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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4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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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什么解放不解放的呢?军队本来就是为了保家卫国而存在的,当然同时也是镇压人民的利器,所谓的为了人民而战斗,不过是所有当权者高调的誓词而已!如果说为了全中国的解放还有一定的道理,那么说为了全世界的和平,根本就是扯淡!此时,对于张义来说,只有最后一句话,为了荣誉而战才是真实的!而为了这种荣誉,却又要有多少的人为之流血,为之牺牲呢?他不由得想起了一首古诗来,经不住地念出声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

听着张贤喃喃的自语,张义不由得愣了一下,虽然他的文化水平有限,但是这首诗还是知道的,分明听出来,自己的大哥是在讽刺自己。他不由得有些脸红起来,连连地辩解着:“我……我其实并不在乎自己的得失的,当不当得副团长什么的,对我来说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能够完成刘军长交给我的任务。”他说到刘兴华的时候,心里面暖暖的,说话也自信了许多,转头告诉着张贤:“刘军长交给了我一个很难完成的任务,他要我以最小的伤亡,利用强大的政治攻势来争取这股敌人的投降。”

张贤不由得愣了愣,政治攻势,如今这个不用枪炮,不必伤亡的宣传心理战,真得就是一个最好的武器,看来,远在昆明的刘兴华已然洞穿了滇南的形势。

“我想,就算是展开政治攻势,也必需要让敌人死心,明白已经被我们包围,没有了后退之路!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心甘情愿的投降过来,就算是当年淮海战役一样!”张义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但是,在提到淮海战役的时候,张贤的脸却变了一下,那是一个他至今也不愿意再去触及的往事。

※※※

第一营迅速地又回到了头一天堵截徐海波的那个古道的隘口处,战据了两边的两处高岗,在旧地上重新布置火力阵地,以希冀着在敌人赶到之前,完成一个立体工事,断绝对手的西去的道路。不过这一回,张义是吃一堑长了一智,没有把兵力全部放到前沿的壕沟里来,而在侧翼的断崖之上也布有兵力,以防对手再一次攀援而上崖来,使自己的侧翼失却。

张义紧张有序地布置着各连、各排甚至于是各班的火力点,如此辛苦奔波着,就是一个对什么都不放心,必须要事必亲恭的样子,分明是因为上一次吃的亏还没有忘记。看着张义如此得样子,张贤却是一半点着头,又一半摇着头。自己的这个弟弟当一员实战的中下级军官应该是绰绰有余的,但是却缺少了些远见,对于环境与对手的研究还是过于肤浅。

百忙之中,张义来到了张贤的这个班阵地上,张贤的这个侦察班被要求负责守护南边的山崖,其实是一个以逸待劳、守株待兔的好猜事,比前沿要顶受敌人有可能的冲锋,以及有可能多的火力打击要舒服了许多。

“你这么布置真得能挡得住敌人五千的兵力吗?”张贤忍不住地问着自己的这个弟弟。

张义没有马上回答,只是抿了抿嘴唇,看到他的这个表情的时候,张贤就知道他是没有底的,果然,张义摇了摇头,道:“我想能够把敌人拖到晚上,只要过四个小时,后面的部队就可以赶上来了。”

听着张义的答话,张贤却是摇了摇头,十分肯定地道:“别想得这么好!”

“为什么?”张义不由得问着。

张贤却是哼了一声,告诉着他:“五千人,如果能够拧成一股绳,别说是我们这一个营了,就是后面的两个营现在就赶到了,只怕也不是他们的对手。”

张义也点了下头,表示着同意:“你说得不错,但是这个时候,敌人已经不可能拧成一股绳了!”

张贤又是一笑,指着这道路两边虽然高峻,但还是可以爬过的山峰,道:“正因为他们有可能是一群散沙,所以在冲不过这道山口的时候,就会四散着向两边而去,呵呵,我们的兵力就这么多,可以堵住这个路口,却堵不住那些只求逃命,不管有没有路、好不好走、可不可以过得去的这些山峰了!”

张义愣了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起了淮海战役中在打双堆集的最后时刻,敌人就是这么四散而逃的,那个时候,自己这方面的兵力不少,可以四面围捕,可是在这里,只他们这一个营的兵力,如何能够做得到呢?

“哥呀,你……你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快说一说吧!”张义看着张贤那么会心的笑容,便知道他有办法,急急地恳求着。

张贤犹豫了一下,也知道此时的时间不多了,再不行动就可能没有时间,更何况在这个时候,真正地来打一个硬仗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果真得伤亡了那么多的人,那更是得不偿失的,无论伤亡的是那些为了活命而逃奔过来的国民党兵,还是在这里为了获取更大胜利的解放军战士们,他都会觉得十分得不安。当下,听着张义在问,还是点了点头,却反问着:“你知道什么是惊弓之鸟?什么是风声鹤唳吗?”

张义愣了愣,他当然知道这两个成语,却不明白张贤的所指。

张贤微微一笑,一句话点透了:“既然对手如此,那么何妨不来一个虚张声势呢?”

“虚张声势?”张义呆了呆,蓦然明白了什么来。

第五三章 虚张(三)

张义有些心怀忐忑,虽然他相信自己大哥的判断能力,但是毕竟此时自己的这个营的兵力有限,此一番虚张声势,实际上对他来说,就是一场豪赌。

在第一营里,只有张义明白,他这个名义上的副团长,实际上的营长,却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成了自己大哥张贤的傀儡。怎么说呢?来做这个傀儡其实是他心甘情愿的,他知道自己的水平,如果没有大哥张贤在他的身边指导着他,他最多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指战员,不可能成为七十二军里众人瞩目的人物。

张贤的提议,张义悉数尽纳。首先,在古道的隘口处,设置主阵地,以一个连的兵力驻守,这个主阵地就是一夫挡关,万夫莫开的咽喉,目的只是阻止蜂拥而来的敌之溃兵,在张贤认为,刚开始的时候,这里一定会成为众矢之的,也会成为最难以把握的天关,为此,除了用一个连死守之外,还从另一个连里抽出两个排来专门作为这个阵地的预备队。

然后,为了迷惑对手,再用一个排,装成由远处增援而来的援兵,实际上他们的要做的事却十分简单,就是学一学当阳桥后的张飞,每个人拖着一个松树枝,从林中跑来跑去,扬起无数的尘,使林中的鸟儿成群地在上空来回盘旋,不敢轻易落回巢中。张贤向张义做着解释,这个隘口的两处山岗虽然险要,但是并非最高点,如果敌人爬上对面更高一处的山顶,就可以用望远镜看到这处山岗上的地势,只这一片的树林,就算是看不到林中的阵地,也可以猜出来阵地里的人数。更何况,山岗上的阵地经过了昨天徐海波部的冲击,许多的树木已经枝叶离碎,藏身不得。用这一个排的兵力,虽然跑得辛苦,却可以制造出仿佛这里埋伏着千军万马的假象来。

剩下的一个连把打散开来,分置于隘口前的南面几处山林之中,一旦对手冲向隘口,便从南面的侧翼发动火力,守际上并不求能够打死多少敌人,其目的其实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们知道,南面就是一处死地,已经有解放军埋伏在这里了。在仗打起来的时候,以此时国军第九军来说,只怕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考虑南面火力的大小与强弱了,肯定以为自己已经处在了两面夹击之中,这也正是张贤所说的,他们第一营要达到的目的。

唯独在隘口的北面留着一个口子,没有设置埋伏,敌人由东而来,向西而去,在西面过不去的时候,便会想到往两边绕行,既然南面有火力出现,那么只能去北面。

北面,就是张贤安排着故意留下一的缺口,他的理由很简单:“你不可能一下子就把这个第九军全部吃掉,你就只有这么不到五百人,想吃掉他们五千人,只怕咽不下去,撑也撑死了!”

“那就由他们从北面逃走吗?”张义还有些不情愿。

张贤告诉着他:“北面只有一条狭小的山路通往无量山里,这条路太小了,根本就容不得五千人一起过。呵呵,只要有一条活路,很多人就不会拼死抗争,我们的压力也就会轻了许多。你放心,这条路通到无量山区,正是我们另外两个营赶过来的方向,就算是他们跑了过去,还有我们另外两个营围上来,我们吃肉,怎么也要让别人来喝口汤,不然你真得会被人家骂死!”

张义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

“给他们留着这一口活气,还有一个目的!”张贤再一次向自己的弟弟解释着:“那就是尽快地结束这里的战斗,以降低我们营以及这些国民党兵的伤亡,把他们赶到无量山区,远离这条茶马古道,也就是远离了他们所希望去的十二版纳地区。如果打得好的话,我们一个营就可以在这里消灭掉他们一半的兵力!”

“会有这么好?”张义有些不相信起来。

张贤却是肯定地点着头:“我们的政治攻势也不能忘记,跑在前面的敌人会向北逃去,但是还会有很多的人逃不了,这个时候就是我们政治攻势的时候,要多准备些大喇叭跟被迫滞留在古道上的人喊话,我们这些人在失去方向之后,一定会举手投降的。”

听着张贤的分析,条条是道,不由得张义不信,他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可以与刘兴华军长并驾齐驱的人,虽然他最服气的还是刘军长,但是大哥的才能只怕还在他的老首长之上。可是他还是有些担心:“苏正涛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将军,只怕我们这点的诡计会被他识破。”

张贤摇了摇头,叹了一声,道:“苏正涛这个人为人过于死板,当年在湘西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他打起仗来,就跟他的为人一样,不仅死板,而且办法也少。”他想起了当年的湘西会战,当时他与苏正涛都是团长,苏正涛的团指挥得不好,若不是他的及时救援,他那个团就差一点被小鬼子收拾掉了。

“但是,高伟这个人很能打呀!”张义还在担心着,他吃了徐海波的亏,也就不能不谨慎起来。

张贤又一次摇着头,告诉着他:“高伟不在苏正涛这里,如果他在苏正涛的军里,那么我的这些布置根本就没有必要了,只好跟他赌命了!”

听到张贤如此一说,张义这才放下了心来。

而张贤心里却还藏着一样私心,他没有告诉自己的弟弟,虽然对高伟强迫自己的意愿有些不满意,但是毕竟这么多年的交情,也知道他是出于对自己的依赖,所以在离开元江的时候,他就已经原谅了他。他知道,如果第一营这边与苏正涛的大部队打起来,那么,紧跟其后的高伟一定会十分紧张。高伟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既然苏正涛可以丢下他炸桥逃跑,那么他也可以丢下苏正涛独自逃生。如今苏正涛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反而使高伟成了不被注意的角色。虽然高伟的那支队伍是落到了最后面,在苏正涛率部北逃,解放军各部肯定会尾随追击,没有人会再注意这条茶马古道,高伟正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行而过。

※※※

战斗很快便打了起来,关山团长并不知道此时第一营的情况,从步话机里听到这边激烈的枪炮之声,也心急了起来,一面强令着张义一定要守住隘口,如何也要守到他们的到来;一面急令第一团后面的两个营迅速赶来,只是在沟壑纵横的无量山中,大部分时候就是欲速则不达,不是他想快就可以快得起来的。不过,关山团长还是向张义转达了一条十分令人鼓舞的消息,那就是已经有滇桂黔边区纵队第九支队的一个团也从东南面赶了过来,实际上已经咬住了苏正涛这个国军第九军的后卫部队,虽然所谓的这个滇桂黔边区纵队,不过是共产党领导下的一支地方游击部队,但在是这种时候,却也成为了一个可以举足轻重的特殊力量。

张义向各连传达了上面告诉给他的好消息,同时也向大家打着气,告诉大家,这应该是他们在云南的最后一战,一定可以大获全胜的。

但是,在前路被堵,而后面追兵的压力之下,苏正涛所率领的国军第九军已然进入到了疯狂的状态里。开始的时候,苏正涛认为面前挡路的这支解放军不过是长途奔袭而来,一定是疲惫不堪,所以亲自组织了一只突击队,任命最勇猛的一个连长作为队长,带领着一大队一百多个突击队员,对这个被解放军占领的咽喉隘口阵地进行冲锋。

作为指挥者,苏正涛倒也猜对了一半,第一营的确是长途奔袭而来,但是却已然在这附近休息了一晚。苏正涛认为既然前面的徐海波带着人能够打开这条通道,那么他的这么多人也就理所当然地也能够打开。可是,这一点他却错了。

张义把最能战斗的第一营第三连安排在了主阵地上,第三连的连长葛波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刚刚重伤痊愈不久,他的第三连当初在辰州保卫战的时候受到了很大的损失,不过张义却也偏向于他,在重新编组的时候,把最好、最能战斗的战士都给了他,搞来搞去,第三连还是第一营的主力。

此时,国军的突击队已经冲锋而来,葛波亲自在阵地上指挥着,他不想再跟昨天一样,把自己的重机枪火力点过早得爆露出来,一直到敌人近了,几乎是要冲到了山岗之下的时候,他才下令几挺重机枪同时开火。强大的火力顷刻之间便交织成一道立体而密不透风的弹网,那些还来不及反应的国军突击队员们,惨叫着倒在地上,刹那间,把这片本就已经狼籍万分的古道上,染成了血红。那些身在弹网之中的人们纷纷倒将下去,没有人再能够起来。迫于如此强大的火力,国军的突击队员们不由得退将下来,只在山岗之下丢下了一大片的尸体。

但是,战斗的残酷才刚刚开始,愤怒之中的苏正涛立即调用第九军还留存的十几门迫击炮,一齐向山岗的主阵地猛轰着,第三连的阵地一下子便变成了火海炼狱,许多战士还没有来得及翻一个身来,便被炮弹掀起的泥土所掩埋。一些新兵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战斗场面,纷纷捂着耳朵,蜷缩成了一团,吓得浑身瑟瑟发抖,便是这样,还是有不少的人不幸而成为了炮下之鬼。

苏正涛的第二波突击队随着炮声一停,便冲将了过来,战斗已经进入到了胶着之中。而第三连的伤亡也在逐步地增加着。

张义知道,这个时候的国军部队,实际上就只有程咬金的三板斧,他必须要把这三板斧承受下来。而在这三板斧之后,对手便黔驴技穷,那也就是他们可以发威的时候了。

第五四章 单刀(一)

葛波的第三连已然遭受了对面国军突击队的四次冲击,阵地前一片得狼籍,浓血将已然秃没的泥土染成了深黑色,几乎踩上一脚都可以拧出汁来。同时,第三连的伤亡也十分惨重,这一百多号人,已然所剩无几,不得已,张义将后面一个排的预备队也顶了上来,以求能够守住这个古道的咽喉。

南侧的阻击也打响了起来,果然有一部分国军部队在看到向西去的路被堵,半天打不开的时候,便向另外两个方向试探着越行。这条古道南北两侧的山峰还要险峻,尤其是南面,几乎是无路可走,需要手脚并用着攀爬而上,这也就让在南侧山峰上担任阻击的那个连轻松了许多,几乎是一片枪响之后,刚刚爬了几步的国军士兵们为了躲避子弹,纷纷滚落下去,再也不敢冒险尝试。

而北侧正好与南侧相反,已经国军士兵找到了一条通往无量山深山里去的小径,从望远镜里,张义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一条长蛇一样,蜿蜒而上的国军队伍,那条道狭小难行,他们把手中的重武器以及骡马都丢到了古道之上,都以逃命的架式,顾不得上面长官的呼喝,拥挤着钻向那条路径。而那些弃于古道的武器与车马,还夹杂着一些妇女儿童等家属,哭喊嚎叫着乱成一团,将整个道路拥塞起来,便是后面的部队想要冲过去都不可能。

葛波再一次地向张义求援,苏正涛组织的突击队第五次对他们的阵地进行着强攻,他的连队以及被派上来的那一个排的预备队又要快被打光了。

“顶住!你们一定要顶住!”张义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在高喊着:“我把最后一个排给你派过去!”

张贤就跟在张义的身边,顺手拿起了他丢在边上的望远镜,向着山下面古道那里看去。张义把他的指挥部设在了西南角的最高峰的半山,可以一目了然地看清整个战场上的局面。他看了一会儿,把望远镜放回了张义的身边,却是十分肯定地道:“这可能是他们最后一次的进攻了,他们后继无力,如果这一次能够把他们打退,那么我们就胜利了!”

张义愣了愣,他刚才也举着望远镜看了半天,却没有看出这种结果来,但他还是相信自己大哥的判断,手里的电话还没有放下来,对着阵地上的葛波高喊着:“老葛,这一次是敌人最后一次的攻击,只要你们能够顶下来,那么我们就胜利了!”

张义的话仿佛就是一个兴奋剂,通过电波传到了葛波的耳朵里,又传到了所有战士们的耳朵里,就像是终于看到了头一样,这一回所有的战士们都兴奋起来,便是连瞄准也比前面准了许多,枪弹在狂吼着,他们也跟着狂吼着,仿佛把自己当成了武器,把自己当成了子弹。

的确,这一次的冲锋就如同张贤所预料到的一样,对于苏正涛来说已经有些后继无力了,就他本人都有些气馁,因为并非必须要把这个隘道口夺下来,这里并不是唯一的路径,还有一条向北的小路可以走,虽然向北的路去的地方与他想去的地方不一样,但是在后面的追兵马上赶到的情况之下,有一条路可以走,那就是希望所在。

既然作官长的都这么想,也就难怪下面当兵的这么想了。突击队第五次的冲锋虽然在开始的时候,一如前几次一样凶猛迅速,但是在遇到对手阵地同样强大的反击之后,就像是撞到了一堵铁壁钢墙之上,猝然又退了下来,比前面四次退得还要快,还要迅速。大家已经没有了必死的决心,当然不可能行必死的战斗!

当看到那个突击队如果蜻蜓点水一样,靠近阵地只一会儿又退了下去的时候,张贤知道,苏正涛和他的第九军再也没有冲出牢笼的机会了。

※※※

战场上的局面快得令人来不及眨眼,苏正涛的第九军在五次冲击未果之后,终于放弃了沿着古道西去的念头,大家都如同丧家之犬一样,不管有没有路,不管那路好不好走,手脚并用着爬向北面的山峰,蜂拥着往无量山中而去,只一天的功夫,便在这个林木丰盛的山区里踩出了一条路来。

七十二军第一团的另个两个营也从北面迎击而来,那些刚刚跑过去的国军官兵们,已然顾不得想到迎敌,只往山里更深的地方钻去,以求能够避开解放军的阻击部队。而关山团长带着第一团的另两个营显然也没有做好充足的准备,他们可能没有想到这股敌人败得这么快,败得这么惨,根本还在急行军之中,以为过来是要替张义的第一营守阵地的。所以急行军这中的解放军遇到了溃败入山的国民党兵,这场战斗也只是稍一打响便又分将开来,不过结果却也出来了,关山带着的这两个营,堪堪将国军第九军的五千人一分为二,除了跑出去的二千五百人进了无量山里,剩下的人员与丢弃的物资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而此时在后面追踪而至的滇桂黔边区纵队第九支队的那个团也赶了过来,这个时候,大家也只剩下了打扫战场了。

张贤跟着张义的身后,跨着个冲锋枪,仿佛是他的保镖一样,走在这片已然失却了枪弹之声的战场之上,看着成群的国军俘虏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的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在这个战场之上,还有一群特殊的群体,那都是些携家带口、尽是妇女老幼的国军军官家属,想一想如果不是带着这些人,苏正涛也不可能走得如此之慢。从这些抱在一团泣不成声的人们恐慌的眼神里,张贤不由得想到了自己的妻儿来。战争是如此得无情,摧毁的不仅是人的生命,摧毁的还有千千万万原本团圆的家庭,摧毁的是华夏民族本就脆弱的血脉!

关山团长和政委董杰亲自来到了这个阵地上看望第一营的同志们,在见到张义的时候,这一回便是连关团长也折服了起来,不断地称赞着他的作战英勇,同时也请教一般地询问着他此次作战的过程,对于他来说,就是敌人是败溃之兵,但是毕竟是五千之众,以不到五百的兵来能够打成这个样子,已然叫他始料不及了。

张义却有些脸红,回头看了看自己身后的大哥,却见张贤好象是心不在焉一样地看着别处,他知道大哥还是不能暴露身份的,也只好把这一切的功劳全部领于自身,如实地向着自己的团长说着当时的情况,这些也都是当时张贤的分析。

这一战,七十二军第一团会同着滇桂黔边区纵队第九支队的那个团,一起消灭了苏正涛第九军近一半的兵力,而且几乎把他们的家属团全部俘获,这些军官们的家属按照上面的指导方针,属于非战斗人员,被边区纵队派人保护起来,一起安置到了墨江县,准备以后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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