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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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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哧”地一声,锋利的刀刃已经割破了他的衣服,在他的侧身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痛得他“啊”地大叫起来。这个鬼子并没有收手,再一次举起刀来,又迅速地劈向他的身体。

“当”的一声,那把刀并没有劈上张慕礼的身体,张贤疾身而来,刺刀正格开了这把细长的倭刀,救了这位大哥一命。

鬼子看清了面前的张贤,同时也看清了张贤的领章,这才是与他旗鼓相当的人物,他哇哇怪叫着,指着张贤比划着,那意思是说要和他一决高下。看来,这个鬼子中佐也把张贤当成了这个战场上的指挥官,他不想乘人之危,要与他明正言顺地大战一场,这也是他武士道精神所在。于是,中校对中佐的生死之战在惊心动魄之中开始了。

张贤并没有退缩,抢先发起了攻击,刺刀直刺对手的胸膛,这带着刺刀的枪怎么也要比倭刀长上一大截,所谓一寸长一寸强,但是也有一个弊病,那就是灵活性到底没有倭刀好。这个鬼子闪身躲过,就在张贤回枪之时,他的刀也挥了过来,紧跟着张贤回撤的枪接近他的身体。张贤急忙举枪相迎,哪知他却是虚晃一刀,劈到势老随之回手上撩,砍向张贤握枪的双手。张贤马上手忙脚乱起来,这个鬼子刀法精妙,非比寻常的对手,难怪刚才张慕礼会吃亏。他急忙后退着闪身躲过,却还是慢了一拍,那倭刀从他的双臂之上划过,将他的前胸的衣服划破,同时划出了一道斜斜由下往上的血痕,若不是因为衬衣的兜里揣着一块怀表,这块表隔了一下,将这把刀的劲力御去了一大半,只怕他的胸膛已经被切开了。这道血痕的去处却是张贤的头,张贤本能地转头躲过,但是左脸上还是被这刀尖划出了一道口子,从下巴处通到了耳垂。如火烧般的疼痛顷刻之间袭满全身,但是他强咬住牙关,愣没有吭上一声。

张慕礼此时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举着枪正要冲上来帮忙,却激起了张贤好强的本性,他大叫着:“大哥,我自己来!”说着,抹了一下脸上的血,举枪再一次冲了上去。

这个鬼子中佐一招得手,很是得意,却没料到张贤忽然象是发了疯,那刺刀飞快地连刺过来,一时间逼得他连连后退,尽然无力还手。张贤左突右击,时上时下,已然忘记了自己的伤口,灵活得犹如游龙。鬼子中佐闪避之间稍有些滞塞,便被张贤抓住机会刺中了他的手臂,鬼子痛得大叫一声,手中的倭刀险些撒手。但是,这个中佐的反映也是极快,迅速地闪开,同时再一次出刀劈来。张贤举枪横挡,便和刚才与张慕礼的情况一样,刀砍入了步枪的木把中,一时之间也抽不出来。张贤并没有象张慕礼那样后退,他承受住了这个鬼子的压力,冷不丁地抬脚踢向他的下阴。鬼子猝不及防,被踢了一个正着,痛得哇哇乱叫着撒手后退。张贤却是得手不饶人,又跟上了一脚,正踹在了这个鬼子的胸口。鬼子本来是面向上山,背向下山,往后仰面摔倒,骨碌碌地滚了下去,正被一棵小树挡住,还没有等他明白过来爬起身,张慕礼已经冲了过去,一刺刀便准确无误地捅入了他的心口。

张贤取下了砍入自己步枪上的倭刀,总算是长出了一口气,到这时才觉出心头在突突的直跳,浑身发软,哪里都在痛,他一屁股跌坐在地,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

敌人见到自己的长官被击杀,心理防线一下子崩溃了,便也没有抵抗的能力,纷纷调转头逃下山去。

战场上只留下了成片的尸体和浓浓的血腥。

总算是击退了敌人,张慕礼也长出了一口气,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来到了张贤的身边,拿过了他手中的那把日本战刀,看了看,那上面有那个鬼子中佐的名字,他不由得念出了声来:“野地俊雄!”

张贤愣在了那里,他清楚的知道,这个野地俊雄正是日军第三师团的一个联队长,是一个身世显赫的名家子弟,这也是迄今为止,被他打败的最高日军头目。

※※※

张贤和张慕礼根本没有想到,八斗方的战场上会留下这么多的尸体,他们粗略地估计了一下,应该在两三千以上。这一场肉搏战,足足打了三个多小时,就是他们自己的士兵,便阵亡了近千人,而受伤的也有三百,这里面还不包括张贤和张慕礼这样的轻伤员。当然,沉重的代价换来的也是丰盛的果实,在第三天打扫战场的时候,他们清理出了两千多具鬼子的尸体。而张贤非常清楚,在当时的战斗结束后,本来不会有这么多的死尸,鬼子大部分是重伤倒地的伤兵,是张慕礼那残酷的命令断送了这些鬼子伤兵的命。张慕礼命令清理战场的国军士兵们,在抢救自己人的同时,如果看到没死的日本兵,就给他补上一刀,让他归西。

开始的时候,张贤还觉得张慕礼有些不人道,可是,当他看到那些死难的兄弟们的遗体时,他便把这话憋在了心里,再也没有说出口来。这些可爱的士兵们,与鬼子的尸体交错在一起,互相叠压着,有的临死前还紧抱着死鬼子的腿,有的嘴里还咬着鬼子的耳朵;有的双手紧紧掐住了鬼子的喉咙,而自己已经被敌人的刺刀从前胸捅入,从后背露出刀尖;更有许多惨不忍睹的场面,那些士兵的肠子流了出来,心与肺整个穿透……。

直到一个月后,张贤才知道,八斗方的战斗才是鄂西会战中最惨烈、最血腥,同时也是规模最大的一次。这次战斗前,张慕礼手下的士兵有一千六百余人,相当于一个团了。可是在这场战斗之后,除了那三百多个伤兵,真正能战斗的人只剩下了不到五百人,阵亡有八百人左右,阵亡率达一半。而鬼子的损失更加惨重,进攻的两个联队共有四千五百余人,此一役只剩下两千三百余人,伤亡亦高达近一半,其中战死的接近两千人。国军与日军伤亡之比为一比二,这与抗战以来五比一的比率来说,简直就是一个天大的胜利!

这一仗之后,败退下去的日军没有再对八斗方发起冲锋,他们显然也已经大伤了元气。

※※※

虽说胜利得来是这么的艰难,负出的代价是这么得高昂,但是有的时候,面对整个战局而言,便是这一场的大胜也只能是杯水车薪,却不能挽回致命的失败,这就像三国时期的常胜将军赵子龙那样,经常要面对如此的无奈。

胡师长的电话在第一时刻便打到了八斗方的作战指挥部,询问战况如何。当得知张慕礼率部击退敌人两个联队,以肉搏之战艰难赢取了这场胜利,而自己也只剩下不到半数之众后,他的眼泪悄然掉落,他不得不向张慕礼下达了一个对他来说都有些难以接受的命令,要张慕礼率部撤出八斗方阵地,将这些有限的兵力再一次集中到八斗方之北五里外的四方湾与三角岩一线,同时告诉他,十一师配制于石牌核心阵地左翼的三十三团已被敌第三师团另一部击破,三十三团团长和一个营长战死,若不撤出八斗方,那么他们将两面受敌,更重要的是石牌要塞到时根本无人来守。

张慕礼与张贤都知道,四方湾与三角岩防线已经成了石牌要塞的最后屏障,那里已经是核心区了,到要塞的主炮台不到十里路,一旦被鬼子突破,那也就意味着石牌要塞的失守。在这种援军还遥遥无期之时,对于十一师这支孤军来说,如今最佳之策只能是孤注一掷,将有生力量抽回,集中优势兵力,将敌人挡在四方湾与三角岩阵地之前,令其止步,只要再支持上一到两天,或许就会有转机。

当得知自己为之拼命才保住的阵地就要被主动放弃之时,这些刚才还生龙活虎的士兵们不由得泪流满面,张贤又何尝不是如此,他还是耐心地向大家讲解了其中的原因,主动后退,是为了更好的回击。这些可爱的士兵们并不懂得这些战略战术,他们只是听从于自己官长的指挥,也许在战前,他们为了保命,很乐意地向后面撤退,但是此时,经过了生死的搏杀,亲眼看着自己袍泽兄弟魂归此处,他们又如何能够下咽这一口气,又如何愿意放弃誓死保卫过的阵地呢?

即使流着泪,心中有一百个不情愿,他们还是服从了官长的指挥,在下午两点钟前退到了三角岩。在离开八斗方的时候,张贤发现自己的同学王江也在流泪,只是不知道他是为自己的贪生怕死而悔恨,还是为了那些战死沙场的兄弟们而悲伤。

与他们一同退下来的还有王元灵的部队,朱家坪失守,敌人压在了四方湾之下。而此时,更前方一些的三十一团,仍然在南林坡方向坚守,那个团阻滞着敌人的三十九师团大部,若一旦后撤,让敌三十九师团与敌第三师团合拢,那么对于十一师来说,就真得只有死路一条了,再无回天之力。

王元灵部的损失也很重,他两个营的兵力此时也只剩下了一个营的兵人,与张慕礼、张贤合兵一处,一个三十二团加一个独立营,还有那些从暂三十四师拉来的兄弟,合起来不过一千人,也就是这时,胡从俊把他的警卫营调了过来,拨给王团长使用。

师警卫营都上了阵地,可想而知,师部手上已经没有可以调出的兵了。

师长的电话又一次打到了刚刚布置完毕的三角岩三十二团的指挥部,却是让张贤和张慕礼把自己的兵交给王元灵,要他们两个马上赶回师部。细问之下才知道,原来三十三团团长阵亡之后,三十三团团副也受了重伤,三十三团的许多士兵们败退回了师部所在的石牌,值此战斗正紧时刻,必须要有强有力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去组合他们,好歹也是一只上百人的队伍,所以胡从俊决定先任命张慕礼为这个团的代理团长,张贤辅助之。

第二八章 苦战(二)

张慕礼与张贤赶回了师部,师长胡从俊面无表情地正在看着作战地图,罗达参谋长在他的旁边说着什么,而此时的副师长杨涛却不在这里,他被胡从俊派去组织重炮团布置炮火了,鬼子的大部已经齐聚在四方湾之下,他希望能够利用猛烈的炮火阻住敌人前进的步伐。

“报告!”张慕礼和张贤齐声喊道。

胡师长回身看到两人,连忙招呼着他们进来,当看到张贤脸上那道刚刚结痂的伤口时,胡从俊和罗达都为之动容,这张十一师最英俊的脸,以后不再是少年书生模样了,而真正的成了彪悍的军人。

胡从俊并没有多向他们作解释,直截了当地让罗达带着两个人去三十三团整理残部,在离开作战指挥部的时候,张贤将带来的那把缴获的鬼子军刀取了出来,双手捧到了师长的面前:“师长,这把日本军刀送给您!”

胡从俊愣了愣,接过了这把战刀,缓缓拔出了刀身,随手挥出,一刀砍在了桌子的一角,那桌子的角齐刷刷而落。“好快的刀!”他不由得赞道。

张慕礼笑着道:“这是张贤从一个叫野地俊雄的鬼子中佐那里缴获来的,你看这刀上还有他的名字!”

胡从俊又是一愣,仔细地看了看刀身,果然有那个名字,他当然知道这个野地俊雄,将这把刀还于鞘内,睁大了眼睛看着张贤,让他不由地想起了那个曾经跟张贤提到过的血战罗店的姚营长。“是你杀了这个鬼子中佐?”他问。

张贤笑了一下,却摇了摇头,老实地告诉他:“不是我,是张大哥杀的。”

“哦?”胡从俊将头转向了张慕礼。

张慕礼却挠了挠头,不好意思地道:“这个……这个怎么说呢?其实……其实我只是检了一个漏,要不是张贤把那个鬼子打倒,我也杀不了他。张贤还为此救了我一命!”

“好呀!”边上的罗达走了过来,这几天来,他脸上难得地露出了笑脸,只听他道:“不管是谁杀了这个鬼子,你们两个都是好样的!”

“谢谢参谋长夸奖!”两人齐声回答。

胡从俊摸了摸这把刀,虽然喜欢,但还是双手托起,送回到了张贤的面前。

张贤愣住了,不明白胡师长为什么不收。

只听胡从俊道:“这把刀是好,但是好刀应该配英雄。是你缴的刀,你才是他的主人,我虽说是你的师长,但是也不能夺人之功。我只要你们能跟我把石牌守住,那就是对我胡某人最大的支持!”

“是!”张贤接过了刀,与张慕礼同声回答。

正说之间,指挥室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接线员跑了过来告诉师长,是恩施长官部陈长官打来的。

胡从俊来到了电话之前,电话的那一头传来了陈诚有些担忧的问话:“胡师长,十一师守住要塞有没有把握?”

胡从俊打了一个立正,斩钉截铁地道:“报告钧座,成功虽无把握,成仁确有决心!”

陈长官在电话的那一头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张慕礼与张贤也沉默了,此时,可以看出,师长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气魄和不成功则成仁的决心。

陈长官再一次告诉胡从俊:“只要十一师再坚持一到两日,我们的援军必定可以赶到。八十七军已经克复了渔洋关,截断了敌人十三师团的退路;七十四军也已经赶到了鄂西,与敌人警戒之部交上了火;七十九军正向渔洋关东北斜插至宜都,用来包抄敌人另外两部,一旦成功,你师会同江防军各部即刻由防守转入反击,一举将来犯之敌全数歼灭!”

“长官英明,胡从俊必当率十一师誓死保卫石牌,并伺机灭敌!”胡从俊大声保证着。

看着师长放下电话,一丝忧虑却从他的眼中闪过,这没有逃过张贤敏锐的观察。他深深地知道,师长虽然答应得如此痛快,但要做到又谈何容易呢?一到两天虽然不长,可是以如今十一师的战力,已经损失了一个作战团,战力也只有原来的一半,而敌人虽然也同样遭受沉重打击,但毕竟还有巨大的兵力优势,一旦四方湾与三角岩的阵地被突破,十一师也就到了土崩瓦解的地步。守住石牌已经实属不易了,哪还有力量再行反击!

※※※

谁也没有想到,敌人会兵行险招,行狗急跳墙之举。

那部击溃三十三团的敌第三师团一个联队一千余人,并没有向朱家坪的敌第三十九师团一部靠拢,而是越过了梁家棚,迂回东进,翻过东城岭,沿江岸西行,在平善坝与退守该地的三十三团一个连遭遇,而平善坝往西距离着十一师的师部不过十里路。很显然,这部敌军是与朱家坪方向的敌三十九师团在抢功。

按照兵法上来讲,这支鬼子是孤军深入,犯了大忌。如果石牌附近再有一个师,那么就可以轻易地将这一股敌人包围并歼灭掉。可是对于十一师来说,连警卫营也上了战场,再想从四方湾与三角岩防线抽一部回防,已经来不及了。十一师师部附近还有一支步兵队伍,那就是被胡从俊刚刚任命张慕礼为代团长的三十三团,这个团也是刚刚败溃下来,只有不到五百人。

张慕礼和张贤再一次被师长招到了师部里,胡从俊表情严肃,将石牌及师部面临的如此险境告之了他们,这两个人马上明白他们的任务,就是要带着这批新败下来的士兵们,将那一队突入的敌人阻截。

“我不敢要求你们能把这些敌人消灭掉,只要求你们能阻住敌人到明日!”胡从俊长叹了一声道:“过了明日,我们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张贤却有些不解,提意道:“师长,十八师已经撤退到了三斗坪附近,离我们不过三十里,我们可以请求彭军长,急调十八师驰援,我们可以将这股敌人阻击在黄狮岭,等十八师一到,便可以一鼓作气,将这股敌人歼灭掉。”

胡从俊冷哼了一声,愤愤地道:“十一师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以后你们随时都要想到自力更生,别总以为友军能够相助,便是战死,我们也无愧于天!”

张贤与张慕礼都愣愣的看着师长,不明白他怎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罗达走过来也叹了口气,告诉他们:“刚才胡师长已经向军座请求了,可是彭军长却以长官部未下达反攻命令为由予以拒绝!”

“他这是要我们去死!”张贤不由得叫了起来,年青人再一次冲动起来,他当然知道彭军长与胡师长的矛盾,如果胡师长真得战死,对彭军长来说也就失去了一个潜在的对手,这正是一个借刀杀人的好时候。“不行!我要去找吴司令!”张贤果断地决定着,同时喊道:“接线员,给我接到三斗坪江防军指挥部!”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愣地望着张贤,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想起来,这个年青人不仅是十一师的小营长,还是长官部的作战副官。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那面传来了吴司令熟悉的声音:“是张副官吗?怎么样?十一师还顶得住吗?”他显然还记得张贤从他身边临走时对他的嘱咐,话语声中多的却是焦急,或许在他看来,张贤这一次电话打来,就是要向他报告不好的消息。

“十一师还可以顶住!”张贤这样肯定地告诉他。

吴司令这才松了一口气,又问着:“你那边现在战况如何呢?”

张贤毫不隐瞒:“十一师已经将来犯之敌一部堵在了南林坡附近,还有一部堵在了四方湾与三角岩一线,只是左翼三十三团被击溃,有一支敌军已经进到了石牌东十里的平善坝,十一师已抽不出兵力来防堵,急需救援。请吴司令下令调三斗坪休整的十八军十八师火速增援,消灭这一股突进之敌。”

吴司令愣了一下,此时三斗坪只有一个十八师在警卫着江防军的指挥部,而这个十八师也是从前线刚刚撤回,损失过半,兵力有限,若再调出去,三斗坪根本就没有护卫之军了。但是若是石牌一丢,只怕他的罪过会更大。

听到吴司令并没有马上答话,张贤耐心等待,静下心来,却又听到电话那边传来有人争论的声音,很显然,在吴司令的指挥所里,那些高级参谋及高级将领们也在商量着对策,也许十八军的军长彭天广就在其中。

过了一会儿,电话那头传来了吴司令的回答:“张副官,你应该知道我们必须要听从长官部的反攻命令,才可以出击;而一旦调走十八师,若敌人绕过石牌直接进攻三斗坪,那么后果不堪设想!”

张贤恨恨地直咬牙,但还是强压着怒火,努力地说服着:“司令,战场上形势千变万化,作战怎么可以拘泥于几日之前的战令呢?您是江防军总司令,您完全有权力随机应变呀!再说,若真得石牌要塞一丢,那么,我们前期所有的计划都将付之东流,所有将士们也将是白白牺牲,到时大家都将成为历史的罪人!”

吴司令在电话那头沉默着,肯定是在思索着张贤的话意。

张贤接着又道:“再有,石牌是三斗坪的前沿,鬼子怎么可能绕过石牌,去攻打三斗坪呢?就算他们能绕过石牌,能突破十一师的防线,只怕扑到三斗坪时,也不会有多少的兵力,用十八军的一个警卫团就应该可以解决掉!”

很显然,张贤后面的话起到了作用,吴司令当即点着头,答应了张贤的请求,只听他道:“张副官,你说得不错,好,我即刻命令十八师增援你们,不过,你还是要去跟长官部解释一下的好!”

“是!谢谢司令!”张贤长出了一口气。

放下了电话,张贤同时接通恩施方面,向郭万参谋长汇报了情况,他知道,郭参谋长了解后,也就是等于陈长官了解了。听完张贤的汇报,郭参谋长大大称赞了张贤一番,也认为他的处置十分得当,同时让他自己珍重,这让张贤感动不已。

第二八章 苦战(三)

五月三十日,真是惨烈的一天,从早到晚,空气里一直充斥着硝烟与浓腥之味,便是西天的残阳,也一样满是血色。

根本不容援军的到来,张慕礼与张贤不得不迎着鬼子的进攻而上。平善坝已经被敌人拿下,鬼子前锋已经行进到了黄狮岭,这里离着石牌的师部不过两里路。

石牌核心还有一个重炮团,猛烈的炮火袭向平善坝的敌人阵地,暂时压制住了敌人的进攻,但是炮弹却是有限的,还要支援四方湾与三角岩一线。在炮火过后,张慕礼与张贤便带着新成立的三十三团冲上了黄狮岭,将鬼子的先头部队赶下了山去,占领了有利的地形,准备着再一次打退敌人的进攻。

夜幕在隆隆的炮声中降临,虽然经过一整天的拼杀,但是张贤与张慕礼都睡不着,他们和士兵们一起,坐在壕沟里,靠着土壁,望着满天的星空,听着远处时不时传来的枪炮声,忽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许多士兵倦缩成一团,怀里抱着枪,挤成一堆,就在阵地之上睡着了,好在这是初夏的晚上,天气不是太凉,所以并不伤人。

“你在想什么呢?”张慕礼见到张贤睁着大的眼睛望着天空,于是问道。

张贤转过头来,却问着他:“熊三娃也去了半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你原来在想这个!”张慕礼笑了,刚才张贤派熊三娃去与十八师联络,十八师应该在此时绕到了敌人的后面去了,只要等到他们一到位,就可以对当面的这股敌人实行两面夹击,一举消灭。

“我在想,刚才要不是我急着想夺下这个阵地,应该亲自去一趟!”张贤道:“我就怕那个十八师的师长不配合我们的行动,熊三娃办不成事,甚至连他们师长都见不到。”

“怎么会呢?”张慕礼笑道:“如今我们江防军的师长以上,有哪一个不认识你的,熊三娃一直跟在你身边,就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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