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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5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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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贤很想到三楼去看一看即将要行刑的雷霆,看一看这两年来他又有多大的变化,但是他也知道,如今自己还不知命运如何,又哪有能力去管得别人?便是抬腿走向三楼的自由都没有,看着那些荷枪实弹的卫兵,他也只能把这个打算消除了。

雷霆是参加过共军的人,他的前身是国军少将;而张贤自己也是参加过共军的人,他的前身也是国军少将;不管两个人走过哪些不同的路,过程如何得不同,但是结果几乎是一样的,所不同的是雷霆是在金门之战中被国军抓获,而自己却是在朝鲜战争中被联合国军俘虏,既然雷霆的最终命运如此,也就很难说自己的命运会好上哪里去了!想到这里的时候,张贤不免有些沮丧,忽然有了一种与雷霆同病相怜的感觉。

※※※

被调查是不可避免的,在开始监禁的一些天里,几乎每天都有人过来提审张贤,有的时候连熊三娃也会被提审一番,好在这些提审都只是作问答式的笔录,并没有人进行诱导问讯和刑讯逼供。

十天之后,韩奇成了第一个过来探望张贤的人。并不是说田秀秀与张仁不想过来探监,正好相反,他们一直想要来的,这里毕竟是军法部的看守所,只是如今以张贤的这个罪状,按照规定,他们这些家属是不可能被允许来探视的。

见到韩奇的时候,张贤有些浮躁的心终于有些平静下来,韩奇给他带来了一个还算是不错的消息,他的案子并没有上升到象雷霆那么严重的地步,只是派发到国防部第二厅进行调查,而第二厅与他们保密局之间也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如今调查取证已经基本结束,可能会在近期由国防部军法处派人进行秘密会审。之所以要进行秘密会审,是因为张贤的这个案子已经牵涉到了情报部门的许多事情,不可能公开的。

“放心吧,你不会有太大的事!”韩奇安慰着张贤道:“我也正在努力,希望最后也只给你判一个逃避责任的罪名,这样一来就轻了很多!应该不会关押得太久!不过,到时只怕你的军籍是无法恢复的!”

张贤一声苦笑,感激地对韩奇道:“这一切就有劳韩大哥了,呵呵,其实如今有没有军籍对我来说早就不重要了,我倒是宁愿只当一个老百姓!”

韩奇知道他说得是自己的真心话,但是他还是十分可惜地道:“怎么说呢?我知道你不在乎军籍,但是你戎马这么多年,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能够光荣退役,到时还会有一些补住养老!如果真得没有了这些,只怕到头来就什么也没有了!如今台湾的民生艰难,大家都不好过呀!”

张贤知道韩奇说得倒是真话,毕竟跟着军队里也好混饭吃,想一想这么多年以来,自己除了打仗之外,真得是别无所长,离开了军队,他还真得不知道应该怎么来生活,便是想一想开始,也觉得的确艰难。

“再难,也会过去的!”张贤概叹着,想一想自己的这一生,已经过去了许多的艰难,还有什么比死更可怕吗?

见到张贤如此得乐观,韩奇总算是放下了心来,没有再多说什么,准备离去。

看到韩奇起身来,张贤终于还是问出了声来:“对了,韩大哥,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韩奇又坐了回来,双眼盯视着张贤的脸。

“我有一个同学叫做于长乐,当初在南京的时候,他是总统侍从室的,到了台湾不知道现在在任何职?你能帮我查一下吗?”

韩奇的眼睛不由得一下子亮了起来,几乎是喊出了声问道:“什么?于长乐是你的同学?”

“是呀!”张贤诧异地看着他,点着头,告诉着他:“我们两个还是一个寝室的呢!”

韩奇不由得站了起来,经不住地道:“那太好了,这真得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呵呵,我早就应该先调查一下你的同学都有谁就好了,也不至于跑得这么累!”

“到底是怎么了?”张贤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韩奇却很兴奋地告诉着他:“知道吗?如今你的这个同学于长乐,可是总统身边的侍从官,是蒋总统面前的红人,他是你的同学,呵呵,那么许多的事也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被韩奇这么一说,张贤才恍然大悟了起来。

第二章 监禁(二)

韩奇的办事效率的确很高,也就在这次会面之后的第三天,张贤便见到了于长乐。

于长乐是专门赶到军法处看守所过来探望张贤的,在典狱长在亲自带领之上,当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都不由得呆立在了那里。对于张贤来说,从徐蚌会战期间与于长乐一别之后,算算看来,也有两年多的时间了,于长乐的变化并不大,只是对于大家来说,都有些老了,尽管他张着一付略显年青的娃娃脸,也还是可以看到鬓角上已然出现了白发,而实际上,在他们这些同学当中,于长乐还算是年岁最少的一个。同样,当于长乐看到张贤的时候,那种惊讶只比张贤多得多,在他的印象里,张贤是全班最帅气、最英俊,也是最聪明的同学,在他们那一届的陆大同学中,在才智上,没有人可以比得过张贤。

但是此时,当打开了沉得的铁门,看到了自己这位同窗好友的时候,于长乐简直就不敢相信面前站着的就是他的同学,如果不是熊三娃也站在他的身边,他一眼认出了熊三娃来,他还会以为是自己走错了狱室。面前的这个张贤,虽然身材还是原先那般,但是这张脸根本无法与从前相比。这是一张黑里透红,已然失去了白嫩的十分粗糙的皮肤,而且这张脸的肤色每一个地方都不一样,近半边是黑的,而另半边相对这半边的肤色来说又显得有些白;这张脸的皮肤并不好,从耳根到下巴处还有一道明显的疤痕,他听韩奇说过,知道这是面部植皮之后的结果,于长乐虽然心里有些准备,但是真得面对这张脸的时候,还是十分得不适应,他的心头不由泛起了一阵的心酸来,单单从这张脸上,他就已经可以体会得到张贤所经历过的苍桑与苦难。不错,这还是张贤,尽管他的脸变了,但是这双冷峻的目光却还没有变,这双目光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无论再隔多少年,同学之间的深厚友谊还是不能够淡忘的。

“长乐!”张贤当先地喊了一声!

于长乐蓦然惊醒了来,听着这已然沙哑起来的嗓音,也远非是当初张贤的那般宏亮,也不知道他的嗓音已经变成了如此?还是因为张贤在见到他的时候也有些激动而失音。

“贤哥?”于长乐还是忍不住地问了一声。

张贤使劲地点着头,眼睛有些发潮,颤声答着:“对,我就是阿贤!”

于长乐愣愣地看着张贤,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蓦地冲到了他的面前,张开双臂,一把将他抱在了自己的怀里。张贤也无法掩示心头的激动,紧紧搂住于长乐瘦弱的身体,这是一种久别重逢、如死里逃生出来之后马上见到了亲人一样的情愫。

那个典狱长十分知趣地悄悄地离开,随手将这扇铁门带上了。

良久之后,两个人才从互相的拥抱里回过了味来,松开了各自的臂膀,四目相视着,都闪着泪花,然后同时咧开嘴来,哈哈地、快乐的笑了起来,就好象是这天下已经没有什么快乐能够与他们见面的快乐相比了。

熊三娃也在旁边傻笑着,同时提醒着两个人:“这里还是牢房,等贤哥真得出去了,你们两个就可以好好的喝一顿酒,到时也要带着我哟!”

被熊三娃如此得一啰嗦,两个人这才如梦方醒,还到了内屋,一起坐在了桌子之前,叙起了旧情来。

张贤简要地把自己从徐蚌会战之后的经历向于长乐讲了一遍,谈到了眼前的困境,他又有些无奈地道:“长乐,这两年以来,我一直是身不由己之中,原想着死在朝鲜算了,嘿嘿,却没有想到在那里还能够遇到韩大哥!是他救了我,他问我愿不愿意跟着他来台湾,我当时想也没有多想,就答应了。说真得,当兵这么多年,如今我在国军里当过了,也在共军里当过了,虽然国军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但是我还是怀念在国军里的日子,一想到大家,想到你,还有胡长官等那些同袍战友,心里就有一个非常的希望,希望大家能够再在一起,再有一个新的开始!”他说着,又不由得一声苦笑:“呵呵,哪里想到,我一踏上了这个岛,就身陷了囹囫里!”

听着张贤的话,于长乐的表情渐渐的严肃了起来,他点了一下头,然后劝慰着他道:“贤哥,你与我们组织失去联络这么久,被人怀疑也是很正常的事!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真金不怕火炼,我知道你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也一定会想办法为你洗刷清白的!”

张贤摇了摇头,真情地对着于长乐道:“长乐,洗不洗得清白,对我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如果我还能够活着出来就已经别无所求了!”

于长乐十分认真地道:“贤哥,你知道吗?当我听到韩奇告诉我说你还活在人世的时候,我有多么得高兴吗?那个时候,从共党的通报里听到你已经牺牲了的消息,我可是伤心了很久,至今还为你惋惜不已!韩奇已经把你的情况跟我说得很明白了,而且我也借故查看了一下你这个案子的卷宗,不就是被俘后又被迫参加了共军吗?这又不是多大的罪过!再说,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整个国军都到了崩溃的边缘,这个时候你还能够重新回到这里来,就已经充分说明了你对党国的忠心,这难道还要怀疑吗?”他说着,越发得亢奋起来,几乎是拍着胸脯地道:“贤哥,你放心,就算是豁出我的性命来,我也会保你出狱,而且也会想方设法重新恢复你的军籍!”

听到于长乐这么信誓旦旦的话,很令张贤感动,同学其实也分很多种,有死党,有面子党,还有梯子党;而他与于长乐之间,就应该属于死党了!只是,看到于长乐,张贤又不由得想到了雷霆来,想当初在重庆的陆大里,他们这些同学里面就数他、于长乐、雷霆再加上一个齐飞的关系最铁,他们都是同一个宿舍里的,一起相处了四年,那份友谊本来都会成为每个人一生的财富,但是一想到雷霆,他又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来。

于长乐与张贤又一起回忆了他们在陆大时的美好时光,可是回忆起那个时候,却又不得不一起回忆到了齐飞与雷霆来。

“你知道齐飞吗?”于长乐问着张贤。

“他怎么样了?”张贤紧张地问道,经过了一场内战,他们同学之间也各奔东西,真得说不好谁还活着,谁已经不在人世了。

“他还好!”于长乐道:“当初四川失陷的时候,他逃到了云南,然后辗转着到了缅甸,前些日子我也刚刚听到他的消息,此时他在云南反共救国军中任参谋长!”

“云南反共救国军?”张贤不由得一愣,这个番号他连听都没有听到过。

好象看出了张贤的疑惑,于长乐苦笑一声道:“就是当初从云南败退到缅甸的那部分国军残部联合起来组建的!”

张贤蓦然想起了徐海波与高伟来,忍不住地问着:“那你知道徐海波和高伟的消息吗?”

于长乐愣了愣,就像是看怪物一样得看着张贤,忍不住地问道:“怎么?这两个人你都认识吗?”

“当然!”张贤笑了一下,还是告诉着他:“这两个人原来都是我的下属,共军打云南的时候,还是我帮助他们脱离了困境,要不然就差一点跟苏正涛一样,被共军包围了!”

听到张贤如此一说,于长乐的眼睛睁大了起来,连忙询问着当时的情况,张贤如实地将详情讲了出来,当然,其中他为弟弟张义出谋划策的那一段掩藏了起来。

于长乐认真得听着张贤讲完了,不由得喜不自禁地道:“贤哥呀,如今这就是一件必须要讲出来的事情,呵呵,我老实告诉你吧,徐海波与高伟两个人带着他们的残部在缅甸会合,组成一只部队,就在中缅边境地带站住了脚,前些时他们还击退了缅甸政府军的围剿,正在向云南方向发展,老头子已经派李弥将军出任反共救国军的总司令,准备在云南边境伺机反攻呢!如果你说得是真的,那么你不但不是国军的罪人,而且应该是我们国军的功臣!我会敦促军法处派人去那边进行调查,如果正如你所讲的一样,那么,我敢保证,你不但不会判刑,而且会很快恢复你少将的军职!”

张贤瞪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这位同学,有些不敢相信他会有这么大的信心。

聊起同学来,两个人不得不聊到了雷霆的身上来,这个名字对于他们两个人,都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魔力。

“你知道吗?雷霆现在就在这个楼上!”于长乐故作神秘地告诉着张贤。

张贤点了点头,告诉着他:“我已经知道了,我也很想再去见一见他,但是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处境!”他说着,又道:“说真得,想到你的时候,还是在几天之前,我看到有人从我这个牢房门口走过去,只是看到了一个身影,觉得很象是你!”

于长乐也是一声苦笑,点着头道:“是呀,我那天要是知道你也在这里的话,根本第一个过来看你,也不会让你担心这么久。”

“那天你去看雷霆了?”张贤明知故问着。

于长乐点了点头,然后又是叹惜了一声,有些悲伤地道:“我们每个人走的路都不容易,我是如此,你是如此,其实雷霆也是如此!他的判决书已经下来了,被判死刑,秋后处决,已经没有几天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这个结果,但是此时从于长乐的嘴里听到,张贤还是觉得有些难受,毕竟大家同学一场,好歹也一起度过十分快乐的时光。

“他就没有一点得活路吗?”张贤由不得问道。

于长乐摇摇头,十分沉痛地道:“他跟你不一样,他是自己主动加入的共军,而且在他加入共军的那个时候开始,就已经成了我们的敌人!在共军里面,他的表现十分积极,对我们国军具有很大的破坏力!”他说着,又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告诉着他:“我曾经单独跟他谈过,暗示过他,要他说成是被胁迫加入的,但是他不同意!我知道,他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他的心都死了,我还怎么能够救活他呢?”

听到于长乐的解释,张贤默然了。

人固然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也许,对于雷霆来说,他会自认为他的死是轰轰烈烈,重于泰山的!中国人向来把气节看得很重,而至生死于不顾。只是,气节这东西,有的时候还真得很难分出是对还是错来,便是对于雷霆自己来说,也并非是从一而终的。想到雷霆,张贤又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在气节与生死的面前,他还是选择了活下来。想来想去,他这一生也许终还是不能够取义成仁的,做不了那些大人物视死如归的决断,说到头来,他也只不过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兵而已!

第二章 监禁(三)

“长乐,我想去见一见雷霆!”不知道为什么,张贤明知道这让于长乐十分为难,但是,他还是忍不住地恳求着。

于长乐怔了一下,作为同学来说,他当然理解张贤的心情,他们这些同学之间如果抛开了政治因素,其实根本就不应该成为敌人,而真正的应该成为挚友。但是,面对着张贤的恳求,于长乐还是皱起了眉头来,他不由得问着:“贤哥,当年你在南京治病的时候,你跟我提起雷霆的时候,对他可是恨得咬牙切齿,我以为你们两个人再也不可能和好如初了,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他都是快要死的人了,你还去见他做什么?难道还要去诅咒他吗?”

张贤摇了摇头,自嘲地道:“我张贤就算是会记仇,也不会如此得小肚鸡肠!”他说着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当初我恨他,是因为觉得他背叛了我们,甘心地来当我们的敌人!呵呵,如今我也经历了那么许多的事,对他当初的决心也有了一丝理解!这世人难得的就是明白,说句实在的话,在我们这些所有的同学里面,还没有谁比他更明白当时的局势,那个时候,虽然我们是在苦苦挣扎,其结果实际上早就已经被他了然于心了!他太聪明,这不是他的错!我想如果没有金门之役的话,这个时候只怕共军已经准备打台湾了;如果没有朝鲜战争的爆发,也只怕此时的台湾会跟当初的海南岛一样,已然成为了共军的囊中之物。如果这样的事真得发生了,我们还活着,那么这个时候你、我与雷霆之间的位置一定会发生逆转,处在牢狱之中的可能是你和我,到时需要仰仗的也许只有他了!”

于长乐静静地听着,觉得张贤的话也有些道理,不过仔细想了想来,却又有些牵强,当下,他笑了一下,道:“没有发生的事终究还是无法发生,便是真得发生了,谁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呵呵,你说得不错,雷霆的确比我们大家都聪明,但是我却觉得他有些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张贤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他的话意。

于长乐又笑了笑,向他作着解释,道:“贤哥,你知道吗?我至今都十分佩服雷霆的一点,就是敢作敢为,而且敢爱敢恨!你还记得他离开重庆的时候发生的事吗?他把那两个害死许云芳的中统凶手谋杀了,而且杀得不留痕迹,虽然我们大家都知道是他干的事,却没有任何证据来证明!我想,他当时也就是为了怕特务调查,所以才会接受你的建议,进入七十四军!”他说着,也叹了一口气,又接着道:“要我怎么说呢?七十四军的覆没,其实跟他有直接的原因。他说得好听,他是被邱萍蒙骗了,被她看到了七十四军的作战图!他说得如此简单,但是我怎么想也觉得想不通。实际上,当初许云芳的死,怎么说来邱萍也脱不了关系的,雷霆要么就是掉进了情网里不能自拔,要么就是故意在说谎,或者根本就是在自欺欺人!”他说着,不由得有些激动了起来,越说越快了:“邱萍就是害死他妻子和未出生孩子的真正凶手,他却不去想,反而甘心地和她结缘,这本身就有问题!在重庆的时候,我们就已经知道了邱萍是个共党间谍,雷霆那么聪明,难道不知道吗?而他为了这么一个女人甘愿背叛我们,这已经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了!实际上,在我逼问他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跟我解释过这是为什么!这也根本无须解释,他已经把自己的过去忘记了,变成了一个投机者!所以,他能有今天的这个结局,完全就是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听着于长乐这一番又是恨,又是惜的感慨之言,分明对雷霆也有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惋惜。想来,他与雷霆之间也有过不止一次的交流,对于雷霆的经历也十分得了解。但是,张贤却知道,雷霆并不是他所认为的是一个投机者,既然如今他选择了死,那么就说明了他的执著,当然,这种执著也许在于长乐看来,只不过是一种固执而已。对于于长乐来说,他没有过当俘虏的经历,更没有在共军中生活过的往事,所以也不会了解雷霆的悲哀与无奈。

“我还是想去见一见他!”张贤再一次的恳求着。

于长乐愣愣地看着他,默然在那里,仿佛是在犹豫着什么,也许是被张贤渴望的眼神所打动,他不自然地笑了一下,道:“贤哥,你是知道的,如今雷霆是在押的重刑犯,不是什么人想见就可以见的,这需要得到相关部门的批准!”

张贤有些失望了起来,他看得出于长乐的为难,只得随口道:“既然是这样,那么算了!”

看着张贤如此失望的样子,于长乐又有些不忍心,想了一下,咬了咬牙,道:“好吧,我去跟典狱长说一声,也许他会卖我一个面子!”

听到于长乐终于答应了,张贤有些激动起来,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

真得要见到雷霆的时候,张贤的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厉害起来,他不由得自骂着自己,又不是亏欠他什么,此时相见,也许就是最后一次的诀别,就当是同学一场的最后送别吧!想到这里的时候,他强自使自己镇定下来。

张少校打开了三楼的这扇铁门,放张贤进去的时候,还不忘记告诫着他:“别谈得太久了,你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谢谢!”张贤没有忘记对这位宽仁的典狱长道声谢,对于他来说,十分钟的确是太短了,但是能够再见到雷霆,已经是一次意想不到的结果了。

见到张贤的时候,雷霆愣愣地站在窗口之下看着他,一时之间还没有认出他来,也许在他以为这不过又是一次例行的谈话。

张贤也在打量着雷霆,此时的雷霆比他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要消瘦了许多,他脸上的胡子都也没有刮干净,还留着许多的胡子渣,头发更是又长又乱,仿佛一团得乱草,显得整张脸又小又黄,就好象是一个营养不良的病人。他的双手与双脚都带着镣铐,这也是对于重刑犯的特殊照顾。张贤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虽然失去了自由,但是与雷霆比起来,的确是舒服了许多。

“雷霆,我们又见面了!”张贤看着他,心情忽然异常得平静。在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想着怎么措辞,是应该叫他作“雷大哥”好呢?还是直呼其名的好呢?不过,在与雷霆双目对视的那一刻起,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雷霆用枪指着自己的头的往事,也许从那个时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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