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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5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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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时,师临时指挥部里又是一片得安静,这是一个没有时间底限的阻击任务,比哪怕说明阻击到三天后都令人不安,虽然也有可能会马上就走,但是这种可能只是一种奢望。其实,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怕得只是撤退命令下达之前的那种煎熬。

“我们怎么打?”张贤再一次打破了屋里的沉寂,问着王大虎。

王大虎点了点头,在这个临时的师指挥部里,能够象张贤这样很快面对现实的人并不多,既然他这么问,那就是已经在考虑阻击的事了。

“熊军长已经有了安排!”王大虎朗声地告诉着大家:“他要求我们把主力置于北汉江以南,这样可以有力的牵制敌人迅速的追击!”

张贤不由得一愣,如果二一五师真得置于北汉江以南地区,那就是在背水一战,北汉江不同与小溪小河,也算是朝鲜半岛上很大的河流了,枯水期的时候河宽就有五百多米,如今又经历了大雨天后,河面肯定是要涨水的,到时宽度就算达不到上千米,也可以达到八百米,还不知道能不能够徒涉呢!此时的二一五师又并非是项羽的新锐之军,只能算是一支疲军,如何能够经得起敌人钢铁炮弹的冲击呢?

“这样太危险了!”张贤终于忍不住地喊了起来:“我们不能在北汉江以南阻击,要阻击也应该在北汉江以北据河而战,便是挡不住敌人的时候,还可以层层向北部的山区里撤退,进行节节阻击!”

王大虎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张贤担忧的道理,但是却有些无可奈何地道:“你说得虽然不错,但是这是熊军长的命令!”

“这命令会致我们师于死地!”张贤有些愤怒了起来,他不明白王大虎这个平日里看着很有军事素养的人,为什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认不清形势,不敢向上面据理力争。

“于得水,你这是说得什么话?”王大虎的声音也严厉了起来,他不允许有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来诅咒自己的部队。

张贤也觉出来自己的失态,连连低声地解释着:“师长,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们顶不住敌人疯狂的进攻,就很有可能过不了河,而被敌人尽数包围,他们行军的速度要比我们快了许多,我这是担心呀!”

“我知道你的担心!”王大虎的声音也放缓和了下来,还是十分坚决地告诫着他:“于得水呀,我们革命军人就是要服从党的命令,服从上级的命令,如果都向你一样,因为自身的困难而置党和上级的命令于不顾,那么我们的队伍也不会是钢铁打造的部队了,也不可能把蒋介石赶到台湾去!”

“是!”张贤只能低着头听着,心里头却是不以为然。

见到于得水的表情平静了下来,王大虎这才点了点头,猜测着熊军长下达这个命令的初衷:“其实,我想熊军长下达这个命令,是为了我们能够与右翼有友军师同步行动,如果我们师先行撤到了北汉江以北,那么就会令我们右翼的友军师陷入三面被围的险境里!”

张贤点了点头,听着王大虎的分析,的确是有一定的道理,部队就是要互相配合,同时进退,这样才有可能同时获得生机。想一想,这也许就是共产党军队与国民党军队的一个显著不同吧!在国民党军队里,各部之间的配合很少,多半的时候却是互相拆台,很少有哪个军、哪个师会替别人着想。

看到张贤不再多言,姚其刚面对着王大虎道:“老王呀,刚才于得水的担忧也很有道理的,我看为了我们全师的退路,有必要派出一支部队占领北汉江北岸的渡口,到时真得顶不住敌人的进攻的时候,还可以从渡口迅速过河,你看怎么样?”

王大虎想了想,终于点了点头,这个提议不失为一个很好的方案,可以综合熊军长的命令与张贤的担忧,当下,他作出了决定来:“这样也好,那就让六四三团过北汉江,占领对岸的龙王庙渡口,并相机布置阵地!”

听到王大虎作出这样的决定来,张贤也只能点了点头,的确,如果是为了毫不打折地执行上级的命令,王大虎的这个作战方案也不失为一个不错的选择,只是他又想到了什么,提着建议道:“师长,我们是不是可以把那些伤员先行转移到北汉江的北岸去呢?”

不等王大虎点头,姚其刚当先的点了点头,表示着赞同道:“嗯,我看可以,老王,你说呢?”

王大虎也只得点头:“好,不过,还是先让六四三团过河,在北岸立住脚跟后,再让伤员过河!”

“其实,我觉得我们师指挥部我后勤非战斗人员也应该先行过河!”张贤又提着自己的意见。

王大虎看了他了眼,有些不快地道:“这个就算了,如果我这个师长都先跑过了河,让同志位怎么想?”

张贤知道,自己是无法说服王大虎先行过河的,只好闭上了自己的嘴。

※※※

雨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止了下来,推开门便有一种十分清新的空气扑面而来,张贤也顿时觉得清醒了许多。此时,整个村庄里的人都在忙碌着,要撤退的消息就好象是长了腿了样,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每一名战士们的耳朵里,每个人都怀着各自的心思,恨不能现在就拔开腿来走路。

武小阳与熊三娃同时找到了张贤,也是在问着撤退的情况,张贤如实地告诉了他们。

当知道这一次战役已经结束,所有的部队都在撤退,而独独留下二一五师进行阻击掩护的时候,熊三娃忍不住地道:“真是倒霉,怎么这又轮到了我们师呀?”

张贤并没有觉得熊三娃的话怎么样,其实他的这种想法代表着二一五师绝大部分战士们的想法,虽然大家都是当兵的人,但是没有哪个人愿意真得去打仗,每个人都有求生的渴望,这是人之常情。但是,武小阳却听着这话有些逆耳了起来,经不住批评着他道:“三娃,你怎么能这么想呢?我们师能够接受这个任务,是兵团对我们的信任,也是我们的光荣,可能很多部队想争都争不到呢?”

熊三娃不由得紧锁着眉头,瞪了武小阳一眼,有些厌恶地道:“小武呀,你知道吗?你哪里都好,就是有一样不好!”

“什么?”武小阳连忙问道。

熊三娃道:“你呀,就是喜欢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武小阳气得反问着他:“你说,我怎么胡说八道了?”

“我就不信,这种任务会有哪个部队来争着要?你是不是听报告听多了?想当先进、想升官想疯了?”

武小阳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熊三娃的所指,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十分庄重地告诉着他:“我想当先进?想升官?我当然想了!你难道没听说过?不想当元帅的兵不是好兵!我就是想打美国佬!就是想把他们赶下海!”他说着,又十分鄙视地对着熊三娃道:“三娃呀,我看你的思想才有问题呢!如今你怎么也是一个副连长了,怎么总是这样不求上劲?思想状态跟个当兵的一样?”

“我本来就是一个当兵的,怎么着吧?”熊三娃反而摆出了一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面对着熊三娃的这个模样,武小阳只能摇头,知道自己这么跟他争下去,也不会将他说服,还不如闭嘴。他再转头,却发现张贤已经在他们两个人争吵的时候,悄悄地躲开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第六四章 险境(三)

望着滚滚西去的北汉江,在漆黑的夜里只能听到波涛拍岸的声音,这种声音亲切得令张贤觉得自己仿佛是又回到了长江岸边,只是想一想长江那波澜壮阔的江面,他便有些激动起来。长江的水流呀流,流不尽啊千古思乡的愁!长江也有一条支流叫作汉江,那个汉江不知道比朝鲜半岛上的这条汉江大了多少倍!长了多少倍!只是,那条河在地图上经常被标作汉水,而更多的时候,那条大河从襄阳下来后又被称作襄河,如今的七十二军,便是当初抗战时期活跃在襄河两岸的襄河纵队的后身。历史真得有很多的时候是在开玩笑,七十二军到达朝鲜半岛之后,又是在这么一条叫做汉江的河流两岸驰骋,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在异国的汉江边,能不能够象是在家乡的汉江边那样顺风又顺水。

北汉江是汉江的最大支流,发源于朝鲜半岛中部东岸的金刚山,由东北向西南方向流过来,在汉城西面的两水里汇入汉江,全长只有三百多公里,但是流域面积却达到了十一万平方公里。华川、春川与加平,都是北汉江岸边的重要城镇,其中也以春川为最大。

此时,北汉江的渡口处已经人声鼎沸了,借着微弱的灯光,一支部队从架在河面上的浮桥上走过,张贤知道那是六四三团在渡河北去,他们的任务是要占据北岸的龙王庙渡口,为二一五师守住最后的生命线,而二一五师的主力两个团,还不得不留在北汉江的南岸阻击敌人的追兵。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的任务,张贤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令他不由自主地又想起了当初在淮海战役的时候所经历的那种突破不成转而向东撤退的局面,而那一次也就是因为撤退的慢了,最终令国民党第十二兵团陷入了重围,十几万人灰飞烟灭!

既然要撤退,那就不能婆婆妈妈,必须要以最快的速度撤下去,在对手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脱离接触,那样才可能是最安全的。如果二一五师在今天夜里撤走的话,应该还是会有很大的胜算的!只是过了今夜,后面就很不好说了!

“阿水,你也在这里?”从身后传来了一个十分熟悉的声音。

张贤回过头,便看到了笑盈盈地走过来的陈大兴,而跟着陈大兴一起走过来的还有他的弟弟张义。

“是你们呀!”张贤的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来,他来到河岸上,就是想来见一见自己的弟弟与陈大兴的。“呵呵,我正是过来找你们的!”

“怎么?师长又有什么命令吗?”张义十分敏感地问道,与陈大兴一起走到了张贤的面前。

“没有!”张贤摇了摇头,告诉着他:“我是自己过来找你们的!”

“有什么事吗?”陈大兴收起了笑容来,他知道张贤不会在这个时候跑来跟他们叙旧,他既然说有什么事找他们,那定然是非常重要的事情。

“是!”张贤点着头,以十分郑重的语气告诉着自己的弟弟:“这一次你们六四三团守护龙王庙,这个任务十分艰巨,无论如何,你们也要把住这个渡口,这个渡口就像是诸葛亮第一次出祁山时的街亭一样,是我们全师的生命线!”

“这个我知道!”张义也庄重地点着头。

张贤觉得没有必要再多说些什么了,张义也不是一个很笨的人,只要他提醒一下就可以了。他望着张义,忽然有一种想要冲上去抱着他拥抱一下的欲望,可是他向前跨了一步,马上又停了下来,一眼看到了张义身后的通讯员宋铁蛋,忽然想到两个人此时的身份,便冷静了下来。

就好象是心有灵犀一样,张义看着自己的大哥,经不住地问着:“阿水,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没……没什么了!”张贤随口答着,不过又马上想到了什么,道:“你们一定要小心!”

张义点了点头,同样关心地道:“阿水呀,我们团过河去了是在后方,你们是在前方,比我们要危险得多,你们要小心才是啊!”

“是呀!”陈大兴也接口道:“阿水,你也要多保重!替我跟三娃带个好!”

“好!”张贤答着,心里头觉得有千言万语,可是在这个时候却又一句也说不出来。

“我们走了!”张义当先地告辞。

“再会!”张贤客气地说着,心里头有些怅怅然的难受。

张义转过身去,走了两步,可是又停了下来,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转回了身,又看了看张贤的脸,蓦然走过来,张开自己的双臂,一把将张贤抱住了。

张贤怔了一下,也张开臂膀,紧紧地抱住了自己的弟弟,就好象是小的时候把他抱在怀里一样,那种感觉不仅是甜蜜与亲切,还有依恋!

良久,两个人分开来,张义好象是终于坦然了,转身再一次离去。

陈大兴也走到了张贤的面前,与张义一样和张贤拥抱了片刻,然后又松开来,转身跟着张义的身后下了河岸。

望着张义与陈大兴渐渐地消失在了黑漆漆地河堤之下,张贤便好象是丢了魂一样,空落落地一片茫然。

※※※

拂晓时分,二一五师临时指挥部里还是一片的忙碌,除了几个通讯员坐在门口打着盹,便是那些参谋、指挥员也毫无一丝的睡意,大家都知道,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二一五师即将面对的可能是一场殊死的战斗。

陆凡再一次闯进了来,张贤第一个惊醒了,王大虎不等他报告,便有些急不可耐地问着:“怎么样?联系上右翼的友军了吗?”

“没有!”陆凡有些无奈地摇着头,同时向他报告着:“我和报务员已经联络了一夜,也没有接通他们的信号!”

“怎么会这样?”姚政委也站了起来,紧锁着眉头。

张贤却想到了什么,有些担心地低声道:“该不是我们的右翼友军已经撤退了吧?他们可能正在行军当中,所以联络不上。”

王大虎、姚其刚与陆凡都不约而同地转头看了他一眼,这也正是他们所担心的事情,但是,陆凡却又有些不甘心,不信地道:“不会吧?他们应该不会丢下我们独自撤退吧?只怕司令部也不会同意的呀!”

张贤看着他,没有答话。在他看来,当危险降临了,友军也好,朋友也好,都会变得十分不确定,人之常情并不会先人后己,而肯定是先己后人!想一想自己所经历过的无数战役,还真得没有哪一路援军,哪一路友军会为别的部队来拼命的,当然那可能是国民党军队里的桎梏。而在共产党所领导的部队里,友军的配合虽然比国军之间的配合要好了许多,但是也并非大公无私的,一旦涉及到生死关头,许多指挥员在国内战争中打游击的那一套就会显露出来,不管不顾地先去撤退,哪还会去在乎相邻部队的死活。

“于得水!”王大虎突然大声地命令着:“你派人去我们的右翼察看一下!”

“是!”张贤连忙回答着,转身出了门去。

有的时候,人的双腿还是最保险的交通工具,同时派人员联络也是最保险的通讯方法。张贤很快地回到警卫营里,让贺强带着两个战士去西面看个究竟,右翼友军的阵地离着二一五师并不远,两个师的阵地是紧紧相连的,从北汉江边一直延伸过来,呈一条直线一样横在加平与春川城以南地区。

再派出了人员之后,张贤再一次回到了师临时指挥部里,却见到每个人的脸上又都洋溢着一种兴奋的光芒,他不由得有些奇怪,看到王大虎与姚其刚在商量着什么,于是问着边上的陆参谋:“怎么?又有什么变化了吗?”

“是!”陆凡点着头,同时告诉着他:“我们刚刚接到了军长的命令,说我们七十二军的另两个师已经全部过了北汉江,正在向华川以西的山区运动作梯次阻击,要我们也尽快从战场上抽身过河,在北汉江的北岸构筑阵地!”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张贤就好象是终于得到了解脱一样,不由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还算是好的,熊卓然这个军长并不是饭桶,这首命令下达得还算是及时,虽然这个时候离着天亮已经不远了,但是在敌人还没有大规模反扑上来的时候,那就还有机会,最坏的状况也只是有可能再与敌人打那么一个半天,然后各营连撤过河后再接着与敌人打,也就是边打边退。

不过,到底怎么个撤退的方式,自然还需要王大虎和姚其刚慎密地来畴划了。

※※※

很快,王大虎便制定出了一个详尽的撤退计划来,准备采用三个团轮流掩护的方式,渐次地撤过北汉江,也就是由一个团当先的担当阻击敌人的任务,而其他的部队向北后撤;在撤到一定距离的时候,另一个团在当地再构筑一个阻击阵地,严阵以待;这个时候先前担当阻击任务的部队撤将下来,把断后阻击的任务顺利地移交给另一个团;如此这般,呈滚动的状态摆脱敌人不断的追击,一直退到安全的地带里。

二一五师的计划制定下来,便很快地向下面的各团交待下去,而为了保证全师的伤员及后勤非战斗人员能够尽数地撤走,王大虎要求在南面担任阻击任务的两个团还要坚持有可能一天的时间,毕竟天已经亮了起来,在大白天里进行撤退也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情,这个时候大家倒是十分希望再象是头一天一样,再来那么一场雷雨。

南面的枪炮声再一次响了起来,敌人轰隆隆的炮火声几乎将所有的声音都遮掩了,仿佛就是近在耳边,便是说话也要大声地喊着,否则对面的人都可能听不到。战斗再一次响起来的时候,二一五师的临时指挥部里便又忙乱了起来,倒是附近的非战斗部队已经在准备撤退了,有一部分伤员被护送着过了北汉江,到达六四三团所控制的龙王庙渡口。

贺强终于是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在临时指挥室的门口大声地喊着:“报告!”

就好象是看到了希望一样,不仅是张贤,便是连王大虎也经不住地把头转向了门口,看着满脸汗水的贺强。

“情况怎么样?”张贤连忙问着。

贺强喘着气,十分气愤地道:“我们的右面已经没有了友军,他们早就在昨天晚上撤走了!”

“什么?”陆凡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几乎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们的友军已经先撤了!”贺强向他重复着。

立时,整个临时指挥室里刚刚还嘈杂的忙乱声,一下子便嘎然而止,所有的人都不约而同地停下了自己手中的活儿,把头转向了门口。

第六五章 掩护(一)

雨过之后的天空还是阴阴着,见不到太阳的脸,也许是因为云层过厚,敌人飞机出动得并不是太多,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也算是对于二一五师作战压力上的一种缓解。

南面前沿阵地上的枪炮声从未有丝毫的停歇,指挥室里的步话机此起彼伏地响着,无非又是哪一处的阵地丢失,哪一处的阵地又被夺了回来;哪一个营连伤亡过大,请求支援;哪一个营连已经无法坚守,请求撤出……。王大虎如同是坐在了针毡上一样,接着这个电话,另一处的电话又打了过来,他就好象是个不停旋转着的木偶,张贤坐在门口看着他都觉得很累。看一看门口进进出出的人们,每一个人的脸上都是如此得凝重,一些文员已经在政委姚其刚的指挥之下,躲在一个角落里烧着那些带不走的文件;便是炼纸也要选择地点,为了避免引起敌人飞机的注意,所以也要特别得小心。警卫营的战士们更多却是在帮助着整理着东西,把那些有用的必须要带上路去的东西打包捆紧,然后装箱放到院子外面路边,也顾不得还没有干的泥地,只等着师长一声令下之后,将之装车或者放上马背。所有人的都在十分迅速的行动着,便是连走路都如同是在小跑,便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看在眼里也会紧张万分。

陆凡拿着一封电报又匆匆地走了过来,一看到张贤便叫着:“老于,快把这封电报给师长,我那边还有一封电报没有译出来!”说着,不由分说地将这封电报塞到了张贤的手里,又一次地转身离去。

张贤怔了怔,不明白这么几步路的距离陆凡去不愿意走进去,当下他看了看手中的电报,不由得有些发懵了,这电报是熊卓然军长发过来的,又是新的一个命令,却是将上一道要求二一五师马上撤退的命令推翻了来:“你师暂停撤退,继续在北汉江以南阻击敌人,以掩护全军团伤员之运转,争取坚守五天时间!……”

看到这封电报,张贤只觉得自己的整个身心都好象是被推进了万年的冰窖里,除了浑身发冷之外,便只剩下了僵硬,他的头也一下子大了起来。

“有电报?”王大虎显然是听到了门口外面陆凡的声音,在门内大声的问着。

张贤这才如梦方醒一样地应着:“是!”

“快拿给我看!”

张贤只得走进了屋里,他很想把这封电报立即丢到墙角边正在烧着的文件堆里去,但是面对着王大虎焦红的目光,只能毫无表情地把这封电报交了出来。

王大虎仔细看了起来,焦虑的脸上渐渐地露出了疑惑来,续而一把将这封电报捏成了一团,目光已经有些绝望,但是却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转身告诉着正在烧着文件的姚政委:“老姚,熊军长命令我们师停止撤退!”

正蹲在地上的姚其刚一下子站了起来,也许是突然之间起来有些过猛,他的头晕了一下,身子也向前一栽,若不是旁边的一个战士手疾眼快扶住了他,他一定会摔倒在地。

“没事吧?老姚?”王大虎连忙关切地问着。

“没事!”姚其刚摆了摆手,从王大虎的手里接过那个已然成一团的电报,展开来看了一眼,露出了一声得苦笑:“老王呀,看来我们师真得是要面临一场生死之战了!”

王大虎当然明白他所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能是庄重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对着接线员命令着:“传令各部队,暂时停止渡河,重新布置阵地,不撤了!”

“是!”这个接线员答应着,重新用步话机呼叫着二一五师下属的三个团。王大虎的通讯员也被派了出去,对师部里的其他部门进行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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