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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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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哪里?”王金娜问道,有些紧张起来,见到了这么多的死人,她显然害怕自己的丈夫再上前线。

“回恩施!”张贤告诉他。

王金娜这才长出了一口气,经不住笑了出来,随口道:“这就好!”

张贤没有再说下去,他忽然觉得自己真是对不住娜娜,因为自己的自私,总想着上战场,却从来也没有想到过自己妻子的感受。他从身边的公文包里取出了个报纸包,递给了她。

“这是什么?”王金娜问道。

张贤看着她,笑了一下,道:“你打开就知道了。”

王金娜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这张报纸包,里面是一只有些发旧的红色的塑料发夹。她抬起头愣愣地看着张贤,不明白自己的丈夫送给她这个做什么用?她是烫发,根本用不到这种发夹。

“这是曼丽的发夹!”张贤告诉她:“这是她留给我的唯一纪念。”

王金娜怔了怔,她当然知道曼丽是谁,拿起那张包着发夹的报纸看了起来,这张报纸正是重庆大轰炸那天的《重庆晚报》,这上面有详细地内容。

半天,王金娜才抬起来,望着张贤,他正闪烁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自己,脸上那道刚刚添上去的伤疤份外的忍眼,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大男孩。她看着这个大男孩,把玩着这只红色的发夹,问道:“你是想对我说,你把你的过去也交给我,是吗?”

张贤点了点头,老实地告诉她:“我想,既然我们能够走到一起来,就要彼此相信,把自己的所有交给对方,当然也包括过去。过去了的,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今后。我把我的过去给你,其实是把我心里的一道包袱丢给你。真的,这个包袱我留得太久了,总是让我自己都觉得迷失。”

“你就不怕到时曼丽会埋怨你吗?”王金娜问。

张贤摇了摇头,道:“这其实也是她所希望的。她曾经跟我说过,要是我先死了,她也不会为我殉情的。人总要活下去,只要曾经有过,记得彼此的好,那就足够了。”

王金娜望着他,一时竟然无言以对,她的丈夫在这一刻,是真得把所有交给了自己。

※※※

远处的一棵大柳树下,一群人正围在那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还有不少的人在往那边跑着,显然是要去看热闹。

一个医务人员笑着从那边走过来,被王金娜叫住了,她问着:“小李,那边发生什么事了?”

这个小李看到了她,同时也看到了张贤,笑着道:“张副官,你的警卫在那边和我们这里的伤兵打架呢!”

“熊三娃?”张贤愣了愣,皱起了眉头,当下回头对王金娜道:“我过去看看!”说着,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这些看热闹的也是一群治伤的士兵,见到官长到来,自然地让开了一个空,张贤无需拥挤,便看到了场中两个正在用竹扫帚当刺刀冲杀的家伙,其中一个正是熊三娃,而与熊三娃对阵的却是一个个头不是很高,但体格健壮,眉目俊朗的汉子,他的腿还有一些跛,显然是受伤没有完全好。熊三娃可以说是独立营里除了刘小虎、陈大兴之外,拼刺能力最强的一个兵,但是与这个伤兵之间的对阵却一点便宜没有占到,这个伤兵因为行动不便,所以一直在采取守势,但是他的速度极快,熊三娃几次冲锋,但是扫帚未到,这个伤兵的扫帚总能后发先至,将熊三娃逼退。这个人而且耐力超常,虽然处于下风,但是神情十分镇定,不见有丝毫的慌乱。熊三娃紧张万分,他原来以为是胜券在握的,可是交上手之后才知道强中自有强中手。这虽然不是性命相搏,但是大厅广众之下,要是被人用扫帚扫了,那也是一件非常丢脸的事。但是他越是着急,就越是出错,以为是瞅到了对手的一个空当,侧身而上,对着他受伤的那边击去,虽说有趁人之危的嫌疑,但这也不失为一个机会。熊三娃虽说算计得不错,但是这个对手显然更会算计,他留出的空当竟然会是一个陷阱,熊三娃侧身进攻的同时,将自己的腹部露了出来。这个伤兵忽然敏捷起来,拖着那条残腿只一转便躲开了熊三娃的冲刺,顺手扫帚指向他的腹部。熊三娃已然知道上当,再想躲闪已然不及,眼睁睁地看着那把扫帚顶上了自己的下腹,如果这是刺刀,此时,他已经死了。

熊三娃沮丧地抬起头,看到了张贤,张贤很想拍着巴掌为这个伤兵鼓掌,但是如今自己也是一个伤兵,只有一只手臂可以活动。“好!”他还是高声地喝彩着走上前来。

围观的人看到是一个中校长官过来,都纷纷散去。

“你叫什么名字?”张贤走到这个伤兵的面前问着他。

但是这个伤兵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望着这个长官,却一言不发。

“他是个哑巴!”王金娜走了过来,这样告诉他。

“哑巴?”张贤愣了愣,看他刚才拼刺的架势,肯定是只有受过专门训练的人才可以做到,更何况他还能在带伤的情况之下将熊三娃击败。

王金娜点了点头,告诉他:“这个兵是老乡抬来的,当时他的军服都被血染红了,而且受伤很重,人都快不行了,我救他的时候都没有把握他能活下来,呵呵,谁知这小子很能活,几天的功夫就可以下地了。问他话,他一句也不说,也不知道他是哪个部队的,但是他人很精,开饭的时候比谁抢得都快,比谁抢的都多。”

“呵呵,是个没来历的!”张贤笑了,却又有一份难耐的苦涩。国军里的士兵来源不一,参差不齐,而很大一部分是拉来的壮丁,拉壮丁的时候自然没有人管你是不是哑巴,而分到了部队上,也不会有人来听你是不是会说话,对于大部分的长官们来说,只要你能替他去打仗,替他去卖命就行了,他们需要的其实不是个健全的人,而是能让他们累积起来升官发财的垫脚石,是白骨!是炮灰!

“你怎么会和他打起来呢?”张贤又问着面前的熊三娃。

“哥!他太狂了!”熊三娃这样气乎乎地告诉张贤。本来,熊三娃一直喊张贤作“营长”的,可是如今,张贤已经不是营长了,所以不让他再这么叫,熊三娃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叫他什么是好,于是张贤告诉他,以后只管叫他“哥”就行了。这正是熊三娃巴不得的,他一直就把张贤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一样,只是碍于人家是长官,没敢这么来叫。

“他怎么个狂法呢?”张贤问道。

熊三娃看了这个哑巴一眼,道:“他抢别人的东西吃,我看不过,所以想要教训他一顿!”

“呵呵,所以你反而被他教训了?”张贤笑了。

熊三娃的脸憋得通红,嗫嚅着道:“我只是看他伤还没全好,没和他摔跤,不然也不会输给他。”

“输就是输,找什么理由,回去接着练就是了!”张贤恨恨地道。

“是!”熊三娃习惯性的打了一个立正。

张贤再一次面对这个哑巴,也不知道他能不能听懂,对他道:“抢别人的东西,不好!”

哑巴看着他,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不知道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看着这个哑巴,张贤有些怜悯,同时又有些感慨,这小子既然有这么好的刺杀之技,一定是有常人不及之处。其实他的相貌也算是英俊的,只是有些可惜了,他要是会说话,能识字,说不定又是一个陈大兴呢!想着,当下对他又道:“等你伤好了,跟着我怎么样?”

这个哑巴还是愣愣地看着张贤,没有一丝表情。

张贤自己笑了出来,忽然想到,自己都不带兵了,还到处挖别人的墙脚,呵呵,挖来又有什么用呢?

张贤没有再问下去,招呼了熊三娃一声,带着他就要离去。

这个哑巴突然跑到了他的面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咿咿啊啊地向他比划着,先是指了指张贤,又是指了指自己,想要说着什么。

张贤愣了愣,不明白他说些什么。

旁边的王金娜笑了起来,告诉他:“他是想要说,他要跟你走!”

“是这个意思吗?”张贤询问着这个哑巴。

哑巴使劲地点了点头。俗话说十聋九哑,看来,这个哑巴的听力并不差,只是不会说话而已。

第三一章 赏罚(一)

在离开三斗坪的时候,张贤请了十一师的好友与曾经的部下吃了一顿饭,大家都说他是升了职,不愿意放过他,狠狠地吃了他一顿。虽然破费不少,但是张贤还是十分高兴,那一次他又喝多了酒,不过,他没有忘记让这些同袍们去看一看徐海波,虽然交情是交情,但是战友还是要做的。

第二天,张贤带着熊三娃和那个伤还未好利落、但已经无什么大碍的哑巴来到了恩施的长官部,一到这里,他就忙得不可开交起来。

作战副官在战时是一个参谋,可是等仗一打完,就成了个文职秘书,一堆的文件与报告堆在张贤的面前,陈长官要他在三天内拟出这次会战的成败要点来,并要他将整个过程进行简单扼要的回顾,委座会在一星期后亲临恩施,到时肯定会按照这个报告来论功行赏。

照理说,这项任务应该是在张志副官长主持下的工作,但是张贤也明白,这根本就是陈长官要考验自己,就算是自己的报告写得再好,这些长官们也不会真的以自己的报告来做赏罚。但他作为作战副官,从五月始到六月终都亲历了这个过程,对长官部的作战决策情况也一清二楚,所以写这个报告对他来说并不难。难的只是对于事后各部的评判,这个评判会涉及到各方面的利益,不能偏颇,必须公正,还要有理有据,让人无懈可击。

三天的时候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第六战区各集团军的司令、军长以及师长等重要首脑陆续抵达恩施,大家都是来开会的,这一次不是大型军事会议,而是来开庆功会、总结会的,因为全国的最高领袖蒋委座会亲自出席,所以许多人都提前到来,同时也各怀目的。

往常,大战之后,总结会之前,副官处里应该是最热闹的地方,因为这里是消息最灵通之处,许多的司令、军、师长们自己不便亲自出面,总会派出手下的人过来打听,看看谁有可能得到升迁,谁又有可能会被贬黜。当然,那些显而易见的大功之臣就不用如此费心,只有那些三心二意、平碌无能之辈以及害怕丢官的人才会如此上心。

这一次却与往常不一样,大家在长官部的副官处里并没有听到什么消息,只是听到,那个重要的草拟总结报告并没有落在副官长的头上,而是落在一个叫作张贤的新调来的作战副官手上,于是,几乎一夜之间,张贤成了恩施长官部里被念的最多的名字。

直到接上手开始写的时候,张贤才后悔起来,当初如此痛快地答应了陈长官和郭参谋长的要求,他是很想表现一下。其实自己也是一个没有痊愈的伤员,写字虽然不用左手左臂,但是坐得久了,这条挂起的伤臂还真得难以吃消。如果以这条理由回避这个难题,张贤也就不是张贤了,他最大的优点就是知难而上。

但是这三天里,张贤并没有清静下来,拜访他的人络绎不绝,都有些让他应接不暇了,到最后,他不得不躲到了郭万那里去,只把熊三娃和哑巴两个亲随放在自己的住处来应付。呵呵,面对木讷而大字不识半箩筐的熊三娃与一个不会说话的哑巴,这些拜访者也只能无可奈何。

报告一出来,张贤便先给郭参谋长看,请求他的指导。

郭万一边看着这份报告,一边点着头,但是看到最后,却以不停地摇头,只将张贤的心凉到了谷底,那最后的总结是他认为最精要所在。

“你这份报告虽然十分精僻,分析得也条条是道,但是最后却不能这么写!”郭万告诉他。

“为什么?”张贤问。

郭万一条条地向他解释着:“你这份报告分析的敌情很对,敌人发动这次进攻时优点有企图秘密、行动迅速;谍报完密、准备充分;善于佯攻、出奇制胜;彼此合作、互相救援;嗯,这些都是他们的长处,他们的短处主要是战略失误,应该打常德,却攻了石牌,还有后面几种,都分析得不错。还有,你把我军的长与短也说得很好,战事的过程写得也十分清晰,就算要我来写,也写不了这么好。但是,最后这段的事后评判,虽说你是有理有据,事实清晰,但是你却不能这么写。你如此一写,你可知道,我们长官部的人都成了无能之辈,包括陈长官、孙长官、我还有你!更主要的是你把委座也稍带上了,呵呵,我可没有这个胆量来呈。”

张贤愣了一下,问道:“那依参座的意思,这份报告怎么改才好呢?”

郭万又仔细看了看,道:“我看前面不用改了,后面这几段一定要改一下。这段,‘究其原因,此次大战其实始于年初江北之役,一二八师被敌全歼,而战区各部坐视,是以敌才无后顾之忧,从容发起此次会战。’这件事虽然说得不错,但是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你再将这件事提出来,置陈长官和我,以及六战区、五战区甚至于九战区各长官部于何地呢?”

“但这的确是此次大战的起因呀!”张贤倔强地道:“要是楚中的王老虎部一二八师没有被日军所灭,敌人何敢进犯鄂西呢?我知道王老虎并非国军嫡系,还不听从重庆的指挥,但是要是当初各战区能够积极救缓,一二八师也不会这么轻易地为敌所灭。”

郭万看了看他,叹了口气,同时又摇摇头,道:“这件事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也不是你来议论的。年青人,好冲动,所以你还要多多历练呀!其实,你不把这个写上去,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十分清楚,前事就不要后追了,不然于大家都不好!”

张贤想了想,只得点了点头。

“还有这段。”郭万接着道:“‘大战之初,南县、安乡战斗激烈,但是我军部署失误,未集中优势兵力将来犯之敌歼灭,反而分散各部,以护粮草,实为大害,以致七十三军被敌几乎全歼,所剩无几。而敌占我南县、安乡之地后,大肆屠杀我无辜军民三万余人,并掘堤淹苗,造成几万亩良田绝收,其状堪比南京屠杀,堪比扬州十日’。这些虽说是事实,但是,你要知道,那道命令是委座亲自发出的,你如此一写,不就是将如此的大过推给了委座吗?”

张贤愣愣地看着郭万,这个参谋长太精,太圆滑了,看来,他需要的不是真正、实事求是的报告,他需要的是一个冠冕堂皇的东西。当下,他有些不快的道:“参座,我无意冒犯委座,但是就拿这件事来讲,我认为最大的过错是我们长官部,是我,是你,还有孙长官!”

郭万怔了一下,抬头看着他,忽地发现孙仲不知道何时站在了门口,而张贤却面向自己,背对门外,一丝没有看到。他正要招呼,却见孙仲向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出声。

张贤已经激动起来,侃侃而谈:“有句古话说得好,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委座身处重庆,肯定不会有我们清楚前方的形势,他也是心急如焚,才会下了那道电令。老实说,我当时也没有看清形势,还在担心敌人耍阴谋。只是,作为主将的你们,尤其是孙长官和参座您,明知道这道电令不可行,却不力争,向上峰解释,还执行下去,这才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

郭万却是一阵苦笑,张贤说得何尝不对,但他还是摇了摇头,老实告诉他:“当时那种情况之下,谁也没有必胜的把握,既然委座有令,我们只能遵守。”

“是呀,正因为如此,所以你们明知道会失败,还是要执行,只为了保住自己头上的乌纱帽,因为败了也是委座下的命令!”张贤讽刺地道。

“张贤!你太放肆了!”郭万不由得恼羞成怒起来,历声喝道:“你眼里还有长官吗?”

张贤怔了一下,这才觉出了自己的失态,而看看郭万,也从来没有对他发过这么大的脾气,当下缓缓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气息,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但是眼圈却通红了,他沉声道:“对不起,参座,我太激动了。因为我经历过南京屠杀,我经历过父母被杀之痛,面对南县的那份凄惨报告,我寝食难安,无地自容。如果我们当时能把敌人赶出去,能再调过去一个军,就算是石牌丢了,只要能保证那些百姓不被屠戮,我也愿意!”他说着,不由得哭了出来。

郭万无言以对,面对这个一股热血的年青人,他觉得自己真是老了,越是老,越是怕这个怕那个,少了几许冲劲,而这种冲劲正是当今国军的高级军官里所缺少的。战争中,民是最溅的,他深深的知道,张贤的这种保民的想法虽然很好,但是在上锋的眼中,过于幼稚了,为了几万百姓,而将整个战局不顾,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当年蒋委员长下令炸毁黄河花园口大堤,不知招来了天下多少人的唾骂,但是不可否认的是确实为国家争取到了时间。可是,如今,这种话,他如何在张贤的面前说不出口。

“他说得不错!”孙仲沉着脸走了进来,来到了张贤的身边。

张贤怔了一下,没有想到孙长官就在身后,当下仿佛是一个做了错的孩子般,怯怯地立正行了个军礼。

孙仲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道:“其实从抗战开始,仗打成这样,失去半壁河山,我们所有的军人都应该无地自容。”他说着,接过郭万手中的报告,拿在手中扫了一遍,又递还给了郭万,转过身去,一言不发地走到了门口,在那里停了片刻,又回转身来,同时道:“写得不错,我们长官部如今能说真话,敢说真话的人太少了。”说着,走出了门去。

张贤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歉疚,这个孙长官才是自己的伯乐,没有他,自己也进不了长官部。

“参座,这段我改就是了!”他低声地道,终于做出了妥协。

※※※

当陈长官拿到张贤的报告时,从头看到了尾,不住地点着头,夸奖着张贤的文笔与才思,不过到最后,他还是道:“张贤,你这份报告虽说写得十分不错,呵呵,不过,我总觉得好象是郭参谋长写的似的。”

张贤的脸红了,只得承认着:“这确实是郭参座帮我改的。”

陈长官笑了起来,点了点头道:“既然是郭参谋长先改过了,你这份报告我也不用再改了,直接就可以用了。”

张贤暗自沮丧,虽说任务是完成了,可是交上去的却不是自己真正的想法,看陈长官的样子,便是自己的东西真的交上来了,也会改得面目全非。

第三一章 赏罚(二)

蒋委员长携夫人荏临恩施,一时间全城出动,夹道欢迎。第六战区师长级别长官都去了机场迎接,而张贤只能陪着张志副官长布置会场。

正在张贤忙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负责会场警卫和秩序的警卫营长苏正涛忽然找到了他。这个苏营长原是刘小虎的长官,张贤曾帮过他的一个大忙,用他的话来说,他的这条命都是张贤救下来的,所以他对张贤十分感激,总是见面便“兄弟、兄弟”的叫着,显得十分亲热。

“有什么事吗?”张贤被苏营长拉到了一个偏僻的角落,他奇怪地问着。

苏营长点了点头,却问着他:“兄弟,我问你一下,你手下的两个亲兵的底细如何?”

张贤愣了一下,道:“这两个人都是我带来的,当然可靠!”

苏营长皱了下眉头,当下道:“刚才我检查会场的时候,在主席台下发现了你的两个亲兵在那里装一个定时炸弹!”

张贤只觉得自己的头“嗡”地一声炸开了,不由得叫了起来:“怎么可能呢?他们连定时炸弹都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装呢?”

苏营长道:“我认得其中一个是你的亲兵,他叫熊三娃,他说他们是在拆炸弹,可是这么大的事我不敢私自作主,所以把这两个人都带到了我的营部关起来了,当然我也没有声张,这才赶紧来找你。”

“好,真要谢谢你了!”张贤的心一阵狂跳,这个苏营长是因为相信他,才会先来找他,如果他直接上报的话,不管熊三娃和哑巴在拆也好,在装也好,他肯定会先被关起来,如今是委座亲至,谁也不敢有一丝的马虎。就算要调查事情的原尾,那肯定也要在委座走了以后,到时就算真的还了他清白,他也无缘见到领袖一面,那真是悔之不及的,他真得十分想见一见自己的统帅。

苏营长带着张贤来到了他的营部,一见到张贤,熊三娃便大叫了起来,喊着冤枉,倒是那个哑巴很是安静,坐在那里不声不响。

张贤示意他平静下来,让他从头说起。

原来,熊三娃一直和哑巴在一起,他们也想见一见蒋委员长,哪怕是在远远的地方看一眼也好,毕竟,国家的领袖在人们的心中还是十分神圣的。所以他们没有听从张贤的安排,回住处待命,而是偷偷地溜进了会场。把守会场的士兵都是从长官部的特务团里挑出来的,与熊三娃早就认识,经不住他一再央求,便放他们进去了。进入会场后,熊三娃怕张贤看到自己,便和哑巴假装是布置会场的士兵,跟着忙活起来。可是不久,他就发现哑巴不见了,四处寻找,于是在竹子搭的主席台之下看到哑巴正在弄那个定时炸弹,当时他并不知道这是什么,只是听到有钟表的走动声,哑巴向他作手势说在拆这东西,也正是因为他在那里面说话,才被苏营长发现了。

张贤问着哑巴是怎么发现的这枚定时炸弹,但是哑巴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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