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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4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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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三娃,跟我走!”说着,不由分说,拉着熊三娃躲开熊卓然夫妇的来路,顺着剧场的墙沿向外走去,他还没有忘记同时恶狠狠地瞪了熊卓然与李月一眼。

面对这种场景,熊卓然与李月两个人都不由得尴尬在了那里,而那个叫做小真的姑娘却经不住委屈地哭了起来,她捡起了地上的那束鲜花,哭得十分得伤心。

张贤当然了解熊家父子之间的恩怨,此时看到那两兄弟无情地离去,熊卓然好象一下子又苍老了许多,他不由得有些心软起来,毕竟人心都是肉长的,血脉之亲是不可能说断就断得了的。

小真哭得越发得伤心起来,李月俯下身去想要安慰一下自己的女儿,可是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起,实际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够被熊卓然的这两个儿子接受。

张贤想了一下,来到了小真的身边,俯下身去笑着对这个小女孩道:“呵呵,别哭了,越哭会长得越丑的!你的这束花是要送给你哥哥的吧?”

小真停止了哭泣,却还在不停的抽搐着,还是点了点头。

“这样好吧,我跟你哥哥是好朋友,我替你把花送给他,你看怎么样?”张贤问着。

小真还是一句话说不出来,但是却把花送到了张贤的手里,这意思已经是同意了他的建议。

“呵呵,既然这样,就不要哭了!”张贤说着,直起身来又拍了拍小真的头。

熊卓然面无血色,在这个时候才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想说些什么,可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李月也叹了一声,对着张贤道:“今天过年,是我多事,想叫着三娃晚上一起回家吃顿饭,不知道老二也在这里……”她说着,又说不下去了,“哎!”地叹了一声。

“我们走吧!”熊卓然轻声地道。

李月点着头,牵着小真的手,跟着熊卓然转身离去。

张贤却知道,即使熊革命没有来这里,以熊三娃的性格,也不可能会跟着他们去的;不过想一想,难道熊卓然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吗?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作父亲的或许总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也许认为终会有一天,他的儿子会回心转意的。

看着熊卓然夫妇的身影消逝在了剧院外的拐角,张贤这才捧着这束鲜花准备去寻熊三娃跟熊革命,转过身来的时候,便看到了王金娜带着小虎,正在另一边的墙角处,向他这里张望着,他的心一下子砰跳了起来!

过年了,按中国人的传统,都希望能够在过年的时候合家团圆,无论是张贤,还是王金娜,当然也都怀着这样的希望。

第五九章 希望(一)

“好漂亮的花呀!”看着张贤慢慢地走过来,王金娜经不住地说着。

张贤愣了一下,忽然想起来自己与王金娜初次逛街的情景,也是在昆明的街头,那一天他送给了娜娜一大束结白的栀子花,那是他的所爱,如今也成了王金娜的所爱。他又看了看手中的花束,这是一捧红色的山茶花,其间还夹杂着几朵黄色和白色的,并且许多还是含苞待放的骨朵。

张贤真得有心将手中的这把花送给自己的妻子,可是这束花是他答应要替小真送给熊三娃的。当下,听到王金娜说起,他笑了一下,只得道:“熊政委的女儿让我替她把这束花送给三娃,那是她的三哥,我答应了人家!”

王金娜也笑了,道:“看你,我又不是要你手里的这捧花!”

“于叔叔,你唱得真好听!”小虎插言地叫着。

张贤的心里却有些别扭,把手中的花递给了王金娜,俯身抱起了自己的儿子,笑眯眯地道:“小虎,叫我爸爸好吗?”

小虎怔了一下,皱着眉头嚷着:“不叫不叫!好多叔叔都要我管他们叫爸爸,我就是不叫!”

张贤与王金娜对视了一眼,王金娜可以看出来他心头的那份苦涩的滋味,她对着小虎道:“小虎,于叔叔唱歌这么好听,你以后就叫他爸爸,他会给你唱好多好听的歌的!”

小虎想了一下,觉得这种交换也不错,终于开口喊着:“爸爸!”

“唉!”张贤一口答应着,马上心花怒放了起来。

可是,好景总是不够长,张贤还有许多的话想跟王金娜倾诉,夏阳不知道从剧院里钻出来,远远的在喊了:“阿水呀,你在做什么呢?还不回来?”

部队是在纪律的,张贤知道自己身为一排之长,就算是表演结束了,也不可能休息,还要回到座位上去看好自己的兵,他连忙回头应着:“这就来了!”

夏阳并没有看到王金娜,又转身回了剧院里。

张贤放下了小虎,从王金娜的手里接过了花束,却又有些难舍,还是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王金娜喊了一声。

张贤回过头来。

“明天晚上刘兴华在民族歌舞厅举办你们七十二军的新年舞会,你一定要来啊!”王金娜告诉着他。

张贤却是一声苦笑,他也知道这个舞会的事,只是能去参加舞会的人也是有条件的,大多是营长以上,实际上是刘兴华为了解决七十二军里部分岁数过大的干部婚姻问题,而专门举行的,他同时也联系了昆明女校和造布厂的女工参加。

“我这个身份,还是算了吧!”张贤答着。

“没事,张义会带着你去的!”王金娜肯定着,同时道:“呵呵,我们有好几年没有在一起跳过舞了!”

张贤不由得一愣,蓦然想起来,自从他离开武汉以后,便再没有与王金娜一起跳过舞,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快要把舞步忘记了。

“到时我看吧!”他只能这样的回答着自己的妻子。

“你一定要去哟!”王金娜再一次叮嘱着。

可是,张贤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忐忑,他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还是转过身向剧院里走去。

※※※

联欢会终于结束了,那个被请来的京剧戏班开锣登场,剧说这个戏班里还有一个很有名气的刀马旦,演的是又热闹又好看的《对花枪》,只是张贤已经无心观赏,手里捧着鲜花,心儿却早就飞到了当年那个战火纷乱的昆明城,还回忆着第一次与王金娜相识时的情景。

喝彩声声声不断,戏台上旌旗飞舞,枪走银蛇,煞是热闹,可是,张贤脑海中闪现的却是那个初识的舞场之上,自己正带着王金娜在舞池里随着音乐不停地旋转,不停地翻飞,一如戏台上那个武生带着刀马旦在旋转飞舞一样。

“怎么三娃还没有回来?”身边的武小阳略有些不安起来,这么半天了,他还没有看到熊三娃的影子。

“他二哥来了!”张贤告诉着这个副排长。

“熊革命?”武小阳问着。

张贤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于是,武小阳也停止了追问。

可是,武小阳的话,却又将张贤刚才活分的心思拉回了现实中,忽然想到,三娃也熊革命也去了半天,怎么也应该回来说一声的,这两兄弟本来就有误会,难不成打起来了?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再也坐不住了,转头对着武小阳道:“我去看看,一会儿你带队!”

“好!”武小阳点了点头。

张贤再一次走出了这个剧院,他记得三娃是跟着熊革命往东边去了,他知道那边有一个小花园,是看戏看电影的人等待入场时休息的场所。此时这个南屏大戏院已经被六四三团包了场,不是什么人就可以进来的。

小花园里静悄悄的,没有听到一点的人声,张贤正准备回身去问了问守门的卫兵,忽然看到花树下伸出的一只脚来,不是三娃的脚还会是谁呢?

“三娃,你在这里呀?”他叫着走过去,只见熊三娃如同呆傻了一样,正坐靠在一棵桂花树下,闭着眼睛,而脸上还挂着一脸的泪水。显然,他是哭了一场,却不愿意让人家看到,听到张贤的呼唤时,正在擦去脸上的泪痕。

“你二哥呢?”张贤并没有看到熊革命的身影,忍不住地问着。

熊三娃抬起头望了他一眼,随即又把目光投向了前面的一棵山茶树,摇了摇头,声音有些沙哑地道:“走了!”

“这么快?”张贤有些惊讶:“你怎么不留他下来一起过个年呀?他在我们这里还有很多战友呢!”

“走的好!”熊三娃却是嘟囔了一句:“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他了!”

张贤一愣,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经不住地问道:“你还不相信他吗?我跟大兴都已经和你说了,你大哥的死不是他的错!”

熊三娃再一次抬起头,瞪着大大的眼睛,盯视着张贤半天,才道:“我问过他了!”

“他怎么说?”

熊三娃又低下了头去,声音已然低沉,变得无比量愤怒:“他说他不知道!他说他看到了大哥,听到了大哥的声音,可是他却告诉我说他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也许……也许他真得不知道!”张贤不知道应该怎么劝慰自己的这个兄弟了。

“我问他,大哥是不是他打死的?”

“他又怎么说?”

熊三娃再一次沉默了半晌,才悠悠地道:“他说他当时打疯了,也不知道打了多少发子弹,他听到了大哥的呼唤声,看到了大哥的影子向他扑来,但是后面的事他就不知道了,他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打死了大哥!大哥是不是死在他的子弹之下!”

这真得是一个悲剧,张贤的心开始颤抖了起来,看来,熊开平的死,将永远会成为熊家兄弟之间无法结开的一个结,亲也是他,仇也是他!

“听我说!”张贤再一次地安慰着这个悲痛到极点的兄弟:“我看过熊团长的尸体,他是被炸死的,身上有很多的弹片,可能不是被枪打死的!”

“就算是被炸死的,为什么他跟大哥这么近,他却没有事,大哥怎么会有事呢?”熊三娃质问着。

这的确是一个很难令人回答的问题,但是,张贤只是稍作思忖,便猜到了什么,告诉着他:“或许……或许是你大哥保护了你二哥,所以你二哥没有事!”

熊三娃不由得怔住了,转过头来,呆呆地望着张贤。

张贤不由得向他解释着:“要怎么说你才能信呢?战场上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就算兄弟双方是敌人,如果我跟张义也处于那种环境之下,可能我也会向你大哥那么选择!”

泪水又在不知不觉中流出了熊三娃的眼窝,虽然心里面已经接受了张贤的这个推论,可是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别扭,他摇着头嗄声地道:“为什么?为什么死的会是大哥?不会是他呢?”

“难道死的是熊革命,你就好受了些吗?”

这一句话,仿佛是五雷轰顶一样,震得熊三娃浑身不由得一颤,兄弟连心,是呀,不管是大哥还是二哥,对于他来说,都是从小一起吃苦过来的人,是一奶同胞,失去哪一个,都可以令他痛不欲生。

“当时姚昱应该看得最清楚!”张贤告诉着熊三娃,却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没有问清楚,再想去问他,只怕不可能了!”

熊三娃知道,姚昱已经跟着胡从俊新组建的国军第十二兵团去了台湾,再见面的机会也许会有,那就要等到解放台湾的时候了,只是那个时候这个姚昱是不是还活着也还成个问题呢!

见到熊三娃不再说话,张贤知道他是在回心转意之中,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很多的事可能都只是一场误会,你大哥已经不在了,活着人如果一直生活在死人的阴影里,就永远也无法解脱,那么,就跟死人有什么区别?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还是应该想一想美好的事,想一想未来,或许没有那么糟糕,只要有希望在,那就值得我们坚强下去,值得我们快乐地活下来!”

“希望?”熊三娃喃喃自语着。

“对,就是希望!”张贤十分肯定地答着,同时伸出了自己的右手,递到了熊三娃的面前。

熊三娃愣了愣,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张贤的这只手,觉得这只手是如此得坚定有力,他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张贤已然一把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花你还拿着干什么?”熊三娃看到了张贤另一手里还握着那一束被熊革命抢过去丢在地上的花。

“这花是你的!”张贤把这束花送到了他的面前。

熊三娃摇了摇头,不高兴地道:“我不要!”

“知道这花是谁送你的吗?”张贤问道。

熊三娃点了下头,道:“二哥说得对,我们跟他不是一家人,他已经有了新家,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兄弟。再说,我们的爹早就死好多年了,根本就没有抚养过我们!”

听着熊三娃的话,张贤不由得为熊卓然感到悲哀,忽然想到了自己,如今他也是有愧于自己的儿子小虎的,他也无法尽一个作父亲的职责来抚养自己的儿子,虽然很是无奈,但是如果有一天,他的儿子也这么理直气壮地来责问他,他又将如何面对呢?哪一个父亲不爱自己的孩子呢?想来,当年的熊卓然抛妻弃子,或许也有他不得已的苦衷。

“听我说!”张贤耐心的劝解着:“这花不是熊政委送的,是他的女儿送的!”

“不都是一样吗?”熊三娃道。

“不一样!”张贤认真地道:“不管你承不承认,他的女儿就是你的妹妹,就算是他有千般万般的错,你妹妹是无辜的,她与你们一样是血脉相连的。她可是一个天真的小女孩,你要是连自己妹妹的礼物都象是如弃废纸一样的丢掉,那么,你的心也太狠了,为人也太小气了!”

听着张贤的话却也句句有理,熊三娃想了想,还是接过了这束花来。

第五九章 希望(二)

虽然没有肯定要去参加七十二军的新年舞会,但是这个时候张贤的心已经浮动了起来,王金娜是那么希望他去,一定也是在怀念着他们初次相见的情景,同样都是在昆明,如果能够一起再跳一次舞,那的确是一件很令人快乐的事。

可是,再一次想一想自己,不过一个排长,还远远没有达到能去参加那场舞会的条件,那场舞会,说白了就是刘兴华为七十二军的老光棍们找媳妇才开的,而他去那里又算什么呢?

大年初一的时候,张贤还带着他的排在街上巡逻,越是过年的时候,就越不能放松对治安的维护,敌对势力总是会抓住哪怕是一点点的疏漏来大做文章的。可是,大年初一的街头,却是冷冷清清,除了一些欢呼着跑来,又欢笑着跑去,乱放爆竹的孩子,实在没有什么乐趣,便是行人也走得匆忙,大多是要赶快赶回家的吧!

走过一条街,张贤听到了身后忽然传来了有人喊他的声音:“喂,于得水!等一下!”这是一个女人的声意,张贤听着有些耳熟,不由得停住了脚步,转过了头去,巡逻队也随着他的停驻而停了下来,纷纷和他一样地回望着后面。

后面,两个身穿着解放军军装,扎着辫子的姑娘跑了过来,这两个跑得近了,张贤才认出来,却是有半年多未见过面的徐小曼和小兰,他不由得愣住了。

“是医疗队的那两个女兵!”熊三娃也认了出来,他还记得这两个女兵曾经搭过他们的车。而巡逻队里的王鹏和武小阳也认出了来人,武小阳更是一脸得难堪,心里却在暗骂着今天倒霉,又碰到了这两个灾星,他不想让这两个人看到自己,悄悄地躲到了一边去了。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看着跑得满头是汗的两个人,张贤不由得问着。

见到张贤的时候,徐小曼的脸上马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来,只是还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也顾不及来回答张贤的问话。

倒是这个嘴巴很快的小兰,就算是喘着气,说出话来还快得象个机关枪:“你们……你们真是难找啊!我们跑到汽车连,陈大兴说你们到了六四三团来了,我们赶过来又听卫兵说你们出来巡逻了,我们可是一边打听,一边追过来的!”

“哦?”张贤的眉毛不由得一扬,问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吗?”

小兰和徐小曼对望了一眼,却又欲言又止,徐小曼接口道:“也……也没什么,只是过年了,好久没有见到你们了,想大家了!”

“是呀,我们是想大家了!”小兰也掩饰着道。

张贤却可以从这两个人的眼神里,看出来这应该并非是她们两人的目的,只是具体的原因,或许她们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说出来,于是道:“我们现在在执行任务,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巡逻呢?”

“好呀!”小兰当先的应着:“我们还没有在昆明转过呢!”她说着,一转头,便看到了躲到一个战士身后的武小阳,马上认了出来,高兴地喊着:“咦?那不是武小阳吗?你怎么也在这里呀?”

这个时候,武小阳再想躲也躲不下去了,只好走出来红着脸与她们见面。

在路上,不等张贤多问,小兰便把她们怎么到这里来的经过讲了出来,原来是随军医院近日才从贵阳迁过来的,驻扎在了环境优美的西山,这两个人还没有到过昆明,乘着过年有几天假,才搭着军车过来,先是去了汽车营,然后才到的六四三团。

“对了,晚上军长办了一个舞会,你们有人去吗?”说着说着,小兰想起来,不由得问着。

武小阳和熊三娃都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都不会跳舞!”小兰道:“可是我很想去看一看!”

“我不想去!”徐小曼却一口回绝着。

小兰愣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了。

武小阳却是一笑,道:“听说军长还请了女校的女学生和造布厂的很多女工去,其实就是为那些没老婆的干部们找老婆的!”他一句话把这件事挑明了。

小兰再一次愣了一下,蓦然脸红到了脖子根下,然后不好意思地道:“那……那我也不去了!”

“对了,张义一定会去的!”武小阳提醒着这两个人,又道:“夏阳也可能会去的!”直到这个时候,他对张义与夏阳还是直呼其名,根本没有把这两个人当成是自己的上级。

“他们去他们的,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徐小曼忍不住地回敬着道。

武小阳仿佛是撞了一道墙,搞得十分没趣,便不再多嘴。

跟着巡逻的队伍,大家十分沉闷地走了一段路,徐小曼一直怀着心事,忽然抬起头来,仿佛是作出了什么决定,对着张贤道:“于得水,我有话想跟你单独说一下!”

所有的人都不由得转过了头来,便是连熊三娃也吃惊地看着张贤,也许他们都想到了什么,却又不便说出来。

张贤也怔了一下,想了想,对着武小阳道:“小武,你先带队走吧,我们一会儿跟上来!”

武小阳点了点头,带着队伍继续前进。

看着队伍已经走远,张贤这才回过头来,面对着一怀心事的徐小曼,问道:“好了,现在这个大街上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话就说吧!”

“我……”徐小曼刚刚开口,又把话停了下来,咬了咬唇,后面竟然再说不出话来。

张贤没有催促,反而十分耐心地等待着。

“我……”徐小曼再一次开了口来,仿佛是下定了决心,终于说道:“我喜欢你!”

张贤不由得浑身一颤,只觉得自己的头轰的一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脸上也不知道露出的是什么表情,凝视着面前这个正一动不动望着自己的姑娘,心却在砰砰地直跳。好不容易他才使自己平静下来,却是一声得苦笑:“小曼,别傻了,我……呵呵,我不合适你!”

“为什么?”徐小曼却十分得认真。

“我……我是有老婆的人!”他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底来,如实地告诉着这位纯洁的姑娘。

“你在骗我!”徐小曼不相信地道:“你有老婆,为什么从来没有跟别人说起过?”

张贤愣了愣,看来,徐小曼也曾跟别人打听过于得水的过去,实际上七十二军里有不少从国军十八军吸收来的俘虏兵,肯定也有人认得真正的于得水。虽然此时他经历了那场改变他一生命运的大火,改变了他的容貌,可以理直气壮地自称是于得水,但是于得水的过去却是无法隐瞒的,一时之间他不知道应该如何来解释这其中的原因。

“你是不是在骗我?”见张贤没有答话,徐小曼再一次追问着,满怀的眼睛里已经尽是泪花。

张贤咬了咬自己的嘴唇,他的这个动作很容易让人想到了张义,张义也是有这么习惯性的表情的。“爱一个人,不用总挂在嘴边上!”张贤如此地告诉着面前的这位姑娘,声音低沉而沙哑,但是真情流露着:“她是我的希望,我心里有她,而且我知道她心里也有我,这就行了!我们都经过了那么多的不幸,我还能够顽强地活到现在,其实就是因为这个希望的存在!”

泪水如同是溢出了闸门一样,奔泄着从徐小曼的眼眶中流将出来,已然滚落了两腮!“希望?她是你的希望?”她满脸的悲伤,却又心痛难过地自言自语地道:“那么,我的希望呢?”

张贤沉默了,依稀记起来,曾听武小阳和小兰都说过,徐小曼喜欢是张义,想一想她之所以会移情别恋地来喜欢自己,无非是因为三个原因,其一,那就是有些自卑,觉得张义不会爱上她;其二,是因为觉得自己救过她,是她的救命恩人,有着一种想要报恩的意愿;其三,怎么说呢?就像当初在江西的路上跟她们一起搭车时,小兰说的那样,自己的面容虽然已经改变,但是和张义多多少少总有一些相似之处,自己太象张义了,所以才可能得到徐小曼的青睐。徐小曼其实内心深入喜欢的还是张义,而非自己。

“知道吗?”徐小曼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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