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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5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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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三娃呢?”张贤最后不由得问道。

“他?”韩奇道:“他还用编造吗?他的履历按照实际的来就行了,他只不过是一个尉官,没有人会在意他都做了什么事的!”

张贤想了一想,的确就如同韩奇所说的一样,熊三娃真得没有必要再来造假,他倒是比自己轻松了许多。

※※※

从保密局出来,于长乐已经守候在这里了,同时守候在这里的还有田秀秀带着小梅,以及张贤的二弟张仁,这个又高又大的飞行大队长,是特意的请了两天假,过来迎接自己大哥的回归。

一家人见面,当真得就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只有小梅显得格外得兴奋,她一直念念不忘爸爸回来,第一个跑过来要张贤抱一抱。张贤一把抱住了这个女儿,此时也早就将刘兴华忘记到了脑后面去了,对着这个女儿又是亲,又是爱,恨不能就这么一直把她抱在怀里面。只是在见到弟弟张仁之后,他才放下了女儿,兄弟两个人紧紧地拥抱在了一起,就好象是又回到了抗战胜利之后,一家人在武汉的那段美好的日子里。良久之后,两个人才松开了怀抱,再四目对望的时候,眼睛已然是通红潮湿了。而在他们的旁边,田秀秀早就已经是泪水满腮了。

“呵呵,今天可是一个好日子!大家都不要哭哟!”于长乐连忙在中间打着哈哈,一边告诉着张贤:“贤哥呀,我已经在淡水河边的聚香楼包了两桌酒,专门为你接风洗尘的,看看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快快地出发吧!”

张贤却有些过意不去,照理说请客的应该是他,而不应该是于长乐,他客气地推却着道:“长乐呀,谢谢你的好意了,我想我还是先回家吧,等几天我来请大家喝酒!”

于长乐却是一瞪眼,对着张贤道:“贤哥呀,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上一次我可是说过的,等你一出来,我就给你摆酒压惊,我说话向来是算数的!再说,今天这一场酒,你不管有什么理由都无法推却的,呵呵,还有很多你的故友同袍会来的,估计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到了那里!”

“是呀!”秀秀也接口劝说着:“贤哥,大家为你的事都出了不少的力,本来我和二弟商量要请大家坐一坐的,但是长乐非要把这事全揽去了!”

张仁也点着头道:“哥,今天的这场压惊酒你是主角,很多的人都已经等在那里了,你必须要去的!”

见到秀秀与张仁都这么力劝,张贤也只能强打起精神来,点着头答应下来。

于长乐又邀请韩奇一起过去,但是韩奇却以公务缠身的理由回绝了。张贤和大家都知道,作为情报部门的一个负责人,韩奇是很少出席酒宴等公共场所的,对于酒也向来不沾,让他这个大特务到场,反而有可能会坏了酒宴的气氛,所以于长乐也只是客套了一回,便没有再坚持。

※※※

从保密局里出来,虽然是满身的疲惫,但是张贤和熊三娃还是在于长乐和张仁开着车的带领下,非常兴奋地来到了淡水河边的聚香楼,这里个饭店是以川菜和北方菜著名的大饭店,尤其以宫庭菜最有特色,于长乐在这里的二楼一个大雅间里,订了三大桌,每一桌可以坐上十个人。

正如同于长乐所说的那样,在这里,张贤看到了一张张他曾熟悉的面孔,其中一大部分都是当初在十八军中的同僚,这里面有白京生、姚昱、沙长海、乔书强、吴华、龙天涯、李现法、潘阳等,还有许多当初在徐蚌会战的时候,在十一师中逃生的尉官和校官,不过此时他们的官阶应该都有了升迁,但是他们见到张贤的时候,一个个还是激动万分,还叫着他作“师长!”

就像是众星捧月一样,大家把张贤和熊三娃迎进了聚香楼里,张贤的目光在人群里搜索着,想要找到胡从俊,但是很快他便失望了起来,胡从俊根本就没有来。他想了一想,不由得有些好笑起来,这种场合只当是私下的场合,以胡从俊那么高的身份,也不便在这里出现。

仿佛是看透了张贤的心思,坐在张贤身边的吴华当先地向他作着解释:“呵呵,阿贤呀,胡长官还在金门呢,他是司令,可脱不开身!我们这些老战友们都是向他请了假过来的,明天还要赶回去呢!”

“是呀!”龙天涯也接着口道:“我们听说你今天出来,大家都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还有很多人想来,却没有被司令许可!我是左求右求地,才得到了他的同意,呵呵,他还要我替他向你敬杯酒呢!”

面对着如此热情地同袍旧友,张贤感动不已,当先地举起了一杯酒来,对着大家道:“多谢大家对我的关心,我张贤何德何能,让大家如此挂念?今天能和大家再聚一堂,真得是我三生有幸!别的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杯酒就算是敬大家的了!”他说着,把这一杯酒一饮而尽。

大家一起鼓起了掌来,也跟着拿起酒杯,齐齐饮尽。

白京生却是站了起来,当先地拿着一杯酒来到了张贤的面前,面对着这个已然面目全非的老上司,他有些感慨万端,举着杯道:“师长呀,想一想,要不是当初你舍身断后,我们这些在坐的人,只怕没有几个可以活到现在的!说到底,你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大恩人,我们平安地到了台湾,而你却险些死在那里!大恩不言谢,呵呵,今天我代表大家先敬你这一杯酒,你可一定要喝!”

“是呀!师长!你就是我们的大恩人,这酒是一定要喝的!”乔书强与沙长海也一起喊着。

张贤接过了这一杯酒,不由得心潮澎湃,他对着大家道:“大家不要这么说,我们都是同袍兄弟,那个时候我是师长,就必须要有责任让大家平安地脱离危险,那是我的义务,根本就谈不上大恩!不过,这杯酒我喝了!”他说着,把这一杯酒再一次地一饮而尽,喝完了,抹了一下嘴,看着白京生,不由得又想起了他为自己丢官的事来,也有些感动,经不住地道:“老白呀,我应该谢谢你才是,为了我的事,让大家受累了!”

“贤哥,你说得是哪里的话!”白京生一点儿都不以为然,告诉着张贤:“我们听说你刚刚回来就被军法处判罪,说什么只是因为当初在双堆集带着没有跑了的弟兄们向共军投降,是判国投敌!这不完全是胡说八道吗?那个时候在那种形势之下,大家都是为了活命,就算是跟共军死拼到底,又有什么用?难道是要白白地去送死吗?军法处里的这帮王八蛋们,就会站着说话不腰疼,有本事让他们去金门前线守着!”

白京生说得愤愤然,却又都是些实话,不过从他的实话里,张贤也听出了他们其实对自己的过去了解得并不多,这也正好让他可以按照韩奇的交待来进行掩示。

“是呀!军法处的这帮家伙们从来不干人事!”沙长海等人也在随声附和着,倒是潘阳、龙天涯等几个官阶最高的人默不作声,他们也许还是担心祸从口出。

正当大家说得气愤的时候,忽然听到旁边的邻桌熊三娃失声痛哭了起来,所有的人都怔怔地把头转向了那边,而坐在熊三娃身边的正是姚昱,他不停地劝解着三娃,哪知道熊三娃反而越发哭得伤心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还是嘟囔着:“哥呀,是我的错!是我的错!……”

“他怎么回事?”张贤经不住地问着姚昱。

姚昱一脸得苦相,连忙向他作着解释:“刚才他一直在问我……问我他大哥是怎么死的,我就告诉他,熊团长是被炮弹炸死的,他……他就哭起来了!”

一听到提到熊开平,在座的人都不由得黯然伤心起来,他们同时也想起了那个无情的双堆集战场,当然也想到了那些已然阵亡而去的同袍战友。

张贤愣住了,他默默地望着嚎啕痛哭之中的熊三娃,自然明白他真正伤心的是什么,这里面有对他大哥的痛心,更有的应该是他对二哥熊革命的误会而产生的悔恨……

第五章 发配(一)

那一次为迎接张贤而举行的压惊酒,很多人都喝得烂醉,张贤与熊三娃也喝多了,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的被张仁和于长乐弄上了车,送回家的,等张贤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然是第三天的早晨了!

田秀秀虽然还是保密局的报务员,但是在这个台北市里,并没有一间属于她们的住房,她们两个住的还是保密局的宿舍,这也是韩奇特地照顾的结果。

实际上,在国民党政府败退到台湾以后,大批的国民党军政人员云集到了台北市,这里已然成为了整个台湾地区的政治和经济中心,也正是因为成千上万人的涌入,使得这个小小的台北市一下子成为了一座拥有近百万人口的大城。同时。突然的人口增长,必当使得当地的各种资源都面临着十分不足的窘境,好在抗战胜利后,蒋介石便任命他的亲信陈诚为台湾省的省长,陈诚虽然在内战的战场上屡战屡败,但是当这个台湾省的省长却很有建树,倒是为国民党前期入台打下了一个很好的基础。国民党政府从败退到台湾,经过了两年的努力,终于使得这个台北城逐渐地有了规模,同时混乱的治安与市容也渐渐地有所好转,市场也在慢慢的恢复之中,但是供需矛盾依然十分紧张,便是住房这一项,就很难满足那么多人、那么多家庭的需要,便是许多在国民党政府中供职的官员,也没有把住的问题解决掉,因为通货膨胀的原因,为了省些支出,许多的同事和家庭都是合租一处,这和当初在南京、上海时的奢靡生活形成了一个天壤之别。

因为秀秀带着小梅是住的保密局的宿舍,而这处宿舍楼里又住进了过多的住户,便是分给秀秀和小梅的那个屋子也只有十平米左右的空间,所以根本就不足让张贤和熊三娃再住进来,他们两个实际上是被于长乐接到了自己的住所里。于长乐毕竟是总统的侍从官,也正是因为利用了职务之便,他在淡水河边的武昌街附近购得一所宅院,这是一所日式风格的院子,连门窗都是木制推拉式的,虽然他把屋子里的榻榻米尽数撤掉了,但是还是无法掩盖住这所宅院原来的面目。此时的于长乐已经结了婚,他的妻子是国军中一位元老大员的女儿,这也就难怪他会成为年青将官里最有前途的一位少将了;不过此时他的妻子并没有跟他住在一起,而是带着新出生不久的儿子回娘家作月子去了。也正是因为妻子不在身边,于长乐便让田秀秀带着小梅一并与张贤和熊三娃住到了他的家里,而他自己却去蹭老婆的娘家住,不过,每天总会在下班后过来探望一下张贤这位老同学。

田秀秀专门请了几天的假,为的就是陪一陪自己刚刚回来的丈夫,对于她来说,张贤的回归,就是她和小梅的希望。

“我们住在这里不是个长久之计!”从秀秀的口中得知了这些情况之后,张贤皱着眉头,一边想着,一边道。

“我也知道!”田秀秀有些无奈地道:“可是,如今我们还真得没有地方可以去,这些日子,我一直想找一间合适的出租屋,但是却一直没有找到!二弟让我们搬到他那里去住,可那地方就是有些远!”

“哦?老二有房产了?”张贤不由得问道。

秀秀点了点头,道:“在桃园县那边,那里靠着他所在的那个空军基地,但是离着市里还是有些远;更何况二弟也是有家室的人,再去跟他们挤在一起有些不合适!”

“老二结婚了?”张贤不由得一喜,连忙问道。

秀秀点着头,告诉着他:“是,他的老婆是国防部次长的小女儿,今年年初的时候还生了一个儿子,这一次为你的事,他们都没有少出力,我还想着什么时候,让他带着你过去谢谢人家呢!”

“嗯!”张贤点着头:“谢肯定是要谢的!呵呵,没想到老二也已经成家立业了,这一回我这个当大哥的可真得不用瞎操心了!”

秀秀也笑了一下,再一次问着他:“贤哥,老二让我们过去跟他们住,我还没有给他回话呢,你看呢?”

张贤摇着头,道:“算了,我这个当大哥的怎么好意思去跟他们挤呢?呵呵,再说,要是真得到了那边,你上班怎么去?难道还住宿舍吗?”

“是呀,我也是这么想的!”田秀秀有些为难,但是又接着告诉着他:“当初从武汉过来的时候,娜娜姐把我们所有的积蓄都换成了黄金,如今这些黄金还存在香港的汇丰银行里,存票在我手里。去年老二置备房产的时候,我还给他出了一部分资!呵呵,那个时候其实买房是很合适的,因为大家都害怕共产党还会打过来,所以没有人买房;但是老二的眼光好,他觉得朝鲜那边打仗了,台湾的局势就会稳定下来,还劝我一起买呢!可是我还是担心,所以那些黄金也一直没有敢动!现在想来,真得有些后悔了!”

听到秀秀这么一说,张贤不由得来有些兴奋起来,原以为自己已经成为了一个无产者,却没有想到还会这么突然地冒出一笔财产来,于是问道:“我们在那里存了多少黄金?”

“还有一百多两!”秀秀告诉着他。

张贤不由得一愣,忍不住地叫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多呀?”

田秀秀看着他,就好象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一样,不过她又很快地平静下来,如实地向她说明着:“其实这些大部分都是你当初在武汉当警察局长的时候,那些达官富豪们的贿赂钱,只不过当时大部分是我和娜娜姐收下来的,娜娜姐说如果不收可能会对你十分不利,当时也没有敢跟你说,而且我们原本准备在合适的时候把这些钱上交的,但是后来又发生了许多的事,所以这些钱也就一直留在了家里!”

听着田秀秀的交待,张贤不由得汗颜了起来,他还一直觉得自己在当警察局长的时候,还是十分公平公正的,还觉得问心无愧,哪知道自己家里的人还会有这么多的手脚,不过他又仔细地想一想,自己那个时候的确全身心的扑到了工作上去,对于家庭和妻儿的照顾却是少之又少,一想到这些,他又不免有些惭愧起来。

“这里面,还有一小部分是你的饷银,尤其是在获息你阵亡的消息之后,胡长官亲自给我们送来了一大笔的抚恤金,他给的就是金子,这是别的阵亡将军无法享受的荣誉!”秀秀最后又告诉着他。

张贤不由得默然了起来,他的心里头一直在思考着一个问题,如今他已然安全回归,是不是要将这些抚恤金再退回给十八军呢?

“如今,你回来了,我也在想是不是要把这些黄金兑换出来,然后在台北买块地或者买套房?”田秀秀询问着张贤。

张贤思考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还是先放着吧,也许以后会有更有用的地方!”他说着,最终决定着道:“我们可以先租间屋子,只要有一个能够住就行了!”

听到张贤的如此决定,田秀秀也表示着同意。

※※※

虽然于长乐每天都会过来探望张贤,但是张贤还是觉得此时的自己就是一个边缘人。照理说他已然被无罪放出来了,而且在于长乐等人的帮助之下,国防部也恢复了他的少将军衔,可是一直就没有安排给他职务,他就好象是被人完全遗忘了一样。

于长乐还是十分理解地劝慰着张贤不要着急,张贤也在他的面前尽量保持着一种平静的心态,但是他却从于长乐的话语和表情间,看得出来他其实比自己还要焦急,他知道,于长乐一定在为他使劲,只是在没有一点眉目之前,于长乐不会跟自己说大话的。而实际上,从张贤的心里面来讲,还真得希望自己从此后就这么一直被国防部遗忘下去,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因为到底还有军籍在身,就是一个军人,就有可能会被随时叫派,不可能真得想跟那些老百姓一样,想去哪里都行的!

在等待重新分配的这段日子里,张贤和熊三娃也上街去找可以租下来住的地方,对于张贤来说,这个住所既要能住下他和秀秀、小梅,还要能住下熊三娃来,此时的熊三娃,就是他的亲兄弟,在这个陌生的岛上,他也没有别的可以投靠的人。

在找了三天之后,张贤终于找到了一个这样的出租房,当他兴致勃勃地回到于长乐的住所,向过来探望他的同学说准备要搬出去的时候,于长乐却劝阻地道:“贤哥,其实你真得没有必要出去租房子住了,我老实告诉你吧,其实你的委任早就已经下来了,但是一直在我这里压着。这些日子,我也一直想为你活动,让你重新回到十八军里;而胡从俊也在国防部里活动,想让你去任十八军的参谋长,但是却被参谋总部否决了,原因是老头子已经放过了话,让你去哪支部队,也不能去十八军!”

张贤默默地点着头,想起了当初韩奇的警告来,看来,韩奇的话不是空穴来风,当初白京生聚众私闯禁地,还是对他有了影响。

“呵呵,长乐,其实我是无所谓的!”张贤安慰着于长乐道:“我知道你是想让我重新回到老部队里头去,在胡长官的手下会升迁得很快!但是,说真得,去金门也不见得有多好,说起打仗来,我早就已经厌倦了!如果我可以自由得进行选择的话,我宁愿在这个时候选择退役!”

于长乐愣了愣,自然明白他的话意,张贤已然有了退身的想法,他只能摇了摇头,肯定地道:“贤哥,有的人可能退役容易,但是你不行!你可是当初土木系里最耀眼的一个青年将官,直到现在陈老总还对你念念不忘呢!大家都对你寄予了极大的厚望,当初你想退役行不通,如今还是一样,谁叫你这么拔尖?如果你再提退役的事,一定会引来一批人的不满,而且还会令我、令韩主任、令胡从俊,还有许多为你的案子奔波的人感到难堪!”

张贤咬了咬自己的唇,点了下头,只能尴尬地笑了一下,道:“呵呵,我也只是随便说说!”他说着,又不由得问道:“他们到底把我安排到了哪里去?你非要压下来呢?”

“去缅甸!”于长乐悠悠地道。

“缅甸?”张贤不由得一愣。

“对!就是那里!”于长乐紧跟着道:“说白了,就是充军发配!”

第五章 发配(二)

当从于长乐的嘴里听到自己要被派往缅甸的时候,张贤忽然就想起了他跟随刘兴华的七十二军打进云南的那段日子,他的脑海中马上又印出了徐海波、高伟,以及已然被解放军枪毙了的苏正涛的影子来,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却又是如此得悲壮与心酸!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政治斗争的残酷性,已然使同为炎黄子孙的中国人失去了宽怀的本性,便是对付自己家的兄弟,也如同对付外敌一样得无情,甚至于还要血腥!

“为什么你不说话?”见到张贤默然无语,好象是失神一样地在想着什么,于长乐忍不住地问着他。

张贤这才如梦方醒一样地回过了神来,他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忧郁的光,但是随即又露出了笑容来,对着于长乐道:“长乐,充军也好,发配也好,去缅甸也不是什么坏事,你也不要太为难了!”

于长乐怔怔地望着他,好象是在看一个猜不透的迷团,他叹了一口气,摇着头有些自嘲地道:“知道吗?贤哥?我最熟悉的就是你的这种笑,也最喜欢的就是你的这种笑,你这一笑,就让我感觉到心里说不出来的舒服,总以为你有胸有成竹的信心!但是,贤哥,你去过缅甸吗?你知道那里的艰苦吗?”

“我去过云南,但是没有去过缅甸!”张贤如实相告着。

“好,那我就告诉你一下那里的情况!”于长乐郑重其事地对着张贤道:“李弥将军受命在去年底的时候折返缅甸与云南边境地区,收拢从云南撤出来国军残部,组建云南反共救国军,在此之前,那边有两支较大的国军残军从云南败退出来,一支是徐海波带出来的,一支是高伟带出来的,这两支部队的人数并不多,合在一起不过三千人的样子,但是他们却打败了过去清剿的缅甸政府军,一时间震动了东南亚,这也让老头子看到了一丝的希望,认为可以在那里组建一个反共基地,为反攻大陆作准备,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要派出李弥将军过去的原因。但是,真得谈到反攻云南,又谈何容易呀!”他说着,不由得叹惜了一声,又接着道:“今年四月到七月间,李弥将军乘着共产党身陷朝鲜战场的时机,率部攻占了云南边境的四个县,但是并没有占领多长时间,又被共军从云南打了出来,损了不少的兵,也折了不少的将!如今他们退守到了缅甸、老挝和泰国三国之间的金三角地区,一边招兵买马,一边发展壮大,等待着时机再攻云南!”

“呵呵,我听你这么一说,云南反共救国军不是发展得不错吗?你为什么非要阻止我去那边任职呢?”张贤有些不解地问着。

于长乐却是一声的苦笑,对着他道:“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他说着,又叹了一声,接着道:“我原来的上司叫柳庆元,是总统的侍卫总长,后来他去了新组建的第八军,如今就在那边当副总指挥,我与他的关系还算是不错的,上一次他回台北,我请他吃饭,他跟我说了那边的情况。他都对云南反共救国军没有信心,环境的艰苦还不算什么,主要的是没有出路!打一次云南就败一次,还要面对缅甸人的四面围攻,虽然老头子的想法很好,但是那支部队里,从上到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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