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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5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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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有多少伤兵?”张贤问道。

袁少华道:“大概有四五十人的样子!”

张贤想了一下,又问道:“我们后面有敌人的追兵吗?”

袁少华愣了一下,马上摇了摇头,告诉着他:“我们突然放弃江口阵地,那些河滩上的敌人可能还不知道呢!还以为我们还在守呢!他们还在佯攻,打几枪冲几下,然后就退回去,生怕我们还击!”

“要是没有追兵就好说了!”张贤点了点头,又对着袁少华命令道:“少华,你再辛苦一下,跑后面去告诉曹团长,我们的行军不能停,那些伤员让他们慢慢跟吧,跟到哪是哪吧!”

袁少华应了一声,转身向后面跑去通知曹金牙。

看着袁少华远去的背影,张贤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冷酷了起来,他心里头非常清楚一件事,那就是江口阵地前的敌人不可能发现不了二七九团的撤出,那些缅军接下来的行动肯定是追击,只是等那些缅军反映过来准备追击的时候,他们这些人应该也快到拉牛山了!张贤让曹金牙丢下这些伤病员,实际上就是令这些伤病员陷入了一个很大的危险之中,万一缅军从后面追上来,这些伤员肯定会被敌人俘虏。只是,如今他面对的问题是两难处境,任何选择都有轻重缓急,如今对于他来说,只能是舍车保帅,为了挡住敌人偷袭孟撒总部的脚步,他也只能如此面对了。

※※※

从江口出来,第一营最早赶到拉牛山的时候,也只用了一个多小时,这个速度简直就与张贤从拉牛山坐吉普车到江口的速度相当了,这对于牛春和程少山等人来讲,也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不管怎么说,张贤也是赶到了拉牛山,在这座山上,原本就有一支三百多人的工兵连在构筑着作战工事,当他们到达里的时候,工兵连已经在山谷的北侧山岭上挖出了三道作战壕,还有四个地堡。这个阵地居高临下,牢牢地控制着山下通往孟撒去的道路,这条山谷又比较长,对于浩浩荡荡开过来的缅军来说,不可能再从这里绕过道去了。

也就在二七九团的人刚刚到达拉牛山,刚刚作好了作战的准备之时,缅军的先头部队果真得从那条斜插往孟仙山去的小道上出现了,这些缅军部队依然缺少足够的警惕性,根本就没有发觉两边的山岭上已经埋伏着许多的中国人,他们还大摇大摆地走过来,很快便进入了二七九团的埋伏圈里,随着张贤的一声令下,山谷两边的枪声一齐打响了来,大道上还觉得偷袭马上就要成功的这支缅军先头部队,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便在枪声中倒下了一大片的人。

第十六章 天兵(一)

二七九团到达拉牛山的时机真得是恰到好处,就好象突然降临的天兵天将,一下子便将缅军的先头部队打懵了,直到伤亡惨重后才回过味儿来,这才明白他们是遇到了救国军的阻击。只是,这些缅军的官兵们却有些反应不过来,因为他们的上级以十分肯定的语气告诉着他们,孟撒地区内部空虚,这些中国人没有那么多的兵力,只要是绕过了江口,那么到达江口的后面,就是他们的天下了,这些中国人连一点儿抵抗的兵力都没有。可是,如今面前的这个事实,又一次无情地打破了他们还做好了的美梦。

“不是说中国人在孟撒已经没有了力量吗?怎么我们又会在这里遇到强烈地阻击呢?……”

“中国人到底有多少?他们好象根本就打不完!”

“他妈的,上面又是在骗我们!”

“是呀,那些当官的只是想升官发财,哪里管我们这些当兵的死活!”

……

缅军突然遭遇到二七九团顽强的阻击,他们下面基层的指挥官根本就没有组织起一次有利的反击,只知道一味的埋怨上级的命令,许多的基层指挥官们,实际上已经对上级的指挥产生了强大反感,甚至于是抵触的情绪,也正是由于那些缅军基层指挥官普遍地产生着这种思想,连日来劳民伤财却没有寸功,他们的士气已然跌落到了谷底,哪里还有心情来与拉牛山的国军阻击部队打对攻战,只恨不能头一个跑出这条危险的山谷。

山谷的道路只有一条,缅军前面的部队遭遇强大阻击和扫射,纷纷转头往回跑;但是,缅军后面的大部队却接踵而来,成千上万的人挤在这条狭小的山谷里,完全成了一堆没头的苍蝇,乱飞乱撞着。张贤站在高高的山岗上却看得十分清楚,在这个时候他恨得只是手里头没有兵,加上原来留在拉牛山的工兵连也不到一千人,想一想,如果有一支队伍在这个时候突然冲将下去,那么这成千上万的缅军将会绝大部分成为俘虏!他真得有心想要把如今在山上阻击的部队拉下去冲杀一阵了,可是到最后又把自己的好胜的冲动压了下来。如今他们的打是可是阻击战,只要是把这些敌人堵在拉牛山之外,就是胜利。如果他真得带着人冲下山去,或许可以收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大胜果;但是,却也有可能会被反应过来的敌人打一个反击,如果真得如此的话,那么这个阵地也将岌岌可危了。

“牛营长,用迫击炮轰一下!”张贤最终还是作出了这样的决定来。

“是!”牛春答应着,立即去进行安排了。

想一想这几门迫击炮,还是从缅军那里缴获来的,因为炮弹不多,所以张贤一直没有舍得用上。而如今,为了尽快将山下那些如潮水一样涌过来的敌人打退,趁着这些敌人情况不明、乱成一团的时候,打上几炮就足以将这些敌人的震慑一番,令其不敢前进了。

没有用多久,在牛营长的亲自指挥之下,迫击炮的炮弹便在缅军的人群里炸裂开来,那些本来还有些疑惑的缅军官兵们,在这个时候只剩下了鬼哭狼嚎一样的哭喊,再不顾后面队伍的情况,拼了命地向后跑去,于是场面更加得混乱起来。

这一场遭遇,实际上缅军并没有被炮弹打死几个人,但是他们的伤亡却还是成倍的增长着,竟然有近千人的伤亡,这里面大部分人的伤亡原因还是自己造成的。由于他们的人数较多,便是在平时里在行军的时候要想转个身调个头,也需要费些周折,而在此时混乱的时候,大家都不顾章法拼着命地往回跑着,哪里还在乎什么秩序和纪律,许多人就是在这种逃命的时候跌倒、摔倒或者被撞倒,活生生地被自己的战友踩死踩伤的。

※※※

缅军终于四散着逃开了,整个山谷里除了留下一片狼籍之外,大道上再没有一个活人存在,张贤这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刚才紧紧崩起来的神经终于是又放松了下来。

程少山自告奋勇地带着人下山去捡物资,那些物资都是缅军逃跑时丢下来的,有武器和弹药,也有食品和油料。

曹金牙瘸着腿走了过来,看到张贤的时候,一屁股坐到了山石之上,也顾不得上下之别,坐在那里抬起头来看着张贤,脏污的脸上勉强露出了一丝笑容来,对着张贤道:“好险呀!要是晚来一步,真得就让这些缅猪们过去了!”

张贤却没有一丝的高兴,他知道这才是一场恶战的开始,敌人不可能就此罢休,他们在退去之后,一定还会返身再来的。可是如今他们所处的这个拉牛山的阵地,远远比不了江口阵地的牢靠,江口那边的阵地是以地堡为核心建立起来的立体防御工事,不怕敌人的飞机和大炮猛炸猛轰;而这边的这个阵地,其实只是几道壕沟而已,如果敌人的飞机与大炮再向江口那边密集轰炸,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坚持多久。虽然这种担心十分现实,但是在这个大家刚刚取得初战胜利的时候,张贤还不想过早得让这位曹团长感到绝望。他也对着曹金牙笑了笑,关切地问着他:“你的腿怎么了?刚才受伤了吗?”

曹金牙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告诉着张贤道:“呵呵,我这个团长当得真得不如参座你结实呀,你跑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看着还是好好的!我这两条腿如今可是有些不听使唤了!”

“你该不会是崴脚了吧?”张贤却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曹金牙的头上一直在冒着汗,脸上虽然想装出平静来,但是依然还是时不时的流露着一丝痛苦来。

见到张贤一眼就看破了自己,曹金牙只好点了点头,但还是装作不以为然地样子,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在刚才崴了一下,如今好多了!”

“我看一下!”张贤不由分说,俯下身来便替他脱掉了左脚的鞋子,马上看到他的脚踝处已然肿成了一个馒头,他用大拇指轻轻地按了一下,曹金牙马上经不住地咧开嘴来,“咝”地一声吸了口气。

“这不行呀!”张贤的眉头又皱了起来,对着曹金牙道:“都肿成了这个样子,你还说没事,当心你这个脚要废的!”

曹金牙“嘿嘿”地笑了一声,对着张贤道:“我是怕影响大家的情绪,刚才跑的时候,大家都还有些信心,如果他们知道连我这个团长都走不了了,我想他们也不会跑得那么快!呵呵,如今我们的人本来就不多,我也不想再为了我还白搭上两个抬担架的,我能坚持就当然坚持下来,如果我真得坚持不住了,到时再说吧!”

听着曹金牙的话,说得很实在,张贤不由得有些感动,真想好好的跟他坐在一起聊一聊,只是如今在这种时候,他还没有这种空闲。实际上对于他来说,认识这位曹团长比高伟认识得还有早,那个时候这位曹团长是在民团里当团长,属于地方保安部队,但是这个人却也干得有声有色,的确就是一个人才,只是因为他对这个曹团长的面相没有好感,主要还是因为看到他说话露出的那颗金牙来就有些讨厌,这让他想起了那些为富不仁的地方老财,所以当初在河南的时候,他根本就没有想到过要把这个人带出来。如今想一想,当真得是应了那一句古话: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以貌取人,失之子羽。也就是阴差阳错的,他竟然跟着高伟从河南一直到了缅甸。

“你的脚肿成这个样子,这鞋不能穿了!”张贤告诉着曹团长。

曹金牙点了下头,道:“是呀,把鞋脱下来的时候,这脚就真得松快了很多!不穿就不穿着!”他说着,随手将另一只脚上的穿也脱了下来,然后自嘲一样地开着玩笑道:“呵呵,这一回,我就真得跟大家是一个样子了!”

张贤明白他的话意。在二七九团里,还有很多人没有穿鞋子,因为这里的气候就算是在十一、二月里,也会保持在二十多度以上,根本不冷,当地人就很少有穿鞋子的习惯,大家也就入乡随俗,跟着打赤脚了。说到打赤脚,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鞋子不够,每个人只能发一双,很多人舍不得穿,宁愿光着脚走路,这样走得多了,反而觉得穿上鞋子别扭起来。

“对了,那些伤员们呢?”到这个时候,张贤忽然想到了二七九团的伤员,既然曹金牙能够坚持过来,也许那些伤员们也能够坚持过来吧!

“他们都没有跟上!”曹金牙只得如实相告着:“我自己能够坚持,也一直鼓励着大家坚持,可是人跟人真得不一样!你能够办到的事,别人却不一定能够办得到!”

听到曹金牙这么说,张贤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他是怕自己担心的事已经发生了。

曹金牙显然看出了张贤脸上的变化,好象是猜到了他在想些什么,问道:“参座,你是不是怕他们会被敌人俘虏?”

张贤郑重的点了点头。

曹金牙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忍不住地有些后悔一样地道:“我觉得我们还真得不如把他们留在江口的好,再不然让他们先藏到山上去,等仗打完了再说!”

张贤没有回答,他知道这也就是曹金牙一厢情愿的想法,任何事情在没有进行的时候,大家都会往最好的地方上去想。按照曹金牙的想法,他也曾作过一定的分析。江口阵地既然放弃,那么所有的人只能撤离,毕竟二七九团只有这么七百人,这七百人合在一起或许可以顶上敌人一阵子;但是如果再分成出一个小队来,那么就什么用也没有,那个小队也好,大队也好,只怕都坚持不了多久。很自然的,江口阵地如果被敌人占领,那么后面的江口镇一定也会落入到缅军的手中,便是此时藏身其间的那些二七九团的重伤员,也会变得极不安全。再说藏到山上去,谁能知道这仗还要打上多久?一天两天也许可以熬过来,如果时间再久呢?对于缺食少药,又是外来人的这些伤员们来说,热带森林中的危险性甚至于比战场上还要高。

也许是看出了张贤的不安,曹金牙劝慰着道:“参座,如今也不要去想这么多了,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这就只能看谁的造化大了!”

张贤点了点头,如今他也只能用这种话来说服自己的良心。

※※※

原以为缅军会很快再一次组织进攻,以夺取拉牛山的阵地,但是出乎了张贤和曹荣的意料之外,足足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在天色接近傍晚的时候,缅甸人才组织起了一场进攻,只是当这些缅军小心翼翼地走进山谷的时候,二七九团的官兵们这才发现,在这些进攻的缅军之前,有十几个被绑着的军中兄弟,这些人正是他们在急行军中掉队的伤员,如今却被缅甸人用刺刀顶着,排成了一排,向着拉牛山阵地走上来!

当看清这个场景的时候,张贤只觉得胸口不由得一热,他最担心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一口血从腹腔急涌而上,火辣辣地已经到了他的喉咙,咸咸的又进入了他的口腔,他紧闭着嘴,生生地又将之咽了下去!

第十六章 天兵(二)

“这帮狗杂种!”曹金牙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脚伤,愤然站了起来,看着山下拿着刺刀顶着自己的兄弟正一步步逼迫过来的缅军,恨得将牙咬得咯咯直响。

张贤的头脑也有些热胀了起来,好不容易才使自己的心情平复,他知道如今在这种时候就是最危险的时候,自己一旦指挥失误,那么别说面前这些被敌人俘虏的弟兄们没得命活,便是这个刚刚巩固下来的拉牛山阵地也将会被敌人夺占,而这座拉牛山阵地的丢失,也将会成为这场国军保卫战失利的关键!

“怎么办呀?”牛春营长急急地问着,他和袁少华参谋几乎是同时跑到了张贤的面前,这两个人还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得状况,不知道如何来处理了。

“参座,不能再犹豫了,必须要开枪!”袁少华以十分冷静的态度警告着张贤:“如果再不开枪,敌人就会冲上来,我们这个阵地就会保不住了!”

“开枪?开个屁枪!”曹金牙却在指着袁少华大骂着:“这些人都是跟我从云南出来的兄弟,大家出生入死,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意他们去死!”

“不能开枪!”牛春营长也恳请地道:“如果一开枪,这些兄弟们肯定会首当其冲得被打死!”

见到曹团长和牛营长一起反对,袁少华也急了,他的眼睛也红了起来,以十分坚定地态度对着曹金牙和牛春喊着:“你们两个人冷静一点,我知道你们都是心痛自己的兵,但是如今我们必须要服从大局,如果我们这个阵地丢了,那么大家谁都跑不了,孟撒总部也会陷落,我们都会成为敌人的俘虏!你们两个仔细想一想,是牺牲这么几个弟兄来保全大家好?还是让大家都陪着那几个弟兄一起去玩完儿呢?”

袁少华的话说得有理有据,难得在这种大家情绪都十分激动的时候,他还能保持这么一份的清醒。

曹金牙愣了愣,脸上露出了十分痛苦的表情来,这种决断对于他这个团长来说,实在是太难了。

“我不管那么多!”牛春营长却倔强地吼着:“袁参谋,你跟参座都是从外面来的,说牺牲几个兵自然是不在话下的!”他说着,话音又有些低落下来,显然是想到了以往的过去,不由得声音有些悲泣,泪水在不知不觉间滑落了两腮,他继续痛心地道:“但是,你知道吗?这些弟兄们死心蹋地地跟着我们从云南跑出来,就是因为相信我们大家都是同袍兄弟,相信我们在任何时候也不会弃他们而去!而且,从进入缅甸开始,高师长就跟我们一起开了一个大会,他就是这么说的,而且我们大家都是这么做的。我可以告诉你,不管什么时候,有多大的困难,我们也不会丢弃一个兄弟,不会背判我们当初誓师的诺言!……”

牛春越说越是动情,说着说着,已然鼻涕眼泪一把了。张贤默然无语,他也曾经历过这种生死的决择,正是因为大家一起经历了太多的苦与难,在不知不觉之中,已然将彼此视了自己的生死兄弟,这是一种已经超越了同志、超越的战友之情的感情!

袁少华怔怔地看着牛营长,在这一刻,他可以理解这位同袍战友的心情,这是出自他肺腑的话,自然情真意切!

这个时候,山下的敌人越爬越近了,已然到了半山坡上,那十几个被刺刀顶在前面的被俘人员,也恐惧不安起来,已然有人在对着阵地上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高喊着:“团长!别开枪呀!我们都还不想死呀!”他这一叫,马上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鸣,纷纷扯着脖子对着阵地上喊了起来,其中一个人的声音尤其大,穿过几百米的空间,传到了阵地上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团长,快救救我们吧!我们都不想死,我们要回孟撒,我们要回云南,我们家里还有爹娘要照顾……”喊得过程中,哭声已然连成了一片。

也许是同病相怜的缘故,阵地上每一个人都戚然了起来,感同身受,大家的经历几乎都差不多,谁也不愿意当异国之鬼,再在这个时候便是命令他们对下面开枪,只怕很多人也下不去手。

“参座,我们怎么办呢?”见到曹金牙还在犹豫,袁少华忍不住地催促着张贤,如今在这个阵地上,张贤的职务最高,实际上就是这支队伍的真正指挥官。

山下,一个缅军的翻译跟着队伍走上来,对着阵地上二七九团的官兵们用扩音喇叭喊着话:“你们开枪吧!这些可都是你们自己的弟兄!我们都想看看你们是怎么用枪子把你们自己人打死的呢!”说着,很多缅军跟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听到这种嘲弄,恨得大家直想立即冲下去,将那个喊话的人一枪打死。

“没什么好怕的!”到这个时候,张贤终于平静下来,对着曹金牙和牛春道:“让大家装好刺刀!”

听到张贤冷静的话语,曹金牙、牛春以及袁少华的眼睛都不约而同地亮了起来,他们马上明白了张贤的意图。

“当年石牌保卫战的时候,我还是个作战副官,敌人也是采用这么卑鄙的伎量,把老百姓押在前面开道,想要冲过我们的阵地,我那个团长下令大家不许开枪,等到敌人上来后,大家一起端着刺刀冲过去,跟敌人肉搏!”张贤简短地向几个人作着介绍,同时也告诉了他们战果:“那一仗,我们杀得天昏地暗,但是最后我们赢了!那个时候的东洋鬼子拼刺很厉害的,但是我们比他们更勇猛!”他说着,又指着山下正在缓缓挨将过来的缅军,以不屑的语气告诉着他们:“这些缅甸人跟鬼子比起来,差得太多了,所以没有什么好怕的!”他说着,当先地命令着身后的熊三娃:“三娃,把我的枪拿来!”

熊三娃连忙把那把狙击步枪递给了张贤,张贤接过枪来,从随身的牛皮护套里取出一把军刺,在自己的已然有些破烂的衣服上擦了擦,然后以非常熟练的手法将之装到了枪头之上,并且有力地挥舞了一下,以十分的信心高声对着曹金牙道:“曹团长,你有胆跟我比一比吗?看一看我们两个人哪一个杀敌多?”

曹金牙愣了一下,马上来了精神,当即接着话道:“好呀,比就比!”

张贤忽然想到了什么,却又摇了摇头,道:“算了,我忘记了你的脚崴了!”

曹金牙却是一瞪眼,十分正经地道:“这点伤不算什么,我跟你比就是!”他说着,转身命令着牛春:“牛营长,你代我传一下命令,告诉兄弟们,谁也不要开枪!我们不能把自己的兄弟当靶子来打!让大家装上刺刀,听军号吹响,然后一起冲下去!”

“是!”牛春擦去了脸上的泪水,响亮地答着,飞快地跑着传下令去。

※※※

缅军的推进还是那么得缓慢,张贤知道如果是有经验的人指挥官,在有恃无恐的情况之下,开始的时候可能会慢慢行动,以期望看清上面国军的动态;而一旦离着目标在一百米之内的时候,一定会迅速地推进,在可以甩出手榴弹、手雷的时候,就要大量地投掷这种爆炸物来达到消灭对手,或者压制敌方反击的办法,来达到接近目标的目的。当年,日本鬼子以老百姓作盾牌,就是采用这种办法打破国军阵地的。

张贤一直担心着缅军的这种技战术,但是当这些缅军小心翼翼地推进入了一百米之后,仍然还是如此得缓慢,那样子就好象是一旦阵地上的国军发起攻击时,他们就可以马上转身逃跑,看到这种情景,张贤不由得把马上要喊出声来的命令又收了回去。毕竟,从阵地上冲下去,当然是敌人越近越好,这样可以达到迅速混杀的目的,让敌人在瞬间产出混乱,从而达到以势欺人的效果。而这个冲锋的距离如果太长,那么在二七九团的官兵们发起冲锋的时候,也许还没有等到大家冲到敌人的阵式里,敌人就已经明白了过来,一定会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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