娃又住进了彭家堡里来,这笔交易并没有做成,但是彭长安却知道自己的大哥彭长平已经命令人把这个女囚从地牢里拉出来,悄悄地换了一个地方看守,可是至于拉到了什么地方,他却不知道了。

彭长安提供的是一个很重要的信息,张贤马上报告给了陈大兴,陈大兴与肖剑同时赶了过来,向彭长安询问情况。

当彭长安看到肖剑的时候,眼睛里马上闪过了一股仇恨,只是这种眼神很快便被他掩示了过去。张贤的目光一向是最敏锐的,虽然他看到了彭长安一闪即逝的表情,却也认为面对肖剑这个杀父之仇,彭长安如果还泰然自若,那才是真正有问题的。

在陈大兴与肖剑一再的追问之下,彭长安所知道的也就是彭长平派人把王芹带走了,再不知道后面的结果。经过肖剑的安慰与引诱,彭长安终于想起了一个地方,那就是燕子洞。

燕子洞,是位于彭家堡北面一处群山中的天然洞穴,那个洞很大,里面纵横复杂,据说到今也没有人能够走到过洞的另一个出口。那片山岭是彭家祖传的产业,所以那个山洞也成了彭家历来的避难所。只是那个洞的洞口位置十分隐蔽,没有人带路,是很难找到的。就是彭长安自己,长这么大,也只去过一次。

一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马上来了精神,第二天,在陈大兴的带领之下,小分队汇同一个排的兵力,由彭长安有前面带着路,向燕子洞而去。

荆轲寨离着彭家堡有一段距离,而彭家堡离着燕子洞也有两个小时的路程,所以当他们到达燕子洞所在的山岭之时,已然是中午时分了。一行人沿着陡峭的山路往其中一座最高的山峰攀爬,可是快要爬到山顶的时候,却发生了一件令所有的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彭长安突然撞向肖剑,把他撞下了山崖,他也随之跌落了下去!

当众人齐齐赶到山崖之下,找到两个人的时候,这两个人都已经摔成了血泥!

直到这个时候,张贤与陈大兴才反映过来,哪里有什么燕子洞,这些实际上只是彭长安编出来,准备与杀父仇人肖剑同归于尽的一个谎言!

第三八章 曾识(二)

肖剑的牺牲,令小分队所有的人都为之痛心,虽然在一起的时间并不是太长,但是这短短的几天里,对于小分队的所有成员来说,都经历了太多的生死之间,早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彼此结下了生死与共的友谊。包括张贤在内,也对这个共产党的特工人员有着一份惋惜与悲伤。

陈大兴决定把肖剑的尸体带回辰州,对于彭长安,张贤与熊三娃也有着一份愧疚与同情,如果不是因为相信这个彭家的三公子,那么这个彭长安就算是过得再不舒服,最少还可以活着;同样,肖剑也不会命殒湘西了。看着彭长安的尸体,武小阳一脸得憎恶,哭着说了一句十分刺耳的话来:“这个家伙真得可恶之极,你死就死,我们这些人拉谁来陪不好?为什么就把肖大哥这么优秀的人拉着了呢?”

张贤不由得皱起眉头,熊三娃更是不满起来,马上反驳着:“他怎么不拉着你呢?”

这话一说,无疑就是一个炸弹,令武小阳恨不能冲上来跟熊三娃拼个高下,可是刚刚要动手,便被老山羊拉住了,他却也如同省悟一样地停下了手来,忽然想到熊三娃救过自己,他还欠着人家一次人情呢!想到这里,也便罢住了,只是不满地看了熊三娃一眼,没有再答话。

“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最重要的!”张贤悠悠地道:“这世界上没有谁的命贵,谁的命贱,大家生下来的时候都是赤条条、什么也没有带着的,去的时候一样什么也带不去!所不同的只有是有的活得精彩,有的人活得窝囊。所以,生命对于天下所有的人来说都是平等的!”他说着看了一眼武小阳,又接着道:“肖剑如此,彭长安也是如此,他们的生命是等同的,一如你我之间!”

张贤说完,当先的从战友的手里面拿过行军铲,在地上挖起了坑来。熊三娃只愣了一下,也加入到了挖坑的行列,武小阳和众人都迟疑了一下,最终也加入到了其中。他们在一棵大松树下挖了个坑,把彭长安埋葬其间,然后张贤就在这棵松树上用军刺刻上了“彭长安之墓”这几个大字。在这一切都做完,他拍了拍手,可是心里面却还是堵得难受。想起彭长安这个年青人,尤其是他那一脸阳光的样子,就让人觉得很是可惜,到最后他走不出仇恨的阴影,最终把自己葬送在了这片荒草之间。

仇恨,就是夜雾,不知道曾迷失了多少人的心智,以至于步入深渊,粉身碎骨。可是想一想,这一场场的革命,这一场场的战争,又不知道迷失掉了多少中国人的心智呢?又不知道将要付出几代人的代价,才能够将之忘却?

在回来的路上,陈大兴与张贤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与前面的人落下了一段的距离,这个时候陈大兴悠悠地从身上掏出了一个笔记本递给他。张贤有些奇怪,还是接了过来。

“这是肖剑的日记!”陈大兴告诉张贤:“他早就怀疑你了!”

张贤翻开这本日记,看着看着,不由得满头大汗了起来。肖剑的这本日记记着很多的东西,尤其是他随着汽车连的车队开始,以及组成进山小分队之后的这段时日里,在这本日记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人竟然就是他张贤。从一开始的时候,肖剑便已经在注意他了,对他的真实身份表示怀疑,在一篇日记里肖剑这样写着:“这是一个十分睿智聪明的人,有人告诉我说他是陈大兴的狗头军师,实际上我可以看出来,陈连长的一切决定都是出自阿水的,阿水跟三娃之间亲密的关系让我感到十分怀疑,他不应该只是一个被俘的普通士兵,他的过去一定不是那么简单……”

“……七十二军里,真得是能人辈出,却又有些鱼龙混杂,肯定有敌人的特务存在,这个阿水就有很大的嫌疑,只是他如此得低位,不可能知道得太多!或许还有其他的人……”

“……熊三娃不仅是熊政委的儿子,当初他被国民党抓壮丁,是十一师师长张贤的亲信,张贤是一个跟胡从俊一样,令所有部队首长们都头痛的人,很多部队都吃过他的亏,只是在淮海的双堆集,这个师长被击毙了!……”

“……报话机不可能摔坏的,早上阿水看了看,说他修不了,他在说谎,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不安,想一想,这部机器只有他接触过,如果说小分队里有谁还懂得报话机,只能是他!……”

“……阿水很勇敢,也很机智,我不应该对他有所怀疑,就算他是个漏网份子,也一定不是大恶大奸之辈,连武小阳这样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也对阿水听之若从。他对老百姓的痛是真心的,他对战友的爱也是真心的,他对这些土匪们的恨也是真心的……”

“……阿水受伤了,大兴把他跟熊三娃留在彭家堡养伤,我总觉得有些不放心,彭青云这个人并不是什么好鸟,只怕阿水跟三娃会出事!……”

“……在聋子界摸了一天了,也没有发现赵秃子那帮人的影子,这个时候,我突然有了一种愿望,要是阿水在就好了!我不善于打仗,却也可以看出来,在军事素养上,大兴跟阿水差了许多,如果他在这里,我想我们就不会象瞎子一样打转了!……”

“……听到阿水的消息,真得为他捏着一把汗,他跟三娃两个人,怎么能够应付得了那些穷凶极恶的土匪呢?不过,阿水能够修好报话机,却有些诡异了,他到底是一个暗藏的敌人?还是一个只想随便活着的朋友呢?……”

“……呵呵,今天太高兴了,一举把彭家堡灭掉了,这一切不是张义营长的功劳,应该是阿水的首功!见到阿水和三娃,让我有了一种想要上去与他们拥抱的愿望!阿水就是一个大智若愚的英雄,就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将才,最少应该去当连长甚至于营长,团长,他应该去带兵打仗,而不是在汽车连里当个修理工!……”

日记写到这里便断了,张贤却是一脸得汗水,他以为自己已经是非常小心了,却还是不知不觉的时候,露出了马脚来,让肖剑觉察到了什么。想一想,这个肖剑幸亏已经牺牲,不然回去后,他又将会如何自处呢?幸亏解放军里,象肖剑这样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些象武小阳这样头脑简单的人。这个时候,张贤忽然又想起,在来的时候,王瘸子曾经告诉过他,这个肖剑很可能就是猎鹰,武汉那边的国军留守特务就是被他破获的,他到七十二军里来不仅仅只是送谍码这么简单;王瘸子希望自己干掉这个肖剑,这一次,肖剑真得牺牲了,虽然凶手并不是自己,可是想一想事情的原委,这就如同自己就是凶手一样!想到这里,他的心里一阵的不安起来。

“呵呵,这个肖剑开始的时候还对你很怀疑的!只是到后来他对你却改变了许多,虽然还是怀疑,可是已经把你当成了战友!”陈大兴并不知道张贤的心里在想些什么,说着他心里想要说的话。

张贤只有无言。

“这本日记本是我从他的身上找出来的,没有别人看到!”陈大兴告诉着张贤:“你看是留还是不留呢?”

张贤看了他一眼,毫不犹豫地道:“当然不能留!”

“好!那你拿着吧,找个什么机会把它烧了!”陈大兴告诉着张贤。

张贤点了点头,把这本日记收进了自己的内衣里。

※※※

肖剑的遗体运回了荆轲寨,经过与上级的请示,他最终被葬在了荆轲寨后面的山上,辰州县委替他立了一座高大的墓碑。

而对于陈大兴来说,却显得有些失败了,任务没有完成,又损折了一名主要队员,那份沮丧自然不是寻常可说了。所以的人也跟着一脸得伤悲,但是大家都知道,如果没有找到王芹大姐,他们小分队的任务就是没有完成,还要在这片山岭间寻觅那些蛛丝马迹。

张义带着彭青松从彭家堡赶了回来,他们在彭府里依然一无所获,当听说彭长安提起的燕子洞之时,彭青松却马上想到了什么。彭家的确是有这么一个藏身的地方,也的确是在北边彭家所属的群山之中,只是那是彭家的禁地,不让附近的人走入,要是说彭长平带着那些残兵去了哪里,最大的可能还真得就是那个燕子洞。

当下,张义与陈大兴等人商量了一番之后,还是决定前往北山去探个究竟。在第二天一早,张义与陈大兴便兵分三路,对北山进行拉网似的搜索,可是找了一天,也没有发现有洞穴存在,部队就在山前的一处避风弯里宿营,宿营地紧靠着一条从山脚流过的小河,在打水的时候,熊三娃意外地从河里提上来了一把烟枪,这立刻引起了张贤的注意,经过观察,他又发现河岸上未化尽的雪地里有人踩过的脚印,望着临河的石壁,仿佛那里掩藏着什么秘密。

在悄无声息地埋伏了一天一夜之后,张义与陈大兴终于在河边抓到了一个从河里冒出头来的白杆兵,经过突击审问,大家这才知道所谓的燕子洞,实际上就是那个石壁之后,洞口没在了河水里,从河中泅水过去,沿着洞口向上而去就可以进到石壁后的洞中,洞中却是另有一片天地。

有一年湘西大旱地,这条河的河水全部干枯,那个洞口才显现出来,所以才被彭青云发现。

得到了这个信息,张义与陈大兴马上布置起来,在水里埋上了炸药,随着一声巨响,那块石壁被炸开来,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

洞口被炸开,洞里面的人马上慌了手脚,纷纷举手投降,里面竟然还有五十多号人,粮弹也应有尽有,只是却没有发现彭长平的踪迹。

经过审问之后,张义也陈大兴才知道,彭长平带着几个亲信悄悄地渡过了沅江,是去了田家寨,准备联络田家寨的田壮壮来对付解放军。

一听又提到了田家寨,张贤的心又崩了起来。

在对这个燕子洞进行搜索的时候,经过有人的带路,在洞里面的一个偏洞里,小分队的人终于发现了被囚禁于此的王芹部长,只是这个时候的王芹,已然披头散发,满身污垢,犹如一个活鬼!

第三八章 曾识(三)

小分队的任务是圆满的完成,可是对于肖剑的牺牲,令宋明亮等许多的领导、首长痛心,直到这个时候,张贤与陈大兴等人才明确了知道了肖剑的身份,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个特工人员,而是一个团长级的干部。

在回辰州的路上,张义专门与张贤走到了一起,尽管张贤一直想要躲避开这个弟弟的纠缠,但是此时他的身份,就算是想要躲开也不能够的。

熊三娃跟陈大兴却好象是有意回避一样,见到张义专门落到后面来与张贤说话,这两个人就好象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远远地便躲开了。这两个人的表现,马上让张贤警觉了起来,忽然有了一种被出卖的感觉。

张义没话找话地瞎扯着什么,把脚步拉慢,故意与前面的部队拉出一段的距离来,一直到他确定前面的人听不到他们的谈话时,这才突然一脸严正地问着张贤:“你真得是阿水吗?”

听到这个问话,张贤浑身不由得一颤,明知道三弟显然是得到了什么信息,却还是厚着脸皮点着头:“我不是于得水,又是谁?”

“你不是于得水!”张义十分肯定地道。

“那你说我是谁?”

张义眼睛红红地看着他,停在路边没有走,默默地咬着自己的嘴唇,在这一时刻,他不再是一个带兵打仗的营长,而更是满腹委屈的孩子。

张贤看着他不说话,不想让他扯破这层皮,转头迈开步子,追着前面的队伍而去。

张义紧走几步,又追了上来,这个时候,他已经平静了许多,与张贤并肩而行着,如实地告诉着他:“十一师是有一个叫于得水的兵,还是个班长!但是,我从别人那里听到的消息却是这个叫于得水的兵已经死了!”

张贤怔了一下,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淡淡地道:“仗打起来的时候,大家都自顾自己逃命,你又是听哪个说的?还有人说亲眼看到胡从俊被炸死了呢!他不也活得好好的?”

被张贤如此一顿抢白,把张义说得无言以对,他想了想,想到了什么,过了一会儿,才道:“是呀,打仗的时候,大家都自顾自的,听到的事有可能不是真的,有时候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都有可能是一个虚象!”

这话在张贤听来,已然有些不对味了,他忽然觉得自己的这个弟弟还不是太笨,还有一点的聪明。

见到张贤没有答话,张义接着道:“我们营里有不少从十一师俘虏转化来的兵,有两个人说认识于得水,可是他们所说的那个于得水长的跟你一点都不一样!”

“人都是在变的!”张贤平静地道:“我被火烧过,又住了这么久的医院,当然跟以前不一样!”

“那个于得水没有上过学,不知道那么多的道理!”张义忽然叫了起来。

张贤皱起了眉头来,他停住了脚步,转着头看着自己的弟弟,有些烦的问道:“张营长,你今天跟我说这些,难道就是想证明我不是于得水吗?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义却看着张贤的这个样子,呆住了,仿佛没有听到张贤的问话,半天之后却又自言自语地道:“太象了,你不是于得水,你就是我大哥,这眉头皱起来的时候就是一模一样!”

被张义如此一说,张贤反而镇定了一下,脸上露出一股嘲弄的笑:“张营长,你是不是中了邪?我是于得水,不是你的大哥!你大哥是我们师长,他已经在淮海战役的时候被击毙了!”

张义却摇着头,一脸得认真:“不!那都假的!当在龙泉寺,看到你被吕奎安抓作人质,三娃哥急切之间喊出地那一声‘哥’,我就知道我没有猜错!后来我问了陈大兴,也问了熊三娃,虽然他们两个都不承认,但是从他们的表情和闪烁的言词里,我知道他们在对我撒谎。他们两个都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会耍赖,难道你也要跟他们学吗?”

张贤这才明白为什么陈大兴与熊三娃都会跑掉,看来,张义为了求证他的身份已经很久了,也的确上了十分的心思。可是,这却让张贤有些难堪,他默默地看着张义,一如当初的恨铁不钢。他冷冷地告诉着弟弟:“你如果把这份心思放在你的营长这个职责上,放在带兵打仗上,你也就不会吃那么多的亏,你的兵也就不会死得那么多!”

这话就好象是一根刺,扎在了张义的心上,的确,上一次在贵溪,他吃的亏就已经不小了,如果不是张贤即时地出现,只怕他早就跟肖剑一样,成了烈士!只是现在,他把这些都丢到了脑后,希望的只是张贤能够给他一个肯定的回答:“我不求你告诉我什么,我只要你点个头!”他依然钻着牛角尖,如此得执著!

望着双眼已经通红的弟弟,张贤犹豫着,半天,还是摇了摇头。

蓦然,泪水滚过了张义的眼眶,他突然咆哮了起来:“为什么?你这是为什么?”

张义的声音很大,让走在队伍后面的一些战士都听到了,葛波不由得回过头来,远远地看着自己的营长与这个阿水,正准备过来问个究竟,却被陈大兴拦住了,告诉他,张义是要与于得水问一些当年淮海战场上他大哥的情况,他们在谈私事!听到这个解释,葛波也便止住了脚步,他知道对于张义来说,心里始终有一个解不开的结,他一直为他大哥的死而感到内疚。

张贤也转头看了看向他们这里观望着的那群人,那些人又回过头去,继续地赶着他们的路。他再把目光投向张义,这个时候的心已经软了下来,毕竟是骨肉兄弟,便是打得头破血流,血管里流淌的也是同样的血脉。他叹了一口气,悠悠地道:“你大哥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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