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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3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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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金娜默然了,看来,张贤的担心和疑虑还是没有一点得消除掉。

仿佛是看到了王金娜的不快,张贤最终还是缓和了下来,告诉着自己的妻子:“好吧,娜娜,我们还是看一看,让我仔细想一想再说吧!”

王金娜只好点了点头。

※※※

王金娜带着小虎离开了汽车连,而陈大兴与张义同时开会回来,一起来到了汽车连里,一见到张义,张贤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果然,陈大兴把张贤与熊三娃一起找了来,却是向他们交待着又一个任务:那就是跟着张义陪同王金娜母子,去闯田家寨!

“为什么要我们去?”熊三娃不等张贤开口,便叫了起来。

张义看了张贤一眼,如实地道:“因为你们跟我大嫂最熟!”

熊三娃愣了愣,这的确是一个十分过硬的理由。熊三娃无话可说,转头看着张贤,张贤却没有开口,他不由得骂道:“张义,你是怎么回事?明知道田壮壮是土匪,还把小虎跟王医生往那里送,你安得什么心?”

张义虽说是一肚子的委屈,在这个时候却也不好发火回敬这个愣头青,只得道:“虎毒不食子,怎么说小虎也是他的亲外甥,田壮壮再狠,也不会把我们怎么着的!”

“那也是冒险!”熊三娃嚷嚷着:“是不是那个姓宋的又给你什么任务了?要你去探听田家寨的情况?”他猜测着。

这却让张义无从说起,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三娃,你别瞎猜,这一回是王医生要带小虎去探亲的!”陈大兴即时地为张义解着围,同时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熊三娃怔了怔,有些不相信一样:“这真得是王医生要求的呀?”

张义肯定地点了点头。

“三娃,别说了!”张贤打断了他的怀疑,面对着张义,点着头:“好,我们去,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

“这么快呀?”熊三娃有些不满意地问着。

陈大兴点着头:“王医生已经等不及了,前线的部队都到了贵阳,她也要赶过去的!”

“我们明天按时出发!”张贤果断地答应着。

※※※

从辰州西渡沅江之后,沿着辰河逆流而上,一路上的风景象画屏一样,翠波寒山,美丽中还带着几许的凄凉。

辰河是沅江左岸的一个比较大的支流,从麻阳那边流过来,也成为了辰州与麻阳之间的交通纽带,往日里两地这间众多的大小船支穿梭其间,倒也十分热闹。只是因为战争的缘故,很久以来,河上的船便少了许多,时值寒冬腊月,河面之上更是萧条起来,便是船夫的号子也听不到了。

船在一处叫做石马湾的地方靠岸,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让张贤与王金娜同时想几了六七年前从昆明一路结伴到湘西的往事,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心存爱慕却又都羞于启齿,哪知道走到这里的时候,半路上却杀出一个女土匪田秀秀来,于是假戏真做,最终成就了两个人的姻缘,而秀秀也成为了张贤的第二个妻子。在田家寨的日子,是一段值得回忆、十分戏剧性的日子,当时两个人还觉得时日的漫长,可是如今想来,那只不过是人生中的一次蜻蜓点水。

此时,王金娜已然脱下了那身并不合身的解放军棉军装,换上了她自己的那件灰色棉旗袍,这种款式还是今年武汉、上海最流行的一种;她依然披着微卷的长发,头上围着一条红色美国货的羊毛围巾,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从大城市里来的人。在王金娜的身边,张义也经过了装扮,身上穿着一身体面的灰呢子带条纹毛料西服,里面整齐的白色衬衫之下打着带有斜条纹的浅蓝色领带,外面又套着一件米黄色半大截的风衣,头上戴着黑色圆筒礼帽,就是一个英气逼人的美男子,远远的看去,跟张贤当年的神情颇似。实际上,张义的这一身行头,也都是宋明亮从各处借来的,只有那条领带和那身西服,是王金娜当年为张贤买的,一直收在箱子底,送给张义来穿却也正好合身。

陈大兴与熊三娃装成了脚夫的模样,一个挑着行李,一个牵着小虎,倒是张贤,被打扮成了一个帐房先生,穿着蓝布马褂,头上戴着个瓜皮小帽,背着一个包裹跟在众人之后。

一边走着,张义一边问着自己的大嫂,关于那些她与张贤在田家寨遭遇田秀秀的陈年往事。提到这些过去的事时,王金娜脸上流露着一种幸福的笑来,跟他讲起了当年的昆明,又讲起了与张贤一起,随韩奇押车到芷江,以及洪江城,芙蓉楼,沈丛文的《边城》等等,而张义与熊三娃和陈大兴也听得津津有味,这些事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是闻所未闻的,就好象是一瓶清醇的米酒,淡淡的而带着一点浓烈。走在后面的张贤,也随着王金娜的讲述,回忆着那些已然逝去,却依然美好的往事,仿佛又回到了从前。

当讲到田壮壮与秀秀姐弟两个绑架她和张贤的时候,王金娜却又不无感慨地道:“哎!这事呀,要怪就只能怪你大哥!”

“为什么?”张义连忙问着。

王金娜转过头仔细打量了张义一番,直接张义看得有些面红耳赤起来,看到这个小叔子不好意思的样子,王金娜不由得笑了起来,又回头看了张贤一眼,这才道:“你知道吗?你大哥那个时候有多帅气,尤其是他穿着军装,威风凛凛的样子,在昆明的时候,我一见就被他迷上了,更何况秀秀这个在深山里没有见过多少世面的女孩子!”

张义这才恍然大悟了起来,却又道:“其实呢,我大哥长得好是一方面的原因,我觉得他能被秀秀姐看上,主要还是因为他宅心仁厚,要不是他事先放过了秀秀姐,又怎么可能成就这段姻缘呢?”

王金娜点了点头,却又意味深长地道:“老三呀,你走的路比你大哥要强了许多,但是我这个做大嫂的还是有一句话想奉劝你!”

“什么话?”张义不由得问着。

王金娜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这才道:“不要为了革命而忘记了亲情!”

张义愣了愣,明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却还是装作不明白地样子,摇着头道:“嫂子,你说得什么呀?我不懂!”

王金娜叹了一口气,道:“你大哥就是宅心仁厚,这,正是你所缺的!”

张义有脸红了起来,嗫嚅着道:“我……我还没有那么差吧!”

王金娜没有理会他的答话,接着道:“我知道这一次你跟着我来是被派的任务,并不是真心地;也知道那个姓宋的领导已经在田家寨周围布置了很多部队,准备着把田家寨剿灭,你或许就是这其中某个计划的领头人,还有……”她说着,话语声已经低了下来,却有些沉痛地道:“还有我跟小虎,也许只是你们手里的一颗棋子罢了!”

听到王金娜已经揭穿了他们的布置,令张义尴尬以极,只能连声答着:“哪能呢?”

看着张义言不由衷的样子,王金娜更加地相信了自己的猜测,她再一次面对着自己的这个小叔子,这才悠悠地道:“田壮壮怎么也是秀秀的亲弟弟,是小虎的亲舅舅,跟你也是很亲的关系,我不希望看到什么大义灭亲!更不希望看到彭家堡那样的结局!”

张义默然了,王金娜所担心的,也正是他不愿意的;就是因为想要避免这种事发生,所以他才会陪着王金娜来闯田家寨,可是他还是有些怀疑,便是连百分之十的把握都没有。

走在最后的张贤,也在默默地合计着,对于这次的行动,自己又有几分把握呢?

第三九章 辰州(三)

山路上一片得寂静,半天见不到一个村子,便是连一个行人也看不见,大家仿佛是置身在了一大片的荒林之中。

时近中午,已然可以看到远处不知道什么地方升起的袅袅炊烟,在前面的树林上空飘散而去,仔细算一算,此时大家也走了两三个小时,应该离着田家寨不远了。

“嫂子,还有多远呀?”熊三娃忍不住在后面问着。

王金娜抬头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前面的风景,那边是一道缓坡的山梁,再想一想当年从这条路走过所用的时间,只能估计地道:“大概还要走上一个小时吧!”

“还要一个小时呀?”熊三娃不由得叫了起来,骂道:“这个田家寨建得这么远,如今这里连个人烟都没有,这鸟不打屎的地方,谁来呀?”

“呵呵,你这就不知道了吧!”陈大兴接着他的话,道:“正因为这是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每一次清剿的时候,他们总能有所准备,然后及时应对!”

“是呀!”张义也跟着道:“田壮壮作案从来都是跑出老远的,甚至作到了贵州去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对这一片地区的山民们很好,这一点他作得比谁都强,这一带的山民也都向着他们的。前几次我们侦察人员就来过这里侦察几回的,可是回回都被那些山民通风报信了,结果在部队赶来的时候,田壮壮那些人都跑得无影无踪,留下一个空寨子,最终一无所获!”

“难怪!向二麻子都被赶跑了,田家寨还在!”熊三娃不由得感叹着,同时又有些佩服地道:“看来,这个田壮壮脑子还是好使得很哟!”

听着张义的话,张贤也不禁地点起头来,看来,这个田壮壮的确是有些头脑的,在这一点上,他继承了他父亲田大龙的那部分血液,田大龙曾是湘西黔东有名的绿林头目,而这个田壮壮也天生就是一个钻林子的好汉,真得把游击之战搞得炉火纯青了。想一想自己的这个小舅子,当初他与秀秀成亲的时候,不过还是个十七八岁的毛孩子而已,嘴上连根毛都没有长出来;在他帮助秀秀击败郑天寿之后,田家寨收编了邓天赐的那部人马,立即扩大了许多,有了上百号的人马,那就是一个不错的基础。只是如今,想一想,田壮壮其实也不算太大,不过二十三四岁的年纪,能够把田家寨搞成辰州最大的一股土匪势力,只怕是自己都办不到;在田秀秀跟着自己随军后,田家寨的事全然交给了田壮壮一个人,真得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这么大的规模。

正走之间,突然听到山林中一声呼哨,紧跟着响起了一声枪响,呼啦啦地便围上来了一群人来。

“真得个遇到土匪了!”张义不由得骂了一声,当先地从风衣里掏出了一把手枪来,陈大兴也撂下了挑子,随手便抽出了一把冲锋枪,已经对准了那些围上来的人;熊三娃更是快速,已然把小虎交到了张贤的手上,从后背也摸出了一挺冲锋枪,抢先地占领了前面的一处有利地势,只等着这些土匪们靠近。小虎瑟缩在张贤的怀里,却偷着眼向外面看着,对他来说,好奇心已经胜过了畏惧。张贤一手搂着自己的儿子,一手也从怀里拉出了把与张义同样的手枪来。

倒是王金娜,并没有惧怕,反而瞪大了眼睛直看着那群围将上来的人中的一位领头的汉子,那个汉子与众不同,不象其他人一们头上缠着包头巾,而是也戴着一顶与张义头上戴得相似的黑色礼帽,穿着件当地人最常见的黑布绣花边的棉袄,身上跨着手枪盒,一看就知道应该是一个头目。

熊三娃已经“卡”的一声拉开了保险栓,可是不等他开枪,王金娜已经喊了起来:“别开枪!是田家寨的人!”

大家都愣了一下,张贤也看到了那个走过来的头目,实际上已经认了出来。

“是田瘌痢吗?”王金娜放大声音问着围将上来的人。

那个走在前面的汉子不由得一愣,连走几步靠近来,仔细地打量着王金娜,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从哪里见过,但是他的目光随即移到了张义的身上,蓦然眼睛放出光彩来,脸上刚刚还有些疑惑的表情,瞬间便堆出了一片的笑容来。

“呵呵,我说是谁呀?原来是姑爷回来了!”田瘌痢回身对着身后的人众同时命令着:“大家都把枪收起来,这不是别人,是姑爷来了!”说着,又转过身迎了上来。

田瘌痢,是与田壮壮玩的最好的伙伴,因为两个人的年岁差不多,而他的头上又长满了秃疮,才会被人这么叫,所以张贤与王金娜对他的印象也很深。

听着田瘌痢这么叫着走过来,张义有些不知所措,但是王金娜却笑了起来,告诉着他:“老三,他把你当成你大哥了!”

大家这才明白过来。

直到田瘌痢走到了近前来,王金娜才告诉着他:“呵呵,瘌痢,你认错人了,这不是张贤,这是阿贤的弟弟张义,他送我们跟小虎回来探亲的!”

田瘌痢愣了愣,仔细打量着张义一番,这才认出的确与张贤有所区别,他也认得王金娜的,礼貌地问着:“大夫人,我们家小姐跟姑爷怎么没有来呀?”

王金娜摇了摇头,告诉着他:“说起来话长,等回到寨子里,我跟壮壮说吧!”

田瘌痢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没有再问下去,转头看到了依偎在张贤怀里的小虎,脸上的疑惑再一次被笑容所代替,高兴地问着:“这就是我们家的小虎吧?都长这么大了!呵呵,出去的时候还抱在怀里呢!”

“是!”王金娜答着,同时命令着小虎:“小虎,叫瘌痢舅!”

“瘌痢舅!”小虎甜甜地叫了一声。

听着这一声的唤,田瘌痢高兴得不得了,非要抱一抱这个小外甥,哪知道小虎却全然躲进了张贤的怀里头,连头都不转一下。

田瘌痢只好失望着转过头来,命令着手下的人替陈大兴等人拿着行李,亲自带着路,引着众人走入山里头。

一边走,王金娜一边说着她们来到此地的原由,告诉他外面的天下已经变了,国民党倒台,共产党上台,就是改朝换代了。在武汉解放的前夕,田秀秀带着另一个孩子跟着阿贤的二弟去了台湾,她带着小虎没有走成,所以才会来到这里。

到于外面的事,显然这些山里面的人已经有所耳闻,田瘌痢一边劝慰着王金娜安心,一边说着田壮壮对局势的担忧,他曾经派人去过武汉,可惜并没有打听到姐姐一家确切的消息。回来的人说了好几个版本:有的说张师长被打死了,秀秀一家人失散了;有的说张贤带着秀秀早就跑了,可能是去了香港或者台湾;还有的说张贤被俘虏了,秀秀一家人也被解放军所控制,关了起来……等等,每一种说法都有模有样,而每一种说法都令人心惊肉跳。想一想,这兵荒马乱的年月里,百姓不过是猪狗,能够一直牵挂着自己的只有自己的亲人。

当王金娜问起田家寨里的时候,田瘌痢却是侃侃而谈,十分自豪地告诉着她们,此时的田家寨已然非她当年来的时候了,虽然地方没有变,村寨也没有变,但是田家寨的势力却已经变了,在田壮壮的手里果真得壮大了起来,由原来不过上百人的武装,已经发展到如今上千人的武装,连沅江东岸的向二麻子也不敢小觑,到西岸来也会考虑考虑的。

“你们田家寨怎么会发展得这么快呀?”张义不由得问着。

这个瘌痢头显然没有把张义当成外人,在他看来,田家姑爷的弟弟自然不会是外人,如实地相告着,原来这一切还是托了张贤的福。田壮壮虽然年纪不大,也在外面上过几年学,见过一些世面,正是利用张贤这个在国军里响当当的名字,他先是去常德在姐姐田秀秀的帮助下,跟韩奇主任搭上了关系,所以在那个时候起,因为有军统的撑腰,田壮壮利用沅江水运之利,垄断了沅江、辰河的运输贸易,并以清理匪患的理由,在军统的暗中帮助之下,威胁利诱,合并了大大小小几十个山头,才逐渐发展起来。虽然后来,韩奇与张贤都调离了湖南,去了武汉,但是这个时候的田壮壮已然不再是那个不通世事的小毛孩子了。后来,杨永清被任命为湘西的绥靖公署主任,这个杨老大是一个老牌的土匪出身,曾经当过军阀跟贺龙争过地盘,自然不把这个毛头小子放在眼里,还想要收编田壮壮的队伍,这自然引来了田壮壮的不满,与是从那个时候起,田家寨便开始与杨永清的人做起对来,自然而然地又被当成了土匪。杨永清曾经率着几股合编的匪军到田家寨来清剿过,只是回回都碰壁而归,有时甚至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是田壮壮,却是越打越大了起来。若不是解放军的突然出现,把杨永清的杂牌军打得落花流水,只怕这个时候,田家寨还在与杨永清交战之中。实际上,第四野战军一部打到湘西的时候,曾经也想要收编或者剿清田家寨,只是两次都扑了一个空,后面又因为战事的转移,第四野战军那一部转战广西去了,田家寨反倒成了辰州最大的地方武装。

听着田瘌痢说着田家寨的来龙去脉,张贤却有些感慨万千,田壮壮在辰州发展,并且与韩奇拉上关系,这些地根本就不知道,想来,也是因为那个时候他一直在东奔西跑之中,对于田秀秀与田壮壮的事从来不关心,虽然也知道田壮壮在做买卖,也只当他是在谋生计而已,却没曾想这个小舅子有如此大的野心;便是到了武汉,家里时常会有些从湘西过来的人探望,他也只当是秀秀的亲戚,问起田壮壮来,也都说他在做运输生意,并且生意不错,根本就没有想到他还会重操旧业,而秀秀也从来没有在他的耳边提到过田壮壮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对了,你家少爷现在还跟韩主任有联系吗?”张贤抱着小虎,忍不住地问了这个瘌痢头一句。

“当然有!”田瘌痢毫无讳言地道:“我家少爷一直跟韩主任都有联系,前两天韩主任还到我们田家寨来了呢!”

“哦?”张义也不由得一愣,他当然知道韩主任是谁,在武汉的时候,韩奇就是自己大哥府上的常客。他不由又跟着问了一声:“如今韩主任还在田家寨吗?”

田瘌痢想也未想地答着:“我带人出去了两天,也是刚刚回来,韩主任到底是在,还是不在?我就不得而知了!”

对于张义来说,这真是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难题,如果韩奇真得在田家寨的话,那么他们这些人已然等于是暴露了身份,根本就是自投罗网!

第四十章 招安(一)

田家寨果然与前几年来的时候有了很大的变化,最大的变化就是原来用木桩打起了寨墙已经变成了石头垒砌的,真正地起到了护庄护寨的作用。而且此时的田家寨,也比几年前大了一倍,尽然有了彭家堡那样的规模,这是令张贤和王金娜都没有想到的。在这个兵荒马乱的岁月的,张贤从南打到北,又从北打到南,处处见到的都是断垣残壁,人烟凋零,村镇是越来越小,便是比较大的集镇上,也尽是空荡荡的街头。可是此时的田家寨,却不尽然,走进寨门里的时候,便看到了满街嬉戏的儿童,这与其他村寨的萧条相比,简直就是两重天地。

看到有许多与自己一般大的孩子围观上来的时候,小虎却来了兴趣,不在缠着熊三娃与张贤背抱,自己象模象样地走着正步,好象少年团一样走起来,浑忘记了这一路走来的劳累,看着大家都不由得哈哈大笑着。

早有人先行一步跑去向田壮壮通报了,也就在王金娜等人刚刚走进寨门不久,田壮壮便出现在了街道的前方,他穿着黑锦锻的半截大衣,衣服上刺着青白红绿相间的花纹,如当地人一样的盘着头巾,只是有些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的耳朵上挂着两个比别人都大了许多的银环,把耳垂也拉得长长。他的面容已经有了很大的转变,早已经没有了当初张贤与王金娜初见之时稚气未脱的孩子脸,已然成了一个浓眉大眼,鼻直口阔的壮汉,个头都比别人高出了半头,连身材和肩膀都宽了许多。实际上,田壮壮的模样长得并不差,如果他不带着那两个耳环,与也张义一样穿着西服,打着领带,根本不会让人看到一点的匪气,应该会也张义一样得帅气。

田壮壮快步地走着从山坡之上下来,远远看到王金娜,便跑了起来,几步便赶到了近前,却又愣愣地看着王金娜,又愣愣地看着张义,半天之后又把目光投向了偎在王金娜腿边上的小虎,脸上马上露出了笑容来,对于这个小外甥的样貌,他还记得许多。他把目光抬起来,投到了王金娜的脸上,客气地问着:“是娜姐姐吧?”

“是!”王金娜也笑着点了点头,不由得赞叹着:“呵呵,没想到壮壮都长这么大了,又高又大,变得也英俊多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

田壮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也跟着恭维地道:“娜姐姐才是好呢,这么多年了,还是一点不显老,还是这么年青漂亮!”

“呵呵,壮壮的嘴也甜起来了,说得我都有些脸红了!”王金娜不由得笑着。

张贤在后面听着,也觉得这个田壮壮变化的确是太大了,想当初他认识他的时候,还是一个不通世事,不懂得礼貌的毛头小伙子,转眼之前,变得也让他认不出来了。

两个人寒暄着,田壮壮抱起了小虎来,左亲右亲着,小虎却是左躲右躲着,不想被田壮壮刮得并不是太干净的胡子扎到,直到王金娜告诉他,这是他的亲舅舅时,他才放弃了抵抗,兴奋地叫着舅舅。

田壮壮抱着小虎在前,带着路已然穿过长长的寨街,来到了建在山坡之顶的聚义堂,这是全寨子里最阔绰的所在,虽然也是木质建筑,却刷了红漆,涂了桐油,便是堂顶也雕了些花梁,画了些花草。张贤与王金娜都知道,这所建筑在田大龙的时候便已经存在了,只是此时却越发得雄伟起来。聚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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