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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4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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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愣了一下,想一想当时他还在辰州的时候,的确是跟张义说过此类的话,但是那一时已经不是这一时了,如今听到刘兴华突然问起来,一时之间,却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来了,连忙摇了摇头,道:“没……其实也没什么事!”

“哦?”刘兴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埋下头去吃着他的米粉,却又有意无意地道:“你要是真有什么事,非要找我的话,现在正是时候,过一会儿,我可能就没有空听你说话了!”

“我知道军长很忙,所以也没打算耽误你的时间!”张贤很是客气。

“没有什么事就好!”刘兴华答着,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来,又看了他一眼,道:“于得水,你是从淮海战役的时候从那边转过来的吧?”

张贤愣了一下,刘兴华所指的那边,自然是国军了,只是他明知故问,也或许是见过的人太多了,这一个军的兵,也许有记错的时候,所以才会这么问起。他还是点着头,答应着:“是!”

“呵呵,看你的这个样子很不错呀!”刘兴华随口道。

“军长指的什么不错?”张贤有些不解地问着。

刘兴华咽下了一口米粉,道:“跟你一样的很多那边过来的兵见到我都怕得很,你跟他们不一样,也没有紧张,也没有哆嗦,看来,你是一个见过大世面、见过大官的人呀!”

张贤怔了怔,马上觉出了自己的破绽,的确如刘兴华所说的一样,象他这样的一个普通士兵,在见到向刘兴华这么大的军长的时候,不紧张那才怪呢!而他的表现,是如此得镇定,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但他还是狡辩地道:“其实我心里也很紧张,只是你看不出来。”

刘兴华再一次笑了笑,并没有戳穿他的谎言,而是接着问道:“你是国民党十八军十一师的吧?”

“军长的记性真好!连我这么一个小兵的过去都记得这么得牢!”张贤也故意的这么一说,他也知道,除非这个军长是对他特别的留意了,不可能对只有几面之缘的一个士兵了解得这么清楚。他这话明里是恭维,何尝又不是一种反击呢?

刘兴华只是一笑,接着道:“你知道吗?我认识你那个师的师长,跟他交情还很不错!”

张贤的心猛然跳了起来,马上意识到刘兴华要把话转入了正题。

第四六章 归尘(三)

这碗牛肉粉虽然还是这般得辣,但是此时张贤吃到了嘴里,却有些浑然不觉了。

“你们的师长叫做张贤,是吧?”刘兴华明知故问着。

张贤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刘兴华又是一笑,道:“那小子真得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哎,只是明珠暗投,走错了路,选错了队伍!如果当年他能够听取我的劝告,或许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

张贤还是一阵沉默,是呀,当年刘兴华曾几次三番地劝告过他,他都只当成了耳旁风,如今想来,那些话真得就是至理名言,如果当初真得听从了,又何至此时的进退两难。

“其实你那个师长为人不错的,是个好人!”刘兴华接着又道:“就是有一点,他太愚昧了!”

张贤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自己是愚忠还是愚昧,反正此时这碗牛肉粉又开始辣了起来。

正说之间,忽然远远地走过一个人来,还没有到得跟前,便喊了起来:“哟,老刘这么早呀,跑出来吃什么呢?”

张贤与刘兴华同时顺声转过了头去,便看到一个戴着眼镜,同样穿着解放军军服,却没有扎着武装带,似个干部模样的人走来,到得近了,张贤看清了他的脸,不由得心头一阵乱跳,便是连眼眉也跟着跳了起来。这个人他无论如何也不会忘记的,因为他是在延安深造过的,最早的时候曾当过马文龙的政委,叫做林宣,认识他还是在抗战时期;可能是因为过于书呆子气了,这个林宣最终被熊卓然所代替,而林宣则成了某个旅的后勤供应处的处长,那个职位是一个肥缺,可是不幸得很,他却成为了张贤的俘虏。正是因为林宣的供述,国军在大别山与桐柏山之间的柳林地区布下了一个罗网,最终令众多的解放军官兵成为了国军的俘虏,更有很多人牺牲在了那片山岭之中。只是这个林宣,后来被张贤安排着去了武汉,由韩奇负责接收并且处理他的事,从此以后张贤再也没有过问过这件事,却没有想到还会在这里,在七十二军总部里看到这个人。

张贤强自镇定下来,只当不认识一般,又低下头去吃着自己的米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里的筷子却有些不听使唤了起来。

“呵呵,是林部长呀!”刘兴华转头看着林宣走过来,只是笑了一下,告诉着他:“我在吃牛肉粉,你要不要也来一碗?”

林宣已经走了过来,看了看小桌子上两个人的两碗红红的粉汤,上面还漂着几段辣椒,连连摇着头,笑道:“老刘呀,你是知道我这个人怕辣的,还是算了吧!”他说着又道:“我还是回去吃饭吧!”

“你呀!”刘兴华指着他也笑着摇了摇头,故作可惜地道:“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享受不了,你也只好去吃咸菜了!”

“呵呵,我宁愿去吃咸菜!”林宣答着,已然从两个人的身边过去,奔向了前面不远处的七十二军军部。

看着林宣走远了,张贤这才抬起了头来,却是故意地问着:“军长,他是谁呀?”

刘兴华看了他一眼,告诉着他:“这是我们军的后勤部长,叫林宣,也是一个老革命了!当年我们曾经在一起打过鬼子!”

“哦!”张贤点了下头,没有再问下去。

刘兴华只吃了半碗米粉,实在是辣得受不了了,放下了筷子,看着张贤吃得津津有味,不由得有些发痴了起来。

张贤抬起了头,直视着刘兴华的眼睛,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问着:“军长这么看我,有哪里不对吗?”

刘兴华还是紧盯着张贤的眼睛,半天之后,才缓缓地道:“于得水,你知道吗?我看到你,就想起了张贤来,你们两个人太象了!”

张贤的心又是一阵狂跳,也放下了筷子,却是一本正经地道:“张师长已经被击毙了,我可不想当他!”

刘兴华愣了一下,蓦然从沉思里回过味来,尴尬地一笑,道:“是呀,他早就死了,还提他做什么?”

张贤的心又一下子沉到了海底,刘兴华的话分明是话中有话,虽然谁也没有捅破这张窗户纸,但是他明白此时刘兴华的所想,从刚才刘兴华的眼神里,他分明看到的是一种迷惑,这是刘兴华这个军长从来也不曾在人前表露过的表情,除了他!也许,刘兴华也跟他一样,在想着与他同样的问题,或者比他想得还要多。既然大家都是明白人,为什么不把话说得更明白一些呢?想到这里,张贤反而冷静了下来,笑了一下,问着他道:“军长,要是张师长还没有死,也做了俘虏,你会对他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显然也曾被刘兴华想过了多次,也琢磨了多次,听到张贤问出口来的时候,还是有些迟疑。他的笑容消失了,代之的却是一种整肃,郑重地道:“是要他真得没有死,我会很高兴,只是此时已非彼时,即使他作了俘虏,只怕我也没有他那么通天的本事,把死人变成活人,把活人又变成死人!”张贤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他的所指,当然还是说当初自己救他的事,把他这个死囚犯救出来,这就是把死人变成了活人;而让他又整容又改名更姓,把那个马文龙的名字彻底地丢掉,这就是又把活人变成了死人。刘兴华说着,声音不由得有些低沉下来,还是略显无奈地道:“公是公,私是私,一是一,二是二!”

张贤明白了过来,点了点头,这与他所认识的马文龙是一般无二的,当初在他跟马文龙一起在抗日战场的时候,虽然并肩作战,但是当谈起以后可能的敌对,他当时说的话是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来处理;而马文龙十分干脆地告诉他,肯定会向他开枪!这也是马文龙的性格,绝对果断,绝不拖泥带水!

“当初在淮海战场上的时候,张师长带着很多人最终还是向你投降了!”张贤提起了往事来,却又有些感慨,现在的七十二军里,很多的骨干士兵都是从那时投诚过来的国军士兵转化过来的。他又问着:“要是那天夜里,他不逃走,当时你准备把他怎么办?”

刘兴华的面色依然严肃,依然郑重地道:“他错过了许多的机会,那是他最后的机会!可惜他还是没有抓住!”他说着有些伤感:“我现在可以明白无误的告诉你,当时我都给总前委发了电报,电文只说张贤是带兵投诚,这跟被迫投降有很多的区别!并且我也打定了主意,就是拼着我这个官不当,也要把他保下来,最其马保证他不被当成战犯,而且我有这个把握,可以让他作我们襄河纵队的顾问!”他说到这里,不由得呆了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看来,他还是对我不信任!我如此信任他,以为他会成为我的同志,所以尽管有人要我监视他,我却没有这么做。哪想到他当晚就逃走了!”他说到这里,又是一声长叹。

刘兴华的话说得无比得真挚,不由得张贤不信。只是在他相信这些的时候,心里却又是在暗暗地后悔莫及,的确是自己太不信任这个刘大哥了,否则,也不会象现在这样,成为一个别人的替身,活在阴影里,活在心惊肉跳之中。

张贤沉默了片刻,当然明白这个刘军长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地跟一个大头兵讲这些话,实际上,刘兴华根本就已经认出了他,却装作不认识,定然也有着他的苦衷。当下,他笑了笑,再一次把话说得更直接起来:“是呀,公是公,私是私!要是张师长没有死,而是乔装打扮地躲在哪里,你知道了会怎么样呢?”

刘兴华也愣了一下,也许没有想到张贤的话会问得这么直截了当,当下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紧盯着张贤的眼睛,却不置一词;而张贤也并不退缩,同样直视着他的脸,两个人久久地注视着,张贤都可以数过来他下巴边粗黑的胡子荐了。这个时候,刘兴华却莞尔一笑,道:“此一时已非彼一时,我这个军长也不能胡来,必须要听党的话,我如果真得知道了有这种事,只能上报到上面去,由上面的人定夺!”

“哦?他们会怎么处理呢?”张贤问道。

刘兴华略作沉吟,并没有隐晦,如实地道:“可能会有三种结果:其一,可能还是会被当成战犯来处理,因为他到底还是一个少将!其二,还有可能会被当成反革命分子,必须要镇压掉!”听到这里,张贤的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马上想起了老山羊来。但是,刘兴华又说出最后的一个可能:“最后一个嘛,可能会好一点,如果他只是隐伏下来,中间又没有做过其他坏事,要是能够主动自首,或许会被宽大处理。”

张贤沉默了,刘兴华分明把自己的态度说得一清二楚,虽然他一定会向着这最后一种可能替自己努力,但是,这也是一个没有十分把握的事,毕竟前面的两种可能或者更大一些。而同时,刘兴华也把自己的底线交待给了出来,那个前提就是要他自首,争取宽大处理;如果他不去自首,那么刘兴华的态度当然是假装不知,就像现在跟他坐在这里吃米粉,把他还是当成于得水。

或许,这对于刘兴华来说,也是一件非常头痛的事,如果自己真得向他自首了,那么就等于是把自己的生死交到了他的手中;而对于自己的生与死,刘兴华也是没有把握的,正是因为他前面所说的此一时非彼一时,所以也才会这么直截了当地告诉他这三种结果,他的命运如何,也只能看他的造化了!

是把自己的命运交给刘兴华呢?还是留给自己呢?一时之间,张贤也犯起了难来。刘兴华这么久没有揭穿他的身份,可见对于这个刘军长来说,其难度定然也是十分的大,否则也不至于象现在这样得无奈。

“我懂了!”张贤终于点了点头,却觉得心头已经有些沉重了。他又想起了叶大姐的那句话来,尘归尘,土归土,从哪里来,还是要回哪里去的,想这么多真得太累了,还真得不如随遇而安,得过且过!想到这里,他重新埋下头吃着这碗已经有些凉的米粉。

刘兴华看到张贤又吃了起来,也低下了头去,再一次拿起了筷子。

几乎同时,两个人异口同声地道:“好辣呀!”这一刻,那股辣味钻透了他们的心腑!

第四七章 急援(一)

云南的局势却是急转直下,在解放军夺取重庆,进围成都之际,十二月九日夜,云南省主席卢汉以宴请初到昆明来的西南军正长官张群的名义,同时将国军第二十六军军长,与重新组编的第八军的军长等云南要员请到自己位于翠湖边的府邸,设下了鸿门宴,在这些云南军政要员到场之后,立即软禁了起来,并当夜通电全国,举行起义,宣布云南和平解放。

卢汉将军的行为,与当初宣布湖南起义的陈明仁的举动一模一样,自然也遭到了与陈明仁同样的阻力。而在昆明周遭,尚有国军第二十六军与第八军两支部队,近六万人对着这个首府虎视眈眈,昆明尤如是暴风雨中飘摇的小船,局势之危,大有一不小心便会颠覆的可能。

第八军的军长,就是在徐蚌会战中只身逃脱的李弥将军,这个第八军是他在青岛重新组建的,随着国军战局的失败,这个第八军一步步地退到了云南;而二十六军,原本就是在云南驻守的,虽然是一个二流部队,却还是中央军嫡系,这个军的军长却也是张贤十分熟悉的,正是当年常德会战之是他的师长罗达。罗将军在常德之战后,一直背负着逃将的名声,随军兵役,没有得到重用过,只是此时因为国军的许多能打仗的将领们,死的死,亡的亡,被俘的被俘,起义的起义,投降的投降,屈指可数的名将没有几个了,罗达被调任到二十六军来任军长,也是迫不得已之事。只是这两位军长怎么也没有想到,到得云南来没有多久,便这样稀里糊涂地成了卢汉的坐上囚。

在失去两位主官之后,第八军与第二十六军并没有群龙无首,在副军长、师长等的带动之下,从东面和南面对昆明发起了攻击,卢汉的滇军部队并不是这些中央军的对手,只能极力支撑着,一时之间,昆明这座古老的城市笼罩在了血雨腥风之中。

而此时对于从东和南面围向云南上来的解放军来说,到达昆明却还是需些时日,最近的一支部队便是占领贵州,正要伺机西向的刘兴华的第七十二军;云南的东南方向,还有广西那边过来的第二野战军的第四兵团以及地方上组建的桂滇黔边纵队等几支大军,第四兵团此时还在广西的百色地区,离着昆明更远。

十二月十六日,蒋介石任命汤尧为陆军副总司令兼参谋长,带领着两个继任的军长,率着第八军和第二十六军向昆明展开了反扑,到二十日,昆明已经是岌岌可危了,眼见着便要被攻破。而这时,刘兴华的七十二军虽然飞驰急援而来,其先头部队也才刚刚到达曲靖,离着昆明还有一百多公里。

※※※

张贤再一次感到了解放军的神速,只两天的时间,他们这个团便飞奔着从贵阳跑到了曲靖,虽然是白天与黑夜在连轴着转,但是这也是两百八十公里的路程,而且大部分还是群山峻岭之中;这与大部分国军的蜗步相比,简直就是天下地下,难怪解放军不胜呢?想一想去年的徐蚌会战,他的十二兵团从驻马店地区到淮北也没有这么远,却走了好几天,不败才怪呢!不过,仔细地想一想,也就是当初打鬼子时的湘西会战上,也只胡从俊带着的第十八军从沅陵,穿着草鞋跑了三天三夜跑到洞口战场,可以与之相比了。

不过,人到底还不是牲畜,也不是机器,二一五师虽然能跑,冲到了最前面来,但是下面的三个团却也被拉得七零八落,六四三团作为这个师的主力团,当然也是跑在最前面的。实际上,便是六四三团,也跑得东倒西歪,下面的三个战斗营便相隔着老远,张义为营长的第一营从湘西过来一直就没有遇到过战斗,经过这一段的休整,所以精神状态是最好的,而他这个营又是新近收拢的一些湘西的土匪,都是跑山的人,脚程也自然比那些从平原地区打过来的营连要快了许多,这个时候,第一营已经过了南盘江,再有一天时间就可以杀到昆明城外了。

教导员左安江上气不接下气地终于从后面追了上来,见到张义,却是喘了半天,这才道:“张义呀,前面就是马龙河村,我看我们今天晚上就在那里歇一晚上,等一等大部队再走吧!”

张义有些犹豫,也在喘着气,皱起了眉头来,道:“上面可是要求我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昆明的,再晚就来不及了!”

“我们已经很快了!”左安江道:“大家连夜跑过的乌蒙山,别的部队还在乌蒙山的那一边呢!就算是我们今天晚上赶到了昆明,我们一个营也抵不了多少事呀,而且前面也说不好有没有敌人,我看还是在马龙河村休息一下,等一等后面的部队,这样才稳妥一点!”

张义想了想,忽然又想起到了在江西的贵溪的时候遇险的事,那个时候几乎是与现在一样,他这个营也是跑得最快的,却差一点被敌人包了饺子,想一想现在都觉得后怕,当下点了点头,道:“也好,前面是敌人的地盘,我们也必须要派出一个侦察班过去侦察一下才好,不然真得可能有问题了!”

听到张义终于准备休息了,他身边几乎所有的人都不由得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尤其是他的通讯员宋铁蛋,这两条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再也挪不动半步,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

“铁蛋!”张义却是大声地命令着。

“有!”宋铁蛋听到喊声,仿佛是受惊了一下,一蹦老高,也忘记了自己的脚酸,来到了张义的面前。

张义喘着气,命令着:“你去看看于得水在哪里,把他给我叫过来!”

“是!”宋铁蛋答着,却不知道应该是往前还是往后,愣了半晌,还是向前跑去,他相信于得水一定是在他们的前面。

果然,没多久,铁蛋便带着张贤回来了。此时的张贤也在不停地喘着粗气,还是十分笔直地向着张义敬了一个礼,大声地道:“报告营长,于得水到!”

张义还在看着地图,听着声音浑身不由得一怔,连忙抬起头来,面对着自己的大哥,却还要装出一副威严的样子,命令着:“于得水,今天晚上我们营在马龙河村宿营,但是你们侦察班却不能歇,还要去前面探探路!”

“是!”张贤响亮地回答着,俨然就是一个战士。

※※※

从山上的树林里望着下面那个隘口处的关卡,关卡的后面是一座村镇,刚才从老百姓的嘴里,张贤已经知道,这个叫做八里铺的村镇里,有一个团的国军驻守,这里其实就是昆明的东大门,过了这道山隘,后面的路途也就平坦了许多。

这个山隘两边,修着无数的碉堡与工事,便是中间的那条大道,光铁丝网就拉了三道,更别说两边的战壕与暗沟,很可能还埋着无数的地雷。显然,这个团的国军,就是为了防备东面贵州打来的解放军,不知道在这里经营了多久。

看来,张义终于是有了长进,没有再那么冒冒失失的闯过来,否则一旦与这股国军遭遇,在大部队还没有赶到的情况之下,根本就不可能通过,弄不好可能还会中了埋伏。

天色有些暗了,但是张贤的目力还是很远,眼见着一辆军用指挥车从东南方向过来,到了关卡的前面,那两边的哨兵并不为所动,不知道对着车上的人说了些什么,可能还是要他出示证件。车上的一个军从车上跳了出来,掏着证件给哨兵看,那个哨兵拿着这个军官的证件十分认真的看着,而这个军官却漫不经心地向四周的山岭观望着,头转向了这边来,当张贤看到这个人的时候,心不由得跳了起来,这个军官并非别人,正是在湘西被他放走的徐海波。

“是徐海波!”张贤身边的熊三娃眼睛一样得尖锐,不由得在张贤的耳边轻呼了起来。

张贤点了点头,却是嘘声叫他不要出声。同时回头看了看掩蔽在对面山岭之中的王鹏他们,贺强就伏在王鹏的身边,显然也是发现了这个徐长官,他不由得有些动容,那片草丛也跟着动了起来。张贤真得有些担心,生怕对面的两个人会暴露目标,还好,那草丛也只动了一会儿,便又停了下来,而关卡处的徐海波也收拢了环顾的目光,那两个要他出示证件的哨兵已经把证件还给了他,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立直身体,举着手敬着礼。徐海波只是点了点头,重新跳上了那辆军用指挥车,开过了关卡,进入了八里铺村。

“徐海波怎么会在这里?”熊三娃不由得有些奇怪地问着。

张贤白了他一眼,低声地道:“我哪里知道!”

熊三娃愣了愣,不由得一笑,自己也觉得自己问得有意思,张贤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什么都知道的呢?

虽然如此回答着熊三娃,其实张贤心里却有数,显然徐海波还是听从了自己的劝告,没有回四川去,而是到了云南。既然他到了云南,他到底也是一个少将副军长,这个职位在云南的国军里也应该数得着的,罗达既然是二十六军的军长,那么曾在十八军十一师里当过他手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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