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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5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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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会,便把全部的注意力尽数地投到了地图之上,仔细地察看着刚才他所听到的地名,察看着孟撒的位置,又察看着万韦与孟布在哪里,再察看着北面的景栋和西面萨尔温江直至更西面南登河那边的地形。这一片地域里,地图上只标着一条公路还是从泰国清莱通向北,经过大其力,到达景栋,而这条公路又位于寮国与缅甸的边境地区,对于孟撒并没有多大的威胁;救国军真正的威胁还是来自西面,可是这个方向上,除了一条标示的土路,根本就没有公路,便是这一条土路,还要翻过一座海拔一千五六百多米的山,那座山叫做拉牛山,实际上这一片的区域就是一个大高原,统称为掸邦高原,这座高原的平均高度也就海拔一千米左右,所以这座拉牛山的相对高度也不过五六百米而已。如果沿着这条土路再往西,就是天堑的萨尔温江了,只不过这条大江从云南流出来,大家还是习惯性的称之为怒江。怒江把掸邦高原从中间劈开来,形成了一条又深又长的河谷,所以能够过渡的地方并不多,而这条土路到达过去,就是一个名叫江口的渡口,看到这个渡口的时候,张贤心里蓦然一漾,脑海中忽然就出现了华川湖的场景来。

“报告!”一个作战参谋从报务处跑过来,来到了李弥地身边喊了一声。

李弥抬起头来,马上紧迫着问道:“怎么样?高伟是什么意见?”

这个作战参谋有些犯难,但还是回答着:“他不同意撤退,也不同意躲进山林!”

“那他要打啰?”李弥问道。

这个作战参谋点了点头,算是应答了。

“你没有问问他有多少的胜算吗?”李弥又问着。

这个作战参谋摇了摇头,还是回答着:“我问过了他,他说只有一成的胜算!”

“一成?”这一次,不等李弥再问,已然有很多的人忍不住地叫了出来,马上有人站起身来反对,一个个都脸红脖子粗的样子,刚刚平静下来的讨论,又一次变得激烈了起来。

仿佛是已经听得烦了,李弥挥了挥手,示意着大家暂时安静下来,他起身来,直视着徐海波,直接点着名字:“徐军长,你觉得呢?”

徐海波只得站了起来,他有面目比较严肃,想了一下,还是道:“其实我也很矛盾,如果我们撤走或者躲进山林中,那么我们好不容易才刚刚建立起来的根据地就会被破坏怠尽,更为主要的是,到时只怕这些当地的土司和番主们一看到我们退却,必定会以为我们大势已去,他们一定也会墙倒众人推,到时我们便是躲进山林里也不得安稳的!”

听到徐海波的警告,大家都一起点着头,李弥也点着头,对着他道:“徐军长,你所担心的问题,大家也都已经想到了,当然是把缅甸军队打退最好,但是如今以我们这种兵力,你觉得我们有几成胜利的把握呢?”

徐海波只得发出一声得苦笑,老实地道:“钧座,其实我还不如高伟,我觉得我们连一成的把握也没有!”

“这么说,你也不同意打啰?”

“不!”徐海波却是摇着头,回答道:“钧座,高伟就是个高大胆,上一次缅甸军方围攻我们的时候,我们还在小孟棒,那个时候并不比现在强上多少,呵呵,当时也是他要求打的,却没有想到我们真得一举成功了!呵呵,高伟的一成把握就是孤注一掷,我不敢说能赢,但是如果赢了,那就是一种凶险的侥幸;但是,如果输了,那么代价就是非常可悲的,我们可能会输掉全部!”

李弥皱起了眉头来,徐海波到底比高伟要奸滑得多,说出来的话模棱两可,还是跟没说一个样子。

柳庆元不由得也站了起来,直截了当地问着:“徐军长,你说了这么多,那么你到底是同意迎敌呢?还是同意回避呢?”

徐海波尴尬地笑了一下,一时之间也有些拿不定主意,他转头看了看正在沉思中的张贤,经不住习惯性一样的问着:“兄弟,你觉得呢?”

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部投到了张贤的身上来,张贤这才如梦方醒一样,他抬起头看了看徐海波,又看了看柳庆元,然后迎着李弥的目光,坚定的点了点头,缓缓地道:“可以打!”

“哦?”众人都有些惊讶,李弥也把眉头稍稍地放了下来,紧跟着问道:“那你有几分得把握呢?”

“三分!”张贤老实地答道。

第八章 生存(二)

“三分?”听到张贤的回答,徐海波不由得有些不敢相信一样,仿佛是在看着一个怪物一样地看着张贤,他知道面前的这个老伙伴既然说出了口来,想来就是真的,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经不住地问着:“阿贤呀,你到这里也就是初来诈到的,对于我们和敌人都还不了解,怎么就敢说有三分的把握呢?”

众人的目光也都盯视着张贤,显然,这也是大家的疑惑。

张贤笑了一下,这才解释着:“其实我说的三分,也就是我现在了解到的情况作出来的判断。首先,就是我们已经占据了地利之优,这在天时、地利和人和之中,应该算是一个不错的资本!”

大家都一起点着头,的确如张贤所说的那样,如今救国军驻守在孟撒为中心的缅泰寮边境地区,与缅甸的军队相比,虽然是处于了守势,但是拥有地利之优,又是以逸待劳,就可以省却不少的奔波之苦。

张贤又接着道:“其次,我们救国军虽然人数不多,但是剩下来的都是经历过大仗小仗才活下来的人,他们的作战经验丰富,又是为了生存在战斗,在这个时候,每一个人都会奋不顾身!呵呵,兵在精而不在多,我相信,只要我们能够作出合理的作战计划来,就一定可以转危为安的!”

所有的人都一起点着头,其实这两点,大家也都十分清楚,只是并没有当成是可能会取胜的原因。李弥也点着头,如果说这两点就是两层的把握,那么也可以说得过去,他稍作沉思,又追问着:“那么还有一分是什么?”

张贤没有马上回答,他笑了一下,对着徐海波道:“老徐,你我与高伟都有很久的交情了,他那个人有的时候还讲理,但是很多的时候却是个混蛋!”

被张贤如此一说,众人都不由得愕然起来,就算是张贤这个参谋长官大,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诋毁高副军长。但是徐海波却点着头,显然他也受够了高伟的气,连连点着头赞同着道:“没错,你说得的确没错,那家伙就是一个大混蛋,从来不是以常人的思维模式来行动的,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张贤点了下头,又道:“是呀,那家伙受过刺激,所以才会经常不按常理出牌,不过有一点我却要赞赏他,他真得很能打仗,而且打起仗来狡猾得赛过了胡狼,又凶又狠!”

听到张贤如此评价高伟,徐海波却是皱起了眉头来,虽然他与高伟是有些矛盾,可是在指挥打仗上,从来就没有看得起过他来,相反,他自己的指挥是四平八稳的,考虑得面面俱到,不象是高伟喜欢剑走偏锋,这也就是他总会与高伟意见不合的一个原因。此时,听着张贤的话,明义上是在贬损高伟,但是他却听得出来,这是一种赞美。

“阿贤呀,你这话我觉得用在你的身上才合适的,呵呵,高伟,其实就是你一手带出来的徒弟!”徐海波忍不住地道。

张贤摆了摆手,这才面对着李弥道:“钧座,我十分了解高伟的为人,也十分了解他的战术,既然他有一成的把握,那就是说他至少会有一个退敌之策,这一成也应该算进来!”

“可是,我们还不知道他的那一成把握是什么!”柳庆元担心地道。

张贤点了下头,提议着道:“钧座,我想这一场战斗我们不可以退缩,要想在这一片土地上站住脚跟,打一仗是必须的。如果这一仗打好了,那么我们就可以在这里站住脚;如果打不好,那么我们就只能撤出缅甸,成为失去根据地的孤军!如今我是救国军的参谋长,我想还是由我来制定出一个详细的作战计划来,只是这需要一点时间!”

李弥点了点头,有些为难地道:“是呀,你是参谋长,本来就是应该由你来制定作战计划的,但是你初来诈到,对这边的情况还不了解,我是担心呀!……”他没有往深里多说,停顿了一下,又道:“如今敌人来势汹汹,军情紧急,我是怕时间来不及呀!”

柳庆元也跟着道:“慕白,你的心情大家都了解,但是时不我待呀!今天如果再拿不出方案来,只怕会贻误战机的!”

“我知道!”张贤点着头,想了一下,然后道:“我看这样好了,我想去见一见高伟,跟他面谈一下!在我回来之前,大家可以先作好撤离的准备,这仗是打还是不打,等我回来再说,怎么样?”

李弥犹豫了一下,不知道应不应该答应。

徐海波毕竟作为张贤的副手,一起度过了很长的一段日子,他十分明白张贤此时的心意,他知道张贤的目的,很少会去打没有把握的仗,同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次的可乘之机,他去见高伟,实际上就是去寻找破敌之机。当下,他马上表示着赞同,对着李弥道:“钧座,我同意张参谋长的意见!我可以陪着他一起去孟布见高伟,从这里骑马过去,抄近路翻过两座山也就到了,最多不过四五个小时;晚上再赶回来,应该还来得及!”

看到徐海波也支持张贤,李弥只得点了点头,同时叮嘱着道:“那也好,徐军长,你就陪着张参谋长去一趟孟布,不过一定要快去快回,明天天亮之前,部队必须要行动了!”

“是!”徐海波响亮地回答着。

张贤看了看众人,对着李弥道:“那么钧座,时间就是胜利,我跟徐军长马上就走,你们接着商量!”

“嗯!”李弥点着头,却又想到了什么,对着张贤道:“张参谋长,你不再去跟你的夫人说一声了吗?”

张贤摇了摇头,道:“不用了,等我回来吧!”

“那也好!”李弥道:“你先放心地去吧,我会让庆元安排人照顾好她们的!”

“好!”张贤答着,没有再作停留,当先地走出来了这座会议棚,徐海波紧紧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

张贤和徐海波两人带着五名警卫,骑着马离开了孟撒,沿着向西的土路走了有三四里,走出了这间盆地,然后离开大路向北拐去,沿着一条狭小的山路开始了向北的翻山之旅。徐海波告诉张贤,孟果位于孟撒的西北面八十公里处,如果走大路的话,要整整走上一天,还要起个大早。走小路虽然近了许多,但是却比较难走,还要穿过茂密的森林,其间还有可能会受到土人或者匪徒的袭击,所以对于马帮来说,他们宁愿走大路,从西面的孟东、万萨拉那边再折向北,沿着萨尔温江谷地北上到达那里。对于张贤和徐海波来说,都是纯粹的军人,又非带货的商人,身上又带着武器,自然是要拣最近的路来走。

虽然是骑着马,因为走得是小路,上坡与下坡都比较多,而且很多的地段荆棘丛生,所以张贤与徐海波的这一行人速度并不快,到这个时候,他们两个人才有时间叙起旧来,提到往事,又都不由自主的嘘唏了起来。

两个人从开始相识的时候谈起,谈到了当年的石牌,谈到了鄂西的大战,又谈到了常德,谈到了湘西会战,然后是接下来的内战其间共同在整编十一师里的经历,一直说到最后十二兵团在徐蚌战役中的覆灭,往事就好象是昨日里做的一场幻梦,历历在目;而每当提起一个两人都同时熟悉的名字时,却又不由自主地打住了话题,因为那么多熟悉的面孔都已经消失在了浓烈的硝烟之中,就好象是风刮过之后无影无踪,只留下了一点走过的痕迹。

“呵呵,想一想要不是在湘西和云南遇到了你,我可能会跟大部分的国军将领一样,这个时候不是被击毙了,就是成了共军的俘虏!”想到了当年从云南逃出来的过程,至今还令徐海波记忆犹新,却也是心惊肉跳,他这样不无感激地道。

张贤也只能发出一声得苦笑,徐海波是被他从湘西放跑的,然后还特别地指出来让他不要去四川,所以他才会跑到云南,才会在现在的时候跟他走在一起,只是过去了的事想来却又如烟如雾,当初的决定哪里能够预测得到后面的结果呢?那个时候,他不也是在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吗?虽然没有现在这般得坦然,却也算是一场人生的过程,也许没有那个过程,就不会有如今的这个结果!

“过去了的事,就不要再去想了!我们大家都有这么一段倒运的经历!”张贤安慰着他,然后又把话题一转,问道:“对了,老徐呀,你们离开云南之后,在这边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徐海波望着这苍茫的群山,不由得发出了一声轻叹:“怎么过来的?呵呵,我都不知道是怎么过来的!”他说着,眼睛闪过了一丝的悲伤,陷入了一阵的沉默。

张贤知道,徐海波带着那支逃离云南的残军,进入到缅甸的丛林中,一直坚持到现在,这中间定然是有着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今,他的询问,无疑是让徐海波再一次陷入了无尽的痛苦之中。

第八章 生存(三)

“说真的,当初从国内跑出来的时候,我们这些人就好象是丧家之犬一样,穿过莽莽的森林,还总是遭到那些土著人的袭击,再加上气候和水土不服,很多人活着从云南出来,却因为役病和伤口感染而死在这里,那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看不到一点的希望!”徐海波回忆着往事,就是一种痛苦的梦魇。“从国内退出来的时候,我就是躺在单架上的,伤病一直在不停地折磨着我,那个时候,说真的,要死的心我都有。但是我被大家抬出来,头脑还是十分清楚,我知道,如果我真得死了,那么这支跟随着我从湘西跑到云南,又从云南跑到缅甸的兄弟们,可能就会一起跟着烟消云散。大家聚在一起是军队,还有可能打出一片天地来;但是,如果我真得死了,把他们丢下来不管,那么这支部队也会群龙无首,树倒猢狲散,各逃各的命!要是真得那么得话,这些弟兄们在这个陌生的异域里,先别说走出森林,便是能够活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你的想法是对的!”张贤也表示着赞同,同时也深有感触地道:“这些弟兄们其实都十分得可怜,如果不是因为特殊原因,谁也不会离家背井,出生入死地来当兵!大部分的弟兄们都没有太多的想法,他们只知道服从命令,把大好的青春都丢在了战场之上,只会以命相搏!如果他们真得脱离了我们的军队,可能连一点生活的技能都没有,就算是饿不死,只怕也没有几个人可以混出一个人样来!如果我们以自私的目的丢弃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那么就算是到了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面对那些跟着我们拼死的弟兄们呢?”

徐海波点了点头,叹息了一声,又接着道:“是呀,我也是这么放不下大家,所以愣是没有咽掉那一口气,硬是活了过来!”他说着,又有些自嘲:“呵呵,到如今,我想起来都为我自己感到庆幸,也不知道是我命大福大,还是因为老天爷已经把我们忘记了!”

“后来呢?”张贤追问着。

“后来,我们在一个小坝子上进行暂时的休整,同时为了与周围的山民搞好关系,我们替他们出面打退了土匪,这才得到了一点点的粮食!我们在那里休整了五天,谁知却遇到了高伟带着的一千多号残兵过来!呵呵,我们双方当时还以为是遇敌了,差点儿打了起来!还好,我认出了他的声音!”

“然后你们两个人合兵一处了?”张贤问道。

徐海波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苦笑,对着张贤道:“阿贤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跟高伟之间的过节,他一看到我的时候,就恨不能拿鞭子抽一顿,以报当初我责罚他仇!”

张贤也有些叹气,不由得埋怨着道:“这个高伟就是爱记仇,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他还记得这么深!”

“他就是那个样子,所以我也不会跟他记较!”徐海波一副大度的样子,然后又警告着张贤道:“阿贤呀,今天如果你再见到了高伟,可不要再去提往日的不快,如今他可是今非昔比,脾气大着呢!”

张贤点了点头,想起了当初在云南还被高伟绑架过一回的情景,的确,这个人在经历过了种种的失败之后,尤其是经历了一场情变,他整个人的性格都发生了改变,变得暴躁与小心眼了起来。不过,张贤又想到了什么,再一次提醒着徐海波:“老徐呀,以后你还是不要叫我阿贤,还是叫我慕白吧!”

徐海波愣了一下,马上点了点头,他已经听过了为什么张贤要改名字的解释,也认为这应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那你们两人支部队又是怎么合兵一处了呢?”张贤十分感兴趣地问着。

“这要说呀,还是得亏了这些缅甸政府军!”徐海波说着,笑了起来,然后继续叙述着道:“当时,我就提议要跟高伟合兵,而且我都已经放低了身价,让他来当总指挥,我来当副手,他都不同意!他的话说得很绝,说哪怕是死,也不和我徐海波搭挡!所以到头来,我们只好自己自寻活路。虽然没有合兵,但是却也是一起行动,我们二十六军在小孟棒驻扎下来,他们第八军紧挨着我们驻进了孟果镇。当时为了生存,我命令我的部队在附近开荒种粮;他看到我们开荒,他也跟着开荒了起来。”徐海波说到这里的时候,又不觉得笑了起来,也许在他看来,那个时候与高伟的并肩,也算是老天爷的一种玩笑,让他们两个人都没有想到他们会走到一起来。

“嗯,解决吃饭问题,这的确是第一要务!”张贤点着头,又问道:“听说你们还在当地招兵买马了,不知道怎么解决经费问题的呢?”

徐海波又苦笑了起来,同时还有些怨气地道:“其实,我们在抵达小孟棒之前,修好了全军唯一的一部电台,呼叫了三天才跟台湾方面取得了联络,可是国防部那帮畜生们的回电却让人心寒,他们让我们自谋出路!这其实就是把我们丢弃不管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徐海波还不由恨得直咬牙。张贤也有些心酸,国军败退台湾,本身就应了那一句古话: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国防部本身就有许多无法解决的事情焦头烂额,又哪里腾得出功夫来管这群流落到缅甸的残军呢?徐海波又接着说道:“我也在想用什么样的手段来为大家谋些活路,也就在这个时候,几个鸦片贩子找到了我,要我们替他们保镖,押送他们的货物去泰国和寮国边境,而且出得价钱也不低。呵呵,阿贤,哦!不,我应该叫你慕白,你是知道的,我可是一个黄埔出来的正统军人,对于替别人贩毒自然严辞拒绝;于是,那几个贩子就去找高伟,那小子见钱眼开,竟然就答应了,而且他们的生意还火得不了,可谓说赚得盆满钵满,让人眼红!”

张贤也不由得发出一声叹息,却又对高伟有些理解,他经不住地道:“老徐呀,你也不能责怪高伟,实事上,在这个时候,人的生存本能可以压倒一切!高伟只不过是比较现实而已,他从来就不是一个高尚的人!”

“是呀!为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徐海波也不由得一声悲叹,却又有些无可奈何,接着又道:“其实在一开始的时候,我就十分明白,我们处在这么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没有后方的援助,没有老百姓的支持,没有粮食和武器弹药的补充,如果一旦遇到了战事,那么大家都将死无葬身之地!那些缅甸人自然不会让我们平安地呆在他们的地盘上,肯定会对我们进行动作的,留给我们的时间并不多,必须在他们清剿我们之前发展壮大自己,不然就活不下来!呵呵,所以,最终我也被现实逼得体无完肤,最后也不得不向高伟学习,也派部队加入到当保镖护毒的行当里!”

“呵呵,这世上向来是造物弄人,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张贤十分理解地道。

“是呀!”徐海波点了点头,又接着道:“解决了军费问题,我就开始着手招兵训练,扩兵备战,打出中华民国反共复国军的旗号来,收容游兵散勇;高伟看到我这么搞,他也跟着这么搞了起来,只不过他的第八军虽然是国军中响当当的部队,但是我们二十六军却在这边更深入人心,所以他招到的人还是没有我招到的人多,我的部队最多时达到了两千人,他只达到了一千五百人!呵呵,你那个同学齐飞,就是在这个时候从云南逃出来投奔我的一个,我让他当了我的参谋长!”徐海波说着,颇为得意。

“本来人数就不多,还要分为两支部队,这就有些力量分散了!”张贤却是担心地道。

“是呀!”徐海波也点着头,笑了一下,道:“其实我和高伟两个人都明白,这个时候如果各走各的路,可能谁也活不下来。他这个人很好面子,虽然回拒了我跟他合兵的请求,但还是十分知趣地与我们二十六军互作依靠,也就在这个时候,缅甸人打来了!”

“呵呵,我明白了!”张贤笑了一下,道:“看来,是缅甸人打来了,这个外部的压力,才使得你们两个人不得不合兵起来,对吧?”

徐海波再一次发出了苦笑来,点了点头。

张贤却觉得有些悲哀,他是作为一个中国人而感到悲哀。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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