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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第6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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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事件,所以蒋介石父子对于军队里官兵的思想工作尤为重视,其实早先的时候,蒋经国除了成立心战部队之外,还在各部队里设立政战组织,实际上就是相当于古代军队里的监军系统。

虽然台湾岛内明争暗斗的权力之争此起彼伏,但是相对于金门防卫司令部里来说,却要平静了许多,这里毕竟是前线,与大陆之间的炮战尽管停止了,但是各自的宣传战却在你来我往地进行着,并且愈演愈烈。

先是在韩战刚刚停战的前夕,大陆方面在紧邻金门的厦门角屿岛架设了一个对金门的广播站,天天对着金门的国民党守军喊话;然后,还没有过半年,金门司令部也在马山组建了一个广播站,对大陆方面进行反攻心理战。马山是金门岛上与大陆最接近的地方,距离厦门的角屿不过两公里多一点,如果退潮后也只有一千八百米。在马山播音站成立之后,国军又在古宁头、小金门岛的湖井头,以及大担岛上建起了播音站,而同时,大陆方面也相应地在厦门的香山、石胃头以及白石炮台建站,双方隔着一条窄窄的海峡进行宣传攻势。尤其是到了入夜时分,便成了跨海喊话的最佳时间,海上没有浪,效果尤其得好;而且,只要是没有炮火,每到这个时候,两岸的大喇叭就会拉开阵势先后响起来。

实际上,这种宣传战并非只是有播音一种,还有很多方式在进行,比如利用气球和漂流瓶带着宣传品进入对方的领地,为了能够让人们对此感兴趣,双方都会在气球或者漂流物上放置些实用的物品或者食物,供对方随意领取,比如糖果、烟酒之类,大陆方面甚至于将普通老百姓都喝不到的茅台酒漂流过去;能够得到这些物品,对于对方的人员们来说,就好象是天上掉了一个馅饼一样高兴,自然也会有人去察看跟着带过来的宣传品了。但是,这对于双方的领导们来讲,却有些担心,自然下令不允许人们却捡拾这些所谓的敌资,并且骗说这些食物有毒,是糖衣炮弹,捡到后一定要交公,一定要销毁。

相对来说,双方的广播战还是非常激烈而有效的,互相鼓动着对方的士兵投诚过来,成了这个宣传战的主要内容。而在这方面,反而是大陆有着先天的优势。

金门的守军之中,有许多人是从福建沿海抓丁或者被迫带过来的人,大陆的广播站时常会播放他们的家属哭泣的呼唤,有的是父母唤儿子,有的是妻子唤丈夫,每当这些声音出现的时候,他们的每一句话都会象一根针一样扎透每一个兵士的心,令人心怀感伤。作为中国人,大家又同时承受着离家、分隔两岸之痛,相似的经历,就算听到喇叭里传来的不是自己亲人的声音,对许多人来讲也是一种煎熬。

真得有人乘着夜间退潮的时候偷偷地游过海峡,投向了大陆,而且这种事情一直久禁不绝,这令金门司令部的长官们头痛不已。

金门的广播站,是隶属于总政治部下政战总队的,他们也负责对所有部队里的政治思想工作,张贤原来曾作过政治部心战大队的大队长,所以也算是一名政工战线上的元老,虽然此时他是参谋长,已经不负责政战工作了,但是负责金门战地文宣政教处的处长林升,还是喜欢有什么事就过来找张贤商量,有的时候,令张贤推都推不掉。

这一天,林升又找到了张贤,却是向他提出了一个建议来。

“参座,我想从你们这里找一个人到我们广播站上,向对岸去宣讲一番。”林升对着张贤道。

“哦?”这一次,张贤马上就来了兴趣,连忙问道:“老林,你想找谁呀?”

林升道:“就是五十一团里的陈飞。”

“他?”张贤愣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地问道:“为什么?你找他为什么?”

林升笑了笑,道:“这几天他晋升少校的报告正好到了我这里要我签字,我特地地查看了一下他的履历,呵呵,原来他曾经也当过共军的士兵,不过在当初金门保卫战的时候被我们俘虏了。他就是一个俘虏兵,但是到了国军里来以后,表现十分出色,所以现在还当上了上尉副营长。”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看了张贤一眼,见到张贤的脸上毫无表情,又接着道:“呵呵,我觉得他正好就是一个典型,如果我们能够让他以亲身的经历来向对岸作宣传,或许也可以鼓动几个共军士兵投诚过来呢!”

听完了他的话,张贤愣住了。

第四四章 政战(一)

正是因为张贤知道陈飞的底细,所以面对着负责政战工作的林处长的提议时,他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来发表自己的意见了,想了一下,还是对着林升道:“老林,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林升问着他。

张贤道:“那都是六七年前的事了,你让陈飞再提起当初,这不是让他往自己的伤口上洒盐吗?”

林升怔了一下,马上明白了张贤的话意,对于一个俘虏兵来说,被俘之前和被俘之后的那一段经历,正是他们最为痛苦的时候,这就好象是一个受伤的人,在伤好了之后,谁也不愿意再回去体验那种受伤时的痛疼。他也想了一下,又坚持地道:“参座,你这个人就是心慈面善,有点什么事情都是先替别人着想。呵呵,现在我们这是在做工作,又不是要为难谁!如今我们的工作就是需要他出面来宣讲,这也是为了我们党国的利益。我想抛开个人的心情,服从工作的需要,才是我们作军人的义务。这其实也是一项看他的思想是不是能够真正过硬的测验,如果陈飞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就说明他的思想还是有些问题,我看他也就只适合当一个兵,不适合晋升少校。”

张贤愣住了,很显然,林升已经把陈飞能不能出来作宣讲,当成了他考核陈飞晋升的一个条件了。张贤知道自己再多说些什么也没有什么用处了,林升一定早就打定了主意,之所以跑过来询问自己,只不过是面子上的尊重。他只能点了点头,对着他道:“老林,我可能让陈飞过来,你自己跟他谈吧,看他愿不愿意接受你的任务!”

“好!”林升点着头。

张贤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提起电话拨通了五十一团,在这一刻,他也很想知道这个陈飞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嘴里面说得跟他实际上做得能不能达成一致。

※※※

很快,陈飞便来到了司令部,张贤借故离开,让林升直接跟他面谈,他从外面转了一圈,再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林升已经不在了,但是陈飞还坐在那里发着愣。看着他走进来的时候,连忙站了起来。

“陈飞,林处长跟你谈完了?”张贤问道。

陈飞点了点头,已然是满腹的心事,他没有离开这里,显然就是为了等张贤回来。

张贤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同时问道:“怎么样?林处长让你到广播站向对岸作宣讲,你答应了吗?”

陈飞面露着难色,摇了下头:“我跟他说让我考虑一下,就算是要去作宣讲,也要准备准备稿子的。”

张贤笑了一下,陈飞并不笨,他当然知道这是一种考验,他没有完全回绝,也没有完全答应,采用拖的计谋,就是要权衡再三。

“这有什么好考虑的?”张贤不以为然地道:“很明显的事情,如今你晋升的报告就在林升的手上,必须他这个政工干部签了字之后才会报上来;如果你想要晋升的话,就照着他的话去做;如果你不在乎那个军衔,也完全可以一口回绝,只是怕到时候他会在你的报告上批注一个思想不坚定的评语,你的晋升可能以后还要拖很久。”

陈飞点着头,恳求着张贤道:“是呀,所以我想恳请你能不能替我跟林处长说一下,别让我来作这件事,让他找下别人吧!”

张贤摇了摇头,道:“我已经替你说过了,但是林升就是认准了你,因为你的经历的确与别人不同,是一个他可以树立的典型!”他说着,又发出了一阵自嘲的笑来:“呵呵,你想想看,当初你们攻打金门的时候,有几千人被俘,这几千人绝大部分又被转到了我们国军里来,只是你们这些人当中,又有几个能够混得象你这般好?如今还当成了副营长的?”

陈飞沉默了。

但是,张贤的话说完,他自己却也呆了呆,想一想自己当初的情形,跟面前的这位陈副营长是一模一样,而且他混得比陈飞还要好,最少他当上了正营长。

见到陈飞不答话,张贤知道他心里头的矛盾,想了一下,点悟着他道:“陈飞呀,你还是由心吧,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做,作人也好,作事也好,怕的就是勉强!”

陈飞抬起了头,对着张贤点着,好象拿定了主意,对着他道:“我不去了,一会儿我就去找林处长,跟他直言!”他说着,笑了一下,又道:“呵呵,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如今还是低调一些的好,不想被别人树成典型!一个少校得不到也没有什么,也就是每个月少几块钱的事,当个兵也挺好的,最少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张贤点了点头,看着陈飞的这个表现,倒也是一个正常人的表现,如果他真得为了晋升少校而出卖自己的良心,那样的人才是最不耻的。

“如果你不去,林升肯定会认为你的思想有问题,就怕他到时候深究你的过去,如果这样的话,你的处境可就危险了!”张贤又提醒着他。

陈飞愣了愣,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张贤笑了一下,还是对他出着主意:“其实你也不必要这么担心,你可以去跟林升商量一下,跟他说你可以去宣讲,但是要把自己的名字匿了。”

陈飞的眼睛一亮,却又马上黯淡了下来,为难地道:“他让我去讲,就是想要我现身说法,让对岸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如果我把名字都匿了,让别人听了,就好象是在编故事,不会信以为真的,他肯定不会干!”

“如果他不干,那么你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拒绝他的要求了!”

陈飞还是有些不明白,问着他:“参座,我用什么理由要求他匿了我的名字呢?”

“理由很简单的!”张贤微微一笑,告诉着他:“你可以跟林升说,你老家还有父母兄弟,如果不匿名,到时候肯定会连累上家里的亲人!”

陈飞这才恍然大悟一样,脸上的笑容绽放开来,对着张贤深深地鞠了一躬,转身跑出了他的办公室,向林升的办公室跑去。

看着陈飞跑远的背影,张贤忽然有些后悔,林升想找一个政战内容找了很久,却这么轻而易举地被他打破了,匿了名字的宣讲,那还能叫作宣讲吗?顶多只能算是一个人的故事,没有谁会信以为真的。

※※※

林升还是让陈飞去广播站作了宣讲,当然也按陈飞的要求,把他的名字改成了另一个人名,这对于陈飞来说却舒畅了许多,后来他跟张贤实话实说地讲,他在广播站里拿着稿子只当是在讲故事,而不是在说自己。

陈飞的宣讲并不成功,在他的宣讲完毕之后,第二天对岸的大喇叭便开始了反驳,十分有力有据地证明金门这边的宣讲是在胡说八道,因为他们专门去查过了花名册,某某团某某连根本就没有某某某这个人。

林升气得跳起脚来的骂,却也无可奈何。倒是陈飞暗暗的后怕,看来对岸还真得会对很多事情进行核对的,虽然他是借着别人的名号,并非是自己真实的名字,却也庆幸着没有暴露出来,要不然他便真得对不起陈飞的家人了。

而金门的守军士兵,还是不断地出现在对岸的宣传鼓动之下,游过厦金海峡逃过去的现象,这令金门司令部头痛不已,于是加大了夜晚对海滩的巡逻力度,并在海岬或者可以观察到大片海面的关键地方设立二十四小时的不间断岗哨,以预防士兵的叛逃;为此,司令部专门下令,对于胆敢泅渡海峡叛逃对岸的人,一旦发现就地枪毙,发现者或者开枪者还可以得到奖赏。同时,司令部也要求各部队的营长、连长,甚至于班、排长们要以身作责,一旦发现自己的队伍里有哪个人的情绪或者行动不对,必须马上报告;而对于出现有逃兵的班、排、连,班长、排长和连长都会受到牵连,最轻的处罚就是扣除一个月的薪饷。

※※※

这天傍晚的时候,熊三娃找到了张贤,他有些气闷,却又一声不吭地坐在张贤的面前,一句话不说。

张贤正在看着书,看到他的这个样子,只得把书放下来,笑着问着他:“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熊三娃白了他一眼,从鼻子里面发出了一声哼响来,有些不自在地告诉张贤:“刚才大兴哥又管我借钱了!”

张贤怔了一下,忽然笑道:“呵呵,三娃,你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小气了?大兴管你借钱也值得你这样生气?他又不是不还你。”

“哥呀,你哪里知道,他已经连续三个月没有发饷了。”

“哦?这是怎么回事?”张贤有些奇怪地问着。

“还不是他管不住他手下的人呗!”熊三娃没好气地道:“别人排里没什么事,就他排里的人逃跑得多,前天我还跟他进,要他注意一下那个叫作许福根的家伙,那小子很可能会跑,他当面跟我答应得好好的,但是背后却不当一回事。这一回真得没让我猜错吧?那小子真得就跑了!”

“你怎么知道许福根会跑?”张贤越发得奇怪了。

“这有什么好猜的,这两天对岸的大喇叭里一直有他们家的人在叫他,先是他娘哭着喊他回家,后面还有他奶奶叫着他的小名要他回家,他不跑才怪呢!”

听完了熊三娃的叙述,张贤这才明白过来,但是他却觉得以陈大兴的为人,如此精细,连熊三娃都能够看出来的事,他是不可能看不到的,想一想,既然他没有阻拦许福根的出逃,定然有他的原因。

“呵呵,那个许福根也是倒霉,跑到了一半,却被两栖成功队的人正巧遇上,给抓了回来。但是大兴呢?他这个排长的失察之责还是没有能够豁免,所以又被扣了一个月的薪俸。”熊三娃还在自顾的埋怨着。所谓的两栖成功队,其实就是金门司令部为了侦察的需要而组建的能够在水里和陆上执行任务的侦察队,大约有一个营的兵力,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潜伏到对岸去侦察情况,或者搞些破坏,给对岸制造一些麻烦。因为他们就是一群侦察兵,都希望每一次的任务能够成功回来,所以为了图个吉利,也就被叫作了成功队;而从金门到对岸是不能正大光明的坐船,必须要偷偷的泅渡,他们的水性都十分得好,其实就是一群水鬼。

熊三娃并不知道张贤在想些什么,还在发着牢骚:“哥呀,你看,我们一直都十分照顾他,想要尽快地让他官复原职,可是他呢?做什么事都这么不负责任,你想,他被罚了,他的连长自然也跑不了,跟着一起被罚,谁还会喜欢他呀?他如今是少尉,看这个样子,想升到中尉都难啊!”

张贤站起来,抓起了自己的帽子,对着熊三娃道:“三娃,走,我们这就去五十一团,看看陈大兴到底在做什么!”说着,当先地走出了门去。

熊三娃愣了一下,连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第四四章 政战(二)

陈大兴是五十一团二营三连一排的排长,这个排负责的正是马山附近的海滩及海面的巡逻任务,在靠近海湾的一处岬角上,还有他们的一个哨岗,而他们的连队驻地却在三里之外的一座小山之后,为了防备对岸的炮击,都是用钢筋混凝土依山浇筑的平房,有半截是埋在地下的。

此时,刚刚过了吃晚饭的时间,这个时候也是士兵们在一天里最难得的休闲时光,因为天就要黑下来,所以也不用再去做训练,除了有站岗和巡逻执勤任务的人之外,其他的人都可以适时的放松一下,或者邀几个朋友一起去街镇上转转,或者用部队里发的代金券到服务社、娱乐室等地方消费一番,岛上的业余活动并不多,不过,司令部还是想方设法地创造条件,为所有的官兵解决业余生活;并且当初在蒋经国担任总政治作战部主任的时候,就在岛上设立了“军中特约茶室”,俗称为八三幺,其实就是专门为当地守军设立的一个军中妓院。设立这么一个军娼场所却也是一个无奈之举,金门岛上驻有几万的军队,而这些军人大部分与当地的居民朝夕相处,难免会衍生出男女感情的纠纷来,为了能够军民和谐,解决数万大军的生理需求,在一部分人的提议之下,最终总政治部在这里设立了这么一个单位。这些特殊的茶室并非只有一处,多的时候有十多处,那些女侍应生也有百余人,在金城总室及山外等地的大型分室,还设有军官部和士官部,按等级进行消费;去茶室消费的费用并不低,军官票要十五元台币,士官票也要十元,而一个普通的士兵一个月的薪饷一般也就是二十多元台币。二十元虽然不多,但是由于吃穿住行都是由部队供给,这一点钱实际上只是一种补贴而已。

张贤和熊三娃并没有在一排的营房里找到陈大兴,细问之下,有一个士兵告诉他们,陈排长去了营里的禁闭室,给被关在那里的逃兵许福根送饭去了。

“大兴哥这是怎么了?难道还没有被那个小子害够吗?”当听到这种情况的时候,熊三娃忍不住骂了起来。

排里的士兵们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一个个木然无主的样子,没有人再敢答话。

张贤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身向二营的禁闭室走去,熊三娃只得跟在了后面。还没有走出三连的营房,便看到陈飞和三营的孟营长从一个角落里拐了出来,迎着他们走过来,显然是有士兵向他们通风报信了,对于参谋长的到来,肯定令这两位主官和副官有些诚惶诚恐,以为他们营里又有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张贤只得对着孟营长和陈飞道:“刚吃过饭,溜弯溜到了这里,想找陈大兴谈些事,他不在!”

“哦!”孟营长和陈飞同时松了一口气,陈飞想了一下,对着张贤道:“我刚才看到陈排长往那边去了!”他说着,指着一个方向:“可能是往禁闭室去了!”

张贤点了点头,又和孟营长说了会儿话,转身离去,可是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地回过了头来,象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问着孟营长:“小孟,你们营这阵子有多少人出逃?”

孟营长愣了一下,一时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陈飞连忙接着口道:“只有三个,还有一个被抓了回来。”

张贤也怔了一下,依稀听得熊三娃刚才跟他说过,陈大兴已经被罚了三个月的薪俸,这么一说,在整个二营里,就只有陈大兴的那个排是出了问题的,二营里所出现的逃兵全部发生在陈大兴的排里面,不管是谁,肯定都会认为陈大兴这个排长是有问题的了。在这个时候,张贤觉得真得非常有必要来跟陈大兴谈一谈了。

“那个被抓回来的兵,你们准备怎么处理?”张贤随口问着。

孟营长道:“按照军法,逃兵是要被枪毙的。”他说着,又道:“我们团长回岛内学习去了,后天才能回来,这件事只能等他回来处理。”

张贤点了一下头,五十一团的团长叫作孔祥林,也是十一师的老兵,当初他在十一师任师长的时候,这个人曾是白京生手下的一名连长;这个人作事很有白京生当年的作风,不仅雷厉风行,而且果断坚毅,他带兵很讲纪律,向来是不讲人情的,有的时候已然近乎残酷了。

“呵呵,这个逃兵看来是真得活不成了!”张贤随口说着:“你们团长那个人一定会把这件事当成一个典型,对这个人进行军事审判,并且他肯定会被判死刑,而且还是立即执行。这就是杀一儆百,不立威不足以警戒他人!”

听到张贤这么一说,陈飞怔了怔,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看了看身边的孟营长,又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把自己想要说的话说出来。

但是,张贤和熊三娃并没有在二营的禁闭室里找到陈大兴,根据门口守卫的士兵报告,陈大兴在送完了饭之后,便离开了,走了有几分钟。

此时,天已经渐渐地黑了,远处对岸的高音喇叭又在喋喋不休的响起来,而与此同时,国军的广播站也响了起来,双方的宣传站再一次开场,但是此时在张贤和熊三娃听来,就是一片得噪音,真想用什么东西把自己的耳朵塞上。

“到海边去看看吧!”熊三娃提议着道:“我知道大兴哥每天都会在海边坐一会儿的!”

张贤点了点头。

※※※

此时,陈大兴的确就是在海边,他来到这里的时候,正有三个士兵也坐在海滩上静静地听着对岸的广播,便是连他走到身边的声音都没有惊动他们,他故意咳嗽了一声,这些令这几个士兵如梦方醒一样,连忙回过头来,当看到陈大兴的时候,一个个的人都不由得脸上发白,惊慌失措,连忙齐齐地站将起来,向他行着礼。

“你们三个在这里听什么?”陈大兴明知故问着。

其中的一个人连忙答着:“没……没听什么,我们在这里看海!”

陈大兴瞪了他一眼,同时警告着他们道:“这是共产党的蛊惑宣传,上面也不止一次地跟你们大家说过,不许听的,如果抓到了要关禁闭的!你们在这个时候应该在营房里,或者学习室里,跑到这里来听敌人的宣传,不要小命了?”

三个士兵面面相觑,那个当先答话的人吐了一下舌头,连忙央求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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